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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他的声音,段虹终于知道她的损失要找谁去讨了。“你这枝大扫把——我咬死你,你把我的钱还给我!”她转身,狠狠咬住他的胸膛。
他愣了下,体内玄功自行运转,防御气罩护在一身皮肉不被外力所伤。
恍惚间,段虹以为自己咬住的是一块铁板,她纳闷地抬起一只眼望向他。
“姑娘!”皇凌尘对她咧唇一笑。
那温和如春风的笑容看进她眼里,却变成了最欺侮人的蔑笑!一股怒火烧上心头,她愈加死命地咬着,几乎要将一口银牙给咬碎了。
该死的,我不信咬不痛你!倔脾气一发,段虹将牙龈咬得出血,仍死撑着不肯松口。
他反倒不安了,担心再这样下去她会伤了自己的。“别费事了,姑娘,你不曾习过武,单凭一股蛮力是伤不了我的。”
她不信,更不肯服输,任凭牙龈上的血染红了他身上的白衣,她就是不松口。
他不觉心疼了,泄去全身功力,任她的牙咬进他的皮肉里。
她没发现他的转变,只是专心地咬着,抵死非要咬出他一句痛哼不可。
皇凌尘一双剑眉迎了起来。他倒不觉得有多痛,一名小姑娘的力气有限,是很难真的咬疼地。但胸前那抹越染越大的红印却令他很不舒服,那上头的血有她的,也有他的,但她流的血绝对比他多。
唉!皇凌尘心底忍不住浮上一声叹息。这坏脾气的姑娘显然不懂以卵击石是不可能有什么好下场的。
“够了,姑娘,再下去你真的会受伤的。”
“我若要死,也绝对会拖着你一起下地狱。”紧咬着他的段虹,模糊地说道。不甘心啊!咬得牙痛死了,却没得到他半句呼痛声,她绝不甘心。
她眼里如火般的执著瞬间揪住了他的灵魂,引燃他体内深处某点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的火苗,他的喉咙变得干涩、心酸酸的。
虽然在女人面前求饶有点儿孬,但……算了,就依她这一次吧!
“唔!好痛。”他低吟一声。
她终于满意地松了口,身体还因为气力用尽而虚脱得差点儿瘫倒在地。
“姑娘!”他急忙扶了她一把。
“别碰我!”她拍开他的手,宁可摔疼美丽的小屁屁也不要他扶。
他不觉皱起眉望着她。如此硬气的姑娘他还是头一回见到,算是开了眼界啦!
“呵呵呵……”以为他眉间的皱褶是因为疼痛而发,段虹满意地轻笑了起来。
就说她不可能输吧!这一辈子,她永远也不会写那个“输”字的。
给皇凌尘那么一破坏,段虹想吃顿正常饭的梦想又告破灭。身无分文之下,想填饱肚皮,野果和 山菜便成了她唯一的选择。不过……
努力眨回一眶辛酸的泪水。她满嘴都是野果的的涩味, “再不吃点儿正常食物,我就要死啦!”她暗暗打定主意,就算是不择手段,也非在今日赚足买食物的银两不可。
从丁仔打听回来的消息里她发现了李家公子的“中邪”果然另有内幕。
话说这李冢公子今年一十八,翩翩风采,人又忠厚善良,就是有些儿多情,竟爱上了朱家新寡回家的大女儿,可叹那女孩还大他一二岁呢!
世仇加上女方的寡妇身分与年纪,李家老爷、夫人当然不肯答应这门亲事。但李公子一直苦苦哀求,后来惹火了父母李家老爷、夫人便派人去教训了朱姑娘一顿。
本意只是想警告朱姑娘别再来勾引李公子,谁知雇请的人下手太重竟害得来姑娘跌下山崖,还跌花了一张如玉娇颜。
李家公子气疯了,立刻回家找父母算帐,于是一连串中邪、发疯之说便出炉了。
这事儿对于天资聪颖、古灵精怪的段虹而言并不难办,在听到事情的始末后,她脑海里便浮现了一条两全其美的妙计,既足以成全一对有情人,又能喂饱她扁扁的肚皮。
眼下唯一的问题是她该如何摆脱这尾衰人?
打昨儿个后,扫把星…… 喔!他好像说过他叫什么……皇凌尘,哎呀,这名字难听死了,字字都带衰。
总之是皇凌尘又坏了她一笔买卖,还害她被人揍了一顿,因他于心难安,在送她回暂居的树林子里休养后,便为她请了名大夫,开一堆贵死人兼苦死人的药给她喝。
那个衰人,简直白痴通天去了!有钱也不会买只烤鸡来祭祭她的五脏庙,居然拿去买药害她每每想起那五两买药钱就恨不能再咬他一口。
“喂,衰人。”
抚着肿胀未消的脸颊,段虹有些口齿不清地招呼道。
皇凌尘左右看了看。“姑娘,你叫我?”
“废话,这里除了你带衰外,还有谁配得上‘衰人’这称号?”
“可是我比较习惯被人称为‘皇公子’或者‘凌尘兄’耶!”
他笑嘻嘻的,好像根本不在乎她的无礼。但见着他的模样,段虹就是莫名觉得脚底发冷。
“随便啦!”
不想称他的意,但又没胆再喊出“衰人”二字,她故做潇洒地挥了挥手。
“咱们打个商量如何?以后,不论任何时候、任何地点、任何状况……只要我们一碰到面,立刻各自转身离去,就当我们未曾相识过。”
“为什么?”他不记得曾被如此厌恶过,印象中,他的人缘一直很好。
“你还敢问为什么?”
她跳起来,气疯了。
“一碰上你,我的买卖砸了、衣服破了,还差一点点被打成猪头!你简直是一锅超级大祸水,人见人衰,你知不知道是这样吗?”
“但……如果你不骗人,事情也不会演变成这样啊!”皇凌尘觉得好冤。
“没遇见你之前,我从未被人拆穿过。”
“夜路走多了总是会碰到鬼的。”他还没告诉她,他是在“六扇门”里当差的,专职抓她这种违法人士呢!
“是啊!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才会碰到你这个衰鬼。”
她气唬唬地吼。
皇凌尘下意识地倾了个身,以为她又要咬人了。“你是我见过最凶的姑娘。”
“我还可以更凶,你信不信?”她狞笑。
他忽然觉得有趣,身边的女子从娘亲到待女,个个温柔婉约,男人说一、女人不敢说二;她是绝无仅有的例外,那样的张狂,像一团炽热的火,又像一株枝叶茂盛的荆棘,怒放着艳艳红花,看似娇美却枝枝带刺,一个不小心就刺得人满身伤。
“我相信你可以更凶,但我还是想奉劝你,别再骗人了。”
他不想有抓她的一天。
“多谢阁下的好意,我心领了。”她冷笑。不骗人等着饿死吗?
“我是说真的,我不想见你自食恶果。”
“只要你别再靠近我,‘恶果’自然就会一辈子远离我。”
她站起身,不想再跟他罗嗦了。
“姑娘……”皇凌尘还想再说些什么。
大鸿一声招呼打断了他的话。“虹姐姐,你的道袍补好了。”
“是吗?那事不宜迟,我们立刻上富来镇去。”
倘若今天还弄不到几两银子买米买菜,石头山上那群人就要活活饿死啦!
“知道了。”丁仔和大鸿跟着收拾东西准备走人。
每一个人都把皇凌尘当成透明的,没办法,谁叫他屡屡坏人好事呢!
“姑娘,骗人是不好的行为,你真的不再考虑考虑吗?”
而他也要想想,是不是该将这几名骗子抓进牢里喂几餐免铁饭,以便教训一下他们的劣根性。
段虹歪着头想了会儿,对他咧开一抹不怀好意的浅笑。“我考虑过了,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管不着。”
“是吗?”
那他也有了决定——抓人。
当皇凌尘的手一搭上段虹的肩,好快,她猛一回头,一口编贝也似的玉齿立刻咬住他的手掌。
他楞了下。“你怎么这么爱咬人?”
她就是想咬他,还恨不能吃他的肉、啃他的骨、喝他的血呢!
“真是学不乖啊!”他看着她的牙龈又因为用力过度而泛出血丝,不禁摇头叹息。“你明知伤不了我的,又何必呢?”
哼!她才不信咧!昨儿个她明明就咬伤了他,有一就有二,她不会失败的。
无奈他就是被她这股固执给打败了,暗暗收回劲猛的内力。
她的牙终于顺利咬进他的掌肉里,在他掌上咬出一圈血痕。
“你满意了?”
看见她得意兮兮地松口、退离他一步,皇凌尘是又好气,又好笑。
“哼哼,这是告诉你,女人并非好欺负的,我才不怕你。最后警告你,别再坏我好事,否则我绝对不放过你。”说完,她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
皇凌尘一直看着她的背影,无意识地追了一步。
她的背后像长了眼睛。唬地转过头。“站住!”
“姑娘……”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只是心里有股冲动便行动了。
她青葱也似的食指俏生生指着他。
“不准再跟着我,不准罗哩吧嗦,在路上遇见也不准与我相认;咱们是后会无期,永远不见。”最后奉送上一张吊眉吐舌的大鬼脸,她转身飞也似地跑了。
她终于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他错失逮人的机会却不觉懊恼,只有淡淡的不舍。
“啧,天下间怎么会有这样的姑娘?”
蛮不讲理、奸诈狡猾、古灵精怪,又凶悍泼辣,真是……拿她没辙!
忍不住望了眼掌上的牙印,很明显,周围还泛了四血债,他伸舌舔去,尝到了鲜血的腥味,还有……她的唇齿在他掌上留下一抹温暖的淡香。
他的胸膛上也有一圈这样的牙印,是她昨天咬的。她说她一碰上他就倒楣,可他呢?第一天吃了她一巴掌,随后又连续两天给人咬了两口,旧的伤疤未去又添新伤!
自遇上她后,他身上的伤痕总是不断,虽然有一半是他自找的,但这依然称不上幸运吧?
他们两个人到底是谁比较带衰啊?
嗯!这问题值得研究研究。
第三章
段虹走后,皇凌尘款步出了林子。
一手牵着白马缓缓走在平坦的官道上,他脑海
里满是那名奇怪的姑娘。不知她是何出身,竟能培养出那一身特立独行的气质?他真想见见生养她的人。
远远地,一骑飞驰到他跟前。
“头儿,原来您在这里,我找您好久了。”宫良一副惶惶不安的模样。
“什么事?”皇凌尘抬头一笑。
宫良眼底的紧张逐渐消退,皇凌尘的笑容一向拥有稳定人心的作用。
“我们发现花氏兄弟的下落了。”这姓花的七个败类本是无恶不作的来花贼,专毁闺女清白,再予以杀害。上月中旬,他们奸杀了兵部尚书千金,惹恼朝庭,派下大军围攻,却只杀了七兄弟之三,剩下四人逃逸无踪,军队防查无无门,遂将任务交托到皇凌尘身上。
“立刻召集兄弟们,这次绝对不能再让他们跑了。”皇凌尘翻身上马,却发现宫良仍立于原地不动。“有麻烦?”
“
啸天王爷他……连下了三道指令召头儿回京,还说……“宫良一脸为难。
“我若不回去,他就要与我断绝父子关系?”皇凌尘大笑。
宫良心脏怦咚、怦咚乱了拍数。跟着皇凌尘也有五、六年了,头儿的脾气一向很好,连对待抢匪恶徒都不曾以暴制暴,独独在提到啸天王爷的时候……头儿眼底那一片凄风苦雪,真足以冻毙方圆十里内所有生物。
“头儿,那王爷的指令……”
皇凌尘的眼望着无边无际的穹苍,几朵白云在强风的催促下匆忙前掠,行过的地方不留半丝痕迹,湛蓝的天空依然蓝得纯粹,令人目眩。
人生如果也能如此该有多好?过去的事情便过去了,不影响现在,更不会渲染到未来。只可惜,这样的想法是春梦。除非他死,否则这一辈子他是忘不了父亲的残忍与无情了。
“我是领有皇命在身的一品官员,父王想调我回京很简单,请张圣旨来不就得了。没有圣旨,你理他那么多做啥儿?”
“可是……”宫良担忧地喃道。
啸天王爷乃当今圣上的胞弟,掌天下兵权,为为人冷血残酷,听说王府里的下人不小心打破一只花瓶都会被鞭上数十下;他统领的“黑骑军”打遍天下无敌手,最常对部属说的一句话就是:“谁能攻下此城,女人财宝任取,男人尽数杀了以彻效尤。”这样一名凶狠的魔鬼,得罪他会很惨的。
“怕什么?我有‘斩恶玉令’在身,上斩昏君、下斯逆臣,谁能奈何得了我?”皇凌尘冷嗤一声,拍马疾行。
不怕的,就算小时候他曾怕过那个男人,但现在他长大了,拥有一身超凡入圣的好武艺。对于那个男人,他只有很,再也不怕了,再也不怕——
胯下的骏马越跑越快,官道两边的景物被远远地抛落,他的心也随之震荡起伏;童年时亲爹的血腥打骂、娘亲的委屈求全,交织成一篇又一篇的血泪史,在他脑海里翻涌……
握着缰绳的手蓦然抽搐,他的背也变得又热又烫,一颗颗豆大的汗珠浮上额头。为什么?小时候所受到的鞭笞责打明明已经好了啊!为什么现在却突然痛了起来?
那个魔鬼般的男人掌控了他近十年的人生,到现在还不肯放过他……该死、该死!他不会认输的,那恶鬼休想控制他一生!
强忍着背上的痛,他加紧策马疾行,宫良在他身后紧迫不舍。“慢一点儿,头儿,我跟不上您啊!”
奈何皇凌尘已经听不见了,他正在跟心底的魔鬼交战,而这一仗他万万输不得。
“喝!”夹紧马腹,雪白神驹像生了翅膀似地—快速奔驰了起来。
官道上原本顺畅的行车被这两匹跑马弄得乱成一团,几名行人被逼得差点儿落入官道旁的水沟里。
“该死的,又是你这个衰人!”段虹亦是半只脚踏入水沟里的倒楣鬼之一。“马路不是你家开的,自私鬼!”错身而过后,她仍气怒地对着他的背影嗔骂不休。
熟悉的咒骂如雷霆般劈进皇凌尘脑海,他心底的血雾倏忽一散——
“是她吗?”他慌忙转过头去,连停住胯下的马儿都忘了,只是急切地搜寻着那抹在心头缠绕不去的影子。
“在那里!”终于找到了,视界里迎入一张好笑的脸——眉清目秀,却偏爱在下领贴上一簇山羊胡,果然是那名泼辣的女骗子。
她正在对他做鬼脸,大骂他是天底下最带衰的扫把星、超级大祸水、人见人衰的大烂人……
啧!怎么会有这么凶的姑娘?她那满肚子的诅咒到底打哪儿学来的?
他一直偏着头看她,狂风不停地将她喃喃不绝的骂声送进他耳里;这一瞬间,他心底的烦躁尽数消失了。
白马依然快速地往前奔驰着,将他与她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远。依常理而言,相距越远,她的影像应该会越模糊才是。但映在他眼帘的人影却始终清晰如昔,那名浑身冒火、像荆棘一样长满了利刺,稍一不注意就刺得人满身伤的辣姑娘,她……糟糕,他居然忘了问她的名字!
“头儿。”当她已不在视线内、皇凌尘也不再疯狂驱马时,宫良终于慢慢赶上他了。“您在看什么?”官道两旁除了驿马车外,就是行人,有啥好看的?
“该死,我怎么会忘了呢?”忍不住想要掉转马头再回去问问那名凶姑娘,她芳名为何?若不是宫良赶上他、若不是采花恶贼正等着他逮捕归案,他一定压不下这股想要寻访她的冲动。
“头儿,您忘了什么?要不要我回去帮您拿?”宫良问道。
皇凌尘沉吟片刻。他忘了什么?他忘了好好珍惜一段萍水相逢的缘,如今,它已自他指间溜走了。
而既是萍水相逢,就意味着缘过即分、难以再会,他想再见那凶悍的小姑娘一面,怕是没有机会了。
低叹一声,皇凌尘依依不舍地转回头,将小姑娘刁钻泼辣的身影小心收藏在心里。
“没什么重要的,我们快走吧!花氏兄弟还等着我们送他们进大牢呢!”深吸口气,他重新振作了精神。“这一回我非逮住他们不可。”
果然,只要摆脱那尾衰人,她的鸿运就如日中天,旺到了最高点。
段虹快乐地亲吻着手中的元宝。足足有八十两呢!而她只不过说了几句话就赚到了。
一开始,她告诉李家老爷,虽已收伏妖孽,无奈李家公子魂魄早散,除非立刻给他娶亲冲喜,否则今生怕是复原无望。
也合该是她财运兴旺,那日叫皇凌尘破坏了法事后,李家公子转身病倒,短短两天病得只剩一口气,全镇大夫束手无策。
李老爷、夫人吓坏了,一见段虹,随即下跪叩首,只求独子病体得以安康,无论要他们做什么事他们都愿意。
见着捞钱良机,段虹还不好生把握?她要求单独为李公子佑邪祈福,趁着四下无人之际与李公子商量妥当,要他安心养病,而她负责帮他迎娶美人归。
李公子大喜,心底的烦忧去了大半,身体自然就好了三分。
然后。段虹再给李老爷、夫人一张生辰八字,告诉他们,一定要迎娶此时辰出生的女子为妻,李公子才有复原的机会——当然,那生辰八字正是朱姑娘的。
李老爷和夫人还能说什么?为了独子的命,就算曾经恨朱姑娘入骨,也得去求她嫁人李家门了。
大事抵定,李老爷、夫人送了三十两红包,说来是有些小气;不过李公子可大方了,奉上整整五十两的媒人礼,让她从白日笑到黑夜,笑得嘴巴都会不拢了。
八十两白银呢!足够土地庙里一伙人与牲畜三个月不愁吃穿。
“呵呵呵……”月亮都快西移了,她还在笑。
丁仔打了个寒颤。“虹姐姐,你到底要笑到什么时候?我的鸡皮疙瘩都给你笑出来了。”
“你管我。”好不容易摆脱了以野果维生的日子,她能不开心吗?“况且笑的人又不止我一个,大鸿也在笑啊!你怎么不说他?”
“大鸿只会用眼睛笑,不像你,老是发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像极了夜半鬼哭,简直要把人吓晕过去。
“你敢嫌我的笑声难听?”不必犹豫,一记爆栗敲过去,教会他什么叫做尊敬长上。
丁仔抱着脑袋,眼里蓄着一泡泪。“好痛!虹姐姐,你怎么可以打人?”
“打你又怎样?你再罗嗦,我把你扁成猪头。”段虹推了他一把。“去帮大鸿推板车啦,再来是上坡路,不好走。”
他们得了八十两银子后,立刻拨出半数,买足了白米、蔬果、鸡鸭鱼肉,全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