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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风-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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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浅水清所犯的那些过失,非但没有成为他一生中的污点,反而令所有天风军人为之骄傲。那一刻,衡长顺成了耻辱的代名词,浅水清则是义气当先的好汉子。就连血风旗的李规,都受到了苍野望的严重警告:不许对浅水清寻恤生事,衡长顺之死,属咎由自取。因李规在军事会议上的表现,罚其闭门思过,自省三日。
  于是,在这个夜晚,北门关内,数万将士为了一个共同的名字而欢呼胜利。
  ……
  坐在那片篝火旁,看着战士们围绕在一起共同喝酒吃肉,高声笑骂,痛快说话,浅水清突然觉得,原来生活,依然有着值得向往的一面。
  大战之后,放松的心灵终于可以感受一切的尊崇与荣耀,所有曾经的努力,也终于换来了应有的回报。冥冥中仿佛早有注定,安排好了自己的命运,注定将在一条艰难而布满血色荆棘的道路上蹒跚而行。
  有时候他想,倘若自己早一天知道烈狂焰就是狂龙武士,心中便会有了依赖性,或许,便不会去冒那样大的风险攻打南门关。而这打下南北两关的功劳,就再也不属于自己了。
  人这一生,有时就是在逆境中才可以发挥出自己最大的能量。今天,自己能在这短短的三个月中坐到这营主之位,或许该感谢的不是别人,恰恰就是那一心想害他的铁血镇督南无伤和衡长顺。
  想到这,他微微笑了起来。
  营外传来了一个声音:
  “浅营。”
  是少年无双。
  浅水清微微扬起了眉头,这个小子,终于肯来见自己了吗?
  “进来吧。”
  雨水浇湿的脸上,少年倔强的面容,下唇紧咬,透出无畏的坚毅。
  “我是来辞行的。”他说。
  “辞行?”浅水清看看无双:“怎么?还没有想通?”
  “想不通,也不愿想通。”
  “所以你就想一走了之?”
  “是。”无双放声回答。
  浅水清的手指,无意识地在台上轻敲着,随口问:“准备去哪?”
  “随便,浪迹天涯,四海为家吧……反正,离战争越远越好。”
  “哦?”浅水清笑了起来:“天风以西,圣威尔公国与翔龙军团在圣洁走廊对峙而立。东南地区,则是鹰扬军团对惊虹人在虎视眈眈。天风以北,雪风军团和麦加人围着恶浪河随时也可能发生战事。天风以东,则是咱们这里在和止水人相较高低。现在虽然还没有处处烽烟,可是我敢肯定,只要京远城被下,则各国必有异动。到时候,你要想找个没有战争的地方,怕是有些难度啊。”
  无双一呆,脱口道:“难道这个世界就没有一处不发生战争的地方吗?”
  “这个世界,永远不会有一寸土地存在和平。”浅水清极肯定的回答。
  “可是我不想再这样杀来杀去!”无双大叫起来:“我不想责怪你,浅少!我佩服你!崇拜你!可是我没法接受你一口气杀死四千名战俘!他们也是人啊!我不想看着你这样一路杀下去,杀得血流成河,杀得丧失人性!”
  浅水清微微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这双手,如今已沾满了鲜血。
  “无双,身逢乱世,不是你杀人,就是人杀你。我这一生,怕是逃不脱身为屠夫的命运了,但是我自问内心深处,依然有一些地方是干净的,不会被鲜血所污染。我不能向你保证,在今后的战斗中,不再杀死更多的不该杀的人。但是我可以向你肯定,我可以使这个世界减少许多战争,可以使这个世界因为战争而死亡的人大大减少……”
  “你是想告诉我你可以帮助天风完成一统三国的梦想,从而实现大一统的局面,进而消弭战争吗?你是这个意思吗?”
  浅水清的眼神却微微飘忽了起来,声音低迷轻徊:“帮助天风?……不,我这一生,从不助人。我只……自助!”
  看了一眼无双,浅水清突然喝道:“士兵无双!立正!”
  无双近乎本能地敬了个军礼。
  浅水清仔细地打量着无双,口中发出轻蔑的冷笑:“小子,你以为天风军是什么地方?可以让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你当这里是集市吗?你信不信换了一个营主,你敢对着他说一句你要离开军队,他会给你什么答复?他会立刻一刀砍下你的脑袋,然后高挂在营门外,告诉所有的士兵,这就是想做逃兵的人的下场!”
  “你,想对我说你要做个逃兵吗?仅仅因为你看不透生死,为四千个敌人的性命而感到痛苦!为什么你不为我天风军数万万死去的将士而痛苦呢?!”
  浅水清的狂喝,如渊岳雷霆,震惊了单纯的少年,他一时间张口结舌,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告诉我,天风军的军歌,你还记得是怎么唱的吗?”浅水清大吼。
  无双惶然地点头。
  “那就给我唱,大声的唱出来!”
  出于士兵的本能,无双高声大唱:“帝国百年战,猛士守四方。三千铁蹄所踏,白骨丘山。八千好汉披靡,流血涂海。愿摘星以化英雄胆,舞长枪做我铁脊梁。敢战沙场永不倒,终叫敌人丧胆肝。血战乾坤赤,梦里兰花惊。四万里江山如画,尽归我土。三万里河东入海,服我所化……”
  “很好,就这样,继续唱不要停。你以为军歌就是唱着玩的吗?什么叫白骨丘山?什么叫流血涂海?你懂吗?你懂那真正的含义吗?那不是用嘴唱出来的,那是用心!是用心唱出来的!是用你的身体去记忆出来的!记住,战场之上,没有同情!没有怜悯!没有仁慈!”
  浅水清几乎是贴着无双的脸在大吼:“无双!今天我送你一句话,你最好给我牢牢记住了,永远也不要忘记!战场之上,只有两种人:活人与死人。战场之上,只有两种东西可以追求:荣耀与生命。战场之上,只有两个声音可以被你理解:上司的声音,和快刀割肉的声音。战场之上,最要不得的就是你那份侠义心肠和悲天悯人的情怀!你已经不是孩子了,不再是躺在妈妈怀里吃奶的宝宝!你该长大了,该成熟了,你该明白你是一个军人,不是一个可以随自己意志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孩子!”
  “没错!我曾经告诉过你,做为一个军人,能够保持一份天良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但是我要你明白,在敌人的生死和自己的生死之间做出抉择,其实并不需要任何的教导,你只要遵从自己的本能就可以了!告诉我,你知道你的本能是什么吗?”
  无双呆呆地摇头。
  “是生存!你这个笨蛋!是生存,你记住了吗?你的本能就是在这场看不见尽头的战争中想尽一切办法的活下来,这就是你的本能!否则你只有死!”
  浅水清随手抽出腰间的长刀,架在了无双的咽喉上:“你要是离开我的军营,我可以肯定一件事:那就是不管你的武艺有多高,箭术有多强,你都会死得很快,很惨,很没有面子。你是我挑来的兵,是我挑来的第一个兵。我不喜欢自己选中的兵成为这个样子。所以,如果你一定要自寻死路,我不介意送你一程。不过在这之前,或许我有办法开导开导你,让你明白什么叫战争,什么叫本能,让你明白就算是仁慈,也要省着点用,不可以大手大脚的随便浪费。”
  刀尖在无双的咽喉间射出凛冽的寒气,浅水清阴测测道:“你需要我把刀子再捅前一点吗?”
  无双连连摇头。
  “很好,显然你还不想死,而且也没怀疑我的决心。我现在给你最后的机会,在我回来之前,你就给我唱军歌,一直唱,不许停!”
  说着,浅水清抽刀入鞘,向营外走去。
  眼看着浅水清走出营帐,无双被这变化弄得摸不着头脑,惶惶问:“你去哪?”
  “去给你找个师傅,好好开导开导你那死不开窍的脑筋。”浅水清冰冷的声音穿过雨夜劲吹而来。
  ……
  在今天,天风军的士兵第一次看到了浅水清发怒时表情。
  他们不知道浅水清因为什么原因而发怒,就连无双也很难理解一向天塌下来都可以当被盖,从来都是胸有成足的浅水清,为什么在听到自己要离开的消息之后,会如此发怒。
  但是他很快就发现,原来浅水清发起怒来的样子,真得很可怕。
  事实上,他可怕的不仅仅是表情,还有那令人惊叹的作风。
  浅水清离开的时候,无双在唱军歌。
  浅水清回来的时候,无双依然在唱,但是声音已微微有些走调。
  营外传来哗哗的怪声,好象是铁链在地上的拖动,这声音夹杂在军歌中,带出一些异样的情调。
  很快的,一个惊慌的声音大喊起来:“浅将军!浅将军!不可以啊!这名犯人是南督要我看守好的,别看他受了伤,可力大无比啊。要是万一让他伤了您,那就麻烦了。”
  “你是怕我擅自提走他,你不好向南督交代吧?”营外浅水清的声音,冰冷异常。
  浅水清竟然提来了一个犯人?无双一时间晕头转向摸不着头脑。
  追来的狱卒再不敢接口,营门掀开,浅水清走了进来。
  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人,赫然正是那个在北门关上壮的象山,力大如牛,打也打不死,累也累不垮,最终一锤废了方豹,险些毁了浅水清炸门大计的拓拔开山。
  高大粗壮的身躯,如今缠满了铁链,一块块肌肉高高贲起,上面还粘连着无数的血丝碎块。
  拓拔开山的眼中投射出愤怒的火焰,看着浅水清的眼神,象是要一口吃掉他。
  如果不是他,北门关也不会失陷。
  浅水清怒气的面容稍稍缓和了一些,他说:“拓拔开山,我知道你很想杀我。不过可惜,你现在只是一个阶下之囚。不过没关系,我可以给你一个杀人的机会。你不是和狮蛮真是好朋友吗?那么,你知道狮蛮真是怎么死的?”
  拓拔开山一楞:“他是怎么死的?”
  手指戳向无双,浅水清笑道:“就是他,一箭射死了狮蛮真。”
  拓拔开山看向无双的眼睛,怒火再度高炽如擎天的烈焰。“吼!!!”他狂吼一声,如山狮咆哮,震彻整片军帐营地。
  “拓拔开山!”浅水清沉声叫道:“今天我就给你一个报仇的机会。你现在可以用尽一切手段去对付这个杀你好兄弟的仇人,哪怕是杀了他,我也绝不会为他报仇。不过你不要指望我会为你解开锁铐。但你也可以放心,你眼前的这个敌人,根本就是一个懦夫,他从不会对没有还手之力的敌人下手。所以,你依然有大把的机会可以杀他。在你杀掉他之前,我,还有我的兄弟,没有人会插手你们之间的事情。现在,你可以开始了!”
  话音落下,浅水清已经走出营帐,对着外面闻声而来的战士大喊道:“兄弟们,今天有一场免费的角斗士表演!就让我们来看看,到底是那个神射无双,箭无虚发的小子能获得胜利,还是那个力大无匹的却又满身桎梏的蛮牛能获得生存的资格。我赌:拓拔开山赢!”
  霍!!!
  营内风起。
  一个硕壮威猛的身体,在顷刻间飚扬出澎湃强劲的狂潮巨浪,卷出苍茫间无尽的风烟。
  拓拔开山高举手中那厚厚的铁链,挥舞出滔天的杀意,凶狠地砸向了傻呆在那里的少年无双……
  眼前,是一片血色激扬。


第二十一章 最后的守护(2)
  野兽!
  一只被困住了手脚,却困不住心中那沸腾的战意,在那刻将身体化成武器,将灵魂化成指引,奋勇作战,一往无前的超级大野兽。
  拓拔开山的巨力挥舞起的铁链刮出漫天的飓风,将营帐舞成一片破碎的虚空。
  当他真正发起威来时,从无人可以硬面正悍他那雷霆一击。
  血色飚扬里,无双急速后退。作为一名弓手,距离就是生命。
  然而小小的营帐根本没有他腾挪的空间,身躯刚飞出帐外,匹练般的刀光已惊魂斩来。
  身后是浅水清冷酷的声音:“回去,面对你的战斗,永远不要逃避。”
  下一刻,无双又被浅水清一刀逼回了帐中。
  “不要逼我!”无双持弓狂呼。
  迎来的,是拓拔开山排山倒海般的攻击。
  对拓拔开山来说,作为一名战俘,是他一生的耻辱。但是身体可以失去自由,灵魂却不会。
  他愿意以生命为代价,去杀死每一个眼前的战士,无论他是否还击。
  铁链在空中闪烁出刺眼的光芒,杀机漫卷,拓拔开山虎吼着冲上来,他要用手中的链子将无双的脖子勒断,撕裂。
  身体在电光中闪跃,挪移,腾跳,无双的眼中包含着泪水。心情痛苦,复杂,莫名所以,他喃喃着举起手中的弓。
  箭尖上一点锋芒,寒光闪亮。
  “不要逼我!”他再次大喊。
  拓拔开山狰狞的脸上,露出一丝扭曲的笑容:“军人的宿命,就是战死沙场。”
  然后,他迎着箭尖冲了上去。
  “啊!!!”一声凄厉的长呼,无双闭眼。
  雨夜中一点晶光炸亮,夺命的锋镝带着尖锐的呼啸狠狠地刺进了拓拔开山的胸膛。胸前炸开的那片血花,灿烂盛放,那座如山的身躯晃动出笨重的脚步节奏,琅琅跄跄,跌冲几步,终于无力地跪倒在了地下。
  一双凶狠而不甘的眼神,依然死死地盯着眼前的那个年轻人。
  “狮蛮真……我的好兄弟……我终于还是不能为你报仇……”胸前流出汩汩的鲜血,拓拔开山看着那钉在自己身上的箭,仿佛在观察一只蚂蚁,眼中竟露出无限的欣慰。
  终于,还是失败了吗?
  胸口剧烈的痛,大量的失血,令他眼前一片晕眩,他重重地摔了下去。
  ……
  从营帐中走出来,无双的脸色一片铁青:“我杀了他。”
  浅水清冷冷地看他。
  “我说我杀了他!”无双大吼:“你满意了?你逼我杀一个战俘!现在你满意了!”
  “是的,我很满意。我终于看到在生与死之间你所做出的抉择了。我看到你和我并没有什么两样。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那么……就是我能比你提前一步看到他们的威胁。为什么你一定要在死亡爬到你的头顶之上的时候才能做出选择呢?为什么你在那之前就不能看到所有事物发展的后果?你可知道这世上有很多事,来得比拓拔开山的攻击更快,更猛,更令人难以抵挡。而到那个时候才能有所觉悟,就已经太晚太晚了。拓拔开山是一名战士,对他来说,战死就是他的宿命。你我也是一样,战死同样是我们的宿命。既然你不在乎自己的生命,你还有什么理由去在乎对手的?我们都是战士,我们只能抓住眼前的每一刻,我们不适合悲天悯人,我们不是诗人。这个道理,我没法让你明白,也不指望你能明白。对你来说……那太艰难。但至少我已经让你成功的杀死了一名战俘,至少我让你的身体去记住了这一刻。这或许会对你有所帮助,在下一次碰到类似这样的情况时。”
  “所以,你逼我杀人?”
  “人是你杀的,我逼不逼你,都不能说明任何问题。你想把责任推到我身上吗?然后你以为你就可以蒙头睡觉,再不理这眼前的一切?”
  无双的浑身都在颤抖。然而他终于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嘴角边迸出一丝血迹,他赫然回首,一言不发地离开。
  他现在什么都不想说,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觉,然后彻底忘记这一切。
  自从跟随了浅水清后,他从未有象现在这一刻痛恨浅水清。他不仅仅杀死了拓拔开山,他也杀死了他自己,杀死了他内心深处那点最后的执着。
  他想要做一个依然有良心的人,却终于还是做不到。
  他不想让自己成为一个杀人如麻的刽子手,却在那血染的泥坑中越滑越深。
  他曾经的骄傲,曾经的信念,曾经相信的一切美好,全部都在自己射出那一箭之后全部失去。
  这个世上,再没有可以让他自豪或矜持的东西存在。
  内心中,那一点最后守护着的荣耀与原则,全部随之湮灭。
  ……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浅水清微微叹息了一声,然后道:“把拓拔开山的尸体处理一下。他是个英雄,要厚葬。”
  “是!”手下士兵回应。
  “不必了。我还没有死。”一个沉闷的声音突然隆隆传来。
  营帐内那片高大的身影突然又站了起来,苍白的脸上,是那点愤怒的狰狞。
  拓拔开山,这个胸口上中了致命一箭的家伙,竟然还活着?
  所有人都不可置信地看着这只打不死的大山熊。
  箭尾在胸前颤抖,摆动出诡异的弧线。拓拔开山竟硬生生地用手将三棱箭从身体上一寸一寸地拔了出来。锋利的倒勾带出一片狰狞血肉,鲜血如流瀑般飞溅。疯狂的笑脸上,拓拔开山的肌肉因痛苦而扭曲:“我身体太重,肉也太厚。这一箭虽射中胸口,却根本就没射进心房。而且他刚才出手太软,根本就不算是一个合格的箭手。下次要杀我,记得用矛捅,而且要在同一部位连捅几次,把口子开大一些。要不然,就直接一刀砍掉我的脑袋。”
  浅水清赞赏的点头:“好汉子,果然是条好汉子。难怪当初攻打北门关,这么多人对付你,都杀不了你。听说你在止水军中人称九命战神,平时上阵从不用盔甲,因为你那一身的肌肉就是最好的护甲。还有人说你是个不知道什么叫痛苦的战士,因为每一次的伤痛,都只会激发你的战意。现在看来,传言也有真实的一面。”
  拓拔开山低下头,看着身上那个血洞,喃喃的说:“终究没法改变我军失败的命运。”
  一个药包掷了过来:“你要是能自己上药,就把这药涂上。既然你现在没死,我也没兴趣杀你。”
  拓拔开山随手撕开药包,将大量的生肌散就这样洒在了身上。他伤处太多,这药撒上去,一阵清凉之意若凉风般拂遍全身,拓拔开山忍不住叫了一声:“好药!”
  “那是当然。”浅水清微笑道。
  守卫牢狱的狱卒惶惶叫道:“浅将军,把这个人送回牢房吧。要是让南督知道了,小的只怕又是一顿好打。”
  浅水清冷哼:“不必了。我看这个拓拔开山不错,我很喜欢。就把他留在我这吧,我要让他……做我佑字营的兵。”
  “啊?”那狱卒大吃一惊,到是拓拔开山毫无反应。
  “将军,这不行啊!未经许可,私调战俘,是为逾规啊!”狱卒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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