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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低到只有长孙无忌能够听见的程度,“现在恐怕只有效仿周公的做法,果断地将管、蔡处置掉,外宁中国,内安宗社,彻底摆正秦王的位置。古人说,‘为国者不顾小节’,说的便是这个时候。可不能弄到家国沦亡、身败名裂啊!”
“我心里也早有这个想法!”长孙无忌表示赞成,“但一直不敢说出来。你今天所说的,跟我长期所想的完全一样。”等李世民醒后,他对李世民全说了。
脑袋仍在胀痛之中的李世民,立即将房玄龄叫进来,问道:“别人要谋杀我的征兆已经显露出来了,我该怎样应对呢?你就讲一下你的真实想法。”
“出现这种两强相争的局面,可以说是历朝历代都有。”房玄龄答道,“只有那种圣明睿智的真命天子,才能赢得最后的胜利。大王您功盖天地,四海推崇,拥有军队的支持,怕就怕您的动作落在了人家的后面。”
李世民按了按头上的毛巾,沉吟了半晌,说道:“那就开始准备吧。”
皇帝李渊听到李神通的汇报后,大为震惊,亲自带着建成和元吉来到秦府抚慰世民。他当面对建成说:“秦王一向酒量不大,以后不准拉他去夜饮了。”
“这都是我的错,”建成诚恳地说,“二弟,大哥向你赔罪了!”他抱拳躬身,行了个礼,还上前帮忙扯了扯世民身上的被角。
世民一言不发地看着父皇,眼睛里闪烁着泪光。
李渊见世民似有难言之隐,便不再多说。
几天后,世民完全康复,李渊拉着儿子,在后宫花园无人处,将事情的经过问得一清二楚。
“你说的这些,不是没有可能,但是也找不到确切的证据来治他啊!”李渊又生气,又为难,想了又想,才对李世民说,“当初在晋阳起义,你是最早定计的;平定四海,你立的功又最大。才入京城立世子时,我本来要立你,是你自己坚决推让给建成,我便成全了你的美意。建成入主东宫已有多年,我实在不忍心夺下他的太子之位,咳!”
世民默然,李渊也默然。有几只黄色的小鸟在花丛里飞来飞去,叽叽喳喳的。
“我看你们兄弟怎么调教都是不和,同在京城里,必定发生冲突。”李渊又说道,手中的玉杖在地下敲了一敲,“你还记得去年我跟你们讲的梁孝王的故事吗?我那样讲,是大有深意的。我早就想仿效汉文帝的做法,像对梁孝王那样来安置你。现在事已如此,就这么做了吧!你就回你的行台去,驻守洛阳,自陕以东,都由你主持。我仍令你建天子的旌旗仪仗,一如当年的梁孝王那样。这么安排,你觉得妥当吗?”
“爹爹——”李世民一下子哭了,“今日您这样安置儿,并不是儿心里所想要的,儿不愿离开您的身边,真的不想这样!”
说完,他便呜咽着哭泣,几乎无法忍住心中的伤痛。
李渊的眼角也洒下一串串泪珠,喉结一滚一滚的。
“过去陆贾是汉朝的臣子,将家产平分给五个儿子,就可以吃了这家,再吃那家。”李渊故作轻松地说,“何况我是四海之主,以天下为家。东、西两座都城,路途也不是很远,我想念你的时候,就去看你,你也不用这么悲伤。”
李世民便按照父皇的意思,将秦府的家用、物资和书籍一一打包封好。房玄龄、杜如晦、秦琼、程咬金、尉迟敬德等人都进进出出地张罗着,他们外表不动声色,内心里暗暗地为即将飞出罗网而高兴。他们说话的声音比平时小,但笑声却比平时大,几乎一笑便抑制不住。
建成和元吉得知父皇的安排后,急忙筹算开了:“秦王如果去了洛阳,将得到山东辽阔的土地和众多的军队,必定会成为我们的后患。将他羁留在京师,要制服他便如同制服一介匹夫那般容易。”
他俩密令几位同党向皇帝李渊上书说:“秦王身边多是山东人,听说要到洛阳去,个个欢喜得快要跳起来了,看他们那个样子,恐怕这一去再也不会回来了。”
李渊听后又反悔了,便令李世民留在京城里。不久,由于后宫又说了李世民一大箩筐的坏话,李渊又对李世民防范猜忌起来。
李世民心里感到了恐惧,却不知如何是好。经过与亲信商议,他决定加强在军队中的活动。
这两年,李靖、刘弘基等驻扎在外地的将领入京述职时,每次都要到秦府拜访。他们多次对秦王说:“大王因为功劳太高被人猜忌,如有需要,臣等愿效犬马之力。”
李世民向他们表示感激。“有人要像吕后那样诛杀功臣,可父皇不是汉高祖。”他含蓄地说着,要他们留意京城的动向。李靖、刘弘基等人心领神会地走了。
封德彝从太子建成手上接过了大笔财物,但外表上却摆出不偏不倚的姿态。他见秦王一直牢牢掌握着军队,几乎无法动摇,便感到有些害怕。过去的经验,使他知道只押宝在一方的巨大风险。在与李世民单独相处时,他含蓄地暗示秦王应主动将“管蔡之徒”解决。李世民假装没有听懂。
封德彝陷入了迷惑,又跑到皇帝李渊面前说:“秦王仗着对国家立有大功,不愿甘居于太子之下。如果不能立他为太子,就得早日给他一个稳妥的安排。”李渊面露为难之色。
封德彝又溜到东宫,劝建成早日对世民下手:“自古为国家大计着想的人,是不能太讲亲情的。项羽声称要煮了汉高祖的父皇,用这要挟他投降,汉高祖回答说,你煮熟了,就请分给我一杯羹吧!大丈夫做事,就要有汉高祖的气魄。”建成表示感谢,又送给他不少钱财。
李世民暗中开始主动出击。他派亲信张亮到洛阳招揽山东豪杰,并加强与李靖、刘弘基等将领的联络。张亮是郑州荥阳人,出身寒贱,少时在家务农,相貌敦厚,却很有心计,志向高远。大业末年,李密率军经过荥、汴,张亮加入了瓦岗军,因为告发了军中的谋反者,得到李密的赏识,被任为骠骑将军,隶属于李世。等到李世归降大唐后,他被皇帝李渊授予郑州刺史一职。正赶上王世充攻陷郑州,他无法上任,孤军无援,只好逃亡到共城山泽中。后来房玄龄、李世向李世民推荐了他,李世民便任命他为秦府车骑将军,渐渐地,他成了李世民的心腹。现在李世民决意加强对洛阳的经营,以便在万不得已时逃到那里举兵,鉴于张亮对河南一带很熟悉,便派张亮前往洛阳,带着秦府军官王保等一千多人一道前往。李世民还给了张亮很多金银财物,任他使用,用以收买四方。
但是,同李世民派人监控东宫一样,秦府的动静也早在建成和元吉的严密监视之下。元吉出面向李渊告发张亮私自率军出走,图谋不轨。张亮带人刚走出长安城几十里,便被羽林军团团包围。于是张亮被抓进了监狱,但不管刑部官员如何审讯,张亮都不说实话。由于没有证据,张亮被放了出来,遣返洛阳。
李世民派张亮带一千多兵力离开,也是为了向李渊显示,他并没有要用军队干什么的想法。尽管秦府的军队做了削减,但它的精锐仍在,杀伤力并没下降。建成和元吉对此如鲠在喉,坐卧不安。由于王皀已经被流放,魏征成了太子的谋主,他向太子建议,可以不动声色地采取一种“翦其羽翼”的策略,将秦府的主要将领能收买的便收买,不能收买的,找个借口赶走、调走,最终使秦府的军队丧失元气,成为空壳。李建成和李元吉大喜,决意按计行事。
其实这一策略早就在进行,只是不成规模而已。去年,建成便找了个理由,上奏李渊,称秦府将领程咬金有统御之才,可调任康州刺史。程咬金对李世民说:“大王的手臂要是都被翦除了,身子也必定保不了多久。咬金现在宁死也不愿离开秦府,希望大王早日想出自我保全的法子。”他坚决不去上任,李渊竟不闻不问,建成也无可奈何。
既然调不走,现在他们便采取收买的办法。首先被选中的是尉迟敬德。尉迟敬德不像秦琼和程咬金那样住在秦府,他在外面买有住宅,好喝酒,还用舞伎助兴,日子过得十分滋润。建成和魏征早将敬德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心想,既然敬德爱这些,那就好办了。于是建成亲笔给敬德写了一封密信,信上说:“我盼望能够得到长者的眷顾,一道建立平民之交,能满足我的期望。”随信还送来了一车金银器物。
但是敬德把书信和礼物都回绝了。“我尉迟敬德出身贫贱,又遭遇到隋末天下大乱,找不到好出路,很久都跟着叛逆在跑,真是罪不容诛。”敬德诚恳而坚决地对使者说,“幸好我碰到了秦王,他于我有再生之恩,现在又让我供职于王府,我只有用生命来报答他的恩德。我历来对太子殿下没有任何功劳,不敢接受这么厚重的赏赐。如果我私下里跟太子殿下秘密往来,便是怀有了二心,一个见利忘义的家伙,对于太子殿下又有什么用处呢?”
使者回去后,将敬德的话对建成复述了一遍,建成气得眼睛发绿。
第二天,敬德将这事跟李世民讲了。“你的心意就跟山岳一样坚定!”李世民感慨地说,“纵然把黄金从地上堆到北斗星,我知道你都不会变心。只是,他要是再送来,你就接下好了,完全不必过虑。要不然,恐怕他们会对你下手。而且,你假意迎合他们,还可以借此了解到他们有什么阴谋诡计,也不是坏事啊。”
“那样做,我自己都会感到恶心!”敬德直摇头。
元吉听建成说敬德如此无礼,便十分生气,为了使秦府其他将领对他们产生恐惧,元吉派出剑客偷偷去刺杀敬德。敬德出入家门时,见到周围有几位鬼鬼祟祟的家伙,便心知来者不善,干脆将几道大门都打开,连续几天晚上都关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手边放着长刀。刺客多次进入他家的庭院,在门口徘徊,就是不敢进去。
元吉得知暗杀不成,又生一计,派人向李渊告发敬德,说他因为对当年皇帝下令抓捕他一事怀恨在心,口出大不敬之言。李渊大怒,下诏将敬德抓进监狱,交刑部大堂进行审讯。敬德口中连喊“冤枉”。大理少卿便将告密者拉来与敬德对质,两人都声称自己说的才是真话。刑部据此将敬德定为斩首之罪。
李世民非常生气,直接跑到太极殿向父皇解释:尉迟敬德怎么可能对父皇有大不敬之言呢?他过去是宋金刚手下的将领,投降后大唐没有杀他,这是第一次救他性命。那次寻相反叛,父皇您只是要求我注意那些宋金刚降将的动向,是屈突通和殷开山他们过于紧张,才误抓了他,与父皇您有何干系?臣当时便释放了他,这是大唐第二次救他性命。他深受感动,当天下午便在北邙山上救了臣一命,从此成为我大唐最忠勇的战将。他后来跟屈突通和殷开山相处融洽,对当时绑他的那些人一点嫌疑都没有。他怎么会恨到父皇您的头上来呢?这完全是诬陷!他是一位忠义之士,前一段时间,太子想用一车珍宝收买他,被他拒绝了,他说忠臣不事二主,可能就是为了这件事,他才遭人陷害!爹爹,您历来教育儿子要尊重忠臣,即便他是敌方阵营中人。儿正是像您教诲的那样去发现和使用忠臣的。儿是敬德的直接上司,爹爹您是敬德的皇上,是儿的父皇。他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对您口出怨言呢!况且单凭告密者一人之口,又无第三人在场作见证,如何能给忠臣定罪!
听了儿子的解释,李渊全明白了。“这次差点儿弄错了!”李渊对儿子说,“但是既然有人告他大不敬,按照国法,是不能不追查的,你回头跟敬德说清楚。”
“爹爹,这是大唐第三次救他性命,他只会更加感激皇上的!”世民欢天喜地地说。
敬德就这样被放了出来。
不久,秦府右二护军段志玄又向李世民报告,太子建成给他送来了很多金银财宝,声称要和他交朋友,被他拒而不纳。李世民听了,十分感动。
收买计策失败,魏征又帮太子建成出主意,将目标转向秦府谋士房玄龄与杜如晦。他分析,皇帝李渊对战将比较信任,最讨厌文人在背后耍阴谋诡计,便指点建成和元吉向李渊揭发房杜二人在秦王面前挑拨他们兄弟的关系。
“世民与我们本是一母同胞,哪有那么绝情,还不是被两位书生教的!”建成和元吉对父皇说,“这样下去,谁知道他们会怂恿老二做些什么呢?如果他们的关系正常,为何这两人有家不归,绝大部分时间都呆在秦府呢?”
李渊大怒,下诏令房玄龄、杜如晦回到长安城内自己的家宅中去,如果他们未经皇帝允许擅自进入秦府,定将斩杀不赦!
在皇宫侍卫的监督下,房玄龄、杜如晦带着自己的器物,灰溜溜地搬走了,留下秦王李世民失落地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
魏征见计谋得逞,便劝太子和齐王乘李世民失去谋主、心慌意乱之际,对李世民施以决定性的打击。可供选择的计策有三:一,将秦王派往偏僻地带,如凉州、西蜀去守边,这样既可以永久解除威胁,又可以全兄弟的情分。二,请皇帝将天策上将府撤销,将秦王的军队收归朝廷,公开的名义是“防止私人拥有军队”。三,发动突袭,先将秦王抓起来,等将他的军队解散后,再将秦王释放,到那时,秦王不过是一介匹夫而已,又有何作为!
魏征特别强调,关键时刻,谁先动手,谁便为王。
太子和齐王考虑再三,最终拒绝了魏征的三条计策。对于第一条,他们尤其以为不妥,秦王的将才是那样地令他们害怕,以至于他们绝不允许让他从京城溜走。对于第二条,他们害怕会逼反了秦王,还害怕秦王会提议三方一道撤除军队,将他们拉扯下水。至于第三条,他们表示赞成,但暂时不敢行动,他们十分害怕秦府的精兵悍将,宁愿寻找合适的机会,先不动一刀一枪地解决秦府的军队,然后再解决秦王本人。至少也要把这二者一同解决。
魏征十分气馁,又无可奈何。他隐隐意识到:太子和齐王没有他所要求的那么果决,却可能有超出他想象的狠辣。
武德九年夏六月一日,皇帝李渊要到太和宫避暑,同往常一样,世民和元吉必须随行。
当夜,建成和元吉秘密商议,计划乘这一机会,对世民施以致命打击。
“等到去了太和宫,我率精兵发动突袭,将他抓住。”元吉满有把握地对建成说,“我会把他放进一个土窟中,只开一道小孔,供他吃东西。他要酒,我也会给他喝!”说完,元吉吃吃地笑了。
远处庭院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响。“快出去看看!”建成警觉地对站在一旁的太子率更丞太子率更丞:太子率更令的副职,辅助太子率更令职司禁防、漏刻、钟鼓之事。王緻说,“是什么人来了?这么晚了!”
王緻出去一会儿便回来了,手中拿着一纸公文。“殿下,是兵部值班员外郎来送紧急公函,说突厥骑兵又大举南下了!”他把公文呈给了建成。
建成和元吉读罢,对视一笑。
“你看这个机会是不是更好?”建成问元吉。
“当然,”元吉目露精光,手舞足蹈,“这样可将他和他的部下一道解决。”
“过去我一再跟你说,要有耐心,等的就是这个时候,现在时候到了,我是不会手软的。”
“大哥,只要你定下大计,其余的事由小弟全包了!”
太极殿。皇帝李渊得知突厥大将郁射设率数万骑兵南下河套,包围了乌城,心中十分郁闷。他的避暑计划就这样被搅黄了。他本来等着世民入宫一道商议对策,但清早便赶到的建成却推荐元吉出任主帅,代世民领军讨伐突厥。他对元吉渴望建功立业感到高兴,便同意了建成的建议。
李世民匆匆赶到后,得知父皇已决定由元吉挂帅讨伐突厥时,很吃了一惊。“我听爹爹的,就由元吉去好了!”为了防止李渊猜忌,他立即表态赞成此议。
“二哥,我需要调你府上一些将军帮我!”元吉嘿嘿笑着说。
李世民眉头下意识地一皱,口中却说道:“你要调哪些人?”
“秦叔宝、尉迟敬德、程咬金、段志玄……还有……”元吉一时想不起那么多了。
“那有什么不行!”李渊怕世民犹豫,便代世民答道。天策上将府人马本是国家军队,过去建成率军出征时,总是从天策府调用人马。
“二哥,你干脆给我一份天策府兵簿得了!”元吉傲慢地摇晃着脑袋说。“我要简阅骁勇,尽早带他们出发,军务紧急啊!”
“可以,我回去整理一下,过几日派人送给你!”世民不紧不慢地回答。
议事完毕,世民先走了。建成和元吉跟着父皇进内宫吃午饭。饭台前,元吉对父皇说,看二哥那副不情愿的样子,如果不是爹爹您出面说话,他怎肯将这些精兵强将调出来对付突厥!国家的军队,好像成了二哥私人的,这样目无法度,应该抓起来杀头才是!
李渊将元吉狠狠地瞪了一眼。“他有平定天下的大功,你们说的罪迹又没有显露,一旦要杀他,你有什么理由啊?”他的声音很冷淡。
“理由多得很!”元吉急切地说,“老二经常违背您的诏令,刚刚平定东都的时候,他有意逗留,一点也不急于回京,还将府库的钱财散给众将,为他个人树立恩惠。他骄横放肆到这种地步,难道不是想反叛么?只要将他杀掉,还怕找不到理由!”
李渊听惯了小儿子的胡言乱语,以今天最为出格。他板起面孔,再也不说一句话。
午饭后,建成和元吉向父皇告辞,回到东宫。两人分析起元吉刚才与李渊的对话。
“好事一桩!”建成兴奋地说,“四弟,你作了一次巧妙的试探,爹爹虽然生气,但并没指责你,这说明——如果我们将老二杀了,爹爹虽然不高兴,但并不是完全不能接受,他不就只剩下我们两个儿子!?”
“大哥,你分析事情来总是头头是道。”元吉拍腿叫好,“当时我真的没想这么多,看来我没白问爹爹一场!”
“既然如此,我们就抓紧时间定好行动方案,然后再反复推敲,以防哪里出了差错。”建成拉着元吉坐了下来,“你将老二的精兵悍将抽走后,秦府不就空了么,而你手中却掌管着好几万军队。到时候,我与老二到昆明池给你摆宴送行,你便令壮士将他带到军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