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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戈笑了笑,并未说什么。
陈淑媛闻知如此打扮并非子霁本意,略显尴尬,却也继续挖苦道:“本宫正想说呢,你区区一个美人,哪儿来的蜀锦做衣料,要知道,这蜀锦,巴蜀之地一年也不过才进贡那么点,原来是张婕妤的,”她说罢,又看向桃戈,道:“张婕妤还真是大手笔啊,这蜀锦,想来是陛下赏赐的吧?”
桃戈却不答,轻笑一声,道:“听闻陈姐姐出身低贱,未曾想你也区分得清这是云锦还是蜀锦。”
建康盛产云锦,皇家**亦多是云锦,而蜀锦,虽比不得云锦那般上乘,可比起云锦,委实稀有,加之巴蜀之地每年进贡的蜀锦不过百匹,蜀锦便更为珍贵,正所谓“物以稀为贵”,便是这个道理了。
桃戈此言有理,陈淑媛一时间也反驳不得,只当是吃了个哑巴亏,讪笑道:“张婕妤真会说笑。”
说罢,转头漫不经心的看了清暑殿一眼,而后回首道:“瞧着万寿宴快开始了,咱们也该过去了。”
话音未落,便急急忙忙转身往清暑殿走去。
望见陈淑媛三人疾步走去,顾修容淡淡一笑,微微摇了摇头,道:“出身低贱,怕是她这辈子最忌讳的了。”
桃戈冷笑出声,道:“只怪她得罪的人太多,谁都拿这件事来取笑她,偏偏她又是争强好胜的性子,她越是在意,取笑她的人便越多。”
后/宫之中人人都畏惧陈淑媛,宫娥内监们私下里也常把陈淑媛的出身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和笑柄,桃戈听得多了,便也常把此事挂在嘴边。
桃戈说罢,便越过顾修容,亦是往清暑殿走去,子霁跟着她一同走去,顾修容随后。
进了清暑殿正殿,众人寻着自己该坐的位子坐下,桃戈则是很自然的朝司马曜走去,与他一同坐在上方。
朝中文武群臣与一众皇亲皆已至此,桃戈走至上方坐下后,不由自主的朝司马道子的位子看去,却未见他人影,心中虽有些狐疑,却也不便询问。
司马曜见她坐下,便转向她,唤道:“念安。”
桃戈适才正走神,忽被他这一声唤拉回思绪,忙应道:“嗯?”
司马曜似乎并未察觉什么异常,依旧笑道:“你一向是品酒的高手,如今朕面前有三杯酒,你可知哪一杯是九酝春酒,哪一杯是枣集美酒,哪一杯是五加皮酒?”
桃戈顺势看向他面前那三杯酒,思忖着今日必定要将他灌醉,眼下他出题考她,正是大好的机会。
她当即勾起唇角,露出一丝明媚妖冶的笑容,伸手去端起其中一杯酒,放在鼻子前轻轻嗅了嗅,而后望着司马曜,嗔怪道:“陛下净喜欢出这些稀奇古怪的问题来考臣妾,谁不知道,陛下就是想借此机会将臣妾灌醉。”
说罢,便作势要将酒盅放下,司马曜见势,连忙拦住她的手,握着她的手言道:“朕已知错,愿自罚一杯。”
话音落下,便接过她手里的酒盅,饮下那杯酒,桃戈娇嗔道:“一杯怎么够,自罚向来三杯打底。”
“好好好,朕依你。”
他言罢,桃戈便端起酒盅将酒给他灌下。
这三杯酒悉是烈酒,三杯下肚,若是酒量不好之人,必定要倒下,可司马曜向来海量,倒也不是那么容易灌醉的。
这时鄱阳长公主坐在下面,突然唤道:“皇兄。”
司马曜听唤朝她看去,应道:“小四。”
鄱阳长公主看了司马道子空着的位子一眼,而后便问道:“今日乃是皇兄的万寿宴,为何不见七哥哥?”
鄱阳长公主亦是李太妃所出,与司马曜及司马道子乃是同母兄妹,打小与司马道子的感情便是极好,自嫁了人,便少有机会再与司马道子聚在一起,今日难得的机会,却不见七哥哥,自然该问了。
桃戈闻她所言,心中疑团也愈发膨胀,静静未语,只听司马曜解释,司马曜与鄱阳长公主道:“老七如今任职徐州刺史,前几日不巧被朕派去徐州看看,今日万寿宴,怕是赶不回来的。”
司马曜说话间,桃戈正为他斟酒,耳朵却已竖起来细细的听着,待司马曜说罢,她便将酒盅送到他嘴边,又哄他喝下那杯酒。
此举接连多次,终将他灌得迷迷糊糊的。
桃戈见司马曜已有些醉意,便暗暗看向桓修,桓修见势,便又给杜竹林使了个眼色。
杜竹林于是站起身,看向司马曜,禀道:“陛下,今日乃是您的万寿节,微臣有一贺礼献上。”
司马曜恍恍惚惚的点头,道:“什么贺礼?”
杜竹林似有深意的笑道:“陛下一看便知,”说罢,又转身看向守门的其中一个内监,内监见势,便走去偏殿将獐子牵上殿来。
众人望见那只獐子,有认得,自然也有不认得的。
司马曜便不认得,是以微微蹙眉,问道:“这是?”
杜竹林道:“这是獐子。”
这时桓修故意调侃道:“杜竹林,今日陛下万寿节,你送一只獐子是何意?”
杜竹林迎合着他,不紧不慢的解释道:“獐子舍命不舍山”
杜竹林正说着,桃戈转眸忽然望见子霁皱起眉头,一只手暗暗捂着肚子,似乎已有些不适,见势当即打断杜竹林的话,故意问道:“杜竹林,这獐子可是林麝?”
杜竹林禀道:“是。”
“还不快牵下去!”桃戈故作惶恐,愠怒道:“这獐子体内可是含有麝香的,你难道不知唐美人如今怀有身孕?!”
杜竹林亦是故作大惊,连忙示意内监将獐子牵下去,而后便跪地请罪,直道:“微臣不知,微臣该死。”
正当此时,宛平扶着子霁站起身,桃戈见势脸色轻变,子霁面向司马曜,道:“陛下,臣妾突然有些不适,想想先回宫歇息。”
司马曜闻言丝毫不走心的点了点头,含糊不清的说道:“身子要紧,快些回去吧。”
宛平这便扶着子霁离开,桃戈见势,转头看了玉浮一眼,玉浮给她使了个眼色,桃戈便也回首与司马曜道:“陛下,臣妾有些不大放心唐美人。”
司马曜饮了一口酒,噎了口气,打了个嗝,道:“那你也回去看看。”
桃戈于是又转头看了玉浮一眼,而后便带着她急急忙忙出去。(。)
第一百七十七章 附子()
桃戈追上子霁与宛平,同她一起往未央前殿赶去,岂知走至离未央前殿不远之处,子霁脸色骤变,微微弓着身子,两手捧着肚子,紧紧皱着眉,一副极痛苦的样子。
桃戈见她这般,自是暗自窃喜,果然不出她所料,她当真是要生了。
宛平连忙将子霁紧紧搀扶着,慌里慌张的唤道:“美人,美人,你怎么了”
桃戈亦是扶着她,故作略显惊诧的说道:“这该不是要生了?”
她说罢,子霁便挣扎着说道:“我肚子好痛。”
“是了,一定是要生了,”桃戈言罢转头看向玉浮,吩咐道:“玉浮,快去请医婆来。”
“是,”玉浮应了一声,扭头就走。
宛平搀扶着子霁,一低头竟见子霁的衣裙上渗出血迹来,当即是大惊,直道:“血!血!”
桃戈顺着她所指低头看去,果真见有血渗出来,她唯恐这血淌到地上,到时叫人看见了,一时间也不好解释,更不便处理,旋即道:“快些扶她回宫!”
话音未落,便与宛平二人扶着子霁回了未央前殿。
子霁躺在床榻上,两手死死揪着肚子上方的衣物,额上的汗珠止不住的往下流,身下的血亦是越来越多。
屋子里净是血腥味,桃戈站在屋子里,四处踱步,她并未生过孩子,也不知道遇到这种情况时到底该怎么处理,她虽盼着子霁血崩而死,可也惶恐用了麝香会不会伤到她腹中的孩子。
宛平不停的拿帕子为子霁擦拭额上的汗水,望见被褥上满是血迹,早已吓得哭出来,自言自语的催问道:“医婆怎么还没来,怎么还没来呀”
未几,玉浮领着医婆至此。
医婆进了屋子,望见床上的血迹,大惊道:“诶哟,怎么这么多血呀,快!”她说着,转过身看向宛平,道:“快去准备热水和剪刀来!”
宛平听言急忙转身出去,医婆转向桃戈,道:“婕妤,这里脏,您见不得。”
桃戈自知她要请她出去,便转头看了子霁一眼,而后又转眸看向她,给她使了个眼色。
医婆自然也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便微微点头,道:“婕妤,奴婢知道您着急,您还是出去等着吧。”
桃戈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便转身带着玉浮一同出去。
待玉浮关上了门,医婆便背对着子霁,面朝着圆桌,自袖中掏出一包细细碎碎的药材来,倒进茶盅里头,而后便往那茶盅里头注入茶水。
这是附子,附子大辛大热,药性峻烈,有回阳救逆,温补脾肾,散寒止痛之效,虽温阳逐寒,却是有毒之物。辛热燥烈,易伤阴动火,因此,阴虚阳盛之人切忌服用,对于孕妇,更是大忌。
西汉宣帝时,刘病已的皇后许平君生产,女医淳于衍听服霍夫人之命,要在许平君生产之时下毒害她,淳于衍便是用附子药害死许平君的。
妇人生产乃是九死一生,何况子霁因麝香之效,本就体虚,再服下附子药,更是必死无疑。
倒下茶水,医婆便端起茶盅轻轻摇晃了几下,正当此时,宛平端了一盆热水进来,手里头还勉强拿着剪刀,慌慌张张的说道:“医婆,热水来了。”
医婆道:“把热水放下,出去唤几个人进来帮忙。”
“诶,”宛平应了一声,这便要出去,转身走了一步,想起医婆手里头还端着药,不禁有些狐疑,便又折回身来问道:“医婆,你手里头那是什么?”
医婆并不慌张,随口搪塞道:“这是助产的药。”
宛平点了点头,随即出去唤了几个人进来。
医婆端着茶盅,走至床边,垂首望着子霁,道:“美人,喝下这药,能减些痛苦。”
子霁肚子与身下皆痛得要命,不断痛吟,听闻喝了那药能让她减轻痛苦,便也没有多想,微微颔首。
医婆一手将她扶着坐起身来,另一只手喂她喝下附子药。
随后又放她躺平,宫娥将茶盅取走,医婆这便开始为她接生。
桃戈站在屋外,心里头也是万分焦急,站在长廊下左右踱步徘徊,一刻也不曾停过。
耳边尽是子霁痛苦的叫喊声,和医婆说的“美人,用力啊,您要用力啊”之类的言语。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忽然听闻医婆惊喜的说道:“头出来了!头出来了!美人,再加把劲,再加把劲哪!”
再过片刻,终于听到医婆欣喜说道:“生了!生出来了!”
一声婴儿啼哭之声划破长空,桃戈松了口气,连忙低声吩咐玉浮道:“你快去清暑殿,将此事禀报陛下。”
玉浮答应一声,这便要去,桃戈想了想,又将她唤住,叮嘱道:“你到了清暑殿,切莫说唐美人已生下孩子,只说她快要生了。”
“奴婢明白。”
医婆抱着孩子,将孩子洗了个干净,裹上被褥,这便要将孩子抱出去。
这个时候,子霁还清醒着,只是适才生产,委实是要了她大半条命,望见医婆要把孩子抱走,忙说道:“孩子孩子”
只是气若游丝,声音亦是微弱,彼时屋中人人都忙着做自己的事情,哪里有人顾得上她,唯独宛平无意看她一眼,却见她身下的血流得愈发厉害,顿时惊得手忙脚乱,望见医婆正要抱着孩子出去,连忙道:“医婆!你快来看看,美人这是怎么了,怎么流这么多血!”
医婆转头看了一眼,淡淡说道:“她这是血崩了,没得救了,节哀顺变吧。”
她说得云淡风轻,竟似乎丝毫不在意。
宛平闻言大惊,一时间瞠目结舌,子霁更是惊得挣扎着想要坐起身,她不想死,她想活下去,奈何浑身上下没有半点气力,只能躺在这里等死。
医婆说罢,回首正要出去,这时桃戈却是推门入内,医婆当即毕恭毕敬的唤:“张婕妤。”
桃戈望着她怀中的孩子,便不由自主的笑出声,接过孩子抱在怀中,而后方才问医婆,“是男是女?”
医婆顿了顿,道:“是个小公主。”
桃戈微怔,低头看着怀中的孩子,一时间悔恨与恼怒交加,这竟是一个公主,靠着一个公主,她如何能扳倒陈淑媛,如何能把太子挤下储君之位!
她要的是皇子!是皇子!
一时间屋中静得可怕,只听子霁费力的唤道:“婕妤婕妤”
桃戈听唤被拉回思绪,转头看了子霁一眼,而后回首与医婆笑道:“是公主也不错。”
说罢,又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本宫要同唐美人叙叙旧。”
话音落下,屋中几个宫娥陆陆续续出去,医婆亦是离开,宛平还站在床前,走时一步三回首,总放心不下子霁,走至桃戈身侧时又道:“婕妤,美人她”
未等她说完,桃戈便面无表情的斥道:“出去!”
宛平一惊,怔怔的看着桃戈,唯唯诺诺的应道:“是”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今日听桃戈一句话,方可保命,子霁将死,她已经没有人可靠。
待宛平出去,桃戈便走至床前,见子霁可怜巴巴望眼欲穿的看着她,想起四年前,她又何尝不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
真是风水轮流转。
她垂眸睥睨着她,忽然冷笑出声,道:“子霁姐姐,你痛么?”
子霁闻言怔住,她唤她“子霁姐姐”,而非“唐姐姐”,她是桃戈!她是桃戈!
桃戈望见她惊诧的眼神,又不由自主的冷笑一声,道:“你似乎很惊讶,四年前,你当众指出我腹中是琅琊王的孩子之时,我也是这样惊讶。”
子霁依旧怔怔,桃戈继续道:“四年前你害我之时,便该想到,你也会有今日。”
“你身上那件衣服,是在麝香茶里煮过的,方才医婆给你喝的,是附子药。”
子霁说不出话,唯有瞠目望着她。
桃戈看了怀中的孩子一眼,而后继续望着她,言道:“子霁姐姐,今日你若死在未央前殿,你这孩子,必定归我抚养,可我放不下四年前的仇恨,这个小公主,是我仇人的孩子,要我善待她,我做不到。”
“不过,有一个办法,能让她摆脱我,便是让她陪你一起去死。”
拿孩子来威胁子霁,子霁果然大惊,挣扎着摇头。
桃戈冷笑,继而又道:“想要她死,其实很简单,我只要一松手,她便摔死了,到时连脑浆都流出来,还能像你一样,全身都是血。”
子霁仍止不住的摇头,更有几滴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
“你是她的母妃,是生是死,由你来决定,”桃戈说着,又长舒了一口气,继续道:“到底是让她跟在我身边吃苦受罪呢,还是让她跟着你一死了之,姐姐可要想清楚了。”
子霁颤抖着身子,开口终于发出声音,虚弱道:“让我看她一眼”
桃戈冷笑出声,道:“姐姐想看她一眼?”
子霁点头,桃戈道:“还是别看了,我怕你,舍不得离开人世。”
她说罢,又长舒了一口气,以威胁的语气与子霁说道:“姐姐放心吧,我会善待她的,我还会像亲生母亲一样待她好,你就放心去吧。”
话音落下,桃戈便取下腰间的帕子,捂住子霁的口鼻,咬牙切齿道:“我还是念着旧情的,至少,我能让你死得痛快些,”她说话间,竟隐隐有一颗泪珠自脸颊上滚落下来。
子霁已一动也不动,桃戈方才收回手,将手里头的帕子随手扔在床榻上。
片刻之后,司马曜至此。
司马曜走至未央前殿,远远便望见诸多宫娥内监都跪在子霁屋门前,而子霁的屋门紧关着,他预感不妙,连忙推门进屋。
只见桃戈抱着孩子站在床前,低头面无表情的望着子霁。
果然!她果然死了!
桃戈察觉司马曜进来,便转身面向他,唤道:“陛下。”
口中唤着,还不忘微微皱眉。
司马曜朝床榻走去,只见子霁躺在床上,脸上毫无血色,睡得正是安详,便不由自主的蹙起眉,轻唤:“子霁。”
说着,又长吸了一口气,而后轻叹一声,转头看向周禄,道:“周禄,命中书省拟旨,追封唐美人为淑仪。”
“是,”周禄应了一声,司马曜随后又转头看向桃戈怀中的孩子,蹙眉道:“至于这个孩子”他欲言又止,似乎在斟酌什么。
桃戈见势,暗暗掐了怀中婴儿一下,怀中婴儿当即哭出声来,桃戈便低头哄着她,道:“宝宝不哭,宝宝乖,不要哭了,你的母妃走了,可你还有我呀,不哭不哭了。”
怀中婴儿恰好止住哭声,想来是桃戈掐得轻。
司马曜见那孩子被桃戈一哄便不再哭了,心里头便泛起了一丝喜悦,微微一笑,桃戈这时抬起头看向他,笑道:“陛下,臣妾喜欢这个孩子。”
司马曜闻言收住笑意,连忙点头,道:“好,那就归张婕妤抚养。”
周禄又点头应了一声。
司马曜说着,便朝桃戈走去,自她怀中抱起孩子,笑道:“这个孩子”他说着,抬眼看着桃戈,意在问她孩子是男是女。
桃戈自知他的意思,明媚笑道:“是个小公主。”
司马曜笑着点了点头,他虽期盼子霁为他生下一个皇子,可如今这个孩子已归桃戈抚养,即便是个公主,他也喜爱极了。
桃戈伸手故作宠溺的拨了拨小公主的小嘴,笑道:“她适才哭闹,必定是气陛下还未赐她名字。”
司马曜竟像是初为人父一般,呆呆的点头,道:“嗯,是该有个名字,只是朕今日酒喝得多了,脑子糊涂,取的名字怕是也不好,念安是她的母妃,不如就由念安赐她名字。”
桃戈想了想,道:“依臣妾愚见,不如唤她‘霁月’。”
“霁月?”司马曜略不解。
桃戈解释道:“雨过天晴,万物明净,意为‘霁月’,”说着,又看了子霁一眼,继续说道:“她的母妃名为‘子霁’,她唤‘霁月’,臣妾希望,唐美人在天之灵,能多多庇佑她。”
司马曜点了点头,道:“听念安的。”
说罢,又看了周禄一眼,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