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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情地带-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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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说真的。”为了证实自己的话,他移师到方才时瑞洁坐的位子,让两个人中间再度隔着一张茶几。
  “还有,我会尽快帮你找个地方住,在这之前你就暂时住在这里好了。”
  ‘等等,老哥说我在台湾这段期间你会照顾我的。“
  “我是会照顾你,你不是要待在店里实习吗?我会教你如何鉴定珠宝。”
  “这样就叫照顾?我才不要一个人住,多无聊。”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看电视……好无聊。“我住这里又不会妨碍你什么。”她不借,难不成就只因为她是个女人就不让她住这里?
  “你是个女孩,你哥没教你吗?好女孩不应该和男人同住。”
  “啊?”真的被她猜中了。“你……哈哈哈——”好好笑!时瑞洁抚着肚子笑弯倒在沙发上。真的……真的是为了这个原因!“你……你好……好玩……”
  “我并没有说错什么。”他认为自己真的没有说错什么话,他是为了她好。
  “告诉你哦,我老哥只担心一件事。”好不容易才忍住自己肚子里的笑虫,她实在不知道这么君子的男人这个时代居然还存在!
  “什么事?”
  “他啊,只担心我跑到他女朋友面前。”她决定了,由于台湾的这段期间就住他这里,任天皇老子也赶不走她姑娘的尊驾。
  “为什么?”显然的,他已经被她的话题挑起兴趣,目从她出现之后,他的确是知道了许多时瑞样的另一面,每一面都令他发噱。
  “因为他的每个女朋友只要一看到我,不知道为什么第二天就变成倒追我。”顽皮地眨了眨眼,她加强补充:“你知道吗?光是因为这样被他甩掉的女人不下二十个:”由此可知她的“男性魅力”是无远弗届。
  “他一定很气。”他猜想着依时瑞样的个性会有的反应。
  “没错!”弹一记响指,她笑眯眯地点头。“所以说,我住在这里是一点问题也没有,别人只会以为是你兄弟借住一下而已,没什么好大谅小怪的。”
  “但是——”
  “没什么好但是的。”时瑞洁飞快截住他的话。“相信我,不出三天你就会觉得家里面只是多了个小老弟而巳,没什么的。”换句话说就是三天之内他就会忘记她是女人这个事实。
  “是吗?”他倒挺怀疑的,望向她的脸,那双眼射出的自信光彩的确令人欣赏,难怪那些女人会误会她是男孩。
  “好啦好啦!”时瑞洁猛打哈哈,企图带过这个话题让事情就此定案。“事情就这么决定,我先去睡了。”哈——呼,今天真是累啊,时瑞洁起身朝房间走去。
  “明天就靠你指点了,老大。”她当然设忘记自己胡乱编派的理由,学艺拜师!
  老大?亚治微微皱眉望着她的背影没人房门之后。
  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了吗?他自问,回想方才的情景,他发现自己答话的时间是少之又少,完全只能用“被她唬过去”这五个字来形容方才的倩况,他真的是来不及做什么反应就被她拉到另一个话题去了,之后又莫名其妙地被迫接受她奇怪的结论,似乎所有事都不需要他费神,她自己决定执行。真的就这么决定了吗?让他住下来——
  转过头看向那道紧闭的门,他不禁叹了口气。
  除了这样他还能如何?
  难怪欧阳常说他人太好,他之前一直不这么认为,
  但是现在……时瑞洁逼他不得不这么认为。
  时瑞祥看着手头上的资料,愈看到后面,眉心皱得愈紧,眼神也愈深沉。
  有人想窃取“血之杀戮”的事情,恐怕并非一般窃贼所为。
  “当初我在抢买它的时候就应该注意到的。”他喃喃自语,如果当时注意到了,今天他就不需要在这里摸不着头绪。
  时瑞祥往后靠向椅背,双手交叉置于脑后,摇晃着椅子回想当年在黑市地下拍卖会上抢标下“血之杀戮”时的情景,他依稀记得仿佛有一道奇异的视线钳制住他的心神,让他非常的……不舒服。
  还有另一种奇怪的感觉——
  那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到现在都还强烈的感受到。明明这些事都过了这么久了,可是每当他回想起来,记得员清楚的就是这两种感觉。
  这次的事情难道和那道视线的主人有关?
  第三章
  “评价一颗钻石通常会依照国际公定的四C标准,也就是—Color(颜色)、Carat
  Weight((重量)、C1arity(净度)以及Cut(切工)四方面。“时瑞洁细心的为刚进来的顾客介绍自己手上这颗钻石。”你瞧,钻石中除了有色宝石外,价值最高的就是无色晶莹的纯钻石。小姐,你真有眼光,一看就看中这么高贵又完全切合你身份的钻石。“
  “是呀、是呀……”天,好帅的男人,方蓉的眼睛全教跟前的“优质男人”吸引了去,根本听不见人家跟她说些什么。声音又好听,真是、真是太完美了!“请继续说下去。”
  “呃……”时瑞洁对上她那两只呈现心型、不断发电的大眼睛,实在是觉得好笑,怎么?台湾是没好男人了吗?  她的“男性魅力”来到这边还是有这么大的作用啊!
  “怎么了?  继续说呀,我喜欢听你的声音。”
  “啊?”台湾的女孩子倒也挺大胆的。时瑞洁当然从命,谁教人家是客人呢!“当然,在净度方面你可以绝对放心,本公司所出售的任何珠宝都有品质保证,每一颗单钻在切工方面绝对是采标准钻石型,也就是每颗钻石都有五十八个刻面,切磨的精细自然不在话下,你……呃,小姐。”
  “我叫方蓉。”
  “呃,方蓉。”时瑞洁面带难色地叫了她的名字。“你的手……”
  “什么?”不知道他有没有女朋友。
  “你这样……”时瑞洁用另一只手拉开抓着她的手不放的方蓉。“我很难做事。”将钻石放回绒布盒放回橱柜,她脱下拿取钻石必须戴上的手套。
  看样子她是没有买钻石的意思,可能有买她的念头。想到达,她不禁扬起唇角。
  自己这张脸对女人来说真的是个诱惑吗?她一直很疑惑。
  “嘿,你有没有女朋友?”纤纤玉手托着下巴,姣好的脸蛋摆出个最完美的角度。
  “当然没有。”她要是有女朋友,老哥一定第一个劈死她!“也绝对不可能有。”
  为什么?“撩起长发,她的表情像在问说:不知我够不够资格?”你是个男人,怎么会没有女朋友。“
  男人?啊,这是个有待商榷的问题。“她模棱两可地回答。
  “难道……”方蓉一脸惊惧地瞪大眼,小心翼冀地凑近她耳边轻声问:“你是同性恋?”
  同性恋?好佩服她的联想力。“不好意思,方小姐。我必须工作,如果你对敝公司的珠宝不感兴趣,下次我们会为你物色更好的珠宝,谢谢你的光临。”受不了,她对这个千金大小姐已经弹性疲乏了。
  “等一下嘛!我又没说不买。”说着,她从皮包抽出信用卡。“喏,我买了。”
  举手投足间难免流露出千金小姐的贵气骄蛮。
  时瑞洁最受不了的就是这种人,千金大小姐就了不起阿!瞧她践得二五八万的给谁看啊!爸妈有钱是爸妈的事,做子女的凭什么仗着爸妈有钱耀什么扬威的。
  呸,这种人买钻石只会亵渎它。
  “不好意思,我们不卖了。”说完,时瑞洁起身想走出展售台到外头抽根烟,消除被这女人搞闷的心情。
  “你什么意思?”方蓉跟着站起来,蛮横地喝道:“你!们这家店是这样招呼客人的吗?”
  “我们不招呼无礼的客人,尤其是像你这么蛮横的女人。”哼,耍脾气谁不会阴,她姑娘的脾气比谁都大。
  “你……你叫什么名字,我要告诉你们老板,我要他开除你!”
  “时瑞洁,随时恭候大驾。”
  “你……”真是气死她了!方蓉恼怒的目光持续烧灼在时瑞洁身上。
  眼见事情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男店员之一的飞仔立刻冲进后头的办公室叫老大出来。
  当亚治来到前头时,方蓉正好气得忘了什么叫矜持,张牙舞爪地冲向时瑞洁,当面就是一个巴掌挥下。
  啪的一声,一个巴掌声响起,但是痛的人却不是时瑞洁,而是突然介入她们中间的亚治。
  这一下,不只是时瑞洁傻眼,连方蓉自己也呆楞在原地。
  事情发生得太快也太突然,店里其他的客人也吓着了,只有被打的亚治还保持清醒,不只清醒,脸上的笑容丝毫未受埃耳光的影响。依然温和得醉人。
  “方小姐,很抱歉敝公司今天陈列的商品不得你的喜爱,欢迎下回再来,到时我一定亲自为你挑选其他更佳的精品。”几句话就让方蓉找到台阶走出尴尬的境地。
  “哼。”方蓉把头抓起皮包就冲出店门。还不小心撞到正要走进来的顾客。
  他转身将目光对准时瑞洁,笑容末变,但不知道为什么,时瑞洁莫名觉得心里起了阵寒颤。
  “至于你——”
  “亚治!”一个呼声,打断亚治要说出口的话,声音来源是刚才进门还被方蓉撞到的男人。
  亚治转身看清来人面貌后、再度回头对时瑞洁丢下一句话:“回去等我!”说完,便和那个男人走进他专属的办公室,留下时瑞洁一个人忐忑地猜想他落下这话的用意何在。
  “刚才那个女人是谁?”凌圣轩头一回看到一个只能用“俊俏”两个字形容的女人,好特别呀!才让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一个客人。”亚治以为他指的是方蓉。
  “不是,我说的是刚才站在你身边的那一个。”跳坐在本该专属于亚治的位子上,他笑了笑。“你该不会以为我老眼昏花到看不出那是个女人吧?”
  “你老眼昏花?”亚治听了哑然失笑。“如果你老眼昏花,那我们这些人不就是瞎子了吗?如何?你的婚姻生活过得怎么样?”
  “好得不得了!”一提起他的律师老婆,他就忍不住眉开眼笑的,一脸幸福老公的模样。
  “我真想建议你们这群单身汉快快找个女人凑成一个家,当个开开心心的丈夫。”
  “圣轩,我建议你最好改改你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想法。”这种性子有好有坏,但要看用在什么地方。“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适合家庭生活。”
  “不过就我所知,你们每个人都想,不是吗?”凌圣轩尖锐地点出过去这些曾生死与共的伙伴们的共同弱点。
  “也许吧广亚治收起笑容,在同伴面前就不需要装出一张和善的笑脸虚与委蛇地交谈,尤其是面对跟前这个人,他们根本藏不了秘密。
  他们十三个人,每个都拥有不同的性格,却都同样内敛沉稳,但是只要在他面前,他们就像站在X光机前一样,什么想法都无所遁形,连最令人难以揣测出情绪的风龚也一样难逃他的眼睛。凌圣轩,一个比他们任何人年纪都小,却丝毫不逊色的男人。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他清楚他们的个性,同样的,他们也知道他的性格,要不是千炽被司徒鹰严禁再投入窃盗工作,他是不可能再和黑街的任何人联络的。
  “这个。”凌圣轩也不呼咳,立刻从怀中拿出深蓝色绒布盒交给他。亚治掀起盒盖,一串网状设计的项链,在底端镶着一颗近似深黑又似碧绿、成色自然,似水中波纹的绵纱纹路,纯正美丽得教人目不暇给,他觉得整个人几乎快被这深绿色又仿佛会变幻的祖母绿给吸了进去。
  “绿之妖瞳?”
  “不愧是珠宝鉴定师,去法国度蜜月‘顺便’带回来的。”这个“顺便”让法国珠宝特展全体工作人员急得吐血,尤其是物主。
  “你出价多少?”亚治戴起白手套,小心冀冀地将它捧在手心,魔幻的深绿闪动柔媚的波纹,一再让他胶着目光舍不得移开。
  “你决定就好。”愉东西对他来说是娱乐也是赚钱的行业,但是估价这事他向来不感兴趣,反正亚治不会让他吃亏,他只要有钱就好。
  “小心看得头晕,‘绿之妖瞳’这个名字其来有自,那祖母绿的颜色很诡异。”
  “要不然你以为它为什么会被取名为‘绿之妖瞳’。
  亚治将项链放回盒子中。“世界三大宝石你已经偷了两个——‘血之杀戮’和这个‘绿之妖瞳’,只剽下最后一颗‘水之礼赞’没到手而已。”
  “水之礼赞”——相传是路易十六在法国大革命逃亡时所遗留的蓝钻,它的色泽、重量,净度、质地都是世上罕见。
  “根本不知道它落人哪个人手里,我从何偷起。”
  “就算知道了你也偷不成。”据他所知,是在谷拓仁——沙穆未来的大舅子手上,当然,这个大舅子得要那个小姑娘回来才当得成。
  “为什么?”
  “下个月我会举行黑市拍卖,到时候你的‘绿之妖瞳’会是最后的压轴。”他转移话题,不希望他太过深问。
  凌圣轩当然知道他的用意,而他的个性向来也是不管那些与自己无关的事,他不说就代表不需要他,而他当然乐于当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轻松人哇。“交给你了。”
  对这个身为台湾黑市珠宝交易负责人的同伴,他是百分之一百放心。
  “我会把钱汇人你的户口里。”
  “喂。对了。”他突然想起一件事。“你不提那三颗石头我还没想到,香港传出风声说放在时家的‘血之杀戮’被窃,你知不知道?”
  “被窃?”
  “是啊,不知道是哪个家伙这么大胆,敢偷我凌圣轩份过的东西。”
  “是吗?”亚治保持不变的笑容应道。“血之杀戮”被窃,为什么瑞祥一句话也没说?随后他想到时瑞洁的突然来访,这样的安排未免太过巧合,瑞祥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你是不是有什么线索?”端详他那一成不变的表情,这家伙跟冷玦不愧是哥儿们,两个人的表情虽然差个天地远,可一成不变却是两个人的共通性:“说来给我听听,说不定我还能把它再偷回来。”
  “我怎么可能有什么线索,我还是听你提起才知道有这回事。”
  好可惜!“既然如此,我就回去喽!”说完,他起身往大门的相反方向走去。
  “门在那边。”亚治指着他反方向的位置。
  “我是小偷,偶尔也该练练身手才是。”
  “这里才一楼是吗?没什么地方好让你练习身手?”
  “呵呵,这么久不见才发现原来你的口才不借,有没有兴趣投入律师行业,我可以为你引见引见。”他指的当然是自己家中——不,现在是在律师楼的老婆大人。
  “不用了,我挺喜欢目前的工作。”
  “不要就算了。”一脚踩上窗棂,凌圣轩回过头,神色不若方才轻松自在。
  “劝你一件事,人不能只活在过去,要向前看才是真的。”这句话他也是想了好久才真正了解。
  亚治微楞了下,之后一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哦?”凌圣轩索性一屁股坐在窗边。“我以为你很聪明,至少应该比到美国去的冷玦聪明上许多。”
  是他看走眼了吗?
  “你知道冷玦去美国的事?”
  “我知道黑街大大小小的任何事c”说到黑街,当年一提及便神情凝重的他,如今反倒是泛起一股怀念的柔和之色。“从离开到现在,所有的事我都一清二楚,你们十三个人在黑街喋血之后的改变我不是看不出来,只是一直不讲,也不认为当时的自己能做什么,尤其是对你们。”
  “为什么?”头一次听圣轩提起从前的事,他一直以黑街对他来说是个抹煞不去的丑恶记忆,虽然他们之间还是有联络,但是介于过去……彼此一直没有当初交朋友时那么推心置腹。
  “因为我自己也得处理自己经过那件事之后的后遗症,和你们每个人都一样,我也受了影响。光安抚自己就够吃力了,哪还能再做其他的事。”
  “是吗?”亚治低下头,凌圣轩的眼睛一直是让他洞悉一切的最佳利器,他不想在他面前现形,把他好不容易堆好的砖墙击个粉碎。
  “不要不相信我,我说的是真的。”叹口气,无奈地爬爬头发。他的反应就是表明不相信他嘛,别人看不出来难道他也会看不出来!“难道你从没想过我为什么离开的时候还带走千烨,为什么不让她留在黑街?”
  亚治沉默以对,不作任何回应。
  “亚治,是朋友才会劝你,或许我们这十几个人已经不像过去那种毛头小子年纪,喜好火里来刀里去的生活,也没有再像以前一样天天见面,但是我真的是基于朋友兄弟的立场劝你。”顿了下,凌圣轩已有跳出窗口之势。“冷玦都想得通你难道还会想不通?他已经重新去找真正属于他的生活,那在一旁敲边鼓的你,为什么反倒死心眼了起来?虽然我没想过有一天冷玦会成为一个榜样,但我还是要说,学学冷殃!”
  说完,他便保一阵风似的不见了踪影,徒留开启的窗口,任由微风吹入。
  学学冷玦……
  如果时瑞洁会乖乖听从别人的交代的话,那她就不会是让每个人都头痛的时瑞洁了。
  现下的她,正坐在一处咖啡馆中等待难得认识的台湾老朋友。
  低头看看表,这动作她不知道做过多少遍,可是那人还是没有出现在她眼前,所以她只好无聊地玩玩搅拌用的汤匙,一下子鼓敲咖啡杯,一下子敲敲杯盘。
  “你真是一刻也静不下来,瑞洁。”男人像个熟检的老朋友一样,出其不意地拍上她的肩膀。“,过度活跃‘这四个字送你刚好。”
  “阿律,你那张嘴可不可以不要那么坏,除了糗我你就没有别的事做了吗?”
  她说着,脸上仍露出愉悦的表情,看着一张美丽脱俗的面孔占据整个眼界。“喝什么?”问的同时她招手示意服务生过来。
  “一杯咖啡。”宁文律连咖M也不看一跟,直接点了杯咖啡。
  “好的,小姐,请稍候。”服务生有礼地回道,一双服直直投注在宇文律的脸上。那双眸似水、眉若篱雁、唇瓣樱红是不是就是在形容这位美丽得不可方物的佳人啊!
  真可惜,名花有主了。
  只见宇文律如雁似裁的眉头凝聚,如水的眼眸烧起火,起手揪住服务生的领子拉到面前,低吼:“白痴!你眼睛给我张大一点,看清楚,我是男的!”该死!胆敢在他面前说他是女人!
  是男的!?服务生的瞳孔放大。
  他竞是男人!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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