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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少帅-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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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铮继续道:“真正决定胜负的,唯有实力。春秋五霸,战国七雄。乃至古今豪杰,哪个不是凭借着自己地强横实力,强迫对手低头。照自己的规矩行事?以薛宗庭地实力,要怎么样才能强大到彻底击败他?只能是用圣心。得圣心,这是他最大的一股实力。”
  沈城呵呵一笑:“不错,以阴谋成大事者,古来无有。一切阴谋阳谋,在绝对实力面前,都会不堪一击。阴谋只能辅助实力,却取代不了实力。
  老夫和薛宗庭的权力,在朝廷中来说,的确都已到了人臣的巅峰。所不同的是,他的实力来源于极得圣上信任,来自至高无上的皇帝。那么,云少帅觉得,要如何令对方失圣心呢?“
  云铮微笑道:“那日若不是四川急报到达,早朝之后,薛宗庭就要做出第一件开始失圣心地事了,将满朝文武全部罚跪,之后又当着满朝文武打起架来,真是亘古未有之奇闻。四川急报却是替他脱了一劫了。
  眼下顾恒服软而大人还在,薛宗庭还有顾忌,必然会有所收敛,就很难再抓到他失圣心地证据了。如果大人坦然辞去相位,除去他的顾忌,薛宗庭大胜之下,必然故态复萌,倒行逆施、缺德失行、丧义寡信、翻云覆雨,真能瞒过天下人耳目?
  薛宗庭此人,飞扬跋扈,现在有大人在,他还知道收买人心,大人若不成为威胁,那新党中还有几个主力便会成为完全的奴才,他们甘心?现在有大人在,那几人需要薛宗庭来挑头对抗,那时薛宗庭大权独掌,他们不眼红?届时,新党杀机起矣!
  前日老大人不开口说话,薛宗庭便视百官为刍狗,行事比皇帝还要无惮,到那时又会是什么模样?旧党杀机起矣!
  薛宗庭施政偏颇,有诸多不合时宜之法,导致民怨沸腾,大权独掌,则将天下所有的怨恨集中于一身,天下杀机起矣!“
  云铮微微一笑,沉着地道:“薛宗庭身边聚合地,都是些反复无常、唯利是图之辈,可是眼光实比薛宗庭精明十倍,当薛宗庭无可救药,已成天下公敌时,为免引火烧身,这些人也会起意除掉薛宗庭,身边杀机起矣!
  新党、旧党、天下、身边处处杀机,不利之言必源源不断传到皇上耳中。当此时也,大人振臂一呼,天下景从;皇上一拍龙案,人头落地。大局从此定了!“
  沈城听的倒抽一口冷气:“这小子,看着多好的一个孩子,比他爹可阴多了,太会利用人心了”。
  沈城低头沉思:“云铮这是在造势呀,权力如火,薛宗庭不是个能够很好地掌握权力地人,给他更大的实力,就是让他自毁实力。只是这将欲取之,必先与之之计却也把自已的退路断了,如果薛宗庭肯听从身边幕僚劝阻,不能玩火自焚地话,我不是弄巧成拙么?”
  云铮看出他地心意。含笑道:“大人是不是相爷并不重要,重要地是不失实力,这个实力由权、名、势、信组成。大人自弃权力,则名势信毕到。至于权力。大人岂是放弃相位就能真的丢掉的?老大人你无论在朝中、在地方、在军职。有多少僚属?皇上对大人的倚重又有多少?朝中有谁可以替代?”
  沈城心中电闪:“云铮这小娃娃说得倒也有些道理,老夫若依计行事,或许真的是彻底铲除薛宗庭的办法。至于独掌大权?呵呵,有边镇在侧,哪有那么容易,只要朝政稳定下来,能恢复以前的模样,也就不错了。”
  沈城想到这里,笑道:“好,那就这么办,明日一早。老夫就上朝,如薛宗庭所愿,不干这个劳心劳力的左相了”。
  卷三 关山雪满北风急 第58章 以退为进
  次日清早,文武百官毕至,没有人告假,就是真有人有个头痛脑热的,也以轻伤不下火线地大无畏革命精神早早地赶来上朝了。'}现在正是关键时刻,经过这几天的较量,新党和旧党沈系双方用了一晚时间从法理、政体、官制、祖制等各个方面做了充份、详尽的准备工作,准备再做殊死一搏。
  尤其是今天整桩事件的导火索左相沈城就站在金殿上,蟒袍玉带,衣冠整齐,往那儿一站,双脚不丁不八,双目似合非合,那神气和当初诸葛舌战群儒时差不多,而沈城这么多年为相的威势顿时就彰显出来了,一些吃过他的亏地人不免暗暗嘀咕。
  万昌入殿升座,目光与沈城一碰,他心中疑云又起来了。沈城的目光平静如水,好像根本不知道今天这场早朝就要决定他这三十多年的相爷生涯是否结束一般,是他早有了应付之计,还是真的连这相位都不在乎了?
  司殿太监已经换了人,廖平然被薛宗庭弄到冷宫去扫地了,换上了内官监太监储云彬。这个小太监年纪不大,如今才19岁,曾在内书堂读过书,做过乾清宫地近侍,后任司礼监写字,虽然不是薛宗庭的亲信。不过为人极为老实,而且也很受万昌喜欢,所以薛宗庭一提。万昌便点头允喏了。
  储云彬待百官见驾完毕,各回本位,这才依例唱道:“文武百官,有本早奏,无事退朝”。
  沈城瞧了沈派大将、吏部尚书李毅一眼,李毅立即出班道:“启禀皇上,臣有本奏”。
  薛宗庭早料到沈城一派必定拼命推脱,死活不让沈城辞去这个内阁之首的左相之位。余众乐这个户部尚书乃是新党主力之一,他虽然看不起薛宗庭这个阉人,但现在新党需要这个阉人的权势,所以此刻也跟薛宗庭站在了一条战线上,他掸掸官袍,长吸一口气,正准备和李毅掐第一架,却听李毅说道:“皇上,兵部左侍郎刘晋告老之后。左侍郎一职一直悬空,眼下尚书曹睿大人又外出未归,兵部事宜,多又拖碍,臣以为如此要职不可久置无人,应尽快安排相应人选,以补空缺”。
  “嗯?”一句话所有的人全愣住了,李毅是沈城地人。谁不知道啊,他不着急替沈城保住左相之位,却一本正经地讨论起兵部空缺来了,实在太过出人意料,所有的人都在揣测他是不是有什么阴谋诡计,以致金殿肃然。竟半天没有动静。
  万昌也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问道:“爱卿乃是吏部尚书,你可有合适人选?”
  李毅道:“兵部兵部职方清吏司郎中杨文,治事严瑾、精通兵法,自其任后。严肃军纪、整顿行伍,中央军战力多有提升。老臣以为,杨文可当此任”。
  万昌暂时摞下心事,问道:“杨文升任侍郎,郎中一职何人可以接替?”
  李毅道:“其员外郎王守义可以”。
  万昌对王守义不是很熟,但他隐约记得此人每年考评甚好,应该是个可用之人,想了想问道:“众卿以为如何?”
  没人敢说话。
  谁也不知道李毅葫芦里卖地什么样,这老家伙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现在正是双方对决,想把沈城拉下马的关键时刻,他做为沈城手下第一干将,抽冷子一本正经地讨论起兵部左侍郎悬空地事儿来啦,到底有什么陷阱?没摸清底细之前谁敢乱讲话?
  万昌问了一遍没人回答,又转向六部九卿和顾恒、秦霆道:“几位卿家以为如何?”
  秦霆最近跟沈派关系不错,闻言躬身道:“臣以为,李尚书所荐两人,皆是得宜人选”。
  顾恒亦附和称是,杨文虽然是沈派之人,但他的岳父辗转算来却是顾派之人,杨文本人本来和他关系也还不错,是他比较欣赏的人才,只不过当初杨文入仕的座师乃是沈城,这才被归入沈派去的。三相已有两人同意——加上沈城其实是三相都同意——而这个提议又是主管官帽子的吏部尚书率先提出,其余人没有足够理由的话,也就唯有沉默不语。
  万昌见无人反驳,便颔首道:“准奏,着有司颁诏便是”。
  李毅退下去了,余众乐咳嗽一声,正想举步出班,没想到站在他旁边的户部右侍郎文庆抢先了一步,上前奏道:“臣有本奏。皇上,虽则通往高丽和倭国的商路已经改由淮安开始,但登州毕竟离高丽最近,其民间贸易量仍旧不小,该港商税乃是山东一大财源,然则现任知府彭秉诚已六十有四,年迈体弱,难堪重任,屡次上书请求告老还乡,现在政务积压,对于高丽国前来贸易通商十分不利。臣以为应尽快派遣能臣干吏接任登州知府,管理一方政务,与淮安市舶司衙门通力配合,尽快稳定局面,保障开放外海,通商各国政略的进行。”
  余众乐差点乐出来:“沈城派在干什么?不会是东拉西扯,想使拖字诀把这事儿拖过去吧?你年纪摆在那里,只要皇上有心,躲得了初一,还能躲得过十五吗?”
  余众乐暗暗冷笑,立即跨前一步说道:“文侍郎所言甚是,登州乃我大魏北海之门户,高丽、女真商人以登州为我大魏交易之所,以登州知府代表我大魏朝廷威严,应当派一个合适的能臣,趁秋季渐至,商流增多之前,赴任理清吏治、整顿地方,以全新面貌接待诸国来使,扬我大魏之威”。
  万昌沉住了气,点头道:“所言甚是,文爱卿、余爱卿言之有理,你们看派遣何人赴任是合适的人选呐?”
  文庆抢先说道:“皇上,户部主事程励,才华横溢,年轻有为,目光长远,在户部任职期间表现卓越,考评出色。所以此人虽年轻,却足堪此任,李大人、余大人,您二位说呢?”
  “文侍郎言之有理,臣掌吏部,程励的政绩考评确实殊异!”李毅答到。
  余众乐也不含糊,不就是个知府吗?我给你,看你今天还要弄出多少个官员空缺来议事:“不错,程励表现的确优异!”
  “准奏,众卿还有何事奏来?”万昌心里也犯核计了,百官这是怎么了?昨天吵的那么凶,今天提都不提。不会是有什么私下的串联吧?
  他正想着,沈城跨前一步,抱笏施礼:“启禀皇上,老臣有本启禀”。
  “讲”,万昌欣欣然地坐直了身子。他原是个极其隐忍的人,但最近总觉得有些心浮气躁,做什么都好像经不得等了,如果今天这事儿真就谁也不提了,他指不定心里多难受呢。
  “老臣长孙沈琚,随老臣学习多年,今已略有所成,臣内举不避亲,与中书令秦大人、吏部尚书李大人、户部左侍郎云大人、户部右侍郎文大人……等十七位大人一道联袂举荐,恭请我皇万岁破格提拔使用”。
  万昌皇帝为之动容:“沈琚有才这个洛阳谁都知道,可是拿出这么大的阵势来为他造势,莫非沈城想隔代交班,可是沈琚之前什么官都没当,难道沈家打算直接把他从白身提到宰相不成?”
  万昌急忙追问,沈城淡然答道:“外举不避仇,内举不避亲,此子之才,可堪一用,故此老臣虽与其父均已在朝,亦不避嫌疑,为之举荐,即便三世同朝,臣已问心无愧也”。
  顾恒发现事情越发的有意思了,眼珠一转,捻须道:“沈琚……确是一位才子,可为朝廷所用”。
  秦霆、李毅、文庆等人齐齐一揖,说道:“臣等同荐”。
  万昌想了想道:“好,既然众位爱卿举荐,再加上沈琚的才学朕也有所了解,的确是颇为不凡的,那就以荐科入朝,朕亲书特旨便是。不过……授予什么官职合适呢?”
  沈城道:“沈琚年纪尚轻,才学、见识虽然不错,但是尚无从政经验,不可贸然使之,可择一职令其熟悉朝廷典章制度、六部军政咨文,三年两载之后,便是一位能臣干吏,可为我皇胘股。”
  李毅立即道:“既如此,老臣以为,可令杨慎任吏部都给事中,正七品之官”。
  余众乐已经被沈城绕晕了,这一早在干什么呀?先是弄个兵部侍郎,兵部现在可谓最没有意思的一部,兵部侍郎也就那么回事。紧跟着外放程励去登州,一个小小地五品知府,算得什么鸟事?现在又举荐沈城的孙子当官,这是什么意思?以此作为沈城退下去的补偿吗?可是既然走荐科入朝,管他是否闲职,有这么多尚书侍郎推举,怎么也得先给个五品吧,这才七品……吏科?!“
  不仅余众乐,就连一直不说话的秋临江想到这里也不禁心里一紧,只听万昌皇上说道:“既然众卿没有意见,那么便下旨,沈琚入朝,任吏科都给事中之职。以后政绩卓越再予升赏”。
  秋临江、余众乐、方谦然一起张了张嘴,却只咽了口唾沫。时机稍纵即逝,又失了一局。任吏科都给事中,这是给新党脖子上套了一个大枷呀。给事中掌侍从、谏诤、补阙、拾遗、审核、封驳诏旨,驳正百司所上奏章,监察六部诸司,弹劾百官,与御史互为补充。
  另负责记录编纂诏旨题奏,监督诸司执行情况;乡试充考试官,会试充同考官,殿试充受卷官;册封宗室、诸藩或告谕外国时,充正、副使;受理冤讼等。
  典型的品卑而权重!
  封驳诏旨,驳正百司所上奏章,监察六部诸司,弹劾百官、受理冤讼,这权力还小么?编纂诏旨题奏,监督诸司执行情况;乡试充考试官。会试充同考官,殿试充受卷官,在这职位上混久了。那也是门生故旧遍天下呀。
  最最主要地是,他任的是吏科都给事中,上头又有个吏部尚书李毅照看着,这样新党以后还能肆无忌惮地升降官员么?只要他坐在这个位置上,整个新党做事都别想痛快了。
  余众乐悔恨交集,愤然上前一步,大声说道:“皇上,臣也有本奏。左相沈老大人年事已高,近些日子以来常常不能早朝,但左相地位尊崇,日理万机,一日不可懈怠,臣以为左相既然老迈,不若供居太师一职,左相之位乃选拔一名年轻有为的干臣为佳?请圣上明鉴。”
  余众乐说完,后边呼啦跪倒一片。齐声说道:“圣上明鉴,臣等以为,沈老大人功在社稷,当升太师!”
  秦霆却是部希望沈城下台的,他袖子一拂,正要上前争辩,忽觉衣襟一紧,扭头一看,只见李毅若无其事,右手却紧紧地拽住他的袍子。
  万昌心中一跳,不由自主地望向沈城:“他会推辞还是应承?”毕竟是当初从龙的大功臣,万昌虽然决心让沈城下台,可事到临头,心里居然也会有些内疚。
  万昌迟疑道:“沈卿,朕以为沈卿数十年之功,足以封赏太师之爵,是以前日见爱卿又抱病未朝,心痛中言爱卿当受太师之位,去左相之职,但现在爱卿再朝,身体似也可以留任……不知爱卿意下如何?”
  沈城一脸惶恐,慌忙跪倒,俯首道:“君赐太师,优臣以厚,煌煌天赏,臣不敢辞”。
  “君赐太师,优臣以厚,煌煌天赏,臣不敢辞!”这句话群臣在心里又重复了一遍才回过味儿来,无论本来就打定主意想硬逼着他接受太师职位而去左相之职地官员,还是卯足了劲准备把他保住的人,全都愣住了。
  万昌皇帝长吁一口气,在心里只说了一句话:“沈卿总还是知道君臣之礼的,只是,朕这般做……也是迫不得已啊!”
  沈城坦然道:“微臣执相三十余载却无甚建树,即便小有所成,比起先贤,也不过是米粒光华,得皇上如此恩赏,臣不胜惶恐。但为人臣者,不敢辞君王所赐,臣愿受太师之职,并辞去尚书左仆射、天机阁首席掌机等一应本、兼各职。”
  万昌笑了起来,畅快无比:“卿之所言,甚是有理,既如此,朕允你所奏,对这几桩差事,爱卿可有合适人选继任?”
  沈城道:“天机阁次席掌机沈依依,乃是一手主持,打理本阁之人,能力出众,办事谨慎,可升掌机之职”。
  “准!”万昌点点头,你孙女沈依依一介女子,一旦你这个左相不在位了,她能不能掌握得住天机阁还是个事呢,再说天机阁照例只能由内阁管理,朕左右是不能插手,不如随你,到时候让你孙女跟顾恒去争好了。
  “至于左相之位,臣以为礼部尚书秋阁老人品贵重,德才兼备,正可接任!”
  回家晚了,欠一千,明日补上。
  卷三 关山雪满北风急 第59章 从恶如流的薛公公
  椅子是海南老黄花梨的麒麟纹官帽椅,手艺饰而不繁,干净利落,沉甸甸的,生了根似的矗在那里,上边坐着的人却在不停地哆嗦,好象下边装了弹簧,随时都能被弹起来。
  旁边是一张其貌不扬的书桌,式样深沉稳重,花纹古雅静穆,木质颜色已黑了,竟是名贵的紫檀,可是在那人毫不怜惜的捶打下不停地晃悠,好象随时会散了架。
  他身边的亲信太监韩仰平心疼地移开了眼神,因为薛宗庭又一拳捶上去了。
  只听见薛宗庭恨声道:“沈城啊沈城这老贼!这老贼为什么一定要和咱家过不去,临下台还要阴我一把。竹篮打水一场空啊,白白成全了秋临江!”
  “砰!”又是一拳,薛宗庭满腔悲愤地道:“难道我薛宗庭上辈子是个裁缝吗!就注定了要给别人做嫁衣裳?!”
  韩仰平乃是薛宗庭真正的亲信智囊之一,他虽然是太监,但其实却颇有几分计略。他幼时家境甚好,却是读过书的人,后来家里得罪了当地知府,被借故弄垮,如此韩仰平最后才弄得当了太监。他捂着嘴轻咳一声,袍袖微展向薛宗庭一礼,虽然一身宦官服饰,仍是衣冠楚楚,气度不凡:“薛公何必生气,我们想要的不是已经得到了么?”
  “得到个屁!天机阁啊,你们不知道天机阁的势力现在有多大?他们还做着生意,那可是当初内四家一起出资搞起来的生意,可谓财源滚滚,这条财路已经被他们占了,别人想挤进去夺口食,难呐,可是现在沈城退是退了,却把天机阁交给了沈依依,沈依依是什么人?是他孙女!那还不是和沈城亲自掌着天机阁一样?
  再说登州知府,那登州原先是因为离云家太近所以才被撤了市舶司的牌子的,现在皇上为了让沈城老老实实退下去,也就没计较沈城实际上又把登州的市舶司给弄出来了……不对,市舶司没弄,但登州的海贸却是实打实的,海贸有了,还没有市舶司管着,那登州知府便能独霸登州海市衙门大权,那是肥的流油的衙门呀!还有还有,还有那吏部给事中,那么关键的一个职务,居然就这么轻易的许了出去,咱家……“。
  薛宗庭气的说不下去了。接过小丫环递过来的茶水咕咚喝了一大口。呼呼地喘着粗气。
  余众乐皱了皱眉,心道:“天机阁历来是内阁执掌,现在秋相上位,沈依依就算仍在天机阁做首席掌机,也不见得就能控制住。难过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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