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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对于奇怪的感觉,她同感无力,只得没话找话说。“我看想在镇上买鸡是不可能了,不如我们去捉些山鸡带回庙里,圈在庙后养吧!”
尴尬终于被驱逐,他忙不迭地顺著她的话道:“好啊!你说哪里有山鸡,我们去捉。”
“乌山上有,我带你去。”
“你想捉几只?五十只够不够?”
“太多了,嫣娘吃不了那么多的。”
“可是我听说女子生产就像到鬼门关前走上一回,很危险的,不好好补补怎行?”
“也对,可是一次捉足五十只,我恰带不回去,不如分几次捉。”
“好啊!我明天陪你来捉、后天也陪你来捉、大后天……”他说得兴起,惹得她不由自主笑弯了腰。
在笑声中,那分隔两边的手不知不觉牵上了,在夕阳余晖的映照下,拖出两条长长的人影,紧密地贴合在一起,像煞一对浓情蜜意的爱侣。
“头儿,大事不好了。”晚膳时分,官良一脸慌张来到土地庙。
某种野兽般的直觉敲响皇凌尘体内的警钟,他立刻推开椅子站起来。“对不起,你们先吃,我出去一下。”话落,他一把揪住宫良的衣领,拖著他往外走。
“喂,你……”段虹想问他发生什么事了,谁知他一身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肃气息,竟逼得她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直到皇凌尘和宫良离开半晌后,她梗在胸口的闷气才一泄千里地吐出。
“可恶,神秘兮兮的,在搞什么鬼啊?”她也跟著推开椅子,追了出去,口中喃喃念道:“在我的地盘上,休想有事瞒著我。”
皇凌尘拖著宫良直避入后山树林里才开口。“我父王又想干什么?”
“这回嗷天王爷就算有心想干什么,也做不成了。”宫艮递上一封信函。
皇凌尘拆开一看,向来舒朗的五官登时冷硬如石。
“头儿,现在该怎么办?殿下交代下来的任务好不容易才查出一点儿眉目,皇上却以王爷病危为理由硬要将您调回京城,您要走吗?”
“哼!”皇凌尘冷冷一笑。“不走成吗?”当今圣上的亲笔信函效力形同圣旨,除非他不想要脑袋了,那就不妨抗旨。
“可是您走了,光凭我们对付不了南宫疯子啊!”
“我会尽快赶回来的。”他不信啸天王爷真的病危,八成是使计想逼他返家,再将他控制于股掌间。不过父王未免太小看他了,十二岁离家,他四处拜师学艺,习得一身好武功后,化名进入“六扇门”,由一名普通捕快做起,直至统领整个“六扇门”,他凭的是实力,并非皇亲国威的身分。
如今的他有本事、有能力,啸天王爷凭什么再想操纵他?不可能了,已习惯广阔天地的飞鹰是绝不会再回到牢笼里、受人豢养的。
“可以吗?”宫良不信啸天王爷肯放人。
“放心吧,没人困得住我的。”基于君臣之谊,皇凌尘自愿回京,他并不担心皇上和啸天王爷联手的逼迫,他已非昔日吴下阿蒙,但他不放心一个人。
“宫良我回京后,你要帮我看著虹儿,千万别让她出事,知道吗?”
“我当然会保护夫人。”自从知道皇凌尘爱惨了段虹后,宫良就已认命,他会有一个性子古怪的上司夫人,可是……“夫人要问起您的行踪,我该怎么说?”
“就说我查案去了。”
“要对夫人隐瞒啸天王爷的事?”
“对!”啸天王爷残酷冷血的恶名天下知,皇凌尘不要段虹因为他有那样的父亲而怕他。
“对你个头!”一声娇斥蓦地传来。
“虹儿!”皇凌尘脸色大变。“你怎么来了?”
她双手插腰。站在一旁狠狠地瞪著他。“你是自己招,还是由我来逼问?”
“虹儿?”虽然他隐瞒自己的身世是有错,但她的反应也未免太大了。
“你跟啸天王爷是什么关系?”她来慢了一步,只听到宫良那句“要对夫人隐瞒啸天王爷的事?”但光听这句也够了,她最恨人家骗她,虽然她本身是个骗子。
“我……”他实在是耻于承认有那种父亲啊!
“宫良你说。”段虹逼问的箭头转向一旁无辜的第三者。
“这……”宫良为难地看著皇凌尘。“头儿……”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皇凌尘认了。“啸天王爷是我父王。”
“你是……啸天小王爷?”天哪,她作梦也想不到她会嫁给一名小王爷。
“虹儿,你听我说,我虽然是……”
“拿来!”不等他说完,她突然对他伸出了手。
“拿什么?”
“聘金啊!”段虹正烦恼土地庙年久失修,怕挨不过今年冬天呢!而身边竟然有位高高在上的小王爷,不从他身上挖点儿银两好助土地庙里一伙人过个好年冬,未免太对不起自己。“上回你娶我的时候,我以为你只是个穷捕快,没跟你要半两聘金,没想到你竟是个小王爷,那太好了,聘金拿来,我也不要太多一万两就好。”
“一万两!”皇凌尘还没说话,宫良先喊了。“段姑娘,你当这是在抢劫啊?何况你也没有嫁妆。”
“我没有嫁妆是因为我家穷,但他不一样啊,他家这么有钱,救济一下老婆娘家也是应该的。”尤其老庙祝一天到晚捡些人啊、小猫、小狗的回庙栖身,不管她赚再多银两,都不够老庙祝这位散财滥好人散,她只好想办法从别人身上挖喽!
宫良还想再说,却被皇凌尘挥手打断他的话。“宫良你先回去准备一下回京要用的东西,我明天一早就走。”
“是头儿。”顶头上司不要他多管闲事,宫良还能说什么?走人喽!
宫良走后,皇凌尘转而望向段虹。“如果你是想重建土地庙,我可以帮忙,但我没有一万两这么多。”他很了解她她爱钱绝非为了自己,但身为叛离家门的人,他也的确缺乏庞大的财力来资助她。
“身为堂堂的啸天小王爷居然连一万两都拿不出来?”太逊了吧?
“问题是我这位小王爷早离家出走十余年。”
“离家出走?”她大眼转了转,情况好像不大妙。“那你为什么还要回去?”
“我父王要我回去。”
她斜睨了他一眼。如果他是那种人家说就听的人,她情愿把头切下来给他当球踢。
“别这样看我,我也是逼不得已的。”他让她看了皇上的亲笔信函。
“噢!”什么样的父子居然要这样斗法才得以相见?像她爹娘早亡,要相会只能在梦中,一旦清醒,人去影散,每每令她哭湿枕畔,大叹子欲养而亲不在。“我跟你一起回去好不好?”她对他们的父子关系好奇极了。
“什么?”
“干么这么惊讶?我又不是见不得人!还是你嫌弃我的出身,怕我配不上啸天王府的门庭?”
“你知道这回我要去的地方是啸天王府,我父王是啸天王爷,你还不怕吗?”
“怕什么?虎毒不食子,他总是你父王,难道还会害你?”她是听过啸大王爷的恶名,但父子天性,她不信会有伤子的父亲。
“那可不一定!”他眉间敛起了一抹忧郁,背部的鞭痕又隐隐作痛起来。
“那我更要去了。”名震天下的啸天王爷,有人说他是王朝兴盛的主因,也有人骂他是杀人如麻的恶鬼;当今圣上倚重他为左右手,称他为国之楝梁,而他的儿子却视他如仇。这样一名评价两极的男人!世间也只有啸天王爷一人了,这令段虹更想见上一见。
她熠熠生辉的双眸像高挂在夜空中的明星,明媚得夺人魂魄!他望著、望著神智不觉被吸入那两潭秋水中难以压抑的激惰涌上心头。“你是真的不怕!”多么坚毅独立的女子,让他情难自禁地倾心,好想将魂魄与她的相依生生世世、水不分离。
“可以吗?”她的手轻拥上他的腰。
“有何不可!”啸天王爷千方百计要逼他回京,八成也是为了他私下娶妻的事。但他的虹儿不是一般姑娘,她聪慧又有勇气,是个值得炫耀的好娘子。
不如就带她回去,一次断了啸天王爷再想操控他的痴念,从此皇凌尘是皇凌尘、啸天王府是啸天王府,再无瓜葛。
“好即,我们一起回去。”她螓首倚进他怀里,嗅进他清朗的气息,心头一阵愉悦。如今才知庙里那些小鬼和动物们为何都爱溺著他,因为跟他在一起著实舒服轻松。
他僵直著身子不敢碰她,怕那日在富来镇里吓坏她的激情会再度上演。
她是如此地美好,值得最好的对待。因此即便痛苦,他也要等,等她能够敞开心怀接受他的那一天来临,在此之前他绝不会亵渎她。
如果段虹对于啸天王爷这个人曾有丝毫敬仰,也在见著他本人后消失无踪了。
一入京城,皇凌尘立刻被太子殿下请了去说有要事相商,因此他要官良先带她去客栈小憩片刻,待他急事处理完毕再带她回王府。
段虹答应了,却在他转身离去后立刻逼著宫良带她进王府。
不是存山违抗皇凌尘的命令,她只是想先了解一下啸天王爷的为人,毕竟丑媳妇是第一次见公婆,她不希望头一回见面就给啸天王爷留下不好的印象,让皇凌尘丢脸。
本来她真的只是想偷看啸天王爷一眼就好,明白王爷是什么样的人之后,她就打算离去,待皇凌尘回来,再与他起正式回王府向王爷请安。
但作梦也想不到仅止一眼的窥视,便坏了所有的大事。
宫良一带著她爬墙进王府,就在马厩边看见了啸天王爷,他手上拿著一条皮鞭,正毫不留情地鞭打著那名看起来不过十岁出头的小马僮。
“住手!”段虹这辈子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强凌弱、大欺小这种事,因为她的前半生都是在这种不公平的欺凌中度过的,几次差点儿要了她的小命,所以待她长成后,便立下誓言,只要她有能力,就不允许那些来不及长大的孩子在她眼前殒命。
啸天王爷是名年过中旬的男人,身著紫相玉带、袖口处绣著一尾四爪金龙,彰显著他尊贵的出身。
他的五官与皇凌尘有八分相似,同样的俊朗,却极端不同的气质;皇凌尘的眼眸清和,深邃中含著理智与热惰;啸天王爷的眼则又明又利,像柄出鞘的长剑,每一道视线都充满杀气。
段虹终于知道皇凌尘为向如此厌恶回家了,因为啸天王爷真的很可怕,冷血无惰、残忍苛刻,映衬著这幢金碧辉煌的王府也变得森冷而令人却步了。
啸天王爷看著段虹自高耸的围墙上爬落地面。他没见过她,却认识她;在他派去监视皇凌尘的部属中,曾有人传回她的画像与讯息,而就在不久前,皇凌尘娶了她。
愚蠢的儿子,成千上百的大家闺秀、王族公主爱恋他,他不要偏选上一名容姿中等、孤儿出身的女骗子,真是去尽啸天王府的睑了!
段虹大踏步走进马厩,站定在小马僮面前,张开双手像只勇敢的母鸡护卫著它稚嫩的小鸡。
“不准再打他了。”
啸天王爷冷冷地看著她。这姑娘倒有勇气,只可惜没什么大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啸天王爷。”段虹是出身市井,没读过多少书,但还知道天下间能在衣袖上绣著四爪金龙的也仅止啸天王爷一人了。
“你既知我是啸天王爷,在我的王府中,我想做什么你管得著吗?”就算他想在这里杀了她,再为儿子另娶新妇,这世上也不会有人敢多说一句话。
“天下人管天下不平事。你蛮横霸道、胡乱打人,我就有资格管。”
“我胡乱打人吗?”啸天王爷冷笑。“你何不自己问问他做了什么才引来这顿责罚?”
段虹疑惑的目光转向身后被鞭得伤痕累累的小马僮。
小马僮眼里蓄著两泡泪。“我不小心把马养死了。”
“就这样?”段虹不敢相信,在啸天王府里一匹马儿的死亡竟比一条人命还受重视。
“不是就这样。”啸天王爷语出如冰珠。“本王的马皆是军马,身系国家安危,当战乱纷起,没有军马你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吗?”
“的确,军马是很重要,但马死了可以再养,况且现在又没有战争,为什么非要打死这孩子来赔?”
“愚蠢的妇人之见,连未雨绸缪都不懂,等战争了再来养马,你以为来得及吗?”啸天王爷冷嗤一声。“你果然不够资格为我儿之妇。”
段虹一时无言以对,脑海里想起了啸天王爷留在民间的两面血评价——他冷血无情,但他也是国之楝梁;他残酷毒辣,但没有他,百姓们也无今日和平的日子可过;他杀人无数,但他保住了这个国家的命脉……
啸天王爷!她只能说他是个可怕的男人。
啸天王爷 一步一步逼近她。
段虹戒慎地望著他,不明白他眼里突起的杀意所为何来。“你要杀我?”就因为她挺身护了一个孩子吗?他竟要对儿媳妇下手,简直令人难以置信!但她心里却很清楚,啸天王爷在下手的时候绝不会心软。
啸天王爷拔出靴里的匕首对著她。“我儿愚蠢,竟沈浸于男女私情中忘却国家大事,我得将他走错的道路改回正轨。”
段虹欲避无路。她可以逃,但身后那被打得只剩一口气的小马僮该怎么办?他跑不掉啊!她只能随手抬起地上的扫帚横在胸前与啸天王爷对峙。
围墙上因拗不过段虹的要求而带她私进王府的宫良吓呆了。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不是说好偷看啸天王爷一眼就要走的吗?结果竟然演变成王爷要杀夫人了!这可该如何是好?要夫人有什么三长两短……天哪,皇凌尘非剥了他的皮不可!
可他又打不过啸天王爷,现在出面去救段虹不过多添一具尸体罢了!怎么办?怎么办……
“对了,找头儿。”宫良飞身下围墙。他得尽快找到皇凌尘才行,否则一场公公杀媳妇的悲剧就要发生啦!
第八章
“你的对手是我,别对没有功夫的人下手。”皇凌尘迅如飞鹰的身影自天而降,及时挡住啸天王爷刺向段虹胸口那一刀。
该说是段虹鸿运通天吗?当宫良一看见啸天王爷要杀她,忙不迭跑去找皇凌尘求援时,他也正办完事四处寻找他们。两人一碰面宫良二话不说拖著救兵回王府,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下段虹一条小命。
“十八年没见想不到你是越来越残忍了连一名手无缚难之力的小姑娘都不肯放过。”
“此女将误你前程,间接防碍王朝存续,留之不得。”啸天王爷攻势更急,招招狠毒,非置段虹于死地不可。
“好大一顶帽子啊?”再见啸天王爷,皇凌尘心头五味杂陈,父王可以说是他生命中仅剩的血亲了,他们都是彼此的唯一,最亲密的父子关系,但谁能料得到十余年后第一次重逢,居然是这样的刀剑相向?“你没有想过她是我娘子,你的儿媳妇吗?”
“她不配!”啸天王爷啐道,攻势不停。
“我也不配对吗?”皇凌尘的背突然又痛了起来;那上头交错纵横的鞭痕皆是啸天王爷的杰作。打小,父王待他就十足地严苛,因为他是啸天小王爷、“黑骑军”的未来领导者,他一定得是最强的。
父王常说,天下百姓的性命财产全系之于王族手中,现在是圣上与父王负责,待他们百年后,这重责大任便得交托到皇凌尘与太子殿下身上了。所以他绝不能有一天的松懈,除了努力还是努力,偶有失误,背上的鞭痕便是教训。
小时候皇凌尘从未怀疑过父王的话,他要做一个最强悍的男人,让所有人都敬畏他——如果没有那场意外,他或许会变得跟父主一样冷血残酷。
但他亲眼见到了娘亲的死亡,鲜血飞溅中,他娇弱美丽的娘亲就这样香消玉殒,从此再也不得相见了。接著父王一枝飞箭射入他胸膛,他虽逃过一场死劫,却领悟了另一番生命的意义——人命是值得珍视的,不得轻易毁之,不管有什么理由都一样。
“尘儿……”唤著儿名,啸天王爷冷厉的黑眸中闪过一抹痛苦。
皇凌尘的拳脚一顿。可能吗?他那冷血的父王持他还是有一丝父子亲惰?
啸天王爷就趁皇凌尘失神之际,一个闪身冲破皇凌尘的防护网直扑段虹面门。
段虹大吃一惊,下意识往旁一退。
啸天王爷一招落空,竟阴狠地转击向躺在地上无力闪躲的小马僮。他知道段虹不会置小马僮于不顾的。
果然一见小马僮有危险,才逃过一劫的段虹想也不想地又冲回去自投罗网。
“卑鄙!”她怒斥一声,顾不得己身安危,忙拖著小马僮一起逃命。
啸天王爷图的就是这一瞬间,段虹为救小马僮而空门大露。“大丈夫行事不拘小节,只求达成自的。”他手中的匕首直取段虹心脏。
俗语有云:君要臣死,臣不死不忠;父要子亡,子不亡不孝。但反过来呢?那便成了大不违了。
可是为救结发妻,皇凌尘没有选择的余地。
就在啸天王爷的匕首将要刺入段虹胸膛之际,皇凌尘急将身形踅返,以肉身挡住刀刃,另一只手掌蓄以霍霆万钧之势击向啸天王爷。
没料到儿子的功力如此精深,啸天王爷受了一掌,口吐鲜血,蹬蹬蹬退了三大步,终于无力再战。
“好儿子,想不到你习武多年,为的是对付父王。”
皇凌尘的左手上插著啸大王爷的匕首,右手掌停在半空中,手背上染著几滴艳红,是方才打中啸天王爷时沾上的。
他曾发过誓,一生不伤人,双手不染血腥,但在花老大身上破了第一次戒,那时他还可以自我安慰全是为了擒凶救人,不得已为,!但打伤亲爹……不论他有多充裕的理由,皆是天理不容。
他果然遗传了魔鬼的血,就像啸天王爷一样残忍嗜杀,今天若不将一切做个了断,未来会有多少无辜人命葬送在他手中?
段虹瞥见他一动也不动的身影、俊颜苍白似雪,想起他近乎偏颇地执著于乾净的双手,不安如潮涌上心田。
“伤一人而救二人,这是仁慈抑或残忍?”放下小马僮,招来宫良先带他出府疗伤后,她无声地走近他身边,拉下他顿在半空中的手掌。
他刮著狂风暴雨的黑眸迟钝地转移到她身上。“应该有其他方法的,只要我冷静下来……只要我用脑子想一想,一定可以想出其他不伤人,却能解决问题的方法,可是我……我控制不住,我想杀人……虹儿,我体内奔流的血液逼迫著我动手,不杀人它们平静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