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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夫见他过来,恭敬道:“将军。”
领头的望着桃戈,问道:“你方才说什么?琅琊王是你姐夫?”
桃戈这回自然避讳了,她微微低着头,无所谓道:“没什么,我说我是兰陵萧氏子弟,要你们识相的赶紧放我走。”
领头的道:“这么说,你姐姐是萧绾?”
桃戈脸色轻变,仅凭两条线索便知阿姊是何人,更知阿姊小字,难道他与姐夫交情匪浅!
见桃戈不答,领头的笑道:“你别怕,我们皇上与琅琊王来往甚密,你既是琅琊王的人,我们自然不会伤害你。”
桃戈微愣,姐夫竟与苻坚有勾结?
说罢,那领头的吩咐道:“把她送回去。”
她自然不信司马道子与苻坚有勾结,只觉得此事必定有诈,可眼下保命要紧,她便又乖乖的坐进去。
随后,果然感觉到马车掉头了。
车队其后行驶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忽听闻一阵整齐的马蹄声,这马蹄声迅速且铿锵疾驰,绝不是这车队驶得缓慢可以发出的。
随后便听闻兵器相撞及人马厮杀的声音,似乎有两队人马倒戈相向,桃戈拨开车帘一看,果真如此。
除了前秦这一方,另一队人马应当就是东晋的,领头之人身披银甲,年纪不大,二十出头,他高举手中的长矛,高喊道:“杀掉前秦狗贼,谁取苻苌首级,重重有赏!”
话音方落,一众小卒皆朝前秦这一方的领头之人杀去。
桃戈静观,经过一阵厮杀,东晋这一方已占了上风,而前秦这一方,幸存者寥寥无几。
此回她必定得救了。
不!她这般坐在马车里,必定要被他们当作前秦人,到时恐怕逃不了一死。
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字,逃!
桃戈想至此,趁着这会儿最为混乱,急忙下了马车,往建康城方向跑去。
听闻身后已没了厮杀声,唯有马蹄声愈发逼近,桃戈愈发惶恐。
桃戈脚下陡然一崴,眼看就要摔倒,却被人自头顶硬生生的拎上马,她稳稳的坐在马背上,只听闻身后传来一众小卒的起哄声,皆道:“将军半路上还捡了个小娘子。”
他们果然将她当作前秦人了,如今桃戈是既侥幸又懊恼,侥幸的是他们没有杀她,懊恼的是她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成了他们的战俘。
她不敢回首,只觉得脖子后不时有一股温热,必是此人的气息。
天色陡然降下来,看样子必定是要半天了,耳边随即传来一声巨响,雷声如此之响,桃戈感觉到身后这位将军仰头看了眼天。
后面跟着的小卒高喊道:“将军,瞧这天怕是要下雷雨了,前面不远有个茶馆,不如我们先去避避雨吧。”
话音落下,众人已看见了那家茶馆,纷纷道:“就在前头。”
领头之人这便带着众人前去避雨。
到了茶馆外,他首先下马,而后转身将桃戈抱下来,待桃戈下地,他转身便进了茶馆,桃戈跟在他身后。
这时后面的小卒走到她身侧,一个接着一个问道:“你可是前秦人?”“你多大年纪?”“听闻前秦人豪迈不拘小节,你可还是个雏?”
桃戈皆不答,又有一人道:“我们将军对前秦人一向是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今日见了你却不杀你,必定是看上你了,小娘子,你定要成我们的将军夫人了。”
说话间,众人皆已进了茶馆,话音落下,前面那领头之人不知是从哪儿弄来一条绳子,转身走至桃戈跟前,一声不吭将她的双手扣上。
牵着绳子带她随意找了一处,将她摁着坐下,自己则走至她对面坐下。
茶馆的小二送来两碗茶,领头之人接来茶碗首先一饮而尽,见桃戈坐着,微微垂首看着那碗茶,却是一言不发,疑心她必定是口渴了,便伸手去拿起她那碗茶,举在她面前,问:“可是要喝茶?”
桃戈抬起头,起先平静的看着碗中的茶水,待碗中茶水不再有一丝丝波动,方才抬眸与这人相视,从容道:“我若要喝茶,将军替我松绑,我自己便能喝。”
领头之人闻言却是轻蔑一笑,道:“前秦人一向狡猾得很,我若替你松绑,你跑了怎么办。”
桃戈淡淡一笑,道:“屋里这么多人,难道看不住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何况将军骁勇善战,即便我侥幸逃了,将军也必定会将我抓回来的,是不是?”
“伶牙俐齿!你坐在那马车里,必定不是寻常之辈,你只需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苻坚狗贼的女儿,我便放了你。”
他方才说罢,外头又传来一阵雷声,雨声紧跟着伴随而来,看来下得不小。
桃戈望着他,一时间不回答他。
她在想,此人怀疑她是苻坚爱女,方才留她性命,那她若告诉他,她并非苻坚爱女,恐怕只有一死。
可她若是告诉他,她就是苻坚爱女,不知结果又会是什么样的。
她索性凝着他,一语不发,只是一笑而过。
而今当务之急,是让他知道,她是东晋人而非前秦人,可她又当如何告诉他,光靠这张嘴说自然是不行的。
此人等得不耐烦,站起身来走至她跟前,将她也拎着站起来,追问道:“你是不是顺阳公主!”
桃戈仍闭口不言,他竟将她推倒摁在桌子上,猛的压/在她身上,望着她说道:“我今日必要撬开你这张嘴!”
说罢,两片薄薄的唇/瓣便覆上她的唇,桃戈大惊,紧紧抿着嘴,却终究敌不过他,任由他在她口中肆虐。
无助之下,眼泪顺着脸颊流下,他见她哭了,顿时心软,终于直起身,却是冷笑一声,道:“如此惧怕,果然还是个没有开/苞的。”
桃戈强忍着眼泪,低声嗫喏道:“我知你是桓修”(。)
第八十一章 桓修()
桃戈说罢,桓修微愣,将她拉着直起身来,问道:“你怎知我是桓修?”
一旁的众小卒又起哄,打趣道:“必定是将军声名远播,连前秦的公主都有所耳闻。”
直到如今,他们仍以为她是前秦的公主,苻坚的女儿。
桓修向他们抬起头,示意他们莫要插嘴,却仍目不转睛的看着桃戈,桃戈深吸了一口气,以平复心情,随后道:“将军年纪不大,顶多二十出头,如此年纪便拜为中郎将,领兵打仗,必定是士族子弟。”
说至此,桃戈顿了顿,才继续说道:“当今天下戎马士族屈指可数,最得陛下宠信的有四姓,一是谯郡桓氏,桓氏多出名将,有如桓温、桓景、桓冲三兄弟;二是陈郡谢氏,谢氏子弟文能谋武能战,这一世却无战将,皆是谋士,有如谢安;其次便是沛郡刘氏与范阳祖氏,不过刘氏子弟与祖氏子弟皆镇守边关,这个时候,断不会进京。”
她将戎马四姓分析得头头是道,桓修听至此,已疑心她是东晋人,而非前秦人。
桃戈见桓修神色,揣测他必定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更是暗悻此事终于有了转机。
她继而又道:“如此可知,你必定是桓氏子弟,我知桓氏有三位中郎将,一位是桓景(桓伊之父),四年前已过世,一位是桓伊,另一位便是桓修。”
“照你所言,你为何不觉得我是堂哥?”
桃戈听着,只在心底暗暗讥笑,她岂会觉得他是桓伊,桓伊她是见过的。
“据我所知,桓伊一向淡泊名利,虽贵为中郎将,却从不曾领兵上阵杀敌。”
桃戈语气依旧平静如水,没有一丝丝起伏。
她言毕,桓修终于道:“你不是前秦人?!”
“自然不是,”她面无表情。
一旁的小卒又道:“将军,我听闻前秦的顺阳公主足智多谋,对天下时局了如指掌,她若是顺阳公主,知道这些事,怕也不足为奇。”
话音落下,又有一人道:“就是,素来美人多心计,将军莫要被她这美貌给骗了去。”
桃戈愈听愈觉得委屈,她真的不是什么前秦的顺阳公主啊!
“我不是前秦人,更不是什么顺阳公主!你若是信了,那便放了我,你若不信,那便一刀了结我!”
若是司马道子没有说出不再养着她这样的话,那她即便被桓修俘虏,她也必定一口便道自己是琅琊王的妻妹。
可司马道子说了那样的话,若是桓修带她去同司马道子对质,司马道子一口否认,她则立死于刀下。
她自然不相信司马道子真的那么绝情,可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她不信。
桓修本是信了的,可一听那两个小卒所言,便又有些动摇,桃戈见他这般,只有无奈,桓修果然不及桓伊的果断!
桃戈道:“我知你堂哥桓伊,雅好音律,四年前桓景过世后,他便搬出桓家独居,住在妙音坊,平素喜爱钻研曲谱,如今二十有四,尚未娶妻,你父亲桓冲,一直为他寻觅良缘,皆不如他心意。”
桓伊乃是建康城中的万人迷,一个女子,对他了解这么多也不算什么稀奇事,桃戈倒也知道,是以说到这儿,继而又道:“我还知,他与吴郡顾家嫡系的九小姐顾婴自小便有婚约,他二月份去顾家提亲,却被顾婴当面悔婚,顾婴随后也进宫,而今被封为修容。”
这可是秘事,外人理应不知晓。
见桓修微愣,桃戈道:“将军,小女子之言,可对否?”
“对我堂哥如此熟知,你到底是谁!”
桃戈如今已没有任何身份,她自然不知该怎么答,起先思虑,桓修见了却以为她依然嘴硬,于是上前抬手猛然捏起她下巴,道:“莫不是还要我撬开你的嘴!”
一众小卒在旁起哄,皆撮合桓修动粗。
桃戈挣脱开他的手,微微别过脸,道:“我叫桃戈。”
闻言,桓修当即怔住,道:“桃戈?原来你就是我堂哥倾心之人!”
桃戈微愣,回首望着他,他却冷笑一声,道:“模样果真生得标致。”
他说罢,忽的转身抽出身后小卒腰间的佩刀,回身陡然将刀架在桃戈脖子上,口中斥道:“可你害我堂哥生不如死,那便该死!”
桃戈怔住,瞠目望着他,“桓将军这是何意?”
桓修不语,良久忽然刀锋一转,只往下移,划开扣在桃戈手上的麻绳,道:“我不杀女人,你走吧。”
“走得越远越好,再不许踏入建康城一步,更不许再纠缠我堂哥,否则,我见一次杀一次!”
桃戈仍怔怔的望着他,桓伊怒道:“走!”她方才转身,头也不回的出去。
外头滂沱大雨倾盆如注,打在人身上,尚有一丝疼痛。
桃戈走至外头,却往建康城方向走去,走了一步又停住,回首望见桓修那匹白驹,便走去牵来,上马就走。
桓修在茶馆里头,小卒忽听闻马叫,走出去一看,大惊的折回身,禀道:“将军,她牵了你的纤离马跑了!”
闻言桓修亦是大惊,拍案而起,斥道:“什么!她往哪儿去了!”
小卒道:“往建康去了。”
桓修斟酌道:“她去建康,莫不是找我堂哥了!”
可堂哥如今已在扬州了啊!
想至此,桓修急忙领着众人出去,随便牵了匹马便朝建康奔去。
桃戈头一回自己骑马,本就生疏,加之这纤离马性子烈,虽一路疾驰,却总似乎要将桃戈摔下去,幸好桃戈抓得紧。
岂知纤离马宁愿两败俱伤,也不愿驮着除了桓修以外的人,于是于是踩上尖锐石子,就此倒下去,却不料竟顺着山坡滚下去,待滚到山坡下面,已一动不动。
桃戈摔下马,也自另一边的山坡滚下去。
好在身子撞到了石块,才得以存活。
她坐起身来,只觉得浑身无一处不痛的,脚崴了,一时直不起来,左臂皆是擦伤,右下臂更是因撞到石块擦得血肉模糊。
大雨倾盆而下,打在伤处更是痛彻心扉,她抬眼,望着颇高的山坡,思忖该如何爬上去,却又闻不远处马蹄声阵阵。
必是桓修追来了,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第八十二章 不悦()
桃戈抓着一株一株青草试着爬上去,奈何手臂痛得麻木,根本使不上力气,抓着的每一株草也是一抓便断了。
好不容易爬上去几步远,却又滚下来,雨大得无法形容,山坡更是陡滑。
马蹄声愈发逼近,桃戈深感无助,只好坐在石块前抱膝痛哭,眼泪和着雨水自脸颊上滚落,已分不清什么是眼泪,什么是雨水。
忽听闻一阵马蹄声,分明是单枪匹马,且自建康方向过来,马停在上面,耳边传来司马道子的声音,他唤:“素素!”
桃戈听唤抬起头望过去,见到司马道子,顿时像是找到了依靠,一时间情难自已,开口便哭出声来。
司马道子见她这般,正往山坡下奔去,待走至她跟前,当即蹲下身与她紧紧相拥在一起。
桃戈趴在他肩头,哭得更是厉害,哽咽道:“都怪你!都怪你!”
司马道子也皱着眉,道:“怪我怪我,是我不好,素素,随我回家,好不好?”
说罢,松开抱紧他的手臂,扶着她的双肩,凝视着她,却见她下唇边一道齿痕。
这齿痕虽算不得明显,却也看得颇是清楚。
他微惊,蹙着眉,抬手轻抚她下唇,问:“素素,这是怎么了?”
桃戈自然不会告诉他这是桓修所为,毕竟桓氏乃是朝中第一大戎马士族,而桓修乃是桓氏先祖桓荣嫡系第十一世孙,桓家五爷桓冲的嫡子,素来是桓冲的心头肉,她自知若是告诉了司马道子,他必定不会轻饶了桓修。
到时也难保他一怒之下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若是桓修出了事,桓家必定要找他讨要说法,可他也是亲王,司马曜也不敢动他,加之李太妃一向偏爱他,桓家气极,也难保不会策反,转投苻坚麾下,反攻司马家的天下。
到时必定天下大乱!
桃戈开口,正想随便应付了,却闻一阵极是整齐的马蹄声逼近,她仰头看过去,果真是桓修带人追来了。
彼时桓修坐在马上垂眸望着她,颇有居高临下的感觉,他却像个流氓,无赖的说道:“小娘子竟受伤了,快些上来叫哥哥好好儿疼你。”
桃戈闻言秀眉微凝,收回目光不再看他,低眉不语,钻进司马道子怀中,分明有些惧怕桓修。
司马道子见她这般,愈发清楚她遭受了什么,于是回首,朝上头望去,却见是桓家子,蹙眉呢喃道:“桓修”
彼时桓修见了司马道子,亦是一惊,他不曾想这个桃戈竟是琅琊王的人。
他亦低语:“琅琊王”
这时他身后的小卒忽然指着另一边山坡底下,道:“将军!纤离马在那儿!”
桓修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真见了纤离马,只是纤离马分明已经死了。
他顿时满腔怒火,瞪目视桃戈,片刻后怒道:“我们走!”
说罢,众人浩浩荡荡的走了。
彼时司马道子也回首,问:“素素,可是桓修轻薄你!”
桃戈摇头,低声道:“不是。”
司马道子推开她,扶着她肩头,追问:“那你这齿痕是哪儿来的!”
桃戈淡淡道:“是我自己咬的。”
司马道子自然不信,桃戈隐瞒,他也自知她的心思,一时间便没有追究。
不过今日之事,也断不可能就此作罢!
他这便抱起她,踩着那石块轻轻一跃,便到了上面,随即又将她抱上马,坐在她身后,疾驰而去。
回到王府,又抱着她直奔书房去,将她放在软榻上,细心为她处理伤口。
待包扎好伤口,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好了,这些日子,莫再出去瞎晃悠。”
桃戈听言,仍有些记恨他,侧首避过他的目光,置气道:“还不是你赶我走,莫名其妙!”
司马道子微微蹙眉,这件事,他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同她解释,索性道:“我不过是同你玩笑,吓唬吓唬你,谁知你竟当真了。”
“谁人像你这般说笑,三更半夜唤我过来,竟是为了撵我走,而今还怨我当真了,昨夜你那么凶狠,倘若换做是你,我瞧你还敢呆在这儿?”
桃戈说话间,司马道子并未全然听进去,单是注意了那么一句,待她说罢,他便道:“你方才说我三更半夜唤你过来,竟是为了赶你走,那你原以为我唤你过来是作甚?”
听罢,桃戈微愣,她本没有多想什么,可叫司马道子听去,她竟成了对他有非分之想的那个
她侧过身背对着他,道:“姐夫多心了。”
刻意唤一声“姐夫”,叫司马道子瞬间心凉。
一时间气氛尴尬不已,司马道子只好找话同她说,言道:“出去了还往城外跑,何故不去妙音坊找桓子野?今日若不是我去得及时,你必定要被那个桓不才给吃了。”
桓修又名桓承祖,小字不才。
“如今又准我同桓伊来往了?”桃戈回首望着他,目中仍带有一丝怨气。
司马道子微愣,套路!全都是套路!
他淡淡一笑,道:“我何时不准你与他来往,只是告诫你他并非善类,要你莫与他太过亲近。”
桃戈又翻了个身,平躺着,道:“这是为何,何故不准我同他亲近,你该不是吃味了”
如今正值盛夏,桃戈只着一身轻衣,薄如蝉翼,加之方才又淋了雨,浑身上下湿得透彻,当真是一览无余。
桃戈年纪虽不过十二,可身姿也委实曼妙,唯一不足之处,便是面前颇是扁平。
不过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在司马道子看来,她这样就是完美无暇,又或许,他独爱平胸呢~
见司马道子直勾勾的盯着她胸前,桃戈自然不适,连忙抬起手臂有意无意的遮掩,道:“姐夫眼珠子快掉了。”
司马道子回过神,却是调侃道:“你觉得你胸前有什么是值得我看的?”
桃戈岂会不明白他的意思,当即冷下脸,朝里头翻了个身,置气得不再理会他。
司马道子却是伸手去将她的身子翻过来,桃戈微愣,司马道子扬起唇角一笑,道:“即便扁平,也是值得我去探究的。”
说罢,便撑着床沿轻轻覆在她身上,桃戈惊得屏息望着他。
嗫喏道:“姐夫”
眼看就要吻上来,桃戈皱了皱眉,微微偏过头,司马道子微愣,她莫不是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