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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人一见刘姑娘不知怎的一闪,就把一个半截黑塔样的大汉掴得满嘴流血,顿时矮了半截。大家顿时又是哗然,围着看热闹的人,也就越来越多。飞燕双环一看禾妹妹已经动气,怕她再闹出事来,便轻拉着双帆无影女的手,说道:“禾妹妹!跟这些人生什么闲气,我们回去吧!夏弟弟说不定在等我们呢!”
两位姑娘一拉手,正准备走出人群,忽然,人堆里撞出来两个人,走到两位姑娘前面。其中一人冲着双帆无影女说道:“刘姑娘!好久没有见着您啦!今天怎么有兴趣来到安庆呐?帮主特别命在下来请姑娘,到分坛去叙叙旧,姑娘您不会见外吧?”
双帆无影女一看,来人正是安庆分帮坛前的一位香主,心里想道:“这倒好,我不找你,你倒找上我来了!”
便回头对飞燕双环笑道:“芝姐姐!三龙帮安庆分帮的胡帮主和我有点旧识,既然派人来相邀,我们就去拜望拜望!”
飞燕双环眼见是别人找上来了,自是无法推脱,便点点头说道:“既然妹妹与此地胡帮主是旧识,自然要去拜望的,只是时间不多,我们去下就要回来。”
双帆无影女一听自然明了芝姐姐的意思,不要在安庆分帮节外生枝,早点回来算了。便微笑着点点头。其实她们那里知道,这趟安庆分帮,为自己带来多大的麻烦。
原来两位姑娘一出现在闹市上,辣手观音早就得到消息说:双帆无影女又回到了安庆。
辣手观音当时就止不住一惊,双帆无影女的功力她是深深了解的,万一双帆无影女赶来找自己算账,辣手观音说什么也不是人家对手?如此一急,人在急中生智,暗想道:“目前趁东沙怪儒在此地,何不找他来让他们鹬蚌相争?”
这才派人去请双帆无影女一叙。这真是:
安排樊笼捉彩凤,
暗装铁链锁蛟龙。
双帆无影女和飞燕双环一行走到安庆分帮,辣手观音早就现身大门前来迎接,双方都假意周旋一番,让到大厅里坐下。
辣手观音首先便问道:“这位姑娘恕我眼生,刘姑娘请代我引见引见。”
双帆无影女微微一笑,说道:“这位是我的孙姐姐,是苗疆无黑神君门下弟子。”
辣手观音一听,口里连说:“久仰令师在苗疆的盛名,今日一见姑娘,实是三生有幸。”
心里却止不住直打鼓,暗暗想道:“一个双帆无影女已经够对付的了,如今又多了一个难惹的好手,看来今天这个算盘打错了。”
心里一急,又怕刘姑娘先兴问罪之师,便急忙说道:“两位姑娘难得到此,待我为两位引见一位武林高人。”
说着一挥手,便叫人请东沙怪儒前来相见。
双帆无影女闻言,禁不住微微一笑,心里想道:“怪不得你敢来找我,原来你是请着有靠山。自己却不能,坐在那里不动。”
不一会东沙怪儒从后面出来,辣手观音连忙站起来迎上去,说道:“老前辈待我来引见,这两位姑娘。这位是洞庭君山洪门一字剑刘老庄主的爱女刘姑娘,这位是名震苗疆无黑神君的门人孙姑娘。她们二位路过安庆,闻听得老前辈威镇南疆,慑服武林,武功盖世,特来请教。”
辣手观音话还没有说完,双帆无影女禁不住勃然大怒,说道:“胡茵无耻,如此当面撒谎,亏你还是三龙帮分帮之主。”
辣手观音咯咯笑道:“刘姑娘你怕了么?凭你刘姑娘胆敢上门找人,也有怕的时候?”
双帆无影女此时痛恨辣手观音无耻,蓦地起身,右手疾出,骈指直取胡茵。辣手观音没想到刘姑娘说动手就动手,赶紧一挫腰,塌肩滑步,那里来得及呢?指风早就袭来,辣手观音眼看就要难逃这一指之危。就在这一瞬的工夫,双帆无影女突然觉得一缕劲风,迳袭脉门。姑娘那里能上这种当?右手倏地一收,消去来袭的劲道,左手突地一翻,照准辣手观音右肩,疾拍一掌,脚下却又滑步倒踩,稳定桩步。
双帆无影女这一连的举动,都是快如闪电,这边刚刚稳定,只听得那边轰隆一声,辣手观音右肩上吃了一掌,蹬、蹬一连后退好几步,依然是轰然倒下。
东沙怪儒站在一旁弹指暗袭,才解救了辣手观音一指之危,眼见刘姑娘消招、出手、拿势,都是老到已极,也不由地赞道:“女孩儿家能有如此功力,确是不易,只是你那种上门挑衅,胆大妄为的行径却饶你不得,不给你薄惩,你也不知道天外有天。”
本来双帆无影女击了辣手观音一掌之后,就想说明辣手观音撒谎的阴谋,消除误会。没料到东沙怪儒俨然一派长辈训诲的口吻,言下之意,对自己只须举手之间就可以任意处置,顿时气生。同时又想到刚才那一手无端的偷袭,更是气愤,便傲然说道:“阁下有多大能耐,敢如此夸口,有志不在年高,无才空活百岁,你能保证不败么?”
东沙怪儒呵呵笑道:“我老人家在东沙这么多年,难得出外一次,想不到如今武林中竟出了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后生小辈。
今天我老人家非要好好的教训你一番不可。来吧!老不欺小,先让你三招。”
飞燕双环急忙一拉双帆无影女,说道:“禾妹妹且慢动手,让我来问问他。”
移步上前微微一福,问道:“老前辈口称长住东沙,东沙怪儒不知是否就是老前辈?”
东沙怪儒指点着手中的折扇,说道:“你想,在东沙那块地方,还能容得下像我老人家这样两个人么?”
飞燕双环点点头道:“老前辈果然是东沙怪儒那就好了。晚辈当年随家师出道江湖之际,就久仰东沙怪儒是武林中的奇人,为人明理仗义,正气凛然,今日一见,令人有见面不如闻名的感觉。”
东沙怪儒闻言呵呵大笑,说道:“姑娘你想逞口舌之能,那你就错了!老人家头上这顶儒巾,正是当年不第秀才的标记。姑娘如果妄逞口舌之能,无异是江边卖水。”
飞燕双环毫不动容,依然说道:“晚辈所言均是事实。老前辈这次远走东沙,前来安庆,可能还要北上太湖,作客三龙帮。
三龙帮为今世武林羞与为伍的败类,在江湖中种种行径,令人不齿。老前辈竟以武林前辈之尊,去供三龙帮驱使,其不明不智之处,无法使人相信为一代武林奇人所做。岂不是见面不如闻名?”
只有辣手观音在一旁暗暗着急,眼见东沙怪儒在一旁点头不语,唯恐东沙怪儒闻言变志。一时也顾不了肩上的疼痛,站起身来,对飞燕双环喝道:“东沙老前辈岂肯听你这样一个无名后辈满口胡扯?既然武功不行,不敢在老前辈面前献丑,就不如藏拙出去。老前辈也必然会念你无知,不去深究,你……。”
辣手观音话还没有说完,双帆无影女早在一旁不耐,霍然起身,疾出一掌照准辣手观音左肩拍去,口中喝道:“巧言令色,可恶已极!给我站过去。”
双帆无影女出掌快如闪电,辣手观音右肩还在疼痛,那里还躲闪,只有急切间塌左肩,顿步后退。饶是如此,仍然吃双帆无影女掌风扫及,一个踉跄,摔在一边。
东沙怪儒站在一旁没有出手相拦,只是冷冷地看了双帆无影女一眼,说道:“我老人家已经许久岁月不曾出过东沙,对江湖上一切情形稍有隔阂是间或有之。三龙帮果如这位姑娘所言,我老人家自然也不屑与败类为伍,自然有我的主张。只是……”
东沙怪儒右手折扇一指双帆无影女,说道:“这位姑娘武功不弱,想是得过高人传授,我老人家睽别江湖已久,想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自问老朽不堪,愿趁此机会与姑娘印证几招。”
双帆无影女微笑上前两步,正待开口说话,飞燕双环伸手轻轻一扯刘姑娘,越身上前说道:“老前辈既然不明了三龙帮情形,但请老前辈到太湖去留意观察,相信三龙帮一切,难逃老前辈明察秋毫。至于我这位禾妹妹,那是这位胡帮主蓄意挑拨,并无干犯老前辈之意。”
东沙怪儒闻言呵呵一笑,说道:“那与胡帮主无关,我老人家只不过要看看这位姑娘功力究竟。这位是……刘姑娘!东沙怪儒的怪,就怪在说话言出法随。说过印证几招,就毫无折扣可言。刘姑娘看掌!”
话出身动,右手折扇一交左手,顺势右手一探,迳取双帆无影女左臂“曲池”。
东沙怪儒出手之快,还在其次,只是他身法之灵活,直似夜枭投林,翩然形动,霍然风生,只是一闪之间,就从五尺外的地方,移近姑娘袭来。
双帆无影女也是艺高人胆大,一觑得近处,左臂不收反进,闪电一翻手腕,疾抓东沙怪儒“脉门”。右手疾出,同时,骈指直点“肩井”。
这两招用得大胆而又准确,距离、时间,都不能差之毫厘。
东沙怪儒也止不住心里一惊,顿时呵呵笑道:“果然不错!”
人在说话同时,左右两手遽然一收一张,一下和双帆无影女玉掌接个正着。回掌一接,谁也不敢撤回。高手过招,只要一着之失,就能导致丧失生命。所以,当东沙怪儒和双帆无影女双掌一接,双方立即较上功力。
双帆无影女为人机灵无比,手掌一接,发觉对方手心有一股微热,警觉顿生,猛然一提丹田真气,沉步拿桩,并逼使自己体内一股少女纯真之气,导向双臂,凝神抵住。
双方这一较上真力,约莫过了一盏热茶时间,东沙怪儒究竟是功力较姑娘深厚一筹,而且初次远离东沙,就遇如此一个年青的少女,而有如此惊人功力,警觉自然而生,也是提足功力,凝神以对。如此时间一长,刘姑娘就慢慢感到有些真力不继,玉颊渐渐透红。
飞燕双环站在一旁不由心里暗暗灼急,自己又不敢轻易出手相助。一则怕自己功力不够,消不了东沙怪儒的掌力,反而使他趁机伤了双帆无影女。一则怕自己出手过早,使双帆无影女脸上难堪,正在左右为难之际,突然厅外一声断喝:“放手!”
人随声到,大厅上只觉得人影一晃,一阵旋风掠地,东沙怪儒和双帆无影女两人都趁势一撤掌,霍地一分。大家定睛看时,只见夏逸峰气度昂然,立在两人之中。
双帆无影女和飞燕双环两人同声叫道:“夏弟弟!”
夏逸峰回头应道:“两位姐姐请稍待,待小弟会会这位高人。”
飞燕双环抢上前一步,一手拉住双帆无影女,一手拉住夏逸峰说道:“夏弟弟!这位是闻名武林的东沙怪儒老前辈,只是受了三龙帮的欺骗,应邀前往太湖。姐姐已经把三龙帮的真相约略说明,东沙怪儒老前辈为明理达义之前辈,到了太湖自有分晓,方才与禾妹妹较上功力,只是印证武学,别无他意,我们就此回去吧!”
夏逸峰出道江湖才多久?根本就没有听过东沙怪儒的名号。不过一听飞燕双环如此说出,料定其中必有道理,便缓下语气说道:“既然东沙怪儒为武林前辈,就请原谅我夏逸峰方才的放肆,老前辈武林高人是非黑白定然分得清楚,能明察秋毫之末,晚辈不再多言饶舌。”
旋又转过脸来向坐在一旁呆了半天的辣手观音说道:“好汉做事好汉当,当初鱼皮令之事,系由夏逸峰而起,胡帮主竟敢假他人之手,挑衅筏帮。夏逸峰难以置身事外,今日特来,但求胡帮主一诺,双方相安无事,胡帮主若有任何需求,夏逸峰一身在此,但请划上道来。”
辣手观音连挨双帆无影女两掌已经是疼痛有如骨折,眼见连双帆无影女都无法对付,再加上夏逸峰和飞燕双环,更是无能为力。自己手下人虽众多,十个也难抵住人家一个。东沙怪儒此时已是心动志摇,看来靠他也是无望。所以半晌答不上话来,眼睁睁地坐在一旁,看着夏逸峰。
夏逸峰点点头,说道:“既然胡帮主无话可说,贵帮与筏帮之事,就此了断。其实筏帮三老一来,胡帮主未必能有力量周旋。今日承胡帮主之情,夏逸峰在此致谢,来日太湖群雄大会上再见。”
飞燕双环在一旁笑道:“胡帮主挑拨东沙老前辈与我姐妹为敌,难逃老前辈明鉴,看你何以自处?”
夏逸峰略一回顾,看着大厅丹墀里,矗立着两枝大旗杆,下面两块大盘石,估计约有千斤。便向辣手观音说道:“胡帮主言出法随,两帮之事,就此一了百了,如果再任意寻衅,夏逸峰千里迢迢也来相会。”
说着话身影突然微蹲,两臂向内一圈,霍地一翻。顿时一阵狂飙起处,蓬然轰隆作响,千斤旗盘石骨碌碌翻走七八尺。
夏逸峰面不改色,收势起身,对辣手观音点点头说道:“胡帮主自信三龙帮安庆分帮有人比这块千斤石还硬,就请他前去寻衅便了。”
转身对东沙怪儒拱手长揖,说道:“在下夏逸峰为鱼皮令之事,开罪三龙帮安庆分帮,今日前来了账,放肆之处,前辈海涵。”
东沙怪儒站在一旁,眼看夏逸峰圈臂作势,已是惊诧不已,及见发掌推石,功力顿见,不觉长长的呵呵大笑,指着夏逸峰说道:“有心栽花不如无心插柳,今天倒是巧遇了。姓夏的!今天我若为难于你,不够大气,咱们老哥太湖群雄大会上见。”
夏逸峰倒是微微一怔,听他口气,分明与夏逸峰有何旧账未清,可是,远在东沙的怪儒,有何过节可言?双帆无影女为人心细,暗暗一扯衣角,说声:“看来与你刚才那招六合拳法有关,走吧!此地多留无益。”
三人一出得大厅,来到护庄河旁,但见刀枪剑戟,密密麻麻,约莫有两三百人,在庄门口严阵以待,而且其中还有不少弩箭手,真是剑拔弩张。
夏逸峰一见,敢情安庆分帮已经全部出动,大有孤注一拼之势。不觉哈哈笑道:“连你们帮主都闷声慑服,你们这些米粒之珠,也放光彩?”
转身向双帆无影女说道:“刘姐姐请借腰中宝剑一用。”
双帆无影女会意点头,一撤腰中宝剑,呛啷啷一泓秋水横出鞘外。遽然地玉手一抖,宝剑脱手而出,剑化长虹,朝上飞出。
夏逸峰长啸一声,陡然见他身一长,掠地腾空,人似大鹏展翅,嗖然上拔,何止七八丈高。但见他人在空中,转身一掠,宝剑落到右手,就势一翻,凌空扑下,剑化满天星斗,挟着一阵砭人肌肤的寒风,从人头上呼啸而过。只听得一阵呛啷、哗啦之声,不绝于耳。
一转眼间,夏逸峰已经安稳地落在两位姑娘身边。再定睛看去,两三百人执在手中的刀枪剑戟,约有一半人只剩下半截废铁拿在手里。
夏逸峰这一招大罗十九剑中的绝招“招女花挟”,有雷霆万钧之力,把站在护庄河边的三龙帮众,一个个惊得像是大雨淋蛤蟆,只剩瞪眼的份儿。
夏逸峰和两位姑娘,趁着这些人惊魂不定的时候,一齐拧身起步,凌空越过宽约三丈的护庄河,扬长而去。
刚一越过庄河,树荫里转出朱大钊,迎上去,说道:“我跟不上老弟,干脆向后转,迎来一批力量,打算打一个混仗,没想到老弟马到功成,这一仗就免了。老弟你看!”
夏逸峰顺着朱大钊手指一看,护庄河外所有的树丛里都冒出人来,人手一枝一式一样的镔铁撑篙,不用说,都是筏帮的弟兄。
夏逸峰叹道:“三龙帮妄夺别人衣食饭碗,险险酿成一场流血械斗。但愿辣手观音能自忖已力,不再若事生非,等过群雄大会,一切问题都该解决了。”
舒良抱着一枝镔铁撑篙,挥手散去筏帮弟兄,转身前来向夏逸峰抬手过顶,行礼致谢,说道:“舒良德浅能鲜,险使安庆地区弟兄失去衣食饭碗,夏少侠仗义援手,不仅舒良就是安庆分舵数千弟兄,无不铭心刻骨,永志不忘。”
夏逸峰谦逊再三。但言祸由已发,毫无骄矜之意,益发使得舒良心折不已。
一行人走来,不觉回到江干码头,但见筏帮弟兄已是活跃水面,忙碌异常。舒良略一注意,回顾说道:“敝帮长老驾临安庆了!夏少侠和两位姑娘慢行,在下先去一步。”
朱大钊自是也要先行一步,两人并肩急步去后。夏逸峰笑向两位姑娘晓道:“辣手观音经过这次惩罚,筏帮得暂安于一时。
看来筏帮三老太湖群雄大会势在必行,三龙一日不垮,筏帮一日难安。”
飞燕双环说道:“东沙怪儒功力诡谲。如果他真的倾力以助三龙帮,只怕此事又添了不少麻烦。”
双帆无影女接着说道:“东沙怪儒不知与六合拳有何过节,此人尚在邪正之间,在群雄大会能够劝其回头,倒不失为上策。”
三人说说谈谈,不觉已经走到江干码头旁边,迎面一只楼船,舱门一开,筏帮三老笑呵呵地一字排开在船头,向夏逸峰说道:“夏贤侄数月不见,功力之精进又令老朽刮目相看,两位姑娘都是人中之凤,更属可喜可贺!”
夏逸峰和两位姑娘赶忙上前行礼,说道:“晚辈一时之不慎为贵帮带来意外纠纷,内心难安。”
三老同声笑道:“夏贤侄对筏帮有一再之惠,老朽等已不敢言谢,贤侄反而引仄自责,更令老朽难安。二位姑娘虽属初次见面,但是老朽对于令尊令师俱已久仰,强将手下无弱兵,二位武林奇才,老朽等今日有幸一见,衷心至慰。”
宾主揖让,进得舱中,云中龙首先说道:“夏贤侄与两位姑娘南下之意,老朽已于日前获得令师叔灵空大师的飞鹰传简,得知一切。老朽等能为各大宗派邀为争雄之末,敢不遵命前往?何况这三龙帮与敝帮还小有过节,也就此作一了结。”
说着从衣袖里取出一封书简,递给夏逸峰说道:“令师叔并有书信转交,贤侄读后便知分晓。”
夏逸峰站起来双手接过书简,立即拆开一看,立即忧于形色,说道:“家师叔书上言道,衡山二老迄今未见消息,魔僧法真的铃声将为群雄大会上一大威胁,命晚辈急赶黄山,面请家师出山。家师数十年来从未远出白云谷一步,晚辈此行恐难获家师面允,如何是好?”
云中龙说道:“此事关系武林今后命运之好坏,令师高人,虽久不闻世事,但亦不致置中原武林尔后之存亡于不顾。肤之不存,毛将焉附?贤侄此行,当可成功。如今事不宜迟,老朽也不便挽留贤侄稍作盘桓。好在群雄大会以后,来日方长,留待日后,再行请教。”
夏逸峰也知道事关紧急,不敢稍停,便匆匆告别筏帮三老,兼程赶回黄山。
数月不见,黄山依然无恙。白云谷云雾围绕,一片迷潆。双帆无影女和飞燕双环都是初次来到黄山,但见层峦叠翠,上出云霄,松涛阵阵,流泉潺潺。时虽七月,黄山却凉爽如秋,端的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