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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自卑和自信这两种特性很莫名的表现在一些人的身上，我们常称这两种人为废物或不要脸。
第十六章
一
正当大家都以为大饼子会就此飞黄腾达的时候弹弓子如我所料的出现了，他起诉了大饼子。他说我那稿子是他写的，告大饼子剽窃了他的作品。大饼子做梦也没有想到他这个让人相信的潘哥会有这么一下子。弹弓子的理由很充分，在法庭上他说了：“如果这本书是你写的的话那么你说马玥是谁？顾然是谁？张冬斌又是谁？你没有生活的话那些人你是怎么写出来的。”大饼子说是依靠自己的想象，可弹弓子将我们高中的校志拿了出来，那些人是确实存在的，没有半点虚构，就连样子都描写得一模一样试问想象怎么可能会和事实如此相象。到了我做证的时候我说那本小说是我写的，这话说出来从每个人的表情就能看得出来，他们不相信。而且弹弓子说学校的毕业名单中根本就没有我的名字，他从不认识我，他还说我当时和大饼子一同恐吓过他，让他不要起诉。我惊叹于他的布局精心、思维细密。很显然，这种官司一般都没有什么定论的，弹弓子也没有什么足够的证据能够告倒大饼子，但是从种种表面的东西来看那小说就是弹弓子写的，媒体到时候这样报道的话读者一定会认为是大饼子剽窃别人的作品。
低俗故事（68）
我以为这件事的结果至多是大饼子在事业上受到些影响，可是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弹弓子还把他写黄书的事情弄了出来，而弹弓子自己写那种东西时用的是笔名，没有任何凭据。大饼子的老底被揭了出来，出版管理局的扫黄打非第一个找的就是他。而且出版社也拒绝继续出版他的作品。
这一场混乱中唯一得益的人是弹弓子，他被这场官司弄的成了焦点人物，有不少的人向他约作品，他也接受了不少电视台的采访，进而一跃跨入名人的行列了。
至于他和大饼子的官司他明知道没有结果来是要打下去，我最难忘的是他在陈词的时候是这样说的：“我真的曾经喜欢过一个叫马玥的女孩子，那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回忆。我用我的笔写下了那最为美丽篇章，我决不容许有任何人能够玷污它。尤其是这样一个道德败坏的，手上粘满污秽的人。”那是我想说的话，可是我没有办法说出口。
大饼子身败名裂，没有任何人能够瞧得起他。因为他是一个Se情作家，一个剽窃犯。
弹弓子在法院休庭的时候对我说：“现在你还有资格瞧不起我吗？我怀疑当初说你脑子好的人是不是都是###，比脑子比手段你再学上十年也不一定是我对手。”
“我们有这么大的仇吗？非要弄个你死我活的。操你妈的！你还是人吗？”
“我现在不骂人了，有文化的人不骂人。你知道吗？我当初最受不了的就是你那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样子，你是个什么你告诉我。不过是有几个学生喜欢看你写的东西，夸你是天才，这样你就满足了？你也没有什么出息。我一直不认为我写东西比你差，可没有人说我有才华。现在呢？事实证明我才是天才，你们都是狗屎，被我踩在脚下的。”
“你是你###的天才。我告诉你，你不用这样嚣张，你可以骗他们，可是骗不了你我，你要是真的有才华的话至于用我的稿子吗？”说着我就朝他的头上来了一拳，他倒在地上不还手一个劲儿的喊救命，我知道他是又想阴我。可我刘二现在贱命一条，我不在乎了，只要打个过瘾。很快的庭警就来了，我被拘留了起来。
十四天后二嫂和达子来接我的时候我没有看到大饼子。他们说他回平县了，他已经不能再待在这里了。
到了学生们暑假的时候了，我和二嫂也要回平县。在火车上我听到有人说大作家潘金玉要出新书了，我不知怎么竟笑了起来。二嫂问我是不是要报复他，我说我没有那个本事，这种人老天会收他的。我想如果他真的没有写作能力的话是不可能长久的待在那个圈子的，有些东西自始至终是没有捷径可走的。
我想可能我们永远都适应不了大城市的生活，我们只是大城市的一个配角一个玩具，我们只能到这里当理发小姐、Se情写手、民工还有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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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俗故事（69）
我在火车的桌子上刻上这样一首诗：
理想
理想是一个美丽的小女孩
它善良、可爱、天真未泯
有一天它走到僻静的胡同里被等候已久的现实强Jian了
也许理想在以后还可能会变得伟大
但 它已不再纯洁
（）
二
依旧在她家楼下徘徊，这似乎已经成了我的习惯。有时候我想我到底是在等她还是在寻找着一些事填补着我和她故事的空白。
我在她家楼下的凉亭里趴在石桌上想着事情，一双穿着凉鞋的脚映入我的眼中，是如此之近。我知道这不是别人，她是我寻找等待了无数次的人。
“是刘二吗？”
绝对是她，我记得她的声音。我站了起来，看到我眼前的她。如此清晰美丽的她让我自惭形秽，我将那许多想对她说的话咽下，只是说：“这么巧遇到你。”
“真的只是碰巧吗？”她还是那样的认真，没有改变。
“你现在还好吗？我一直以来想问你这句话。”
“我还是象原来一样，喜欢看看书什么的。”她微微的笑着说
“还是老样子，连衣服都没有变。”
“你还写东西吗？”
“我……不写了，不想写了。”
“你们班的那个潘金玉给了我一本他写的书，写得很好，不过很象是你写的。”
“他找过你？”
马玥点了点头，低着头说：“我很喜欢那本书，主人公每天早上在车站等着女主角，写了很多信给她，为她心痛了很多次，还有巧克力，还有那首《无处话别》。”
我笑着说：“那本书本来就是写给你的，既然你能够看到就很好了。管他是谁写的。”
马玥问我：“其中也有杜撰的，比如我没有那么美，还有你真的曾经送过我那么多封信吗？”
“真的，整整二十三封。”
“我只收到过六封，不过我看过你写的小说，很好看。”
“你知道吗？我这一年来一直没有忘记过你，你相信吗？”
“我相信。”她说得很肯定。
“我当初没有问你去哪里，那时我想如果我成名的话你会知道我在哪里还等着你，如果我失败的话我不会找你的不会连累你的。可是成功并非我所想象的那样简单。我希望你不要误会，我不是来要求你什么的。”
“我知道，我一直很相信你。”
“我会努力的，努力让我成为一个成功的人。到时候我再来找你。”我信誓旦旦的对她说。
“我不象你所想象的那么完美，你不是一个为了名利不择手段的人，为什么非要自己做另一个人呢？你忘了我吧。”她淡淡的说。
“为什么，你有喜欢的人了吗？”我紧张的问。
她轻轻的摇了摇头，说：“我也有我的理想，我不想任何人成为我的羁绊。你是有才华的，我相信你身边一定不缺少喜欢你的人，你应该珍惜，又何必对一个让你无数次痛苦的人执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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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俗故事（70）
我看着她的眼睛，依旧象三年前那样的清澈，她没有骗我。
我说：“我很高兴能再见到你，谢谢你对我所说的。希望你不要太快的忘了我。”
她转身走了几步，又停在了那里，半转着头对我说：“我看了你的书，你喜欢的只是梦中的我，不是眼前的我，所以忘了眼前的我，将梦中的我永远留在梦中。还有……你真的很有才华，我真的一直这么认为，希望你不要就此放弃自己。那么，再见了。”
（）
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我轻声的说了“再见”。她依旧高抬着头颅，低垂着目光，仿佛这个世界上只有她自己一个人。我望着她，想着她只可能属于她自己，而不属于任何一个人，其中更是包括我。
她是第二个我为她哭的女孩，我想不会有第三个了。
望着她的背影我想起了王杰的那首歌，歌的名字叫《望着你的背影让我想哭》：
“想留着你听你倾诉
你的沉默刺痛我的无助
只想陪着你追逐
一种平凡的幸福
为何选择
不是开始却是结束
望着你的背影会让我想哭
爱我难道那么辛苦
我是跌跌撞撞想跟上你脚步
为何你都看不出
望着你的背影会让我想哭
因为你我一样孤独
虽然你我走在相同的一条路
何时你才相信我
对你的在乎”
三
我给李文博挂了个电话，电话那头的他问：“你好，你是哪位？”
“李文博，我是刘二，你有时间出来一下吗？”
“我没时间，你有急事吗？”
“非常急，你要是不来的话我到你家找你也行，总之我有事要问你。”
“那好吧，什么地方你等我。”
“就学校操场吧，我现在就去。”
我到了不久之后李文博也到了，他问我什么事。我望着操场上踢着球的学生们对他说：“我们曾经也是这样吧，常常和别人约球，常常为了一场胜败争论不休的。”我转过头来看着他说：“那时侯多美好啊。”
“那是过去的事了。对了，你今天找我来有什么事？”
“你还记得马玥吗？”
他拍了一下脑袋，好象才想起什么似的，说：“对了，她现在和我在一个学校。你不会还想着她那吧？”
我无奈的笑了笑，说：“原来她一直和你一个学校，我还真的不知道。”
“我一直想告诉你这事，一直没机会，给你挂电话你不在家，再说你也不给我挂电话。”
“真的是这样吗？那还真是可惜。”
“你还喜欢她啊？你可真是够执著的。”
“怎么了，难道她有男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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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俗故事（71）
“那倒不是，她还是对谁都很冷淡。不过我觉得她没你想的那么好，你算了吧。”
“为什么这么劝我？”
“这是为你好，你不能再整天失魂落魄的了。”
“这种话有很多人对我说过，惟独你说的我不不认为是为我好。”
“操！你什么意思。”李文博弄出一副很生气的样子。
“我遇到了马玥，她和我说了些以前我所不知道的事。我想你应该明白我是什么意思吧。”
“她都和你说了什么了？”
“过去我让你送给她的信都哪里去了？我只想问这个。还有我叫你转交给她一枚戒指，那是我攒了半年的钱买的，你告诉我那些东西都到哪里去了？”
他低头不语。
“我相信她从没有骗过我，那么骗我的那个人是谁。难道是我自认为是我朋友的那个人，他和我一起踢球，一起看###，一起去打架，他还帮我送东西给我喜欢的女孩。难道是这么一个人骗我吗？”
李文博抬起头对我说：“行了，刘二，你别说了。那些信差不多都让我撕了，戒指我送给别的女孩了。”
我给了他一耳光，说：“你妈的，那每一封信都是我几夜睡不着觉想着她的时候写的，每写完一封我都要反复抄上几遍，直到我自己觉得工整为止。那戒指是我想给她最后的礼物，我想让她看到那戒指的时候就能想起我。你知道你每次送出信后我都是怎样忐忑的心情吗？我操你妈的，你他这一切都毁了。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我什么地方对不起你。”
他有点嘲讽意味的笑着，说：“你总是把我当成跟班的，别人也都说我李文博是跟着未来作家刘二的，还有很多人根本就不认识我但是认识你。我没饭吃的时候你问都不问一句，我的失恋就要被你当作玩笑。而你，你不认识的人却都认识你，谁写东西都让你看看好不好，就连追女生你都要追那么漂亮的，还让我给你跑腿。你以为你是谁！你们最后一排的那些人笑话我，瞧不起我。我的高中过得一点都不好，这都是因为你。”
看着他咬牙切齿的样子，我说：“你他妈的心理阴暗，这世界上有的是比你过得好的，你他妈的算计他们啊！我从来没有把你当跟班的，我一直拿你当朋友，而且我从来没想过嘲笑你。结果你他妈的跟我这样，我真是瞎了眼了。”
“现在你知道我是什么人了。行了，你要打我就快一点，我不还手，反正我也打不过你。快点，一会儿我还要回家。”他恶狠狠的对我说。
“你滚吧！当我从来不认识你。”
“刘二，你又开始假惺惺了，这是你的拿手好戏。我不耽误你的表演，我走。”
这小子走了以后我有点后悔没给他一砖头，我也知道即使那些信送到马玥的手里结局也是不可能被改变的，但至少可以多一点我和她的回忆，我可以更多的听到她的声音，更多的见到她的样子，但那样我想我也会更难忘记她。书包网
低俗故事（72）
我在想李文博可能还曾把我当过朋友，要不然不会还送过几封信。
我在回想我是不是真的对朋友很差，我想起高中时有个哥们儿天天惹是生非的，别人一要打他他就很正式的和人家握手，对人家说：“交个朋友吧！”难道朋友是这种概念吗？
我去找过大饼子，他现在老老实实的在一个工地当民工，没人知道他曾经干过什么工作，有过什么理想，受过什么伤害。工地的人都说这小子有病，没酒量还每天都要喝。
我妈在家里准备酱猪蹄子，买回来以后说毛太多不好弄，左邻右舍的来回的问应该怎么弄才能比较干净。最后也不知哪位天才的大妈说把白酒装在碗里然后用纸将它引燃将毛燎没，可是这样做的缺点是费太多纸，我妈一提到纸就直奔我的房间去了，拿出我的一本稿子说：“这个有字，没用了吧。”我怀疑她是不是把话说反了，我竭力的阻止了她。但是她不愧是我妈，硬生生的从我屋子里找到一本去年的日历，好象向我炫耀似的说：“这个你总不能说有用吧！”我发现我妈这是更年期，没有办法治的。不光如此，她还叫我帮她一起弄猪蹄子，我一张一张的将日历撕掉放入火中，看着这一页一页想着那一天一天。
最后我的日历一张也没有剩下，望着泡在酒里已成灰烬的那些日子，我想这不是一个好的告别方式。
低俗故事（73）
第十七章
一
“你和不和我走啊？”
二嫂说这话时我正躺在球场上歇着，我懒洋洋的回一声“以后再说”。二嫂把自行车推到我旁边，对我说：“刘二，跟你说话呢！你要不好好的说我就把自行车推倒了，你可看着办。我开始数了，一、二……”我紧忙坐了起来，说：“别的，有话好好说。”二嫂拿出张面巾纸铺在地上，坐在我旁边，侧着头看着我说：“你和不和我去省城了？我可和你说正事呢。”“你自己去吧，我不去了，我有点累了。”我似是慨叹的说。二嫂不轻不重的给了我后背一拳，说：“你不去我还去干什么呀！”听了她这句话让我觉得心里有一点暖暖的，终于有了一个需要我的人。我仔细的看着她的眼睛，似乎看到了我们的初中时代。
她朝我大喊着：“看什么呢？”
我眼睛盯着她，说：“我也不知道我看的是什么。”
二嫂给了我肚子一拳，恶狠狠的问：“你刚才说什么？”
我没有去捂肚子，而是依旧看着她的眼睛对她说：“重新开始好吗？”
“你说什么？”二嫂有点不相信自己听到的。
“我说我们重新开始好吗？重新在一起。”
“这个啊，我得考虑考虑。”二嫂一改平时凶悍的风格，开始温柔的矜持起来。
“别考虑了，我这么个人给了你你不是捡大便宜了。偷着告诉你一事儿，过去追我的人特别多。”
二嫂笑着说：“我可不知道追你的有多少，反正追我的就一个。”
“那你是不是答应了？”我急切的问。
二嫂红着脸轻轻的点了点头。
两个人躺在球场的草坪上看着天空，笑着，说着。
“你上次就送我首诗，这次也得有。”
“真的想听？”
“真的，念吧！”
“早春花放
旷野间一片花香
我蹑手摘下一朵
那上面还有一只吮吸花蜜的小生命
我微笑的注视着它
说：‘操他妈的，是他妈的绿豆蝇。’”
“不对，上次不是这样的。你要写那种我喜欢的。”
“上次，上次你没上当，现在你都答应我了，我没必要伪装了。”
我们俩进展得很快，双方父母都见过了。
（）
我妈常说：“这孩子长得真不错，人还好，嘴也甜。你小子要不是我亲生儿子我肯定得拆散你们，有点糟蹋人家姑娘了。”
我爸对我说：“儿子，有两下子。以你这种现实基础能找到这样的真是我们意料之外的事。”
听听，这象是亲生父母说的话吗？
二嫂的妈妈对我说：“你这孩子除了长得劣巴点别的都还好，不过这样的让人放心，不会去拈花惹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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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俗故事（74）
二嫂她爸对我说：“小伙子，跟大爷说句实话，也都不是什么外人。你真只有二十一吗？”
二嫂对她父母说：“其实你们没常看他，看习惯了挺顺眼的。长得跟小新他爸似的。”
原来我在大家眼中就是这种形象，哭泣……
郑健说我能将初恋继续下去是很值得庆贺的一件事，对于我这种人都能够保有纯真的一面是需要中国人民永远铭记的，看来什么大奸大恶之徒都是有人性的一面的，以后我国的民事处罚条例会因你的特例而以感化为主。
二
我爸和我认真的谈了谈，他对我说：“你现在长大了，我也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想不想和那姑娘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