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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记-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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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势至菩萨还不来,叶相僧决定把动静弄的再大一些。其实他还存了些菩萨本不应有的私心,归元寺目前香火虽盛,但斌苦不日即将圆寂,而自己又……所以叶相决定在自己“死”之前,为归元寺立下一个无人敢扰的偶像。
  黄庙喇嘛们大喜过望,马上去安排一切事由,此时的他们已经隐隐知道了叶相僧的身份,能够亲耳听菩萨讲经,那是几百世也修不来的福缘,只是那些负责安排的喇嘛们却面带倾慕之色,硬是不肯离去布置经台。
  叶相僧也不如何,微微一笑,便坐在了地上。
  黄庙众喇嘛也坐在了地上。
  退在外侧的青庙僧人们犹有怀疑,却也想听听这位神秘莫测的年青僧人有何说法,所以取了些蒲团,然后封了寺门,齐齐坐在院墙之下,静静等待着。
  ……
  ……
  法会的场所很简陋,演教寺里的游人被尽数请出去了,倒是一片安静,无一人敢出声,只等着叶相僧法会的开始。
  叶相僧轻声说道:“我回五台半日,并无感触,天下事本便如此。只是行事为人均守本份,僧人本分在何处?”
  “在修行处。”白云寺住持素问微微皱眉应道。
  “修行法门各异,应持如何观?”叶相又问道。
  又有一僧应道:“应持无常观。”
  叶相摇头:“此观非彼观,这位师兄善辩却不知其意。”他此时隐隐现出菩萨气息,阖寺僧人拜伏于地,这般不客气的说话语气,反而透着分理所当然。
  “归元寺讲方便法门,其实也不尽然。”叶相僧面目柔和,继续说道:“坐禅三昧经里讲五门对治法,乃是禅法纲要,又是精进之筑基,而五台诸位师兄弟,却于根本处放手,实在可惜。”
  这讲的是山下之事。
  不知道叶相僧开这个法会,究竟是要对谁说道?
  ……
  ……
  “你明白吗?”叶相僧满是怜惜的目光注视着扎西喇嘛身旁那个三四岁的小喇嘛。
  第六章 菩萨是这样炼成的(下)
  安静的教寺内,在众僧的目光关切下,小喇嘛两只小手紧紧地攥着象牙制成的法器,想了想后却还是摇了摇头。
  扎西喇嘛满心遗憾,这是他在雪原上拣的弃子,三四岁年纪,便跟随着他在雪原上行法,也没见过这孩子唤苦,而且小小年纪竟然能够看得懂上经了——本以为他与佛有缘,不料今日菩萨青眼有加亲自点化,这小孩子却听不明白。扎西喇嘛心疼幼徒,不免觉得可惜。
  谁料得小喇嘛摇头之后,竟吐出了干干净净的两个字:“太浅。”
  这便是说,叶相说的太浅!
  叶相先是一怔,旋即朗声长笑起来,笑意似乎十分快意。他双眼宁静,看着小喇嘛一字一句问道:“净土宗师印光大师,一生极力宣扬二事,一为因果,二为净土,可知为何?”
  小喇嘛皱皱眉,思考很久之后说道:“说明这位大师犹在因果之中,未敢起超脱心。”
  “你可愿超脱因果?”叶相僧双目中清光大作,肃然喝道。
  小喇嘛摇摇头:“佛犹在因果律中,何况修佛之人。”
  叶相僧默默看着他,叹了口气,又道:“普贤大士曾有十大愿,礼敬诸佛,称赞如来,广修供养,如何?”
  小喇嘛年纪虽小,却是天然一颗晶莹佛子心,不加思索道:“无分善恶,一应供养。”
  “善哉善哉。”阖寺僧人齐声赞颂。
  叶相僧却摇了摇头,心里想着,普贤菩萨当年何尝不是广修供养,但最末却依然忍不住要自己代为看那人如何,一颗执着心如何褪?
  “净土携业往生,不拒执着,如何?”
  小喇嘛答道:“执着便是起心动念,起心动念便是菩萨,依然有妄想分别,近佛而不是佛。”
  叶相僧点点头,问了一句话:“菩萨犹有执着,你可愿执着?”
  小喇嘛面上忽然有些迷惘,似乎不明白叶相僧问的是什么意思。
  ……
  ……
  “罢了罢了。”叶相僧叹息道,知道这孩童天生里坚毅无比,以行门修心,不是愿不愿执着,而是本身便太过执着。若这世再从头修过,修到最末还是个起心动念的境界,自然还是回复原本。
  法会还在继续,叶相今天讲的主题是大方广佛华严经入不思议解脱境界普贤行愿品。
  这篇经文与叶相颇为相得,虽与文殊菩萨没什么关系,但却是普贤菩萨当年教化善才童子的教材,而且翻译到中土来的,又是老猴的师傅。
  叶相对于经文自然是熟悉的很,而又与作者、当事人、翻译者有如此亲密的关系,自然知道文字语言间隐着何微言大义,所以娓娓道来,再夹上几个俗世成例,这法会,说的倒是生动活泼,并不紧张严肃。
  阖寺僧众深感精妙,齐齐洗耳恭听,神色愈加恭谨。
  ……
  ……
  叶相僧一面说着,一面将目光投射在小喇嘛的面上。看着小喇嘛若有所思,若有所动的表情,他微笑着,无尘灵台悠悠然回到了千年之前那座山上,五年之前那座寺中。
  前生往世,无数劫数,他曾与面前这小喇嘛共同渡过,买酒醉倦雪桥下,冻墨呵竹寒寺中,今日又见着面了,纵使以他大菩萨的定力,也无法抑制心中的那丝微渺却温暖的安喜之意。
  不知过了多久。
  讲法毕,五台山的僧人喇嘛们齐齐拜服于地,对这位面相清俊的年青菩萨礼敬不止,赞道:“一切大众,闻佛所说,皆大欢喜,信受奉行。”
  这是普贤行愿品的最后四句话,众人赞出,这法会便结束了。
  法会结束之后,却没有人离开,也没有知客僧敢当着这么多高僧的面把木门打开,迎游客进来,所以演教寺中仍然是清静一片。
  不知何时起,忽然有一名僧人开始清声颂起经来。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祗树给孤独园……”
  紧接着,其余坐在蒲团上的僧人们也随之念出,双手合什,礼敬叶相。
  经文的声音愈来愈响,但落在人们的耳中,却是愈来愈轻,无数道声音混杂在一处,渐渐同声同频,汇成一个嗡嗡庄严的法声,经文的内容开始在演教寺内回荡着。
  气息逐渐庄严起来,经文的声音似乎宛如实质般,不停地冲刷着众僧的灵台,然后经禅心一释,飘飘洒洒笼罩寺庙,形成了一个极大的气息场。
  而场的正中央,坐的便是叶相僧,他的对面,便是那个面上红黑一片,略有些瘦弱的小喇嘛。
  众僧念的不是旁的经文,正是五台持修千年的:文殊师利般若经。
  ……
  ……
  经文中曾有佛祖与文殊菩萨当年的一段对话。
  “佛告文殊师利:汝今可不住佛乘耶?文殊师利言:如我思惟,不见一法,云何当得住于佛乘?佛言:文殊师利!汝不得佛乘乎?文殊师利言:如佛乘者,但有名字,非可得,亦不可见,我云何得?佛言:文殊师利!汝得无碍智乎?文殊师利言:我即无碍,云何以无碍而得无碍?佛言:汝坐道场乎?文殊师利言:一切如来坐道场,我今云何独坐道场?何以故?现见诸法住实际故。”
  此处,五台山,便是文殊菩萨的道场,叶相僧的老家。
  淡淡佛光升起,将叶相僧笼罩在正中,显出智慧之光,断烦恼之意。渐渐地,叶相僧的童子容颜愈加清美,笼罩在清光中,给人一股难以言明的美感,而在他的身后,逐渐显现出了文殊菩萨的宝像。
  清光菩萨一手持莲,一手持剑。
  莲上安然端放一经,正是文殊师利般若经。
  剑上隐现一道暗光,正是数百年来历世之苦。
  ……
  ……
  众僧拜服于地,股栗不敢言,颂经之声戛然而止。
  叶相僧盘坐于清光之中,似无识无觉,嘴唇微启,道:“我今以是法印,令诸天魔,不能得便。”话语落下,演教室正殿里供奉的文殊菩萨像骤然金光大作,于众人眼前倏然消失!
  孺童文殊菩萨的像消失了,而叶相僧的境界无声无息间又涨了一个层次。他微微低首,左手平伸,柔曲食指,说道:“扎西与这孩子留下。”
  众僧此时完全明白了这位僧人是谁,哪敢多言,急忙退出寺外,只是今日心神受了大震骇,有好些僧人吓得有些走不动了,全靠着旁人的搀扶才出得大寺。
  在寺院之外,稍许平静下心情的诸青黄大庙的住持们聚在一处,相对无言,良久后,才在面上齐齐露出微笑。
  能亲得文殊菩萨点化,只怕这是要修上千年才能修来的福泽吧。
  有一红衣喇嘛难抑喜色,说道:“此乃盛世之事,必当宣告天下,令广大信徒安慰。”
  诸僧点头称是,旋即在心头盘算,应该如何才能将文殊菩萨的光泽洒遍这整个世间。此时的众僧,早已不再考虑什么花费,什么之类的任何东西。换作任何一位僧人,如果在有生之年,能亲眼看见菩萨转生,只怕都会欢喜地成为精神病。
  但白云寺的住持却老成持重,虽然也是面相安乐喜悦,却依然提醒道:“我等当礼敬便是,其余外物,不需多加理会。”
  众僧一想,也有道理,心想这等天大的事情,哪里是自己这些凡俗僧人能够承受的?诸僧又不知道菩萨等阵又会去何寺盘桓,所以诸位高僧让原本就守在寺外的弟子们,赶紧清除五台山上的所有游客,为菩萨今日回家省家腾出个干干净净、清清净净、无人敢扰、最好无人能见的大道场来!
  安排妥当,众僧面上重又浮现喜乐之意,随素问大僧跪倒在演教寺外,用心地品味消化先前的所得。
  ……
  ……
  “原来是菩萨。”小喇嘛此时脸上全是狂热之意,拜倒在叶相僧的面前,童稚的声音里却感觉不到一般孩童所应有的佻皮,有的只是一颗坚定的向佛之心。
  叶相僧柔柔散去身周佛光,却依然低着头。
  小喇嘛忽然道:“佛祖曾言,菩萨不得在人间现出宝像,以色诱人入法,菩萨今日显出真迹,已违背了佛祖旨意。”
  低头看地的叶相僧微微一笑,心想这位师兄倒真是行门第一之人,即便转世为灵童,却也对这些事情如此在乎,甚至敢对自己这个大菩萨大加驳斥。
  扎西喇嘛垂手侍在一旁,听着自己的徒弟竟敢对祖师爷如此不敬,吓得不浅,赶紧上前分解道:“祖师,这孩子向佛之心坚定,口不择言,还请……”
  话没说完,叶相僧缓缓抬起头来,淡淡道:“他不错。”
  叶相僧一抬头,扎西喇嘛不由愣在了原地,而一直脸上除了狂热之外并没有太多表情的小喇嘛也怔了。
  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叶相僧的脸忽然变了!
  先前法会之初的叶相僧,面似孺童,白玉莹莹,而此时不知为何,叶相僧的脸却像是换了一个人般,显得平凡至极,而且年纪似乎也瞬间大了许多,但面上有种感觉,让人说不出来地舒服。
  扎西喇嘛不敢直视,倒是小喇嘛忽然赞道:“无垢无尘,无垢文师利菩萨。”然后深深拜倒。
  扎西喇嘛闻言,壮起胆子一看,发现果然如此,菩萨的脸上虽然只是一个平凡的世人形象,但似乎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每一道皮肤细纹都无比纤净,根本没有一丝杂垢,更没有汗渍什么,就连露在外面的颈部,也像宝石一般干净。
  叶相僧微微一笑。
  扎西喇嘛自知鲁莽,赶紧低下头去。
  ……
  ……
  文殊菩萨有五像:孺童文殊,无垢文殊,聪明文殊,智慧文殊,狮子文殊。
  每一像便有不一样的大神通,叶相僧自九四年在省城文殊院中醒过来后,便一直停留在孺童文殊的境界,而今天在五台山上,受阖山气息所扰,加之诸年来修为精进,自然晋入了无垢文殊的境界。
  不是说无垢文殊就比孺童文殊境界高,但身具五像,便需要五像同显,那才是真正的佛祖座前第一智慧大菩萨!
  “扎西,领着这孩子回藏原,或是去省城归元寺。”叶相手若兰花,淡举在胸前,轻声吩咐道。
  “是。”扎西喇嘛虽然心中有疑惑,而且极想随着菩萨修行,但菩萨发话,他根本没有任何犹疑便应了下来。他想了想又道:“我带这孩子回藏原,菩萨当年授我法旨,藏边民苦,让弟子多加看拂,我这便带孩子回藏原继续修行。”
  叶相僧想了想,如果去归元寺,自然有斗战胜佛帮着保护这小喇嘛,但数月之后,斗战胜佛便要尝试脱困,到时又不知会发生怎样的事情,让小喇嘛留在省城,只怕反而不好。加上佛法修行,确实也不宜在繁华销骨之地,所以他便微微点头,允了此议。
  小喇嘛没有任何意见,他早就想随师傅回雪原之上了。
  ……
  ……
  许久之后,叶相僧推门而出,演教寺外的众僧人齐齐围了上来,但一看见他的脸,发现不是先前菩萨化身的小和尚,于是极有礼数的让开。
  菩萨在寺内,众僧不敢惊扰,所以让这面相陌生的僧人离开,哪里知道,菩萨正和他们擦肩而过。
  ……
  ……
  片刻之后,叶相僧的身影出现在了五台山的东台望海寺中。
  此寺供奉着聪明文殊。
  “大势至菩萨还不来。”叶相僧微笑着,那张平凡无奇的脸上每一根毫毛在阳光下显出晶莹之姿,“那我便把这五个寺走完吧,还真有些怀念自己另外的几张脸。”
  不知道叶相若真把这五个寺走完后,文殊菩萨会到一个什么样的境界?
  第七章 青狮哮
  ……
  今天的五台山格外安静,听不到钟声,也嗅不到香火气,山腰之上,便再无凡俗之音,若有神者细细望去,便能看见几千几万名僧人很恭敬虔诚地跪在地面上,朝着山上不知哪座山峰在叩首膜拜。
  东台望海寺正背着太阳落山的方向,文殊菩萨的塑像被渐渐往西面去的太阳耀出了一条越来越长的影子,幽幽的影子正中,叶相僧闭目冥想。
  平凡无奇的无垢和尚,全身上下都被笼罩在光影之中,显出极幽宁的感觉。
  片刻之后,无来由的,那座高大庄严的菩萨宝像又消失在了空中!
  ……
  ……
  叶相僧睁开双眼,瞳子里现出一丝明慧光泽。
  片刻后,他又去了北台灵应寺,那处供着无垢文殊的像。
  异象在五台山上连连发生,佛光丛丛,从五座山峰上湛开,此时守在演教寺的僧人们终于知道菩萨早已经离开了此地,上山去了。众僧不知菩萨在做何事,哪敢上去打扰,于是跪地对着山峰叩首不已,礼敬相持。
  无垢文殊的宝像也消失在空中,化无数清光,然后进入了叶相僧的体内。
  至此时,他只有两座山没有去,分别是南台和西台,上面的普济寺与法雷寺分别供奉着智慧文殊与狮子文殊。
  在阳光下,叶相僧袈裟飘飘,有若云上一神,自南台飘过,却很奇异地没有落下山头去回复智慧文殊之力,而是直接破开空间,来到了法雷寺中。
  此峰名桂月峰。峰顶山风劲吹,叶相僧身上的袈裟猎猎作响。
  峰旁矗立着一座大法像——“狮子莲花月垫上,佛子吉祥文殊尊,执持经函红色剑,语之狮子我顶礼。”
  这法像中的文殊菩萨乘于青狮之上,身下莲花座,与一般文殊宝像相似,也是左手持经书,右手持金刚剑。但与别处不同,此处的文殊菩萨面色威然,凛怒不二,金刚双目似雷电般直视峰前层云。
  而菩萨右手握的金刚剑更是刚刚竖起,就像是刚刚经历过一场血厉的厮杀,带着无比的杀气和威势,甚至……连那剑身上都是红的!
  为何红?自然是群魔鲜血所染。
  叶相僧看着那宝像下的青色狮子,微微一笑,右手轻轻抚上狮头。
  一道青光从叶相僧的掌缘下迸出,就像是水洗一般,沿着狮头迅疾散开。很奇妙的情形发生了,那些青光就像是有某种生命力似的,不停地冲涮着石质的青色狮子,渐渐将那狮子上的凡间青青色彩尽数冲涮掉,露出内里的本身材质来。
  那石狮的材质有些奇怪,明明是石头,看上去却似乎有些弹性,颜色似白非白,就像是某种有生命的物体。
  青色的颜料被冲洗掉了,而叶相僧手掌上的青光还在喷涌而出,竟又给那石狮染上了一层青色,只是这青色却与先前的青色不同,湛湛泛光,宝气十足,就像是某处仙境里不知深浅的湖水,又像是某个西方王子幽幽的美丽眼瞳。
  ……
  ……
  青色的石狮微微动了!
  叶相僧微微笑了,在石狮上盘座了不知道多少年,经历了多少风吹雨打的狮子文殊像也微微笑了,然后化作一道清光,消散在桂月峰顶,清光一湛即现,就像是烟花一般。
  而寻常凡人形象的叶相僧的眉毛却在此时挑动一下,原本柔顺的眉尾被这一挑之后,便定住了形状,再也没有卷回去,变作了一道直如剑的英眉,眉尾杀意大作!
  “净日升起百花放!”
  远方的日头在叶相僧道出此偈后,骤然弱了光芒,反而是有一道光从叶相僧的身上射了出来,穿透了那层厚厚的袈裟,穿透了五台山峰顶的雾气,穿透了所有的一切一切,将所有的周边的事物都照的晶莹剔透,美丽无比。
  而那青色石狮也随着这光芒的照拂,猛然间亮了起来!
  山脚下的数万僧众看着这俗世上的神奇景象,不由俱呆了,跪伏于地,不能言语。
  ……
  ……
  桂月峰顶。
  叶相僧半蹲于地,轻轻拂摸着身前一个毛茸茸的小家伙。一阵光芒过后,又是一阵驱恶除丑的清风拂过,那个石狮便顿时变作了这样一个浑身长满青毛,可爱无比的小青狮子,小青狮子的双眼却是散着那种嫉恶如仇、凶猛无比的狰狞光芒。
  青狮,终于再现人间!
  “唉呀,几百年不见你,怎么和小易朱似的,缩小了这么多?”叶相僧轻轻抚着小青狮的头顶,用手指伸到它头顶的绒毛里替它挠痒。
  小青狮打了个哈啾,喷了叶相僧满手的口水,然后撅着屁股,前肢并不离地,后脚碎碎移着,将小小的身子挨紧了叶相僧的小腿,使劲地蹭了几下,看着憨态可掬。
  “普贤还把白象留在身边五百年,我却封了你五百年。你不要怪我。”
  叶相僧低头说道,略有歉疚之意。
  当年他与普贤领着须弥山罗汉在各界中寻找佛祖下落,最后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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