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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清妙。清妙伸手在他左胁,左胯之上轻拍数下,冷羿只觉一股暖流在伤处流转,转了数下后便消散不见,但伤处却疼痛立减,端的神妙无比。
冷羿忙转身过来,再次深躬,道:“多谢观主。”清妙拂尘一扬,架于臂弯,温和一笑,道:“无事便好,你且稍待片刻,贫道先处理观中之事。”冷羿低头称是。
清妙转过身来,目视明尘,面容之上尽笼一层寒霜之色,沉声道:“容天观的武功便是让你恃强欺弱的吗?”明尘不忿道:“师尊在上,实是这小子公然向徒儿挑战,徒儿本不欲应战,只是他一再相逼,言语中更辱及容天观弟子,徒儿方才出手教训他。”清妙怒喝道:“只为区区言语之争,便要出手伤人吗?你还敢砌词狡辩,今日为师不处罚于你,恐难平众怒。”
明尘见清妙动了真怒,哪还敢再多言半句,老老实实跪拜于地,低声道:“徒儿知错,甘领责罚。”清妙扬声道:“明尘目无观规,恃强凌弱,现将其降为灵字辈弟子,改名灵尘,一年之内,如有再犯,逐出容天观。”
明尘,现在应称灵尘,瞠目结舌,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他万没想到清妙竟对他处罚如此之重,降为灵字辈弟子,意味着他将不再是清妙之徒,也与容天观观主之位彻底无缘。清妙眼见这个天资过人,也是最喜爱的小徒听到处罚后,目瞪口呆,双眼微红,不由心中一软,接着说道:“若一年之内并无再犯,当可恢复明字辈身份。”灵尘一听此言,心下方自一宽,这才磕拜清妙,道:“灵尘诚服,绝不敢再触犯观规。”
清妙转身看向冷羿,微笑道:“如此处置,你可还满意?”冷羿虽心有仍有怨气,但此时也不得不道:“观主不偏不倚,处罚分明,小子拜服。”清妙温笑道:“你身上伤虽无大碍,但仍需静养数日,贫道自会吩咐灵谷,让他这几日不必安排你做事,让你可静心休养。”冷羿低头道:“多谢观主。若无其它事,小子这便回去了。”清妙点点头,冷羿慢慢走向放在一旁的水桶,准备咬牙挑回去。清妙见状,扬声道:“灵微,你帮他将水挑回去。”灵微答应一声,跑过来将水桶挑起。冷羿伤处虽经清妙所治,疼痛稍缓,但仍是难忍,此时也不作态,拜谢清妙后,便与灵微一同离开。
本章完
第25章 章十四()
二人行不多时,冷羿眼见离广场已远,突然一个闪身,拦在灵微身前,长揖至地,低声道:“多谢道长救命之恩。”灵微一愣,忙放下水桶,伸手去扶,道:“是观主救你一命,我何以能当如此大礼?”冷羿直起身来,正色道:“道长仗义拦阻,小子铭记于心,若非道长请出观主,小子这一命已是不保,小子自是首谢道长,次谢观……”话未说完,却是胁下一疼,说不出话来。原来方才这一揖,实已牵动伤处,痛不可耐,但他却是非要行此一礼不可。灵微忙将他搀到路边石凳坐下,摇头道:“我只是做些许小事罢了,你不必如此感激。”冷羿道:“灵字辈弟子众多,却也只有道长做了这些许小事,救了小子一命,小子哪会不知?”冷羿言语之中将小事二字加重语气道出,对容天观灵字辈弟子见死不救之举忿然之态表露无遗。
灵微长叹一声,道:“明尘乃是容天观近十年间最杰出弟子,年少有为,更深得观主宠爱,是以确是跋扈一些,灵字辈弟子中就我所知,早就有人对其不满,只是敢怒不敢言罢了。今日之事,他做得确是过分了些,不过好在观主也惩罚了他,希望他日后可以得个教训,以此为鉴。”冷羿默然,灵微以为他伤处又疼,便将水桶挑起,让冷羿可以早点回去养伤。
灵微将冷羿送回院后,便自离去。冷羿强忍疼痛,草草将水倒入水缸后,转身却看见灵谷正站在院中。冷羿心情本不甚好,加上伤处疼痛,也懒得搭理老道,抬腿便准备进屋去休息。
灵谷叫道:“且慢!”冷羿停下脚步,却并不转身,木然道:“何事?”灵谷慢慢走到他身前,叹道:“你这却是何苦?为何不将老道之言记在心上?”冷羿猛然回身,目光逼视灵谷:“看来适才你也在广场,都看到了?”灵谷道:“我赶去之时,正看见观主处罚明尘,与我相熟的弟子都告诉我了。你既想拜入容天观,却为何这点小事都忍耐不了?”冷羿勃然大怒:“何谓小事?明尘那厮辱我爹娘,难道还要我忍气吞声不成?今日我技不如人,输在他手上也无话可说,但若要我听而不闻,视若无睹,却是万万也做不到的。”灵谷苦口道:“难道你爹娘就愿意你为了区区言语而丧命吗?”冷羿低声道:“爹常教导我说,大丈夫有何不为,有所必为,在我看来,今日便是必为之事,哪怕再来一次,我也依旧如此。”灵谷摇头叹道:“小冷子,刚极易折,老道也只能言尽于此,切记,切记呀。”
灵谷说完此话后,便不再言语,反身向屋中走去。还未走到屋门,却见院中平白多出一人,二人定睛一看,一袭纯白道袍,仙风道骨,飘尘脱俗,却不是观主清妙上人是谁?灵谷忙奔到近前,合十稽首,道:“观主慈悲,不知观主法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清妙看了灵谷一眼,眉头微皱,道:“灵谷,你好歹也是容天观弟子,怎地穿得如此邋遢,成何体统?”灵谷惶然道:“回禀观主,弟子终日与这些粗人混在一起,实顾不上仪表之事,弟子这便进屋更衣,还请观主稍待。”清妙摇手道:“罢了罢了,贫道今日乃是因他而来,你自去更衣,万不可再有失容天观颜面。”
冷羿闻言一愣,他却没想到清妙竟是为他而来,心下忖道:“莫不成是明尘那厮又编造谎言,中伤于我,观主是来寻我问罪的?”灵谷倒是无甚反应,合十稽首,答应一声,便退在一旁。
清妙望向冷羿,温言道:“你叫冷羿?”冷羿点头,却见一旁的灵谷正向他直打眼色,这才想起,忙合十低头,口中答道:“是。”清妙满意地点点头,道:“你随贫道来。”说罢,转身向院门走去。冷羿百思不得其解,不知清妙要带他去何处,不过此时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想到这里,便随清妙步履,向外行去。
清妙不疾不徐,走在前方,恰好能让冷羿跟上,一路向后山而行。冷羿所处院落,本已算是在容天观偏后之方,平日里不管做何事,都是去往前殿方向,这更后之处,却是从不曾来过。只见空山静寂,林深幽远,间或而有鸟鸣之声,一派谧然,半点人踪也无。
冷羿随清妙走了一段后,心中不禁嘀咕,这里全无半点人烟,清妙将他带到此处,却是为何?莫非他要为小徒报仇,将自己诱至这僻静无人处,好毁尸灭迹?
正当冷羿胡思乱想时,却见清妙突然在前站定脚步。冷羿定睛一看,只见前方却是一处山谷,一道山涧自顶而下,汇入谷中水潭之中,水潭近前,却是三座草庐成品字形依水而立,除此之外,却再无它物。
清妙迈步走向草庐,冷羿犹豫片刻,也跟了上去。清妙在中间一座草庐之外站住,凝视半晌,道:“这圣天庐里供的乃是容天观历任观主灵牌,你尚非容天观弟子,不得入内拜谒,便在此磕拜吧。”冷羿虽心中奇怪,不明为何要他这外人来拜容天观历代祖师,但他自幼受冷修远熏陶,对先辈大贤敬重非常,当下也不言语,恭恭敬敬跪倒在地,向草庐磕了三个响头。
清妙站立一旁,待冷羿磕完头后,缓缓说道:“你心中必是疑惑,为何你并非容天观弟子,贫道却要你向容天观先贤磕头?”冷羿站起身来,答道:“我虽不知观主深意,但容天观历任观主都是可令小子仰止的前辈高人,小子磕拜也是理所当然之事。”清妙一笑,道:“观你所言,可知定是自小便有人教你知书识礼,方能出口成章,明晓道理。贫道多嘴问一句,是何人教你?”冷羿黯然道:“是爹教我的,不过他已不在人世。”清妙合十稽首:“令尊必是饱读诗书之人,贫道不知他已离世,莫怪,莫怪。”冷羿也忙合十低头:“观主不知,小子又有何怪?”
清妙抬首道:“你欲拜入容天观,也是令尊遗愿?”冷羿道:“这倒不是爹的遗愿,只是小子心中所求。小子曾随一位长者习练过外门武功,但时间不长,武艺低微,小子寻思,若想要真正练好武功,却非江湖第一门派容天观不可,所以小子才会不远千里,自定州跋涉至此,只为能拜入容天观门下,学好武功。”清妙微微颌首,道:“你既有此心,贫道也甚感欣慰,今日你与灵尘一事,来龙去脉,我已尽知,错确不在你,贫道也已狠狠责罚灵尘,以后他也绝不会再挑衅于你,这点你尽可放心。”冷羿低头,道:“多谢观主。”
清妙扬首看向草庐,道:“今日贫道刚至广场时,正看见灵尘使出‘龙战玄黄’攻击于你,以你所练之外门武功,本绝无避开可能,但贫道见你轻转三步,便让此招尽落空处,却不知你是如何做到的?”
冷羿心中“咯噔”一下,暗想恐怕这才是清妙带他到此的原因,只是此事一来太过玄妙,不知清妙是否会相信,二来实不知道出真相后,清妙会如何处置自己。冷羿在心中犹豫片刻,转了数个念头,最后还是决定将当时自己身上所发生之事照实说出。
清妙听罢,脑中蓦然出现一人身影,那身影瘦小,跪在山门之前,满是希冀的脸庞在自己说出允许其拜入容天观后狂喜不已的神色,于试道石前不眠不休领悟道意的身影,得悟道意后的淡然,最后幻化成那萧索离观的背影,一一在他脑中浮现。
清妙默然半晌,方才说道:“圣天庐**奉的第七任观主湛渊真人,一身道法、武功出神入化,神鬼辟易,但其最引以为豪的却是轻功,展凌霄之虚,舒苍云之幻,变化无常,是为凌霄意。此功重在其意,却是无法可授,湛渊真人便将其意融入道字,写在试道石上,供后人领悟。”冷羿一惊,道:“难道小子今日领悟的便是凌霄意?”清妙微微一笑,道:“正是此意,现在你知为何贫道要你磕拜圣天庐了。”
冷羿心中暗惊,自己只是觉得道中所蕴之意与爹的身法极为相似,方才有所领悟,难道爹的身法也是由此而来?但是爹对自己说起往事之时,只说曾是大周武将,却并未提到容天观三字,难道其中尚有隐情?冷羿试探问道:“却不知这凌霄意还有何人领悟出来?”
清妙脑中再次浮现出那条身影,轻声说道:“凌霄意自湛渊真人以下,数百年间,只有寥寥十数人领悟而得,最近那人得悟距今也已有三十多年了。”冷羿接着问道:“最近得悟之人可还在观中?小子寻思,如能拜入容天观,可向他请教指点。”清妙微微摇首,长叹一声:“那人三十年前触犯观规,却不愿领受责罚,已被上任观主逐出观去,你却不得一见。”
本章完
第26章 章十五()
冷羿本欲再多问那人情况,转念一想,若那人与爹毫无关系,自己问了也是白问,若那人就是爹,却不知他触犯的是何观规,为何不愿领受责罚,甘愿被逐,更不知九霄云龙功是否于此有关,倘自己问得多了,被人知晓身份,更是不妙。当日凌寄傲告诫不要随意透露自己乃“云龙大侠”后人之言犹在耳畔,自己现既已知此事,便再慢慢打探,也不急于一时。
想到这里,冷羿便道:“小子无意偶悟此意,第二次却无论如何也施展不出,若能得他指点,该有多好,可惜了。”清妙莞尔:“你这小子倒真是贪心,能悟出道意已属不易,还妄想悟出之后便即融会贯通,那天下练武之人都不必用功,只靠领悟即可。”
冷羿挠挠头道:“小子太过异想天开,请观主恕罪。”清妙温和道:“你尚未得入内家武学之门,所以才会有此奇思,不足为怪。道意领悟乃是靠天分,你既有体悟,他日拜入容天观,修炼内家武学之后,便可将所得尽皆融入武学之中,到那时,你方可贯通所学,信手而来。”冷羿诚心低头道:“多谢观主提点,小子受教了。”
清妙正色道:“虽则你天资聪颖,天分过人,但现在你还不是容天观弟子,依照观规,便不能与灵字辈弟子住在一起,是以仍需留在灵谷处,做那杂役之事,待青云试后,若能拜入容天观,方能脱离杂役之身,你可知否?”冷羿合十低头:“是,小子必不负观主厚望,尽我所能,拜入容天观门下。”清妙笑道:“相信以你天资,也必能过关。好吧,你这便去吧。”冷羿再次拜谢清妙后,转身离去。
清妙望着冷羿已渐远去的背影,沉默半晌,却不知脑中在想些什么,突然,一道身影出现在清妙身后,清妙似是早已所知,毫不惊异。那身影立于清妙身后,一身浅灰色道袍,风度飘逸,须发皆白,却是一位与清妙年龄相仿的老道。
只听那老道沉声说道:“此子居然也姓冷,莫不是与明远有甚关系?要不要我赴定州查探一番?”清妙摇头道:“他所使武功乃是当年‘朔州双雄’中李行天的‘碎金拳’‘裂玉腿’,明远一身傲气,眼高于顶,又怎会容忍自家子嗣去学那不入流的外门功夫?依我所见,恐是湛渊真人在天之灵青睐冷姓之人,才会让接连两个冷姓之人悟出凌霄意。”那老者又道:“师兄,若此子真的与明远毫无关系,以他全无道法,武学基础,便能悟出凌霄意的天分,可谓惊人,如他能拜入容天观,实是容天观之福。”清妙点头道:“清希,你我已老,明字辈弟子中只有灵尘稍具天分,若清字辈退位后,却不知何人能挑容天观大梁。想必是三清道祖不忍见容天观式微,特意送来此人,只需他通过考核,拜入容天观后,我便会亲自收他为徒,传其道法、武功。”那叫清希的老者讶道:“那明尘又将如何?”清妙转头看了他一眼,道:“灵尘虽有天分,但气度狭隘,当不得容天之量,以前是无有所选,现在却有一人天分在他之上,若他愿辅助冷羿最好,否则我自有方法。”清希低头,不再言语。清妙望向圣天庐,口中喃喃道:“还望诸位祖师在天之灵,力助容天观代出才人,屹立不倒。”
此时冷羿当绝不会知,清妙已有意在他拜入容天观后便收其为徒,他正沿来路返回,一路上不断寻思着冷修远与容天观的关系,思来想去却是毫无头绪,再加上当日拜祭冷修远妻儿之人是敌是友也不得而知,只觉头大如斗。
冷羿用力甩一甩头,摒弃杂思,忖道:“眼下多想再也无益,只有努力拜入容天观,学成九霄云龙功方是正事。”想到这里,心下稍宽,自回院落而去。
冷羿回到杂院之后,眼见灵谷换了一身崭新道袍,却也懒得理他,自去房间休息去了。灵谷轻轻摇头,便也没再叫他。冷羿回屋之后,王大等人早已在床上鼾声如雷,他见一旁矮桌之上还留有几个馒头,便胡乱吃了一个,爬到床上,沉沉睡去。
次日醒来之时,日头高照,王大等人却已是人去床空。原来灵谷得清妙吩咐,没安排冷羿做事,让他好生休养。冷羿也乐得偷几日懒,在房中歇息。
如此过了数日,冷羿自觉伤已好得差不多了,终日这么在屋里躺着却也甚感无趣,再加上明尘一事也实与灵谷无关,仔细想想,他所说之话也并非全无道理,终究是为自己着想,对他的怒气便也消了,主动与灵谷和好,要求外出做事。灵谷正求之不得,便安排他做些较为轻松之事。
冷羿走后,灵谷闲来无事,便在院中打几路拳,舒缓舒缓筋骨。正当他练至半途之时,突闻院门传来叫声:“灵谷。”他忙收拳望去,只见清希正站立门前,一脸不快地看向自己。灵谷急忙奔到清希身前,合十稽首道:“不知清希上人驾临,灵谷有失远迎,恕罪恕罪。”清希一脸鄙夷地看向灵谷:“灵谷,就算是用钱买来的,再怎么说,你也是容天观弟子,稍稍用点心,道法、武功还不如刚入门的弟子,你却是羞也不羞?”
灵谷老脸微红,低头不语。清希仍觉不够,继续说道:“莫说那些已入门弟子,若是你连数月后的新入门弟子都比不上的话,这张老脸你还往哪儿搁?”灵谷面红耳赤,结巴道:“老……老道定……定当……努力,绝……绝不……”
话未说完,清希不耐烦地挥手打断,道:“算了算了,今日贫道来也不是考你功课,不必再说了。”灵谷这才放下心来,说话也顺溜了起来:“不知清希上人今日前来,所为何事?”清希侧目四望:“那群杂役呢?”灵谷恭声道:“王大一早便领他们做事去了。”清希道:“冷羿呢?”
灵谷不禁心中奇怪,明明冷羿此时仍是杂役之身,清希却为何要将他分开来问?却仍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冷羿本在房中养伤,不过年轻人,血气旺盛,伤也好得快,今日他主动要出去做事,老道便拣了些轻松的活让他去做了。”清希眼神一眯:“他的伤好了吗?”灵谷答道:“我见他能跑能跳,应是好得差不多了。”清希怒道:“他是在容天观内受伤,若是伤没好全,出个什么差错,岂非要怪罪到我容天观身上?”
灵谷没料到清希竟会因此发怒,吓得话也不敢再说。清希强压怒气:“你是不知冷羿此人现对于容天观是多重要,绝不容有任何闪失。”灵谷语带颤声,道:“这个老道确是不知,若是知道的话,绝不会让他出去。”清希沉吟片刻:“罢了罢了,你既不知,那便算了,你且随贫道走一趟,有人要见你。”
灵谷万没想到清希上人这位高辈重,从未踏足杂役院半步之人居然只是来此传话,心中不由打起鼓来,却不知是何人要见他,更不是所为何事。
清希说完之后,掉头便走,灵谷只得紧随其后,一路向后山而去。灵谷自是不知,清希此时所走之路,便是当日清妙领冷羿前往圣天庐之路,他虽在容天观日久,但始终未得重用,是以也并不曾去过供奉历代祖师的圣天庐。
待来到圣天庐时,清希走到庐前站定,稽首对庐中道:“谨遵法旨,已将灵谷带到。”只听“嘎吱”一声,木门打开,从里走出一人,正是容天观观主清妙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