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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上背着的粗麻袋子在肩上一起一伏的。
沈丘山忙拉住牛绳,回头一看见是虎子回来了,脸上顿时笑开了花,他还常叨念着照天玉眉俩娃儿这般久了也不捎个信回来,今儿可不盼回来了,瞧虎子那模样就知道定是有好消息。
虎子是练过拳脚的,跑了一阵脸不见红气不见喘,背上的麻袋子还没放下,就说道:“老爷,少夫人有喜了。”
沈丘山愣了一愣,还以为自个听错了耳,又问了虎子一道,待虎子无比确定地再说了一遍后,他才相信这是真的,拍着大腿直乐呵:“我就说今儿定是个好消息,怪道今儿早上咱家的山和尚叫个不停,真是桩大喜事啊。”原来山和尚也能报喜的!
接过虎子背上的麻袋子放好,他笑道:“快上来,咱得快些回去将这好消息告诉大家伙儿去,让他们也高兴高兴!”
“嗳!”虎子憨头虎头地边笑边点头,忙爬上年牛车,又将昭天夫妇在城里的大致情况说了一道。
“咱家铺子的生意好得很哩,少夫人又另外买下了间铺子,买了三个佣人。少夫人秋水和一个新买来的姑姑在老铺子照看着,崔姑姑带着另外两个新买来的丫头在新铺子那边照看着,大少爷则在外头与那些商家老爷们谈生意。咱的美味如今都做到京城去了哩。”
虎子说得起劲,沈丘山听得耐心,事无巨细往他脑子里过一遍就全都记下了,牛车一路摇摇晃晃的,很快就到了山脚下。
当章氏和母女听说玉眉有了喜后,高兴得不得了,章氏立马说要去县城里瞧瞧玉眉,不经事的女娃子家第一回怀胎,啥事儿都不明白,要是没个人在身边指点着万一有个闪失可咋办?
“对对对,瞧我一高兴起来就犯糊涂了,咱金孙要做小衣裳小鞋袜,还有小被盖,还有。。。”章氏掰着手指一样一样的数,发现要准备的东西还真不少。
“娘,给咱家小宝贝打对银镯子吧,还有表哥的娃子不是快满月了么,正好多打一对送礼哩。”照人笑着提醒道。吃穿用度上头她娘都想到了,却想不到小宝贝也是要收到礼物后才欢心的。小宝宝戴银镯子最好不过了,要是身体有个不病小害的,瞧瞧银镯子上面的颜色就晓得了。就是出去外头,有自家下人看着,也不怕人勒了去。
☆、第一百零七章 乡下人进城
PS:
二更稍后
沈丘山又赶紧给玉眉家去送信,玉眉家只玉眉嫂子陈氏在,沈丘桂夫妇和林晓到田里忙去了,玉眉出嫁的时候沈丘山家买了十亩水田和十亩荒地给玉眉作聘礼。
那十亩荒地便是给玉眉家种李子树的,十亩水田是村里是极肥沃的好田,本来往年想买也买不到的,如今许多人家因赋税过重过不下日子去才卖田地度日,若在往时只能买荒地自个开恳成水田了。有些没有田地可卖的便卖儿卖女,天可怜儿的。
陈氏听说玉眉有喜了,高兴得很,自个有七个多月的身孕不便走远路,便央了左边的邻坊去叫爹娘回来,因家中没男人她也不好多留沈丘山,沈丘山说要回去便将他送到了院门口。
沈丘山走后,她回到屋里将给自个娃子做的小衣裳全翻了出来,一件一件地比划着,虽然玉眉才刚怀上,但也要早早将娃儿用的东西准备上。别说因为玉眉家中的日子好了起来,就单她疼玉眉的那份心思便也不忍不住为想趁自个还有些功夫时帮玉眉准备些,等自个的娃儿生下来了有那份心思也没那份闲情了。
做母亲的感觉是喜悦的,虽然林春去参军没法伴着她,又让她担心受怕,但这份喜悦却是只增不减。玉眉嫁得这般好,又是自个等了多年的人,如今成亲不到两月就有喜了,她定是很高兴的吧。女子同人不同命,嫁对了人幸福和美一辈子,嫁错了人痛苦后悔一辈子。
两家商量好后,柳氏和章氏还有照人便在隔日下午去了县城里,两个做娘的心里挂念,玉眉也有让她们上县城里玩玩的心思,瞧瞧县城里的热闹。瞧瞧她们家的美味鸡,再给两边的爹娘各挑上些好东西。
柳氏和章氏第一次坐这么长时间的船竟然没有任何不舒坦的反应,照人第一次坐船时可是头晕恶心了好一阵子,想是在江边生活久了,有时又跟着下江打鱼,可能习惯了所以才不会觉得有啥不适应。
因为照天夫妇不知道她们啥时候来,所以没来码头接迎,有虎子带路倒也不怕,再说照人也是熟悉路的。此时正值傍晚,是做晚饭的时辰。城里许多人出来买菜或做生意的,红色的糖葫芦,脂粉膏摊子。首饰摊子,杂耍的,算卦的,酒楼茶肆客栈青楼等,人流如织往来有序。吆喝吵嚷声一波压过一波,可不热闹极了。两个妇人看得暗暗砸舌,原来县城这般繁华热闹,可比她们镇上好上太多了。
她们瞧别人的热闹,别人也瞧她们,两人穿地都是家里面料最新质地最好的衣裳。但那行为举止及东张西望的神态便泄露了是她们第一回进城来的乡下人。两人犹没注意到别人打量审度她们的目光,跟在后头的照人和虎子坦然自若神色不卑不亢地任他们打量审度。
“那些那可是窑姐儿?”柳氏扯了扯章氏的袖子,小声问道。不好意思直接盯着看,便不时瞟过去。
她的声音虽小,照人和虎子也听见了,三人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只见右边街道进去一点。有几个花枝招展笑语嫣然的姑娘向往来的男子勾搭,有一个红衣的姑娘概是将那四十开外的男子说动了。搂着他的胳膊扭着腰肢屁股就进了一间敞开的大门里,抬头一看,门上匾额赫然写着:群芳楼。
此时正是青楼开门营业的时候,
虎子在京城里长大的,就没吃过狗肉也知道狗是咋样的,他当然晓得那是青楼,那群姑娘便是招客的妓|女,还有个年纪最大声音最亮的便是老鸨,但见前面的三个人都在往那边瞧,还有个是未出阁的小姐,他不免臊红了脸。
章氏醒悟过来,忙将照人的头扭过来不让她看,脚下也加快步子走过那个路口。姑娘家家的瞧那些不正经的人可不污了纯净的心性,她哪晓得她闺女比她还淡定,前世里头啥没有,夜店夜总会,站街揽客的窑子,被富豪包养的小蜜,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网上的一夜|情,坦胸露肉的街女,这些穿着保守的姑娘算是小巫见大巫了。
章氏比柳氏眼界要宽些,见了啥都只是瞧几眼,柳氏则啧啧称奇,见到啥没见过的都要说一道,见前面有一个卖摇鼓的挑货郎,担子上挂满了各色各样小娃子玩的东西,她忙与章氏商量:“给咱娃儿买个摇鼓吧,瞧着挺好看的。”
章氏笑道:“好哩,林春媳妇的娃子瞧着就要出世了,咱先买一个吧,玉眉才刚怀上,还早得很!”
柳氏一定要买两个,孙子一个外孙一个,她叫住那欲远走的挑货郎:“小哥,等一等,咱买摇鼓!”
那挑货郎一听有生意做,忙不迭地挑着担子倒回来了,笑哈哈地:“大姐,要买啥?我这啥都有哩!”
“帮咱拿两个摇鼓哩!”章氏笑道。
“好哩!”挑货郎在担子上找了会,便拿出三四个摇鼓来给她们选。
两个妇人摇摇这个摇摇那个,又瞧瞧鼓面做得结:wr。电子书。不结实,最后挑了两个,柳氏抢着付了钱,又将摇鼓在包袱细细地放好了,四人这才往前走。
经过一家算命的摊子时,那算命的老先生见柳氏瞧向他,便展开大大的笑容问道:“大姐算个命吧,我瞧着你们今儿来城里定是有大喜事儿。”
这种诓人的骗术入不了照人的眼,瞧她们一行人脸上的喜色就知道定会是有喜事发生了,她娘和柳伯母东张西望的,只要是有点眼色的人谁个瞧不出来她们是从乡下进城来的?再瞧瞧这个算命的人,就算穿得再有算命卦士的味道,脸上再正经高深,可那双泛着精光的眼睛却出卖了他,一个真正有本事的术士目光必定是平和深邃的,漾着透视天机的光芒却又神秘莫测,整个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场会让人感觉很舒服,如沐春风般。而这个人眼里却只有见到猎物般的贪婪和算计,想必是是个走江湖的骗子,生意这般冷淡,想是骗的人多了大家都不再上当了,也就只能骗骗那些第一回进城的乡下人罢了。
章氏平时还是挺精明个人,这次想是被玉眉有喜的事儿冲的头脑不灵光,竟也跟着柳氏在那个术士的摊位前站定了,问着些无关紧要的话,概是想探探这个术士的是不是真有知天命的本事。
☆、第一百零百章 生男生女
看来她娘也不是那般好唬的嘛,见问了两句那术士就支吾含糊起来,便知是个骗子。柳氏也听出眉头了,接着章氏就走,任那术士在后头喊:“两位大姐,我算全家些给你们哩!”
“算不准,你不要钱咱也不要你算!”柳氏回过头来“呸”了一口,脚步比先前更快,仿佛后头有人追着她似的。常听说这两年出了不少强买强卖的事儿,她还真有些担心那骗子拉着她们不放。
照人见了好笑,眼角余光瞥见另一边挂着面黄底黑字的幌子,边上的摊位上正有一位长须老者在给一年年轻男子看相术,旁边还有一人在等着
“夫人走错了,往这边哩!”两人在前方一条路口时拐错了道,虎子便喊住两人。
照人与虎子等在原地,等两人折回来,照人瞧瞧天色不早了,便没说那算卦的事儿,算一卦至少得耽搁两刻钟,回去岂不摸黑?
从城门到铺子的路很好认,就是太长了些,每条街都得要走上好长时间,拐过几条街后夜色就慢慢升起,街上的行人也渐稀少,货郎归家商铺闭门。
又走了没多久就到铺子里了,铺子大门紧闭,虎子上前扣门环:“大少夫,少夫人,我是虎子,开开门啊!”
敲了没两下,门就从里面拉开了,秋水的头颅探出来,见虎子后头还跟着好几人,欢喜道:“夫人,姑娘!”忙又对里面唤了两声,才将众人迎进去。
照天和玉眉已听到动静了,急忙放下碗筷出来,也同欢喜地一一叫了人。
章氏和柳氏还不顾得晚饭没吃,就拉着玉眉坐下,细细打量又细细盘问。照天便安排新买来的王婆子和秋水去准备饭菜,而后又与妹妹说着近些日子的情景。
章氏盼照天的媳妇盼了快两年,如今刚盼到儿媳妇,孙子也跟着来了,虽不知是个男娃还是女娃,但头一胎不管是男娃还是女娃都欢喜。瞧着玉眉丰润了些,感觉很是高兴,对柳氏道:“嫂子,你瞧瞧你闺女这模样儿,咱养得不差吧?”因同是一个村的。平时又走得近,称呼便仍是原来的称呼。
柳氏瞧着闺女有些不好意思,便笑着道:“都要当娘了还这般不好意思。面皮可得要厚些,要是怀的是个男娃,将来学了你去咋讨得到媳妇哩?”乡下庄户人家都中意爱说话的男娃子,爱说话的男娃子头脑活络路子广,家里家外都能吃得开。所以挑女婿时家家都爱挑那爱说话的儿郎。
玉眉被她娘说得脸红到耳根子去了,却也觉得她娘说得在理,她平时可不是这般样儿,做生意、跟街坊邻居往来都是大方爽利得很。以前还没出嫁时大家伙儿可不会在她面前提起这些,成亲没多久便来了县城里了,每天忙着铺子里头的生意也极少跟那些媳妇婶子的说些体已话。这不,这娘家婆家的娘一块儿坐在她跟前提那些话,她便羞赧起来了。
章氏抚着玉眉的手道:“玉眉。你身上怀的是咱家的头一胎,不管是男娃还是女娃咱家都爱得很的,你心想莫要有想头,可晓得了?”
村里有许多人家因为大儿子去参军了,媳妇头一胎怀的是个闺女。公公婆婆便不待见了,明里暗里的摆脸上或是折磨儿媳妇。这些事儿村里谁个不晓得?她怕玉眉心里有想头,便先安慰着她。这怀着身子的人哪,吃饭穿讲究,就心情也是要讲究的,在怀胎时,娘亲心情欢快开达,这生出来的娃儿脾气也会随着娘亲,所谓子随母,多少有些理儿的。不然就可能生个怪脾气的娃儿出来,更为严重的是,要是娘亲心情不郁体质又不好,还有可能娃儿还没生下来就殁在肚里了。
章氏和柳氏你一言我一语的,玉眉都点点头应了,听得极为认真。见王婆子从厨房里出来,忙问:“姑姑,饭菜可做好了?”
“做好了做好了,正要叫夫人们吃呢。”王婆子一张福字脸,圆圆润润的,面上虽有纹路,皮肤却是极光滑,一笑起来还有两个福窝窝。
重新摆上碗筷饭菜后,几人忙赶紧地坐上桌吃了,坐了好几个时辰的船,又走了那么远的路,这下可不饿了,桌上的饭菜吃得干干净净的。
第二日天还未亮,章氏和柳氏就起来了,帮着王婆子和秋水在厨房里忙活,怕惊动了后院里头还在睡觉的三人,动作说话都是轻轻的。
待天光大亮,厨房里已做好不少美味鸡了。照天夫妇去前头开铺子,章氏见了忙叫玉眉去一边坐着,与照天一道将东西摆放好。照天得空向玉眉挤挤眼,意为你如今可是咱家里的宝了。
铺子里陆续有人来买鸡肉,见今儿卖鸡肉的是两个妇人,玉眉却坐在一边打下手,好奇问道:“闺女,你家换人了么?”因为鸡肉常供不应求,王婆子和秋水便都在厨房里*肉忙活,玉眉在前头卖,买鸡肉的人大都熟了,今儿见换了两新面孔来卖,便随口问一声。
玉眉笑道:“这是我娘和婆婆,来城里玩几天。”
“闺女真是好福气哪,你娘和婆婆这般疼你!”见到边上的照人,又咦道:“这便是你妹妹了?咋瞧着不大像哩!”因为照人以前是扮男装的,所以这会换了女装这些街坊邻居也没瞧出来。
“这是我小姑,昨儿上来的。”
“怪道不错。。。”说着笑着人便走远了,又一波人来了。
章氏和柳氏刚开始还有些手忙脚乱,待卖了一会儿便习惯了,瞧着一把一把的钱收进柜里,那心情可是乐开了花,他们还从没亲眼瞧过钱来得这般快的,田里地里的庄稼种出来能卖钱时最少得好几个月哩。
待过了早饭后,玉眉便要收铺子,柳氏怪道:“还这般早咋就收了?不是少做好多生意?”
玉眉笑道:“早上过了,人家要买也要等午饭前了。趁这空儿,咱带你们去街上逛逛。”
两个妇人一听,想想是这么个理儿,不然铺子开着没生意还得要人守着,于是便麻利的将鸡肉盖好以免脏了,又将大支窗拉下。
照人扯扯玉眉,悄声笑道:“大嫂,你真是块做生意的好料,才做这知短时间就摸出门道了。”跟这些街坊邻居也处得好。
☆、第一百零九章 命案
照天急急处理好手中的事儿后,也陪着亲娘岳母娘一块儿到街上逛逛。
听说城南有座天光寺,求神拜佛啥的特灵验,在华阳县里算是香火鼎盛。家中有人生个小病或者发生个小灾都会去天光寺求上一求方会安心。也有不少得了菩萨佛祖庇佑愿望成真的人,也常去寺里还愿。
柳氏求的是儿媳妇亲闺女母子平安,私心里也怀着祈求两人怀的都是男娃的想法,陈氏是自个亲媳妇自不必说。便说玉眉,若第一胎就得个男娃,在婆家的地位就更稳了,她不是担心丘山家人对玉眉不好,而是担心丘山家以后家底大了,照天难免会像其他那些富贵人家般纳妾抬姨娘,若是玉眉能先生个长子,便能保玉眉在家中的地位,也不怕那些女人母凭子贵欺到玉眉头上去。要说照天的为人,她是看着他长大的咋信不过,丘山和章氏的为人她也是晓得的,可以后的事儿谁晓得呢?除了人人都要死去这一宗是定数外,命里哪样没有变数?以防万一总没有错。
章氏求的可多了:二娃子在外头吃暖了穿暖了不受人欺负,最后做上官老爷,闺女能觅得个好人家,爹娘能长命百岁,家中烦心疙瘩事儿少一些,和和顺顺的就成了。
几人都行完礼从蒲团上起身了,章氏仍双手合掌虔诚的求拜着,嘴里念念有词旁人却听不清楚她在念啥。佛门净地不宜大声喧哗观张,几人便安静地站在一边等着。好容易章氏求拜完了,行了三个大礼起身,添了香油钱后众人才出了大雄宝殿。
“这里的香客可真多啊!”章氏瞅着往来不绝的人,感叹道。
玉眉笑道:“可不是菩萨灵验么,所以大家伙儿才来这里求拜,听说城北的寺庙一年都难得有几个人去。”
“那是为啥?”柳氏好奇地问。
“邻居的婶子们说。北寺两年前出过一宗命案,害了不少人,香客就日渐少了。后来听去求拜的人说,那里的菩萨不但不显灵,反而还加诸孽障在身,家里不时发生悲惨事儿,直到请了高僧作法那孽障才消去。城里很多人说是因为那宗案子污了菩萨的天眼,所以不但不显灵反而还害人。现在都没人敢去那儿了,寺里除了几个打扫看门的僧人,其他的都走完了!”
照天惯是不信这些事儿的。只当个故事听听,照人听着觉得荒唐,神佛若真能知晓人间福祸。该是将那恶人惩戒一番才是,而不是将个寺庙搞得人烟消迹,再说上寺里祭拜家里会有更多不幸的传言怕也是危人耸听,觉着那儿出了命案,一旦发生啥好的事儿便联想到那上头去。便有了这番“上寺烧香反而更加悲剧的说法。
但想起十二弯的清玄大师能看破她的魂灵真身,又有点信起来,便是半信半疑。又佩服起玉眉来,才在城里住了不到两个月,竟连这种八卦儿都打听到了,她去年住过那般长时间却是连街坊都不认得几个。更别说知道这些市井百姓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桥段子了。
乡下的庄户人家向来迷信,柳氏章氏是完全信服了,觉着这宗案子蹊跷的很。忙问是宗啥案子。
这事儿自然不是玉眉在赵家当工时听到的,在赵家能出门的次数有限,更没闲暇时间听这些,只今年守铺子时,街坊来买鸡肉才闲话起这些来。
“这事儿我也不很清楚。只听得个糊里糊涂的,”玉眉想了会。正要说话,见这里是净香之地又立有菩萨的神像,忙将几人引到一处偏僻点儿的地方去,这才说道:“这话还得要从一个被官府抓到的一个犯罪说起,那名犯罪是古江上的水盗,他交待说,那日里他与好几名水盗还有个头目从北寺的山下路过,正巧见一个灵巧的姑娘和一个婆子上寺里烧香,他们的头目一时见色起了歹心,便带着他们尾随在那姑娘婆子后头上了寺里去。”
柳氏插话道:“可是那几名歹人趁机侮辱那姑娘,那姑娘不从,那几名歹人就将那姑娘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