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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喜临门-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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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沈飞鹰的狼狈为奸——呃,不——是情义相挺,宅邸里的众人,老早知道会有“重量级”的贵客光临,就连大门跟路径,都体贴的拓宽许多。
  所以,当喜儿抱着新郎,直冲宅邸深处时,并没有受到任何阻拦,也没碰上半点障碍。
  庞然大物跨过几道造景假墙,不一会儿工夫,就来到上官清云居住的院落。
  喜儿抱着新郎,顺着象鼻往下溜,然后一脚踹开大门,像是抢劫到良家妇女的山贼,哈哈大笑的把动弹不得的俊美男人抱进屋,往床上一放。
  屋子里头喜气洋洋,从家具到床褥,都是崭新的,到处还贴满红艳艳的喜字。
  喜儿拿掉头上的银冠,乌溜溜的长发,如流泉般泻下。她倚靠在床边,笑得色迷迷的,一件又一件的,褪掉上官清云身上所有的衣裳。
  穴道未解的上官清云,一脸死白,只能任她摆布。他终于能够体会,女人遇上淫贼时,心中的恐惧与悲愤。
  “上官哥哥,你怎么都不动?”她脱去他身上最后一件衣裳,双手撑着小脸,困惑的想了一下。“啊,我知道了,你是要我服侍你,对吧?”她双眼一亮。
  还好还好,娘早已经说过,伺候丈夫可是门高深学问,一心想嫁给心上人的喜儿,可是训练已久,实际上场时绝对不成问题。
  在上官清云惊恐的注视下,她跳下床铺,走到屋子角落,端来一盆烫得冒烟的热水,再把毛巾搁进盆子里,接着拿起来拧干。
  水温过高,她左手、右手都用上,一口一口的吹着气,然后才把毛巾搁到上官清云宽阔的赤裸胸膛上。
  啊、啊啊啊啊啊……咦?
  原以为会被烫掉一层皮的上官清云,错愕的发现,毛巾的温度虽然烫,却是烫得分外舒适。
  这小女人又是抛、又是吹,原来是为了让毛巾的温度,降到最舒适的范围。
  她握着湿热的毛巾,小心翼翼的开始为他擦拭身子,擦去他几日以来,日夜奔波的风尘仆仆,从他的胸口、他的脸庞、他的双手……他的全身上下,没有一处遗漏。
  毛巾的温度,始终舒适宜人,而他可以瞥见,她那双白嫩的小手,被热水烫得红通通的。
  那肯定痛极了。
  他的愤怒与无奈,突然之间,莫名的淡去了许多。
  床畔的喜儿,正巧抬头,遇上他深深的注视,立刻开心的回以一笑。
  “上官哥哥,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好久好久。”她诚心诚意的倾诉,还为他解开发束,用乌木梳子,一遍遍的替他梳发。“我喜欢你,一直都喜欢你,从来就没变过。”
  少了旁人的喧嚣,深夜的屋里,只有他与她。
  那些诡计、那些逼迫、那些赶鸭子上架的手段,竟然比不上她这番细心照料来得有效。
  紧拧的浓眉,在不知不觉之间,逐渐松开。
  那张绝美娇靥、灵巧的双手,竟能让他暂时忘却十年前可怕的记忆,陷溺在娇甜如蜜的笑容之中,动摇他原本深深厌恶的情绪……
  有一会儿的光景,他舒服得全身放松,什么都无法再想,只能感受到她温暖小手的服侍。就在他舒服得几乎就要睡去时,却听见喜儿呼了一口气,愉快的宣布——
  “来,我们洞房吧!”
  他霍然一惊,瞌睡虫全数毙命,双眼在瞬间瞪到最大。
  只见喜儿甜笑着,卸下沉重的银饰跟华丽的满绣衣裳,莹白如玉的娇躯上,只剩最贴身的绣兜儿,还有软绸亵裤。
  在上官清云惊恐的注视下,她动作轻盈的往床铺上一跳,稳稳的跨坐在他的腰间,乐呵呵的往下倾身,柔软的长发撩拨着他的胸膛。
  “上官哥哥啊,他们说,洞房这事儿可是慢不得的。”她软软的娇躯,贴躺在他身上,认真的告诉他。“他们对我千叮咛、万交代,一定要今晚就洞房,然后我们就是夫妻,永远都不会分开了。”
  等等,洞、洞房?!在他动弹不得的状态下?
  这可是高难度的考验,他无法肯定,自己是否能“做”得到。
  再者……再者……一如那些可恶家伙所说,一旦两人洞房,有了夫妻之实,他这辈子就真的要跟她绑在一块儿了!
  还来不及细想,娇红的粉靥已近在眼前,他只能眼睁睁的,躺在原处等着被“蹂躏”……啊,啊啊啊,不……至少等到他冲开穴道……
  无法动弹的上官清云,心中天人交战,在紧张万分的当口儿,却只察觉红润润的唇儿,在他干涩的薄唇上,印下一个亲吻。
  然后,她就心满意足的,滑溜到他身旁,像只乖乖的小猫,暖暖的、软软的窝靠着他,满足的由衷低语。
  “我等这一天,已经好久好久了。”原来,洞房并不难嘛!
  期待了十年、忙了好一阵子,直到如愿以偿的这一刻,喜儿才发现,自个儿其实累坏了。她困倦的打着呵欠,在他身边左蹭蹭、右揉揉,找到最舒适的位置,不一会儿就陷入梦乡。
  夜深人静,上官清云瞪着上方精雕细琢的床顶,心中百味杂陈,说不出是松了一口气,还是遗憾。
  显然,那些家伙没告诉她,洞房的所有必要步骤。这就是说,他还有机会可以跳出这个圈套。
  被封住的穴道,终于在此时被他的内功冲开,无形的钳制再也不能束缚他。他无声无息的,缓慢起身,却坐在床畔挣扎了一会儿。
  纵使心里明白,这是逃走的大好机会,他必须马上逃得愈远愈好,但是他却又莫名渴望,想看一看她的睡容。
  只要一眼!一眼就好!
  渴望胜过理智,他转过身来,望见她在月光下,深深熟睡的脸庞。即使在熟睡中,她的嘴角仍噙着一抹笑。
  那笑容,是因为他吗?
  胸中的心,隐隐浮现了些难以言明的什么,有些暖、有点紧。
  他应该要拔腿就跑,这个女人是个麻烦,天大的麻烦,再也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我喜欢你,一直都喜欢你,从来就没变过……
  她轻柔的话语,带着满心的喜悦,在耳畔游走。
  银色的月华悄悄迤逦,轻轻洒落她甜美的容颜,和那一抹因他而浮现的笑。这笑是因为他,只为了他。
  上官清云的双脚像是生了根;他的双眼,离不开床铺上娇柔的小女人,那抹浅浅的笑,吸引他伸出手,想要亲手碰触……
  就在他的手即将触及喜儿的脸蛋时,一股强大的力量,哗啦一声,猛然撞破了窗板直袭而来,重重的往上官清云头上一拍。
  咚!
  没料到这突如其来的偷袭,来不及逃走的上官清云,就这么昏了过去。
  第3章(1)
  暖暖的日光,透过贴着喜字的窗棂,在室内映下喜字的影子。
  软榻上、红褥间,双手双脚张得开开,睡成大字形的喜儿,从幸福的美梦中醒来,还没睁开眼,就先满足的叹一口气。
  啊,美梦成真,昨天她终于嫁给了心爱的上官哥哥。
  而且……而且……他们还“洞房”了耶!
  喜儿嘻嘻嘻的偷笑,双手揪着红绸软褥,兴奋又害羞的,在床榻上滚过来、滚过去,将满床被褥弄得更加凌乱。
  想到昨晚的亲匿,她脸儿红扑扑,悄悄伸出手,在床铺上摸啊摸,渴望重温心上人结实的体魄、暖烫的温度,再度滚入他怀中,尽情的撒娇。
  只是,她的手摸啊摸、摸啊摸,都摸到床边了,指尖触及的地方却都是冷冰冰的,没有半点暖意。
  她困惑的睁开双眼,转头看去,果真看见床榻上,只剩她孤伶伶的一个人,昨夜相拥而眠的上官清云,早已没了踪影。
  喜儿心头一惊,猛地跳起来,瞪大圆亮的眼儿,惊慌的东张西望。
  糟糕,该不会是上官哥哥早早就起床了,而她这个做妻子的,却还赖在床上,睡到太阳晒屁股了,才懒洋洋的醒来。
  枉费她这些年来,不时暗自发誓,要成为模范妻子,无微不至的照料他,却在婚后的第一天,就留下不良纪录,连他起床了都还浑然不觉。
  亟欲弥补失误的喜儿,匆匆忙忙的跳下床,想要快快穿着妥当,尽快追上丈夫,替他整理仪容、做一桌早膳,就算时间不够,但是最少最少,也要泡一杯热茶,甜蜜蜜的看着他一口饮尽……
  只是,她才跳下床,却不偏不倚的,踩着床铺旁的男人。
  喜儿愕然一惊,连忙跳开,本能的摆出战斗姿势。
  “大胆!什么人,竟敢闯进本公主的新房?!”她大吼一声,声势可比母狮,还迅速确实的,猛踹对方背脊一脚。
  这一脚,用尽她所有力气,又狠又准,那人被踹得翻过身来。
  喜儿气收丹田,正要再补上一脚,却因为瞄见那人样貌,白嫩的小脚立时在踢中目标前,险险的停住。
  咦,这个人好面熟啊!好像是——好像是——
  “上官哥哥!”她惊呼一声,杀气全消,扑通往前一跪,慌忙抱起陷入昏迷、嘴角还挂着血迹的上官清云,双手努力摇晃。“你还好吗?你还好吧?你为什么要睡在地上?”
  昏迷中的上官清云,发出模糊的呻吟。
  看着那道红得不仅刺眼,更刺出她满心罪恶感的血迹,她心慌意乱,不由自主的猜测,是自个儿睡相太差,半夜里把新婚夫婿踹下床,还是她刚刚那重重的一脚,才害得他嘴角挂血。
  呜呜,怎么办?怎么办?
  喜儿左思右想,不论是哪种猜测,总之是错在她,她必须好好认错,或者是一快点湮灭罪证!
  为了不让夫婿心中留下“家暴”阴影,她把坦承罪行的想法,踢到远远的天边去,当场俯下身去,揪着身上的绣兜儿,擦拭他嘴角的血迹。
  为了掩盖罪证,她擦得可卖力,将那张俊脸擦得扭曲变形。
  粗鲁的动作,惊醒了“被害者”。
  喜儿才擦揉了四、五下,就赫然发现,夫婿紧闭的双眼,不知何时已经睁开,正铁青着脸,狠狠的瞪着她。
  他醒了!
  喜儿作贼心虚,火速松手,退后半步。
  咚!
  没了支撑的脑袋,再度重重的,撞击到地面,发出响亮结实的声音。
  啊,糟糕。
  喜儿暗叫一声,抽了口气,双肩瑟缩,一眼睁、一眼闭,吐了吐舌头。听那撞击的声音,她就心里有数,知道这一撞肯定是痛极了。也难怪他的脸色,会变得更难看了。
  全身僵硬的上官清云,缓慢的坐起身来,锐利的视线一扫,准准的落在身旁那个大眼眨啊眨,努力摆出无辜表情的小女人脸上。
  深幽的黑眸里跳燃着熊熊的愤怒之火。
  喜儿被瞪得心慌慌,小脑袋转了转,决定来个绝不认帐。她扯起嘴角,露出微微颤抖的笑,试探的打了招呼。
  “呃……早……”
  凝重的脸色,依旧没变。
  倒是她一旦开了口,就觉得容易多了。衣不蔽体的粉嫩娇躯,大胆的往他挪近,圆亮的大眼儿里,满满都是无辜。
  “上官哥哥,地上这么硬,你为什么要睡地上?”她明知故问,把责任推卸得一干二净。“睡床上舒服多喽!”她推荐。
  俊脸一沉,额角的青筋爆起,隐隐抽搐着。
  他不是睡!
  而是被偷袭,才会昏迷倒地!
  上官清云的黑眸,朝外瞪了“凶手”一眼,却见那头该死的大象,正愉快的在庭园里头,啃嚼着几盆他苦心栽植数年的黄山矮松,当作早餐般大口大口的吞下肚。
  他的心在淌血,自尊心更是受到严重打击。
  他,堂堂男子汉,文武双全,江湖上的名声响当当,京城里男人们钦佩不已、女人们倾心爱慕。他高傲的自尊,怎么也说不出口,自个儿是遭到畜牲偷袭,才昏了过去。
  昨晚那一击,不但在他后脑敲出一个肿包,就连他的胸背,也闷痛不已,像是被人猛踹了一脚。
  难道,他昏过去后,大象还又补上一击?
  瞧见上官清云曲起右手往后抚背,位置不偏不倚,恰好就是她误将夫婿当恶徒,狠狠踢中的地方,罪恶感再度袭上心头。
  她伸出小手,想也不想的,覆住他宽厚的大手,不忘揉揉他的背脊,心疼得只差没拉开他的衣裳,替他亲吻伤处。
  “你不舒服吗?是这里吗?”她关切的追问,小手摸着摸着就想往他衣裳里钻,想替他呼一呼,多少减轻些疼痛。
  面对此番柔情,上官清云却如被火灼,毫不留情的退开。他忍着疼痛,俐落的起身,将两人的距离拉得好远。
  “我没事。”他冷淡的说道,拂了拂衣衫上沾染的些许尘埃,转身跨步就往外走去。
  这间到处贴满着喜字的房间,他一刻都不想待。他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开院落,心中有满腔恼怒,急着要找人问个清楚。
  在他身后,半开的房门里,只见被丢下的喜儿,还一动也不动的坐在原处,愣愣的望着他远去的背影。
  她伸出的小手,失去他的温度,就这么孤孤单单的,悬宕在半空中。
  罗家宅邸的主宅中,有间气派恢弘的大厅。
  厅门一面五间,整面打通,厅外是四季不同的庭园之美,厅内摆着一套黑檀螺钿椅,二十张大椅上的螺钿花纹各有不同,工艺之美,干金难换。
  厅内正位上,是一张金丝楠木雕成,朴素大器的宽椅。
  正位两旁,左边亦是黑檀螺钿椅;至于右边,则是一张用料上乘、极其贵巧,冬铺白狐皮毛、夏铺丝绸软垫的精致圈椅。
  当怒气冲冲的上官清云踏入大厅的时候,厅内的椅子上,除了主位空荡无人外,其余已经坐满了人,众人们正在商量下一趟运镖的细节。
  一见到脸色铁青的新郎,谈话戛然而止,众镖师个个笑开了脸,争先恐后的上前,道贺声如海浪般汹涌袭来。
  “上官,大喜啊!”
  “恭喜!”
  “皇上赐婚,这可是天大的光荣。”
  被坑了一百两银子的徐厚,倒也不计前嫌,用力的猛拍他肩膀,羡慕的大呼小叫。“你这漂亮家伙,运气还真是好,竟能娶到苗疆公主。”
  “更重要的是,她还是个美人儿呢!”一旁有人也在起哄。
  “是啊是啊!”
  “昨晚洞房花烛夜累着了吧?这些年来,你可是头一次误了时辰,迟了好些时候才起床呢!”
  “八成是睡得太舒服,舍不得下床吧!”
  镖师们你一言、我一语,道贺兼挖苦。谁教上官清云这个漂亮家伙,不但武功高强,还相貌堂堂,凡事游刃有余,言行举止全挑不出毛病,遇到如此难得的机会,镖师们当然要好好调侃一番。
  对众人的言语,上官清云全都置若罔闻,脸色难看的迳自往前,直走到大位左方的黑檀木椅,黑眸直直瞪着坐在椅子上,一身白衣宽袖劲装、英华内敛的男人。
  “你出卖我。”这句话不是询问,而是指控。
  沈飞鹰抬起头来,慢条斯理的回答:“没错。”
  惨遭兄弟出卖,上官清云胸口一痛,仿佛挨了重重一拳。“你明明可以用飞鸽传书警告我,让我远离京城。”
  “事关苗疆安定与否,我不能坏了宰相的布局。”沈飞鹰缓声慢语,话却说得一针见血。“况且,你不也在皇上面前说了,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上官清云暗暗咬牙。
  “她当年差点害死我。”就连昨晚,他也惨遭大象袭击,至今全身发痛。
  “公主已长大成人,往昔的旧事,你不必再搁在心上。”沈飞鹰好言相劝,对于“为国捐躯”的好友,没有半点同情。“况且,公主对你一片痴心,你难道感受不到?”
  正位右边的圈椅上,传来幽怨的叹息。原本品茗不语、美若天仙的罗梦,搁下手中的白玉茶碗,轻轻说了一句——
  “感受不到女子痴心的男人,岂止上官一人而已?”语中无限惆怅,让现场所有人都忍不住心生怜惜。
  唯独沈飞鹰却置若罔闻,仍直视着上官清云。两个大男人沉默对峙,气氛愈来愈是紧绷,就算是久历江湖、武功高强的镖师们,也感受到莫大压迫感,脸色逐渐凝重。
  喜儿连跑带跳的冲进大厅时,厅内静默得连银针落地的声音都听得见。她却一见到上官清云,就乐得大呼小叫。
  “太好了!我好担心你已经出门了。”她气喘吁吁,一股脑儿就往他怀里扑,灵巧的攀住他,亲密的捧住他的脸,鼻尖对鼻尖的喘着气说道:“我跑得好快好快,才赶上你的。”
  她愉悦的语气、毫不害羞的举止,让厅内的紧张气氛,瞬间荡然无存,众镖师们松了一口气,暗暗在心中感谢着这个娇丽的小女人。
  古道热肠的徐厚,率先为喜儿打抱不平。
  “上官清云,你这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家伙,有了这么漂亮的女人作老婆,居然还敢来抱怨。”哼,换作是他,肯定乐坏了!
  维持攀爬姿势的喜儿,微微的一愣。抱怨两个字,有如锐利的刀刃,戳得她心口发痛,灿烂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含泪欲泣的表情。
  “你在抱怨吗?”她大受打击,揪着上官清云的衣襟,小嘴轻颤,眼里泪花滚滚。“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还是我哪里做得不对?”
  他浑身僵硬,没有言语。
  “你告诉我啊,我会努力的,乖乖作你的妻子,好好照顾你。”她抽噎着,圈着他强壮的颈项,认真的忏悔。“对不起,今天是我睡太晚了。我保证!明天开始,我一定会早早起来,替你做好饭菜……”
  喜儿滔滔不绝的说着,攀在上官清云身上左摇右晃,哭音伴随着大眼里的泪水,随时就要溃堤成灾。
  “公主,你误会了。”沈飞鹰适时开口。“上官抱怨的是,你的温柔让他难以自拔。”
  谁也不会相信,向来一诺千金的大风堂总管,竟会有脸不红、气不喘地当着大伙儿面说谎的时候。镖师们的眼珠子都快滚满地了,还有人猛挖耳朵,怀疑是自个儿听错了。
  这善意的谎言,却让啜泣的喜儿,再度看见希望。她转过头去,眼巴巴的看着上官清云,小心翼翼的问道:“真的吗?”
  不知是那张带泪的小脸,或是众人如箭般刺人的指责目光,上官清云只觉得心头沉重,眉角青筋一抽、再抽,最后却还是在她泪光闪闪的注视下,不知不觉的点了点头,应了这善意的谎言。
  喜儿松了口气,总算转忧为喜,小脸埋进他颈项里,亲匿的磨蹭着,高兴得不肯下来。
  “对不起喔,上官哥哥,我误会你了。”她小小声的说,暖暖的气息,拂过他的颈间。
  那气息又暖又甜,竟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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