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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显然怒极,笑声未落,业已晃掌取下了套在臂上的钢环,信手一抖,只听呛嘟嘟几声脆响,钢环顿时一分为二。
原来这只结构奇特的钢环,就是他一生仗以成名的兵刃,诡奥奇特的阴阳追魂圈。
欧阳玉见二怪钢环入手,当下也不怠慢,玉掌抬处,抖手拉出了肩头宝剑,没容二怪出手,便已抢先攻了过去。
她以攻为守,一剑分心,使的是点苍派独门招式,寒芒闪烁,倒也颇见火候。
可是,虽然她功力不差,怎奈碰上的对手实在太强了!
早在十多年前,荆山三怪已是武林中的一流高手,再加以二怪冷风使的乃是独刃,招式与一般武功大异其趣。
眼看欧阳玉一剑刺出,二怪冷风突然双目一翻,仰面狂笑道:“哈哈哈,好丫头,凭你这点能耐也敢到老夫面前现眼,趁早给我躺下!”
左手晃晃,叮当一声,欧阳玉的宝剑顺着钢环向外滑开。
他这种兵刃号称“阴阳追魂圈”,左手一只较大,右手的一只较小,大的是阳圈,小的是阴圈,阴阳配合,端的是妙用无方。
欧阳玉哪识厉害,直至宝剑滑开,这才惊觉不妙。
怎奈此时发觉,已然太迟了,只见二怪右手一带,那只阴圈悄没声息地直奔自己腰胁要害袭到。
这真是欲拒不能,欲避不及,眼看她花貌年华,立刻就要断送在二怪的手里。
但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耳畔突然传来一声暴喝:“老匹夫,快给我闪开!”
喝声里人影疾晃,于梵闪电欺来,人尚未至,掌势已到,一股凉飓飓的寒风,直指二怪身侧五处大穴。什么也比不上自己的性命要紧,二怪此时再也顾不了去伤欧阳玉,双圈一撤,疾退八步。
欧阳玉死里逃生,固然惊出了一身冷汗,二怪也被当场吓得心头怦怦乱跳。
事实上被吓得心头乱跳的又何止二怪一个,就连大怪与三怪,也一样地被吓得惊震不已。
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就在大三两怪惊凛于于梵身法快得出奇之际,二怪冷风却已由惊转怒,重又上步大喝道:“好小辈,趁人不备之际出手偷袭,这算什么本领,有胆的你就接我几招试试!”
话音一落,双圈连晃,顿时乌光闪动,如同一片光网般向于梵当头洒落。
他显然恨极了于梵,出手之际毫不留情,用上了最毒辣的招式。
人影一晃,于梵向左边开三步。
二怪哪里肯舍,一声狂吼,双圈跟踪而上。
于梵像是不敢接招,再次往左门退三步。
欧阳玉看得大为焦急。
就在她焦急未已之际,陡闻二怪厉声狂笑道:“哈哈,好小辈,你还往哪里走,给我留下命来!”
双圈乌光闪动,挟带震耳狂风,分由四面八方攻来。
欧阳玉心头大骇,惊叫一声:“于梵小心!”
她关心太甚,话音未落,人已扑了过去。
她本意是想过去帮助于梵的,孰科身形方动,陡闻一声朗朗大笑道:“哈哈,老匹夫,你别得寸进尺了,滚!”
一声滚字出口,大怪三怪齐声惊叫,而那身为当事人的二怪冷风,则闷哼一声,顿时如遭锤击般跄跄踉踉地连退八步。
欧阳玉大喜过望,情不自禁地扬声娇笑道:“于梵,你……你没事?”
于梵道:“多谢姑娘关怀,我好得很!”
三怪乌云,闻言陡地拔出腰间的铁尺,上步怒喝道:“该死的小辈,你是用什么邪法暗算老二的?说,不然老夫马上碰偏了你!”
敢情于梵击退二怪的手法,他根本就没看清楚,是以才会硬指那是邪法。
不过三怪乌云没看清楚,大怪雷雨可看清楚了,只见他脸色一变,急道:“老三,你先退下!”
三怪乌云正觉一愣,大怪雷雨却已径自朝向于梵道:“小辈,你究竟是什么人?”
于梵道:“小可姓于名梵!”
大怪双眉一皱道:“于梵?”
显然他没有听说武林中出过这样年轻的高手。
欧阳玉一喝连忙插口道:“还有,他外号叫做武林一绝!”
大怪听后,果然神情一动道:“什么?武林一绝?”
欧阳玉道:“怎么,你敢不信?”
大怪目观于梵。
于梵既不否认,也不承认,只在脸上流露出一抹自然但却神秘的微笑。
大怪凝视半晌,终道:“阁下掌法奇奥,的确不愧一绝,只是欧阳玉没等他再说下去,突然娇笑插口道:“嘻,老怪物,这番你可说错了!”
大怪一愣道:“什么地方说错了?”
欧阳玉道:“错在于少侠称尊江湖的绝技并不是掌法!”
大怪果然一愕道:“不是掌法是什么?”
欧阳玉道:“是剑术!”
大怪陡然一震道:“什么?是剑术?”
这委实也难怪他吃惊,试想不拿手的掌法已经如此,拿手的剑术那还得了!
欧阳玉道:“怎么?你不相信?”
于梵眼见大怪满脸惊疑之色,当即插口道:“其实小可对剑术也一样地只是稍涉皮毛,不过这并无关紧要,因为小可找的不是你们,只要三位肯带小可去见你们所说的那位灰衣神叟,就没有你们的事了!”
大怪听后,像是考虑什么重大的事情似地,足足迟疑了好半晌,终于双眉一挑,喝道:“老二老三,我们联手对付他!”
话音一落,黑影连晃。
二怪冷风,三怪乌云,一个手持双圈,一个倒提着铁尺,已与大怪雷雨对于梵采取了合围之势。
欧阳玉娇叱一声,正待欺身而上,却见于梵摆手一笑道:“姑娘不必了,假如有你加入,纵然赢了他们,他们是不会心服的!”
话毕,反手摘剑,只听呛嘟卿一串脆响,青芒闪耀,软剑已然出鞘。
大怪轻喝一声:“好剑!”
但三怪却把长眉一扬,满心不服地一声冷笑道:“嘿嘿,光是剑好没用,得真有好的剑术才行!”
于梵斜举长剑,淡然笑道:“剑术好坏,口说无凭,三位试后便知!”
三怪怒笑道:“小辈,我怕是到那时候,你就后悔嫌迟了!”
于梵道:“不会的,你请出手吧!”
他神情自若,显然对眼前的搏斗,根本就没放在心上,三怪乌云性情最为急躁,见状不由更加怒不可遏道:“好吧,那你就接我三尺!”
话音一落,铁尺抖手出!
要知他此刻含怒而发,已经用上了十成真力,招至中途,猛然一变,如同江翻海啸一般,朝向于梵拦腰扫到。
三怪一旦出手,大怪与二怪也同时发动。
阴阳追魂圈带起慑人心魂的厉啸,洒出一片闪耀的光同。
这还不算,最难对付的果然还是大怪雷雨,只见他两掌挥动,炽烈的狂飓,恰像炎炎火焰一般,老远便觉着灼肤欲裂。
欧阳玉身在十步开外,但为那强烈的掌风所逼!竟然情不自禁地这建倒退。
但是,当她一眼瞧清场中的情形之后,却又忍不住一声惊叫,再次冲了上来。
原来于梵在三怪一轮狂攻之下,虽然手持宝剑,但却一味地闪躲腾挪,似乎根本没有还手的力量。
欧阳玉欲持援手,怎奈实在力不从心,身形勉强欺近五步之内,再想向前已无法办到。
看情形,于梵今天是凶多吉少了!
欧阳玉在绝望中抬眼再看,心中顿时又是一怔。
原来于梵虽然被三怪逼得团团乱转,但奇怪的面上还有笑意,反观三怪,表面上是抢尽了先机,却又一个个全都面露焦急之色。
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欧阳玉大感惊愕之际,突闻于梵引吭长啸,紧接着软剑圈起一片青光,分向三怪刺去。
三怪一声大喝,圈、尺、掌同时挥动,恍如铜墙铁壁的风雨不透。
看样子于梵万难得手。
但,就在此时,于梵又复一声断喝:“撤手!”
软剑微震,那耀眼青芒突然碎裂,直如抖落一天星雨,分由荆山三怪圈、尺、掌影中穿透了进去。
只听几声惊叫,夹杂着铮铮两响,三条人影暴退后,地面上遗落一圈,一尺,以及一幅衣襟。
欧阳玉看在眼里,也不知是惊是喜,一时简直目瞪口呆舌矫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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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灰衣阎罗
可是,于梵一招得手之后,望着那面色大变的荆山三怪,却不慌不忙地收起软剑,淡淡笑道:“三位,现在该带我去见灰衣神叟了吧!”
大怪像是恶梦初醒般惊然一震道:“你!你说什么?”
于梵道:“请你们通报灰衣神叟,就说我于梵要见他!”
大怪道:“你见他为的是……”
于梵道:“为的是要他交出一个人!”
大怪道:“什么人?”
“一个断腿折臂的老人!”
大怪一听,神色突现紧张道:“这人是你的……?”
于梵道:“是在下的一位忘年交,也可以说是我的恩人!”
大怪突然现出一抹喜色道:“你打算救他?”
于梵道:“不错!”
大怪的喜色变成了微笑道:“假如他不肯将人交给你呢?”
于梵沉声道:“假如他不肯将人交给我,在下说不得就要跟他分个生死了!”
大怪听后,突然转向乌云与冷风道:“老二,老三,你们全都听到了!据我所知,那老恶绝不会将人交出来的!”
二怪冷风,三怪乌云,两人一直在静听也没有开口,此时大怪话未落,三怪眉梢陡地一扬道:“那么带去他,十多年来,这口鸟气我也受够了!”
二怪冷风闻言插口道:“大哥,我看这姓于的武功虽高,但仍未必是那老恶的对手,事情还得慎重考虑才是!”
于梵与欧阳玉闻言大出意外,心中刚自一怔,三怪乌云复又开口道:“老二,你凭什么断言这姓于的不是老恶的对手?”
二怪冷风声音一沉道:“乌三,你难道忘了,当年我三人对忖那老恶之时,他举手投足便将我们震伤,今天这姓于的虽然赢了我们,可是……”话尚未毕,三怪乌云已然不服道:“冷老二,你也别忘了,那是当年,难道这十年来我弟兄就毫无寸进么?说不定那老恶现在重新和我们对手过招,还未必……”话至此处,猛闻大、二两怪脸色一变道:“老三!”
三怪霍然住口,不过他虽然没有再说下去,但对于梵来说,这已经够了!
原来荆山三怪的退出江湖,完全是受那灰衣神叟所迫,十多年来受人驱策,非但不是心甘情愿,反而时时存有伺机报复之心,只是时机未至,力所不及罢了!
于梵既已猜透了内情,当即哈哈一笑道:“人生数十寒暑,十年岁月已经够长的了,难道三位还想忍受一辈子么?”
荆山三怪听得脸色连变,于梵趁机又道:“三位别耽心我惹不起他,试想九大凶人全不在我心上,他又能怎样厉害?”
他连番挑拨,终于,二怪冷风开口道:“姓于的,你可别太自信,此人手段阴狠毒辣,实在犹在九大凶人之上!”
于梵心中吃惊,但却故作不信道:“你别危言耸听了,九大凶人,名动天下,这什么灰衣神叟,小可似乎还是第一次听人提到!”
三怪插口道:“哼,什么神叟,根本就是杀人魔王!”
欧阳玉道:“咦!怎么神叟又变成魔王了,他究竟是谁?”
三怪忍了十年的一口怨气,此时似已爆发,他不计利害地大声答道:“灰衣阎罗!”
欧阳玉道:“灰衣阎罗又是什么人?”
三怪用目向大怪轻扫一眼,继续说道:“多年以前,武林中有所谓九大凶人,两大仙人,一大善人,一大恶人之说,想必你们全都听到过?”
欧阳玉道:“九大凶人当然听到过,两大仙人可能是指东海双仙,那一大善人……”话声方自一顿,三怪立即接口道:“顶顶大名的般若神僧!”
。欧阳王道:“啊,我知道了,那一大恶人一定就是这灰衣阎罗!”
三怪将头一点道:“完全不错!”
于梵暗自吃惊道:“这灰衣阎罗真能与般若神僧相提并论么?”
大怪一叹,接口道:“谁说不是!只不过这老恶行踪隐秘,知者甚少,加以他手段极辣,纵然知道他的人也都谈虎色变,不敢轻易提起,是以其名不彰罢了!”
于梵略一迟疑,突把双眉一扬道:“不管他有多厉害,今天我也得会会他!”
话音一落,便向那间农舍欺进。
大怪见状,不由苦笑道:“于公子,你不用进去么,假如那老恶在屋子里,他早就自己出来了!”
于梵一怔止步道:“怎么?他已经走了!”
大怪道:“不是走了,是他根本就没来!”
于梵一愕道:“没来?可是那马车……”大怪道:“马车内只有那老恶传话的车夫,可怜这车夫将话传完之后,便即倒毙车中,从此离开了人世!”
“他是怎么死的?”
“当然是灰衣阎罗事前下的毒手!”
“他不是灰衣阎罗的车夫么?”
“不错!”
“那他…”
“可能是那位断腿折臂的老人极关重要,才使他决心杀人灭口。”
“连两匹马都不肯放过!”
“这老恶的手段一向如此,据说当年血洗泰山派时,连鸡犬都没留下一个!”
于梵听得连连摇头道:“想不到,想不到,天底下居然会有这样狠心辣手的人!”
三怪道:“姓于的,是不是你也有点害怕了?”
于梵怒笑道:“嘿嘿……害怕?我害怕的是你们不敢带我去见他厂三怪脸色一红,忙向大怪道:“老大,难道我们……”大怪木然半晌,终于眉头一扬,转向于梵道:“好吧,于公于我兄弟虽然不便带你去,但却愿意指引你一条捷径,不过无论事情成败,你可千万别说是我兄弟告诉你的!”
黑云紧压着高峰,大地一片沉闷。
清江南岸的山道上,此时出现了一男一女两条人影,他们默默地前行,直至到达三笔峰下,这才双双停了下来。
两人仔细地向四周一阵打量,忽然,那女的用手向西一指道:“于梵,你瞧,那边恐怕就是了!”
不错,两人中男的一个是于梵,当然,这说话的女郎便是欧阳玉了!
他们此行,是根据荆山三怪的指引,来找那武林恶人灰衣阎罗的!
欧阳玉手指的方向,是一片景色萧条的杂树林,前临江水,后倚山岗,就在这片树林的西北角上,隐隐地现出一座小庙。
于梵向那小庙注视了一会,点头道:“不错,果然是水神庙!”
至此稍为一顿,复向欧阳玉道:“姑娘,这灰衣阎罗不比寻常,我看你……”一话音未落,欧阳玉娇笑接口道:“看我怎样?不能去是么?你不带我去,我自己一样能去,哼!”
随着这一声娇哼,立即迈步,朝向那片树林奔去。
于梵见状,无可奈何地摇头苦笑道:“好吧!我的姑娘,慢一点,我陪你一起去就是!”
他唯恐欧阳玉任性误了事情,说话时人已快赶了上去。
欧阳玉见状娇笑道:“哼,我怕你不陪!”
于梵正色道:“姑娘,由荆山三怪胆怯的情形来看,这灰衣阎罗的确不是普通人物,我们此行千万小心才是!”
欧阳玉笑道:“哎呀,你紧张什么,大怪不是说得很清楚么,这水神庙里只有一名傻道人!”
于梵道:“姑娘你别疏忽了,纵然这道人真傻,可是他既能随时获知灰衣阎罗的行踪,可见必是那老恶的得力党羽!”
欧阳玉不屑地一甩秀发道:“哼,什么得力党羽,大不了一名爪牙而已!”
于梵笑道:“姑娘可别小视了一名爪牙,试想凭荆山三怪的武功,这一名爪牙的身份还都挂不上呢!”
欧阳玉想到自己与二怪冷风交手的经过,不由惊然一惊,顿时做气全消。
就在此时,突闻一阵悠悠笛声起自长空。
仰面看时,只见一只白鸽,在黑黑的云层下鼓翅乘风,由东向西疾掠而来。
欧阳玉看得一怔道:“于梵,你瞧!”
这白鸽想是久经训练,飞翔的速度甚为快捷,就在这说话的瞬间,已然到达小庙的上空。
于梵看得星目一亮道:“咦,信鸽?难道这会是灰衣阎罗……”话未说完,欧阳玉抢着插口道:“对,这一定是灰衣阎罗与那傻道人联络的工具,你瞧,它不是落下来了!”
果然,那白鸽在小庙上空盘旋一周之后,立即双翅一敛,俯冲而下。
欧阳玉见状大为惋惜道:“这要是有只弹弓就……”话刚至此,突闻嗖地一声,树林中陡然一支弩箭!
只听那白鸽发出一声哀鸣,翅膀一斜,立即翻翻腾腾地落入庙左树林之中。
欧阳玉看得秀目一亮,不由欢呼道:“啊,被人打下来,于梵,走,快去拣!”话音落处,猛地用手拉起于梵。
于梵急道:“使不得,我们先躲起来!”
她没有拉动于梵,相反地,却被于梵拉着躲向一蓬丛草之中。
他们也不过刚把身形躲好,只见树林中窜出一条人影!
这人身着劲装,体型颇为瘦校
不过此人虽然生得瘦小,轻功却是不差,只见他步如流水,三两个起落,便已到达信鸽坠落的地方,信手一抄……他刚把那只信鸽抄人手中,突然,水神庙的院墙上升起一条人影。
_这是一名蔽衣乱发的道人,他方一现身,顿时发出一串枭叫似的阴笑道:“嘿嘿嘿,不长眼的东西,我看你是活够了!”
笑声中右掌一翻,猛向那瘦小人影击了过去。
那瘦小的人影,距离那道人立足的院墙,至少也在两丈开外。
可是,这道人一掌击出,平地立时涌起萤光闪闪的冷风,只听那瘦小的人影一声惊叫,立即转而狂奔而去。
当然,那只到手的信鸽也丢了!
道人一掌得逞,再沉狞笑道:“嘿嘿,你跑吧,既然中了道爷的独门掌法,你就休想跑得出这片树林!”
他像是极有把握,话落,拣起地上的信鸽,一翻身,重又跳入了水神庙。
欧阳玉看得心头大震道:“于梵,你认得出这道人的掌法么?”
于梵道:“姑娘,你怎么这样看得起我了,我肚子里究竟有多少货,你还不清楚么?”
欧阳玉鼻头一皱道:“哼,我清楚?鬼才清楚呢!你最会刁钻古怪地捉弄人了!”
于梵急道:“姑娘这是从何说起,我什么时候捉弄过你了?”
欧阳玉道:“什么时候?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开始了!”
于梵更急道:“姑娘你别冤枉人好么,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怎样捉弄你了?”
欧阳玉明眸眨动,似嗔似笑道:“怎样捉弄我?难道你还要我举出事实来么?”
于梵道:“姑娘若不举出事实来,的确叫我有点不肯心服!”
欧阳玉道:“好吧,那你就听着,你在剑术上的造诣,超凡绝俗,武林中可说屈指可数,为什么那天见面的时候,却偏要装痴卖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