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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歧无奈摇头,决定顺了她的意思。总之,做得好是万幸,做不好调回来便是。“大梅,你说若在春拨楼演出,价钱说不定更漂亮,既然如此,往后你演出的地点就改在春拨楼,顶了蝶儿初一、十五的日子,要是做得不好,以后也没有话讲了。”
“谈这个还有点早吧?”顶下寻蝶的演出,梓姨还是觉得冒险了些,毕竟寻蝶的名气是以实力累积的,可不是一时贪鲜的风潮。
“就让她试试吧,春拨楼空着也是空着。”
“歧哥哥,你放心吧,我一定不会教你失望,你就等着看我梅青丹如何在铜安扬名立万吧!”
到时候,为了春松居的生意,他还不顺着她吗?
第10章(1)
少了初一、十五的演出,寻蝶成了在空中翱翔的鸟儿似的,无拘无束,不用为编新曲而找灵感,把自己逼到夜不安枕。
现在的日子是过得既惬意又轻松,以往作息颠倒的她总要睡到日上三竿,如今凤歧起床着衣的时候,她还能睁着晶亮的双眸送他上工——虽然说身上还卷着棉被。
“累的话就再多睡会吧!”凤歧拨开她垂披而下的发丝,在她颊边扎实地落下一吻,逗得她格格直笑。
最近,春松居忙翻了,他几乎夜过子时才能回房,不先宽衣休息,而是先到她房间把她抱过来,非得夜夜拥她入眠不可。
这男人,呵……
“呵呵,好痒喔。”她推开他的俊脸,却连掌心也沦陷在他温柔的吻中。瞧他深情闭目的模样,她看得入迷了。“你跟我刚认识的凤歧不一样,稳重多了。”
“你也跟我刚认识的傲梅不同,话多了。”
“讨厌,你笑话我。”寻蝶轻捶了他一下,随即被他拥入怀里。
“再等我几天,我就迎你过门。”
“我现在不是过了你的门了?”她笑指房门。现在除了梅青丹,大伙都认定他们是一对。“别急,你早晚都是我的人,还想跑到哪儿去?我知道你最近在整顿春松居,分身乏术,还会怪你不成?”
“呵,你这句话说反了吧。”什么他早晚都是她的人。“蝶儿,你要是睡不着,跟我到春拨楼去吧,今儿个十五,梅家姐妹首次登台,应该会有不少乱子。”
“有乱子我又收拾不了,不怕我砸了凤管事的金招牌?”寻蝶率性地打了个哈欠,还是起身梳洗。“我就跟去瞧瞧好了,别看我在春松居是老大姐,我还没亲自接过标单、开过标呢,今天就让我过过乾瘾好了。”
稍后,跟凤歧到了前厅后,寻蝶这才见识到他的聪明。
“这是什么呀……金榜?谁当状元啦?”
原本她抚琴的戏台上清楚可见五尺黄漆匾额,上面挂着几片木牌,由右数来分别是“花富甲三百两”、“何银溪三百三十两”、“陈见财三百八十两”到上回标下梅家姐妹主座的“王长吉六百五十两”。
“只要以三百两以上的价格标下主座,我就会请师傅刻个牌子挂上这金榜,让所有到春松居的客人一眼就能望见,一来让这些老爷有面子,二来日后起标价格都是三百两了。”凤歧自信一笑,负手望着金榜。
寻蝶的琴艺绝妙超群,只是他不断思量,为何有人争破了头,非要坐上主座不可,其他位子难道就听不清楚了吗?若不是虚荣心作祟,谁砸得下白花花银两?
所以,他便请工匠做了金榜,免得日后少了寻蝶,大伙竞标的价格也低了。
“凤大哥,有客人在争兰厢房,都快打起来了,你快想个法子啊!”跑堂的小李扯着嗓门喳呼着。
“这有什么好争的?不就是名字不同而已。”凤歧摇摇头,这情形似乎层出不穷。
他要寻蝶乖乖在这等候,约莫一盏茶时间,便气定神闲地回来。
她实在好奇,劈头便问:“春松居何时多了兰厢房来着?”她突然有种闭关十年,出关后人事全非的错觉。
“上回你建议我和梓姨找间空厢房谈事,正巧解 了困扰我许久的问题。你暂时不能抚琴,少了初一、十五的演出,春拨楼回绕舞台而建的房间用途便少了一半,无疑是刨春松居的根底,我跟梓姨商量,将住宿全排到夏培馆,春拨楼的客房全辟成独立厢房,面湖的墙窗全数拆掉,让客人能饮酒泡茶谈论公事,不受他人叨扰,现下不少商家提前下订单,光是订金的收入,本钱都回来一半了。”
寻蝶听得一愣一愣的。“你跟你师尊习武太浪费人才了,早些跟兰姨学做生意,我们何需辛苦打拚,累得要死要活的。”
“傻蝶儿,我不习武,哪里遇得见你?以前我回春松居探访义母的时候,多少也学了一些经商之道,只是那时年轻没定性,一心只想游历天下,习武对我来说反而是好事。”凤歧轻点她的俏鼻,为她可爱的话语发噱。“来,这是你要的标单,正午前千万别开封,价格泄漏出去可不好。”
“歧,你猜猜这回标单能开出几两?”
“呵,你紧张啦?还没开标就急着捧标单,是不是怕自己输得太惨,先来作怪呀?”梅青丹不请自来,寻蝶轻松以对,凤歧却蹙了眉头。
“你这时候不练舞,到前厅做什么?今晚可没有蝶儿伴乐,出了差错影响你初次演出,到时别又把罪名安到蝶儿头上。”
梅青丹不怒反笑,盈盈秋波猛往凤歧身上送去。“歧哥哥,我知道你担心我,不过你放心,姥姥夸我天资聪颖,是习舞的好料子,下午练习几回,舞步自然熟记了,只有青扉那丫头才需要反覆练习呢。”
“勤能补拙,我看小梅功底挺扎实的,人又朴实讨喜,日后必有一番作为。”寻蝶是打从心底称赞。梅青扉乖巧不多话,又恭敬地称她一句“寻蝶姐”,谁不喜欢。
“随便你说吧,我会用实力证明一切的,到时抢走你台柱的身分,可别怪我!”梅青丹纤腰一摆、臀一扭,嚣张地离开前厅。
今天她是主角,寻蝶说什么都是见不得她好。
“她到底来做什么的?说两句无聊话也开心。”
温寻蝶无奈耸肩,与凤歧相视一眼,另外收着零星的标单,两人天南地北地聊着,终于到了开标的正午三刻。
“得标者——”凤歧在中间舞台上大声颂读。“陈见财,七百二十两!”
“七百二十两?天呀,不是乐坏梅青丹那婆娘。”赶来帮忙的小喜儿猛拉着寻蝶的衣袖,惊声尖叫。“完了完了!寻蝶姐,我们不得安宁了啦!”
“够了够了,别晃了,我头都晕啦!”温寻蝶戳了小喜儿几下,要她冷静冷静。
“七百二十两呀,差强人意,听说你最高好像才四百五十两吧?”
一回头,梅青丹那张趾高气昂的脸庞便近在眼前。
“恭喜,希望你今晚的表现有七百二十两的价值。”她不是危言耸听,自古花钱是大爷,表现得不好,遭人唾弃还是小事呢。
“呵,我知道你不甘心,现实就是现实,春松居不再是你的天下了。”梅青丹眯起眼,那副胜利在望的神色,彷佛寻蝶已成了她手下败将一般。
“既然如此,我就等着看你如何把春松居变成你的天下。”寻蝶无谓地摊手,事情若真如此简单,她何苦把自己逼得夜不安枕?
一到傍晚,春拨楼里的宾客已经落坐得差不多,寻蝶留了个视野良好的角落位子,与凤歧、梓姨、小喜儿边用晚膳,边等着梅家姐妹开场演出。
锣钹声敲过三响,宾客发出如雷掌声,舞台两侧顿时飞舞出四条粉彩丝带,形如破晓祥云,梅家姐妹身着白色丝绸舞衣,发系清香白莲,缓缓旋入场中,清新脱俗的气质立刻赢来赞扬。
“好呀!跳得好!”
一曲舞毕,梅家姐妹优雅一揖,迅速下台换了装束。但两人才刚回到台上,下一首曲子前奏未完,主座上的陈老爷突然出声喝止。
“等等!今天没有寻蝶吗?”陈老爷怎么听就觉得少了一味,听不进心坎里,这琴曲不像是出自寻蝶的巧手。他捏着酒杯站起。“梓老板——人呢,还不快点给我出来!”
“陈老爷,有什么指教吗?”凤歧代替梓姨出面,陈老爷一见是新来的无毛管事,态度可呛了。
“你们分明是骗钱!随便找个琴姬躲在屏风后就可以鱼目混珠了吗?太不讲信誉了吧!我以为伴乐的是寻蝶,才开出七百二十两的天价啊!”陈老爷简直气炸,其他客人听到这番言论,也开始愤愤不平。
“没的事没的事,陈老爷,半个月前我们就在门口贴单子,言明以后初一、十五春拨楼大场皆由梅家姐妹妙舞演出,可没有欺骗您的意思呀!”
梓姨也连忙出来安抚,免费加开三坛酒,陈老爷还是不领情,直嚷着要退钱。
梅青丹哪堪这等羞辱,尤其她视为眼中钉的寻蝶也在现场,教她面子挂不住。
“在京城,千金难求梅家舞,你只花了七百二十两就该庆幸了,再说寻蝶琴技不过尔尔,根本弹不过两刻,要她为我伴乐,简直是糟蹋我的舞!”
“青丹——”梓姨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话。她这样明目张胆地斥责陈老爷,还要开店做生意吗?
她望向凤歧,希望他能帮忙调和,却见他一点也不吃惊,好似梅青丹说出这样的话是再正常不过。
她突然有些后悔没听他的话,退了梅青丹的聘书。
花钱受气的陈老爷砸了手中酒杯,指着台上的梅青丹大骂:“什么千金难求梅家舞?我呸!到隔壁的月牙坊不用五十两就有梅家人为我独舞,你算什么东西?!来人,我们走!”
“陈老爷,何必生这么大的气?京城人么,眼界高了点便是,对她的话认真,就是跟自己过不去。”这时,寻蝶忽然笑盈盈地迎上,以眼神示意,要凤歧有所动作。
不行。他用唇形回答。
“不行也得行,快去快去。”她挥挥手,要他照办便是。
这丫头,真拿她没办法……凤歧摇头。相形之下,他还没有她如此在意春松居呢。
“哼,还真敢说呢,京城人了不起吗?我到京城也是横着走的,这种素质的舞姬你们也舍得花钱,梓老板,我对你的眼光真失望哪!”
梓姨只得拚命鞠躬哈腰,其实满腹心酸,只是寻蝶的表现倒让她惊喜,以往漫不经心、只懂作曲抚琴的她,居然亲自为陈老爷倒酒,让他舒心以挽救春松居的名声。
“蝶儿,你要的东西。”不到半刻,凤歧便取来黑檀木琴。
“谢谢。”他果然懂她的心意。“歧,这儿有我,你去安抚其他的客人吧,别担心,说不定我能成为你的贤内助呢!”
“现在已经是了。”
两人会心一笑,梓姨却完全笑不出来。都什么时候了,还可以眉来眼去?
“陈老爷,你今天以高价标下主座,如果让你败兴而归,肯定是我们春松居不对了。上回我抚琴出了差错,日后很难接大演出,这事你也知道,不过一、两首曲子还难不倒我,所以我是想请您观赏完梅家的舞姿后,再为你单独奏上一曲,做为标下主座的福利。你要离开,那我这琴弹是不弹?”
“弹,怎能不弹!那两个丫头舞技再好,都是梅家的东西,不新鲜了,你的曲子不一样,外头听不到的。”
“多谢陈老爷赏脸。”
寻蝶笑了,却吓坏梓姨。以前她是不管这种麻烦的,若是为了凤歧做这么大的改变,春松居当真少不了他俩。
“梓姨,”寻蝶悄悄唤她。“梅家姐妹铁定沮丧得很,你过去看看。”
“你不是很讨厌青丹吗?”
“是不喜欢,但不表示我乐见她从此一蹶不振。”
她只希望梅青丹能从中学习,眼睛别再长在头顶上了。
前厅丝竹缭绕、热闹非凡,反观秋收台,尤其是一楼梅家姐妹的房间,却是阵阵哀伤啜泣。
“寻蝶姐,你、你怎么来了?”站在房门口的梅青扉一见寻蝶,双手急忙抹脸,拭去泪珠。
“被大梅骂了,嗯?”寻蝶喟叹,拍了拍梅青扉的肩膀后,推开房门。
“啊,姐姐在里面,她心情——”
“嘘。”寻蝶纤指搁上红唇,要她噤声。“放心,我不是来看笑话的,有些事,多少该教给你们懂。”
第10章(2)
一进门,房里阴暗,仅有湖面花灯的微弱光芒,但也够寻蝶看个仔细。整间房宛如洪水过境,除了过重的大圆桌外,其他能砸的都砸毁了,包括今晚上台的舞衣,也让剪刀裁成碎片,可怜地散在地上。
“是你?!”窝在角落的梅青丹一抬头,看到她最不想见的寻蝶,像发了疯似地拚命朝她丢东西。“给我滚——我不想见到你!给我滚——滚——”
“够了,别像只输不起的狗一样,难看死了。”寻蝶将头探入内的梅青扉护在身后,闪开迎面砸来的物品。
“你现在可得意了,哪懂我郁闷的心情,遭人当众羞辱的人又不是你,风凉话你当然说得轻松!”她哭喊着,以往高高在上的傲然已不复见。
“我哪里不懂?”前阵子才刚发生的事,记忆犹新呢。“你又不是断腿,这点小事也捱不过,如何成为春松居的台柱?”
“你少来猫哭耗子假慈悲,明明心里乐得很!对,你厉害,你行!歧哥哥跟春松居都是你赢!”说到这,梅青丹又哭了起来。“我爱了歧哥哥八年,练舞练了十五年,到头来,我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失败的人,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为自己找藉口。”寻蝶走到她面前蹲下,在她抓狂失控前,赏了她一巴掌。
梅青丹压根儿没想过她会动手,讶然地瞪着她。
“我不需要你假惺惺,你巴不得我早点离开春松居!”
“对,说实在,我的确不喜欢你。”寻蝶起身往外走去。说完该说的话,她还得回前厅,免得凤歧找不到她。“横竖你都这样了,我又何必在意你的心情,明白告诉你也无妨,这回你出了大糗,我是庆幸大于惋惜。你性情高傲、目中无人,以为自己舞技艺冠天下,失败了只会怪别人不懂得欣赏,而不是反省自己是否不足。我为你与小梅伴过乐,看得清楚,小梅的扬腿、云手、旋身这些基本动作都比你到位,步伐也比你扎实,到春松居这段时间也不断进步,她朴实肯学、温柔有礼,而你呢?只会自满那点勉强上得了台面的技巧——”
“你说够了没有!”她咬着牙,目光在寻蝶与妹妹身上来回。
“既然你听不进去,我多说也枉然,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
寻蝶素指轻弹,离去前把梅青扉一块带往春拨楼。
刚才她称赞小梅底子好,天晓得她离开后,大梅会如何折腾她,还是把她带离此处稳当些。
这日,风和日丽,寻蝶挽着凤歧的手臂畅游湖畔,仔细一瞧,两人的脖子上皆挂着白玉蝴蝶,恰似蝶舞双飞。
“你今天好神秘,究竟问了我爹娘还有兰姨什么事?快从实招来。”春松居正忙着进货,他却提了一篮酒菜与纸钱,拖着她来上香掷筊,问了好几回才得到满意的答案。
“有些事情,还是请示过长辈比较好。”他笑望她让晨曦照亮的小脸,以前想到往后的日子得在春松居度过,心里总有些不快,现在有她相伴,每天都是笑着醒来。
“你说过有事不瞒我的,这么快就说话不算话了?”寻蝶睨着他,佯装生气。
“我哪敢,现在可是妻管严呢。”
“还没过门呢,凤管事。”松开搂着他的手臂,她往前跑去,回头对他做了个鬼脸。
“小心!”凤歧连忙把她拉回。跑堂小李冒冒失失地奔来,险些撞上她。“吓死我了,我见不得你落水。”
狂乱的心跳在她耳边怦怦响着,寻蝶知道他的恐惧,那是五年前的过往留下的梦魇。
“我没事,你放心,我舍不得离开你,就算你要赶我走,我也一定拖着你。”她心疼地回拥着他。
“傻蝶儿,又在说傻话了。”凤歧揉揉她的头,要她乖乖地待在他身侧,才迎向满头大汗的小李,眉心紧蹙。“梓姨差你出来找我,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那、那个……”小李竟然紧张到结巴。“京、京京城梅、梅家来人了!”
“该不会是梅家姥姥吧?”寻蝶看了凤歧一眼,不排除这样的可能。
上回梅青丹表现失控,把自己深锁在房内,任谁相劝都不肯出来,迄今仍是不见人影,仅剩梅青扉一人独撑大局。
铜安虽然是个小地方,但是地点好,不少贸易商队都在这里留宿,消息自然传得快,没几天,京城也听到风声了。
凤歧神色一凛,将篮子交给小李后,便与寻蝶双双运轻功,奔回春松居。
一到春松居门口,金桂树前停了七辆马车,从马车上的梅花浮雕看来,是梅家人马不错。
“该不会又是场硬仗吧?”她还没休息够呢,更别提总是负责善后的凤歧更头疼。
“凤小子,你可回来啦!”在前厅的梓姨一见到凤歧的身影,手挥到快断了。“梅家退还青丹的聘书,你说,接是不接呀?”
“我们有人修书给梅家吗?”随后跟上的寻蝶一见凤歧接过的聘书,脸都绿了。
“这才是纳闷的地方,我并没有写信给梅家姥姥。”
梓姨没有,凤歧也没有,难道是梅家姥姥主动解了聘约?
“是我写信给姥姥的。”
“大梅,怎么是你?”众人闻声回头,备好行囊的梅青丹一身远行打扮,跟在她身后的梅青扉却是平日装束,似乎没有跟姐姐一道回京的打算。
凤歧也难掩惊讶,猜不透梅青丹的用意。梅青丹一反常态,不向她最爱的歧哥哥道别,反而走向他身后的寻蝶。
“你想做什么?”凤歧伸出右臂,挡开她们。
“事到如今,我还能做什么?”收敛起骄蛮,梅青丹的眉目显得柔和多了。“我只是想跟寻蝶说一会儿话。”
“跟我?”
温寻蝶与她对视一阵后,拍拍凤歧的手臂,要他宽心。
“这几天我一直在想你跟我说的话,我的确少了好几项舞者该有的特质,所以我修书给姥姥,要她另外挑选三名舞姬过来,而我则回梅家重新学习。”梅青丹的眼里没有不甘与迟疑,反而有股熊熊燃烧的热切。“等我可以独当一面后,我一定回来击败你,到时春松居的台柱身分还有歧哥哥,都是我的。”
“呵,你算盘打得可真响。”寻蝶侧过身,轻倚在凤歧身上。“春松居的台柱,你要就拿去吧,至于歧哥哥,我就要跟你说声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