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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天妃-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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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于第一天被他踢下床的惨痛教训,之后的两天,她拒绝与他同床共枕,宁可窝居于地板上,好过去尝他的“飞天腿”。
  不过,打了两天的地铺,换来一身酸痛后,段虹决定今天是她耐性田尽的日子了。他若是再不醒就换她将他踢落床铺:地铺由他打,床铺她来睡。
  “皇凌尘!”一根手指在他肩上戳了戳。“你要醒了没有?”
  床上的人儿毫无动静显然皇凌尘还不打算清醒。
  段虹深吸了口氧,抓起他的手,用力咬下。
  纵观他两条手臂,上上下下共有九圈牙印,以弥补洞房花烛当夜她为他无聊的男性自尊所受的伤指之恨。
  顺道说明那九方染血的巾帕在土地庙庙顶飘扬了一天后已被她收下,缝成一条短裤,此刻正穿在皇凌尘身上。
  她永远也忘不了洞房花烛夜所受的痛苦。
  当然为了提醒他记得,她也做了很大的努力——在花烛夜后,她在他手臂上留下了九圈牙印,并且为确保牙印之“清晰”、“新鲜”、她每天都会重咬一次,他休想在睡梦中混掉这次的“血海”深仇。
  满意地看著他臂上那似乎永远也不会褪色的迹,她心里有了小小的报复快感。
  “你就继续睡吧!我会记得每天来咬你的。”她对著他沈睡的睑磨磨牙然后转身换下做生意用的道袍,准备到庙后去享受辛苦一天得来的成果——晚餐。
  并且,她绝对会忘记留给他,管他睡醒之后是要饿死还是渴死;他活该!
  “唉!”当段虹彩蝶也似的身影飘移出新房后,床上理应沈睡的人儿发出一记悠长的叹息。
  皇凌尘轻轻地睁开一条眼缝,随即又合上。
  他确实很累,尤其在与花氏兄弟纠缠了数日后又怏马加鞭赶回京城领了项新任务,再赶至石头山娶她为妻。这期间半个多月,他没得好吃、好睡,所有的精神体力都耗尽了,需要长时间的睡眠来补回。
  但他毕竟是名武者啊!不管再怎么累,基本的警觉心依然存在,发现杀意近身时,他的反扑绝不会比平时少。
  他当然知道她咬他、骂他、戳他……她对他做的一切恶作剧,他了如指掌,连带身上这条笑死人短裤的来历,他也一清二楚。
  她受了委屈,所以找他发泄;而他心疼她的辛苦,因此佯装不知,任她欺负个够本。反正当他受不了的时候,他还可以假装睡癖不好踢她下床,他们扯平了。
  翻个身打了个呵欠,皇凌尘考虑著要不要继续睡?
  精神体力已回复大半,再睡一天会更好,但她老当他睡死了,便毫不在意地在他面前更衣沐浴的举动,却大大考验了他的理智。
  她如玉般雪白晶莹的背上,伤痕已经完全消失了。那太医果然没诓他,药膏是贵却十足地有效。他在她肩胛骨附近看见一颗米粒大的朱砂痣,嫣红欲滴,性感诱人得叫人忍不住想要吮上一口。
  她称不上美艳绝伦,却风情万种,泼辣的牲子像火;每当她一进房,他都可以感觉到整间屋子因为她的造访而热络了起来。
  但她最吸引他的却是那双修长笔直的腿。她比一般姑娘要高上数分,多数男子不喜欢这样高挑的姑娘,怕她们祈损了己身的英雄气概。偏他却十分欣赏,尤其在想到当他拥抱她时,她结实的长腿紧圈在他腰上,令他二人的身躯贴合得密不可分……
  唔!该死的,他又热得睡不著了。
  额上冒著汗,他轻声呻吟,想著乾脆醒来掳她提早圆房算了。
  可是……逼得太紧他又怕伤了她!并非嫌弃她已失贞节,在她被花老大掳去后,他确实担心过这个问题,甚至在发现花老大虐待她时,他气得破戒打伤花老大,也全是为了她。
  但事后冷静下来一想,花老大若发现段虹是女子,早奸杀了她,不会将她吊起来打;他对她用刑就代表了他误将她视为男子。
  所以说她被强逼刺伤手指,留卜这九方染血的巾帕真是太冤枉了。
  他至今未曾要她的原因是,她尚未准备好接受他。所以他情愿等,直到她对他有一丁点好感后再抱她,这样地会觉得愉快一些。
  可是很难再忍了,因为他是如此地受她吸引,整颗心都要为她而疯狂了。
  “头儿,我听到您的呻吟声,您醒了吗?”宫良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深吸口气,皇凌尘觉得有个人来转移他对段虹的注意力也是不错的。
  “什么事?”他还是躺在床上,不想这么快起来劳碌。
  “那个……啸天王爷……”
  “如果是要我回王府的事就别说了,我不可能回去的。”
  “但啸天王爷已经派了十多个人来催请了。”尤其在得知皇凌尘娶妻竟未通知家中老父后,啸天王爷简直气炸了,传下来的口谕一次比一次严苛。宫良真担心哪天“六扇门”和“黑骑军”会因为这对父子的失合而被迫打上一场。
  “别理他。”皇凌尘说得潇洒。
  宫良一睑菜色。头儿当然可以这么说,他们是亲父子嘛,再怎么失利也不怕被砍脑袋;只是可怜了他这个副手,夹在中间两面不是人。
  “还有,宫里来了封密令。”
  “哦?”他沈吟片刻端坐起身。“拿来我看看。”
  宫良拿著一封信函走近床榻,双眼倏地大睁。“头儿,您穿的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眼熟,他好像在哪儿见过?
  “我想你应该见过的,在土地庙的庙顶上。”眼望段虹的杰作,皇凌尘唇边浮著一抹温和的笑意。
  “您是说……这是……”宫良两颗眼珠子凸得像要掉出来。“头儿,男人碰那玩意儿会衰的,您怎么还把它穿在身上?”
  “我可能自己穿它吗?”蠢喔!
  “莫非是段姑娘?”
  “她现在是皇夫人了。”皇凌尘拆信观阅。
  “唔……”要称呼那名刁钻泼辣的女骗子为夫人真叫人受不了。“头儿,她分明是故意整您。”
  “我知道啊!”可是比起她饱受摧残的手指,他穿几天染血短裤又算什么?
  “您不可以这样宠她啦!而且……”宫良顿了下,随后又换上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我也没见过有哪位新娘子会在洞房过后挂出这么多……”他指著皇凌尘身上的短裤,一张脸竟然红得像要冒出烟来。
  “是离谱了点儿。”看完了信,皇凌尘取出火摺子将密函烧了个一乾二净。“不过这些布是她的家人为她准备的,所以……”他将她伤指取血的事说了一遍。
  宫良张大了嘴。“他们竟敢骗!”
  “谁说他们骗婚了?”
  “段虹已是残花败柳之身,却硬要赖在头儿身上,这不是骗婚是什么?”
  皇凌尘轻轻一掌将宫良击退了三步。
  “头儿!”宫良大惊失色。皇凌尘向来待部属如兄弟,如今竟为了一个女人打他,这……这算什么?
  “宫良,我是你的上司,虹儿是我的夫人,你若敬我,就不该对她无礼。”
  “可是她……”
  “我很喜欢她。”皇凌尘截口道。“不管是谁说了什么,我都不会改变心意,就算是父王反对也一样,我不惜一战。”
  宫良蹬蹬蹬又退了三步。直以为皇凌尘不会有这样的热情,他对谁都好像颗高挂天际的太阳,专属寒冬的日阳;温暖,却不炽热;遍洒大地,不独钟任何事,带给所有人同等舒适的愉悦。
  可如今,光执著地凝聚在段虹身上,不给旁人置喙的余地,他们除了表示赞同外,没有其他的选择。
  “我知道了。”宫良终于认了命。从今而后,段虹的安危将是所有“六扇门”兄弟的责任,因为她是他们的上司夫人。
  “殿下要我们秘密搜查南宫家余孽,这件事就交给你了。”让纸灰湮灭在空气中,皇凌尘翻个身又睡了。
  第六章
  又过了七日,皇凌尘终于修好她爹娘的遗物,兴高采烈地跑来找段虹。
  “虹儿,你瞧这是什么?”他献宝似地捧著那只玉镯。
  “没空。”她赶著出门做生意,只懒懒地回了句。
  他瞧她又是一身道士打扮,用脚底板想也知道,她又要出去骗人了。“虹儿,你非干这坑蒙拐骗的行业不可吗?”
  “不然呢?这庙里人连同牲畜几十张口,你要养啊?”自从她干上骗子
  这一行,对她说教的人就不曾少过,他们所持的道理她都懂,可与现实相比,她宁愿选择骗人、给人骂到臭头总比饿死好。
  “好啊!”他答得乾脆。“我可以将每月的饷银都交给你。”
  她斜睨他一眼,冷嗤一声。“就凭阁下干捕快那一点点饷银?请你去问问我老爹,这庙里的开支、加上他不时拿出去的布施,少说也要两三百两,你养得起吗?”
  嗯!是有点儿困难,但并非不能为之。“我会努力。”只要他多用点儿心捉些恶徒,赏金自会增多。
  “努力?”她收拾妥行囊,站起身,轻轻一指推开他,“得了,我不是无知小姑娘,不知道捕快的饷银有多少。等你养,咱们这一庙里的人跟牲畜早饿死了。”
  他愣了下。她是不是误会了?他并非普通一县的小捕快,他是全国捕快的大头头、“六扇门”的领导者,职等好歹有二品以上,他的饷银不少耶!
  他快两步追上她,拉住她的手。“虹儿,你有没有想过,我是官,而你却执意行骗,万一有一天让人告进官里,你要我怎么办?”
  “公事公办。”她推开他的手,天大的事也没有攒银两重要。
  “你要我捉你?”他惊喊。
  “不然你说该怎么办?”她自顾自地往外走。
  他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当然是你别再行骗喽!”
  “为什么不是你辞官?”
  “我辞官以后要干什么?”
  “我可以教你行骗的方法啊”她邪笑。
  他真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虹儿,行骗并非好事,你为何执意往这歹路上走?”
  “我骗的都是有钱人,得了银两,阿爹还会拿去做善事;套句绿林上的黑话!我这叫‘骗富济贫’,哪儿坏了?”
  “啧!”她怎么这么多歪理,叫他欲辩无辞。
  “没话好说就别挡我的路,我还要去赚今天的晚饭钱呢!”时间宝贵,她可没空浪费在衰人身上。
  “你……”算啦,反正他是被她吃定了。皇凌尘乾脆地递上玉镯。“我把你爹娘的遗物修好了!你看看还有没有问题?”
  “碎掉的玉镯还可以修好?”太神了吧?她接过玉镯在太阳底下细细瞧著,接著的痕迹是有,却小到不细看就难以发现。说实话他修得真好。“你是怎么做到的?”
  “喔,就把它们粘一粘就好了。”他不会告诉她,为了这只玉镯,他可是跑遍了附近几座城镇,花了上百两银子才请早退隐山林的玉匠修好好怕镯子。
  “是吗?”她眼里闪著怀疑。
  他不自在地撇开头。“当然,不然你以为那有多困难?”
  他说谎,因为他的耳根子都红了。不过……看著手上那只裂痕犹在、却补缀得堪称完美的玉镯,她可以从这镯子上感受到他的付出,心头不禁膑了暖。
  “谢了!”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没什么啦!”他挥挥手。“我帮你戴上好不好?”
  她抬头,偷觑了他一眼,有一瞬间的闪神。原来他的眸这么黑,深邃、清幽,像潭见不到底的碧湖……
  “不好吗?”他们已是夫妻了,却还是象陌生人一样生疏,令他不由得泄气。
  “我又没这么说!”怪了!她居然会为了他的沮丧感到不舍?真够莫名其妙的。“喏!”她伸出手,同时把玉镯递给他。“戴吧!”
  他弯起唇角咧开一抹温和的笑。接过镯子,拉起她的手,微粗的触感显示出她为生活所付出的辛劳,但那份温暖和可靠却不是一般手嫩如棉的闺阁千金所能拥有的。而他喜欢这样的段虹。
  “很漂亮。”轻轻地将镯子套进她手腕,他由衷赞美著,同时想起他似乎还没送过她什么礼物。太差劲了,他得改进才行。
  “当然,这是我爹娘留给我的。”她笑得好灿烂,像朵在太阳底下怒放的向日葵,朝气篷勃,引人迷醉。
  他不自禁执起她的手,凑到唇边轻轻一吻。
  她大吃一惊,忍不住跳了起来。“你干什么?”
  “我……”她惊白的睑叫他不由自主恨起自己的孟浪。“对不起,虹儿我无心的,只是一时情不自禁……”
  “住嘴,不许再说了!”她一步步退离他身边。“我要去做生意了再见。”说完她转身就跑。
  “虹儿!”他追上来想跟她解释清楚,并为自己的冲动道歉。
  段虹却一步也不敢停,跑得飞快。“走开,不准你跟着来。”她不想……起码在此刻心慌意乱、又要忙著赚钱的时候!她不要见他,怕他坏了她的好事。
  但……她为什么慌乱呢?轻轻吻一下手又不算什么?他们都已经拜堂完婚了耶,就算他想圆房,她也没理由拒绝啊!
  可她就是受不了他碰她,那感觉似乎不是厌恶,而是另一种更深层难解的情绪;每回他一碰到她,她就心跳加快、脸如火烧,像病了似,这是怎么一回事?
  喔!老天!她的手好烫,被他的唇碰到的地方像给火灼了似,任她怎么擦、怎么甩,那股子震撼始终不消……完蛋啦!她是注定要栽在他手中了。
  呜……好慌,好想哭……
  摆脱了皇凌尘后,段虹又化身为“飞鹤道长”在官道旁做起生意。
  她盘腿坐在一只薄团上,左手边的矮桌上推了一整叠黄符,右手边则放了一只竹篓子,里头装满木炭。
  大鸿端来一盆清水放在她面前,只见她对著清水念了一声咒,平静的水面立刻震荡了起来。
  丁仔随即鼓起三寸不烂之舌招呼过往路人。“各位父老兄弟姐妹们,今天咱们师徒三人路经贵宝地,吾师掐指算出此地三年后必有一场大劫,为救济众生,吾师不惜损及修为研制‘化银符’,期使灾难来临、万物俱消时,能助各位大德摆脱劫难,现在就请师父为各位表演‘化银符’的用法。”
  丁仔一说完,大鸿立刻咚咚咚敲起大鼓。
  眼见人群集中的差不多了,丁仔铿的一声敲响手中的铜锣。“快来看喔、快来看喔!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术——点石成金、化炭成银;有缘得此奇术者,包管你一生荣华富贵享用不尽啦!”
  待丁仔一说完,段虹立刻对著身前的清水念起咒语,须臾她从左手道的矮桌上拿起两道黄符往半空中一晃,手中符咒无火自燃,引起围观者一阵叫嚣鼓噪。
  燃烧后的符咒化为灰烬落入水中,段虹伸手进去搅动,不多时水盆里冒出阵阵白烟蒙蔽了众人的眼。接著段虹迅速取来一块木炭丢入水中愈加用力搅动它。
  一刻钟过去,污水转浊,黑色的木炭竟化为白银。
  段虹伸手入水中取出银块,高高地举起,眩目的银亮在半空中闪烁,引来满场拍手叫好声。
  适时咚咚咚的鼓声响起,丁仔尖著嗓音大叫:“各位看清楚了吧?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术——化炭成银啊!只有修行已臻化境的‘飞鹤道长’才办得到。而今天,我们师父为救济贫苦大众,不惜自损真元,将法力注入两道‘化银符’中与各位结缘。只要一两银子!只要一两银子,你们便可得到‘化银符’两道,人人皆可化炭成银了。”
  丁仔的尾音还在喉咙里滚动,大群人已经冲上来欲抢购“化银符”
  人性之贪婪古今皆同,要不然哪会有成群的呆子前仆后继地往深山峻岭里钻,只为寻那飘渺无踪的神仙,求得一记“点石成金”的秘招?
  而今天,段虹这招“化炭成银”亦不遑多让,让世间人趋之若骛,她则收钱收得笑嘻嘻。
  “慢慢来、慢慢来,每个人都有,我师父还会教你们咒语,习会了叫咒语,你们个个都可以化炭成银。”丁仔快被潮涌的人群给挤扁了,可他却笑得合不拢嘴。
  “道长,我有很多钱,可不可以多买几张?”这个人更贪心。
  偏段虹最是了解人见习性弱点。“不行,每人最多只可买四张,我说过,这是要助大家度过三年后大劫的,全让你买了,其他人怎么办?”这一招叫做“物以稀为贵”。
  果然她这么一说,每个人最少都买四张,有些较贪婪的人甚至赶忙跑回家拖来妻子、儿女排队,多一个人头就多四张符,多好!
  不多时,一整叠“化银符”销售一空。
  段虹随即挥挥手要求大家安静:“各位,现在我教你们咒语以及使用‘化银符’的禁忌,请仔细听了。”说到一半,她停顿下来,吊足大家的胃口,这是她行骗多年得来的经验。“首先,作法前需斋戒沐浴三日,期间不得亲近女包,待三日期满,你们只消不停地口诵我三清师傅的法号九九八十一遍,再化符入水即可化炭成银。”
  “一定要斋戒沐浴吗?”有人发问。“
  “修道修心,不斋戒沐浴、戒除女色,如何修心?”段虹摆出一副义正辞严的模样。
  一样上了恶当的贪心鬼还对她发出崇敬的呼声。
  段虹满意地扬起了嘴角,行骗最高招——叫受骗者上当得不知不觉,还对行骗者感激涕零。
  “呵呵呵……”她绝对是全天下最聪明的骗子。
  就在段虹沈浸于自我满足中不可自拔的时候,一道惊雷忽地劈下。
  “虹儿!”是皇凌尘。
  他几时来的?不是叫他别来吗?结果他不仅来了,还故意坐在马上跟她打招呼!天哪,这大衰人不害死她不甘心是不?
  不行,她不能再坐以待毙,三千六计走为上策。
  段虹匆匆忙忙招呼丁仔和大鸿收摊。今天已经赚够了,保住现有的最要紧,做人不能太贪心,万一被煞星煞得连到口的鸭子都飞了,那才叫得不偿失。
  他们收得很快,只希望能在霉气罩顶时逃过一劫。
  无奈人生不如意十常八九,他们才收拾妥当准备跷头,一堵墙也似的身躯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终于给我找到了你们这些骗子。”来人面如锅底、肤似铜漆,一双眼儿像牛铃,身材足足有段虹的三倍大。
  “你不是……柳四爷?”死了是“乌山镇”上有名的恶霸!两年前段虹曾用‘化银符’骗了他五百两,那是她行骗以来干过最大的一椿买卖;就因为金额太大,收了钱之后她立刻跷头,再也不敢以‘化银符’骗人,更不敢踏进‘乌山镇’一步,怕叫柳四爷抓到会死无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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