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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全速飞驰的腾影蛇骑被子车翼的命令喊得一愣，虽然不明白是什么原因，但是依旧勒马停下，可是全速飞驰的战马哪有那么容易就停下。
顿时，前面的战马停住，后面的战马惯性不止，撞向前面，一时间箭矢阵形出现一阵混乱。
“铁枪！”风破看着距离自己仅有五十步距离的腾影蛇骑，眼中露出一抹笑意，短短的吐出两个字。
随着他话音，他身后的两千勇士瞬间从马背上取下两支铁枪，抖手掷出。
两千柄铁枪呼啸飞出，只见漫天枪影，几乎将天空的骄阳遮掩。
冲在最前面的腾影蛇骑被这沉猛的铁枪袭击，瞬间身上扎满了铁枪，在崩现的血光之中，连人带马如同刺猬一般倒在血泊之中。
接着箭雨纷飞，飞射而来，在“嗡”的一声鸣响之中，天空瞬间被箭雨遮盖起来。
战马凄厉长嘶，马上的骑士被强弓射翻马下，在四蹄乱扬的马蹄中被瞬间踏踩成一堆血肉。
风破一直等待的就是对方的这一停！闪族骑士都是弓马娴熟之人，普通的弓箭攻击，无法对对方造成太大的威胁，但是在铁枪的奇袭之下，却难有幸免。
风破在赌，赌子车翼会产生动摇，结果在这第一个回合中，他胜了！
腾影蛇骑如潮水般退下，山坡上留下数百骑士的尸体。
子车翼看着风破脸上那淡淡的笑容，他突然笑了！
“风破，你叫做风破是吗？看来你今日是已经做好死的准备了！”子车翼大声笑道。
腾影蛇骑瞬间恢复原来的阵形，子车翼看了看身后的铁骑，扭头对风破说道：“小子，你以为你手中的这些兵马能够挡住我这雄猛的铁骑吗？”
风破也笑了，扭头看了看身后的龙巢勇士，沉声说道：“如果你们现在走的话，还来得及！”
“战火纷起，燃我家园，草原悲歌，其因为何？圣山若存，神灵何在？平我战火，抚我黎民。袅袅英魂，佑我家园，百族共存，永世和平……”几乎是在同时，两千勇士同声吟唱，歌声在峡谷中飘散，回荡不息。
那悲壮的歌声似乎在诉说着一种无尽的悲怆和决心！
风破扭过头，看着子车翼，“子车将军，这就是我的回答！”
“九思之歌！”被那一抹悲壮的歌声撼动心灵，子车翼脸上立刻动容，身后的腾影蛇骑更是微微变色。
子车翼看着风破那带着淡淡笑意的脸庞，突然间将手中的长刀立于身前，左手放在胸前，深深的一躬，久久不起。
身后的腾影蛇骑几乎是同一时间，也将手中的马刀立于胸前，向山坡上的风破众人微微欠身！
他们在表达他们最高的敬意，对于可以效死的勇士，闪族人是从来不会吝啬尊敬的。
“你是个勇士，风破！可惜我们是敌人，否则我一定要和你好好的喝一杯马奶酒！”子车翼神色庄重的看着风破，道：“刚才你胜了一个回合，但是本将军将不会再上你的当，你要准备了！”
风破微微一笑，手中那把奇长的长刀在空中一挥：“子车将军，让我来领教你腾影蛇骑的厉害吧！”
子车翼没有再多说什么，长刀空中一摆，瞬间身后的铁骑汹涌而来，箭矢再起，直插风破身后的缺口。
就在这一刹那，风破闪身腾空而起，卓立于马背之上，大手在空中一摆，箭雨纷飞。
这一次，腾影蛇骑没有再多的损伤，两方瞬间在山坡上纠缠在一起，一时间峡谷内喊杀声震天，兵器的撞击声不绝于耳。
龙巢骑士借着狭小的空间和精湛的弓马功夫，与腾影蛇骑缠斗不休。
而腾影蛇骑在如此一个狭小的山坡，虽然人数众多，但是真正能放手搏斗的仅仅是最前面的骑士，很难发挥自己的优势。
子车翼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他对眼前陷入缠斗的局面有些不满。
但是他没有动，眼睛死死的盯着远处同样立于马上的风破。
此刻风破身前已有数十骑倒在血泊之中，他站在马背上，看着远处的子车翼，心中战意涌动，不过，他的脸上依旧是一片笑容。
缠斗足足有一个时辰，双方都是死伤惨重，尸体堆满了山坡，无主的战马四处飞奔。
子车翼看着缓缓退下来的部下，心中对山坡之上如今那仅有千人左右的龙巢勇士赞叹不已。
虽然对方死伤几近半数，但自己却有近三千铁骑葬身那狭小的山坡之上，而对方依旧丝毫没有半点的退却，将自己依旧死死的困在这狭长的古纶小道之上。
子车翼重整麾下铁骑，这一次他要亲自出马，他已经看出，风破在那一群人中的强大地位，若是能将他斩杀，那么……
子车翼刚要发令攻击，却在这时，山谷外再次传来一阵如雷的铁蹄声。
子车翼心中一惊，难道对方还有援兵？
却不知在这个时候，风破心中的震惊丝毫不下于他，是谁前来，是敌人还是朋友？
第十九章 龙巢勇士
一声洪亮的喊喝声从风破的身后传来：“子车将军，小弟来帮你了！”
只见一队铁骑自风破身后袭卷而来，为首一人正是方才冲过古纶小道的都尔哈赤。
原来都尔哈赤冲出小道后，发现来时的道路突然间被封死，就意识到不妙，遂立刻转入青岭山脉，从另一条道路插到了风破的身后。
子车翼心中大喜，挥动手中长刀，腾身而起，大喝一声：“儿郎们，给我冲！”
随着他的呼喝，腾影蛇骑骤然狂飚而动，再次向风破等人发起了狂野的攻击！
腹背受敌，风破神色大变，他万万没有想到都尔哈赤会穿插到自己的身后，但他没有半分犹豫，长刀带着悍猛的力量，向子车翼飞扑而去。
他知道，今日这一战自己绝没有半点的胜算，但是只要能够多拖住子车翼一会，就可以多为司马啸天争取一些时间。
身后的龙巢勇士，自动分出了百余人，舍命拦截都尔哈赤的千人铁骑，剩下的人继续将腾影蛇骑挡在古纶小道之中。
虽然龙巢的勇士都已经抱着必死决心，但是毕竟人数上还差了许多，而且在子车翼和都尔哈赤两人的指挥下，腾影蛇骑的此次攻击更显诡谲。
“大哥，我来了，挡我者死！”突然从斜里杀出一支人马，人数在五百人左右，为首的一人，年龄在十七八岁，手中握着一把六尺巨弓，箭矢呼啸，硬生生将都尔哈赤的千人铁骑挡在风破等人的身后！
“山昆，你怎么还在这里？”风破一刀将子车翼逼退，旋身劈翻两个逼上来的腾影蛇骑，大声的喊喝道。
山昆的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身体从马背之上腾空而起，足尖轻点弓弦，以身体做箭，弓成满月之状，只听一声轻响，身体离弦而去，在空中做出巧妙变化。
接着他又探手从身后取出三支利箭，搭在巨弓之上，身形电射，弓弦再响，利箭破空而去，而他身体则紧跟在利箭之后，飞射都尔哈赤。
对山昆这诡异的攻击，都尔哈赤不敢有丝毫的怠慢，手中长枪骤然间急速的飞旋不停，迎着山昆的攻势闪电一般刺出！
长枪在空中再作变化，骤然一颤化作枪影无数，飞拨山昆的雕翎！
就在这时，山昆的身体已经跟到，他大喝一声，弓弦微微一颤，发出一阵轻微的鸣响，以弓做棍，狠狠的砸向都尔哈赤。
都尔哈赤被山昆这连续的攻击逼得有些手忙脚乱，身体被迫离开马背，长枪骤然一回，枪杆上挑，“铛”的一声挡住山昆的巨弓。
就在长枪和巨弓发生碰撞之时，山昆手中的巨弓突然间弹起，弓弦的一端脱出巨弓，在空中化作灵蛇乱舞，抽向了都尔哈赤。
已经再无半点的回手余地，都尔哈赤脸色铁青，身体在空中后仰，长枪顺着山昆的攻势向外一封，就听“唰”的一声，柔软的弓弦从都尔哈赤的脸边滑过，一道细长的血痕骤然出现在都尔哈赤那英俊的面孔之上。
而山昆借着巨弓和长枪的相撞之力，向后倒飞而去，在空中打了一个跟头，稳稳的坐在马背上，手中的巨弓不知何时已经恢复了原状。
“大哥，我们是兄弟，若是我明知道大哥你身在险境而不来，那还是什么兄弟？”山昆大声喊道。
一刹那，风破已经明白了，他看了看山昆，不再说话，长刀在空中挥舞盘旋，轻巧的画出诡异的痕路，刀身突然轻轻一振，强绝庞然的劲气骤然间狂野涌出。
“莲华虎破！”风破大声的吼道，随着他的吼声，长刀逼出的劲气顿时迸发。
子车翼直觉得那狂野的气劲向自己涌来，心头不由得一惊，大刀赫然直立劈出。
两股强横的气劲在空中刹那交汇，强大的气流化成无数的气刃飞舞空中，身边数丈内的腾影蛇骑被那飞舞的气刃瞬间肢解，在崩现的血光中丝毫没有任何的声息，空中只回响着战马临死前绝望的嘶鸣之声！
轰的一声巨响之后，子车翼脸色铁青的向后踉跄几步，方才立稳身形。
而风破则半跪地面，脸色煞白，嘴角一抹鲜血悄然流下。
“兄弟们，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做龙巢的勇士！”风破突然站起身来，脸色虽然煞白，但是全身却透出一种惨烈的杀气。
随着他的呼喝，已经被腾影蛇骑攻击得有些缓不过气来的龙巢勇士们突然精神一振，手中兵器更加狠烈的斩杀，而那些已经无力再战，全身伤痕的勇士，则飞身从马背上扑出，将对手从马上掀翻在地，任凭兵器在自己的身上砍出一溜的血光，或用双手，或用牙齿，死命将对手按在了身下。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跟随山昆前来的勇士们突然间分出一半人马向古纶小道内的腾影蛇骑扑击而来，而另一半则在山昆的带领下，更加死命的挡住都尔哈赤为首的人马。
喊杀声中，人仰马翻，古纶河水中泛着红色的血沫，奔腾向东涌去！
所有的人都杀红了眼，每一个人在这一刻都麻木了！
面对龙巢勇士那悍不畏死的攻击，一向以强悍著称的腾影蛇骑有些恐惧了。
虽说草原的勇士从生下来那天就是在战火中长大，但是他们却从来没有碰到过这样疯狂的人。
龙巢战士丝毫没有半点的防备，完全是以命搏命，你砍我一刀，我也要扎你一枪，身中十数刀，全身沾满了鲜血，但是依旧勇猛的搏杀。
而风破此刻更是全身是血，如同一头疯虎一般在人群和马匹之间闪动，就像一抹无法捉摸的幽灵，手中那奇长的战刀已经曲卷。
子车翼惊叹于龙巢那强猛的斗志，心中的怒火也在无声的燃烧，一万铁骑，面对没有经过任何训练的龙巢散兵，却始终无法冲出古纶小道。
虽然对方死伤惨重，但是从他们的眼中，子车翼看到了无穷的战意。
他也感到恐惧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战士，似乎不知道什么是疼痛，什么是疲惫……
天空中的骄阳渐渐西下，山谷中的喊杀声逐渐沉静下来，龙巢的勇士们倒在了血泊之中，再也没有一人能够站起来。
而在他们倒下的身前，躺着无数的腾影蛇骑。
山谷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之气，浑身是血的风破手拄一把战刀，大口的喘息不止。
在他的身前，倒着数不清的尸体，就连他自己都不记得有多少人死在了他的刀下。
山昆跌跌撞撞的来到了风破的身边，他身体上遍布伤痕，手中的巨弓已经换成了一把长枪，枪刃之上还流淌着浓稠的血浆。
“大哥，我们的人都死光了！”山昆那还带着稚气的面孔上露出一抹悲怆的笑容。
风破看看山昆，又向缓缓逼进自己的腾影蛇骑看了一眼，脸上再次露出一抹笑容，“山昆，后悔吗？”
山昆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突然又笑得很开心：“大哥，我为什么要后悔？我不过是一个低贱的农奴，司马大哥将我从主人手中救下来，让我有了一个家，给了我一群兄弟。
呵呵，这一年是我最开心的日子，能够为司马大哥战死，能够在最后和大哥你一起，还有这么多的兄弟陪着，我有什么可遗憾的？”
风破笑了，手中残破的长刀骤然指向逼近的腾影蛇骑，一股强绝的杀气骤然间发出，使得腾影蛇骑前进的步伐突然间一顿！
“你们是真正的勇士，我敬佩你们！”和都尔哈赤会合的子车翼缓缓纵马上前，眼中带着尊敬的光彩，他示意腾影蛇骑停下脚步，沉声说道：“放下你们手中的兵器，我会让你们活下去！”
风破笑得更加灿烂了：“呵呵，没有想到子车一族还有你这样的人物！子车将军，子车良真是瞎了眼，若是第一次就由你领兵，那么我龙巢绝没有胜算，呵呵，你是一个有本事的人！”
接着，风破脸色骤然变得极为严肃，“可是，你当知道我大哥在会盟大典的一句话：我闪族人只有站着死，绝无跪着生！你刚才的那一句话，是对我的侮辱！”
子车翼一愣，静静的看着风破，再次举起了手中的长刀。
“呵呵，子车将军，不要以为你们胜了，其实你们已经败了！我今日在这里，目的就是拖延你。”风破抬头看了看已经渐渐落入西山的那轮残红，笑道：“再有四个时辰，我大哥将要对你西路联军发动总攻，你们此次三路进发，兵临我龙巢，必定会以失败而告终。呵呵，子车将军，你已经来不及救援了！”
说完，他对已经无法站立起来的山昆，沉声问道：“兄弟，你害怕吗？”
山昆笑着摇了摇头，稚气的面孔升起一种从未有过的光辉，“大哥，送我一程，我不要被他们俘虏！”
风破眼中闪动着泪光，伸手将山昆的身体扶起：“好兄弟，我们生死在一起！”
说着，他反手将山昆背负在背上，用腰带紧紧的将他和自己绑在一起，抬起头笑着对子车翼说道：“子车将军，如果你们想要踏出这古纶小道，那么就从我们的身体上踏过去吧！”说着，他坚实的向前大踏一步。
子车翼看着风破，愣住了，久久没有说话。
好半天，他沉声对身后的腾影蛇骑喝道：“我的勇士们，让我们来为真正的勇士送行，他才是我们闪族的真正男儿！”
腾影蛇骑齐唰唰的将兵器举起，在马背上躬身向风破两人一礼。
“战火纷起，燃我家园，草原悲歌，其因为何？圣山若存，神灵何在？平我战火，抚我黎民。袅袅英魂，佑我家园，百族共存，永世和平……”风破低声吟唱，山昆也跟着无力的哼唱。
就在那苍劲的歌声中，铁骑涌动，腾影蛇骑发动了最后的攻击！
风破手中的长刀在空中呈现出万般妙相，轻柔圆滑的转动，划出一道道诡异的电芒在他身前闪动不止。
“大哥，看呀，这是风破为你舞动的，五虎灭绝斩！”风破突然间放声大笑。司马啸天突然感到内心一阵莫明的颤抖，不知为什么，一种悲怆的感情在瞬间涌上心头，他的身体不由得微微一颤。
“大哥，你怎么了？”感觉到司马啸天身体的颤抖，一旁的巢鹰低声问道。
司马啸天没有回答，他抬头向遥远的天际看去，两抹亮光在残红的夕阳中一闪而过。
“风破，山昆！”啸天眼中突然间闪动泪光，心中低声喊叫着，他似乎已经知道了什么。
“大哥，那劳什子海西四郡什么时候才能到呀！”另一边坐在地上的太叔风林抬头看着司马啸天，沉声问道。
司马啸天恍如未闻，呆呆的看着天际。
太叔风林一愣，刚要开口继续询问，一旁的巢鹰已经感到有些不对，连忙将风林的嘴巴捂住。
司马啸天缓缓回过神来，看着太叔风林，低声问道：“风林，你刚才说什么？”
没等风林开口，巢鹰连忙说道：“大哥，我们在这里已经等两天了，海西四郡却始终没有出现，要不要再派斥候去打探一下？”
啸天收回心神，看了一眼巢鹰，转身透过密密的树林，向山下一望无际的草原看去。
好半天，他才低声说道：“不用了，敦杰哈克亲自打探，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我想最迟今夜子时，海西四郡一定会达到这甘源草原的！而且，各部散骑都已经准备好，我们不宜再做无谓的行动，以防我们的目标暴露！”
巢鹰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他顺着啸天的目光向远处眺望，此刻他们正处身于甘源草原的上方，下面就是闪族草原最为泥泞的一块土地，甘源草原。
传说这甘源草原原本是闪族草原最肥沃的土地，可是后来由于连年的战争，这里渐渐的荒芜了，为了那些死去的勇士，乾达婆大神终日在这里哭泣，泪水将这里的土地淹没，使得道路变得泥泞无比，极难行走。
“大哥，风破大哥他们为什么还没有消息？”一直都沉默的太叔风林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巢鹰心里不由得一震，他一直不让风林开口说话，就是害怕他说出什么不应该说出的话语。
其实所有人都知道，司马啸天比任何人都要挂念风破，但是大战将至，他作为一军统帅，是不能够分心的。
而且所有的人都知道，风破此去拦截子车一部的铁骑，那是凶多吉少，虽然每一个人都不说，但是并不代表他们心中不清楚。
所以，所有的人都避免在司马啸天面前提起风破，因为他们害怕他会因此而感到焦虑。
果然，风林的话一出口，司马啸天那雄壮的身体在不经意间轻轻的一抖，但是他没有开口，依旧看着山下的甘源草原，默不作声。
巢鹰狠狠的瞪了一眼风林，恨不得把他的嘴巴给缝起来。
风林此刻也感到自己说错了话，不由得脸上也露出呐呐的神情。
“风破生在草原，对于青岭一带的地形熟悉无比。此次他只是前去拖延对手，不需要和对手做正面的冲突，而且身边还有擅长偷袭的山昆跟随，绝不会有事情的！”啸天突然转过身来，憨厚的笑着说道：“当我们结束这里的战斗，风破和山昆就会在我们的面前出现。所以，我们一定要打好这一战，万不可让他小看了我们！”
说完，啸天再次转过身，向遥远的草原尽头看去，心中在低声的喊喝：“风破，你答应过我，你一定要回来的！”
第四卷
第二十章 子车族长
夜色渐渐笼罩了甘源草原，司马啸天依旧站在山头之上。
在夜色的笼罩之下，他那一身乌金软甲闪烁着森寒的光芒，脸上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