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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潇雨飞花溅泪-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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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残云点点头,带着手下弟子大步离去。程傲然待风残云等人走远,左右看了看,一闪身溜进了街边一条小巷。过了一盏茶功夫,程傲然又出了小巷,脸上带着一丝掩饰不了的笑意,不慌不忙地踱进良宵院对面的茶楼,悠闲地品起茶来。
  萧雨飞进得院来,早有鸨母龟公上前奉承。萧雨飞道:“给我一间上房,把你们这儿最好的姑娘叫来陪我,半日之内,你们谁也不许来打扰我们。”鸨母媚笑道:“呵呵,公子说得好不直白!放心,我们岂会打扰公子雅兴?只是我们这儿的姑娘个个都好——”萧雨飞道:“我要一个眉毛画得最好看的。”
  鸨母笑道:“公子的要求可真特殊。人家到咱院里来挑姑娘,都是挑脸蛋儿,身段儿,和功夫儿,哪有挑眉毛的。不过我们这儿有一位媚娘,那眉眼儿真是没得说,公子先瞧瞧中意不!媚娘啊,快来侍候贵客!”楼上有人娇滴滴地应了一声,一阵香风吹过,一位红衣女子妖妖娆娆地走了下来。萧雨飞见她生得果然有几分姿色,尤其是一双眉毛描画得如烟似雾,风情万千,点头笑道:“好了,就是她了。”随媚娘上了楼,一进门便将门拴上。
  媚娘媚笑道:“公子怎的如此性急。且让贱妾侍候公子宽衣——”身子一软向萧雨飞身上靠来。萧雨飞退后几步,正色道:“且慢!”从袖中摸出一锭金子:“你且不要过来。这里是黄金十两。你若能答应我三个条件,它就是你的了。”媚娘媚眼如丝:“什么条件?贱妾什么花样儿都会玩——”萧雨飞道:“第一,你不许靠近我;第二,你不许脱衣服;第三,你把梳妆盒拿来,教我怎么画眉。”
  媚娘怔住,脸上的媚笑都已僵固:“公子你说什么?你到这良宵院来,难道竟是为了学画眉?”萧雨飞道:“正是。你什么都不要做,你只需教我如何画眉,我便给你黄金十两。”
  媚娘收起满脸媚笑,将已松开的衣襟拉好,用奇怪地眼神看了他一眼,道:“看公子不象是说笑,也不象是有异癖之人,公子来学画眉莫不是为了一位姑娘?”萧雨飞笑道:“你真聪明。我看你这眉画得很好,你若能在半日之内教会我,让我画得和你一般好,那可真是感激不尽。”
  媚娘怔怔地看了他半晌,道:“公子不用对贱妾这般客气。贱妾入行三年了,可说是阅人无数,却从来没有见过公子这样的客人。” 当下收起了平素的妖媚,言语行动也不再有撩拨之意,拿出梳妆盒来,教萧雨飞画起眉来。萧雨飞见她此时比起刚才的媚态宛然如变了一个人,仔细瞧时,才发现媚娘虽浓妆艳抹,长得却是十分清秀,气质神态也不似一般烟花女子,心中暗道:“想来她本也是良家女儿,却不得已入了风尘。”
  媚娘拿出柳炭眉笔,教萧雨飞画起眉来:“公子,这画眉可说是女子梳妆时极为要紧的一步,若画得好,可以平衡脸型,衬托眼神,——”她一一讲解明白,并对镜示范。萧雨飞原以为画眉是极简单之事,现在学起来才知道竟是如此复杂,只觉比学一套剑法还难。一直学了两个时辰,不知反复画了多少遍,才觉得稍稍熟练起来,笑道:“姑娘,在下有个冒昧之请,现在我虽在自己脸上画得熟了,只是不知替别人画起来如何,想借姑娘双眉试画一次,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媚娘一直在旁看着他,目中充满温柔感动之意,微笑道:“现在贱妾的身子都是公子的,何况一双眉毛?”又幽幽长叹了一声道:“唉,想不到世上竟有公子这般至情至性的痴人,也不知是哪位姑娘能有这般福气。我今日能让公子试眉,已是福份不浅。”她正待洗去脸上妆容,让萧雨飞试笔,忽听有人叩门,却是那鸨母,探头陪笑道:“公子,实在不好意思,有位熟客非要媚娘去敬一杯酒——”
  萧雨飞皱眉道:“事先我早有吩咐,叫你们半日之内不得来打扰我,你且下去,我再多付你一倍银子如何?”鸨母陪笑道:“请公子见谅,这位熟客来头不小,咱们得罪不起,媚娘只去敬上一杯酒就马上回来陪公子如何?”媚娘脸上早已换上了一脸媚笑,腻声道:“公子稍坐,贱妾很快就回来。”
  萧雨飞无奈,只得由她。只见媚娘扭着腰身去了。谁知这一去就去了约摸一柱香的时间。正等得不耐,只听门呀的一声响,媚娘又回来了。他注意到,她眼睛微微有些发红,似乎曾经哭过,脸上虽然带着笑,却笑得甚是勉强,诧道:“出什么事了?”
  媚娘勉强一笑:“没什么,象贱妾这种人,时时受点委屈是再平常不过之事。”将手中捧着的一壶热茶放在桌上,道:“适才的茶已凉了,贱妾为公子重新沏了一壶好茶来。”
  萧雨飞见她眉尖轻蹙,微露戚容,不由顿生怜爱之心:“姑娘是何方人氏,为何会流落至此?如果姑娘不想再在这里,我愿为姑娘赎身,再找人送姑娘回家。”媚娘凄然一笑:“多谢公子美意。只是贱妾早已没有家了,我父母早亡,只有一个哥哥。哥哥为了娶亲,亲手卖了我到这院里来,如今出去,贱妾还能往哪里去呢?倒不如在此栖身,平素还有数十个姐妹相伴。”
  萧雨飞道:“姑娘若不愿也罢了。我平日从不涉足青楼,今番前来只是为了学这画眉之术,好日日为我的语儿画眉,多谢姑娘成全我。”
  媚娘叹道:“那位语儿姑娘就是公子的心上人吧?她能有公子这般真心相待,贱妾真是羡慕!”她又长长叹息了一声,挽起长袖,洗去面上妆容,让萧雨飞试笔。萧雨飞小心翼翼地在她脸上描画,只觉她的身子竟在微微颤抖。目光与她一对视,才发现她正深深地凝注着自己,目中慢慢泛起了泪光。他心觉有异,停下手来:“姑娘,你若不愿,我不画便是。”
  媚娘笑了笑,神情复杂,柔声道:“贱妾怎会不愿?能与公子有此片刻肌肤相亲,已足慰平生。”见她提到“肌肤相亲”,萧雨飞不由面上一红。媚娘见他神情不自在,岔开话题道:“公子真是手巧,这眉已画得比贱妾还好了。”萧雨飞仔细看了,也觉画得十分传神,心情大悦:“多谢姑娘,在下告辞了。”
  媚娘道:“慢!贱妾能与公子在此相会,也是缘份。公子此去,想来再无相见之日。临行请容贱妾以茶代酒,敬公子一杯。”她将新沏的那壶热茶倒了一杯,双手捧与萧雨飞。也许是由于心中激动,她的双手竟在微微颤抖。
  萧雨飞不忍拂她之意,双手接过,一饮而尽,道:“多谢姑娘。告辞!”刚下楼梯,只听楼上传来媚娘悲泣之声,暗思:“她为何会如此悲伤?莫不是她见我对语儿如此痴情,触景生情,感伤自己身世?”
  想到自己画眉技成,萧雨飞心痒难耐,兴奋之中,竟是一夜未眠。次日一早便来到花溅泪房中,催她早起,好为她画眉。花溅泪见他如此心急,不由有此奇怪,当萧雨飞为她描出一双细长传神的柳叶眉时,更是诧异:“奇怪,不过一天时间,你怎么就象变了一个人似的?”萧雨飞细细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得意非凡:“我萧雨飞是什么人?什么都一学便会,什么都难不住我——”
  花溅泪笑道:“随便夸你两句,你就上天了。你既如此聪明,为什么就不学毒经呢?这毒经本是祖师婆婆所写,师姑叶秋烟曾重新修订过一次,祖师婆婆的手迹留在了宫中,我这本是师姑手书。天下毒物毒性莫不记载其中。娘不知为何,对此书极为厌恶,几次要我烧了它,我只好口里应承却悄悄暗藏起来。你若有本事能在一月之内把这本毒经背下,我便真服了你。”只见那毒经分为上中下三册,字迹娟透,对每一种毒物的外形、药性、提取方法与解除方法都写得十分细致,旁边还附了图谱。显见当年作书之人的细致。
  萧雨飞道:“这个容易。从今天起我便开始向花解语师父学习,只不过徒儿有个小小要求,师父若能答应我便学——”花溅泪道:“我传你本事,你倒提起要求来了。说来听听,你想要什么?”
  萧雨飞道:“从今日起我天天为你画眉,而你天天为我梳头如何?”花溅泪又红了脸,正想说不,可一看萧雨飞满脸期待之意,想起自己和他也许来日无多,嘴唇微张,竟说不出口。忸捏了一阵,慢慢伸手拿过了木梳:“还不快坐好——毒经在此,你先看一看总纲。”
  接下来一整天,两人一边在分舵中等候消息,一边研习毒经。到得晚上,打探消息的弟子已带来回音:那天香楼掌柜林一默来历不明,行踪诡秘,很可能是聚雄会中人。林一默妻妾成群,有多处住宅,其中一处位于北郊的大宅子据说因为闹鬼,已荒置多年。唐畏此前曾在那鬼宅中暂住。两人寻思那鬼宅极有可能是聚雄会的一处秘会之所。所谓闹鬼的传言,不过是为了掩盖宅中的秘密。
  夜半。无月也无星。趁着浓郁的夜色之中,两人来到了林家旧宅。宅院被一圈高高的院墙围住,墙外种着一排柳树。院内一点亮光也没有,除了蛐蛐的喧闹,寂无人声。两人正准备跃墙而进,忽听“吱呀”一声,那沉重的大门竟缓缓地向两边开去。
  花溅泪一惊:“这门怎会自己开了?”萧雨飞道:“看来,咱们会找到这里来,早在聚雄会的预料之中。”笑了笑,牵着她的手大步走了进去。一进门,两人已被黑暗淹没。站了一会儿,略微熟悉了一下眼前黑暗,这才发现院内杂草丛生,可没人腰,风栏雨柱上蛛网无数。夜风吹过,荒草起伏,瑟瑟地响。萧雨飞握着花溅泪的手,忽地感觉到她的手有些发冷,忙道:“你冷么?”
  花溅泪低声道:“我——我有些怕。我从小就听奶娘给我讲鬼故事,一在黑暗之中就会不由自主地害怕——这里可是杭州城中有名的鬼宅——”萧雨飞紧紧握着她手,大声笑道:“天堂有路不爱走,地狱无门我偏来!”他中气充沛,内力精纯,笑声与语声响彻云霄。花溅泪心中安定下来,笑道:“既来之,则安之,咱们进去吧!”两人手挽手不紧不慢地沿着荒径走了下去。忽见眼前亮起一点绿绿的磷光,一条黑影隐约而来。
  黑影飘至距离二人十丈开外站定,手中提着一盏碧色宫灯,照着他脸上的青铜鬼面具。但这鬼面具与谢谨蜂的截然不同,整个面具都只是一片铜皮,光滑无比,只在眼睛处露着两个小洞,看上去格外可怖。黑影缓缓道:“幽灵宫勾魂使者奉幽灵宫主之命,特来迎接萧公子与花姑娘。”声音尖细,语调很慢,尾音拖得老长,仿佛也含满了森森鬼气。
  萧雨飞上前一步道:“这本是天香楼掌柜林一默的弃宅,什么时候成了幽灵宫了?你不用在我们面前装神弄鬼,我知道你是聚雄会的人。”勾魂使者往后飘了一步:“请公子留步。幽灵宫中人都是幽灵,沾不得生人气。”萧雨飞见他不肯明言,微微一笑,道:“不知你们宫主要见我们,所为何事?”勾魂使者道:“请随我来。”转身往荒宅深处飘忽而去。
  萧雨飞与花溅泪携手跟上。穿过一个圆月形的院门,勾魂使者手中的碧磷宫灯忽然灭了,他的身影也随即没入了黑暗之中。“呼”的一声从四面八方射来数十枝强弩发射的毒箭,箭去如电,在夜空中划过一道道碧光。“当当当”一阵脆响,毒箭已断成两截落在了地上,形成一个圆圈,而萧雨飞二人背靠背站在圆圈中心,腰间剑鞘上的丝绦微微颤动。背后一暗,那圆月形的院门忽然缓缓合上。漆黑的门上有碧光闪闪的三个大字:生死门。却听远远的,勾魂使者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二位已过了生死门,就不再是人了,可以随我去见宫主了。”
  两人循声而去,一路上穿亭过桥,再无什么机关埋伏。最后,二人在一幢楼前停住。勾魂使者不知去向。却听黑暗中从楼上传出三声拍手声,掌声一落,数十盏散布在宅院各处的宫灯忽然间已全部亮起,照得楼前亮如白昼。二人这才发现自己已到了一个美丽的花园里,园中百花盛开,香气馥郁。面前这楼富丽堂皇。晚风习习,花气袭人。 楼上有人轻轻道:“贵客远来,何不上楼一叙?”声音又美又甜又温柔,竟是个女子。幽灵宫主竟是个女子!
  小楼中的摆设华美而精致,却给人一种说不出的神秘意味。楼上是一间小厅,厅中悬着一层层密密的珠帘。萧雨飞正要前行,花溅泪一把拉住了他,摆摆手,低声道:“不要碰这些珠帘,这上面悬的都不是普通的珍珠,是仿制的暗器,只要一碰,珠子就会马上碎裂,里面藏着沾骨即蚀的毒液。咱们要小心了,对所有的东西都不要碰。”
  十数道珠帘后却坐着一个云鬓高挽的宫装女子。那女子背对着他们而坐,虽隔得甚远,又有层层珠帘阻隔,看不清她的容颜,但她那高贵而优美的姿势已说明了一切。幽灵宫主道:“二位远道而来,贱妾有失远迎,还望恕罪。”花溅泪忽然感到这幽灵宫主的目光停留在了自己身上,这目光从头到脚,从头发到指尖细细地扫了一遍,才拍掌道:“奉茶!”
  木制的墙壁中一阵机枢声响,一道木墙向两侧退开,一个木雕女童缓缓从壁中滑出,手中托盘上正放着两杯热气腾腾的香茗。翡翠色的杯子中盛着深碧色的香茗,不但香,而且美。幽灵宫主笑道:“二位是识货之人,且品品这茶可好?”
  萧雨飞看了花溅泪一眼,见她微微颔首,便端起茶来,先欣赏了一下,又深嗅了一回,展颜笑道:“好茶!”浅啜了一口,又赞道:“果然是茶中精品碧螺春。”幽灵宫主道:“岂只是精品?这碧螺春乃贱妾闲时亲手选摘,再放入怀中温干而成,一年不过能得数两。平时贱妾很难舍得喝上一回,今日是特地沏来招待二位贵客。”
  花溅泪道:“宫主盛情,却之不恭。”说罢,也端起香茗呷了一小口,细细品尝,道:“不但茶好,水也好。”幽灵宫主道:“这是贱妾命人从天山雪莲花上扫取的雪水,埋在地下数年了,今日才开封。也只有这种水才配得上我亲自采制的碧螺春。”
  萧雨飞欣赏着手中的翡翠杯,道:“不但茶好,水好,这杯子也是珍品,也惟有这种玉杯才配沏这么好的茶。”幽灵宫主道:“这是昔年七巧翁精心磨制的玉杯,玉质与做工都是绝世珍品。”
  花溅泪微笑道:“也只有宫主这样的佳人才配用这种杯子饮这种茶。”幽灵宫主道:“能得到花姑娘的赞赏,已足慰平生。”花溅泪道:“宫主抬爱。”幽灵宫主道:“花姑娘如今可谓是一月之间名动天下。能让月丽人都甘拜下风的人,贱妾又岂能不仰慕?”
  萧雨飞见花溅泪神色不自在,道:“咱们人也来了,茶也品了,不知宫主可否言归正传?”幽灵宫主道:“贱妾知道,你们此来本是想寻找谢谨蜂的下落。但你们错了,这所鬼宅如今已属我幽灵宫所有,与聚雄会并无关系。不过贱妾倒是可以帮二位一个小忙。花姑娘可想知道可情的下落?”
  花溅泪道:“如果我没料错的话,她已被谢谨蜂带往聚雄山庄了。”幽灵宫主道:“不错。她自入了聚雄山庄,才发现她的情郎竟是谢谨峰,惊惧之下一病不起,如今已是命悬一线。谢谨蜂想从她口中得到的东西,能得到的都早已得到,得不到的都是她宁死也不肯说的。所以她留在聚雄山庄也已无多大利用价值,倒白白送了她一条小命。贱妾不妨帮你讨个人情,让谢谨蜂放了她。药医不死病,现在,也只有你才能让她抛却死念,重新振作起来。”花溅泪沉默了一下,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幽灵宫主一拍手,木墙又缓缓打开,墙中的木雕女童的托盘上放着一个锦盒。盒子是打开的,盒中铺着一块不知从哪里撕下的青布,上面放着一截扇穗,一束青丝。萧雨飞道:“这是可情之物么?”花溅泪沉重地点了点头。
  只听幽灵宫主道:“贱妾一直居无定所,只能借居这鬼宅之中,贱妾想建造一所幽灵宫,却苦无经费。只要花姑娘肯拿出白银五十万两,可情就可回到你的身边。花姑娘,贱妾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五十万两银子虽听来吓人,对你来说要在三天之内凑齐也是轻而易举之事。”
  花溅泪忽地大笑道:“五十万两银子并不是个小数目,幽灵宫主,可情不过是我手下一个普通使女,冷香宫的叛逆,我正欲除之而后快,又怎舍出此巨资赎她?”
  幽灵宫主笑道:“妹妹休要骗我,可情在冷香宫的身份虽不过是个普通使女,可她和幻月宫主你的情份又岂止是主仆情份?你二人从小一起长大,无话不说,情同姐妹,你幼时与可情上山采药,被毒蛇咬伤,是可情不顾性命,为你吮出毒汁,结果自己却差点丧命。你每次受你母亲责骂,也只会对可情倾诉,就连夏日雨夜,你害怕雷声,也是叫可情陪你同床共枕,你二人如此情份,又岂只值区区五十万两银子?可情虽跟了谢谨蜂,也只是为情所困,又一直蒙在鼓里,可没透露过你冷香宫半点秘密。怎能说得上是冷香宫的叛逆?”
  花溅泪脸色大变,道:“你,你是谁?既然可情没有泄露,你又怎知如此隐密之事?”幽灵宫主道:“因为我用高价从姜太公手中买来了所有有关你的情况。你虽不了解我,我却对你的情况了解得一清二楚。我知道你一定会救她,因为你在这世上的朋友并不多,而可情,却是你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姐妹。以你的为人,你纵为她死也是心甘情愿,何况区区身外之物?”
  花溅泪讶然道:“姜太公?他怎会有我的情况?”目中忽然露出痛苦之色——能这么了解她的,不是她的朋友,便是她的亲人。幽灵宫主道:“贱妾可以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后,在这生死门前,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人。”花溅泪默然半晌,道:“好,既已如此,多说也是无益。不过,我要你保证她的绝对安全。”幽灵宫主笑道:“这是自然。三日后,贱妾见银子,你见人。”小楼内外的灯光忽然全部熄灭。幽灵宫主的人已没入了楼板之中,只听得她银铃般的笑声隐隐传来,渐渐消失。
  花溅泪握着萧雨飞的手,慢慢走出楼来。屋外已是云散月出,照得荒宅中杂影纷纷。萧雨飞忽觉手背上一凉,抬头一看,只见花溅泪眼中泪光盈盈:“这件事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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