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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请息怒-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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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儿,毓谨又往回走,就是不要如她的意,她要他去上小妾的床,他就偏不去,看她能怎么样。
  毓谨回到新房门口,才推开一条门缝,就听见从内室传出来的对话声,让生性机敏的他停下推门而入的动作,仔细聆听——
  “……格格老是把贝勒爷气走也不是办法,难道格格真的这么想当个失宠的福晋?”喜儿苦口婆心地问,偏偏主子又固执得很,怎么也劝不听。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罗唆了?”璇雅笑睇贴身侍女一眼。
  “奴婢都快急死了,格格还有心情开玩笑?”
  她噗哧一笑。“可是我这会儿的心情好得很,他越生气,越不想见到我,我就越开心,他还真以为天底下的女人都会为他神魂颠倒,光是想到这个就觉得可笑,他也未免太自大了。”
  在门外的毓谨挑起一道漂亮的眉,要不是确定房内只有她们主仆俩,他还不相信璇雅会说出这种话来,不禁露出兴味盎然的神情,竖起耳朵听下去,就怕漏了只字片语。
  喜儿跺了跺脚。“格格,要是贝勒爷以后真的都去那些小妾房里,这可怎么办?格格都还没跟贝勒爷圆房呢,这成何体统?”
  “你以为我会想跟他圆房?”璇雅搁下茶碗,娇哼一声。“他要是敢碰我,我准一脚喘过去,让他再也不能抱女人。”
  毓谨险些爆笑出来,忙用摺扇覆在嘴上,提醒自己不能发出声响,这么有趣的事可是头一回遇上,看来得好好了解一下他的福晋了。
  “格格……”喜儿快晕倒了。
  “别再格格了,再罗唆就把你赶回宫去。”她板起秀颜说。
  “谁都想得到贝勒爷的心,就只有格格不要。”喜儿一脸快哭出来的表情。
  “我才不想跟那么多女人抢,就跟抢狗骨头一样,何况他那颗心有什么好的,就是送给我我都不要。”璇雅嘴硬地说。
  狗骨头?这个形容词还真妙,原来在她眼里,自己是这么不堪,不过天底下有像他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狗骨头吗?
  思及此,毓谨不怒反笑,捧着憋笑憋到肠子都打结的肚子,连腰都弯了,看来他这个福晋从头到尾都在耍他。既然这样,身为她的夫婿,自然也要奉陪到底,这才叫妇唱夫随。
  更想不到的是,璇雅之前的温柔婉约全是装出来的,真正的她和外表完全相反,好强又有个性,还会耍心机,这不就是他一直以来想要的女人吗?既有头脑、
  又有胆子跟他斗,而且无视于他的爵位、他的身分,更不把他的人放在眼里,除了璇雅之外没有别人了,让毓谨的心都痒了,这么富有挑战性的对象,当然要奉陪到底,就看最后鹿死谁手。
  “奴婢真是说不过格格。”喜儿认输了。
  璇雅嗔睨了下她。“别埋怨了,我可是全靠你,要是贝勒爷再来,你就跟他说我身体不适,正在床上歇着。”
  “奴婢知道了。”
  听她们主仆的对话告一段落,毓谨这才无声无息地离开,想着该怎么还以颜色,让璇雅知道他不是“狗骨头”,而是值得她争取的男人。
  哼!璇雅越是不屑他,他就更要让她爱上自己。
  今天晚上,好戏就要上场了,毓谨还真有些迫不及待了。
  戌时刚过——
  毓谨两手背在身后,握在手上的摺扇随着步伐轻点着,当他一派闲适地走向新房,早已想好对策,今晚非留下来过夜不可,可不会再被气跑了。
  他在门外遇上了璇雅的贴身侍女喜儿。“福晋的身子好些了吗?”看来那病也是假的,真是连自己都上当了。
  “呃……格格……她说……还有些头晕。”喜儿想到主子的交代,只得硬着头皮扯谎。
  “要改口叫福晋,不能再唤格格了。”毓谨也猜到她会这么说。
  “是。”喜儿连忙点头。
  “那我进去瞧瞧。”说着,他便要推门而入。
  “贝勃爷——”喜儿情急地开口,刻意把声量加大,好让屋里的主子听见。“格格她……已经歇着了……”
  “难道本贝勒想进去表达一下关心也不成?”毓谨不悦地斜睨她一眼。
  “不……奴婢不敢……”格格,奴婢尽力了!喜儿在心中叫道。
  于是,毓谨迳自推门进去,然后带上房门,再往内室走去。
  尚未就寝的璇雅听到外头的对话声,没料到毓谨会在这个时候跑来,还以为他今晚真会在小妾房里过夜。
  直到听见脚步声,她想要穿上外袍已经太迟了。
  “贝勒爷还没安歇?”她只来得及披上粉紫色绣牡丹马甲,遮掩内衫下的女性曲线,动作刻意放慢地从座椅上起身。
  他瞅着她一头青丝垂散在肩头,衬得秀雅的脸蛋更为纤弱,即便在房里依旧守礼拘谨,毓谨就是被这副端庄温婉的模样给骗了,只怕连太皇太后都不晓得她的这一面。
  “我想过了,咱们昨儿个才刚成亲,要是我就这么到小妾房里,万一让太皇太后知道,那可是会挨一顿骂。”
  璇雅有些语塞,因为他说得也是合情合理,一时无法反驳。“我想闺房之事,只要不说出去,太皇太后是不会知道的。”
  “唉!这可难说了,谁教我是个不够严厉的主子,御下又无方,对府里的奴才向来放纵惯了,难保不会有人嘴巴大,说了出去。”毓谨叹了口气,眼角不时观察她的反应。“所以今晚还是得在这儿过夜才行。”
  听了,璇雅小小的抽了口气,努力想着该怎么回应。“贝勒爷要在这儿过夜,我……自然不能拒绝……”现在该怎么办?要是坚持不让他睡在这儿的话,会不会反倒引起他的怀疑?
  毓谨暗笑在心,马上见招拆招。“我知道你身子不适,圆房的事自然往后延,绝不会有半点勉强,只是单纯地睡上一觉,免得让府里的奴才当茶余饭后闲嗑牙的话题,以为福晋刚进门就失宠,我想你也不希望那样吧?”
  “贝勒爷设想周到。”璇雅真的不明白,他不是不想娶她,为什么还要处处替她着想?是怕对太皇太后无法交代吗?她不想要他的体贴,因为这么下去,怕连自己的心都无法掌控了。
  这时毓谨也同样在想,为什么之前都没注意到呢?璇雅跟自己说话时,都会刻意垂下眼睑,原以为是在表现女子该有的温婉含蓄,这会儿才明白那是在掩饰她真正的心思,免得让人识破。
  他笑咳一声。“这是当然了,对待女人,本贝勒向来温柔体贴,何况你又是本贝勒的福晋,更不能让你受委屈了。”谁说只有璇雅有本事激怒自己,他也可以如法泡制,反将一罩。
  “璇雅谢过贝勒爷。”璇雅几乎咬着牙说,不由得在心中暗骂,好个对待女人向来就是温柔体贴,应该说只要是女人他都爱才对,这样的男人不值得她生气,也不值得她用心。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何况是为了你,更是值得。”毓谨逸出一抹会让女人脸红心跳的笑意。
  “那……我来伺候贝勒爷就寝。”璇雅心里气得牙痒痒,强迫自己扮演温顺的角色,即便没有抬头,也可以感受到头顶的两道视线,一直盯着自己,让她的面颊不自觉地热了,加上不曾伺候过男人,她解衣的动作显得生涩、慌乱。
  他笑睇着璇雅故作温驯顺从的模样,恨不得马上撕破她的假面具,然后将她压在身下,要了她的身子,让璇雅明白欺骗自己的下场,不过这样就没戏唱了,还是再忍耐一下才好玩。
  “你身子不舒服,我自个儿来就好。”毓谨从没像现在这样渴望一个女人,尽管猎艳无数,可是却不急着和那些女人有肉体关系,只想先聊聊天,说上几句话,他也是很在乎彼此的心灵是否相通,可惜她们一上他的床,就急着宽衣解带,自己也只好『被动』地接受,所以外人都以为他喜好女色,可真是冤枉。
  璇雅的小手被他握住,仿佛被热水烫到,下意识地抽回去。“多谢贝勒爷的体谅……那么贝勒爷要睡内侧还是外侧?”
  “这算是问题吗?”他脱下袍褂,失笑地问。
  “只是想知道贝勒爷平日的习惯,免得夜里睡得不安稳。”她态度温婉地询问他的意见,凡事以他为中心。
  “原来如此,你还真是细心,那么我就睡外侧好了。”毓谨可不想让她有逃跑的机会。“不过我睡觉时有个怪癖,那就是得搂着人才睡得着。”
  这是哪门子的怪癖?分明是好色!璇雅在心里啐道。
  “可是……”
  “可是什么?”毓谨扬起一道眉,想听听看她会怎么应变。
  “可是我也有一个毛病,要是睡觉时身边还有别人,可能会把他踢下床去,万一不小心真的那么做了,还请贝勒爷息怒。”她佯装得诚惶诚恐,怕会惹得毓谨生气似的,可惜当事人听了心里更乐。
  “那该怎么办?难不成要本贝勒打地铺?”他的笑声险些滚出喉咙。
  “怎么能让贝勒爷打地铺,那成何体统……”璇雅说到这儿,已经想出个好点子,便去捧了两条锦被过来,其中一条摺成条状,打直放在炕床的中间,隔成了楚河汉界。“这样一人睡一边,就不用担心睡癖的问题,贝勒爷说是不是?”
  “咳、咳。”毓谨清了清喉咙,掩饰笑声,心想她居然来这一招,摆明了就是不让他碰,只好先顺着她的意思,等她失去防备,接下来就轮到他占上风了。“福晋这个方法不错,那就照你的意思吧。”
  璇雅心里很得意自己的应变能力。“谢贝勒爷体谅。”待她上了炕,在内侧躺下,戒备地用锦被将自己裹得密不透风,虽然如此,她还是有些紧张,就怕毓谨会不守承诺,看来自己今晚是不用睡了。
  见璇雅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毓谨费了好大的劲才没笑出来,将烛火吹熄了,便也跟着上炕。
  “本贝勒还没被女人踢下床过,或许该试一次看看……”他像是在自言自语,接着就听到璇雅挪动的声音,似乎想和他保持更大的距离,让毓谨笑得有些无奈,被女人当成毒蛇猛兽还是头一遭。“不过对个身子不舒服的女人出手,又不是本贝勒会做的事。”
  “贝勒爷如果真的想……我也会尽量配合……”璇雅说得楚楚可怜,不过毓谨听来却像是在咬牙切齿,恨不得将自己踢下床。
  “我只是随口说说罢了,你不要当真,本贝勒可不是那种一天不抱女人就会死的风流胚子。”他自我解嘲地说。
  “贝勒爷当然不是了。”她说着违心之论。
  毓谨侧过身躯,面向炕床的内侧。“你真的这么想?”他可是很怀疑。
  “当、当然。”璇雅在黑暗中假笑。“我相信贝勒爷是个说话算话的人,既然答应了就不会食言。”
  她这一招先下手为强,真是堵得他哑口无言,毓谨知道自己遇上对手了,这女人为了不跟他圆房,可真是费尽了心思,殊不知这么一来,他就越想得到她,让她真正成了他的人。
  “本贝勒自然会遵守承诺……”只不过是暂时。他在心里加了一句。“你快睡吧,保证一夜好眠。”
  璇雅可没完全相信他的保证,加上头一回和男人同床共枕,毓谨的存在感又是如此强烈,萦绕在鼻端的男性气息,让她神经紧绷,始终无法放松下来。
  一阵窸窸窣窣,璇雅骤然睁开双眼,待觉察睡在另一侧的男人只是翻了个身,警戒的情绪这才稍稍褪去。好半晌后,她的眼皮有些撑不住了,睡意渐渐袭来,意识也开始涣散,最终还是沈沈地睡去了。
  不知睡了多久,当第一声鸡鸣响起,毓谨便醒来了,支起上半身,在微弱的光线下觑着睡在身畔的璇雅,看得出她睡得正熟,便悄悄地将隔在中间的锦被拿开,他真的很想当次小人,趁她意志最薄弱时挑逗她、撩拨她,包准她无力抗拒,最后让他得逞了。
  不过毓谨还是希望能在璇雅清醒时和她欢爱,那样才有意思,想到这儿,他只能告诉自己要当个君子,虽然他从不认为自己就是。
  “嗯……”璇雅在睡梦中发出呓语,失去防备的她翻了个身,没了那条锦被挡住,正好就滚进了毓谨的怀中。
  他顺势搂住她的纤躯,深深叹了口气,这女人不但喜欢故意气他,这会儿还想要折磨他,才刚说要当个君子,却马上面对这种挑战。
  “要是让我吃了,你可不要埋怨……”
  毓谨闭上眼皮,按捺住被她身上的馨香所挑起的欲望。
  “忍耐……我要忍耐才行……”换作其他女人,他犯不着这么委屈,可是璇雅不同,她不只是他的福晋,而且他更想和她斗智,看她如何化解自己出的难题,那才让他兴奋。
  外头的天色渐渐亮了,窗外的鸟叫声叽叽喳喳,把璇雅吵醒了。
  “喜儿……”她轻唤,一时忘了身在何处,以为还在慈宁宫。
  他瞅着璇雅半睡半醒的秀颜,柔唇微启,透着一股似纯真又似妩媚的娇态,让毓谨猛咽了下唾沫,喉结跟着上下滚动,要是他还能忍得住,那么自己就不是真正的男人了。
  男性喉头发出一声饥渴的吞咽声,便张嘴覆上璇雅的,那柔软的唇办让他逸出叹息,便加深力道,轻啄慢舔着,灵巧的舌头熟练的滑进芬芳的齿间,寻找着羞涩的香舌,这滋味比他想像的还要美好。
  璇雅被他哄诱得乖乖张口,那种酥酥麻麻的滋味令她身子发热,也让她的神智清醒了些。
  “嗯……你……”当她与毓谨四目相对,他眼中的笑意顿时让璇雅又羞又怒,伸手用力一推,让他整个人都摔到床下。
  “哎哟……好痛……”毓谨唉声连连,虽然已经猜到她会还击,不过没想到她真的舍得这么对待他。
  她用袖口抹去唇上的味道,满脸羞愤地怒瞪床下的男人,偏偏又不能马上和他撕破脸,只能把怒火硬生生地压抑下。
  “贝勒爷有没有怎么样?我以为……因为刚刚作了噩梦,梦见一个登徒子想轻薄我……所以才会……贝勒爷息怒……”
  登徒子?这根本是在骂他。先是狗骨头,这会儿又变成登徒子,自己在她心中的评价似乎不太高,毓谨失笑地忖道。
  “没关系,我怎么会生气呢?”他才不如她的愿。“只是摔得有点疼……”
  “哪儿疼了?”璇雅不得不下炕,体贴地扶他一把。
  “全身都疼……”毓谨顺势把全身的重量都靠在她的纤躯上,假装没瞧见她气得磨牙的神情。“尤其是胸口,快帮我揉揉……”
  你疼死好了!她心里恼怒地斥道。
  “这……不如我让贝勒爷的那几个小妾过来揉,她们经验丰富,知道怎么伺候才会舒服。”璇雅不承认自己这番话里头挟了嫉妒的口吻。“我这就让人去叫,贝勒爷再忍耐一会儿。”
  毓谨斜睨着她笑问:“我怎么好像闻到一股酸味?”
  “哪来的酸味?”
  “就是福晋身上的。”他还当真往璇雅的身上嗅了嗅。“不过又很香……”
  她恨恨地咬牙,差点又要推毓谨一把。“贝勒爷快点起来吧,地上冷,小心待会儿着凉了。”
  “可是你身上好暖和,这样抱着一点都不冷。”毓谨温热的手掌乘机抚着她的腰臀,凭他的经验,知道她可不像看起来那么纤瘦,想必会让他十分惊喜。
  “那、就、好。”璇雅握紧了粉拳。
  “福晋好像在咬牙切齿?”他明知故问。
  “有吗?贝勒爷大概是方才一摔,还有些糊涂,看错了。”璇雅将他扶到炕上坐下,就马上退开。“既然贝勒爷醒了,我去叫人端洗脸水进来。”
  他咳了咳。“那就有劳福晋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她气到快演不下去了。
  第三章
  待璇雅伺候毓谨盥洗之后,让喜儿把早膳端进房里。
  “你吃得太少了……”毓谨体贴地帮她布菜,又故意气她。“本贝勒喜欢丰满一点的女人,你真的太瘦了。”
  璇雅着恼地虚应。“我一向吃得不多。”他不喜欢最好,她才不稀罕。
  “那怎么成?我得把你养得白白胖胖,这样太皇太后见了才会安心,知道我没亏待你。”他自有一套说法。
  “我会努力的。”璇雅温驯地回道。
  “能娶到你这么听话的福晋,真是本贝勒的福气。”毓谨笑得见牙不见眼,就等着看她能装到什么时候。
  “谢贝勒爷夸奖。”直到这时,璇雅心里更纳闷了,据她所知,这男人讨厌太没个性、又没主见,而且太过遵守礼教的女人,偏偏这些自己都符合了,却没有让他觉得厌烦,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毓谨好声好气地说:“咱们都是夫妻了,可还要相处个五、六十年,你就不要这么见外,也不用这么拘束。”
  “我不能让贝勒爷丢脸了。”她可是在替他着想。
  “丢脸就丢脸,我可不在意,何况谁敢取笑本贝勒,又不是不想活了。”毓谨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既然嫁给了我,就是来享福的,你就把宫里的那些规矩全都抛开,在这座府里可以轻松点,本贝勒容许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谢谢贝勒爷。”璇雅狐疑地瞅他一眼,嘴里还是要感激。
  看出她眼里的困惑,毓谨咳了一声,掩饰滚在舌尖的笑声,再帮她挟了一口菜。“快用膳吧。”你再怎么装都没用,我可不会再上当了!他笑不可抑地思忖。
  “我自己来就好。”璇雅不想他用这么温柔的口气跟自己说话,那会让她气不起来,也无法再嫌恶讨厌他。
  不该是这样的,接下来该怎么应付才好?
  用过早膳,毓谨有些不情愿地离开,很想整天跟璇雅唇枪舌战,看最后谁是赢家,可惜还有正事得亲自去办,只得暂时休兵。
  “格格昨晚……是不是和贝勒爷圆房了?”喜儿关上房门回来,高兴地问。
  “当然没有。”璇雅脸色微窘。不过想到那个吻,是如何的舔吮自己的唇,还有他的舌头在她口中……光是忆起这些就让她浑身发热,居然敢趁她睡觉时偷袭,看她以后还信不信他说的话。
  “原来没有。”喜儿好失望。
  “你那是什么表情?”她好笑地问。
  喜儿叹了口气。“奴婢还以为格格想通了。”
  “我不想再重复同样的话。”璇雅嘴里这么说,不过心里却是越来越没有信心,就怕自己也会跟那些女人一样渴望得到他的心,得时时想着如何争宠,那会把自己推入痛苦的深渊。
  “是。”了解主子的脾气,有时固执得要命,谁劝也没用,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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