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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的永生-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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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住口!我不允许你再提这个名字!”莫奈德的眼里燃烧着致命的激情、怒火和悲恸。塔文森果然安静了下来。
  莫奈德道:“你以为我还会允许罪恶滋生吗?拿开你肮脏的手,我不会让你去腐蚀她毒害她。”
  “你有什么权力允许不允许?”塔文森怒极反笑。
  “好了好了,你们都可以去看她。可以交谈,不可骚扰她。听清楚了——她若不愿意,我不允许你们任何一个人强行把她变成我们中的一员。”法老实在不耐烦再提起这些旧事,干脆地结束了他们的争执。
  正如莫奈德告诫黛丝特提防塔文森的邪恶,“他善变得像一阵风,而且极端自私,每天他的头脑中从没有出现过别人三分钟。他唯自己是尊,哪管身后洪水滔天。他的傲慢肆意助长着他的偏执和张狂,从不知道自我约束。他的神经还经常失去控制,在平静中突然歇斯底里地露出一副青面獠牙。他毫不留情地向猎物发起猛烈进攻,如同一场来得快去得也快的暴风雨。最后还有一个做作的仪式向狼狈仓皇、失去尊严的死尸致敬。你看他面色苍白,往往竭力表现得镇定得体,是要在被你看穿之前消灭掉尝试接近他真实自我的企图,用来掩饰他萎缩不见的灵魂火花。他的不幸和可怜在于,他的内心其实迷茫不安,也想寻找一种救赎,一种他从没有获得过的信仰,来支撑他冰冷虚假的存在。”
  塔文森也常常警告黛丝特不要被莫奈德迷住:
  “你不要怪我多嘴,亲爱的,今天我还得和你谈谈这个。你看,我们个个都是优美的吸血鬼,可是莫奈德,无疑是我们中最美的。当然,这个说法并不确切,我们的法老才是最美、最有魅力的,这个暂且不提。我说的是在我们中,莫奈德是无人能抵抗的。他的忧郁,他的伤感,他的冷漠,他的傲慢,他的高贵,都是他的美丽。尽管他很骄傲,从不滥用他的魅力,可是他对你……我很为你担心。因为莫奈德他虽然是美的,他却没有心。我告诉你,他做人,只能爱一次;做了吸血鬼,他还是只能爱一次。他没有我游戏人间、玩笑红尘、得糊涂就糊涂的精神,他太认真。爱一次就耗尽了他全部的能量和精力。有一种人,他不是不能爱,不是不会爱,可他的能量一次就烧完了,就好像陨星一次的坠落就化作了冰冷的顽石,落到地面上就只剩焦黑一片。如今他已经爱过了,整个人都是空的;他的心早就死了,废墟上只有一把灰烬。我怎能让你爱上他?那就会像我一样……万劫不复了。”塔文森一口气说完,拔腿就走。黛丝特似乎很应该重视这番话,塔文森很少会用如此认真的口吻长篇大论,这种反常其实包含了他罕有的真心和善意。
  塔文森始料未及的是,他那一番话还起了相反的作用,在黛丝特的想象中,莫奈德是一个至情至信的人,只是受了爱情的打击,才变得这么忧郁而伤感。看,莫奈德欲拒还迎的冷漠淡然,莫奈德说话时恍恍惚惚的梦游神态,莫奈德那种无由自达的深切痛苦,莫奈德眼中像海水一样冰冷、幽深的孤独忧戚……因此她格外同情他,格外想接近他,抚慰他脆弱、敏感却高贵的心。
  第七章 往事苍茫如云烟
  黛丝特偶然间问莫奈德,做吸血鬼和做人有什么不同。莫奈德闻言脸色大变。素来不动声色的淡漠表情像面具一样瞬时脱落了,混合着迷惑的痛楚清清楚楚地浮现在总被塔文森嘲笑为扑克牌一样泰然冷静的脸上。
  “你疯了!”他神色异样,跌跌撞撞地跑开了。
  “怎么这么问?难道说;你也想……”塔文森见她不答,凑近去看黛丝特。
  她低着头,“这只不过是一个假设性的普通问题,你们都仿佛有些神经过敏了。”
  “据我所知,你可从来没有想过要当吸血鬼啊。”他狐疑地捕捉着她的目光,“你也从没和我说起过……这么说,你为他着了迷?为什么?”
  为什么?是因为莫奈德冷冷的忧郁的蓝色眼睛?他鲜红的饱满的嘴唇?他高大的宽厚的背影?他披着玄色风衣倏忽而去的样子?还是他留给她童年的温柔体验?
  “塔文森,你扯得太远了。” 黛丝特转开头。
  塔文森发出了一声清晰的叹息。
  “我告诉你,他不爱你……他爱的只是特蕾莎的影子。”他的指甲已经深入到自己的肉里,可他没觉得疼。
  黛丝特对这个名字当然不陌生,华维博士帮她做催眠时就提起过。
  “她是谁?”
  塔文森居然像莫奈德一样忧郁地转过身来,“你去找任何一个人,没有人不知道的。而我,今生今世最不愿回忆的就是这个名字。”
  黛丝特决定去找斯涅芬,他是这里最小的吸血鬼,看起来也没有多少机心,一定会原原本本告诉她。果然,见黛丝特感兴趣,斯涅芬准备使出浑身解数来讲这件往事。
  “一开始; 莫奈德还是个富有的庄主呢,掌管着一大片封地。后来,不知怎的,他不幸遇上了塔文森,强行把他变成了一只吸血鬼。可莫奈德根本不适合啊,他心地善良,不愿为了吸血而伤人性命,很长的一段时间,他都靠动物的血维生。”
  “而塔文森是残暴嗜血的,”斯涅芬虽有着稚气的面庞,可竭力要表现得成熟,格外喜欢下评语、加注解。“他一心要把莫奈德教导成一个真正的吸血鬼。可是没有用,莫奈德甚至想要离开他。盛怒之下,塔文森找到了莫奈德收养的女儿,他所疼爱的一个凡人小女孩,竟把她也变成了吸血鬼,作为对他不听话的威胁。而这小女孩怨恨他强行把她变成怪物,当成玩偶,便使计谋杀害了他。”
  “啊!”黛丝特不由失声叫出,浑身发抖。
  “当然塔文森没有死——你知道,讨厌鬼通常总是命长的。”斯涅芬做了个鬼脸说。
  “面目全非的塔文森率领着他的同党们突然出现了,在一场复仇的激烈搏斗中杀死了那个女孩,他这才取得了平静。而心碎的莫奈德就到了这儿。
  “我们的法老显然魅力无穷,喜欢飘泊的莫奈德从此没有离开。故事完了,是不是很精彩?”
  黛丝特内心纷乱,根本没有理会斯涅芬的话,仿佛那个显而易见的事实她还没有搞懂,她反复道:“塔文森,他……没有死?”
  “像他那样强悍的吸血鬼是不容易死的呢。”斯涅芬表示世故地笑了一笑。
  黛丝特忽然想到了什么,她抬头问道:“斯涅芬,那女孩叫什么名字?”
  “叫什么特……蕾莎。”
  “莫奈德很爱她?”
  “简直像亲生女儿一样的。”
  离开后,黛丝特很长一段时间都还想着这个故事。
  她不敢相信,他们会有这么多的纠葛,现在居然还生存在同一个屋檐下。
  不久之后她也陆续听别人说起这件往事,和斯涅芬说的大致相仿,有些补充,也有些不同的说法:
  杰伦告诉她,“他们三个生活在一起,组成了世上最奇特的一个家庭,两个父亲一个女儿。他们在一起度过了一段非常快乐的美好时光。”那么不像斯涅芬说的,塔文森一味欺侮特蕾莎了?
  菲靳则说,那女孩并不是塔文森亲手处死的。在血族的王国里,谋害同类本来就会被处以极刑的,塔文森的朋友们只不过执行了这个戒律,惩罚了犯戒的特蕾莎。
  古茨坦夫甚至告诉她,其实是莫奈德自己将她变成了吸血鬼,整件事都同塔文森扯不上丝毫关系。
  还有人说,相互阴谋陷害的当然是这两个成年吸血鬼,一个六岁的小孩子能有什么作为?这两个人居然还好意思把过往推到一个孩子头上。
  ……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种不同的说法?”
  “你要明白,阅心术只是一种微弱的感应,好像人类的直觉,并不是阅读报纸头版头条。而就算明明白白同一段文字,每个阅读者的视角和感受都会有差异,何况这种模糊的感应?每个人的理解力和领悟力都不相同,感应出来的内容自然也就千差万别了。”
  当晚,古茨坦夫来到了黛丝特的房间,“法老想见你。”他简单地说,脸上不露任何表情。“闭上眼睛。”
  黛丝特刚刚阖上眼睛,就飘起来了。古茨坦夫只挽着她的一条手臂,就把她带到了空中。黛丝特腾云驾雾般在空中微微旋动,那种轻盈的感觉是她毕生从没有感受过的。“我们……是在飞吗?”
  “到了。”黛丝特慢慢睁开眼睛,是一个小房间。没有家具,没有装饰,而且空无一人,静得让人窒息。
  一个柔和而有磁力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我听说你想变成我们中的一员?我是说——真正的吸血鬼?”
  黛丝特一时语塞。是谁这么嘴快,小小的一句废话居然惊动了法老。
  “你知道我令他们不得强行把你变成吸血鬼是你的护身符吗?你可知道若没有这道符你早就做了几次吸血鬼了吗?”声音停顿了一下,“不要滥用你的权利,不要错失珍贵的东西。这是我的忠告。好好想明白再作决定吧,这可是无法逆转的。”
  这柔和的声音仿佛有着穿透人心的魔力,黛丝特的每个毛孔都陶醉其中,有些恍惚。
  “想清楚?”她喃喃重复道。
  “凡人变成吸血鬼的过程,又叫初拥,需要吸血鬼五分之一以上的原血,而你只得到了莫奈德十二分之一的血,所以你仍有机会做一个普通人。”
  柔和的声音停顿了一下,继续道:“你知道吗?每个人的一生中都会问自己一个问题:自己究竟为什么要活着?可他们只是想想而已,不必真的找到答案。他们的一生如此短促,生命刚刚在地平线上冉冉升起,旋即就一闪而灭无影无踪了。何况多的是蝇营狗苟的麻烦小事,被教育、成长侵占去了一大块人生,接下来又要成家立业,争名夺利,被好多复杂的人事纠葛、烦恼杂事重重包围着,而他们自身旺盛的无明欲望,贪嗔爱欲痴,又会形成无数的恩怨情愁,织成一张无比细密的小孔眼大网将人团团罩住……因而他们不必知道原因、目的、理由、意义……生老病死,一生也很快就走到终点了。在这短暂而忙碌的生命过程中,可能仅仅在几个失眠的寂夜,拷问人生意义的困惑才会偶然降临,片刻之后又因琐事缠身而被人抛诸脑后了。
  “可我们不一样,甚至可以说恰恰相反,我们手中掌握的是永恒,自身的麻烦琐事却相对减少,那就必须为存在找到一个支点、一个理由、一个主题,否则我们如何面对漫漫浩浩、无边无际、无穷无尽的长生?那就会变成一种莫名的苦役。相信我,天堂里的苦役是最不堪承受的。我的缔造者,就是在痛苦的寻觅中慢慢僵死的。一天又一天,一日复一日,终于压力达到极限,骆驼被最后一根轻质的麦穗彻底压垮,于是就这样毁灭了自己。而且你要知道,我们内心丰富,生活却相对简单,我们不必为生计发愁,不必应酬俗人,可以说过的是形而上的日子,于是满把满捧这么多时间,主要都用来面对赤裸裸的真我,要想糊里糊涂蒙混过去,人的一生或许可以,对于我们,用来应付永恒就太不够,太单薄,也,太可笑了。”
  第八章 镜花
  黛丝特恍恍惚惚地回来,有好一阵子都以为自己在做梦。法老的样貌不曾见到,那个富有穿透力的柔和嗓音却挥之不去,在心房雾一般四处飘渺。那段有些晦涩的话包含着那么多智慧,令黛丝特不免生出了些畏惧。然而,当时她对法老所提醒的心理准备其实还毫无概念。
  这是她第一次听到一个词:永生。
  黛丝特发现,与他们青春的外貌不相符合的是,这里所有人都有着数字庞大的年龄。而且被黛丝特一问,他们就哄笑起来。
  “别和我们谈什么年岁,你会觉得活在一堆妖精中。”
  “我们本来就是一堆妖精嘛,呵呵。”
  她私下里问过塔文森,他迟疑了片刻,还是告诉了她。
  “这个问题非常乏味无趣,对我们来说,年龄完全没有世俗上的意义。但好吧,我已经四百一十八岁了,如果你真这么想知道的话。”
  黛丝特盯着塔文森没有半点皱纹的光滑额头、富有活力的身体看了半天,惊异莫名。
  “好啦,看是看不出来的呢,傻孩子!”塔文森被她的天真逗乐了,呵呵笑了起来。
  黛丝特发现他们对自己的年龄计算得非常精确,同时却讳莫如深。为什么?每个人一年还要庆贺两次生日,一次戴白的领结,一次戴黑的,相同的是都没有什么兴致庆贺,生日几乎是他们情绪最为低落的时候。为什么?
  但她对这个神秘群落的好奇心还在与日俱增。这些天来的居住,她更加熟悉了西司廷的内外环境,并且对吸血鬼的生活模式获得了初步的概念。世间万物都要新陈代谢,都要随着光阴的变迁一步一步走向腐朽衰亡——唯一的例外就是吸血鬼。
  他们奇异的血液中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好似障眼法一般,使他们巧妙地避过了光阴对他们发生任何作用,在他们身上留下任何痕迹。他们所有的细胞都拒绝分裂,抵抗改变。所以他们也就远离了疾病、衰老和死亡,永远精力充沛,青春永驻。他们是年轻的、俊美的、聪慧的、健康的、强壮的,并且永远如此。
  黛丝特好奇地问过塔文森,“你们真的永远不会死吗?”
  “哦不,我们也不是万能的。首先需要警惕的就是阳光,只要接触到这种可怖的东西……”塔文森做了一个表示绝望的抹脖动作,“当然类似的,还有火焰。其次,被利器洞穿心脏,血液长久不能循环,也会死;被其他吸血鬼吸光身上的陈血或自己不慎吸取了死人的血,那也就差不多完蛋了!除此之外,哈哈,再没什么奈何得了我们。”他动作优美地跳起舞来,鸽步如风,一连转了好几个圈,呵呵笑道,“总而言之就是,只要你不忤逆死神,你是死不了的。”
  这天黛丝特刚起身,就看到塔文森在她窗外徘徊。
  “快点,亲爱的,我有一个好玩的礼物给你呢!”黛丝特在他的几番催促下急急地梳洗、更衣,心里也有点好奇。
  塔文森把她带到了树林里。微风轻轻地吹着,林间只有树叶簌簌作响,更显宁静。走着走着,黛丝特回身望了一眼,西司廷已经变成了一个高大的晦暗侧影。空气有几分潮湿,一弯淡淡的残月映在天上。
  “你该不是带着我离家出走吧?”黛丝特开了个玩笑。
  “不是不是。”塔文森摇头,正色说,“私奔要郑重挑个好日子,”他眨眨眼睛,“下一次!至于今天嘛,我有个小玩艺儿要送给你。”
  “你别为我太费心了。一向所赐甚厚,无以为报。”
  塔文森摆摆手制止她说下去,只强调说:“你会喜欢的。”
  他们继续往前走。黛丝特欣赏着林中的景致,徐徐迎着清新的空气,惬意地微仰起脸,不再说话。
  塔文森的皮靴忽然踏重了几步,黛丝特回脸望他。塔文森赞许道:“你只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女孩,却这样沉得住气。女人都很好奇,但你竟不问问我是什么礼物,却在这里欣赏风景。为了奖励你,请看……”
  黛丝特看见一棵大树下系着一头小象,不由惊喜地轻呼一声。
  这头小象非常小,皮色还是红红的,仿佛很害怕似的,长长的鼻子不住地蹭着自己的身体。塔文森还给它背上装了一个粉红色锦缎的坐垫,头上挂着粉红的一小排流苏,看上去更是可爱,像是一个玩具小象。
  “我已经养了它两个多星期了,听说它脾气还不错。”
  黛丝特甜甜一笑,“我可以摸摸它吗?”
  “当然!”
  黛丝特伸出一个指头,小心地在象背上摸了一下,摸到了象皮的褶皱。
  “想不想骑着它?现在它浑身上下都被刷洗得干干净净的了。”
  黛丝特点了点头,塔文森一把将她悬空抱了起来,稳稳地放在了小象背上,轻巧得几乎像托举一根羽毛。
  “走吧!”塔文森轻拍了小象一下。没想到它一动也不动。
  “走啊!” 塔文森有点奇怪,更大力地拍拍它,小象仍然固执地站着不动。黛丝特轻笑了起来。
  “我看这个小家伙得叫Lazy了,这么个懒家伙。”塔文森有点儿不好意思地说。有人饲养了能说会道的鹦鹉,当众表演时却哑口无言,鹦鹉主人讪讪的心情大概和塔文森现在的颇为相似。他更加发力地在小象屁股上击了一掌。
  没想到小象立刻回身猛地一撞,塔文森猝不及防地撞倒在一棵橡树上,额头流下血来。
  黛丝特惊呼一声,“你没事吧?”又对小象说,“快放我下来!”小象恭恭敬敬地跪了下来,让她可以下来。
  黛丝特奔到塔文森身边。他已经躺倒在树下,一动不动了。
  “塔文森!塔文森!” 黛丝特叫道,急急把他的头抱到自己膝上细察伤势。
  可是没有伤口。连刚才分明看到的一道血迹也不见踪影。塔文森整个身子都是好端端的,全身上下一个伤口也没有。这是怎么回事?黛丝特还没有流出来的眼泪凝在了眼角。
  枕在她腿上的人忽然间呵呵大笑了起来,笑得一时说不出话来。他还把黛丝特顺势抱了起来,在她额头上重重亲了一下。“好姑娘,我没事的。”
  黛丝特红了脸,赶紧把他推开,站了起来。
  “你别生气,我只是……和你开了个玩笑嘛。” 他几乎没笑岔了气,到现在还没停下来。
  “我不觉得好玩好笑。”她别过脸去。塔文森柔声哄了半天,又说,“刚才我流血并不是假的呢,只不过吸血鬼是不会留下任何伤口的。只要几秒钟,伤口就会自动愈合的。”
  黛丝特亲眼目睹的,就是血族永恒不变的奇迹了。他们血液中抗拒变化的奇特因子是如此顽固,甚至一个小小的溃口也无法多停留一秒,眨眼间就恢复到了先前的状态。他们所有的毛发也是如此,停留在他们最初变成吸血鬼时的模样,既不会变长,也拒绝任何修剪。
  黛丝特好奇地听他讲着吸血鬼王国种种不可思议的神秘现象……
  她重新坐上了象背,这时他们发现,小象对黛丝特竟然俯首帖耳,或行或止无不从命。黛丝特自然非常开心。她抱抱小象,在它树叶一样的耳朵上吻了一下,对塔文森说,“你的礼物太棒啦。嗯,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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