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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母亲的情人-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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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止了哭。慢慢坐直,边抽泣边脱衣服。一件件,从上身到下身,把自己脱了个精光。然后,直挺挺躺在床上,身体仿佛刚剥了青衣的玉米。我的光芒刺得贺长春睁不开眼,他只能把他的眼睛投向床前的镜子,镜子里的我比床上的我多了一种可遇而不可求的虚幻之美,只需扭过头,他贺长春就能把这种可遇而不可求的虚幻之美变成既可遇又可求的现实之美。
  我成了一个魔法女人,能在瞬间满足一个男人多层次的欲望。他回过头,视线缠在我平滑的小腹上好久,然后喘息着,忙乱地脱掉衣服,朝我那飞机场一样的小腹俯冲下来。
  他肥厚湿润的舌头成了武器,以柔克刚。
  贺长春的手机响了。
  杨翠红的。贺长春呼吸很不均匀,但是,四周又寂静得要命。
  司机小###从梅林宾馆的大厅回不久,一听局长老婆杨翠红打来电话说局长他爹死了,这还得了,忙说:“刚才还在梅林宾馆呀,现在不知道还在不在那里。”
  后面的事情就很明了,杨翠红把贺长春爹死的虚假消息在梅林宾馆又散布了一遍,在别人的同情中,服务员提供了一个重要线索,说好像看到一个和贺局长很像的人进了314房间,也许在里面休息,不过不敢肯定他是不是进去了。
  捉奸拿双。
  杨翠红一屁股踏在地毯上,嚎哭起来。
  贺长春关了门,坐在沙发上。
  我拿着梳子,慢慢梳我的长发。
  杨翠红骂道:“你个骚货,你家男人死了?世界上的男人都死绝了?你为什么要勾引我家男人?”
  杨翠红说话是科学的。她不想把贺长春推到我这边去,所以,她把这场偷情的罪名定位为我勾引她家男人,“我家”显得是那么理直气壮。
  我不吭声,只静静地看着贺长春,等待着他的反应。贺长春一根接一根地抽烟。谁也不看,只盯着自己的拖鞋。
  又是一种对峙。很显然,“我家”两个字是很科学的,它具有法律效应,而且,里面的潜台词表明贺长春不会被他老婆抛弃,虽然他时时刻刻都想抛弃她。这种理性与感性大概深深触动了贺长春,他面前的烟雾浓稠起来,差点遮盖住他的真面目。过了好久,他对杨翠红说:“走,咱们回去吧,一起回去。在外面闹影响不好。”
  杨翠红慢慢从地上站起来,用手指着我,说:“这个女人,你准备怎么办?你跟我表个态!”
  贺长春说:“还要表什么态?跟你回去,还要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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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面无表情,静静看着贺长春,还有他老婆,直到他们一前一后地出了门。贺长春在出门时回头看了我一眼,那一眼他事后解释为好汉不吃眼前亏,要冷静智慧地处理生活中突如其来的棘手问题。
  我还在梳头发。
  眼睛盯着门口。好像那里有一场精彩的话剧表演,直看得我意犹未尽。床上堆着白白的空调被和柔软的枕头,有些零乱,那是这话剧的第一幕,充满激|情和欲望。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我努力回忆自己从良家妇女变成一个表子的过程。
  这个过程好像并不长。
  在服务台退房时看到几个女孩眼神怪怪的,我木然地走出大厅。
  
我和母亲的情人 第7章(14)
102
  电话响了。
  是安,她问我打不打麻将,她今天下午没课。
  如果安知道我刚才所处的境况打死她也不会让我打麻将的,但偏偏我说:“为什么不打?”
  安说:“那你就赶快来,我们就在双叶小炒的楼上,里面很安静,打完了顺便在那里吃饭也方便。”然后小声说,“顺便让你看一个人,我的搭挡。”
  我不明白“搭挡”对于做老师的安来说是何含义,但这个词却是那么干脆利落,绝没有情人的拖泥带水,就像我与刚滚走的贺长春。它表明仅仅是一种亲密的工作关系。
  我说:“好,我马上到。”
  楚江人不多,但“麻木”多。“麻木”也就是电动三轮车,楚江人习惯叫“麻木”,它是楚江的一道“风景”。
  莲花桥的两边,歪歪扭扭地歇满了麻木,车主三五个一群地坐在地上“斗地主”,这是明目张胆的;也有怕老婆的,几个约了躲在居民小区的院子里打,只斗得昏天黑地。天黑了回家,老婆的饭菜摆在桌上,也许是心中有愧,叹一口气,说今天生意很差,竟没拉到几个人。一次两次,在家里忙死累活的老婆也就算了,不计较了。但久而久之,男人交不出钱来,女人就起了疑心,花了一天时间跟踪,竟发现男人根本就没开车,而是躲在外面“斗地主”。于是,河东狮吼,一气之下掀了纸牌,拧着男人的耳朵回家。
  开“麻木”中,也有争气的楚江男人,那速度,那气势,在楚江的街道上开得可欢了,没别的词形容,只能用一个“欢”字。每逢停下一辆满载的巴士,那麻木就像苍蝇见了臭肉,嗡嗡地扑过去,把巴士堵了个水泄不通,口里嚷嚷着:“来,来,来坐麻木。”两元钱,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不用日晒雨淋,很是方便。一天下来,也挣个百儿八十的,偷偷抽出一两张,其余的交给老婆,在家里翘起二啷腿,心安理得地喝几两散酒。
  我父亲很看中这差事,前几年不知从哪里弄了个二手货,也开得屁颠屁颠的。只是,我从没坐过他的“麻木”。
  在梅林宾馆门口,一招手,一辆“麻木”停在眼前,我一看,竟是父亲。父亲的胡须已蔓延到耳根,他奇怪地问:“不上班?怎么在这里?”我已经不再是昔日那个躲在房间里不敢出来吃饭的小姑娘了,没回答他,只说:“去双叶小炒店。”父亲也没再多问,右脚一踩,车飞跑起来。
  下车时,我从钱包里掏出200元钱递给父亲,父亲说:“你这是干什么?我只要2元。”我说:“这是给您用的。”父亲因为激动而面色青紫,他大声说:“我开车,你坐车,2块钱,天经地义!至于说你要给我钱花,那是回去后的事,你怎么连这点道理也不懂?”我收回百元大钞,拿出2元的硬币,说:“好好,我错了,行了吧!”说完,下车进了双叶。
  大概安是这里的常客了。老板对我笑笑,说:“他们在楼上。”
  踏上长长的窄窄的楼梯,拐了一个弯儿,上了二楼,见里面已经坐了三个人。安,我当然认得,另外的两个男人,觉得面生。安见我进来了,忙笑脸相迎,说:“哎哟,齐妹妹来了!快,坐坐!”然后指着旁边的两位介绍说,“这是我们办公室的死党何大侠和金大侠。”我听着安一口的江湖话,想笑,又实在笑不出,微微点点头,在一边坐下了。
  
我和母亲的情人 第8章(1)
103
  现如今楚江流行一种“赖子及赖子皮”的麻将打法。
  大街小巷、热火朝天,整个楚江人沉浸其中不能自拔。虽然距离楚江不远的省城流行的是“红中杠”,但楚江在牌的制度上是决不屈服于省城的,小城人有小城人的活法。
  说到楚江打法,看来还不得不解说一番:打牌的四个人抓回各自的牌后,接下来桌上剩下牌中的第一张牌翻开即为“赖子”。假如翻开的牌为3万,那么3万即为赖子皮,而4万即是赖子。赖子在整个牌局中充当了极为重要的角色,可杠可配,灵活多变。牌,因为有了赖子,而变得很大,也充满了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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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在楚江的大街上,随便朝路边的某个私房一望,就能看见坐在方桌前的四个人,还有不少围观的虾子,四方城内刀光剑影,四方城外屏住呼吸,所以,整个楚江因为赖子麻将而寂静了许多。因为利益驱使,开麻将馆的也越来越多。
  在楚江,麻将馆通称茶馆。几张桌子、十几个塑料板凳、几副麻将牌,也就能营业了。麻将牌中有东南西北四个风,所以,一场牌,也通常是打四个风。一个风四圈,四个风共一十六圈,最后赢了的,丢10元钱到麻将桌上,称为茶钱。也有觉得打四个风不过瘾的,又接着打,打完了,多丢个10块钱,也全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儿。因为赖子皮的推广与流行,麻将的输赢越来越大了。
  楚江下岗的多,久而久之,就有被打断了胯子的(没钱再打麻将),他们就成为了虾子(看别人打麻将)。但楚江的麻将事业却不能不发展下去,于是,每月有固定经济来源的老师也就成了茶馆老板争夺的对象。老师打牌有这几点好处,一个是他们不会赖帐,因为在赚钱,赖帐是说不过去的;二是他们不会在牌桌上搞鬼,因为他们身份不同,是为人师表的。市场的需求,楚江老师打麻将的风气渐渐兴盛起来。
  我把刚才没有给出去的200元拿出来放在了抽屉里。从杨翠红离开到现在,我的脑子木然到毫无知觉。没有受伤也没有快意,我突然觉得生活很无聊,无聊得想大声浪笑。有好几次我张开了嘴,想笑出来,但又忍住了。坐在对面的安说:“妹妹,怎么啦?要打喷嚏?”我把牌发到金大侠那里,说:“没有,也许是喷嚏吧,打不出。”接着,我听到金大侠惊喜的叫声:“和了!谢谢妹妹关照。感谢领导的关心和爱护!”因为我是教育局的干部,所以,金老师金大侠喊我为领导了。一看,金大侠和的是清一色,说:“手气不错啊。”金大侠叼着烟,眼睛因为得意而眯缝,说:“沾了领导的光,沾领导的光……”
  边打牌边听他们仨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
  安说:“嗨,我今天又看见校长大人和那个骚货在一起了。”安说的是他们学校的校长。
  何大侠说:“是不是你吃醋了?”
  安说:“笑话,我吃醋?看他那样儿,恶心死人!”
  金大侠说:“那为什么那么多女人往他身边凑呢?”
  安说:“还不是人家有权。是不是,妹妹?”
  假如是第二个人这样问我,那一定是指桑骂槐。我脸上没了笑容,淡淡地应道:“你们说什么,我不懂。”说完,自己又叉开话题问,“对了,他们怎么叫大侠?”
  安看了看他们一眼:“呵,这大侠二字,可不是想叫就叫的,要名副其实才行。他们呀,是我们学校的两个帅哥,人又特别讲义气,所以,就叫大侠。”
  我说:“安姐姐有福气呀,有两帅哥陪着。”
  安说:“就是,所以说死党呢!哎哟,赖子打出去了,就是和我说话咧!”
  四个人结束战斗时清理了一下战场。
  我输了整整200元,安赢了80元,金大侠赢了430,何大侠输了310。然后吃饭。点了一个水煮鱼、一罐鸡汤、一个粉蒸鱼樵和毛血旺。对于自己输掉200元我觉得好笑,刚好200,不多不少,父亲不要,现在还是给出去了。而且是一点点地给出去,让你不痛不痒地麻木地给出去。
  
我和母亲的情人 第8章(2)
饭局撤后,安问还要不要打。我说:“算了,以后吧,也有些累了。”
  在昏黄的灯光下,四个人就散了。我单走,金大侠去丈母娘家接老婆,何大侠和安消失在远处昏昏的路灯里,看着他们并肩前行,我才想起安所说的让她看一个人的说法来。回想整个牌局,并没有看出何大侠与安的暧昧之处,大概是蓝颜知己吧,我苦笑一声。
  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黑暗的混沌的疯狂的愚蠢的无聊的无奈的一天。
  104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不要回家。
  自从楚江有关我的新闻像莲花清香四处弥散以来,我就不很想回家了。家里冷冰冰的,每个人的面孔都冷冰冰的。在家里是听不到我的消息的,但从郁大勇的眼神中,我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也许,该是由自己主动提出的时候了。自己主动提出,会少一份被扫地出门的尴尬,会多一份给自己一丝安慰的主动。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已经无力去挽回什么。从小到大,我太顺利了,顺利得令上天嫉妒,所以,就要无端地生出许多事情来,来为难我,让我羞辱,让我无地自容。
  在这个小城里,还有什么比一个女人出卖贞操更大的事呢?特别是我这样一个漂亮女人,坐机关的干部女人。当然,也不能叫出卖贞操,这里面没有交易,我只是在糊里糊涂中失去。
  很是意外,郁大勇竟在家里看电视。
  见我进门,郁大勇扫一眼后仍继续看他的电视,在他眼里,我不亚于空气。宝宝坐在做作业,见我回了,高兴地说:“老妈!上哪儿去了?瞧我的作文,又得了个优!”我拍拍宝宝的脑袋说:“嗯,宝宝真乖!”
  宝宝作业本上的优字,使我生出无比的感动。此时,面对自己的行为,我有一种万箭穿心的刺痛。我希望一切能够重来,一切都未曾发生。我想每天陪着宝宝,和她一起做作业,然后,为家里的沙发垫勾几条漂亮的方巾,黄昏时和她一起去广场散步,看她以羡慕的眼神注视别的伙伴滑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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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一切都已似乎不太可能。因为,宝宝进房后,我听见郁大勇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我们明天去民政局吧。”
  我平静地说:“好。”
  听到郁大勇要去民政局,我心里很明白,其实,夫妻之间很不公平,当初他和姚晓清的事情因为那天晚上我被抢劫而得到他的安慰后不了了之,现在的我,要为出轨付出代价。我对即将离婚并不痛心,痛心的是自己听到郁大勇提出离婚竟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好像刹那间肩头卸下了千斤重担。
  我为自己和自己的婚姻感到悲哀。更多的,还有痛心。
  我没离过婚,不知道离婚的程序,但郁大勇很清楚。他已经准备好了离婚协议书,只需我在上面签字就行了,如果答应他所拟的条件的话。
  我问:“签了呢?”
  郁大勇说:“然后去民政局,须拿户口本、结婚证、身份证。”
  我说我明白了。
  事情并没有郁大勇想的那么简单,问题出在我的名字上。
  在民政局办理相关手续、办事员查看我的证件时,发现我户口本和身份证上的名字不一致。身份证上写的是齐师莹,户口本上写的是齐小莹,他们看了,说:“不行,名字不一样,是不能办的,你们先去派出所开个姓名更改的证明。”
  和郁大勇一前一后地出了民政局,在门口,分了手,郁大勇说:“我去上课。”我说:“我先去去局里,再去开证明。”然后,一个往东,一个朝西地分开了。
  朝东走的我想:以前怎么没注意到自己的名字呢?其实,自己最初的名字叫齐小莹,“小”,太单薄太平凡了,犹如初夏时被顽童玩腻后洒落到田间里的一只奄奄一息的小蝌蚪,已经耗尽了元气。而我却从未用过齐小莹这个名字,这真是太奇怪了。
  黄昏时回到家,见婆婆坐在厨房门口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着对郁大勇说:“你这个不争气的,你要活活气死我呀!人家都过得好好的,就你翻花样!”
  
我和母亲的情人 第8章(3)
郁大勇不吭声。
  宝宝说:“肚子饿了!”
  婆婆拉过宝宝,用老手揩她的脸,自言自语地说:“乖宝贝,我的儿,走,不理这些神经病,去吃饭!”
  开好的有关姓名的证明就在包里,见郁大勇没问,我也就没拿出来。
  宝宝从冰箱里找出一罐可乐,给我们斟上,举着杯站起来,说:“祝大家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心想事成,我干了!”话一落音,一仰脖,杯子见了底。
  看着宝宝,我心里酸酸的,因为离婚协议书上写着宝宝归郁大勇。现在听到这些话,我咽不下去。郁大勇也举起杯,激动地说:“谢谢宝宝!”
  怎么舍得宝宝呢?舍不得。但是,婆婆如果一天看不到她的乖孙女,会疯的。所以,当我看着离婚协议书上宝宝归郁大勇那一条,没吭声。但是,我内心是痛苦的,我陡然有一种被连根拔起无所依托的空虚。离了婚,去哪里,住哪里,怎么面对现实面对同事亲戚朋友……这许多问题都会接踵而来。我是成年人,必须为自己曾经所做的付出代价,这就是代价。突然,我有些恨贺长春,是他勾引了我,使我陷入了无边的深渊。
  晚上,郁大勇说:“那就等宝宝大学毕业再离婚吧。”
  我说:“好。”
  105
  距楚江市西城区教育局不远左边的一个胡同里,有个算命先生,姓邱,据说很灵验。邱先生还不到四十岁,穿一件白T恤,脸上也干干净净,眼睛大大的,并不瞎。
  贺长春说,他老婆杨翠红为他算过命。
  邱先生这样说贺长春:“此人乃大福大贵之人,有财运,官运亨通。”还没等邱先生算完,杨翠红说:“你看看他命里有没有桃花运。”
  邱先生沉吟片刻,蹙着眉头:“哟,这位嫂子,他还真的命犯桃花,走木运。近几年注意让他不要和姓名中有草木的女子接触。”
  杨翠红急了,忙问:“什么为有草木的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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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先生说:“比如姓杨姓朱等等都是草木姓。”
  杨翠红一听,冷笑一声:“我就姓杨,是他老婆,你的意思是不是不让他和我接触哪?”说完,皱着眉丢了十元钱到桌上,走了。
  这叫前客让后客。邱先生的算命生意好得不得了。算一次十元,卜卦一次十元。有时,一个顾客要算几个命、卜几次卦。邱先生总是三十五十的收。百元大钞就揣进兜里,十元二十元就夹在命相书里。他家的板凳上沙发上坐满了女人,叽叽喳喳的。
  有人说,当女人生活迷茫不知所措的时候就会去算命。算准了,对于自己的苦难也释然了,认为那是命中注定的;算不准,又增添了许多的怀疑,于是,注意力就转移到对算命先生算命水平的研究上,苦难也就在不知不觉中被放下了。
  贺长春问我:小莹,你说我到底走没走桃花运呢?
  我一声冷笑。
  为了讨好我,贺长春还讲了许多有关她老婆的事情。
  他说他老婆最初注意到我,是因为有一次她在宏伟餐厅发现我和他坐在一起喝酒。后来她特意去厨房问宏伟媳妇我是谁。宏伟媳妇说是齐师莹,办公室的。他老婆说:“我看她是个妖精,你以后帮忙看着点儿。”宏伟媳妇说:“办公室的喝酒天经地义啊。”
  我问:“那算命呢?”
  从贺长春嘴里,我知道了是这么回事。
  杨翠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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