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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金蝉猛拍腋下那回铁箱,耸着肩头:“我才是天下无敌,你不信是不是?好,让你见识见识天下第一神功!”
齐金蝉立即将那口铁箱置于地面,随后猛运真劲抖得全身发颤,让人觉得将备出千钧劲道般威风凛凛。
此举瞧得赵燕儿直皱眉头,狐疑着对方在施展啥功夫,怎么会像乩童筋抽般地抖个不停?
“我将发功了!小鬼注意,为显武功,隔二十丈没关系!”
齐金蝉装模作样晃出竹亭二十丈远,神功更抖得面红耳赤,连那赵燕儿皆感受一股神力将暴发出来。
然而齐金蝉哪想收他为徒?
全是为了那口铁箱。
明明做好记号,却因掉入水中,将那岩石粉色冲个精光,害得他摸不着上下,又不敢再尝电击滋味,不得已才把主意转到赵燕儿身上,准备利用他试出铁箱机关钮,也好了却心愿。
看赵燕儿已入迷。
齐金蝉暗自欣喜。捉黠一笑,正经八百地喝出声音:“神电来也!”
耍了两指,复叫赵燕儿注意铁箱小洞。
“拿出你的指头,插入小洞,我要发电了!”
赵燕儿莫名不解:“这是什么功夫?要发掌,还得插铁箱?”
“天雷功!”
齐金蝉把声音拖得长且亮:“插过去便是——”
赵燕儿不知厉害,带着几许一窥究竟心态,竟也甘心配合,伸手插入铁箱秘孔。
齐金蝉自是配合得天衣无缝,猛地喝出真劲,果真声如劈雷。
可惜越燕儿那指并无作用。反倒是齐金蝉怪模样惹得呵呵笑起:“你该不会虚张声势吧?”
齐金蝉暗自好笑,敢清对方插错秘孔,速又虬童颤声般说道:“不是左边,换右边……”
“这么复杂?”
赵燕儿捉笑道:“我四个全试便是!”
他当真伸指复往右边秘扎插去。
齐金蝉岂可松懈机会,更是大喝“天雷轰”,声音来落,猝见铁箱另一头闪出两道筹怒龙般青光暴冲天际。
突然一响,见树倒,见亭碎,那闪电劈得苍天暴裂般,地动山摇,震音回音不绝。威力过处。迫得齐金蝉赶忙趴地避难。
那赵燕儿却被震得落滚七八丈,跌个灰头土脸,幸好闪电未轰向他,否则他必定和竹亭顶篷一样,炸得粉身碎骨,惊骇之下,他已目瞪口呆,久久不能定魂。
齐金蝉但觉大难已去,赶忙起身,拍去身上灰尘,始大摇大摆晃来,一副得意道:“如何?我的功夫不是假的吧!你有没被电着?”
赵燕儿惊魂甫定,征诧又来:“这是什么武功?”
打从娘胎开始,他也只认为如此闪雷只能天上有,现在竟然出现活生生人类手中,他简直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又道一句:“这是什么武功?”
瞧那亭碎、树倒,根本事实俱在,他更惊心动魄了。
齐金蝉故做神秘且威风道:“此乃天下第一神功,你觉得它可以轰死人么?”
“岂只轰死人?简直劈山裂地,无坚不摧,活人在它威力之下,跟蚂蚁又有何差别呢?”
赵燕儿这么想,却说不出来,睁眼愣楞瞧着齐金蝉及那口怪异箱子。
齐金蝉耸着肩道:“现在有资格当你师父了吧?”
赵燕儿默默点头。
然而由于方才无坚不摧威力乍现,他觉得齐金蝉已非常人,甚至有了神仙感觉,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齐金蟀瞧他愣头愣脑,捉黠心态自来,邪邪一笑:“还要不要再来一掌?保证你更过瘾。”
赵燕儿闻言乍醒,想及怪武功威力,心头胆寒,急忙摇手:“不了,一次就够!一次就够!”瞧及一身泥灰,屁股隐隐作痛,便知道这是明智抉择。
他忽而跪下膜拜:“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自今而后,唯师父马首是瞻,永世追随左右!”
齐金蝉愣了一下。
随即想起,方才为了骗他试这铁箱,说过收徒之事。
现在瞧他如此认真,不禁莞尔一笑:“我才差你一两岁,你不嫌弃?”
赵燕儿急道:“师父大人大量,原谅徒儿方才失礼之言,师父必是返老还童,徒儿错怪了。”
想那武功,若非练个百八十年,又何来如此神奇?
齐金蟀被他虔诚之心打动,不忍再捉弄道:“你起来吧!咱们聊聊。”
“师父还没答应收我为徒……”赵燕地大有不收徒即跪地不起打算。
“算啦!”
齐金蝉抓来铁箱,坐于赵燕儿面前道:“你当真认为有人能练得武功像打雷一样?那岂非变现神仙了?我那几招,全靠这口箱子耍出来的把戏,如此而已!”
把铁箱晃于对方面前。
赵燕儿惊诧:“这箱子能劈雷?它是何宝物?”
齐金蝉道:“我也搞不清,它是我从天雷峰找来的,想必它在那里吸足了闪电,现在只要一触动秘钮,目能劈出闪电,我给它取个‘天雷轰”名字,将来也好靠它吃遍武林。”
“真的这么神奇?”
赵燕儿不禁多瞄铁箱几眼,老觉得它那铁灰色外表,实是不怎么显眼,然而它所发出威力,却又让人匪夷所思,造物之神怪,实是无奇不有。
“想不想再试试?”
齐金蝉但觉有轰醒他必要,反正已认出正确位置,试它一下也好。遂又伸手插向铁箱秘孔,他心知劲道用得不对,准会电着自己,揣想方才赵燕儿强力一插。
猝见两道闪光冲出凹孔,一劲轰雷又闪白天空,又震得地动山摇,回音不绝。
幸好凹孔朝天,否则非轰掉偌大一片竹林不可。
尽管如此,两小顽童仍被吓得以地躲闪,直到雷音稍弱。
赵燕儿始咋了舌头:“一定要这么勇猛么?发点小雷行不行?”
“可以啊!”
齐金蝉笑道:“插小力一点。雷光就小,你试试便知。”
他把铁箱捡来,推了过去。
赵燕儿不知死活,尽彼此箱神奇给吸引,竟然当真伸手插去。直念着轻一点轻一点,手指果然轻轻落于凹孔。
但见滋地一声,铁箱四周猝见蚯蚓般电蛇暴蹿,赵燕儿唉呀尖叫直被电蛇咬着,冲跌仰翻,连滚带爬逃开四五丈,头皮仍麻冷不停。
第三章灵相之术
齐金蝉见状已然窃窃偷笑:“怎么样,被电着的滋味不错吧?”
赵燕儿余悸犹存:“它是邪物,碰不得!”自觉又退躲三尺。
齐金蝉则落落大方将铁箱抱于胸怀,笑道:“它是我的东西,一切都听我的,只要我叫它乖乖即能相安无事,若有人敢动它,准电得它变光头!”
但觉自己头发也被收拾殆尽,这形容词似乎不妥。
偷瞄赵燕儿一眼,他似乎没发现,始安下心道:“别怕啦!我已叫它乖乖不作怪,过来,咱谈些大计划如何?”
赵燕儿但凭他能控制使箱子。心头稍定,始放起身,移步过来,余悸未减问道:“我们有啥大计划要谈……你还要收我为徒么?”
虽然那雷电来自怪箱,但他已直觉认为齐金蝉有着一股鬼神似的深不可测能耐。
齐金蝉笑道;“你怎么说都可以,不过,我是想找你合伙,一起收集天下宝物,你看如何?”
“收位宝物?”赵燕儿一时转不过来。这本是商人行径,为何他会感兴趣?
齐金蝉笑的神秘:“哪!你看这口箱子,看似无奇,却能发出无比威力!我后来想想,天下不知有多少珍奇异宝?能发出让人料想不到的神奇力量?反正闲来没事,咱拿它们研究研究,岂非快事一桩?”
赵燕儿已然明白,这个心态不大正常的小师父会如此突发奇想,该是受了这口箱子的刺激。
然而自己仍觉得练武较为重要,道:“我武功不济如何寻得了宝藏,就算寻着,也未必保得了它。”
齐金蝉道:“谁说的!你要是得了这口天雷轰,只要一按,天雷自来,远比你统个百年功夫还管用。就算寻回削铁如泥宝剑,也能让你威风凛凛。”
赵燕儿苦笑:“没底子,总觉得很不实在,要是有一天宝剑遗失,岂非任人宰割?”
齐金蝉笑道:“跟了我,我就教你绝活!”
“当真?”赵燕儿一时激动,又自下跪膜拜:“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三拜!”
当真拜个五体投地,虔诚之至,看来是真心想跟齐金蝉学武。
齐金蝉随他拜礼,径自莫名发笑,心想收个徒弟,过过师父瘾头也许不错。
遂道:“好吧,收你便是,至于规矩,暂时只有一条——言听计从,不可抗命,否则天打雷劈,其他的,想到再说。”
他摸摸铁箱子,吃吃笑起:“你可愿从?应了誓言可要说了就算,天不打你,我的雷准劈得了你!”
赵燕儿当然明白那口箱子威力。
他反正认定了,穗也衷心答应;“弟子愿遵师训。永不后悔。”
又自连磕三响头,以明心志。
齐金蝉笑的更逗人:“够啦,起来吧!以后咱是一家人了。有招同享,有难同当。”
他摸着身体,想找个见面礼赏他。
然而他落难江中,除了那口铁箱,已是身无它物,不禁窘困,随手摘下一绿竹枝,交于赵燕儿,窘着笑意,却又想装出一副庄严,神情甚是奇特。
他说道:“由于为师远山归来一身轻,没什么好赏你,只好就地取材,取这绿竹一支赏见面孔,训示“留得绿竹在,不怕没笋吃’,也好让你无后顾之忧,你接下它吧!”
“多谢师父!”赵燕儿见怪不怪,自是恭敬接过竹枝,插在背项上以示尊敬。
齐金蝉瞧得甚是满意,频频点头。
含笑道:“本来想送你这口箱子,可是怕你被电,只好作罢。你可了解为师苦心?”
赵燕儿感觉出他根本没想送人意思。
然而为表示忠诚,他仍是恭敬点头表示了解。
只要能从他身上学得绝世武功,任何定物都不重要了。
他道:“师父,不知咱是属于何门何派?”
“呃……呃……”齐金峰这才想到开山立派也得有个头衔。
然而平时未做准备,此时如何能想得出好名号?
呃了几声,仍自干笑道:“咱是跑单帮的,要命号吗?你的第一位周师父也没名号吧?”
“他有,人称云中飞鹅是也!”赵燕儿道:“至于派别,可能就没了。”
齐金蝉但觉名号是赖不掉,只好动脑筋想它一个:“咱就以天雷帮开山,掌门信物就是这口天雷轰,山头则在那天雷峰如何?呵呵!天雷峰,任谁也被不去!”
赵燕儿唯命是从,连连颔首:“好一个天雷帮,被轰垮天下人!”
入了帮会,不禁有了意气风发感觉。
齐金蝉自也风光:“怎么样,跟了我,总比跟那餐霞道姑过瘾吧?”
想及餐霞大师,赵燕儿心神不由凛动:”我倒忘了,大师说我跟佛、道有缘,说不定我日后会出家!”
齐金蝉闻言呵呵笑起:“不必理会他们那一套,你要是信了,这一生准完蛋!你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吗?修行一生,就是为了准备升天,他们不嫌天堂太挤!”
赵燕儿道:“我不知信或不信,可是我觉得他们能预卜未来,有时候挺准的。”
自从齐金蝉提醒拜餐霞道姑当徒弟就是出家,他已然有所忌讳。
毕竟自己尚有老母,岂可弃之不顾。
此时他倒畏惧餐霞大师算的太准,定了自己命运。
齐金蝉瞧他脸上惧意,暗自想笑道:“算得准又如何?不错,她的确很灵,算的很准,可惜没算着,跟你有缘的是我不是她!跟了我,也算是半个道士啦!”
赵燕儿怔愕:“师父也是道士?”
齐金蝉道:“外表上是,内心却不是!”
颇为得意这说词,笑的甚有学问。
赵燕儿倒觉得他外表像和尚,一时脑筋转不过来。
齐金蝉道:“你不懂对不对?其实我不说出来,谁也不懂。”
他立身而起,拿出威武模样:“别着我灰头土脸,我可大有来头,我多是峨嵋派开山掌门齐漱溟,人称妙一真人,法术强得可以爬上天。我是他儿子,算不算半个道士?”
赵燕儿两眼暴圆。
他早听师父说过有关妙一真人峨嵋大斗剑事迹,自对真人崇拜非常,甚至立为心目中偶像师父,然而际遇难逢,也只是做做梦罢了。
没想到竟然拜他儿子为师。突如其来消息,让他激动,又迟迟不敢相信。
一张嘴巴抽了又抽,始说道:“你真是齐真人儿子么?”
齐金蝉故打禅:“是,也不是!”
赵燕儿更迷糊了,干笑道:“师父能不能说明白些,弟子有些鲁钝……”
“当然是要说清楚!”齐金蝉道:“你想想,真人岂有后代?”
赵燕儿顿悟:“是啊!真人岂有后代?师父又怎会变成他儿子?”
他越想越是迷糊。
“这就是道家的莫名法术!”齐金蝉道:“你知不知道轮回?也就是人死后;无神可似转世投胎。”
他不禁想笑:“我他妈的搞不清楚前三辈子竟然是齐漱溟的儿子,后来我受天命,遭了好九世劫难,转世到太原孙家。偏偏又被他发现,三岁不到就把我抓回峨嵋山修道,硬说我是他儿子。
“我想反正有吃有喝,也有武功法术可学,将就地就这么认啦!呵呵,混了七八年,还挺有意思啦!”
赵燕儿若有所悟:“原来你的前世已被他摸清,才被抓去当儿子的!”
他总有点半信半疑,又道:“师父相信他们这套?”
齐金蝉道:“多少有点信它,也许是接触道家修行过久之后,灵台顿开的缘故吧!”
就像我对前生本是一无所知,他们用法术耍了几招,我好像做梦又都记起前辈子之事。
或说这有被摧眠可能,但餐霞道姑千里迢迢找到此要抓你回去当徒弟又做何解释?还好有了周轻云垫底,你才能相安无事。”
赵燕儿干笑:“我的前生莫要被她摸清才好!”
对于道家法术本就有所忌讳,此时更加忌心几分。
随又急问:“师父当真也能预卜未来,所以才赶来收我当徒弟?”
齐金蝉想笑,道:“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他们说我是九天神童转世,万邪不侵,由于在天庭犯错,被贬入人间受三世劫难。
或许是神童附身吧!对有些事总有似曾相识感觉,就像记忆中好像有你这么绑了两个发球的徒弟,现在突然见到你,就觉得眼熟。不自觉地也就想收你为徒啦!”
赵燕儿心念一闪:“是了,有一阵子我老觉得有名师将光临,结果一月不到,餐霞大师就找上门,只是我没想到她是女的罢了。”
齐金蝉呵呵笑道:“对啦!就此继续,待有一天通了灵眼,你就能测,能知过去未来啦!”
赵燕儿甚有兴趣:“这也能练吗?”
“当然能!”齐金蝉道:“否则道家在修行什么?练久了,不但能通三界,还能收妖伏魔。本领大得很呢!”
赵燕儿不解了;“既然那么多好处,师父为何好像不怎么欣赏他们?”
“因为他们已经走火入魔!”齐金蝉道:“你知道他们修行是为了什么吗?”
他手指往上指去:“升天!他们一生下来就准备升天,把沦落人间看成是劫难,就像我,明明想在人间过个逍遥生活,我那三世老爹非得要我修行也好将来回到天堂,我才不管他哩!逍遥活着,才是我想过的日子。”
赵燕儿亦有同感:“所以师父才偷偷溜出来,准备一辈子不回去?”
“一辈子是不可能啦!”齐金蝉带着几许无奈:“他们道行深得很,迟早会找着,我这次偷溜出来,完全是为了闯那天雷峰,想寻找登天之路——因为道家向有这种传言。”
“再则是想找一种厉害无比的守身法宝,也好克住其他妖魔鬼怪所炼宝物。”
“你知道,修道者最会炼宝,有的找千古神物,像宝剑、宝葫芦。甚至达摩用过的洗脸盆都能当宝,更有些邪魔歪道找不到好宝物,干脆摆支摄魂旗,再杀个千百条人命,把血全喷上去,它也变成呼妖唤鬼宝物,没东西去挡他,可不怎么好对付。”
摸摸手中铁箱,幸好找到天雷轰,足可拿它当守护神啦!
赵燕儿越所越是皱眉:“师父,照这么说,练武功好像不怎么罩得住了?没了法术,还是危机重重?”
齐金蝉道:“也不尽然。如果你武功高强,在敌人尚未施展法术之前宰了他或破去他手中的妖器,自可打败他。当然啦!若再懂些法术,更能耍要威风啦!”
随手耍了两招。大概甚满意自己有这种境界。
瞧及赵燕儿欲言又止,齐金蝉会意,说道:“你想学法术是不是?那自当然!你是我徒弟,不教你,要教谁!”
赵燕儿闻言大喜,又自双膝落地,拜谢不已。
齐金蝉呵呵直笑,满意说道:“学法术倒也罢了,可别走火入魔,否则你会很痛苦,因为登天是很难的!”
赵燕儿道:“不会!不会!跟了师父,您去哪里我就去哪儿,就算入地狱也不皱眉头!”
齐金蝉捉黠一笑:“马屁倒是拍得够味,看来快得我真传啦!起来吧!待我将道家修行奥妙说于你听。”
赵燕儿再败三礼,喜悦起身,洗耳恭听。
齐金蝉则选简单的说:“照道家修行,皆在‘灵’字,人有灵魂,灵魂出窍即是‘元神’,元神可以转世投胎。
“人有灵,动物也有灵,这花草树木甚至石头都有灵。
“灵能穿透天界、人界、幽冥鬼界。也就是说,你的灵修得炉火纯青。能穿透天界时,就能飞回到天堂。
“人界的灵可以出奔跑到幽冥界去打架,但鬼界低一级,得靠借尸还敢,或者你落入他们势力范围,才能作怪。
“这些暂且不谈,先说人界即有正邪之分,用不正当手段修行即是邪,举个例子来说……”
说话中,忽觉一胜邪气逼来。
他心神一凛道:“邪人到了,你看便知!”
齐金蝉武功不弱,已闻及农服破空声。
赵燕儿仍茫无所觉,往四处瞧去:“邪人在哪儿?”
话声未落,竹林外,传来沉粗声音:“明明晴天闪电于此,该有宝物出上才对!”
那人大概认为此地平凡缺灵,不像暗藏宝物之地。
赵燕儿这回听得清,证诧道:“真的有人耶!”
话来说完,天空一声大喝,只见得一名光头老僧飞将下来。
见人即吼:“小娃儿可见宝物么?”
两掌扫来,追得齐、赵连连后退。
他始飞身落定。只见得此僧身如猩猩粗壮,右脚带瘸,半被袈裟,背负百斤铁木鱼,怒眉的眼,暴戾之相尽展无遗,不必问即可感受那般邪气逼人。
齐金蝉懒得理他。冷道:“宝物在地下,你自行挖吧!”
随手指向被毁竹亭,拉着赵燕儿即想走人。
“没那么容易!”那凶僧外斜身截来:“把那口铁箱留下!”出招便抢。
齐金蝉火了,一招“力劈华山”砍向凶僧手腕。
那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