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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思吟摇摇头:“醉月认得那苗疆长公主。”
“哦?”叶天寒挑了挑眉,“如何得知?”
“她一见那长公主便一直低着头不肯直视于她。你何曾见过醉月如此这般?”叶思吟道。醉月亦是个心高气傲的女子,平日里亦只对他与叶天寒二人低头行礼。许是因为占星师的身份,她总是似乎超脱于凡尘之上的那般云淡风轻。的确是从未见她如此低着头的紧张模样。
见叶天寒若有所思的模样,叶思吟“噗嗤”一声笑道:“你还真是一点儿也不关心自己的属下,哪日醉月与铭他们若改认我为主,我也不会惊讶了。”
难得看着怀中之人笑得如此开怀,叶天寒深邃的眸中亦染上一丝笑意,环在他腰间的大手刻意地一紧,逼得叶思吟不得不整个人贴上他,好似耳鬓厮磨地道:“你是本座的人,自然亦是他们的主子,何须改日。”
炙热的呼吸灼烧着敏感的耳垂,叶思吟不禁一脸通红,在心中腹诽爱人此时的行为活像个调戏良家女子的纨绔子弟,却不料被抬起下颌,冷不防对上那深邃的紫眸,来不及收回的戏谑被逮了个正着。
“寒……这里还是花园……”叶思吟有些困难地推拒着,却也知道绝对推不开他,遂有些泄气地垂下手臂,任由过往的仆从侍女低着头红着脸匆匆路过。
看着爱人好似放弃挣扎的样子,叶天寒勾起一抹笑容,一个轻柔的吻印上他的额角——除了羞赧,这人果真已是不会在意他人的目光了呢……如此甚好……
仿佛感受到爱人的心绪,叶思吟抬起头,清澈的紫眸中是轻浅却又深厚的爱意。唯见他淡淡一笑道:“寒,不必担忧。那一月中,见不到听不到……如今却能时时刻刻与你携手,这已是命运对你我的优待,我又岂能辜负了上天的美意,继续在意那些根本无谓的事呢?”
被深拥入怀,叶思吟依旧是轻轻淡淡地笑着,清澈的紫眸缓缓阖上。
一旁的凌霄辰微微叹了一口气,悄无声息地离开花园,面上却亦满是笑容。这世上,恐怕已经没有任何人与事能够分开那对互相深爱的人了吧……如此,甚好。
浮影暗香(父子)
七十二章
“咣当”一声,银质的酒杯被狠狠摔在地上,擎苍震怒道:“你说瑶涵一人去了亲王府,到现在还未归来?!”
那侍卫战战兢兢,几乎不敢开口,却还是得硬着头皮道:“是的……呃!”银质的酒壶狠狠砸上额头,那侍卫一声压抑的呼痛,却依旧跪着不敢起身。
“混账!滚!”擎苍冷眼看着那侍卫连滚带爬地离开屋子,负手在屋中踱来踱去。在这种关头,竟然罔顾苗疆利益,为了个男人而惹出那么大的是非!若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公主倒也罢了。可她……
“唉……”擎苍重叹一声,一掌拍上榻上的条几。条几应声而碎。
“主子,不如由属下带人去探一探亲王府,将公主救回来。”一旁犹如隐形的贴身侍卫突然道。
擎苍沉吟许久,终于道:“今夜随本王夜探亲王府。”
“是。”
“公主的伤不重,过个两三日便可痊愈了。”醉月手法轻柔地替瑶涵抹上药膏,缠上绷带,,“少主亲手而制的提花凝冰露,不会让这伤痕留疤的。公主尽可放心。”
瑶涵有些疑惑地望着她,终于忍不住开口:“你到底是何人?!”若是苗疆的占星师,如何会在叶天寒府中,还认了叶天寒为主?!苗疆的占星师均是直属于帝王,只为皇家占卜的……而且,据她所知,苗疆那位名为“醉月”的占星师,早已在十几年前便因背叛皇族而被处死了……
“长公主不是已经知道了么?”醉月收起了药瓶,轻笑道。
墨绿的眸中晦暗不明,终是迸射出骄横怨毒:“不可能!醉月早已死了。你怎么可能是她?!不需要装神弄鬼,弄出个死了十几年的人来戏弄本公主。快放了我!”
“你独闯亲王府,便本该想到会有此下场。”一旁的战铭冷哼道。他对这女子实在没有任何好感,也不明白为何醉月对她如此和善。难道是苗疆的故人?不对啊……且不说苗疆皇族与醉月有灭门之仇,单单是这公主的年纪——当年醉月离开苗疆之时,这公主,顶多也才五、六岁吧,如何能认识?
“同时与我苗疆和中原皇帝为敌,你以为你们能如此轻易脱身?”瑶涵定下心神,头一撇,傲然道。好歹是苗疆地位尊贵的长公主,过了惊慌的时刻,终是有皇家气质在身,与一般女子自是不同。
“呵,我可并未戏弄长公主。当年主人自苗疆祭司手中救下了我,我便到了中原。”醉月淡淡一笑,又想起了十几年前的那一幕。她至今不知为何从不信天命的叶天寒当时会救下她,却觉得是冥冥中自有安排。正是因为当年叶天寒救下了她,他才会知道他与叶思吟之间的三世情缘不是么?
瑶涵依旧是一副不信的模样,心中却已经开始动摇。眼前这个女子……真的是醉月?
醉月瞧她这般模样,亦不再多说,只道:“公主暂且休息。想来不多时,苗疆藩王也该派人来与主人谈判了。”
瑶涵冷哼一声:“我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公主,皇兄不会为了我做出任何妥协的。不过若是本公主出了什么事,只会令皇兄愈加协助中原皇帝。”
“可有可无?”已经走到门边的醉月回转身来,“长公主的地位若不够尊贵,不值得苗疆藩王为你做出任何妥协;但他总要顾及若下一代苗疆大祭司还未选定,此代祭司便死了,苗疆会发生何等动乱吧?”仿佛讽刺一般地勾起唇,醉月如是道,一语道破了瑶涵比之长公主更重要的身份——此代苗疆大祭司!
“你……!”瑶涵这才有些惊恐起来。
“绿色瞳孔不过是异域的象征,而墨绿色,却唯有苗疆大祭司经过洗礼才可能拥有。公主忘了么?醉月亦曾是苗疆人呢……”语毕便轻笑着离开了。
战铭有些担忧地看着与平日里性子大相径庭的醉月,心道别出了什么差错才好……
夜晚,两枚黑影瞬间在亲王府上空掠过,悄无声息。
软禁瑶涵的院中空无一人,唯有瑶涵所居的屋子还有烛光摇曳。自窗棂往里看,唯见瑶涵和衣躺在床上,双眸却睁得大大的,望着床顶华丽繁琐的花纹。
“主子,此处竟无一人守卫,恐怕有诈。”其中一名黑衣人以手势示意道。
漏于黑色面巾之外的锐利目光看了看院中,最终道:“救公主要紧。”
“……是。”一挥手,屋中蜡烛便瞬间灭了。
瑶涵一样,惊恐的眸子想要看看出了何事,却因为被点了穴道而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来人拦腰抱起,走出屋子,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连摇头都做不到……
瞬间,熄灭的烛光忽然又亮了起来。不仅如此,周围亦多了许多手执灯火与武器的侍从。
“苗疆藩王,别来无恙。”清朗带着压迫感的声音,正是李殷。
来人扯掉面上的黑巾,露出一张熟悉的粗犷面孔,正是苗疆藩王擎苍。
“太子殿下,啊,不对,如今已非太子了。本王该如何称呼你呢?”擎苍将手中的瑶涵解了穴推给属下,望着李殷冷冷道。
李殷亦冷冷一笑:“堂堂苗疆藩王,如今竟只能逞逞口舌之利,着实可悲。怎么,我的'父皇'没有好好招待你们么?为何一个接一个都来了这亲王府?”
擎苍并未动怒,因为他明白,眼前这个太子并非是个简单的角色。世人都道当今太子李殷不受皇帝宠爱,文治武功皆平平,入主东宫那么多年却无任何建树。若非右相与大将军在旁扶持,恐怕早就被废了。然平民百姓如何能理解那堵深红色的墙后所发生的事呢?眼前这看似平庸的“太子”,既能得到叶天寒的支持,想必非同一般。
“皇妹不懂事,冲撞了太子殿下与亲王殿下。本王亲自请求二位恕罪,可否请让本王与瑶涵一道离开?”看准了此时此刻,他们是定不会与苗疆为敌,擎苍说着此话,眸中却无一丝敬意,好似挑衅一般。
李殷自然听出他话中的威胁之意,遂冷笑一声道:“亲王府岂是任人来去之地?皇兄正在休息,本宫这个做弟弟的自然不好打扰。不如请藩王与公主在此住一夜,明日一早见了皇兄再走不迟。不知藩王意下如何?”
擎苍沉下脸,心知这李殷是绝不会轻易放他们离开了。正待点头,忽然发现李殷身后的人群中,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却只是一闪而过。待擎苍定睛一瞧,已经不见了。那一袭墨色长袍……不可能,那人已经死了十几年了……定了定神,擎苍冷哼一声道:“那么便麻烦太子殿下替本王找个住处了。”
李殷勾起漂亮的笑容,遂遣人前去准备屋子。临走前忽然回头看着擎苍笑道:“差点儿忘了,本宫的宝贝侄子为了保护亲王府内的安全,在瑶涵公主身上下了点儿东西,经过方才那一番折腾,藩王应该也已沾上了些许。若是藩王或者您的侍卫起了什么不该起的念头……呵呵。”话未完,只是冷笑了两声,李殷便头也不回地离去。唯留下一群侍卫与面色阴沉的三人。
“啪!”刚刚被解了穴的瑶涵被一巴掌挥在地上,却只捂着被打的脸颊,不敢说话。她知道,她的皇兄此次是真的动怒了。
擎苍冷眼看着倒在地上的妹妹,丝毫没有将她扶起来的意思,一旁的侍卫亦不敢动手。瑶涵只得缓缓起身,墨绿的眸子看着自己的皇兄,连嗓音都不见了往日的妖魅:“瑶涵知错,任凭皇兄如何处置。”
“处置?”擎苍冷笑,“仗着祭司身份,你何曾将本王放在眼里?”
“我……”
“多说无益。若回得了苗疆,你便给本王乖乖地回你的祭司院,从此不得过问俗世!若回不去……你便先行以身祭国便是。”擎苍看也不看她一眼,便转身向房中走去。苗疆祭司的命运,连同苗疆皇室。若本朝帝王驾崩,则祭司必须在选出新的祭司之后为皇帝陪葬。
瑶涵咬了咬下唇,却无法对擎苍的命令提出任何反对,唯有服从:“是,瑶涵明白了……皇兄……”
停下脚步,擎苍并未回头。
“我……”瑶涵欲言又止,不知该不该说。
“不说便罢了。”擎苍此时对任何事都没有耐性。只想好好思虑该如何面对现在的处境——这叶天寒,看来远比他所想难对付的多……身上内力全无,丹田之处一片空荡荡的,真气如何也凝聚不起来……他这个以蛊毒著称的国度的王者,竟然没有发觉自己的妹妹身上被下了毒……李殷的侄子……便是那个叶思吟么?
“皇兄,我见到了醉月。”
深陷思虑中的擎苍本不欲理会身后的瑶涵,却生生被她最后两个字钉在原地。
见擎苍停下脚步,瑶涵又道:“她现在是叶天寒的右护法。”
“一派胡言!”擎苍硬生生逼回心底那疼痛的感觉,如同冰渣子一般的嗓音干涩而冰冷。语毕便甩袖进了屋子。徒留瑶涵在屋外望着他的背影,轻叹了口气——十几年了,死而复生又是为何?皇兄,本以为你早已忘却,然今日一见,才让我明白,原来你从未曾忘记……她的仇恨,比你想象的更为深刻,身为帝王,你该当如何?
瑶涵缓步走回自己的屋子,心中蓦然浮现十几年前那个绝色的女子初次出现在她面前,为因为前祭司的训斥而哭泣的五岁小公主拭去泪水的样子。
浮影暗香(父子)
七十三章
清晨,沉睡于华丽幔帐后的少年在身旁爱人的不断“骚扰”之下缓缓睁开清澈的紫眸。
“醒了?该起了。”低沉的嗓音,伴随着轻柔的吻落在唇瓣上。
叶思吟又闭了闭眼,半晌才算清醒过来,不习惯早起的他自是不乐意,嘟哝着还想继续睡,却被狠心的爱人自被窝中挖起。
叶天寒看着怀中人儿因为没有睡醒而柔若无骨地倚在自己身上,嘟着唇一脸不乐意的模样,脸上扬起一抹难得的笑容。没有人知道淡然绝尘的浮影阁少主刚睡醒时会是这副可爱的模样。据这人自己的说法,前世今生加起来也好歹年近而立了,可这副模样……深邃的紫眸中笑意加深,他可以理解为这人在他面前便会全数放下心防,表现出的都是最为真实的一面么?
不过再可爱也不能放任他如同平日一般晚起,不然一会儿该生气的便是他自己了。
叶天寒替迷迷糊糊的人儿穿上外衣,绾上发髻,遂命人传膳。
“吟儿莫非忘了昨夜有人夜闯亲王府么?”低沉温柔的嗓音如是道,令叶思吟豁然回神,一顿,这才瞥了身边明显眸中带着戏谑的男人道:“为何不早说?”
叶天寒对他的“恶人先告状”不置可否,只吻了吻他的前额道:“先用膳。”
待二人悠悠用完膳来到正厅之时,早已有人在此等候。那负手立于堂前的粗犷男子正是擎苍;而他身边垂手而立的绿衣女子则是前一天还飞扬跋扈的瑶涵长公主。
深邃的紫眸透出一丝冰寒,叶天寒冷冷道:“不过是一个藩国国主,胆识倒是不小。”一出口便是如此狂言,丝毫不将这天下人谈之色变的蛊毒之国的王者放在眼中。也对,若论天下人谈之色变,恐怕他这个浮影阁阁主该排在苗疆藩王的前头才是。
擎苍倒也是好忍性,竟并未因这句话而发怒。却不知到底是因为身为帝王的城府抑或是明白面前这人的确是个强者,还是说……因为昨夜突如其来的意外而无心去追究这句大不敬的话语?无论是为何,总之擎苍并未有任何反应,只是沉着脸,望着悠然踱至主座上落座的二人。一个是叶天寒,且不说那日在宴会上有过一面之缘,单是他君临天下的冷傲已然令人不容怀疑。而他身边的绝色少年,眉宇间与叶天寒有七分相似,淡然恬静,却亦有几分冷然隐于其中——这便是令叶天寒不惜为他而冒天下之大不韪,违抗圣旨,违逆天伦之人么?果真亦是个不凡的人物——身上的毒过了一夜仍然未解,内力一丝都未曾回来,探脉却只探到丹田空空,丝毫诊断不出中的到底是何毒。面前这看似柔弱的少年竟有这般本事……难怪当初武林大会之时,深得苗疆药师真传的玄悠然会一败涂地……
看着擎苍以探究的目光审视着自己,叶思吟有些不悦,却并未有任何反应——这个身为苗疆藩王的男人的目光中并未有任何令他不舒服的东西。
“藩王,长公主,请坐。”轻柔的声音带着距离与冷淡,叶思吟淡淡道。
因为看见两人进入正厅而起身的擎苍这才回过神来,缓缓落座。瑶涵却不敢再与平日一般无礼,只站到擎苍身后,依旧低着头。
“皇兄,依你看,此事该如何处置?”李殷把玩着垂于胸前的发丝,微笑道。这个苗疆藩王此时在亲王府如同瓮中之鳖,毫无反抗之力;若非顾及他带来的那些精兵,他们早就痛下杀手了。
叶天寒冷冷看了眼擎苍,一语不发。深邃的眸子转向李殷,其中的意思很明确——要本座陪你演戏可以,别指望本座为你解决此事。
李殷接收到叶天寒的讯息,清秀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道:“本宫也没有与藩王作对的意思。此事本属我中原皇室的私事,能否请藩王高抬贵手,不要干涉?”李殷长驱直入,开门见山地道。话虽说得客气,却有着威胁的意思——如今你身陷囫囵,若不答应,便只能任我们宰割。
擎苍闻言亦明白这太子殿下打的什么主意,却并不打算就此屈服:“此事暂且不议。只是皇妹尚且年幼不知轻重,本王这个做兄长的,自然不能看着她身陷敌营。毕竟太子殿下与亲王殿下'暂时'还与本王处于敌对阵营。若二位肯高抬贵手……本王可与中原皇帝的协议,自然亦可与太子殿下与亲王殿下打个商量。”
擎苍毕竟是一国王者,在位十几年,亦可谓年少有成,本身自是不可小觑。即使处于如此不利于己的境地,依旧能面不改色地同“敌人”交谈,胆识可嘉。且言谈之中滴水不漏,又为自己留了条后路,此人的城府心机亦是深不可测。
上位三人为他的胆识气度所赞叹,却不免心中一凛——此人不好对付。
斟酌片刻,李殷抬头道:“藩王的意思,若本宫予了藩王与公主方便,便能收取合理的回报?是否如此?”
擎苍点头:“这是自然。与人方便于己方便,天经地义。”
“这交易看似公平,可本宫怎么看都是本宫亏了呢。”李殷笑的愈加灿烂。
擎苍挑眉:“哦?太子殿下何出此言?”
李殷看了眼叶天寒身边的绝色少年,轻笑道:“若本宫不愿放藩王与长公主离开,在这固若金汤的亲王府,内力全无的境况下,藩王与您的那一万精兵又如何取得联系?群龙无首,怕是到时那一万精兵亦会不知所措吧……”
李殷此言一出,擎苍果真是沉下脸,阴霾的眸子透出一抹杀意。堂上气氛瞬间凝滞。
“我们这是何苦……”蓦地一声轻叹,连叶天寒都有些莫名地望向怀中之人。此话怎讲?深邃的紫眸传递着如是讯息。
叶思吟微微摇了摇头,不语。
“但说无妨。”李殷却来了兴致。除了医毒武功,这人还有什么出色之处?他倒是很有兴趣见识一下。
叶天寒亦点了点头,示意他说出来。
叶思吟遂叹了口气道:“天下本无君,国之所以有君,是为为君者乃大智大勇之人,得以为国牟利,为民牟福,臣民才会奉其为君。所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为君者不贤不智,自会毁信于百姓,众叛亲离。”叶思吟稍稍停顿,见众人均垂眸思索,便接着道,“当今天子不贤,放任奸臣当道,贪官横行,此时中原看似富足,然若长此以往,假以时日必定民怨沸腾;国之储君取而代之是为天经地义。苗疆之事,我不甚了解,却也知藩王雄心壮志,欲逐鹿中原,插手中原皇朝之事,怕也意在此处;是以虽我等今日坐在此处看似平和,然太子殿下与当今皇帝孰胜孰负,日后与苗疆一战都将势在必行。自古但凡战争,必定血流成河,民不聊生;一将功成万骨枯,为君者本该借此权利为民牟福,却因自身的野心而滥用于此,反害了黎民百姓。”叶思吟轻柔的嗓音带着些许无奈淡淡讲述完,便端起茶盏啜了一口。他心中明白,这只是前世印在脑海中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