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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无匹的漫天剑势!
嘶,嘶!
两声轻响,公孙弘狼狈倒退十余步,站稳之时,两只衣袖和身上的蓑衣已化为漫天的稻草、碎布,随风缓缓飘落!
公孙弘一咧嘴,伸手在胸口一抹,一滩血迹布满了手掌。
刚才拼命阻挡叶清玄的剑招,最后还是有所疏漏,胸口上中了一剑。
不过剑伤不重,公孙弘急速后退避开了开膛破肚的结局,只是在胸口留下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好剑法,数十年来,终于有人能让老夫受伤,而且还是如此年轻的后辈,说出去足以让你名动江湖,只可惜,嘿嘿……”公孙弘额头上青筋直冒,冷然道:“只可惜小兄弟今日无法活着离开了……”
公孙弘一声断喝,手中弯曲鱼竿连弹不止,这一次青色劲气连斩飞出,半月型的锐气破空而来,一瞬间便有十七八道之多,眨眼间便到了叶清玄的面前。
叶清玄怡然不惧,手中碧落剑一吞一吐,如同绽放的鲜花一般,凌厉的剑气飞涌而出,迎上一道道挥斩而来的锐气,同时脚下步法稳定,一步步朝前方逼迫而去……
在叶清玄迈出了第二十步的时候,两个人终于再次临近。
于是,两大高手,再度交锋。
只见两道人影在月照下闪跃腾挪,鏖战不休,双方均是以快打快,见招拆招,剑刃交击之声不绝如缕……
忽地叶清玄闷哼一声,往后飞退,把两人距离拉远至两丈。
叶清玄碧落剑遥指公孙弘,左肋下的衣衫破了一个大洞,露出的皮肤现出一道青紫色的淤痕,锐利的劲气袭入体内,虽然被他用【北冥神功】强力吸收,但也让内脏受到了一丝轻微的伤害,嘴角微微溢血。
而此刻的公孙弘,则是神色有些怔怔出神,胸前再有一道伤痕与之前的剑伤化成了一个交叉的伤势,鲜血从伤口处涔涔淌出,染红半边衣衫,叶清玄的剑虽只入肉一寸,可是其剑气已伤及附近经脉,此刻已令他左半边身子麻痹起来。
叶清玄咳嗽两声,洒然一笑道:“看来在下的剑法还是比前辈高那一点点了,如果公孙前辈没有其他的厉害招数,那么小弟就要送你一程了……”
公孙弘脸色铁青,双目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紧盯着叶清玄沉声喝问:“小辈,你的剑法高明的很。你叫什么名字……”
叶清玄淡淡说道:“晚辈,昆吾叶清玄。”
如果说,叶清玄之前刚刚回到神武大陆之时,击败的还是“无生十剑”这样不出世的高手,以至于名声不响的话,那么从这一刻起,甚至可以说,从离开灵武门的那一刻起,连挫数名成名先天高手的叶清玄,已经在江湖上真正响亮起来。
“寒江钓叟”公孙弘沉声说道:“好,好一个新崛起的昆吾派,剑法果然通玄。不过你要想杀死老夫,却是妄想了!”
话音一落,“寒江钓叟”公孙弘突然向侧面一扑,直接向旁边的深潭中跃下!
叶清玄暗道一声不好,自己太过得意忘形,以为自己的轻功稳胜过对方,而且自己伤了对方的经脉,对方定然逃脱不得,却忘记了“寒江钓叟”这个名号自然也说明对方水下功夫也是不俗,一念之差,眼睁睁看着对方鱼跃潭中,转瞬消失不见……
※※※※
日丽风和,这是离开沅州城第五天的正午,封清岩和申屠娇娇走在屏东镇的石板大街上。
申屠娇娇左顾右看,兴奋得不亦乐乎。
封清岩一脸苦色,只是不停昂头饮酒。
外面的世界,在申屠娇娇来说大都很新奇,一路走来,东逛西逛,所以走得并不快。
申屠山城在各地都有自己的联络点,大一些的城市则有分舵存在,只不过因为申屠山城是黑道门派,所以分舵并不像白道那样设立的明目张胆,而是各有秘密的方法隐藏起来。
在沅州城中,申屠娇娇便得到了属下提供的情报,据说山城附近地域的高手,都奉命调派到了洞仙湖畔的鼎州城,而这屏东镇便已经距离鼎州城不远的距离了。
这个时候,前面的街道上突然变得热闹起来,敲锣打鼓声音响起,显然是有人正在迎亲。
申屠娇娇立即变得兴奋异常,出声道:“我们去看新娘子吧!”
新郎骑着马走在前面,后面是花轿,在喜乐声中,兴高采烈地走向镇外。
长街左右聚着不少人在瞧热闹,几个黑色劲装头缠黑巾的汉子也聚在其中,而且开始向花轿接近。
挡在他们前面瞧热闹的人纷纷被推开,有些待要发作,但一看清楚是这些人,慌忙都避开。
新郎一直都没有在意,忽然发觉,脸色也有些变了。
为首一个黑衣汉子越众而出,上下打量了那个新郎一眼,登时大笑起来,吼道:“你们看这个新郎长得真TMD难看。”
后面其它黑衣汉子亦自大笑不已,其中一人说道:“俗话说男才女貌,这男人以才为美,样子就算难看一些,也不成问题,但是女人就刚好相反了!”接着回头喝道:“你们猜猜看,这个新娘子美不美?”
其他人等立即起哄道:
“我说定是难看无比,要是长得漂亮怎么肯嫁给这么难看的男人?”
“我就说一定很美,俗语说,巧妇常伴丑夫眠。你看这新郎官的衣料子不错,定是有钱人家,有钱人怎么会娶个丑媳妇呢?”
另一人笑嚷道:“到底怎样,过去一看不就清楚了。”
众黑衣汉子哄然涌上前去,推开轿旁的丫环,上去就将花轿的布帘掀了起来。
新郎官连着几个家丁上前阻拦,登时被一顿拳打脚踢给打翻在地。
打头的黑衣汉子犹自叫嚣道:“你TMD个蠢货,老子是替你把把关,要是媳妇难看,也别往家领了,趁着没拜堂,直接抬回去退婚的好!”
众黑衣大汉轰然大笑。
新娘惊呼,黑衣汉子大笑,众人都敢怒不敢言。
“还是你说得对,只有这么难看的女人才肯嫁那位仁兄。”
哄笑声中,众黑衣汉子往一旁走去,站在那边的人慌忙散开……
人群一散,登时就露出没避让的人来,少不得就是申屠娇娇和封清岩二人。
而且这次泛着脾气没有动弹一下的,正是申屠娇娇这位大小姐。
申屠娇娇冷冷地看着那几个黑衣汉子,封清岩知道申屠娇娇是什么性子,心里亦有了主意,并没有劝申屠娇娇走开。
那几个黑衣汉子立即注意到申屠娇娇。
“看,这个美多了。”
“若是她肯做我的新娘子,就是命短三十年也甘心。”
“能够一亲香泽我就心满意足了。”
说这话的黑衣汉子半身立即欺过去,大手一伸,奔着脸蛋就摸了过来,冷不防申屠娇娇伸脚一踢,正中对方小腿,来人脸色登时苍白,砰地一声,跌倒在地上。
其它人哄然大笑,那个黑衣汉子却是满头大汗,惨叫不已,“腿,腿,妈的小娘们把我的腿踢断了!”
众黑人大汉勃然大怒,其中的小头目猛地冲了过来,一番探查手下弟兄之后,跳起身子,大喝道:“好丫头,大爷的手下你也敢暗算?”手一翻,一柄解腕尖刀已握在手中。
申屠娇娇冷笑,封清岩两步走上,挡在申屠娇娇的面前,其余黑衣汉子这时候也看出眼前这一对男女不简单,亦围了过来。
他们的腰间全都插着精钢腰刀,气势剽悍,其中一人朝封清岩一挥手道:“朋友,这儿没有你的事。”
封清岩还未回答,对面的黑衣人已有人接上口道:“朋友,烦恼皆因强出头,想插一杠子最好先看清楚才好。”
说完,往腰间一抹,将一个铜牌送到封清岩的眼前。
铜牌上刻着一座大山,而一把重刀插入山峰之中,下面刻着“镇岳”二字,那人接着又道:“我们是镇岳山城的人,识相的,你就将这个女的留下,快离开这个地方。”
封清岩突然露出戏谑的表情,而另一边的申屠娇娇则是气得脸色铁青。
身为镇岳山城的大小姐,竟然在大街上让自己的手下调戏,这件事要是传扬出去,可真够江湖上大笑一阵子的了。
镇岳山城的脸面可就真是好看的极了!
封清岩含笑不语。这是镇岳山城的家务事,他若是出手,就算是申屠娇娇也会面子上不好看。
自然而然地退后了几步,双手一摊,表示不介入其中。
那黑衣汉子一乐,眼神中露出一副算你识相的表情,更加嚣张无比地看向了申屠娇娇,但就是这么一转脸的功夫,那领头的黑衣汉子脸色登时变得惨绿。
因为此时的申屠娇娇手中已经吊着一块玉牌,那是一块透水绿玉,上面同样地刻着刀插山岳的图案,同样有着“镇岳”二字,不同的是,在二字之下,却多了一条凤凰。
申屠娇娇面无表情,长吟道:“一刀镇岳,独霸神武!”
那几个黑衣汉子一见,面色惨变,相顾了一眼,不约而同地一起跪到在地上,齐声呼道:“属下有眼无珠,不知道大小姐大驾光临,斗胆冒犯……”
申屠娇娇收回玉牌,冷声道:“你们都是鼎州堂口的人?”
“是,是──”为首黑衣汉子汗如雨下,语不成声,道:“我们都是鼎州分堂下属的分舵,大,大大小姐,姐恕罪……”
“你知罪?”
“大小姐饶命。”黑衣汉子一起叩头。
“好。”申屠娇娇一挥手道:“你们先回去,入夜时分我们会到你们分舵走一趟。”
“遵命,大小姐──”
申屠娇娇别过头去,封清岩耸了下肩膀,什么也不说,自顾往前去。
那些黑衣汉子目送二人走远,一头冷汗涔涔而下,面色无不苍白如死。
几个黑衣汉子哀声问道:“执事大哥,你说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为首黑衣汉子惨笑不语。
【060】祸不单行
小小的酒楼,颇为雅致,同样雅致的,还有这里的酒菜。
封清岩想不到在这么一个小镇上还能喝道如此佳酿,不由得有些眉飞色舞。
在他的一旁,申屠娇娇的怒气已全消,细意品尝,道:“这地方的酒菜还不错,就是太嘈杂。”
在他们右面不远,就有两个劲装疾服的中年汉子正与两个女人据桌大嚼,那两个女人娇笑不绝,看装束,也不像正经人家。两个中年汉子尽管说话粗鄙,她们也毫不在乎,而且边听得很有趣。
其它的客人也一样在高谈阔论。
唯一与这间酒楼相衬的反倒是封清岩和申屠娇娇二人。
封清岩不喜说笑,尤其身边还有个千金大小姐,平日里的逍遥不羁变得有些局促,尽在陪着小心,申屠娇娇好一会才有一句话,他也总是爱理不理的。
申屠娇娇也不敢太噜嗦,唯恐封清岩不悦。
二人的交往倒也极为有趣,有道是“女追男,隔层纱”,偏偏落花有意,而流水无情,封清岩对着申屠娇娇向来是礼数有加,把她当成个朋友,倒也不排斥,只是男女之情却是一点也无。
而申屠娇娇的思想却是一直没有停顿过,一双眼不时左顾右盼,也不管封清岩是否理财与她,反正能够结伴相游,就很是有趣了。
而此时酒楼下面一上来两个童子,便被她发觉到了。
那两个童子眉清目秀,一身白色锦衣,一捧剑,一捧琴,到一个靠窗的座位前停下,将琴剑一旁放下,其中一童立即将背着的一个小包袱打开。
那里面是一方锦盒,另一童随即取出一块白布来,小心地抹拭着桌椅,仔细地程度竟然到了连桌脚都要擦拭一遍的地步。
一个店小二走了过来,看见这样子,立即怔怔地愣在那里。
申屠娇娇亦觉得奇怪,拉了一下封清岩的衣袖,轻声道:“封大哥,你看看那两个童子……”
其实封清岩早就注意到了对方的举止,尤其是已经看清对方连当做抹布的锦帕白布都是异常的整洁,而且其织法更是世间少有,绝对是价值不菲。
酒楼中亦有不少客人被那两个童子的举止吸引。
两个童子旁若无人,将桌椅拭抹干净,接着将一方锦绣铺在椅子上,垂手肃立一旁。
众人不由窃窃私议起来,也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白衣青年从门外走进来。
那个青年英俊潇洒,锦衣鲜明,一尘不染,神态从容,缓步走到两童当中那张铺上锦绣的椅子旁坐下。
他目不斜视,对众人的注视完全都没有理会,彷佛根本就没有看在眼内。
掌柜的一看这个气势,慌忙走过来,挥手令小二退下,亲自招呼道:“这位公子──”
白衣青年冷傲地瞟了对方一眼,没有理会。
掌柜的立即被对方的冷淡模样吓了一跳,讪笑着闭了嘴巴。
在白衣青年右边的那个童子随即傲然吩咐那个掌柜道:“拿几式你们这儿最好的酒菜来……”
另一个童子跟着接道:“记着,要干净!”
小小孩童,年纪不过十一二岁,语气却是高高在上的态度,分外让人不爽。
掌柜一呆,压下心中不满,但也知道这样做派的人物,绝对都是大家子弟,不能得罪。忙回头吩咐一个小二,道:“听到没有,还不快给客人准备碗筷酒杯……”
一个童子截口道:“不用。”
“我们有。”
另一童子接着将锦盒打开,从中取出一副银打的酒杯、碗筷,接用一方丝巾抹干净。
掌柜的看着心中实在不是滋味,赔笑退下去。
那边的两个中年汉子亦看在眼内,一人嘟囔道:“做作。”
在他旁边的那个女人却道:“你看不过眼?”
“这样做作简直就不像一个男人。”
“管他像不像男人,有钱又潇洒,还有气派,你怎么不学学人家?”那个女人欣赏地瞟着白衣青年。
中年汉子一听,拍案大怒,道:“要我学他,是他给你钱,还是我!”
那个女人只是娇笑。
另一个中年汉子笑顾同伴道:“你何必生气,要他不潇洒,还不简单。”
那个在发怒的中年汉子如何听不出来,大笑道:“好,反正我就是瞧不惯这种人。”
两人先后站起来,向那个白衣青年走去。
自衣青年一直都似乎没有在意,这时候忽然不耐地低呼一声:“琴童!”
在他右边那个童子应声立即上前,截住了那两个中年汉子,道:“我家公子请你们离开这地方!”
两个中年汉子勃然色变,其中一人冷笑道:“呦,谁家的大少爷啊,你这是在命令我们么?”
另一个手指自己的鼻子,道:“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
琴童没有理会,白衣青年实时一声,语气更加生气地说道:“剑童!”
另一个童子遂上前,冷然喝道:“现在我家公子要你们立即滚出去!”
两个中年汉子勃然大怒,大骂一声,左右上前,一取琴童,一取剑童。
他们显然都在拳脚方面下过一番苦功,一拳击出,拳风呼啸,声势也极其吓人。
琴童、剑童却都不放在心上,面无惧色,两人的身形俱都轻捷非常,微微一拧,便让开了对方的攻势,一退之后速进,同时一招“凤凰单抖羽”,左手一托那两个中年汉子的双手,右掌接切对方肋下!
他们的年纪虽小,但武功内力,以至临敌经验却实在不错,左掌用的是巧劲,四两拨千斤,竟然都将对方的双手拨开,右掌亦竟然齐都正切在对方的肋下。
那两个中年汉子登时同时中招,一声惨哼,嘴角溢血,肋下的剧痛让他们面容扭曲地弯下腰来。
琴童右脚朝着对方的下盘一扫,对方失去重心,登时从他的头上翻过,接着琴童双掌朝头上一顶,那个人立刻被推出了丈外,惨叫着直接被扔出了楼外。
而另一侧的剑童,则是身躯弹起,同时一阵【鸳鸯连环脚】,对方胸口中了十余脚,最后同样被一脚踢得飞出了窗户。
街上立即引来一片惊叫之声,也不知是否砸到了无辜之人。
封清岩看得眉头直皱,心中想到,就算对方主动招惹了他,但下手也不该如此之重。
那白衣年轻人看似大家子弟,但所作所为,未免有些过分。
两个童子年纪虽小,但看得出来,功力不弱,都有“造化境”后期的功力,就算是在大宗门,也绝对是核心弟子的身份,而如今填为一个年轻公子的随从,已经说明对方的身份来历不俗。
而刚刚两个童子用出来的武功……
叶清玄心中略微有了几分计较,但却并不出声,同时也示意看这主仆三人有些不爽的申屠娇娇莫要惹事。
两名大汉被琴童、剑童两人丢出窗外,也没有去看看结果如何,一抖衣衫,径自回到白衣青年的左右,傲然而立,看起来规矩极严。
这种规矩和气度绝对是世家门阀才能培养出来的私奴才有的规矩,就算是大宗门也不可能培养出这种奴仆来的。
所有人的目光立时都集中在这主仆三人的身上,惊讶之声此起彼落,那两个烟视媚行的女子相顾一眼,就移步走过来,一脸的媚态。
他们还未走近去,已经被琴童喝住:“站着!”
那两个女人齐皆一怔,其中一人笑问道:“好孩子,你家公子高姓大名?”
另一个却趁机会移向白衣青年。
青年这时一声厌恶的冷笑,沉声喝道:“滚开!”同时一拂袖,“呼”的破空声响中,一股劲风涌出。
那个女人惊呼未绝,身子已被震开,跌跌撞撞地倒退回原位。
另一个女人看在眼内,面色立即大变,强笑了一下,不等琴童出手,已慌忙退下。
白衣青年冷冷言道:“女儿家拋头露面,也不会好得到哪里去。”
他没有看错,那两个的确是两个妓女,可是这句话转入申屠娇娇的耳朵里面,登时便是一股怒火狂升,几乎瞬间就从双眼中冒出来。
申屠娇娇几乎就要拍案而起,而封清岩也准备按住暴走的申屠娇娇之时,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喊叫声,放佛是见到了什么让人惊骇欲绝的惨事一般,接着惊慌失措的行人将这股恐慌迅速蔓延开来……
“不好了,镇西头茶庄的韩老板一家都让人给杀了!”
“老韩家一家子都让人杀光啦……”
……
申屠娇娇和封清岩的注意力登时都被吸引,互相看了一眼,立即结账下楼,直奔犯案现场。
而那白衣青年也是眉头一皱,一副被烦心事影响到胃口的脸色,轻叹一声,用锦帕抹了抹嘴巴,旁边的琴童立即出声喝道:“掌柜的,结账!”
※※※※
叶清玄神情凝重地步上叶兰山。
为了堤防随时可能出现的魔门高手,叶清玄将自己的【摩诃罩罗功】运转到了极限,二十米的探查距离,在这范围内,一只蚊子飞过都不能够躲开叶清玄的探查。
叶清玄此时已经步上叶兰山的半山腰,闯入一片薄雾之中,又向着山上行进了半个时辰,眼前一亮,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