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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录-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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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门内廊道处立定,不敢贸然而入。如果萼是复仇者,从前面几次的手段来看,她该是精通结界之术,蒋天收藏在衣柜里的尸体、黄文海夫妇那如同火灾现场般的房间都有运用结界的味道。前者是感知屏蔽,后者则是空间防御。
  谁又知道,她会否在此间设下警戒类结界。安泽南不想打草惊蛇,故行事不得不小心为上。
  他在黑暗中闭上眼睛,自己凭心灵去观察这小小的房间。肉眼有垢,故易一叶遮目;然心眼无尘,故不滞于物,可尽观宇宙千万神通变化,直达真如。真如既本相,为事物被诸外相掩盖下的真实状况。
  安泽南的修为还不足以达到开心眼,直达真如的境界。但纯以精神感应房间中是否有结界存在却还能够办到,而在他纯以精神灵力的扫描中,整个房间正常得不能够再正常了。
  他睁开眼,暗想如果萼真是凶手,那么她便高明得让人意外。
  房间里漆黑一片,萼的房间因为朝向的问题,窗外不见月色。但黑暗并不能难倒安泽南,他功聚双眼,视线以倍数清晰起来,屋内事物纤毫毕现。如果龚倩在他旁边,便看看到安泽南此刻双眼如同夜明珠般荧光闪烁,好不奇特。
  安泽南用不逊色于惯偷的手法,仔细检查着房间里一切事物。但除了发现萼带的衣物少得几乎可怜外,却没有其它特别之处。他大皱眉头,心想难道错怪了她。可像她这样一个没有任何身份记录的人,在这个时间出现在南椰岛上也未免巧合得过份。
  这实在很难让人相信萼与复仇事件无关,安泽南不死心,视线朝地板扫去。酒店的地板皆以木造,如果萼为凶手,无论结界术或者替身术都必须配合道具。那么在地板上做文章,大有空间可以收藏这些东西。加上地板皆铺红毯,很容易让人忽略过去。
  可忙活一番,安泽南依然毫无所获,这回他不由信心动摇。安泽南苦思不得其解,这房间一眼可见,如果连地板也没异常,那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地方可以收藏东西。
  他低头苦思,突然轻轻一震。安泽南目光如电,在床脚红毯边看到模糊的小半个脚印。
  安泽南伸手往地毯摸去,入手微有糙感,显是毯上落有灰尘。地毯容易吸尘,但此处的灰尘却比其它地方多上一些,普通人自然无法细辩其中分别,甚至连这淡淡的脚印也看不出来。然而灰尘的多寡会让地毯的颜色明暗出现些微差别,如非安泽南为察看之便而功聚双目,若日间来此也看不出来。
  现在却是误打误撞,他盯着这小半个脚印,然后抬起头。在大床上方的天花板上,和其它房间一样是以玻璃为罩的吊灯。
  片刻后,一个形如罗盘的物体落在安泽南手中。他不由心中叫妙,萼确实不简单。她没在房间里设下任何结界,又把这玩意藏在吊灯之上,无不巧妙利用人的心理盲点而布置。若非安泽南误打误撞看到了床脚边的小脚印而看出落尘,他也会把头顶上的吊灯忽略过去。
  那床脚落尘自是萼藏东西时让吊灯上的灰尘落下所致,而萼百密一疏,留下这唯一,却致命的破绽。
  安泽南把手中这有些年代的圆形物拿在手中细看,此物极似风水大师们必备的罗盘,但上面刻录的符号却丝毫与罗盘无关。
  罗盘由天池及内外盘三部分组成。天池有定位之用;内盘可以转动,上面又刻多个同心圆,每圆皆代表着古人对宇宙系统某一个层次信息的理解;而外盘为方形,四外外侧中点各有小孔,穿入红线便成天心十道,与内盘配合用以读取信息之用。
  而安泽南手中这圆形物虽构造上极似罗盘,但内盘上所刻符号却古拙神秘,且外盘小孔以线穿入却只七道。安泽南翻来覆去,终不知其为何物。
  黑暗中,突有幽幽女子之声响起:“这是引魂盘,外盘七线主人之七魄,内盘通过魄线的不同组合则能厘定正确信息,再以魂针为引,能够指使灵做任何事。”安泽南全身剧震,这分明是萼的声音。他朝门口看去,大门边上却空无一人。
  他先是一愣,然后似有所感,视线朝下方移动,终捕捉到一双月牙状的粉色瞳孔。
  “这……”
  如果现在看到的是萼,安泽南还不会吃惊至此。但他现在看到的,却是萼经常抱在手中的那人头兔身的布偶。
  但现在安泽南知道,这东西绝对不会是布偶,无论是充满灵性的双眼,还是从它嘴里吐出萼的声音,都在说明它是个活物。
  “人头兔身……”安泽南突然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明明这异兽不断出现在自己眼前,他却视若无睹,正是犯了一叶遮目的错误。
  他想起《黄泉录》中异兽篇有这么一段记载:人面兔身,能人言;性喜骗人,其肉鲜美,食之言不以真,谓为讹。
  “讹、萼。”安泽南露出苦涩的笑容:“不愧是喜欢骗人的讹兽,一开始就把我们戏弄于股掌中了。”
  第二卷 我说的是谎话 第十八章 沙刀再现
  “事实上,我并没有骗你们,只是你们人类喜欢想当然而已。”讹兽淡淡说道,眼睛里流露着智慧的光芒。
  安泽南逸出一道苦涩的笑容,讹兽所说并非没有道理。人家光明正在在自己眼前出现,但包括他在内,所有人根本没注意到萼手上的奇怪布偶却是只活物。如此说来,所谓的布偶师萼,应该只是讹兽以异术操纵的人偶。
  这样一来,也可以解释为何在萼的身上,安泽南感应不到半丝灵气,甚至对方总一付死气沉沉的模样。萼本来就是个死物,又哪来的生机。
  看着手上的引魂盘,安泽南叹道:“这东西我以为已经变成了传说,你竟然还能找到它。那么现在是不是到了揭蛊的时候,关于这所有的一切事情?”
  “确实是时候了,不过由另一个人来揭开谜底比较合适。”讹兽的人脸上,露出一丝冷笑。
  安泽南稍一思索,有些怀疑道:“现在只剩下杀死赵叶二女的凶手与此事有关,如果我没猜错,他是与洛兰这灾灵有关的罪魁祸首。若是这样,他掩饰还来及,怎么还会主动说出来。”
  讹兽朝前小迈一步,离开了廊道的阴影,安泽南看到它的左臂绑着白纱,上面有血水渗出。
  顿时,安泽南明白了:“你把自己的血肉让他吃了?可是,讹兽之内,吃了只会讲假话……”
  “愚蠢。”讹兽打断安泽南的话:“关于我们一族的记载,不过是你们人类自己将自己的意愿强加于我们之上罢了。事实上,我们的血肉,既能让生灵说假话,也可以尽吐实言,这不过取决于我们的心意罢了。”
  安泽南顿时哑口无言。
  现在,大部分的情况已经明朗化。这只讹兽不知因为什么原因而矢志帮变成灾灵的洛兰复仇。可以想像,这三年来它利用布偶师萼的身份游走四方,最终成功把当年和洛兰有关的人都集中到南椰岛上。再以引魂盘控制洛兰的行动,配合各种奇术将蒋洪等人一一处死。
  现在只剩下那杀死赵叶二女的凶手,他是讹兽的最后目标,也是揭开三年前岛上大火之谜的重要人物。
  而这人已经吃了讹兽的血肉,虽然安泽南不知道这异兽用了什么手段,但现在只要简单地把所有人集中起来,然后逐一盘问,很快便会得到答案。
  讹兽突然朝门外看了眼,安泽南慢它一线才听到了脚步声。萼房间的大门被推开,光线溜进来的瞬间,讹兽身影一闪已经消失无踪,而龚倩大步而进,停在刚才异兽所在的位置上。
  “查到了。”龚倩表情冷若冰霜:“杀死赵雪丽和叶琳的家伙,是Kan!”
  安泽南脑海里立刻浮现出那张笑容爽朗的脸,他没想到Kan竟然会是这样的人。
  龚倩在酒吧看住萼的时候,James突然把她叫去房间。在James的电脑里,龚倩看到Kan的详细资料。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异乡人酒店的老板Kan竟然是洛兰的侄子,而更让龚倩吃惊的是,Kan还是中美混血儿。
  从Kan小时候的一些照片可以看出,这男人生就一头金发。龚倩立刻把充当证物的金发拿出来细细观察,终发现凶手的金发非是染色,且发质柔软,更不是经过漂染处理。也就是说,凶手生就金发。这下和Kan的资料两相印证,凶手的身份呼之欲出。
  而龚倩这时才醒觉,自从下午暴雨后,她便没见到Kan。
  在找遍整个酒店后,龚倩确认Kan逃跑了。
  “他应该是在黄文海夫妇尸体被发现后逃跑的。”安泽南说道。
  龚倩跺脚道:“这家伙真狡猾,这些天他一直和我们呆在一起,无论言谈举止都表现得和此事无关,害我们把他忽略了。”
  “黄文海夫妇的死或许让他感到了危机,又或是知道再瞒不下去,所以才逃跑。”安泽南肯定的说道。
  “不,James原来打算通过排除法逐一调查其它人的身份。只是碰巧第一个以Kan为目标却有了意外的收获,Kan应该不知道我们会调查他。”龚倩智珠在握般,拍掌道:“他肯定是以先前种种表相麻痹我们,而选择在这个时候逃走,我敢打赌,他定有离岛的手段。”
  安泽南知道自己在推理方面稍逊龚倩,心下对她这番分析十分赞同:“但海防队的船明天才会到,他现在凭什么离岛。哦,我知道了!”
  龚倩同时看向他,两人齐齐叫道:“渔船!”
  黄文海曾经说过,岛上旧港尚泊有渔船一艘。但Kan也指出渔船最多只能乘坐五人,从而破坏了黄文海聚众出海的算盘。而现在只他一人的话,那渔船便绰绰有余。
  “他真是费尽心机,看他阻止黄文海的热心样,那家伙肯定已经比黄文海先一步打渔船的主意了。”安泽南两人来到大堂,似乎闻得风声,几乎剩下的人都聚集在此。他也省了不少功夫,当下便嚷道:“谁知道旧港在哪里!”
  “我知道。”服务员茑茑从人群里挤出,小声道:“小南哥,你们是不是怀疑老板。”
  安泽南郑重点头,茑茑急道:“那就糟糕哩,我昨天看他运了两桶柴油不知去哪里。现在想来,他是为旧港的渔船准备的。”
  龚倩听罢,脸色大变:“那快带我们过去!”
  观光车被黄文海夫妇丢在东面禁地山道口,车子的燃油用尽,即使安泽南想开回来也办不到。而现在酒店只剩下两架沙滩摩托车,但车库里现在只剩下一辆,不用说,另外一辆肯定被Kan开走。
  龚倩当仁不让,把剩下的摩托车开出来,又叫茑茑和安泽南坐到后座上,便开足马力照茑茑指引的方向朝旧港飞奔。
  一路无话,驶上环岛公路时,安泽南警兆忽生。
  在公路的前方,突然飘起了细细的黄沙。安泽南不由心中叫苦,在这紧要关头,那神秘的极意门高手竟然又再次出现。而这摆明了想阻止他们前往港口,安泽南不明白他为何要帮Kan,但现在不容他细想。
  他对龚倩叫道:“冲过去!”
  龚倩对突然从天而至的黄沙生出戒心,但她相信安泽南的判断。她牙一咬,摩托车速度不减反增,风驰电掣般冲入已经飞沙成幕的异景中。
  沙幕中只能隐约看到前路,环岛公路的右边是数丈高的悬崖,下面则是深不可测的大海。若掉下去虽死不了,但要上岸也得颇费功夫。龚倩可没时间浪费在这上面,不由心中祈祷别把车开进海里去。
  由狂沙刀的形所演化的沙幕覆盖了公路近十米的范围,来到中段时,安泽南的耳中听到微不可闻的一声轻响。
  铮!
  如同宝刀离鞘的异响响起,安泽南知道他出手了。
  空气中压力聚增,如烈焰拂过旱漠的凌厉刀气直指安泽南。
  安泽南暗叹,极意门的高手非是要帮Kan,而是利用这一特殊形势,仍要对自己在淮南市坏其好事之事上兴师问罪来了。
  脚尖轻点,安泽南纵身而起,大喝道:“你们先走,别理我!”
  人在半空,力盈全身。安泽南朝着刀气正面一拳击出。
  沙幕中响起劲气交击的爆响,而摩托车却安然闯出了黄沙区域。后视境中,龚倩只见包裹在黄沙中的公路上,安泽南的身影傲然挺立。
  南椰岛的环山路上,黄沙漫天飘下,情景奇特,但内中却凶险莫名。
  安泽南傲立沙幕之中,双手低垂不见作势。如仔细看,当可见那正撼沙刀一击的右手正微微颤抖。
  对方是蓄势而来,他是仓促应战,两者相较高下立判。刚才对方那一刀大巧若拙,看似直劈,却利用弯刀的特性不断针对安泽南的动作进行细微的调整。安泽南知道自己无论怎么腾移闪现,最后仍无法逸出对方沙刀的攻击范围。
  这一刀比诸博物馆中出手的任何一击都来得厉害,已经达到返璞归真的大家境界,逼得安泽南不得不硬拼。
  在别无选择之下,安泽南只能如对方所愿硬拼一拳。而后果便是被狂烈的刀气侵体而入,安泽南催运体内灵气迎上,用交缠、分化之法将刀气化去六成。余下四成又在他落实地面之际卸往地面,引得沥青地面无声迸碎。
  他看似将刀气全然化解,但却已经受了不轻不重的内伤。安泽南脸色先是一白,接着又转红润,最后才恢复如常。但右手臂却酸痛难当,且手臂经络如受火焚,灼热得如同血液都燃烧了起来。
  至此,安泽南才知道无论是淮南市或者是博物馆,对方都没尽全力。而现在看来,这次他对自己的小命似是志在必得!
  第二卷 我说的是谎话 第十九章 九凤苏醒
  安泽南不敢妄动,由狂沙刀自然演化的黄沙之形是天然的掩物。他可以肯定,那极意门高手现在必是四方游走,寻找一击必杀的机会。
  狂沙刀狂烈如大漠风沙,凡气势霸绝者绝无法持久,安泽南暗自凝聚体内灵力,以应付即将到来的攻击。
  铿!
  又是一声轻响,安泽南暗道一声来了。
  黄光聚生,一片片月轮似的刀光首尾相衔,如雪片般往安泽南双脚削至。如被削中,安泽南包管下半生都要在轮椅上渡过。
  安泽南双眼睁得通圆,这手刀法占尽弧刀的优势,刀势与刀势间无始无终,如天道循环直至永恒,竟让安泽南找不到丝毫破绽。
  屈腿弹起,安泽南无奈之下只有纵身而起。
  万千刀光复聚于一,然后黄芒爆涨,狂沙刀气势如虹,势如奔电冲天而起。
  黄光中,安泽南只看到刀光后隐约一道人影,却无法看清那极意门高手的真面目。
  而直追而来的沙刀,刀未至,从刀锋发出的刀气已经激得安泽南全身浑如针刺般难受。
  他人在空中,无法变招躲闪,只能大喝一声。左手撮掌成刀,以全心全灵发出一记向下封格的手刀。
  半空爆出一记闷响,安泽南横移飘退,沙幕上空逸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在刚才那短兵相接中,安泽南虽看似全力出手,却暗留了两成力道。在封挡沙刀的瞬间,暗力骤发,卸开对方半数刀劲的同时也换来横移的力道。
  但大半部刀气却沿掌而上,虽然给他借喷出鲜血化解了部分刀劲,却仍有一小部分狂暴地冲击着安泽南体内经脉。
  安泽南只觉全身酷热难当,仿佛置身于大漠烈阳之下。他心中一惊,知道自己受伤不轻,否则不会被狂沙刀的极意影响而生出诸般幻觉。
  吸入一口空气,被对方一刀震得几乎散去的灵力复又回聚,在安泽南意念控制下迅速化解入侵的刀气。到他落下地面时,体内燥热已消,但全身隐隐生痛。
  半空突然响起清啸,安泽南抬头上望,只见一道黄龙疾卷而来。却是那极意门高手人在半空,旋转身体,人随刀走,化作如同那狂扫大沙漠的恐怖龙卷。这一刀,再非形于意外,而是形意合一,尽演天地最狂暴的力量。
  安泽南知道自己如果挡不下这招,接下来不出十刀,便会饮恨在对方的绝艺之下。
  值此生死关头,他不由暗叹,魔门绝艺果然无一易与。只不过极意门五绝学之一的狂沙刀便有如此威力,便可想像当年先辈要将魔门三宗四派逐出中土,要付出何其惨烈的代价。
  龙卷袭至,安泽南收敛心神。在死亡的压力下,他的心灵却完全平静了下来。
  刹那间,他忘记了自己受伤的事实,甚至连生死也置之度外。
  遗忘了肉体的存在,他的精神却以从所未有的高度集中起来。于是狂旋不休的龙卷渐渐慢了下来,他甚至可以看到沙刀的刀尖。
  “中!”
  安泽南清喝一声,声如炸雷,音贯全场。
  从第一击中恢复过来的右手握拳击出,在中途却又化拳为指,朝着刀尖点去。
  安泽南家传之学“无相无法”脱胎于道教始祖老子所着之《道德经》,讲的是道法自然,不拘于形,无为为之。
  故安家每代所授者,只是最基本的东西,却没有固定的招式。无相无法与其说是武学,不如说是一种思想、精神境界来得更合适些。
  安家人除了最开始的筑基外,以后的修练全凭其自然,暗合《道德经》中所讲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的境界。
  这短短13字既是总纲,也是精要。《道德经》认为宇宙自虚无中来,无既是自然。是老子所提倡的最高精神境界,而往下划分则依次为道、天、地、人。
  《道德经》中心思想专论有无,有形为下,无为而上。自然既无,而从人境至道境皆是有的表现。但依每一境界循序提升,则最终能从有而来,归无而去,至最终大圆通境界。
  五种境界,人境是最难突破。皆因人受皮囊所累,所思所想所受皆与人这付皮囊有莫大关系。
  但在刚才那刹那间,安泽南成功抛开人这个自我,成功从人境提升到地境。
  所谓地者,坤藏元气,滋养万物,为诸法之根本。
  晋入这一精神境界,万千神通变化皆归原形,所以安泽南才不为龙卷那强横的外形所惑,福至心田地看到那最根本的刀。
  指刀相触,以集中对集中,龙卷刀法被安泽南一指逼得再生不出变化。劲气外泄,龙卷散去,独余沙刀黄光夺目。
  但安泽南也不好受,对方刀气如锥刺入,他胸口像被千斤大石砸中般。人触电似的弹起,被沙刀狂劲掀起飞退。
  身体剧痛袭来,安泽南从地境又跌回了人境。但他不悲反喜,只因已经接触到那令人感动的境界,只要今晚不死,他总会再次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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