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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风-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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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终于坐了下来,将浅水清倒给他的酒一饮而尽。
  此时此刻,说那些为国尽忠的话毫无意义,军人之间,永远只有两个字能让对手佩服,那就是血性!
  下一刻,邹白永对着浅水清冷冷道:“你的酒,我喝过了。你的闲话,我也听过了。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但是那不代表大梁城就会投降你铁风旗。三山决战已成定局,无论其该不该打,都不是我能考虑的事。做为一个军人,就要尽军人应尽的义务和责任。浅水清,如果你没有别的话要说,那我就要准备对你动手了。只要能杀了你,至少铁风旗的威胁,将不复存在。”
  ……
  听着邹白永的说话,浅水清冷冷地看他,眼中的热情也逐渐消减。
  良久,他才说道:“你若杀得了我,我又何必请你过来。”
  邹白永脸色大变,他突然发现自己浑身的力气都已失去。
  酒里有毒?
  浅水清眼中的讥笑越发凝重:“很奇怪是吗?你我喝得明明是同一壶中的酒,你亲眼看着我倒出来的。”
  邹白永怒视着浅水清,浅水清却笑道:“不用奇怪,我的确喝了你和一样的酒,我也中了毒。其实也不是毒,只是一种麻药,让人浑身都没力气而已。我早在蓝城时就受了伤,一段时间内能很难恢复。如今要说动手,我肯定不是你的对手,既然这样,到不如让两个人都没力气,然后就可以互相畅谈了。反正我是没打算杀你,所以你也不用太过气愤。你我继续喝这不算有毒的酒,畅谈人生岂不是很好?你若非要和我拼个生死,以你我现在的力气,那不过是在给对方挠痒痒而已。真要让各自的士兵看见将军们象小孩打架一样打了半天却伤不到对手的筋骨,那岂不是要让人笑掉大牙了。”
  邹白永彻底无言。
  对浅水清的这一招,他算是彻底服了。
  那个时候,浅水清深深叹息着,叹息着。
  世人常夸名将,就好象凡为名将者,必定计谋百出,才智过人,却不知那名将和普通将军之间,往往只是差了一层窗户纸的距离。
  有些将军,拘泥于世俗道理,谨慎于官场争锋,凡事思前想后,顾虑太多;有些将军,相信打仗是勇敢的人做的事,凡百战者不殆。
  那想得太多的人,会被种种可能吓倒,吓退,最终什么也做不了。
  那想得太少的人,会由于思虑缺失而导致失败。
  然而真正的名将,其实只考虑一个问题——就是是否可以为了胜利,而可以付出一切可以忍受的代价。
  抱飞雪为了胜利,可以让整个京远城陷入一场大火中,可以让整个止水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浅水清为了胜利,可以杀死太多太多人,该杀的杀了,不该杀的也杀了,不惜把自己扮演成一个双手沾满血腥的屠夫。
  相比之下,商有龙为了胜利,虽然一开始采取了正确的龟缩防御策略,可同样是他,为了官位与权利,却放弃了自己的坚持而统兵出战,这就是他只能成为抱飞雪副将的原因,他做不到为了胜利而不择手段,甚至抗命。
  商有龙最后的不回援大梁城的决定,不是因为他有了抗命的勇气,而是因为他对整个国家都已经绝望。
  邹白永来赴约了,他表现得象一个正常人,先听对手说话,然后再决定动手,结果却是这样一副尴尬局面。
  假如邹白永当初什么废话都不说,直接先动手,他或许会更多的赢得浅水清的尊重。
  那个时候,浅水清看着邹白永,眼中充满了寂寞,抱飞雪死了,还有谁可以真正代替他呢?
  商有龙不行,邹白永也不行。他们空有爱国热忱,却不能象一个真正的名将那样做到手起刀落,果敢脆决。
  他们不是那块料。
  假如是抱飞雪在的话,他走到自己身边所做的第一件事,就该是拔剑把自己杀了吧?
  什么废话也不用说,不用听,杀了对手,赢取胜利,这才是最重要的!
  可惜了,可惜了自己为邹白永做得那许多准备,如今竟被一杯酒全部取代了。而他,却不是自己想要寻找的那个可以真正让他在未来能够有所依重的大将。
  于是,浅水清正色道:“你是个不错的人,但是可惜,我现在对你已无兴趣,既如此,你便是死了我也不会心痛。请你过来,只是为后面的事情来些铺垫而已,身为戏中之人,你我逃不脱那场已经注定的命运。”
  说着,浅水清抬头看天,喃喃道:“时候也该差不多了。按时间,他们该回来了。”
  伴随着话语落下,天边的马蹄声隆隆响起,那是碧空晴带着虎豹营的战士得胜归来。


第四十二章 下城(2)
  虎豹营的赫赫铁骑挟着无尽威势而来,带给人的震撼就象天地间怒雷的滚动。在来到这片战场上后,所有的骑兵自动地归入后方本阵之中,惟有为首的一员骑将,向着战场中央奔驰而来。随着距离的不断拉近,可以看出那正是碧空晴。
  而在他的马上,竟然还放着一个人。
  浅水清的眼中闪过的狡黠再掩藏不住,他长身而起,指向那正向这边奔来的碧空晴叫道:“邹白永,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看看吧,看看那边是什么人?”
  当羽文柳那张苍白的面孔出现在眼前时,邹白永再克制不住心中的震撼脱口大叫出来:“陛下!”
  “没错,就是你们的主子!他现在已经在我们的手里了!”浅水清大叫起来。
  他长身而起,用手指发出一个嘹亮的呼哨,天边的那骑白马如一道风电划出光雪漫影,奔驰在这空旷大地上,转眼便来到浅水清的身边。
  浅水清用手向下一按,飞雪识趣地坐倒在地。
  浅水清微一跨步就坐了上去了,飞雪将浅水清稳稳地抬了起来。
  浅水清冷笑道:“邹白永,我请你来,就是想让你看看近距离地看一看你们国主的那副窝囊相,确认一下是不是他本人,别说是我派人假冒的。如今咱们酒已喝过,话也谈过,人也见过,多余的话,我就不再多说。大梁城降与不降,全在你一念之间,你若还是冥顽不灵,就别怪我横刀杀人了。羽家王室如今尽在我手,我要立威,可不愁没有足够的靶子!”
  说着,他策转马头去和碧空晴会合只在最后大喊道:“你我坐的那两张椅子和那酒桌,是我最后给你的礼物,也算是我给你的一点安慰,就算你上来就对我动手,想要杀我却也千难万难。现在你好好想想自己该何去何从吧。”
  远远地望着羽文柳那张颓丧而恐慌的脸,邹白永被浅水清先后多次用言语攻破的心防再克制不住那悲伤绝望的情绪,因为药酒而无力的身体也再支撑不住那伟岸的身躯。身体从椅中滑落,邹白永跪倒于地,失声痛哭起来:“陛下!!!”
  ……。
  后世评价浅水清,称其是心理战大师,可以说是半点不假。
  在其攻打止水的战役中,浅水清所采用的心理战术可以到了登峰造极无所不用的地步。
  血香,护坝,还有梁史案等一系列手段,本身就已极大地催垮了这个国家的民心斗志。古来封建社会家天下制度,就极易造成民众离心,大战一起,叛来叛去那是最正常不过的事。而浅水清的作为,更是让这种背叛与投降成为理所当然。
  然而浅水清在最后攻打大梁城的战役里所使用的心理战,则已经到了一个令人发指胆寒的地步。
  当浅水清放过邹白永,和碧空晴会合一处后,他们并没有立刻回到本阵中去,反而是高举着羽文柳沿着大梁城城脚飞快的奔跑着,同时还不断高喊:“止水国主羽文柳已入我手!大梁城头的士兵们,你们仔细看看,这就是你们倾其生命,抛头颅洒热血所想要保护的人!而现在,你们所要保护的目标,已经不复存在了,还不快快投降,更待何时?”
  他们沿着城墙来回跑,在那城下,却是邹白永放声痛哭着,远方,铁风旗的本阵上却响起了嘹亮的军歌。
  一万六千人共同高唱着天风人那鼓舞士气,长胜不败的歌曲:“帝国百年战,猛士守四方。三千铁骑所踏,白骨丘山。八千好汉披靡,流血涂海。愿摘星以化英雄胆,舞长枪做我铁脊梁。敢战沙场永不倒,终叫敌人丧胆肝。血战乾坤赤,梦里兰花惊。四万里江山如画,尽归我土。三万里河东入海,服我所化……”
  “四万里江山如画,尽归我土。三万里河东入海,服我所化!”
  “四万里江山如画,尽归我土。三万里河东入海,服我所化!”
  “四万里江山如画,尽归我土。三万里河东入海,服我所化!”
  他们一声一声呐喊着,叫嚣出天地间最强烈的旋流,声威震慑四方,惊得人面寒如土。
  他们的国主,竟然被俘虏了!
  天下还有什么比这更打击人的事?
  所有拼命死战的意义在哪里?他们在这里做什么?为谁而战?为何而战?
  城头上的守军不知道,但他们看见了,看见了邹白永跪在地上哭;看见了浅水清一次次地从邹白永的身边掠过,他却连一点动手的意思都没有;看见了远方铁风旗的战士迈动着雄壮的脚步,踏出地震鸣动的轰响,向着他们的城市走来。
  他们看见了羽文柳就象一只褪了毛的鸡,被人无力地抓在手中,无半点反抗的能力。
  他们或许没见过那高高在上的君主,但他们知道邹白永的哭泣已经说明了一切。
  虎豹营的骑队更是推出一辆辆豪华马车,上面装饰着华丽的图案,打开车门,却现出一个个穿着华丽宫服的女人,她们的哭泣,就象是那一声声诉求,彻底让城头守军陷入绝望之中。
  当浅水清最后一次停在邹白永的身边时,麻药的威力已经过去了大半。
  他抽出长剑指向邹白永,用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厉声狂啸:“邹白永,羽文柳已经到了我手中,你还有什么可说的?你是大梁城守,卫护国主是你份所应当的责任。如今你护主不力,送主入我手,你还有什么面目活在这世上!”
  “邹白永,你是我邀出来喝酒的,所以我不会杀你,免得让人说我浅水清言而无信,设套杀人。不过你既然人已经在这里,面对你的陛下,总该有所表示吧!你为国尽忠,为主尽孝,自尽乃是理所应当!”
  “你自决吧!一个英雄,当以死抱国!”
  浅水清绝声大叫。
  当着整个大梁城所有人的面,浅水清将剑丢在了邹白永的身边,身侧是碧空晴小心戒备,防止他突然出手。
  那一刻,邹白永呆呆地看着那剑,看着眼前自己的君主,心底一片冰凉。
  好久,他才终于说道:“陛下,臣子无能,先您一步而去了。”
  下一刻,邹白永举剑温颈,那一蓬鲜血,喷吐出一个军人最后的热血豪情,血洒当场。
  ……
  邹白永死了,从一开始,浅水清就已经谋划好了一切,这其中也包括了邹白永的死。
  假如他是浅水清眼中的大将之才,那浅水清或许会留他一命。
  可当浅水清发现这个人还不够资格与他相提并论的时候,浅水清立刻决定牺牲他以成全自己。
  邹白永并不知道,他故意邀邹白永出来,故意用麻药让两个人都失去力气,不仅是为了保护自己,更重要的是让所有人都看着自己在邹白永的面前耀武扬威。
  没有人知道浅水清在酒里下了药,每一个人都以为面对自己的国主被虏,邹白永的选择却是懦弱无能到伏地哭泣。
  唯一能够挽回这一切的,只有自杀。而邹白永本人,在看到羽文柳的那一刻,也的确失去了继续活下去的勇气。
  邹白永的死,可以说是消除了大梁城最后的抵抗力量,当浅水清指向大梁城狂声大叫:“所有为主尽忠当一死以报天下!”时,他等于是在告诉每一个人,生者,即为降者!
  浅水清将他一生的心理战术在这一刻充分发挥到了极点。
  国主被掳,城守自尽,凡不能为主效死之人,都是投降派!
  面对天风军的浩荡雄威,威逼,虏主,逼敌重将自尽,还有那响彻天边,尽显神威的嘹亮军歌鼓号,止水人的心理彻底崩溃了。
  还有什么人,能站出来力挽狂澜?
  这样的情况,就连浅水清自己也未必能再扳回,何况大梁城内那些腐朽高官。
  失去了主人的国家,没有了领导的军队,民心士气在一瞬间由及格线跌到了零分。
  城头之上,哀伤,慌乱,惊恐的情绪弥漫全城。
  有人不愿投降,他们还想凭借自己的军力强守大梁,可是他们拿什么去号召战士?
  难道他们还要跑出去和浅水清理论一番,为国尽忠并非只有自尽一途?
  这里是战场,谁先取得先机,谁就占有上风。
  浅水清先声夺人,为每一个活着的战士的命运下了定论。
  活着的人,就是投降的人!
  他们没法解释,也无暇思考。
  今天的事情,变化太快,太复杂,先是国主被掳,再是城守自尽,一桩接一桩的打击接二连三。浅水清也不愿意给他们时间思考,他要打铁趁热。
  他要在这个最重要的时刻,在那所有负面情感爆发的一个瞬间,帮助他们做出一个错误的决断,让他们忘记铁风旗那根本无法威胁到大梁城的兵力,忘记他们的忠心不仅仅是对自己的国主,忘记他们除了邹白永外还有别的将军可以依仗。
  他要在这一刻,在这最短的时间里,将羽文柳所能带来的功效最大化,使其成为一举定乾坤的棋子,而非一个可能被人抛弃的弃卒。
  当然,在这关键时刻,如果有人有足够的威望站出来振臂高呼,号召抵抗,那么浅水清的所有辛苦,所有辛苦制造出来的声势,很可能化为乌有。
  但同样,如果有人能站出来号召全城立刻投降,那么他也会再无阻碍。
  浅水清当然不会让前者的事情发生,当他设套对付邹白永的那一刻,他同时也准备好了另一个人。
  那个站出来高呼“投降!”而非“抵抗!”的人。
  这个人,就是楚鑫林。
  城头之上,军政院柱国上将军楚鑫林的声音沉稳沙哑,但却清晰有力。
  “国主被掳,止水再无可守护之人。天风军战无不胜,我止水难望其项背。今日起,我止水向天风全面称臣,献城请降!”
  这一声话语,彻底宣告了一个时代的终结。


第四十三章 武威(1)
  在经历了那场堪为人称为后世心理战之表率的大表演之后,大梁城毫无悬念地投降了。
  至此,天风军铁风旗将士,未射一箭,未出一刀,未死一人,就全面占领了这代表一个国家最后的尊严的重要城市。从这刻起,止水人改弦易帜,彻底换了新天。
  大梁城十万守军,连一场战斗的资格都没有,就失去了自己的国家,自己的都城,自己用生命所捍卫的一切。
  他们被迫交出所有的武器,守城器械,在天风军正式进城之前,大梁城自动解除所有防卫状态。
  这座被止水人经营了百年的巍峨巨城,曾经为了防止敌人的入侵而一再加固,仅是巨城本身的防御力量就比京远城强上太多。但是这一切,却已再无意义。
  对此,人们只能叹息这样一句话:万事以人为本。
  按照降国的规矩,凡战败国请降,由国主以下,到文武百官在到士卒平民,所有人一律都要身穿白衣素服,赤足摘官,跪地祈降。
  如今国主被掳,浅水清不可能放他出来,只能让那位留守太子领头。而他时间紧迫,也只命高级官员穿白衣就可以了。否则等大家换衣服,都能等一天时间。
  如果不是国主离都,太子留守这样的铁规,或许浅水清根本就不需要大梁城前那场华丽而艺术的表演,但是现在,这位太子甚至根本没能发挥出作用就被大家逼着投降了。
  没有了希望的人民,是永远无法取得胜利的,浅水清当初所做的一切,就是彻底消灭人们的希望,从而不战而下帝之都城。
  而这一次,他再次创下了一个历史奇迹——在观澜大陆的历史上,投降的都城不是没有,但是一战不打就投降,而且是多数人向少数人投降,这是第一次。
  大梁城西侧大门全面洞开,所有的止水高官在太子的带领下身着素服,赤足而出。
  在这天寒地冻的日子里,他们行走在冰冷的土地上,只穿着薄薄的单衣,冻得脸色发青,却不敢有丝毫怨言。
  城门处,年仅弱冠的太子羽熙手中捧着止水国印,降表文书,城外,是天风军虎威凛凛,浅水清高坐于前。
  羽熙跪倒在浅水清的面前,将国印降书举过头顶,颤抖着声音道:“罪臣羽熙,向天风大军纳表称降,自此以后,世间再无止水,惟有天风。我止水子民,由今日起,皆为天风子民。上下臣等,望其归属,莫敢不敬。大梁城内,羽熙以下,止水官民全体同拜……”
  他说到后来再说不下去,哽咽的声音几乎要窒息了自己。而在那一刻,所有放下武器的止水守军同时跪地,一眼望去,看不尽的茫茫人海,竟再无一个立着的人。
  浅水清冷冷地看着这个年纪比自己还小一些的太子,终于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曾经的天皇贵胄,一旦被人推翻,其命运凄惨可想而知。
  或许,这里所有的官员都不用担心自己未来的命运,但是对曾经的一国之主和太子来说,他们的命运,注定了不会有好结果。
  苍野望是个明君。
  明君越明白事理,其手段往往也就越狠辣歹毒。
  但即便如此,浅水清还是淡淡说道:“我皇天威,能容天下。羽家父子愿意弃国降我,是为顺应天意。既如此,陛下自会为尔等安排个好去处。你们不用担心过甚,还是安心些的好。”
  羽熙亦只能叩头跪谢。
  楚鑫林,大概是所有降臣中最心安的一个。这刻他虽跪在地上,却沉声道:“浅将军战无不胜,功勋赫赫,天风军一路所向无敌,可说尽是浅将军指挥有功。如今止水归顺将军,下官心服口服。还望将军能收容楚鑫才,让楚某将来为将军一尽犬马之劳。”
  浅水清笑道:“我只是小小掌旗,哪里值得你效忠了。楚将军深明大义,为我天风占国立下过汗马功劳,将来天风帝国朝廷之上,必有你一席之地,我看你还是向帝国尽忠的好。”
  楚鑫才却大力叩首高声大叫:“将军过谦了,楚某不才,一生少有佩服之人。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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