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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没有时间的磨砺,这原本不相干的两个人,为何要信任另一个人呢?而今要取得太后的信任,可太后和她就是没有交集的两个人。在这皇宫里,她和太后的距离就是天壤之别。
辛志失望的苦笑了笑。
“信任?”辛志坐在草地上发了半天呆。曾记得金王孙为取得葬儿的信任,花了不知多少心血。吃的、穿的、用的,反正是能讨好的都拿来讨好。可葬儿始终对他不满意,更别提信任了。
也许有的人对某些人就是执有偏见,无论他怎么去努力他都看不到。正如葬儿对金王孙的怀斜与偏见。而事实证明葬儿对金王孙的偏见不无道理。
辛志轻叹了一口气道:“世事弄人。”
当她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乐伎司的时候,已是满天星辰。辛志抬头看了看黑黑的夜幕,满天星辰更是明亮。她伸了个懒腰正打算回去却听见了隐隐的低吵声。
“周太医,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太医令的位子你为何迟迟不放?”翟正奇显然对周瑜生不满。
“翟太医,在下早在一个月之前就把辞呈递交到了吏部。”周瑜生回答的掷地有声。
因太医院在后宫内的特殊性。太医院的人员调动要经过吏部的考核,再由吏部呈交皇上,皇上再交给皇后,在经过皇后的定夺后再做定夺。所以汉朝的太医院人员迁动较少。大都是像翟正奇一样,一干就是一辈子。
而周瑜生的出现却打破了这样的平静。他来到太医院后月余的时间就被皇帝提拔为太医令。这在太医院是闻所未闻的。而不到一月,又自己递交辞呈。这更是让人匪夷所思。
吏部侍郎魏明镜接到周瑜生的辞呈时,就把这事压下了。
一来,魏明镜要顾忌皇帝的颜面。这周瑜生轻狂不知事,而魏明镜却在朝里混了大半辈子。皇帝刚提拔一个月的太医令要辞职,这不是明摆着扇皇帝的脸吗?二来,吏部尚书深知皇上的病情反复,为了皇上安心养病,便把此事压下了。
“周太医,我不管你呈给谁了,我只要结果!现在,你既已爽约在前,就休怪我无情了,槐里无根之露你休想要了。”翟正奇他只要周瑜生不做太医令,至于他怎么递交辞呈,他才不管。
翟正奇手一歪,晶莹的露水眼看就要洒出瓶外。
“且慢!槐里竹林无根之露,几年都不得一次。遇得中秋当天降雨,又需在竹叶上鲜取,若时机不对则······眼下陛下病危正需要这味药引子。做为人臣、做为医者,你难道要眼睁睁的置陛下的性命于不顾吗?”
翟太医被周瑜生的气势吓的退了一下。他在太医院仰仗的是皇帝,若皇帝撒手人寰,还会有新的皇帝出现。翟正奇的脑子里闪过太子的脸,皇帝撒手人寰还会有新的皇帝登基。
都说医者父母心,可是这父母心和他毕生追求比起来却是不那么重要了。他兢兢业业的干了几十年竟不及眼前毛头小子。
他晃了晃手里的瓶子,有些梦呓般道:“陛下?哈哈陛下?我一心相系陛下,在太医院兢兢业业的干了三十年,三十年啊,一生能有几个三十年?到头来陛下他是怎么对我的?”
翟正奇的眼里充满了委屈。这些年来,他在太医院兢兢业业,从不迟到早退。为了主子的病情,可以研读古籍,几宿几宿的不睡。而陛下却在短短的月余就把太医令位置给了周瑜生。
这三十年,他搭上了青春,搭上了家庭,搭上了梦想却还敌不过周瑜生的月余攀附?
翟正奇扬了扬脸,颤抖而苍老的声音响起。“也罢,也罢。”他晃着手一副不再提当年事的模样。
周瑜生背着双手,真想飞身一跃即刻就从他手中夺过无根之露。可是他不能暴露自己。在翟正奇的眼里,周瑜生就是一个会攀附的势力小人,断不会武功的。
周瑜生双目一瞪,后又稳稳的看了翟正奇一眼,轻描淡写的问道:“翟太医,当日我取无根之露,无端被五步蛇咬伤,差点伤及性命,这事翟太医可知?”
翟正奇脸上的皮肉一哆嗦。“这······。”
第三十四章 大恩不言谢后的以身相许??()
翟正奇只是想守住他的职位,他只是想守住他梦想了三十年的东西。这三十年他为了这个位子,甚至赔上了他的青春,牺牲了对家人的陪伴。眼看到手的职位却被横刀夺爱,他不甘心。几番思量才和自己的远房表亲岳麓峰出了这计策。
他以为他做的密不透风,却没想到现在被眼前这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当面识破。
翟正奇僵直在空气里。
温凉的风吹过,辛志心里凉凉的。
被五步蛇咬伤,差点伤及性命!
辛志心下惊呼,万没有想到,那****救的那个白衣男子竟是眼前的周瑜生。辛志定睛看了看周瑜生,一双如海般深邃的眼睛,坚定,果敢。
想起当日的情形,金王孙和那妖娆女子的各种缠绵,辛志只觉心中一痛。她不由自主的攥了攥手边的兰花。可若不是眼前这个人的突然出现,龙癸草必是在她的一念之间被吞到了肚里。
如若那般,她现在也只是荒郊野外的一具死尸。而死后的她,惟有留给自己的亲人一片回忆和伤痛。
“谁?”
周瑜生的声音凌厉且带着一股寒意。倒是把辛志吓得一个激灵。她迅速的蹲在兰花边,小心的蜷缩着。
眼前,他们的事情,她并不想知晓更不想卷入其中。
周瑜生的眼光扫了过来。
辛志紧张的心砰砰乱跳。可她仍告诉自己,没到最后一刻,一切还未有定数,现在切不可自乱阵脚。
温凉的风吹过,辛志觉得脖子凉飕飕的。她屏住呼吸,不敢动弹。
此时,翟正奇苍老的声音附和道:“到底是谁?”
“哼,是我。”李炎突然冒了出来,他恨恨的瞪着翟正奇,老狐狸。想当初他是那么信任他。却万万没想到,槐里一事,他却利用他。翟正奇差点害的他师傅命丧黄泉。
事发后,依着李炎的性子,他定要找翟狐狸算个清楚。可周瑜生一直下命不让去。刚听到周瑜生提起槐里之事,他再也忍不住了,恨恨的踢了一下脚边的兰花。这一踢不要紧,却被周瑜生发现。
“我······我不放心师傅,便跟着师傅过来了。师傅,他害你性命,又置陛下的性命于不顾。您还跟他客气什么?”
翟正奇眼睛滴溜溜的转了转就趁着李炎于周瑜生说话的空当想借机溜走。他便悄悄抬起脚尖,正要转头,却被李炎一把抓住。“想去哪儿?”
翟正奇勉强咽了口唾液,面上却施施然的笑着。猝不及防,手里的无根之露滑落在地。
事情已经败露,翟正奇也知他为自己的利益做的颇为过分,但他不想将功赎罪。无根之露他们也休想得到。
周瑜生痛惜至极。
以他的武功,他不是接不到,而是不能接。
明明有能力去拿到手的东西,却因为种种原因或者顾忌而眼睁睁的看着它毁灭。人生之事最痛苦的莫过于此。他握在身后的双手拧的更厉害了。
李炎一脚踢上了翟正奇的屁股。“教你故意!”
“李炎,你这是说的哪里话?老朽在太医院兢兢业业干了几十年,蒙陛下恩惠几十年,我对陛下的心是日月可鉴。我这些年对陛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李炎,放他走!”周瑜生闭着眼睛道。
“可师傅他······。”李炎极不情愿的放开了翟正奇。
翟正奇像见了老鹰的兔子撒腿就跑。
等到李炎和周瑜生都离开,辛志才出来。她手里拿着一根草,漫无目的的敲打着兰花。喃喃的道:“无根之露。”继而眼里划过无数的黯淡。
她还未嫁于金阳之时,曾与他一起在那片竹海里摘过无根之露。他们相约两年后的九月九日酉时一起把无根之露取出。而今,辛志已入宫,金阳也一直未出现。无根之露还在那里。
辛志扔掉那根草,抬头望着周瑜生远去的背影。那条小路应该是通向太医院的。
辛志略一思忖,加快了脚步奔向太医院。
周瑜生毕竟是多年习武之人,脚步极快,等辛志赶到的时候,李炎已不知去向,只有周瑜生一人在翻典籍。
辛志蹑手蹑脚的看着窗内认真翻阅典籍的周瑜生。周瑜生皱了皱眉,立体感极强的侧脸,映在烛光中煞是惊艳。
辛志不禁失神。她入宫多日来,听到不少关于周瑜生的传闻。除了他仁者医心,妙手回春外就是他绝美的容颜。他的容貌就像雕塑一样立体,这在整个皇宫中是没有的。周瑜生医术好,人又帅,许多妃嫔都喜欢找他看病。
当然,他在短时间内就被提升为太医院令,和他的口碑,特别是宫女、妃嫔们的口碑密不可分。
有的时候,帅也是可以当饭吃的!
周瑜生觉察到了正被人盯着。他放下书,拢了拢衣服,道了声:“夜凉了!”便若无其事的去关窗。
辛志有些猝不及防。周瑜生像一阵龙卷风一样来到窗前。正好看到抽身想要离去的辛志。
“是你!”
周瑜生的话里说不清的感情和语气。眼前的这个女子,看起来静默如莲,可却在为木月盟做事。不管她是不是木月盟的人,她确确实实是在为木月盟做事!
辛志盯着周瑜生看的出神,却被周瑜生当场识破,辛志的脸颊,腾的一下就红了。
“我,我是来感谢你那日救我!”
辛志想不出更好的理由。
自从得知辛志在为木月盟做事,周瑜生看到辛志就觉怪怪的。那种感觉就像洁白的雪花上偏偏沾上一些尘土,擦不去抹不掉,怪难受。
“你想通就好!”
“我想通了。大恩不言谢,但我有一个礼物想要送给你!”辛志的脸颊依旧微红,在珠光的映照下,更添几分妩媚动人。
辛志是打算把无根之露的地址写好后,悄悄的放进太医院。谁知她贪恋男色,却被周瑜生当场识破。现在只好说出来了。
周瑜生愣怔的转身,眼神有些恍惚的望着辛志。这些年,他行走江湖,听到太多的大恩不言谢之后就以身相许的故事。
第三十五章 邀请()
辛志的面颊依旧微红,周瑜生的心火辣辣的。他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辛志就会失了常态,脑子里会涌现出一些乱七八糟的故事。
周瑜生定了一下神道:“我救你,那是我想救你,和你是谁无关,所以,你的礼物不需要!”
“无根之露呢!”辛志有些惶惑。她眼里的周瑜生并不是这样的。
周瑜生不作答,只望着辛志。
“槐里竹海东方的石头下面。”辛志说完头也未回的走了。
周瑜生望着辛志走后的背影。她现在是木月盟的人,他可不可以信?如果这是个圈套?他这一次去会凶多吉少。思忖间,周瑜生已下了决定。
云脂笑嘻嘻的朝辛志走了过来。“叮咚!”“你的最爱。”
一盘红豆桂花糕晶莹剔透的好看。桂花淡淡的香气隐隐约约传来。
辛志看着这么精致的桂花糕,心猛地一颤。她曾经为金阳也学过这样宫廷的做法,颇为费时。
桂花要挑拣浓郁绽放的,水要温泉水,洗净晾晒两个时辰后,要收进蒸笼里。这叫匀香。接着还要挑选红豆再磨出面粉,蒸制红豆面粉。因桂花的香味需慢慢蒸散到红豆面里,所以火候要适中。大了蒸不出那种香香的味道,小了面不熟。
她第一次为他蒸的红豆桂花糕,黏黏的。他·····。
辛志望着眼前似乎活起来的桂花糕。她抚了抚额发静静的道:“那不是我的最爱。”
“可······可报名册上这样写的!”云脂嘟着嘴看着辛志。
报名册上是她阿娘写的。那时的她最爱的吃食确实是红豆桂花糕。因为金阳的最爱是红豆桂花糕。她爱他超过自己,甚至连口味都变了。
其实,一个女人若爱一个男人,爱的失去自我,那么这段感情注定是要破裂要失败的。
而她现在已经算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这次她要为自己而活。
辛志望着那盘红豆桂花糕缓缓的摇头道:“报名册上弄错了!”
“这是太子专门吩咐御厨给你做的。”云脂十指交叉望着那盘桂花糕。
“太子?”辛志断没想到太子对她颇有好感。
“恩。”云脂瞪着红豆桂花糕,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辛志一推把盘子移到云脂手边。“你吃吧!”
“云绮姐姐,这是太子赏给你的,我······我真的能吃么?”云脂直盯着那盘桂花糕,欢喜的舔了舔嘴唇。
“你也说了这是太子赏我的,就是我的,我的东西你怎么不能吃?”辛志拍了拍云脂的手示意她拿桂花糕。
“嘿嘿,还是云绮姐姐对我最好!那我吃了!”云脂一手一个大吃起来。
“好吃,恩。好吃,好吃!”
辛志倒了杯水给自己,又倒了杯水递给云脂。“吃慢点,别噎着。没人跟你抢!”
云脂接过水一口气喝光,道:“云绮姐姐,你不知道,她们都羡慕死你了!”
在辛志看来得几个太子赏的红豆桂花糕可没有什么好艳羡的。辛志只轻抿了嘴一笑。
“太子生辰唯独点了你的名字!当时给隋凌烟气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乐伎司每年都会为太子的生辰费尽心思。吹拉弹唱每个环节都是精心排练,最后只请出一位最出色者。当然太子历年的生辰还没有哪个新进的乐女被点名。辛志是头一份。
“我?”辛志差点没把刚入口的水喷在云脂脸上。
辛志不是不知道,她在这届乐伎司中的唱功和练功都不是最好的。论唱功和练功她都她比不过隋凌烟。
辛志眼里闪过一丝很明显的不安。
“怎么?你不高兴?”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我是怕······风头太劲。”更何况辛志来这里还没站稳脚跟就这般被太子捧着,总归是不好。
云脂一抹嘴角的桂花糕点渣子,相当轻松道:“嗨,我当什么事呢!你有能力当然会受到捧啊!”
辛志想起前两天在后花园转悠的时候,枯井内发现的一具女尸。面目全非、浑身溃烂、恶臭无比。
她现在想起来还想吐。辛志忍不住干呕了两声。
“云绮姐姐?你怎么了?”
辛志摇摇头示意云脂无事。“我只是想起我看到的一些事情。”她抚着胸口,轻拍了拍,定了定刚才被恶心到的样子,“没事!”
云脂看着眼前的辛志,眼珠子转了几咕噜“蹭”的跳了起来,她要坚决的发扬的她的八卦精神。拉了辛志的手道:“云绮姐姐,什么事情?快说来听听!”
辛志看了看好奇的云脂。指了指云脂的额头“还是那么好奇又猴急!”便微微一笑道:“后花园里见过一具女尸。“
云脂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后又伸出指头“嘘”了一声。
她小心的朝四下里望了望,见确实没人,就小声说道:“哦,是她!我听说这具女尸是个有资历的乐女,因为肤如凝脂,腰肢纤细柔软很得皇帝陛下欢心。不过,说起来她也够可怜的,就是因为前些日子给皇帝多唱了两首曲,跳了两次舞,就落得如此下场!这是被人害了!”
云脂意犹未尽的打着哆嗦,又附在辛志的耳旁道:“这里太可怕了!”
“这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那个乐女的风头太大了。树大招风说的就是这个理。”
辛志记得初到皇宫时,还刮起过一阵纤腰的风。一个没有强大权利做后盾的女子竟然引起了这样的动静,这背后有多少嫉妒甚至仇恨的眼睛盯着呢!这就是自找死路。
“对对,我记得为了跟风为了纤腰,我还着实饿过两天。那个难受劲!”云脂满脸苦涩,似乎一提到挨饿,谁都不如她的反应大。
听到这儿辛志竟“噗嗤”笑出声。
“天哪,你还笑得出来?”
“看你以后还跟风不?”辛志站起,伸了个懒腰。她望着窗外,随意的问云脂:“那天你跟我同去如何?”
云脂觉得自己听错了,转了转头后,满脸欢喜飞似的上前抱住了辛志。“爱死你啦!”
第三十六章 礼物()
乐伎司的地气颇暖,即使到了冬日长汀处的草依旧密密麻麻及其茂盛。墙角处却光秃秃一片。隋凌烟蹲在地上,正一根一根怒气的拔着。
“白云绮,我看你能嚣张到几时?”她抓起一把草,连根拔起。“太子成人礼生辰宴上最好大出特出风头,我倒要看看下一个后花园女尸是不是你!”
后花园女尸案在后宫里闹得沸沸扬扬。有说这女尸的家人会把正义维护到底,一定要找出真凶的;有说这女尸的家人已收到好处绝口不提此事的。但不论怎么说,这些日子再无人敢去后花园。
而乐伎司里现在议论最为热闹的却是白云绮要去参加太子生辰宴。她这般爱出风头会不会是下一个后花园女尸。
隋凌烟扔下手里的草,一锊袖子,高声道“我赌二两银子,下一个后花园女尸就是白云绮。”
一叠碎银子像鞭炮一样,噼里啪啦的散乱了一桌子。
顿时,乐伎司其他人像得了甜头的马蜂一样,迅速的围了过去。她们一个个面面相觑后就开始行动。
“我的二两。”“我一两。”“还有我的二两。下一个白云绮!”有几个乐女很有兴趣的附和着。“对,下一个就是她!”
也许,人性是自私的。尽管辛志平日里是宽和待人,但是真有利益纷争的时候,她们却把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心里演绎的淋漓尽致。
更甚者赌咒,恨不得别人立即死的人,比比皆是。这些乐女这会儿倒是兴味盎然。
隋凌烟用眼角扫了扫众人,得意极了。她挑了挑嘴角。哼,现在咒一咒她也是非常满意的。
“你们干什么呢?”云脂一屁股坐在银子旁。
她一手抓起白花花的银子,饶有兴趣的瞪着隋凌烟。
隋凌烟白了一眼云脂,没好气的说:“哎,散了散了!”她一把夺过银子,又一把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