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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美国海军太平洋舰队司令尼米兹在内的，几乎所有美军官兵都没有想到，帝国海军第1舰队会再次万里奔袭，而且将矛头对准了严密设防的珍珠港。即便尼米兹在去年年底的时候就得知帝国海军正在研制一种远程炮弹，可是当时美国的情报部门认为这种炮弹是用来对付海上目标的穿甲弹，而不是用来对付地面目标的高爆弹，结果没有引起尼米兹的重视。
当炮弹呼啸着落下来的时候，珍珠港内的绝大部分美军官兵甚至没能反应过来。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山摇地动般的猛烈震动将茫然无措的美军吓得惊慌失措，恐怕绝大部分美军官兵首先想到的就是冲向最近的堡垒，或者地下室。只是，他们面对的是重达八百多公斤的四百毫米巨弹，而不是普通的炮弹。即便都是落地即炸的高爆弹，可是当时没有任何防御工事能够承受战列舰主炮炮弹的攻击。
几十公里之外，“武宗”号战列舰上，白佑彬一边吃着水果罐头，一边欣赏着由炮击声交织而成的交响乐。这是力量与钢铁的交响乐，是烈火与毁灭的交响乐。对没有多少艺术细胞的海军官兵来说，沉闷的，清脆的，远的，近的，齐鸣的，分散的炮击声就是组成乐章的最好音乐符号。
按照计划，每艘战列舰炮击十到十五分钟之后就要暂停五分钟。
趁此机会，航海长将重新确认战舰的位置，枪炮长负责重新计算炮击参数，枪炮军官将借此机会检查舰炮的状况，炮手则忙着清理炮膛。最重要的是，炊事兵会利用炮击间歇时间把宵夜送到炮位上去，让战舰上最辛苦的官兵不用饿着肚子作战。
对白佑彬来说，他只需要等待最后的结果。
反正，八艘战列舰一共携带了近二万枚底排增程弹，不打光这些炮弹，战斗就不会结束。
第九卷 投石问路 第二十一章 … 海上混战
十一点半，炮击进行了大概三个小时的时候，出现了第一个问题。
火炮身管严重烧蚀！
“皇帝”级乙型战列舰采用的仍然是六十七年型四百毫米舰炮，而不是当时已经研制成功，并且正在生产的七十二年型舰炮（实际上，七十二年型四百毫米舰炮的身管寿命比六十七年型的还要短一些），名义上其身管寿命达到了五百枚全装穿甲弹，可实战使用中，一般打到三百五十枚的时候，就会更换身管。
标称寿命绝不等于实际使用寿命。
原因很简单：标称寿命都是在理想状况下测算出来的，而实战中根本不可能出现理想状况。不说别的，在测试身管寿命时，每打一枚炮弹，就会让火炮身管进行充分冷却，然后再打第二枚炮弹。另外，每打五十枚炮弹，就会对炮膛与弹膛清理一次，除掉里面的火药残渣，而在实际使用中，只有在战斗结束之后，甚至回到港口之后，炮手才会全面清理炮膛与弹膛，战斗中没有人会去管炮膛与弹膛内的火药残渣。
如此一来，战列舰主炮的身管使用寿命往往会大打折扣。
为了达到最大射程，即便使用的是对地攻击弹药，八艘战列舰上的主炮也是全装药发射，其对炮管产生的损坏极为严重。
最要命的是，底排增程弹对炮管产生的磨损比穿甲弹还要大得多！
这主要就是由底排增程弹的外形导致的，其枣核形弹体能够降低飞行阻力，可是为了使其与炮管内壁的膛线充分咬合，以确保炮弹的内弹道（炮管内的弹道）更加稳定。如此一来，底排增程弹的弹径比穿甲弹要稍微大一点，与炮管膛线的摩擦就更加剧烈。在持续高强度炮击的情况下，对炮管寿命地影响更为巨大。
当时，江南军械厂还没有用底排增程弹对六十七年型舰炮做全寿测试。
另外，在六十七年型四百毫米舰炮定型的时候，底排增程弹根本没有问世。因此。该型舰炮的结构，特别是炮膛与膛线结构没有针对底排增程弹进行优化设计，也就无法确保在使用底排增程弹的时候延长炮管的使用寿命。
可以说。帝国地军械厂在这方面地研究还是一片空白。
这也怪不了军械厂。为了能够赶制出足够地底排增程弹。军械厂生产线上地工人忙死累活了一个多月。才完成了生产指标。以当时地情况。能够在这么短地时间内生产出上万枚底排增程弹（第11舰队携带地一部分炮弹是从陆战队地火力支援舰上抢来地）。已经算是了不起地成就了。
“恐怕。这六个小时打下来。八艘战列舰上的主炮炮管都得报废。”
“有这么严重？”白佑彬地神色立即阴沉了下来。
杨定方点了点头。又说道：“其他战舰地情况我不是很清楚。武宗号地九根主炮炮管都严重烧蚀。如果不降低炮击强度。恐怕结果不会好到哪里去。”
白佑彬稍微迟疑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说道：“还是按照计划行动。在六个小时内打光所有炮弹。另外。密切留意南面地情况。提防美军舰艇地反击。”
杨定方现在已经非常了解白佑彬的脾气，他也没有多说什么。
炮击仍然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每十五分钟，每艘战列舰上的每门主炮就要打出至少二十五枚炮弹。因为不需要精确瞄准目标，而且战舰没有受到敌人的威胁，所以炮手能够尽量提高炮击速度。
十二点刚过，在南面巡逻的十四艘轻巡洋舰几乎同时发现了从瓦胡岛西面绕过来的美军舰队。一支由二十多艘驱逐舰与数十艘鱼雷快艇组成地舰队。
没等白佑彬下达命令，担任外围拦截任务的十四艘轻巡洋舰立即迎了上去。
似乎预感到美军的反击不会这么微弱，白佑彬随即让留在主力编队附近的八艘驱逐舰机动到了东南面。
果然，二十分钟之后。另外一支由十来艘驱逐舰，以及三十多艘鱼雷快艇组成的舰队从瓦胡岛东面绕了过来。
面对敌人的疯狂反击，零点三十分左右，白佑彬让之前在舰队东北面巡逻的四艘驱逐舰投入了战斗，同时让南下执行定位任务的两艘轻巡洋舰也投入到了东南面的海战之中。只是，他并没有下令让八艘战列舰停止炮击。
海战打得很激烈，却没有多大地危险。
相对而言，美军留守珍珠港的驱逐舰大部分都是老式驱逐舰，在帝国海军的轻巡洋舰与强大的“花”级驱逐舰面前根本没有招架之力。另外。美军的鱼雷快艇速度很快，而且小巧灵活，可是却非常脆弱，在驱逐舰与轻巡洋舰的一百三十毫米速射炮面前显得不堪一击，一枚炮弹就足以报销一艘鱼雷快艇。
一点不到，在西北方向上巡逻的四艘驱逐舰也投入了战斗。
似乎铁了心要打光战列舰上的底排增程弹，白佑彬直到这个时候都没有让战列舰停止炮击。
一点半左右，从西南方向上杀来的美军数艘美军驱逐舰突破了轻巡洋舰地拦截。
随即，战列舰上地副炮与速射炮立即瞄准了逼近的美军驱逐舰。
为了避免误伤友舰（当时还没有敌我识别装置）。白佑彬一方面命令第11…3与第11…4巡洋舰编队向后撤退。另外一方面命令正挡在美军驱逐舰前面地第11…2主力编队的四艘战列舰暂时停止对珍珠港的炮击，转而对付美军的驱逐舰。
二十分钟之后。从东南方向扑来的数艘美军驱逐舰也突破到了第11…1主力编队附近。
第11舰队全面转入对海作战状态，两支主力编队的八艘战列舰都停止了对珍珠港的炮击行动，主炮换上了穿甲弹（当时没有携带对付驱逐舰的半穿甲弹），副炮与速射炮则在敌舰进入射程之后就开火了。
这场海战一直打到了凌晨三点左右，可以说是有惊无险。
随着最后一批美军战舰在突破无望的情况下主动撤出战斗，白佑彬下了一道让众多官兵都感到惊讶的命令：继续炮击珍珠港！
“让第11…6驱逐舰编队负责打捞落水人员，其他战舰相互救助。”白佑彬在海图上点了一下，“第11…5巡洋舰编队南下，为战列舰提供新的位置数据。炮击在半个小时之后开始，在打光所有底排增程弹之前，我们不会撤出战斗。”
“美军已经知道我们的位置，如果我们还不撤退……”
“现在不是撤退的时候！”白佑彬一巴掌拍在了海图桌上，“什么时候撤退，我有分寸。现在，立即去执行我下达的命令。”
面对一意孤行的指挥官，参谋也束手无策。
半个小时后，随着两艘轻巡洋舰再次为战列舰编队标定了方位，炮击重新开始。
此时，第11舰队内，除了八艘战列舰与两艘轻巡洋舰还在执行炮击任务，以及被派到外围去执行侦察任务的六艘驱逐舰之外，其他战舰都在忙着打捞落水官兵，并且为受损战舰提供维修支援。
在二个多小时的海战中，第11舰队损失了三艘驱逐舰与一艘轻巡洋舰，另外还有至少五艘轻巡洋舰与驱逐舰遭到重创。相对其取得的战果，这个损伤根本算不了什么。因为，就在这二个多小时内，至少有二十一艘美军驱逐舰被击沉，另外还有十来艘美军驱逐舰在撤出战斗之后因为损伤严重而沉没。美军损失的鱼雷快艇更是不计其数。据战后获得的资料，当时美军出动了一百一十八艘鱼雷快艇，最终返回珍珠港的只有不到五十艘！
可以说，面对火力凶猛的轻巡洋舰，特别是“省会”级轻巡洋舰，还有排水量接近四千吨，超过了上次大战时轻巡洋舰的“花”级大型驱逐舰，美军那些老掉牙的驱逐舰，还有排水量仅有一到二百吨的鱼雷快艇根本不堪一击。
同时，这场战斗也反应出，帝国的战舰在防鱼雷方面还是存在不小的问题。
不说别的，战沉的四艘战舰，全是被鱼雷击沉的。受到重创的五艘战舰，有四艘挨了鱼雷，只有一艘驱逐舰是遭到美军驱逐舰的围攻而受了重伤。
可是无论如何，白佑彬在这个时候还不下达撤退的命令，让众人都有点提心吊胆。
谁能保证，美军不会立即发动第二轮反扑？
以第11舰队现在的情况，如果哪艘战列舰挨了鱼雷，要想返回帝国的海军基地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最终，事实再一次证明了白佑彬的决策相当正确。
五点四十五分，“安宗”号打出了最后一枚底排增程弹之后，白佑彬下达了撤出战场的命令。直到这个时候，美军的战舰都没有出现。
只是，当白佑彬下达在夜间进行弹药补给的命令后，众多参谋再次目瞪口呆。
竟然在美军家门口进行弹药补给，难道指挥官真不怕遭到美军的突然袭击吗？
也许，此时此刻，白佑彬等待的就是美军的“突然袭击”吧。
第九卷 投石问路 第二十二章 … 最大担忧
二十日傍晚，瓦胡岛北面大概三百五十海里处，第11舰队降低了航行速度。
舰队里面，四艘快速战斗支援舰排成了纵队，八艘战列舰分成了四组，分别从两侧靠上了快速战斗支援舰，接受弹药补给。
不远处，三艘“省会”级轻巡洋舰正在为受损的五艘战舰进行“伙伴式”燃油补给。
按照白佑彬的安排，五艘受损的战舰将在补充了燃油之后，跟随四艘快速战斗支援舰一同返航，不再参加后面的作战行动。因此，白佑彬将俘获的美军官兵全都安排到了那五艘战舰上。
相对而言，弹药补给比燃油补给更麻烦。
战列舰的主炮炮弹只能通过吊车掉运，而且掉装的过程中得格外小心谨慎。即便炮弹在运输途中是不会安装引信的，而且炮弹内装填的都是钝感炸药，即便在数百摄氏度的高温下都不会引爆，可是谁会拿重达一吨多的穿甲弹开玩笑？就算砸下来不会爆炸，也会危及到附近的官兵，说不定还能砸坏战舰的甲板。
“长官，你要的统计报告。”
转过身来的时候，白佑彬朝蓝凌波看了一眼，才接过了闵瑞生递来的调查报告。
等闵瑞生走开后，蓝凌波走了过来，说道：“我看过了，这次没有出问题。”
“是吗？”白佑彬笑着摇了摇头，“闵瑞生这小子就是太马虎了，上次差点害死我们。”
这次，闵瑞生的统计结果确实没有问题，可情况却好不到哪里去。经过六个多小时的高强度炮击，以及两个多小时的对海作战之后，每艘战列舰上的每根主炮炮管的寿命都不到五十次了。
显然，这不足以让舰队打一场高强度的海战。
只是白佑彬并没有显得很担心。战列舰地主炮。并不是在身管达到了使用寿命地极限之后就要立即报废。特殊情况下仍然可以继续使用。只是炮击地精确度会有所降低。另外。大部分战列舰地主炮身管在达到了最大寿命之后。都会被移交给岸防部队（后来还提供给了陆战队地火力支援舰）。以发挥余热。而不是立即当废钢铁回炉重炼。
“你是在等美军主动找找我们决战吧？”
听到蓝凌波地问题。白佑彬笑着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如果你不是想逼迫美军主动找我们决战。为什么要留在这里。而且。昨天晚上地炮击打得那么猛。你肯定是想激怒美军指挥官。让敌人主动找我们决战。”
对此。白佑彬笑而不答。
蓝凌波也没再多问。因为他从白佑彬地神色中得到了答案。
补给工作进行到一半地时候。毕长胜送来了战区司令部发来地电报。
看到这份电报之后，白佑彬的神色变得更加的自信了。
“美军舰队没有出现在关岛附近海域，我们的一艘破交舰在南鸟岛以南大概三百海里处发现了一支规模庞大的舰队。而且该舰队正在向东航行。”白佑彬将电文递给蓝凌波之后，对毕长胜说道，“你去叫上于右任与杨定方。然后到作战中心去。”
毕长胜点了点头，返身进了司令舰桥。
看完电报后，蓝凌波的眉头跳了几下，说道：“这些情况都在你的预料之中？”
白佑彬点了点头，就朝司令舰桥后面的作战中心走去。
不多时，几个主要参谋都赶了过来。
“也许，你们之前一直在怀疑我的指挥有问题。当然，我并不责怪你们。”白佑彬这时候显得很大度。“发现了正在向关岛方向航行的美军舰队之后，你们肯定认为美军舰队将去袭击关岛的登陆场。打垮我们的第12舰队与第13舰队。可是，换个角度想一下，在我们没有出现之前，美军有胆量到关岛附近海域去吗？不管是尼米兹，还是第51舰队地斯普鲁恩斯，他们首先考虑的肯定是第11舰队的威胁，而不是第12舰队与第13舰队的实力，更不是我们的登陆场有多么的脆弱。只要第11舰队行踪不明，美军第51舰队就不会贸然靠近关岛。更不会袭击第12舰队与第13舰队。”
这次，于右任与杨定方都没有表达反对意见。
这几天里，他们也都在猜测白佑彬的意图，经过分析之后，他们也得出了同样的结论。
“这封电报就证明了我的猜测。”白佑彬敲了敲放在桌上地电文，“如果我的判断没有错，在我们炮击珍珠港之后，尼米兹立即电令斯普鲁恩斯率领舰队返回夏威夷群岛海域，至于美军会不会与我们决战。现在我还不敢肯定。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美军舰队会从我们附近进攻，如果我们能够抓住机会。就有把握干掉美军舰队！”
“他们为什么不趁此机会去袭击第12舰队与第13舰队？”杨定方提出了一个问题。
“为什么？因为他们不敢。”白佑彬淡淡一笑，说道，“十八日，我们的第二支登陆舰队离开了横须贺，一支规模庞大的运输船队也离开了那霸。无论如何，尼米兹都得顾虑我们绕过马里亚纳群岛，直接在夏威夷群岛西部某座岛屿登陆的威胁。如此一来，尼米兹肯定要首先确保下夏威夷群岛的安全。”
“可是……”于右任迟疑了一下，“如果尼米兹确定我们还在夏威夷群岛附近，而且还保持了充足的战斗力，他就应该猜到我们的下一个目标就是斯普鲁恩斯指挥的第51舰队。在此情况下，尼米兹会让第51舰队返回夏威夷群岛吗？如果我是尼米兹，我肯定不会这么做，而会设法拦截登陆舰队与运输船队，逼迫我们离开夏威夷群岛。当然，我们地登陆舰队实际上去了马里亚纳群岛，所以美军第51舰队不可能在南鸟岛附近海域有所收获。如此一来，只要二到三天的时间，尼米兹就能断定我们不会攻打夏威夷群岛，从而让第51舰队返回关岛战场，对付第12舰队与第13舰队。”
于右任的话刚说完，杨定方就点了点头，连蓝凌波都露出了赞同的神色。
“二到三天时间，足够让我们向西航行一千五百海里了。另外，二到三天之后，第13舰队与第12舰队将拥有八艘战列舰。如此一来，即便美军第51舰队在我们前面，斯普鲁恩斯也不会去对付第12舰队与第13舰队。换句话说，我们可以承受损失，可美军却不能承受损失八艘快速战列舰的代价。”白佑彬长出了口气，又说道，“现在，我最担心的不是马里亚纳群岛那边的战斗，以尼米兹与斯普鲁恩斯的能力，他们应该知道帝国海军的战略重点在西太平洋上，只要美军第51舰队被第12舰队或者第13舰队缠上就很难脱身。在此情况下，尼米兹与斯普鲁恩斯不会冒险与第一舰队决战。”
“你是说，危险在西南太平洋上？”
白佑彬微微点了点头，说道：“不知道，你们注意到去年年底地一份情报没有。”
几个参谋都露出了疑惑地神色。
“美军的第一种大型巡洋舰在去年年底就建成服役了，而且在今年二月份地时候肯定具备了战斗力。”看了众人一眼之后，白佑彬又说道，“虽然现在我们没有收到那六艘战舰通过巴拿马运河的消息，可是现在已经是三月份了，就算美军战舰从合恩角进入太平洋，现在也能出现在太平洋上任何一处海域。最重要的是，这几艘战舰在服役之后就离开了港口，从此之后我们一直没有收到相关的消息。另外，这六艘战舰在外形上更我们的大型巡洋舰很相似，很容易被误判为快速战列舰。”
“你说的是阿拉斯加级？”蓝凌波首先反应了过来。
又点了点头之后，白佑彬说道：“如果美军用这几艘大型巡洋舰来冒充快速战斗舰，就很有可能导致我们做出非常严重的错误判断。从而，美军第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