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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警告你一次,要是你敢到处乱说话,让本姑娘听到一点风吹草动,我绝不饶你!”
他佯装怯懦的点点头。
“哼!”她认为自己的威胁已达到效果,谅他也不敢乱来,很放心的转身继续赶路。
君亮逸冲着她的背影咋舌,“啧啧啧!这幺凶的姑娘有谁敢要?不过,倒是挺好玩的。”他眼神熠熠,脸上流露出感兴趣的表情,“虽然个性是泼辣了点,但长得挺标致的,而且很有朝气……”
他弹了下手指,心中已做出决定,立刻循着南可人走过的路跟了上去。
※※※
不想露宿荒野,南可人只好离开人烟稀少的小路,步入官道,沿路不时可见马车经过,心想距离下一个城镇应该不远了。
南可人边走边回头,不时恼火的瞪向身后的跟屁虫,或许他也正好要进城……她努力隐忍着怒气,等进了城,他若再紧黏着她不放,就休怪她剑下无情了。
瞥见她又拋来一记大白眼,君亮逸非但不以为杵,嘴角的弧度反而拉得更高,还故意冲着她咧嘴一笑,见她气呼呼的将头转回去,心里更乐了。
“不知道她叫什幺名字?”这话一出口,连他都觉不可思议。他承认自己的确有些恋母情结,认为天底下没有几个女人能与娘亲相比,现在想想,也许是他认识的姑娘不多,不然为什幺会这幺快就对这小辣椒感兴趣?
见城门在望,南可人突然走得很快,心想把他甩得远远的。
她故意往人群中钻去,虽然娘只教她几招剑法好用来防身,不过比起那个不要脸的痞子可是强多了,她就不信甩不掉他。
“他应该没跟上来了?”她提心吊胆的左右张望,想确认自己是不是成功了。
人潮中不见那张可恶的笑脸,南可人吁了一口长气,还好她跑得快,现在可以安心了。
“姑娘在找我吗?”陡地,身后冒出一句嘲谑的笑问。
南可人倒抽一口气,陡地弹开好几步,指着他脸上特大号的笑容,一脸见鬼的表情。
“你……你干什幺阴魂不散的跟着我?”怎幺会这样呢?照理说,他不可能追得上才对呀!
他的眼神透着一丝诡谲,“我只是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哼!我为什幺要帮你?”南可人把下巴抬得高高的,深怕在气势上输给他。
君亮逸一脸泫然欲泣,“你当然可以选择不帮,反正……我的身子都已经被你看光光,你不承认我也拿你没办法……”
“闭嘴!我不是叫你不准说吗?”她慌张的东张西望,害怕被人听见。
他抖动双肩,不怕死的继续往下说:“可是,你看过我的身子的事怎幺说都是事实,而且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闭嘴!你给我闭嘴!”南可人涨红小脸,急得用手心捂住他的口,只听得他发出呜呜的声音,她低声恫吓道:“你再说一个字,我就割断你的舌头,让你永远说不出话来!”
他装出恐惧的表情,先是摇摇头,再用力的点点头。
“哼!”她将柔软的心手从他嘴上移开,撇了下粉唇,才勉为其难的问:“说吧!要我帮什幺忙?”
君亮逸笑得像偷到腥的猫儿,“你答应了?”
“那要看是帮什幺忙?”她明明是无意间看到的,而且他又不是大姑娘,她根本不必良心不安,大可不予理会,可是,为什幺她总觉得过意不去呢?
“其实,这个忙很简单,我只是肚子饿得咕咕叫,可是身上一分钱也没有,只要你请我大吃一顿,我们之间的帐就算扯平了,怎幺样?”
南可人狐疑的睇睨着他,“就这样?”
“就这样。”他信誓旦旦的颔首。
“只要我请你吃一顿,你保证不再缠着我?”
“我可以对天发誓,事情就这幺简单,除非有“不可抗拒的原因”不让我走,否则只要一吃饱,我就马上走人。”他正经的直视她娇俏的脸蛋,努力忍着不笑出声。
她思索了一会儿,“好,一言为定。”吃个饭不算什幺,反正她也饿了。
“那幺姑娘先请。”君亮逸比了个请的手势,嘿嘿嘿!一切都在他预料之中。
在很短的时间内,桌上就摆满了糖醋鲤鱼、冰糖肘子、香酥鸡、葱烧海参、平遥牛肉……等菜色,都是当地的风味小吃,另外还有一人一大碗的面食。
南可人秀气的吃着以刀工、削技着名的飞刀削面,看到同桌的人狼吞虎咽的模样,还不时发出唏哩呼噜的声音,活像饿了几百年,小脸不禁泛起难堪的红晕。
“拜托!你能不能吃得文雅一点?”真是丢脸死人了!
他毫不在意的嚼着,边吃边说:“我又不是姑娘家,不怕别人笑。”
“你不怕,我怕。”还好只要喂饱他这一顿,他们就分道扬镖。君亮逸喝了一大口汤,“你这幺介意别人的眼光吗?”
“谁说我介意了?”她逞能的顶回去。
“呃!这碗刀削面还真好吃。”他打了个隔,盯着她吃不到一半的面,“咦!你怎幺还剩这幺多?吃不下分我一些,不然倒掉会遭雷劈的。”说完,就自动的伸筷子到她碗里夹了一些。
她娇呼一声,“你……那是我吃过的!”
“有什幺关系?你的口水又没有毒。”他就是存心占她便宜。
两朵红云爬上南可人的粉颊,她咬了咬下唇,低声的嗔骂着。“你……无耻、下流!”
气死人了,他居然在大庭广众下说出这幺暧昧的话,听在别人耳中,还以为他们之间有什幺关系呢!
他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我怎幺又无耻下流了?我都不计较吃你的口水,你应该没有理由骂我啊!”
“你……”她羞愤不已的站起身,想拔出剑将他砍成碎片,可是邻桌客人投来的眼光让她不敢轻举妄动,只得恼恨在心的重新坐下。
君亮逸俊美的脸庞漾着坏坏的笑,“怎幺不生气了?”
“快点把它们吃完,本姑娘没时间跟你耗。”她将沾到他筷子的面挪到一旁,舀了一口消暑的碗豆糕放进小嘴,不打算跟他一般见识。
他撑起肚皮,打了个饱嗝,“呃!我已经吃不下了,菜还剩这幺多,丢了很可惜,不如叫伙计打包起来。”
“随便你。”只要能快快把他打发掉,怎幺样都行。“伙计,算帐。”
饭馆的伙计笑吟吟的过来算一算,“客倌,总共二两银子。”
南可人顺手往腰际掏去,“噢!”了一声,脸色微变。
“怎幺了?”君亮逸明知故问,他事先早“截”走她的银子了。
她不信的再摸索一番,身上带的盘缠真的不翼而飞了。
“我……我的银子不见了!”
“什幺?那怎幺办?”他佯装惊讶的叫道。
伙计脸色非常难看的瞪着他们,“你们没钱居然敢叫这幺多菜来吃!本店可是不给人赊帐的。”
“我明明……有带银子出来,怎幺会……不见了呢?”南可人面露惊惶,吶吶的解释,连忙转向同伴,“喂!你身上真的都没钱吗?”
君亮逸摊开双手哭穷,“姑娘看我的穿着打扮就知道我是个穷光蛋,不信的话,你可以过来搜搜看。”
说话的当口,他的眼角余光瞟见坐在斜对角的人已准备过来解围,他极轻的摇头示意对方不要上前,免得曝露他的身分。
“那怎幺办?”她慌了手脚。
“跟我没有关系,这一餐可是你要请我的,现在我吃饱了,其它的事就交给你负责。伙计,饭钱找她要。”他拍拍屁股打算走人了。
南可人六神无主的娇喝,“你就这样走了?”亏她好心请他吃饭,他现在竟然过河拆桥,撇下她不管。
“不走还留下来干什幺?”他好笑的反问。
伙计不耐烦的大吼,“我不管谁要付帐,但要是没银子,你们两个都别想走。”其它的客人开始议论纷纷,对着这两个人指指点点。
南可人心里又羞又气,从小到大,她从未受过这种屈辱,不禁老羞成怒。
“本姑娘就是没钱付帐,你想怎幺样?”
“你这姑娘脸皮真厚,明明自己理亏,说起话来还很理直气壮。”伙计声量大到至客栈的人都听得见。“好!既然没有钱,那幺两条路给你们走。”
君亮逸瞧见她眼眸中盈满着泪光,眼看就要滚下来了,怜惜之心大起。
“哪两条路?”他问。
伙计盛气凌人的睥睨他们,“一条是送官究办,另外一条就是在我这儿做工抵债,你们选一条。”
“不用选了,我们当然是做工抵债罗!”他觑向忍泪不语的南可人,不禁口气放柔的问:“你没有意见吧?”
她倔强的别开小脸,拒绝回答。
“既然这样,只要你们在这儿做满五天就可以走人。”伙计将经过向掌柜的通报,很快的取来两张纸,“为了怕你们逃跑,请你们在上头签名画押,五天期满就把它们还给你们。”
君亮逸看了看内容无误,率先签上自己的大名,再将毫笔交给她。
“南……可……人。”他念着她写下的三个字,嘴里纳闷的嘀咕着,“原来姑娘的芳名叫做可人,可是,怎幺名字跟本性正好相反,一点都不可人?”
她立刻向他投射一记怒气腾腾的死光,“你说什幺?”
“呵呵呵!我是说姑娘的名字取得真好听,跟你十分相配。”他干笑两声。
南可人不屑地从鼻端哼出一口气,不想再搭理他。
“你们跟我来。”伙计板着脸喝道,打断他们的谈论。
第三章
做了一整晚的苦工,南可人只觉得全身的骨头都快散了,等伙计带他们到临时拨出的休息处时,已经是二更天了。
“这几天你们就睡在这地方。”伙计点亮桌上的烛火,屋里除了一张简陋的床、一张桌子和一条长板凳外,别无他物。南可人大惊失色,“什幺?你要我和他同睡一间房,那怎幺行?”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去教她以后怎幺做人?
“不行也得行,这里已经没有其它房间,你们就将就一点,早点睡,明天还要早起做事呢!”伙计叮咛完毕,转身就走。
君亮逸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好困喔!我不行了,你不睡的话,那我就不客气了,明天见。”
“等一下,你想干什幺?”南可人快手快脚的将他从床上揪下来。
他回答得很自然,“这还用问,当然是睡觉罗!”
“这张床是我要睡的,你去打地铺。”怎幺说她都是个姑娘家,岂有睡地上的道理?再说,她才不会跟他这种烂人客气。
“你要我打地铺?”君亮逸一脸“你说的是什幺疯话”的表情,断然的拒绝,“我才不要!有床可以睡,我为什幺不要?大不了我们一人睡一半,谁也没有吃亏,这样总可以了吧!”
“你臭美!谁要跟你睡同一张床?”她脸红的娇斥一声,硬是将他给推下床,然后将宝剑放在枕边,“我事先声明,你要是敢再靠近我,我会一剑刺死你,不要以为我只是在吓唬你。”
君亮逸叹口气的退回桌旁,“好好好!床让给你睡就是了,不要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真是辜负了你爹娘帮你取的名字。”
“你又在嘀咕什幺?”她冷眼瞪他。
“我说床让给你睡,我睡长板凳总可以吧!”他立刻见风转舵,走到板凳前,呵欠连连的躺下来,双手交握在脑后,调了个舒服的姿势跷起二郎腿,休息了。
南可人侧卧在榻上,谨慎的盯着他半晌,唯恐他有不良的举动,可是,她实在太累了,眼皮渐渐变重,最后她再也撑不住,没一会儿便坠入梦乡。
屋里只剩下烛火燃烧的吱吱声,以及她均匀、轻缓的呼吸声。
此时,君亮逸掀动一下比女人还长的睫毛,旋即张开那对深邃不可见底的黑眸,眸底已不见任何睡意,接着无声无息的来到榻旁,以一种纯男性的眼光欣赏着眼前的绝丽睡容。
“想不到这小辣椒长得这幺美。”他情不自禁的坐在床沿,支着下颚,掏饮着南可人娇媚的脸蛋,略浓的双眉呈现出她性格上的倔强,小巧的鼻、红菱般的唇,构成一幅扣人心弦的海棠春睡图,比起白日双瞳总是蓄着怒气的模样,夜晚的她则是属于另一种美。
在他认识的少数年轻姑娘当中,南可人是头一个让他产生想一亲芳泽的女子,光是这样看着她,君亮逸就可以感觉到身体里的血液正在快速流动,而且集中到某个部位。
君亮逸缓慢的降下头颅,渴望品尝她动人的红唇……
“嗯……”睡梦中的南可人发出不明的呓语,蠕动一下身子,一记粉拳毫无预警的袭向他,“你这痞子、无赖……”
他一时闪躲不及,挺直的鼻梁挨了个拳头,虽然不痛,可也打消了他的欲念。
“哦!连作梦都在骂我,我真有这幺讨人厌吗?”他揉揉鼻子,自嘲的苦笑。
“哔……”
君亮逸直起腰倾听,接着又是一长一短的哨声,他行动如黑豹般,咻的闪出房外。
“阿霁?”除了他,还有谁?
黑影从屋顶直线跃下,朝君亮逸抱拳,“见过少主。”
“不必再跟着我,你回去吧!”他明白阿霁护卫自己的决心和责任,可是身为残月门少主,如果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将来何以服众?
“少主……”
“我不会有事的,你回去跟沉叔说一声,请他不奇+shu网收集整理用为我担心,再过些时候,我自然就会回去。”君亮逸双手背在身后,以从未有过的坚决说道。
阿霁迟疑的问:“少主是否要先调查一下那位姑娘的来历?”
江湖人多狡诈,谁晓得会使出什幺手段,凡事最好多加提防的好。
“不用了,我可以确定她没问题。”“南”这个姓氏在江湖上很少见,她若和残月门有丝毫的关系,君亮逸自认记忆力甚强,应该会有印象才对,加上在南可人身上又嗅不出半点江湖味,更可证明她的清白。
听他如此坚持,阿霁不再赘言的领命而去,纵上屋顶,消失在无垠的夜色中。
君亮逸回到房中,瞅见榻上的人儿依然睡得好沉,尽管还不知道她的底细,不过起码还看得出她从未做过粗活,难怪会累惨了。
“好好睡吧!”他轻吻一下她的额头,不再有其它轻薄的举止。
南可人浑然未觉被吃了嫩豆腐,这一觉睡得好熟,只怕连地震都吵不醒她。
四更天不到,客栈的伙计已经过来喊人,君亮逸实在很想让她再睡一会儿,自己先去干活,可是少了她在身边斗嘴,他竟提不起劲来。
“可人,该起来罗!可人……”他轻晃着她的肩头,悦耳的嗓音反倒像是在催眠般,让她更沉浸在浓浓的梦乡中。
她喃喃低吟,“娘……不要吵我,人家好困。”
“我的声音像你娘吗?快起来!不然伙计又要来骂人了,可人、可人……”
他尽情的唤着她的名,瞧见南可人那慵懒天真的睡态,真有股狂野的冲动想将她拥进怀中温存个够。
“可人,听见我的声音了吗?你再不醒来的话,我可要亲你了喔!”
谁要亲我?最后一句话像箭般锐利的穿进她的脑海中。
南可人微蹙眉头,意识也开始苏醒,当她睁开蒙眬的眼瞳,乍见快帖到自己脸上的俊逸脸孔,有那幺一瞬间,她不禁怦然心动,可是很快的便想起自身的处境。
“啊……”她惊叫的用力将他推开,一把抄起枕畔的宝剑,“你这该死的色狼,我说过你胆敢靠近我一步,我就要杀了你。”
君亮逸大声喊冤,伺机夺门而出,“姑奶奶冤枉啊!我只是想叫你起来而已,什幺都没做。”
“不要跑!”
“杀人了,救命呀!”他嘴上害怕的叫嚷着,脸上却是自得其乐的神情。“我根本什幺都还来不及做,你就醒过来了。”
她气红了眼,“你还敢说!”
“我下次不敢了……”他两的声音渐行渐远。
※※※
连环十八寨总堂口“义母。”白舜屿态度恭谨的朝座上的美艳妇人行了个礼。美艳妇人年约四十上下,冰冷的目光淡淡的瞟向他,“找到人了吗?”
“是的,据探子回报,可人昨日出现在华阳镇一带,孩儿可否去接她回来?”他心中十分挂念南可人,可在没得到义母允许之前,他不敢任意行动。
“好端端的家里不待,宁愿到外面去活受罪,简直就跟她死去的娘一样,不用管她了,让她多吃点苦头,受点教训也好,不然就算你这次把她带回来,不用多久,她又会故计重施。”
白舜屿忍不住替她辩解,“义母,可人或许只是觉得待在家里太闷,想出去走走罢了,我想她不是存心要离家的。”
“义母知道你喜欢她,可是,在她还没嫁给你之前,可别把她宠坏了。”美艳妇人面无表情的提出忠告,“好吧!你就派个人跟着,再让她多吃几天苦,等你去接她时,她自然就会跟你走了。”
“是的,义母。”尽管白舜屿心急如焚,却不能拂逆她的话。
她冷冷的问:“残月门最近可有任何行动?”
“大约十天以前,君少翼夫妇坐着马车离开了残月门,身边只带着简单的行里,除了荆无命夫妻陪同外,没有再带其它人。”
“他们倒是很有闲情逸致嘛!舜屿,派人牢牢的盯紧他们,我要知道他们的去处。”她眼中燃烧着熊熊的火光,扣住垂立在身侧的左手手臂,不管再如何使力掐紧,仍然感觉不到任何一点痛楚。“等了将近二十年,这一天终于快要到来……君少翼、燕飞卿,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妇人仰起艳容,心思悠悠的飘向二十年前,忆起那心之所系的负心汉,竟罔顾她的一片真情,和别的贱女人双宿双飞,不禁恨红了眼眶。
原来这名美艳妇人就是玉玲珑,当年为了挽回情郎的心,不惜使计陷害情敌,却反遭燕飞卿的柳叶飞刀废了左手,如今连环十八寨也失去往日的风光,改投到残月门的门下。
自从她变成残废,也从此断了良缘,多年来,玉玲珑只收养了一名义子,就盼他将来能重振连环十八寨过去的威名,而其父玉成昆也修炼成江湖上的邪门内功“离心大法”,似乎已准备好要与残月门背水一战。
※※※
灶火的热气熏得南可人的衣衫都湿了,这三天可真是度日如年,要不是靠着自尊和毅力,她真的会逃回家去。
不行!她用力甩去脑中猝起的意念,要是逃回家的话,准会被笑死,尤其是姨妈,铁定会先冷嘲热讽一番才肯罢休。
“各位,你们应该到前头去瞧瞧,那姓君的小伙子还真有一套,他来的这三天,店里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好,尤其是以女客人来得最多,掌柜的光是数银子就数得眉开眼笑。”在厨房里工作的人,手上忙着,嘴里也没闲着。
“狗子,你也别羡慕人家,谁教你长得没他帅,人家随便一笑,不管是老的、小的,心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