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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广记-第6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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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的母亲心里怀疑江郎不是人,并把想法告诉了王素。王素暗中派家中仆人,等江郎脱衣服睡觉时,将他的衣服取来观看,衣服上全都有鳞甲的痕迹。王素看了很害怕,命人用大石头压住衣服。等到天亮就听见江郎因为找不到衣服,异乎寻常地在大声咒骂,不久又听见有东西跌落,震动的声音传到外面。家中仆人急忙打开门看,只见床下有条白鱼,六七尺长,还没死,在地上乱跳。王素用刀砍断了白鱼,扔到江里。女儿后来又另外嫁了人。
  费长房
  汝南有妖,常作太守服,诣府门椎鼓,郡患之。及费长房来,知是魅,乃呵之。即解衣冠叩头,乞自改,变为老鳖,大如车轮。长房令复就太守服,作一札,敕葛陂君,叩头流涕,持札去。视之,以札立陂边,以颈绕之而死。(出《列异传》)
  汝南出现一个妖精,常常穿着太守的服装,到府门前打鼓,州郡的人们都很忧虑。等到费长房来做郡守,知道是妖魅在作怪,就呵斥妖怪。妖怪脱下衣帽叩头,请求让自己改正错误,接着变成了一只老鳖,大小象车轮一样。费长房让它再穿上太守的服装,写了一封信,让它带给葛陂湖的神君。老鳖一边叩头,一边哭泣,拿着信走了。再看它时,它把信立在葛陂湖的边上,用脖子绕着信死了。
  张 福
  鄱阳人张福,舡行还,野水边忽见一女子,甚有容色,自乘小舟。福曰:“汝何姓?作此轻行,无笠雨驶,可入见就避雨。”因共相调,遂入就福寝。以所乘小舟,系福舡边。三更许,雨晴明月,福视妇人,乃一大鼍,欲执之,遽走入水。向小舟,乃是一槎段,长丈余。(出《搜神记》)
  鄱阳人张福,乘船回家,在野外的水边上忽然看见一个女子,容貌非常好看,独自驾着一条小船。张福说:“你姓什么,为什么乘此轻舟,不戴斗笠冒雨行驶?可以到我船上来避雨。”因而相互调笑,那女子就走过船去同张福睡在一起,所乘坐的小船就拴在张福的船边上。三更天的时候,雨散天晴明月高照,张福看那个妇女,竟是一只大鼍。张福想捆它,它急忙地走进水去。先前的小船,只是一块船板,长一丈多,丁 初
  吴郡无锡有上湖大陂,陂吏丁初,天每大雨,辄循堤防。春盛雨,初出行塘,日暮间,顾后有小妇人,上下青衣,戴青伞。追后呼:“初掾待我!”初时怅然,意欲留伺之,复疑本不见此,今忽有妇人冒阴雨行,恐必鬼物。初便疾行,顾见妇人,追之亦速。初因急走,去之转远。顾视妇人,乃自投陂中,汜然作声,衣盖飞散。视是大苍獭,衣伞皆荷叶也。此獭化为人形,数媚年少者也。(出《搜神记》)
  吴郡的无锡有个上湖大堤,管理湖堤的丁初,每当大雨时,就出来察看湖堤。春天雨多,丁初走在水塘边上,天快黑的时候,回头看见身后有个小妇人,上身下身都穿着青色衣裙,拿着一把绿色的雨伞,在后面边追边喊:“丁初等我一会!”丁初有些犹豫,想停下脚步等候她。随即意识到从来不曾见过她,现在忽然出现一个妇女冒着阴雨走路,恐怕一定是鬼怪。丁初便飞快地往前走,回头看那个小妇人,追赶得更快了。丁初因而加快快走,距离小妇人越来越远。回头再看那个小妇人,竟自己跳进水里,发出哗哗的声音,衣服全都飞散开。一看是只很大的灰白色的水獭,衣服和伞全是荷叶。这个水獭变成人的模样,曾多次迷惑年轻人。
  谢 非
  道士丹阳谢非往石城冶买釜还,日暮,不及家。山中有庙,舍于溪水上,入中宿,大声语曰:“吾是天帝使者,停此宿。”犹畏人劫夺其金,意苦搔搔不安。夜二更中,有来至庙门者,呼曰:“何铜。”铜应诺。“庙中有人气是谁?”铜云:“有人言是天帝使者,少顷便还。”须臾,又有来者,呼铜,问之如前,铜答如故,复叹息而去。非惊扰不得眠,遂起。呼铜问之:“先来者是谁?”铜答言:“是水边穴中白鼍。”“汝是何等物?”“是庙北岩嵌中龟也。”非皆阴识之。天明便告居人,言:“此庙中无神,但是龟鼍之辈,徒费酒肉祀之。急具锸来,共往伐之。”诸人亦颇疑之,于是并会伐掘,皆杀之,遂坏庙绝祀。自后安静。(出《搜神记》)
  道士丹阳人谢非到石城去买了一口锅往回走,天黑了,还没到家。山上有座庙,庙建筑在溪水上面。他就准备进庙里去住宿,大声地说道:“我是天帝的使者到这里住宿。”又害怕别人来抢劫他的钱,心里头始终搔动不安。到了夜里二更天的时候,有人来到庙前,喊道:“何铜。”何铜回答了对方。那人又问:“庙里有生人气是谁?”何铜说:“有个人说自己是天帝的使者。不久就离开。”不一会,又有人来,呼唤何铜,问何铜的话象先前一样,何铜也象先前一样地回答,问完就又叹着气走开了。谢非受到惊扰没能睡觉,就起身。
  招呼何铜并问它话说:“先来的是谁?”何铜回答说是水边洞里的白鼍。又问何铜,你是什么东西,说是庙北山岩上的乌龟。谢非全都暗暗地记了下来。天亮后,就告诉附近的居民,说这个庙里没有神灵,只是些龟和鼍一类动物,不要白白地浪费酒肉祭祀它们了。赶快去拿来锹铲,一起去讨伐妖孽。人们也早就有所怀疑了,因此合力挖出了龟和鼍,并将其全都杀死。然后毁坏了庙宇,断绝了祭祀。从此后就安静无事了。
  顾保宗
  顾保宗字世嗣,江夏人也,每钓鱼江中。尝夏夜于草堂临月未卧,忽有一人须发皓然,自称为翁,有如渔父,直至堂下,乃揖保宗,便箕踞而坐,唯哭而已。保宗曰:“翁何至?”不语,良久谓保宗曰:“陆行甚困,言不得速。”保宗曰:“翁适何至?今何往?”
  答曰:“来自江州,复归江夏。”言讫又哭。保宗曰:“翁非异人乎?”答曰:“我实非人,以君闲退,故来相话。”保宗曰:“野人渔钓,用释劳生,何闲退之有?”答曰:“世方兵乱,闲退何词?”保宗曰:“今世清平,乱当何有?”答曰:“君不见桓玄之志也?”
  保宗因问:“若是有兵,可言岁月否?”翁曰:“今不是隆安五年耶?”保宗曰:“是。”
  又屈指复哭,谓宗曰:“后年易号。复一岁,桓玄盗国,盗国未几,为卯金所败。”保宗曰:“卯金为谁?”答曰:“君当后识耳。”言罢,复谓保宗曰:“不及二十稔,当见大命变革。”保宗曰:“翁远至,何所食?”答曰:“请君常食。”保宗因命食饲(“食饲”原作“笔记”,据明抄本改。)之。翁食讫,谓保宗曰:“今夕奉使,须向前江,来日平旦,幸愿观之。”又曰:“百里之中,独我偏异,故验灾祥,我等是也。”宗曰:“未审此言,何以验之?”答曰:“兵甲之兆也。”言讫乃出。保宗送之于户外,乃诀去。及晓,宗遂临江观之,闻水风渐急,鱼皆出浪,极目不知其数。观者相传,首尾百余里,其中有大白鱼,长百余丈,骧首四望,移时乃没。是岁隆安五年六月十六曰也。保宗大异之。后二岁,改隆安七年为元兴,元兴二年,十一月壬午,桓玄果篡位。三年二月,建武将军刘裕起义兵灭桓玄,复晋安帝位。后十七年,刘裕受晋禅。一如鱼之所言。(出《九江记》)
  顾保宗的字叫世嗣,是江夏人,常常到江边钓鱼。在一个夏天的夜晚,他独自一人在草屋前对月未眠。忽然有一个头发胡子全都白了,很像个老渔夫的老头来到台阶下。他自称老翁,向顾保宗作了一个揖,然后,就盘腿坐下,只是一个劲地哭。顾保宗说:“老翁是从那里来的?”老翁不说话,过了很久才对顾保宗说:“在陆地上行走非常劳累,不请便来与你讲话。”顾保宗说:“老翁刚才从哪里来?现在要到哪里去?”回答说:“从江州来,再回江夏。”说完了又哭起来。顾保宗说:“老翁莫非不是人类吗?”回答说:“我真的不是人类,因为你在家里闲呆着,所以来与你说话。”顾保宗说:“山野之人打渔钓鱼,来安排辛苦地生计,为什么说是在家里闲呆着呢?”回答说:“世上就要发生变乱,在家闲呆着有什么不好。”顾保宗说:“现在世上安定太平,怎么会有变乱呢?”回答说:“你不知道桓玄的野心。”顾保宗接着问:“如果真有兵变,能说出发生的年月吗?”老翁说:“如今不是隆安五年吗?”顾保宗说:“是”。老翁又弯着指头一边计算一边哭,对顾保宗说:“后年就会改变年号,再过一年,桓玄篡位,篡位不久,被卯金打败”。顾保宗说:“卯金是谁?”回答说:“你以后会知道的”。然后,又对顾保宗说:“不出二十年的时间,就能看见改朝换代。”顾保宗说:“老翁从远处来,吃点什么吗?”回答说:“请拿些你的家常便饭。”顾保宗于是让人给老翁东西吃。老翁吃完饭,对顾保宗说:“我今天奉了使命,要到前江去,明天天一亮,请你到江边去看一看。”又说:“一百里之内,只有我很特殊,所以能验证灾难和吉祥,就是我们这一类呀。”顾保宗说:“不理解你说的话,怎么验证呢?”
  回答说:“是战争的预兆。”说完就出门去了,顾保宗把老翁送到大门外,老翁离开。等到天亮,顾保宗就到江边去观看,只见水和风渐渐地大起来,鱼全都跳出波浪,放眼望去,不知道究竟有多少鱼。观看的人互相传说,鱼群从头到尾,有一百多里长,其中有条大白鱼,长一百多丈,抬起头来,四面张望,过了一段时间,才沉入水中。这一年是隆安第五年六月十六,顾保宗对此特别惊奇。后来又过了两年,改隆安第七年为元兴第一年,元兴第二年的十一月壬午日,恒玄果然篡了位。元兴第三年的二月,建武将军刘裕带领正义的军队消灭了桓玄,恢复了晋安帝的皇位。又过了十七年,刘裕接受了晋朝皇帝的禅让,一切都象大白鱼说的那样。
  武昌民
  宋高帝永初中,张春为武昌太守,时有人嫁女,未及升车,女忽然失怪,出外殴击人,仍云:“己不乐嫁。”巫云:“是邪魅。”将女至江际,遂击鼓,以术咒疗。翌日,有一青蛇来到坐所,即以大钉钉头。至日中,复见大龟从江来,伏于巫前,巫以朱书龟背作符,遣入江。至暮,有大白鼍从江出,乍沉乍浮,龟随后催逼。鼍自分死,冒来,先入幔(“幔”
  原作“帽”,据明抄本改。)与女辞诀,恸哭云:“失其同好。”于是渐差。或问魅者归于一物,今安得有三?巫云:“蛇是传通,龟是媒人,鼍是其对。”所获三物,悉杀之。(出《广古今五行记》)
  宋高帝永初年间,张春任武昌太守。当时有人嫁女,没等上车,那女子忽然失去常态,跑到门外去打人,还说:“我自己不愿意嫁人。”巫师说:“这是妖邪作怪迷惑人。”然后扶那女子到江边,让人打鼓,巫师用法术和咒语给女子治病。第二天,有一条青蛇来到巫师坐着的地方,巫师就用大钉子钉住蛇头。到了中午,又看见一只大龟从江里爬上来,伏在巫师的面前。巫师用朱砂在龟背上画符,让龟回到江里。到了晚上,有只大白鼍从江里冒出来,一会沉下水里,一会又浮上水面,龟随在后面催逼着白鼍。鼍自己料定一定会死,冒死而来,先进到幔帐里与那女子说话诀别,痛哭着说:“我失去了好伙伴。”过后那女子的病渐渐地好了。有的人问,迷惑人的本来是一个东西,现在怎么会有三个呢?巫师说:“蛇是通消息的,乌龟是媒人,鼍就是女子的相好的。”捉住的三样东西,全都杀了。
  寡妇严
  建康大夏营寡妇严,宋元嘉初,有人称华督与严结好。街卒夜见一丈夫行造护军府,府在建阳门内。街卒呵问,答云:“我华督还府。”径沿西墙欲入,街卒以其犯夜,邀击之,乃变为鼍,察其所出入处,甚莹滑,通府中池。池先有鼍窟,岁久因能为魅,杀之遂绝。
  (出《异苑》)
  建康的大夏营有个严寡妇,刘宋元嘉初年,有人说华督与严寡妇相好。巡逻的士兵晚上看见一个男子走到护军府,护军府在建阳门里。巡逻的士兵呵斥询问,回答说:“我是华督要回府里去。”说着就沿着西墙准备进入府里,巡逻的士兵因为他违背了夜里禁止通行的命令,就叫来人捉拿,那男子竟变成鼍。观察它出入的地方,非常莹洁光滑,一直通到府中的水池。水池里先前有个鼍洞,年代久远因而能够成为妖孽,杀了它以后妖孽就没有了。
  尹 儿
  安城民尹儿,宋元嘉中,父暂出,令守舍。忽见一人,年可二十,骑马张斗伞,从者四人,衣并黄色,从东方来,于门呼尹儿,求暂寄息。因入舍中庭下,坐胡床,一人捉伞覆之。尹儿看其衣悉无缝,五色斓斑,似鳞甲而非毛也。有顷,雨将至,此人上马去,顾语尹儿曰:“明当更来。”乃西行,蹑虚而升。须臾,云气四合,白昼为之晦螟。明日,大水暴至,川谷沸涌,丘壑淼漫。将淹尹舍,忽见大鱼,长三丈余,盘屈当水冲,尹族乃免漂荡之患。(出《广古今五行记》)
  安城的百姓尹儿,刘宋元嘉年间,父亲暂时出门,让尹儿守门。忽然有一个人,年龄大约二十岁,骑着马打着一把伞,四个人跟从着,衣服全是黄色,从东方走过来。这个人在门口招呼尹儿,要求暂且到他家休息,接着就进屋去,坐在椅子上,一个人拿着伞遮住他。尹儿看他们的衣服全都没有缝线,五彩斑斓,象鳞甲而不是皮毛。不一会,快要下雨了。那个人骑上马去,回头对尹儿说:“明天我会再来。”然后向西走去,踩着虚空升上天去。不一会儿,乌云从四面合拢过来,白天变得昏暗起来。第二天,大水暴涨,河流山谷全都奔涌着洪水,山丘沟壑被大水漫平,眼看快要淹没尹儿家的房子了。忽然看见一条鱼,长三丈多,盘屈着挡在水头上,尹儿一家才免除了水淹的灾祸。
  广陵王女
  沙门竺僧瑶得神咒,尤能治邪。广陵王家女病邪,瑶治之。入门,瞑目骂云:“老魅不念守道而干犯人!”女乃大哭云:“人杀我夫!”魅在其侧曰:“吾命尽于今!”因虚欷,又曰:“此神不可与事。”乃成老鼍,走出庭中,瑶令仆杀之也。(出《志怪》)
  有个叫瑶的天竺和尚学会了神妙的咒术,尤其善于却除邪病。广陵王家的女儿得了邪病,瑶去为她医治,一进门就闭着眼睛骂道:“你这个老妖精不遵守修道的规矩却来伤害人。”那个女孩大哭着说:“有人要杀我的丈夫。”那个妖魅站在她的旁边说:“我的性命今天就到头了。”接着哭泣着说:“不能和这个神灵打交道。”说完就变成老鼍,走出屋子来到庭院,瑶让仆人去将它杀了。
  杨丑奴
  河南杨丑奴常诣章安湖拔蒲,将暝,见一女子,衣裳不甚鲜洁,而容貌美,乘船载菜,前就丑奴。家湖侧,逼暮不得返,便(“便”字原空缺,据明抄本补。)停舟寄住。借食器以食,盘中有干鱼生菜。食毕,因戏笑,丑奴歌嘲之,女答曰:“家在西湖侧,日暮阳光颓。托荫遇良主,不觉宽中怀。”俄灭火共寝,觉有臊气,又手指甚短,乃疑是魅。此物知人意,遽出户,变为獭,径走入水。(出《甄异志》)
  河南的杨丑奴常常到章安湖边拔蒲草,天快黑了,他看见一个女子,衣服不太鲜艳,可是容貌很美。这女子坐着船,船上载着莼菜,上前靠近杨丑奴。她说自己的家在湖的另一侧,天黑了一时回不了家,想停船借住一宿。她借杨丑奴的食器吃饭,盘子里有干鱼和生菜。吃完饭,两个人说笑起来,杨丑奴唱歌嘲讽她,女子回答说:“家住西湖边,日暮天色晚。寄宿遇好人,心中很宽慰。”不一会两人吹灭了灯火一块睡觉,杨丑奴觉得有一股子臊气,又因为她的手指很短,便怀疑女子是妖魅。这个东西察觉人的心思,急忙走出门去,变成水獭,一直走到水里去了。
  谢 宗
  会稽王国吏谢宗赴假,经吴皋桥,同船人至市,宗独在船。有一女子,姿性婉娩,来诣船,因相为戏。女即留宿欢宴,乃求寄载,宗许之。自尔船人夕夕闻言笑。后逾年,往来弥数。同房密伺,不见有人,知是妖魅,遂共掩被。良久,得一物,大如枕。须臾,又获二物,并小如拳,视之,乃是三龟。宗悲思,数日方悟,向说如是云:“此女子一岁生二男,大者名道愍,小者名道兴。”宗又云:“此女子及二儿,初被索之时大怖,形并缩小,谓宗曰:‘可取我枕投之。’”时族叔道明为郎中令,笼三龟示之。(出《志怪》)
  会稽王的官吏谢宗回家渡假,路上经过吴皋桥,同船的人到市上去玩,只有谢宗一人呆在船上。有个女子,性情柔顺,来到船上,于是两个人互相说笑话,那女人就留下来住宿并在一起快乐地吃饭。随后那女子又要求住在船上,谢宗答应了她。从此船上的人天天晚上听到他们两个人的说笑声。后来过一年。两人来往的次数更加频繁。有一次同一个屋子里的人暗中察看,没看见有人,知道遇上了妖邪,便一起按住了。很久之后,被子里有一个东西,大小象枕头,不一会,又得到两个东西,大小都象拳头,一看竟是三只乌龟。谢宗悲哀地思考着,几天后才明白过来,向大家说明了经过。这个女子一年生了两儿子,大儿子名字叫道愍,小儿子名字叫道兴。谢宗又说:“这个女人以及两个儿子,刚被捆住时很害怕,身形一块缩小了。”她对谢宗说:“可以取来我的枕头扔到水里。”这时同宗的叔叔作郎中令的道明用笼子装着三只龟给谢宗看。
  卷第469 水族六卷第四百六十九 水族六
  (水族为人)
  张方 钟道 晋安民 刘万年 微生亮 芦塘 彭城男子 朱法公
  王奂 蔡兴 李增 萧腾 柳镇 隋文帝 大兴村 万顷陂 长须国张 方
  广陵下市庙,宋元嘉十八年,张方女道香送其夫婿北行,日暮,宿祠门下。夜有一物,假作其婿来云:“离情难遣,不能便去。”道香俄昏惑失常。时有王纂者能治邪,疑道香被魅,请治之。始下针,有一獭从女被内走入前港,道香疾便愈。(出《异苑》)
  南朝刘宋元嘉十八年,广陵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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