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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清大师微笑道:“几位小施主请随老纳来。”说完,玄清大师对左右围拢的男女施了个礼,闲庭信步般从人群中让出来的道出去了。
玉屏跟在玄清大师身后出去了。
玉眉见姐姐跟出去了,也一手拉一个将照人和碧清从人群通道中快速地出去了。
庙堂内的男女一片哗然,大赞这四个女娃运气好,能得玄清大师亲自卜告姻缘。
在人群中有一抹视线,一直尾随那个面罩纱巾的女娃,直至瞧不见了,才收回目光。
玄清大师在接待香客用的丈室内坐定,四个女娃见状也分别在蒲团上盘腿坐下。
他也不拐弯抹角,微笑着道:“今日乃七夕,想必四位施主是来求姻缘的,老纳有几句话想告慰几位施主。天下之人无不烦无人不恼,喜怒哀乐随来随去,并非我们的本心,寻常心看待即好。先前这位女施主”,他转向玉屏:“万事万物的来去分合自有它的道理,珍惜眼前才是福至之人。”
然后又转向照人仨:“至于这三位小施主,亦不必忧虑。遵照本心,大难之后必有后福。”
他点到为止,透露过多便泄了天机,越了出家人的本分。若这几位小施主是心慧之人,必能了得话中深意。
见玄清大师闭上眼睛不再言语,四人便齐齐谢过出得丈室来,照人走在最后,一只脚刚跨出门槛,忽听得身后传来“施主请留步”的声音。
回过头,见玄清大师缓缓睁开了眼,对着她一脸慈笑。
莫非真看穿了?还有这样的高人?她将房门关上,心中有些忐忑地走到蒲团上盘腿坐下。。电子书下载
玄清大师深邃地目光盯得她差点坐不住才柔和了下来,单手立掌念了声“阿弥陀佛”。
“施主想必已经猜到老纳心中所想了,勿需担心,老纳不会将此事传出。但愿施主与善为乐,积德积福。”玄清大师一字一顿地对她说道。
她双手合十施了个礼,真诚道:“我本是福薄之人,今后必会多多积德行善,修满此生。”
“施主请去吧。老纳会为施主求得安心养神之物,让慧缘交与施主,算是老纳替天下苍生答谢施主。”
忆起自己时有惊悸恍惚的毛病,她心中一喜,忙对玄清大师拜谢。她潜意识里不愿去想玄清大师最后一句话的用意,她自觉没有那份能耐,如果真有,她也不选选择那样的人生,她只想要目前这简单和美的生活。
出来后,碧清上前握着她的手,紧张道:“大师说什么了,这般久才出来?”
玉屏与玉眉也好奇大师跟她说啥说了这般久。
“大师说,咱姐妹几人都是有福气的。玉屏姐姐只要珍惜眼前有的,福气自会到来。咱三个呢,只要依照咱们内心的意愿,经历过考验后也会有大福。”
她微笑着大师的话解说了一遍,眉眼间一片清明。
之前听大师说“大难之后”的话,玉眉和碧清很是担忧,如今听照人这样一解说,心中的忧虑瞬间转化为欢喜:如果知道结果是好的,哪怕考验再难都会坚持过去的。
四姐妹到外院的姻缘树下,照天和村里的一些娃儿都找过来了。碧清正愁树高写的心愿条挂不上去,见到照天他们来了如遇救兵般,请照天帮他爬上去挂起来。
照人说甩上去就成了,碧清哪里肯同意,说会亵渎神灵的,执意要爬上去挂起来才行。
照人几个瞧了皆摇头无奈,让别人爬上去帮你挂,这难道就显诚意么?
挂了碧清的心愿条,一伙人便到水泉各打了一葫芦泉水带回家喝。听说喝了这十二弯的山泉水,神灵会保佑身体健康,来了这里的人若是不喝的话则会肚子疼。天真的娃儿都想家里人身体壮实,便都带回去给家人喝,有些爹娘还特意叮嘱自个娃儿要装些山泉水回去。
晚上,照人躺在床一只手摸着怀里的那枚两只拇指的香囊,格外安心。她忆起那慧缘师傅的话:
“小施主,这只小香囊里面装着一张符,小施主将其贴身佩带,可保小施主心神安定。师傅还说,小施主若有烦难事,可来十二弯与师傅商议。”
她不信那些啥神灵,但她却很信服玄清大师。
想着想着,她便沉入了梦乡,嘴角上还挂着一抹稚子般的笑容。
第十七章 天人交战:要不要富?
赶集的时候,沈丘山捎了口信给两个姐姐家和娘家的哥哥妹妹家,请他们过来帮忙收稻子。
接到口信的第二日早上,照人两个姑姑家和舅舅姨妈家就都赶着牛车或马车过来了。
几个小表弟表妹们轮番要照人抱一遭心里才舒坦,她瞧着这些或黑或白的小萝卜头,煞是喜欢。趁娘还没做午饭的当儿,到伙房里用面粉和白糖给几个娃儿做了些可口的小食,又将家里的西瓜和打瓜拿出来解他们的馋,小娃儿么,哪个不爱吃。
跟在这群小娃儿后面转着转着,后来发现少了一个。将前屋后院里都寻了一遍也没瞧见,她心下焦急,在眼皮子底下的也能跑不见了,这娃儿也太能淘气了。
忙问其他几个小娃儿,有个三四岁的小女娃说看见表哥哥从大马路下小河去了。
女娃太小,说不清楚,她也不好怪小女娃看见表哥去河边了咋不跟她说。忙领着剩下的三个往小女娃说的地方去寻,果然瞧见一个四五岁左右的小白胖子站在小河的木桥边抓脑搔腮,看起来甚是恼火的样子。
那是镇上她大姑的小儿子。
照人上前柔声问道:“兑兑,你在这干啥?咋不跟表姐说一声就出来了。”
忽然想起这小胖子跟她说想去田里抓青蛙,她没同意。莫不是这小胖子见自己不同意就自个偷偷地溜出来了?那他站在这桥边干啥?不得是不敢过桥急得恼火了?
想到这里,她又是想笑又是有些心怜。逐一一将这些小娃子抱到河对岸去,带着他们下田抓青蛙了。
这边,田里正在割稻子的人见照人带着一干小娃儿过来了,都开心地跑上田埂将自个的娃儿抱起来或放在肩上坐着或将他们举到头顶上,几个小娃子被逗弄得哈哈笑个不停。
一稍显斯文的男子笑问小胖子:“兑兑咋来田里了哩?”
小胖子伸出小手指着照人,奶声奶气地道:“是表姐要带咱来抓青蛙哩。”
他怕爹骂他,把一干责任都推到表姐身上。
那个瞧见小胖子去河边的小女娃听了,立刻一副小大人模样地说道:“表哥哥是你自己要来抓青蛙的,还一个人跑到河边让咱担心哩。”
照人听了两个小娃子的话,也不插嘴,只是微笑着站在一旁。
小胖子见事情拆穿了,又怕表姐骂他谎话哄人又怕爹爹骂他不听话乱跑,“哇”地一声缩进他爹的怀里哭了起来。
兑兑爹立时傻眼了,他还没说这小子,这小子倒先哭起来了,看来得好好教导教导他才是。
沈丘山忙将外甥抱过来,哄道:“兑兑不哭了,舅舅带你去抓大青蛙哩。”
小胖子一听这话不哭了,双手搂住舅舅的脖子,大眼亮晶晶地看着照人:“舅舅给兑兑抓大青蛙。”
照人知他是在讨好自己怕自己跟他算前帐,有些忍俊不禁,这小胖子也太会唬人了。
大人们加紧速度,将这一丘田割得只剩一茬稻谷时,躲在稻田的青蛙就时不时蹦一两只出来,娃儿们见了都跑上去撵,将稻子踩得乱七八糟,有些稻穗都被踩进湿润的泥里了。
照人瞧了心疼不已,那可是自己老爹老娘辛辛苦苦才种出来的稻子,那稻子不知耗了爹娘多少血汗,眼看着就要进粮仓了却“节外生枝”。她一把抱起跌了个狗啃泥的小表弟放到田埂上去,又陆续将其他几个抱了上来。
照天何曾见过行事这般雷厉风行的妹妹,妹妹做事总是细摸慢捻极其斯文的。看看田里的稻子被踩得不像个样子,他也心疼,糟蹋粮食可是要遭天谴的。
当即慌忙对几个娃儿道:“你们在田埂上叫表姐开西瓜给你们吃,表哥抓大青蛙给你们。”他特意强调了大青蛙。
开始时,几个娃儿有些不乐意,见表哥说要抓大青蛙给他们便开心起来地答应了,他们可是撵了半天都没撵到一只哩,有人抓给他们当然高兴了。
于是,他们便在田埂上坐成一排,边吃西瓜边“指点”田里撵青蛙的一大群人,有时见表哥表姐们“没用”,让青蛙逃到别人的稻田里了,气得要亲下“战场”,还好给照人劝住了。
回去吃午饭的时候,几个娃儿手上提着用稻草绑成一串的青蛙,开心得很,跟自己的表哥表妹比谁的青蛙大。
照人却是跟他们截然相反的心情,瞧着他们心里愁得很,下午可不能让他们来田里了。
割稻不比栽秧,将秧苗扯出来再换个地方插上就成了。这割稻的时候热浪滔天,太阳就像撒了无数银针在身上,无时无刻不觉得痛感强烈,稻田里又痒得很。割完稻,要脱穗,还得从田里挑回来。
虽然辛苦,但收获的心情是喜悦的。
沈家的七八亩稻田在一大家子人两天的忙碌下就收割完了,稻谷堆得家里无处下脚,黄灿灿的谷粒看起来极其讨喜。
照人每天在家便是晒稻子,稻谷在大太阳底下晒一段时间便要翻一遍,以让所有的稻谷受热均匀。其它时间,照人便坐在树荫下做针线活,给家里换新被套和枕套。以前的被套太陈旧了,冬天不保暖哩。
割稻这一阵子,瞧着累得够呛的爹娘和哥哥,她一阵心疼。虽然每年农忙的时候都有亲戚帮忙,可常年劳累这人也受不了的。她是想过悠闲简单的日子,她不想现在这个和美的家因为财富就变成大户人家那般亲情生疏规矩繁多,所以她潜意识里从不愿去考虑让这个家更有钱、让家人更舒适的生活,哪怕她有这个能力。
她是有私心的。
如果富有了也能过上这般温馨的生活呢?她心里有另一个声音响起:可能吗?
照人心上天人交战,捏着针线的小手停在半空中,神情时而凝重时而舒缓。
大哥快十六岁了,再两三年就要娶媳妇了,娶媳妇要彩礼,要建新房;二哥上学堂、考秀才也是一笔不菲的花费。她恍惚想起,爹过生辰那日,他那期盼富裕的眼神。又想起那日二哥说的话,朝廷可能要打战,这一打战,需要的人丁和粮草军饷都得从百姓手中征集,这赋税加重是可想而知的事情。万一朝廷战败,那可是亡国的结果,唇寒齿亡,她们这些小老百姓焉能保存?她都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如果真如这个时代那般盲婚哑嫁,男人不是个良人,她要怎么办?
如果有钱了,这一切又不同了:爹娘可过舒适日子;大哥娶亲能住新房;二哥上学考功名不用为钱发愁;如果朝廷打战增加赋税她们也能出得起;万一战败,她们也可通过银钱的魅力幸存下来,有钱能使鬼推磨。
如果富有了,就意味着如今这般平静的生活将不复存在,有钱是非多。
可是,贫穷家庭百事哀。
我现在这个家并不穷。
你是个自私的人,就管自己享乐,却不管你爹娘和哥哥们的辛苦,他们这样疼宠你,你就仗着他们的庇护侍宠而私。你占了他们女儿的身体,享受着他们的女儿该有的福,却不肯为他们付出一点。
想到这里,她浑身一哆嗦,差点从板凳上滑了下来。
照人往板凳上坐稳,又故作无意般整了整衣裳才往院子四周瞧,见没有人才放下心来,生怕自己这窘态被人瞧了去。
要不要富?当然——要!
第十八章 出路
晚上,当一家人坐在院里乘凉时,照人突然没头没脑地迸出一句:“我想咱家富起来。”
沈丘山章氏和两兄弟被闺女(妹妹)这话炸得有些发懵:难道闺女(妹妹)一直都不想咱家富有么?
章氏首先回过神来,笑道:“闺女,咋说起这茬了。”
于是,照人将下午心里所想告诉爹娘和哥哥们。当然,只说了大哥娶亲建新房子、二哥上学考秀才要花钱的事,其它的则保留在自己中心。
照天和照地沉默下来,妹妹能想到的事,他们如何想不到?这也是他们心中发愁的事。
照天寻思一会,道:“莫非妹妹有法子?”
他了解妹妹的性子,没有把握的事她不会说出来的。虽说家里还算殷实,过两三年他要娶亲建房弟弟要考秀才,这都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如果他用了这笔钱,弟弟考秀才要花费到的钱就没有着落了。这些日子他为这事烦得睡不着觉,总想多干些活好挣多点家当。
照人沉吟了一会,道:“我倒是有些想法,我说与爹娘与哥哥们听听,看可不可行。”
照地两手趴在桌上身子前倾,催促道:“快说快说。”
他很想知道妹妹有啥法子。他心里也有丝惭愧的,自己念了这么多年书,帮不到家里一点忙不说,反而还要家里为他操心。如果妹妹真的有法子致富,他一定要从中出一把力。
沈丘山和章低一听闺女有法子致富,也一脸期待地望着闺女。
照人从凳子上起身,徐徐走到一棵李子树的垂枝下,摘了片叶子在手中把玩着,半响才说道:
“咱不能光靠这些田地吃饭,劳累不说,每年收入也有限。咱不是从江里网了许多鱼晒干了么,还有咱家那两千多斤打瓜。咱可先试试将这两样卖出去,如果销路好的话,咱再多投入。”
沈丘氏连道这主意好,他觉得自个闺女说啥都是好的。
章氏则有丝犹豫:“闺女,这鱼干和打瓜谁家没有?便是镇上人家家里也是有的,咱往年也卖过,不好卖哩。”
照人浅浅一笑,想听听两个哥哥的想法。
照天跟娘有不同的想法:“娘说的是,镇上不好卖,但是咱可以到城里去卖。娘想想,从咱村只要坐船就可以直接到城里了,交通便利得很。便是城里也有渔民捕鱼,但他们多数是卖新鲜鱼,鱼干少得很。而且城里人口多,每家买一斤,这城里的鱼干也不够卖,更不用说还有商贩从咱县城贩鱼到别的地儿去卖呢。”
照人见大哥分析得头头是道,赞赏地点了点头。接着又瞧向照地,看看二哥是否有大哥这般深远的见识。
照地闻弦歌而知雅意,当即说道:“妹妹这主意不错,大哥分析也得当。咱如果要走这条路子,肯定不是这一回的,事事都得考虑周全才是上上之策。既然大哥把交通和市场分析得这般透彻,我就考虑下咱如何安排这事。”
“如今田地里除了地瓜和芋头没收回来,到九月摘茶油籽之前都比较空闲,爹可趁这段时间多网些鱼回来晒干。大哥就负责去县城里摸摸底,带些鱼干去瞧瞧好不好卖。”
照地说完就瞧向妹妹,以眼神寻问这样可妥当。
照人差点失笑出声,这情形,她倒似成了这一家之主了。
抿抿嘴,轻声说道:“大哥和二哥这样思考都甚为妥当。咱先试试将家里现有的东西卖出去。如果路子好的话,咱附近几个村不是都打鱼么,咱就将他们的鱼干收回来,再抬高价钱卖出去。等咱的茶油籽收回来榨了油,也可以这样试试,这茶油可是个好东西,比猪油还好哩。”
这附近几个村每家都分有茶油林,茶油虽好吃,但价钱高,一般少有人买。庄户人家都是比较保守的,卖不出去就自己吃,省了买猪油的钱。就是想到要去城里卖,可是这路费,还有能不能卖得掉,这些都是他们忧虑的问题。
两兄弟听了妹妹的话,又展开一连串想法。
最后,沈丘山和章氏得到的结论是:咱家的东西样样是宝。
他俩顿时傻眼了,这些土里产的东西谁家没有?除了粮食样样都贱得很,这会子听娃儿们说竟能卖出银子。两夫妻又是高兴又心酸,高兴的是自己手里种的东西样样都能变出银子;而心酸的是,娃儿们都长大了啥事都能自己拿主意了,离开爹娘的日子也不远了,他们要飞走了。
听着娃儿们还在高谈阔论妙计连出,两夫妻在夜色里偷偷地抹了抹湿润的眼角,紧紧握住老伴粗糙的手。
在家里准备了几日后,照人跟着大哥去华阳县城了。
家里人都不同意她去的,但她执意要去,一是想摸清市场行情,二是想了解华阳县的地理位置,三是想清楚如今天下的形势。从来到这里后,她总是悬着一颗心,不掌握这些信息在手中,她就觉得自己一条命掌握在别人手中。最后没办法,家里人只得同意她跟着去了。
一艘载客的船上,两个穿着崭新衣裳的男娃子,坐在船舱靠窗的位置上闲聊着。
“大哥,这江上的风光甚好,江上鱼船点点,两岸绿柳青山。”一名年纪小些的少年对对面那名年岁大些的少年如是说道。
只见那名年岁稍大的少年嘴角微扬,八面玲珑地答道:“咱大周朝哪儿的风光都美。”清亮的嗓音让人听了倍觉舒服。
小少年忍俊不禁,大哥啥时候学起耍嘴皮子来了?他身子前倾一点,轻声问道:“大哥,你怕不怕?”
年纪大点的少年一愣,方即回道:“有啥好怕的,大哥虽未见过世面,但却也读过一些书知晓一些道理,不会那般轻易怯弱畏惧。”
听见他大哥这话,小少年似乎放下心来,转头又去瞧外面的江景了。
大少年也不再言语,低着头,仿佛在思量着什么。
这正是照人和她大哥二人,照人身着二哥的衣裳女扮男装,跟着大哥一起上华阳县城。
船只到了渡口就会靠岸,供船客上下。也不知停靠了多少个渡口,终于到了华阳城的城门外了。照人算算时辰,大约行了有两个时辰的样子。
上得岸,照天扛着用麻袋封装密实的鱼干,照人则提着一个小包袱,两兄妹一前一后向城里走去。
城门口进出的人络绎不绝,两边各站着一个带刀的守卫,若无特殊情况,他们一般不会对进出的人随便盘查搜索。
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他们首先要做的是先找一家客栈歇脚,放下鱼干,然后才在城里打探卖干货的商行,这是昨天商议好的。他们去打探干货商行而不是干货商铺,这是照人决定的,她有十年的现代市场经济知识,当然知道什么样的买卖更容易出手价钱也高。
一路上照人暗暗四处观察,跟着大哥四处乱窜寻找便宜的客栈。走了几条街道,终于找到了一家价钱比较便宜也比较干净的客栈。要了两间房,两兄妹便跟着小二上了楼。
掌柜瞧着这奇怪的两个农家少年,也不是好有钱的样子,竟然点两间客房。就是有钱人家的娃儿也不得这般浪费哩,两兄弟挤挤就算了。
掌柜摇摇头,又打起算盘来了。
从小二哥那里问得干货商行在是城西,离这里不太远,这下就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