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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爪贤夫-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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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去看她?”
  “等一下会有人送她回病房,你们就可以去看她。”医生说完后就离开。
  “还好她没事。”陈克强终于放下一颗心,否则他真的不知该如何向亚樵交代。
  “亚樵,你现在可以放心了。”徐安浦说。
  “克强、安浦你们先回去吧!我留下来陪她就行了。”
  “也好,安浦你先回公司,我回去拿套干净的衣服来让亚樵换。”他那一身干涸的血迹,实在不怎么好闻。
  “克强,谢谢你。”
  待陈克强和徐安浦离开医院之后,易席若也被推出手术室,推回病房。
  风亚樵请护士帮她安排了一间空气好一点的单人病房,费用再贵他也不在乎,他只希望她能快点好。
  被推出手术室后的易席若已经清醒,身体不断传来的痛楚让她很想哭。
  然而当她见到风亚樵,却又倔强的将眼泪逼了回去,不愿自己在他面前表现出软弱的一面,不愿自己像徐安儿一样,只会利用眼泪博取他的同情。
  易席若紧闭着眼睛,不愿多看他一眼。
  回到病房后,风亚樵从她紧皱的眉头上看得出她的痛楚。她身体痛上一分,他的心也跟着痛上一分。
  “席若,你很痛是吗?我让护士来给你打针止痛针好吗?”
  她仍旧紧闭着眼,不愿回答他的话,也不愿多看他一眼。
  风正樵知道她还在为刚刚的事怪他,他也无话可说。然而当时的情况实在不能说席若一点错都没有,毕竟动手打人就是不列的行为,就算她再有理也不行——。
  “我知迫你还在怪我,怪我不该不相信你,但是刚刚那种情况你让我怎么帮你说话。你动手打了人,就算你有理也不对。”
  易席若听他的话愈听心愈冷,打从一开始他就没有站在她这一边,还从头到尾都将徐安儿紧紧的搂在怀里,这叫她情何以堪?
  还说什么她可以要求他不准多看别的女人一眼,当着她的面他都可以搂着别的女人了,全都是屁话一堆。
  原来爱情也只是一堆的屁。
  “席若……”
  易席若不想再听他说任何的话,忍着身体上的痛,转过身去背对着他,再将被子拉起来蒙住头,严然一副他多说什么也无益的样子。
  风亚樵被她的反应弄得心力交瘁,却又不忍再责怪她。他拉下她的被子,“就算你恨我,也不要和自己作对。”
  “可不可以请你离开,让我好好的休息,我现在什么话都不尽听、不想讲,更不想看见你。”
  易席若说了这段话后,就没有再和他说过其他话……
  陈克强回去拿了衣服又来医院之后,却看见风亚樵一个人坐在病房外面,整个人像是呆了。
  他这个样子如果让他的歌迷们看见了,只怕都会被吓跑。
  “你怎么不在病房里陪席若?”
  “她不想见我。”
  “她受了伤,情绪比较不稳定,说的只是气话,你不必当真。”陈克强将带来的衣服交给他。“你先去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我进去看看她。”
  风亚樵接过来,点了点头。
  陈克强轻轻敲了门两下,等不到任何的回应后使自己推门而人。
  “还痛吗?”他把专程买来的花插在一旁的花瓶上。“你怎么不让亚樵进来陪你?”
  “如果你是来当他的说客的话,就请你出去。”
  “请我出去,还算客气,我以为我会像亚樵一样被轰出去。”
  “你——”易席若睁大眼睛瞪着他,忽然看见他腰上的行动电话。“把你的电话给我。”
  “把电话给你做什么?你想用电话打我吗?”
  “你到底借不借?废话这么多。”
  陈克强见她的反应没什么变,依言的将行动电话交给她。
  “你的电话可不可以打回台湾?”
  “就算你要打到非洲也没问题。”他开玩笑的说了一句轻松话,又得到了易席若的一个白眼。
  她拨了电话回外婆家。
  “喂,我是范依予。”现在是放暑假的时间,只有她这个为人师表的闲闲没事在家,不用上班。
  “表姐,是我。”易席若一听到她的声音,眼泪就忍不住扑籁籁的流了下来。
  “你怎么了?为什么在哭?”范依予被她的哭声弄慌了。
  “表姐,我在香港出了车祸。”
  “车祸!什么时候的事?要不要紧?”
  “只是一些皮外伤,不是很严重。你能不能来香港一趟接我回台湾?”
  “风亚樵呢?他不管你吗?”
  “他死了!”易席若气得口不择言。
  范依子却误以为风亚樵在车祸中死亡,赶紧的说:“好好,和赶紧办好签证就过去接你。”
  “表姐你拿文笔抄一下。”
  “好,你说。”她一边听一边抄。
  易席若握住行动电话,小声的问陈克强,“你的电话号码几号?”
  陈克强念了给她,易席若又念了给范依予听。“表姐,到时你就找一个叫陈克强的人,他会去机场接你。”
  “好了,我知道了,我会尽快过去。”
  “我等你。”易席若说完才将行动电话丢还给陈克强。
  他接过后,忍不住问:“为什么要我去接你表姐?”
  “你不去接没关系,我自己去接。”她一身伤的跑去机场接人,看他的良心能不能安。
  “我怕了你,我帮你去接就是了。”别说她了,就连风亚樵那一关他就过不去了。
  第八章
  易席若果真从发生车祸后足足三天来都没有再跟风亚樵说过一句话,甚至连多看他一眼也没有。
  这几天风亚樵又因为新专辑的事忙得焦头烂额,每天公司医院两头跑,却还要应付几乎是二十四小时紧跟着他的记者。
  最让他心痛的是,易席若到现在还是不肯开口对他说一句话,他超强的耐性简直快被她的强脾气给气疯了,如果不是看在她身上的伤还没好,他一定会将她吊起来好好的打一顿。
  或许他在这整件事上没先弄清楚,是他不对,但他已经跟她赔过不知多少次的不是,无奈她却始终来个相应不理。
  今天他一定要和她把话说清楚,看看她到底想怎样?
  “你就算是生我的气,也该气消了吧!”风亚樵捺着性子说。
  易席若依旧是相应不理。
  “易席若,你再不开口说一句话,我……我……”
  她只是直直的看着他,她倒想知道他想怎么样?
  是他先伤了她的心,现在还敢这么地凶她!
  “好吧!算我投降,你告诉我要我怎么做你才不再生气,才肯再和我说句话?”他现在求的只有这样。
  “去让那个徐安儿亲自来向我道歉。”
  “席若,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你不能这么就算了?况且这整件事错的人也不全都是安儿一个人,你也有不对的地方。”风亚樵太了解安儿的个性,这辈子要她向别人道歉,除非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对不起,我是个小气的人,我没有宰相的肚子。”哼!总说一句他就是帮徐安儿。
  “席若。”
  易席若转过去,背对着他,不愿与他多说一句话。
  “席若,你真的愿意看见我们这一段爱情就这么结束吗?”
  “这是你的选择。”她的心也痛楚不堪呀!
  “你这么说对我太不公平了,如果我们的爱情真要画上休止符,那也是因为你选择的。”
  “风亚樵,当你将徐安儿紧紧搂在怀中时你就已经做了选择。你看不见我被你伤害的心,你的不信任让我感到更加心寒。”易席若看着他,好久好久。“我不知道这样的爱情是真正的爱情吗?对不起,我很笨,我真的不知道。”
  “席若,我对你的爱你真的感受不到吗?”
  “对不起,我说过我很笨。”
  “算了!”风亚樵知道自己败给她了,对她付出了这么多,得到的竟只是她的一句“我很笨”!
  风亚樵落寞的转身走出病房,什么话也不愿再多说。
  易席若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泪忍不住滚落下来。她用力的。咬着下唇,不愿让自己哭出声来。
  她直到现在,才了解到自己对他的爱竟是这么地深,她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候爱上他,或许风亚樵比她还了解自己,早就看清楚自己也喜欢他的心,才会提出三个月要让自己爱上他的赌约!
  原来——他早就已经知道了!
  虽然非常的爱他,但强烈的自尊却不容许别人随意践踏。就算将会因此结束这段感情,她也绝不会后悔。
  风亚樵才刚离开,病房的门却又被打开,易席若赶紧拭去眼角上的泪水,不愿让人看见她的脆弱。
  她一抬头,看清楚来人是徐安儿时,她的脸色微怒。“你来做什么?”
  “我可是好心的来看看你。”徐安儿说。
  “你别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风亚樵现在不在这里,你想演戏给谁看。”她会好心,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你有话快说、有屈快放,少在哪里说风凉话。”
  她后来问了陈克强,才知道原来徐安儿家里很有钱,她才会如此跋扈蛮横。一想到那天她左一声亚樵哥、右一声亚樵哥,顿然感觉到恶心。
  “既然你这么直接,那我就直截了当的告诉你。”
  “要说就说,废话那么多。”
  “亚樵哥是属于我的,谁也抢不走!”徐安儿打从第一次见到风亚樵开始,她已经决定长大后要当他的新娘,好不容易她已经满_二十岁了,怎能忍受别的女人抢走她的最爱。
  “风亚樵如果爱你,谁也抢不走他,如果他一点都不爱你,你也抓不住他。”若他不爱自己,她就算想拿条绳子绑住他,也绑不住。
  “亚樵哥他当然也爱我。你也看到了,那天亚樵哥护的人是我。”
  “那我就先恭喜你,也祝福你能真正的绑得住风亚樵。”
  “你——”徐安儿原本是想来刺激她、羞辱她,却怎么也没想到她竟会是这种反应,让她一时不知该如何!“你开个价,要多少才肯离开亚樵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易席若瞪着她问。
  “明人不说暗话,你接近亚樵哥的目的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徐安儿露出了耻笑。
  “你把话说清楚!”
  “易席若,你处心积虑的接近亚樵哥,不正是为了他的钱和名利权势吗?”她故意停了下来,先观察易席若的表情,由她渐渐变红的脸色上看来,知道她现在正在强忍着怒气,她的目的达到了。“我想你一定不知道亚樵哥真正的身分吧!”
  “‘真正的身分?”风亚樵不是一个红透半边天的歌手吗?他还有什么其他的身分?
  她嘲讽的笑了笑,“也对,亚樵哥只不过是想跟你玩玩而已,怎么可能会老实告诉你他真正的身分,到时你要死缠着他巴着他不放,他可是会很困扰。反正他这又不是第一次了,男人喜欢玩是很正常的。”
  “徐安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好吧!我就好心的告诉你,免得你还天真的作着梦,毕竟麻雀变凤凰的情节是电影中才会有的。现实社会里,还是得认清自己的身分。”
  “要说就赶快说,不然就请你滚出去。”
  “亚樵哥的真正身分是英国英森集团的继承人,也是个公爵,他可不是你们这种平常人可以配得上的。你知不知道亚樵哥的爷爷劳伯·安德森公爵已经来香港,为得就是和我父母商谈我和亚樵哥的婚礼。等亚樵哥结束一切他在亚洲的歌唱事业之后,一回到英国我们就要结婚了。”
  “你说完了。”易席若听完她说的话,一脸平静,完全没有徐安儿想见到的反应。
  “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说的话?!”她一时慌了,她无法探测出易席若心中真正的想法。如果……如果她因此更加的缠住亚樵哥不放,那不就糟了!
  “如果你想说的话都说完了,就请你离开,我这里不欢迎你。”她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你——哼!在这种地方待久了,我还怕沾了一身的秽气。”徐安儿说完,气呼呼的要拉开门离去。
  “徐安儿,”易席若在她拉开门之前叫住了她。“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看来我得紧紧的抓住风亚樵,虽然我是只麻雀,但只要亚樵爱我,我还是能做一只让人羡慕的凤凰。”她这句话是故意气徐安儿的,谁叫她实在太过目中无人,有钱了不起吗?没钱的人就全都该死吗?
  哼!
  徐安儿气得把门用力甩上,安静的医院里霎时传出震耳欲染的声响。她没想到易席若会是这么心思深沉的一个女人,看来她得另外再想办法才行!。
  徐安儿离去之后,易席若又气又难过,嘴里不停的臭骂着风亚樵。“你这个大骗子,说什么爱我,一切都只是谎言!骗子、骗子,大骗子。”她用力捶着病床,一个不小心扯动打着点滴的针头,谈会她手上的伤口再度裂开来,痛得她整个脸都皱在一起。
  虽然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她还是忍不住继续臭骂风亚樵!可恶的风亚樵,都是因为他,她才会伤痕累累,身体上的伤痛,她还可以忍,然而心里的痛,她又该怎么去抚平呢?
  双重的疼痛,让她的注意力完全无法集中,她却强忍着,想惜身体上的痛楚忘却心里的痛。
  病房的门再度被打开,易席若已经痛得没有多余的力气去理会来的人是谁。
  劳伯敲了门却得不到任何的回应,便自己推开病房的门,一走进去就看见病床上的人身上多处缠着纱布的地方渗出鲜红的血迹。
  “需要我替你叫护士来吗?”劳伯用英文问她。
  “不必了!”易席若挪出一些注意力,看了一眼这个陌生的外国老人。
  他就是风亚樵的爷爷吗?徐安儿所说的劳伯·安德森公爵?
  他的年纪看起来已经很老了,却仍保有英国人特有的绅士气质,一派斯文的模样。
  劳怕还是走过去,按下在床头上的呼叫铃。
  不一会儿,一名护士走了进来。见到易席若多处伤口渗出血迹,打着点滴的针头也掉了出来,赶紧走进去问:“怎么回事?”
  易席若痛得没有力气回答,护士又赶紧跑出去,推了一台护理车进来。先将她的针头重新处理好,再—一的将她裂开的伤口重新换好纱布。
  “小心点,别再让伤口流血了。”护士交代完后,就推着护现车出去。
  等她离开之后,易席若才将目光投向一直安静坐在一旁的老人。
  劳油站了起来,走过去,对着她充满着敌意的眼神一点也不在意。
  “看你的样子,好像已经知道我是谁了。”
  “在半个小时前已经有人先来警告过我,我想不知道也很难!”易席若完全不惧他脸上的威容。
  劳伯对她的反应感到有趣。“这么说我来找你的用意,你也已经很清楚了。”
  “如果你想说的是一些我配不上风亚樵等狗屁倒灶的话,你可以省省口水。”
  劳伯笑了笑,这女孩看起来很识相。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支票,递到她的眼前。
  易席若好奇自己到底值多少身价,风亚樵用三千万港币和她赌这场爱情游戏,结果她输了。
  而他到底又要花多少的钱,买走她对风亚樵的爱情?
  她接过支票,看一眼上头的金额,慢慢算着在一后面有几个零,愈算眼睛睁得愈大、嘴巴也愈开愈大。
  劳伯看到她脸上愈漾愈大的笑容,觉得心中的臆测果然没错!现在的年轻女人果然没有一个不爱钱,他更相信没有钱办不到的事。
  “我可不可以请问你一件事?”易席若拿着支票,看着他问。
  “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
  “这一千万的单位是什么?”
  劳怕听不懂她的意思。“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这一千万是美金?欧元?还是港币?”
  “欧元”
  “这么说这一千万欧元比起三千万港币还多?”
  “没错!”他点点头。_
  “哇!我没想到我的身价竟然有这么高呀!”易席若忍不住消遣自己。
  一支广告的酬劳五十万港币对她来说已经是一大笔钱,一千万欧元简直是个天文数字,只怕她一辈子也赚不到十分之一。
  易席若看着这张支票,忍不住狂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夺眶而出。
  她真的不知该感到高兴还是感到悲哀?感情这玩意竟是全钱就可以随意操控玩弄的。
  “你在笑什么?”一向精明的劳伯被这女人弄糊涂了。
  “只是想到在一夕之间我突然变成有钱人,就算是作梦也会笑醒!”
  “的确,你的确是很幸运,只因为你认识了一个身分特殊的人。”
  “对不起,这张支票我不会收。”易席若将支票塞回他的手中。
  “你是嫌钱太少吗?”这女人看不出来还挺贪心的。
  “不,这些钱多得让我这辈子就算不用工作,也能过很舒服的生活。”
  “你如果是个聪明的女人,就该拿着钱离开亚森,这辈子你别想能嫁进安德森家族。”
  易席若用着同情的眼神看着他,然后摇摇头说:“我想,你和风业樵的关系一定不太好。”
  劳伯闻言,脸上闪过一抹怒意,一种不满被窥知的怒意。“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我只是就我所感觉到的说出来罢了,你又何必感到恼羞成怒。”她对他发怒的表情,可一点也不感到有何畏惧。“更何况这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关系不好,只不过是你们之间缺乏沟通,你们以后只要找时间多沟通,多了解彼此,这又不是不能改变。”
  “你——”他都已经活了一大把年纪,管理拥有几十万员工的大企业集团,需要让一个只有二十岁的黄毛丫头来教他该怎么与他孙子相处吗?
  “老爷爷,我在想你今天来找我的事,风亚樵一定不知道。”易席若对于他变成猪肝红的脸色,一点也不在意。
  不知为什么,明知风亚樵的爷爷是来逼自己离开风亚樵,可是她却没有想像中的生气,甚至没有一点被羞辱的感觉。
  反而感觉这个老爷爷有点可怜,他也只是个可怜的孤单老人,有钱、有权有势又怎么样?
  不管是亲情或是爱情,都是金钱所买不到、换不来的,而他却怎么也无法了解这一点。
  “老爷爷,其实你心里很在乎风亚樵,只不过你们两个人的个性实在太像了,所以处得不好。”易席若又自顾自的继续说下去。“可是老爷爷你知道吗?风亚樵不是你手中的棋子,他是个有感情、有自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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