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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京办主任iv-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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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长处。他曾经在一篇散文中写道:“太阳诱惑过我,我知道只有远离才会安全;月亮诱惑过我,我知道一旦接近并不洁白。”普鲁斯特笔下的喜欢纵欲偷欢的凡德伊小姐认为快乐之中存在某种邪魔,这种邪魔就是恶。“恶不是外在的东西,而是天生的品性”,然而,“恶是一片世上少有、不同寻常、异域情调的福地洞府,住在里面有多么逍遥自在”,正因为如此,许多人“闯进了一片纵欲的非人世界”。他赞同纳博科夫的观点:“恶几乎如善一样强大。”其实哪儿有什么非人世界,正如贾雨村所云:“天地生人,除大仁大恶,余者皆无大异。若大仁者则应运而生,大恶者则应劫而生,运生世治,劫生世危。”尽管肖鸿林、贾朝轩腐败掉了,但在他看来,两个人既非大仁,也非大恶,不过是大仁大恶之外的余者而已。正如纳博科夫所言:“善恶之间是受诱惑的人。”关于这一点,在肖鸿林身上体现的尤为深刻,他对专案组反复强调:“我本来想做一个好市长,如果有可能,我就做一个最好的市长。什么是最好的市长?就是他能使人民喜欢他。”他知道他在老百姓中有极好的口碑,因此他一再强调不管我贪还是没贪,人民喜欢我,我就是最好的市长。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到死他也没能接受“贪官”这个事实,即使他为此伏法了,死掉了。其实每个人都是红与黑的结合体,正如贾雨村所言:“正不容邪,邪复妒正,两不相下,如风水雷电,地中既遇,既不能消,又不能让,必致搏击掀发。既然发泄,那邪气亦必赋之于人。假使或男或女偶练此气而生者,上则不能为仁人为君子,下亦不能为大凶大恶。置之千万人之中,其聪俊灵秀之气,则在千万人之下。”他认为,贾雨村对冷子兴讲的这番“正邪两赋论”,恰恰是曹雪芹在《红楼梦》这部巨著之中所要表达的中心思想。

应该说,无论是肖鸿林,还是贾朝轩走上领导岗位之时,骨子里都是想成就一番事业的,都想使东州人民为他们骄傲,然而,他们却于不知不觉之中由红滑向了黑,可笑的是在他们的“忏悔录”中,都将责任推向了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推给了资产阶级思想,其实无论是资产阶级思想,还是无产阶级思想,人性之善是相同的,人性之恶也是相同的。比如在婚外情上,肖鸿林和贾朝轩就是踏进了同一条河流。

毫无疑问,肖鸿林与白丽娜之间的爱是不道德的,但却是真感情。他曾经听丁能通跟他说过,丁能通在北京陪肖鸿林查出肺癌后,肖鸿林的第一反应就是嘱咐丁能通不要告诉白丽娜。自从贾朝轩东窗事发之后,肖鸿林的心头就像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他最担心的是自己的政治生命,万没想到,肉体生命率先宣告了他的死刑,原本肖鸿林是想策划和老婆关兰馨离婚,来个金蝉脱壳,然后娶白丽娜,然而生命即将走到尽头了,娶白丽娜只能是个梦想了。当时主治医生要求肖鸿林住院,丁能通也苦苦相劝,然而花博会开幕在即,这或许就是肖鸿林最后一次在政治舞台上亮相了,他要以最光鲜的形象向自己奋斗终生的政治理想谢幕,向八百万东州人民谢幕,因此肖鸿林断然拒绝住院。不过丁能通深知自己老板此时此刻的心情,肖鸿林叮嘱自己千万不要告诉白丽娜,实际上他最想见到的就是白丽娜。丁能通回到驻京办悄悄将这个不幸的消息告诉白丽娜时,这个苦命的女人险些晕倒,丁能通一把扶住了她。

白丽娜在丁能通的怀里喃喃地说:“我可真傻,其实他上次来北京一下飞机我就看他脸色不好,笑声也没有以前爽朗了,显得非常疲倦,我以为他是工作累的,没休息好呢,我早该陪他去医院检查,我好糊涂啊!”说着呜呜大哭起来。

白丽娜的哭声让丁能通心中升起一股无名的恐惧感,丁能通的脸下意识地抽搐了几下,他知道,自从贾朝轩被双规以后,肖鸿林的灵魂一刻也没安宁过,老百姓常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看来鬼是真的来叫门了。丁能通非常理解肖鸿林的心情,借用英国诗人豪斯曼的话来说:“我一个陌生人,在一个非我所适的世界上,真是害怕。”此时此刻,不光是肖鸿林害怕,谁又不是恐惧的宠儿呢?

肖鸿林被双规以后,白丽娜成了专案组的突破口,当时丁能通没有想到肖鸿林会给白丽娜留下一大笔钱,就存在北京的某家银行里。专案组找白丽娜谈话时,她由于心虚,闪烁其辞,欲盖弥彰,说走了嘴,也可能是想搪塞专案组,说肖鸿林什么也没给过她,只给过她一个保险箱。她说出“保险箱”三个字,发现专案组的人眼睛都亮了起来,她立刻就后悔了。然而,为时晚矣,专案组人员紧揪住“保险箱”的问题不放,迫于压力,白丽娜终于答应领专案组人员去银行。

走进银行道道森严的铁门,一排排保险箱映入眼帘,专案组人员问白丽娜,哪个是她的,她却说记不清了,专案人员问她总该知道密码吧,白丽娜居然说忘了。

丁能通告诉他,事后白丽娜跟丁能通讲过当时的心情,肖鸿林和关兰馨早就被双规了,他们的儿子肖伟也逃到美国去了,肖鸿林得了癌症,看病需要一大笔钱,她打心里想把这笔钱留下,作为为肖鸿林治病的医疗费。当时丁能通听了非常感动。也正是出于这个私心,白丽娜才骗专案组记不清是哪个保险箱了,更忘了密码。然而白丽娜这点小伎俩怎么可能骗过专案组呢,专案人员早就了解到,保险箱根本没有什么密码,所谓密码实际就是指纹,于是要她一个一个摸,白丽娜万万没有想到,这里有上万个保险箱,专案人员竟然有耐心让她一个一个摸,她豁出去了,反正自己有的是时间,便漫不经心地从低档区开始摸。专案人员看穿了她的小心眼,让她先从高档区开始摸,她知道自己没有退路了,摸了十几个保险箱后突然在一个灰色保险箱前停了下来,专案人员也不催她,白丽娜沉默了好半天,终于伸出纤纤的食指触亮了绿灯,保险箱打开了,里面露出四个纸袋,专案人员取出纸袋一看,刚好是八十万美元,每袋二十万美元。肖鸿林的案子就这样被突破了。

但是“双规”中的肖鸿林就是不开口,他深知自己将不久于人世了,然而组织上并没有抛弃肖鸿林,安排他住院手术治疗。住院的前一天,肖鸿林收到白丽娜送给他的一只千纸鹤,粉红色的纸,叠得非常精致,肖鸿林爱不释手,他仔细欣赏把玩,仿佛这只千纸鹤就是白丽娜幻化的,仿佛有心灵感应,他觉得这只千纸鹤不一般,就小心翼翼地拆开了,拆开后他愣住了,是白丽娜写给他的一封信,这封信充满了对他的爱慕、赞扬与鼓励,白丽娜在信中说,肖鸿林是她这辈子最爱的人,希望他勇敢地面对现实。令人感动的是,这是一封曾经被泪水打湿过的情书,肖鸿林仔细数过上面的泪痕,整整二十三滴。那天晚上,肖鸿林一宿没睡,捧着白丽娜的信整整看了二十三遍,第二天本来就应该做手术,可是肖鸿林故意不肯,非要向组织说清楚问题后再做,专案组只好尊重肖鸿林的意见,认真听取了他的陈述,肖鸿林竹筒倒豆子,把问题全交代了。白丽娜在信中说,只要他把问题说清楚了,他在她心目中就永远是最棒的。肖鸿林忘不了曾经携白丽娜在海南七仙岭幽会的日子,两个人在别墅里一边泡温泉一边欣赏夜晚雨林中飞来飞去的萤火虫,两个人仰望星空数星星,当时白丽娜指着牛郎星前面的一颗星起名叫君澜一号,肖鸿林逗趣地指着牛郎星后面的一颗星星起名叫君澜二号,当时白丽娜念了一首牵挂肖鸿林的诗:“天上的星星数也数不清,每一颗都代表我对你的祝福;地上的花朵开也开不尽,每一朵都为我们的爱绽放。”这次白丽娜在这封信中又附上了这首情诗,肖鸿林再一次体会到“情到深处人孤独”的悲凉,爱的世界有着别人无法理解的秘密,丁能通没有想到白丽娜会在肖鸿林心目中分量那么重,当年肖鸿林坠入白丽娜的爱河,还是他为讨好老板故意拉的皮条。起初肖鸿林身陷囹圄抱定以死抗争的决心,想不到抗拒组织的堤坝竟然被白丽娜的二十三滴泪珠冲垮了。

手术做的很成功,肖鸿林被摘掉了一个肺叶,出院不久就开庭了,肖鸿林是忍着巨大的痛苦从头坚持到尾的,在最后一天的庭审中,他左胸剧痛,倒了下去,法律没有判肖鸿林死刑,但是老天爷判了肖鸿林死刑,庆幸的是肖鸿林没有死在监狱中,而是在监狱管理人员的监管下一直住在医院里,最后幸福地死在了白丽娜的怀里。在《荒凉山庄》序言和小说正文中,狄更斯绷着胡子拉碴的脸,一本正经地辩白说,“人体内的酒和罪着了火,人就完全被焚化了。”正因为如此,狄更斯笔下的老克鲁克消散了。同样,肖鸿林也这样消散了。

他一直想把肖鸿林与白丽娜之间的这段感情写到小说里,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题材,这次他突发奇想想以驻京办为题材,以丁能通为原型,创作一部长篇小说《驻京办主任》,肖鸿林与白丽娜之间的这段感情故事倒是一段不错的素材。谈到素材,他给贾朝轩当秘书时掌握了一大堆,大多是关于“跑部钱进”的。别以为“跑部钱进”真是为了“钱”,其实是为了“官”,因为“跑部钱进”更准确地说是“跑部升官”。“跑部”者大多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他还记得当年贾朝轩在中央党校学习期间,通过党校同学认识了一位管干部的副部长,费劲心机请这位副部长到驻京办吃饭,并嘱咐丁能通驻京办的饭菜水平不能低于三星级酒店,丁能通着实费了一番心思准备,饭菜上来之后,不仅贾朝轩满意,这位副部长也大加赞赏。席间,他和丁能通坐陪。

酒过三巡后,这位副部长大谈读书对领导干部的重要性。贾朝轩故作谦虚地请这位副部长推荐几本书,看来这位副部长好为人师惯了,张口就推荐说:“我最喜欢的是高尔基写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这本书,无论谁读都会终身受益的。”

起初大家以为这位副部长口误了,于是丁能通提示道:“您说的是《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这本书吗?”

那位副部长一本正经地说:“当然,高尔基的代表作。”

大家这才恍然大悟,丁能通憋着笑问:“部长真有学问,您还喜欢什么书?请多给我们推荐几本!”

这位副部长用卖弄的口气说:“再就是托尔斯泰的《安娜·卡拉马佐夫》,这本书真实地再现了俄国十九世纪整个社会各方面,对黑暗的沙皇专制制度进行了无情的讽刺和抨击,特别是对沙皇制度下的法庭、监狱、各政府机关及官方教会等等的内幕作了最充分的暴露。同时,彻底批判和否定了土地私有制,指出土地私有制乃是农民贫苦的根源,传达了千百万贫苦农民的呼声。简直就是一部史诗性巨著,读起来引人入胜,我希望你们都读一读,朝轩,特别是你们这些青干班的学员,更应该多读点经典,还是毛主席他老人家说的对,好好学习,才能天天向上啊!”

他憋着笑,用敬佩的目光看着这位副部长,却用揶揄的口气问:“部长,您读的书可真不少,这部《安娜·卡拉马佐夫》是俄文原版的吧?其实我更喜欢中国的经典,比如说四大名著,特别是贾宝玉写的《红楼梦》。”

这位副部长当时就用纠正的语气慈祥地说:“年轻人,四大名著是我国文化宝库中的瑰宝,但不能张冠李戴,更不能混淆作者和主人公,《红楼梦》是曹雪芹写的,这是家喻户晓的常识,小顾啊,在学习问题上,切记: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贾朝轩怕他多嘴捅了毛蛋,赶紧瞪了他一眼,连忙举杯敬酒。当时他非常感慨地想起纳博科夫的一句话:“就让我们感激那张网吧,不要去管什么蜘蛛。”他当时觉得酒桌上的人,个个都像大蜘蛛。如今想起这些往事,都成了故事,他大有不堪回首之感。

其实京城大大小小的驻京办哪天不上演着鲜为人知的故事。这些故事是无法进入历史的,但可以进入小说,其实小说也是一种史,是比正史更真实的史。小说之所以经久不衰,恰恰是因为它能说出正史不能说,不敢说,也说不出的东西。正如米兰·昆德拉所说:“一部小说,若不发现一点它当时还未知的存在,那它就是一部不道德的小说。”什么是未知的存在?他理解就是隐秘的、鲜为人知的东西,因为这些隐秘的、鲜为人知的东西才是真正的现实。这也正是巴尔扎克认为小说是一个民族的秘史的真正原因。

关于什么是小说,他参悟了很久,他认为驻京办作为特殊的政治平台,潜藏诸多隐秘的、鲜为人知的东西,如果通过小说将这些“未知的存在”揭示出来,是一种道德。然而,尽管他自认为掌握了一定的素材,但还不足以层层深入地揭开驻京办的面纱,要想将《驻京办主任》这部作品真正写成一部令人震撼的现实主义力作,必须将丁能通肚子里的干货掏出来。

他决定即刻动身去北京见丁能通,这虽然是一次突发奇想的会面,但很可能是让他在文学事业上再上一个新台阶的会面,怎么想都必须马上动身。他定了第二天上午的机票,然后跟丁能通通了话。

丁能通不仅表示热烈欢迎,而且还开玩笑地说:“怀远,我身边可有许多你的‘粉丝’,你得有个思想准备,到时候我要在北京花园为你开个‘粉丝’见面会。”

他也开玩笑地说:“能通,开‘粉丝’见面会可以,但我有一个要求,就是所有的‘粉丝’都必须是驻京办主任。”

丁能通听罢哈哈大笑地说:“没问题,刚好刚刚撤销的昌山市驻京办主任徐江也在我这儿,他可是一肚子委屈足够你写一本书的,到时候我再把省驻京办主任薪泽金叫来,包你不虚此行。”

他不解地问:“昌山市驻京办已经撤了,怎么主任还在北京?”

丁能通解释说:“还有些善后工作。”

他挂断电话,心想,自己刚刚接受完京城几家媒体的采访,谈的就是对昌山市驻京办撤离的看法,想必徐江看了专访一定百感交集,正好可以向他请教对自己专访的看法。

第二天上午,他掐着时间来到东州机场候机大厅,刚好看到政府一行人正前呼后拥地送副市长兼公安局局长邓大海,他不愿意和这些人打招呼,远远地看着邓大海在众人簇拥下走进贵宾室。望着邓大海宽大厚实的背影,一段往事袭上心头。

那是丁能通离开肖鸿林就任东州市驻京办主任不到半年,丁能通就与国务院办公厅建立了关系,并先于省驻京办得知国务院领导近日内要到东州市视察,专题调研国有企业转制问题,肖鸿林得到消息后异常兴奋,他巴望着通过这次汇报能够获得国务院领导的赏识,说不定首长一高兴,自己在仕途上又能上一个新台阶。因此在省委办公厅通知之前,肖鸿林就先于市委书记王元章做了充分的准备。相比之下,王元章获得信息时已经是首长即将到东州的前一天了。王元章亲自打电话邀请肖鸿林和贾朝轩到自己办公室内的小会议室商量汇报方案。

他陪贾朝轩走进王元章的小会议室时,肖鸿林还没到,王元章一筹莫展地问:“朝轩,这次向国务院领导汇报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呀?”

贾朝轩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一边抽烟一边说:“听说首长喜欢推数,所以汇报材料的数据一定要经得起推敲,只要数据经得起推敲,汇报工作就算过关了。”

王元章感叹道:“这也是我最担心的。‘数字出干部’是官场上的老毛病了,下面报上来的数据层层加水份,靠这些加了水份的数据搞决策不可能不失误,看来首长早就看出这个弊端,他根本不信我们的数据,所以才一层层地给你扒皮,弄不好就原形毕露了。”

贾朝轩诡谲地说:“首长可能听高调听得太多了,我们不妨报报忧,说说真话,或许效果更好一些。”

正说着,肖鸿林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王元章深知肖鸿林目空一切的臭毛病,平时跋扈得经常越过自己这个市委书记拍板表态,但为了维护班子团结,王元章还是对肖鸿林礼让三分。

因此,肖鸿林坐下后,王元章语重心长地说:“鸿林啊,这次国务院领导视察东州市,对于东州来说,是一次难得的机遇。省委、省政府要求我们作为一项政治任务来完成。我们务必要抓住这次机遇,你是一市之长,国企改制方面的情况比我熟悉,你看我们这次汇报的重点是什么?”

肖鸿林胸有成竹地说:“东州市作为全国的老工业基地,集中反映了大中型企业的一些主要矛盾,正因为我们问题比较集中,国务院领导才专门来视察东州,这也说明国务院领导同志对老工业基地改造的重视。应该说在国企改制方面,东州的亮点很多,除了将数据挤出水分以外,还应该理清以下几个问题:……”

肖鸿林刚说到这儿,有人敲门,王元章的秘书赶紧开门,副市长兼公安局局长邓大海膈子窝夹着黑皮包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见三位领导的秘书也在,他欲言又止。三位秘书知趣地进了王元章的办公室,但门没关。

只听见肖鸿林不耐烦地问:“大海,有事啊?”

邓大海吞吞吐吐惴惴不安地说:“刚才,接到东汽集团保卫处报案,说他们公司保卫处昨天夜里丢了一把六四式手枪和七发子弹。这次国务院领导来东州先要视察东汽集团,事情重大,我赶紧来向三位掌柜的汇报。”

肖鸿林一听就急了,“怎么搞的,大海,这么关键的时候出这么大娄子,案子有眉目吗?”

邓大海哭丧着脸说:“就因为没有眉目,我才来找你们三位掌柜的,事情重大,国务院领导明天就到了,我想征求你们的意见,这案子是往上报还是不报?”

贾朝轩接过话头说:“绝对不能往上报,两位老板,这案子要是往上报,你们俩就死定了,首长要视察东州市时,咱们弄丢了一把枪,这枪去哪儿了,对国务院领导的安全构不构成危胁,所以一上报,即使首长不取消东州之行,省委、省政府也会建议取消,而且林白和赵长征都得跟着吃瓜烙,哪儿还有你们两位老板的好果子吃?”

肖鸿林当即表态说:“元章,朝轩说的对,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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