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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欲 徐公子胜治-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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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波褴也觉得有些奇怪,看灵顿侯爵的架式是来兴师问罪的,自己在齐仙岭一带出现过竟然被教廷的人注意到了,而且还跟踪到此。听灵顿侯爵刚才的话,他并没有看破自己地行藏,那是什么人让他来的呢?这里面有点问题,王波褴也想搞清楚,也皱眉道:“实话告诉你。我是昆仑修行门派海天谷弟子王波褴,身在乌由就有责任守护一方清净,容不得乌烟瘴气的事情,我倒想问问你们教廷中人鬼鬼祟祟的跑到齐仙岭干什么?”    
    灵顿侯爵冷冷一笑:“那又不是你家的地方,我们去哪里用得着你管吗?”    
    王波褴:“这里是志虚国,我昆仑国土,我去哪里拣破烂用得着你管吗?……侯爵先生要是这么说话我们没法谈,海恩特之死我也想知道真凶是谁,你能告诉我是谁让你来跟踪我的吗?能够注意到我的人,恐怕当时也应该在齐仙岭。请你告诉我他是谁?”王波褴也不笨,谈话中突然想明白了这个问题。    
    灵顿侯爵脸色变了变,似乎也在想什么,片刻之后仍然沉着脸说道:“海恩特去齐仙岭恐怕与你无关,你既是昆仑修行人也应该知道那里住着谁?如果是风君子杀了海恩特。你不必为他掩饰,也不必担心说出实话来会有什么危险。只要你肯指证,我们什么都可以谈。”    
    王波褴眉头紧锁:“搞了半天你是想要我来做证的,可惜自始至终我就没有看见风前辈踏上齐仙岭一步,倒是看见有一个金发人下山,头发地颜色和你差不多,身材也和你差不多,至于你们西方人的长像在我眼里也差不多,想要让我做证人的话恐怕只能如此说。”    
    灵顿侯爵眼珠子转了转:“你姓王?看来王先生和我需要好好谈一谈了,我们只让你说实话。如果你说了实话就算是昆仑修行人也没有什么可指责你的地方,教廷也会保护你的安全。想要什么条件你尽管提。”    
    王波褴一笑:“侯爵先生这是要给我好处吗?想要好处我何苦拣破烂呢?你今天诱我栽赃风君子前辈,显然心怀不轨,对不起,我会把今天之事转告给天下修行人的。我劝你小心点,再这样的话我保证你无法在志虚立足!”    
    灵顿侯爵缓缓的抽出了一把剑,这把剑只有一尺多长,银白色的剑身比较细,只有一面开刃,另一侧的剑脊稍厚,倒像是一把细长地刀,刀柄上镶着一枚桔红色的晶石。他持刀在手冷冷的说道:“看样子,我们需要换一个方式来谈了?”    
    破烂大王站在那里没动,嘴角一撇有嘲笑之意:“怎么,软的不行来硬的?”    
    灵顿侯爵用一根手指抚摸着剑刃,轻轻地说了一句:“仅仅是我私人,可以给你一千万现金,斯匹亚公国的一套高档寓所,你和你地家人将会有体面的工作和当地的公民身份。……这是我个人的一点心意,至于教廷会感激你也会负责你的安全,你如果想继续修行可以留在昆仑修行界,但我们的承诺永远有效。只要你公开说一句话,你亲眼看见风君子持剑上山。”    
    王波褴叹息一声:“我终于明白了。”    
    灵顿侯爵:“明白就好,你应该知道怎么做才是对的。”    
    王波褴嘲笑道:“你究竟拣了多少年的破烂?居然能攒下这么多钱,可惜呀,我没有看见那一眼,真是太遗憾了!……不过侯爵先生您别遗憾,我想我找到凶手了。”    
    灵顿侯爵脸色一变:“找到凶手?”    
    王波褴:“我明白了一件事情,什么人非要逼我嫁祸无辜?那一定就是真正的凶手了,你去和昆仑修行人解释吧。我相信把你地话转告天下,没人会认为是风前辈杀了海恩特。”    
    灵顿侯爵终于露出怒色:“我很有耐心地劝告你,你竟然不了解我地一番好意,今天你还想走吗?”手中短剑手柄上的晶石发出光芒,剑身上也散射出刺目的白色辉光,看来他想动手了。谈不成条件就杀了他。这是鲁兹主教的要求。    
    灵顿侯爵想动手,说实话王波褴也不怕他。王波褴是海天谷掌门于苍梧座下最得意的弟子,在师兄弟中修为是数一数二地,否则于苍梧也不会单单把他派到乌由来。对付灵顿侯爵这位临时就职的神殿骑士,就算不能完胜他也有把握不会落败,他微微一笑正准备说话突然脸色一紧,毫无征兆的抢先出手了。    
    他突然从怀里抽出一样东西,只有几寸长。几根粗钢丝扭在一起前面还有钢丝爪,拣过破烂的人都知道那是翻垃圾堆的耙子。耙子从他手里射了出去,飞在空中粗钢丝被奇异的力量扭开飞散,化作一根根笔直的飞针直射灵顿侯爵。与此同时他的身形往后急退,一甩手袖中又飞出一物,仍然是个小耙子一样地东西。    
    这个小耙子和刚才那个可不一样,乌黑色,大约有六寸长闪着油光不知是何材质,手柄有核桃粗细,尖端分岔为三股就像三根弯曲的手指。这才是他真正的防身法器“三旋钩”。三旋钩飞到手中,从中射出三道黑色的烟云状疾风,左右两股风烟似有实质,空中回卷带动他的身体凌空向侧后飞去,中间一股疾风就像一股黑色的烟尘。直指小巷另一端的某处。    
    王波褴向灵顿侯爵射出钢针只是虚晃,主攻却对着另一个方向。因为他刚才突然查觉又有一股神气波动迅速接近,此人比灵顿侯爵修为更高。腹背受敌他没有把握,也不想在这里大肆斗法,只想把新来的那人逼住自己好暂时离开。    
    他不打招呼就突然出手,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灵顿侯爵一挥短剑斗气光芒发出在空中挡住钢针,人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两步。小巷另一侧有一条人影飞纵出来,一挥十字长剑迎住那道黑色烟尘也是手忙脚乱向后连退。王波褴未必是这两人联手之敌,不过他突然发难占了先机。    
    王波褴无心恋栈。身形后退飞射而起已到半空,左右两道黑色风烟相护。然而此时他突然感觉背后的风声不对。已是五月怎会如此寒冷刺骨?心中暗叫一声不好,又有一名高手正好从他逃跑地方向迎来,这人好快的速度。王波褴反应也快,一挥三旋钩,风烟在空中倒卷回旋挡住了身后空气中突然凝结而成的冰刺,但是人却不能留在空中了,他一个跟头向前回翻又落在了小巷的中央。    
    坏了!有两名高手先后赶到,一个比一个更强,最后一个出手的人他没看见,但论修为恐怕还在自己之上,一定要想办法冲出去。到现在他想地还是离开,就像他在酒桌上对洛水寒说的那样,他还是牵挂妻儿爱惜己身,不想拼命。左右两边以及身后分别都有一名高手,如果判断他逃走地方向肯定是向前方,但那样一来等于背后受到三个方向的交叉攻击,王波褴没有那么做。    
    他一落地就使出了自己的绝技,没有攻向任何人,而是突然单膝跪下挥三旋钩重重的抓在地面上,三股风烟全部钻入地面消失。整个小巷的地面都在颤动,本来两边都堆着很多玻璃瓶,现在突然都跳了起来炸裂,无数碎玻璃片毫无规律的向四面溅射,就像一场耀眼的大爆发,可奇怪的是这场爆发竟然无声!    
    王波褴这个人出手够狠也够快,抢在那三人发动第二次攻击之前来了一场无差别的大范围杀伤,因为他不知道第三个人在什么位置。飞射地碎玻璃像一场爆发的花雨,锋利地边缘还带着奇异的法力震颤,所有人包括王波褴自己都在攻击范围之内。王波褴在爆发的同时左手一捏法诀,右手的三旋钩从地上抽起抓在自己的左肩上,地上有一股烟尘从脚下升起护住他的全身。他带着烟尘向小巷一侧冲了过去,不是向另一侧的空处。而是冲向三人中最弱地灵顿侯爵。    
    这场爆发来的太突然了,王波褴一定是个打架的好手,出手干脆利索毫不犹豫。灵顿侯爵匆忙之中倒转短剑在原地转了个圈,剑柄上的晶石光芒在他身体周围划出了一道橙色的光环。这个光环出现,身体周围的空间似乎也跟着螺旋扭曲,四面飞射而来地玻璃片都改变了方向绕着他滑了过去。就这么一瞬间王波褴已经冲到他眼前。不躲不闪烟尘直接撞在光环上,两人同时发出一声闷哼,然后王波褴的身形也和那些碎玻璃片一样在灵顿侯爵身边一旋滑了出去。    
    王波褴已经成功的冲出了三人的包围,另外那两人如果此时发动大范围攻击会把灵顿侯爵也伤着,这就是王波褴为什么要从这条线路逃跑的原因,只要他再往前不远冲出这条巷子就成功了!然而此时左侧身后传来了吟唱之声,随着这吟唱声时间似乎被定格,小巷中所有飞射的玻璃片都在空中停住了。就像一片亮晶晶的凝固世界。    
    这时那第三个高手终于施法了,从王波褴突然出手到逃跑遇阻落回小巷发动大范围攻击,过程虽然复杂其实时间不过是短短几秒,这人先后两次出手的反应已经够快了。鲁兹主教地身形出现在小巷一侧的一面矮墙上,手里挥着一根白色的法杖,另一只手指向面前的空中,所有玻璃片随着他的手示都在空中悬停。——此人的魔法修为之高竟然如此骇人!    
    王波褴从灵顿侯爵身边滑过正全力前冲,突然发现小巷中飞射的玻璃片都停了下来,周围的空气接近于凝固,一股无形的阻挡之力从四面袭来。他的速度大大减慢了。他咬破舌尖大喝一声,手中三旋钩从左肩挥出直指前方,裹在身上地烟尘射出在这一片空间里开出一道裂隙,空中的玻璃片也向左右退开了一条通路,他仍然能逃走。    
    可就在此时面前突然有一道青光射来。冲散这道烟尘直接击在三旋钩上,紧接着有一道身影从天而降落在小巷的尽头。王波褴怪叫一声身形向后飞出。越过灵顿侯爵的头顶又落到小巷中央,来人并没有伤他,可是以一道凌厉的剑气破了他地法术并把他击飞,出手之准天下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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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寒枫!……”这是王波褴说的最后一句话,然后他低下头看见自己胸前露出了一截银色地剑尖,第二个出现在小巷另一侧的高手已经冲了过来发出了一剑,这一剑他是无论如何躲不开的。王波褴背后中剑直透前胸,那边鲁兹神官收了法术,小巷中的玻璃片如雨点般落地。发出此起彼伏的脆响。    
    王波褴在最后一刻认出了第四个出现的高手,竟然是长白剑派掌门杜寒枫。紧接着就身中致命一剑。他身后那人一剑刺中随即拔出,王波褴前胸后背血如泉涌倒在地上,这时就听见灵顿侯爵喝了一声:“阿狄罗,你出手太重了,还有话要问他呢!”    
    杀人者就是阿狄罗…维纳,他冷冷答道:“你们也看见了,这个人太狡诈太危险。”    
    他的话音未落就听鲁兹主教与杜寒枫齐声喝道:“小心,快退!”    
    王波褴倒地重上,所有人都以为他丧失了反抗能力,可就在此时他发动了威力最大的一击。王波褴已经明白自己今天是跑不了了,终于做了最后一个决定——玉石俱焚。他手中的三旋钩突然炸裂,化作一片黑色地光芒,看上去像一团爆发的黑色火焰,这是海天谷地最高绝技苦——海业火,也是王波褴平生第一次施展。他的修为还没有到此境界,但此时他自毁法器施法,苦海业火燃烧的是他最后的生命力。    
    灵顿侯爵短剑一挥带着橙色的光环向后飞退,杜寒枫身形冲天而起到了天上,鲁兹主教一挥法杖身前的空间一扭折人已经到了很远的地方,只有倒霉的阿狄罗站的最近无论如何也躲不开。听见杜寒枫与鲁兹主教示警,他一挥剑,一道白光从天而降落在自己身上,剑刃上的光芒也展开成一个十字形的透明盾牌,随即他就被一团黑色的火焰吞没了。    
    等黑光散去再看这条小巷,遍地包括周围的树上墙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碎玻璃片,阿狄罗面如死灰仰面倒在小巷的中央,他身前不远还有一套破旧的衣服落在地上——那是王波褴的衣服,但是他的尸体与法器三旋钩都不见了,消散在苦海业火中。    
    阿狄罗没有死,一方面是因为他用护盾术和祝福术保护了自己的身体,另一方面也因为王波褴其实只想伤他。王波褴在临死前有机会暗算为什么不杀了阿狄罗?因为如果阿狄罗死了事情一了百了,他自己的死也就成了悬案。被苦海业火燃烧神识,这种伤十分痛苦也难以医治,而且自己的师门中人以及了解海天谷法术的修行高人能够分辨出来这是被海天谷独门绝技苦海业火所伤。    
    只要阿狄罗还活着,身带苦海业火之伤,就说明王波褴曾经遇袭与他斗法。王波褴虽然明知必死,但还是尽量给自己的死留下了追查线索。    
    灵顿侯爵等人见此场景也是一片骇然,这个王波褴的来历鲁兹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他自称是昆仑修行门派海天谷弟子,并不了解他是于苍梧门下最出色的弟子。此人的修为也许不算绝顶,至少不会在鲁兹主教之上,正面对敌更加不是杜寒枫的对手,然而真正动手之时竟然如此难对付。以四敌一差点让他跑掉,临死之时还重创了阿狄罗。    
    阿狄罗牙关紧咬面如死灰,躺在那里不醒人事,然而脸上的肌肉却在不住的颤动,似乎在昏迷中正遭受极大的痛苦。鲁兹主教双手连招,各色光芒落在阿狄罗身上,各种治疗术和辅助祝福法术接连施展,看得灵顿侯爵目瞪口呆,没想到这位新提拔的主教大人如此厉害。    
    随着鲁兹主教的施法,阿狄罗的脸上逐渐恢复了血色,表情也变得缓和,慢慢睁开了眼睛。鲁兹见状松了一口气,停下了治疗,然而他这边一停下,阿狄罗又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刚刚睁开的眼睛又闭上了,面色一暗又陷入昏迷状态中。这是什么伤?鲁兹主教吃了一惊。    
    此时远处传来了人声,有几名闲人远远的走来正要路过此地,鲁兹主教抱起阿狄罗道:“我们快离开这里,回去再想办法救阿狄罗。……杜掌门,谢谢你今天出手,否则杀不了那个人。”    
    杜寒枫淡淡说道:“我没有杀他更没有伤他, 他是死于你们之手。”    
    鲁兹主教:“大家都看的清楚,他其实是自杀的,不过杜掌门你放心,今日之事绝不会外传。”    
    杜寒枫冷冷一哼:“外传又怎样?难道我怕了海天谷吗?”言毕转身离去,鲁兹主教抱着阿狄罗和灵顿侯爵一起也快速离开了这个地方。他们走的太急,小巷中还留下了一样东西,那就是王波褴穿的那套衣服。    
    ……    
    王波褴死了,确切的说是失踪了,因为他并没有留下尸体。小白对此毫不知情,他把洛水寒送回家之后就去了马场,见到白毛就兴冲冲的说道:“有两个好消息,你先听哪一个?”    
    白毛翻了他一眼,笑道:“如果是你的摄欲心观修行大成,就不用说了,我能看出来。”    
    白少流:“这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白毛:“我虽然元神被困,可眼力还是有的,说第二件好事吧。”
小白正传 134、襟袍立身成高楼
    白少流笑嘻嘻的说:“我买了一个大院子还有一座小山,你就不用天天困在马厩里了,我准备在院子里给你专门安排个地方住,你可以自己天天到山上放驴。这是不是好消息?”    
    白毛嗷嗷叫了两声,脑海里传来的是一阵欢呼:“真是好消息,我们什么时候走?天天困在这里简直烦死人了!”自从小白见到白毛以来,还从来没有看它这么高兴过。可怜一代宗师七叶被困驴身三世,如今这么一点小小的自由也让它心喜不已。    
    小白拍了拍驴背道:“今天就可以带你走,不过那个院子里的驴厩得过几天才能安排好,总不能把你就放在山上,还是等几天吧?”    
    白毛直摇头,摇的驴鬃直甩:“不不不,今天就走,在山上过几天也没关系,我要亲自设计我的房间。”    
    白少流:“不是房间是驴厩,不过你可以给我提意见,尽量给你设计的漂亮点,请问是设计一头驴的驴厩还是两头驴的驴厩?”    
    白毛不解的问:“为什么还要两头驴的驴厩?”    
    白少流坏坏的笑:“不要忘了,刘佩风在马场里还养了一头小母驴呀,要不要一起接走?”    
    白行前蹄一软,一低头冲着小白就撞了过来,白少流一闪身躲过道:“不是为你,是为了取驴血方便,你也不希望我总放你一头驴的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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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毛一摇头:“就放我一个人的血好了,你都快放了半年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地。”    
    白少流:“既然这样的话现在就跟我走吧,其实我也早盼着这一天了,以前是没条件接你走,现在有条件了还是希望时刻能听到你的指点。”    
    问马场要了辆专用运输车,准备把白毛拉到郊区的木材加工厂去,工作人员很奇怪的问:“白总。您这匹马养了这么长时间,现在要往哪里拉呀?我们马场有什么照顾的不好吗?”    
    白少流开玩笑道:“你们养地很好,长肥了,宰了吃五香驴肉。”    
    工作人员也笑:“这头驴做五香驴肉,肉比金子还贵呀!”然后就听见白毛一声郁闷的怒吼。    
    到了龙塘镇郊,小白领着白毛走进了那家木材加工厂,已经有工人在装修大院里的房间。为了掩人耳目这个大院分成前后三进,最前面靠路边的门脸是一家木器加工厂。(办了营业执照也挂了招牌)——八宝珍馐坊。后面一进是个院子,左右有很多房间,都设立成修行静室,其中有一间比较大的设计成讲堂。    
    后院是堆放木材厂的原材料所用,其实也是个掩护,各式各样的木方堆起一人多高看似没有规律的随意堆放,却布成了一个简单地阵法,一般人走进去绕两圈就会转回来,很难穿过这一堆木材找到后院的大门。这个阵法是小白自己布的,他向风先生学易理。又听过顾影讲数术,多少也明白一点皮毛,试着布了这么一个阵式,没想到还有些用处。    
    他想在白毛面前显显能耐,因为这不是白毛教他的是他自己琢磨的。所以穿过后院的时候故意走在驴后面。不料白毛溜溜达达的绕过几座木方就出了后院上山了,小白在后面有些失望的问道:“你怎么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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