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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
欧阳心兰从未听过丈夫如此绝的话语,不禁愣了半响,心也随之碎成千万片,她拭干了泪,用极为冷静的口气对白仙令说:“你等一会儿,我拿出证据,证明我的清白。”
“娘。”白姬冰早按捺不住地冲到房门,刚好与开门的欧阳心兰迎面相遇。
“你都听见了?”欧阳心兰问著女儿。
“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冰儿,你已经十五岁了,该懂得好好照顾自己了。”欧阳心兰抚著白姬冰的头发,有种决别的气氛。“替娘好好照顾妹妹,她自小体弱多病,现在又没了亲娘疼了。”
“娘,你说什么?”白姬冰觉得母亲的神色似乎不对劲。
欧阳心兰却没再回答她的疑问,她只是迳自走回房间,神色悲凄地对丈夫说:“我是清白的,不管你信或不信……”说毕,她使出当年让白仙令为她心醉神迷的“明月照花影”的功夫,在一重又一重的旋转过后,猛地抽出挂在床边的剑,“咻”地一声,她已自刎身亡了。
“不!娘!”
“不要!心兰,我的心兰啊!”白仙令没料到妻子会用这种方式来证明她的清白。夫妻恩爱十六年,最后他却逼得她无路可退。
“啊……”白仙令大吼一声,在白姬冰还来不及意会前,便一掌劈向了自己的脑门,当场气绝身亡。
“不!不要啊!爹、娘!”同时失去了父母,白姬冰的与悲伤无人能体会,“都是你!梅剑书,是你害死了我爹娘……”
“不!不是我,不是我啊!”梅剑书亦痛哭失声。
“哈哈哈!想不到我错过了好戏……”突然,一个蒙面人闯了进来,他掐住白姬冰的脖子,凶狠地问:“说!白琉灵芝藏到哪儿去了?”
“放开她,否则我对你不客气!”梅剑书一运气,才发自己竟然真气全失。
“哈哈哈!你早就中了我的独门七味香,几个时辰,人。你都动不了。”
“你到底是谁?这一切全是你搞的鬼?”梅剑书问道。
“没错!我等今天等很久了。小鬼,快告诉我东西在哪里?说!否则我掐死你……说!”
“你掐住她,她怎么说得出口呢!”梅剑书见情势危急,心生一计。
果然,那蒙面客立刻松了手。
就在此时,梅剑书猛然地扑上前,一把抱住那人和腿,慌忙说道:“快跑!快带你妹妹逃离这里啊。”
就这样,白姬冰死命地逃出房门,先冲进了那年八岁的妹妹房里,拉起她就往外冲去。
谁知,她俩才出了后厅,却发现整座白琉居已烧了起来,浓烟与烈火,眼看著就要将她们两姐妹吞噬……
“大师姐!这里,快进来这里。”突然,厅内的左墙间开启,独孤无畏拉著她们就往里头冲。原来这是密道,直通往后方的丘陵。
“小师弟,你怎么知道这里?”白姬冰一脸惊异。
“我看师父进来过,师姐,你看,白琉灵芝在这里。”原来,这是白仙令培育灵芝的地方!还有一本传家秘笈“白琉箴言”也好端端地摆在一旁。
“无畏,这是咱们家重要的宝物,千万不能落在坏人的手上。”白姬冰悲切地交代著。“东西放你身上,应该没人会注意到。记往,要是我遭到不测,蝶衣就靠你了,帮我照顾她。”
收好灵芝与箴言,也交代好所有的事情,十五岁的白姬冰就领著十岁的独孤无畏以及八岁的小妹白蝶衣三人赶在庄子烧成灰烬前,逃了出去。
白琉居的后山向来是白仙令口中的禁地,因此,在此之前,他们谁都没来过这里。而今,一出了地道,眼前就是一座黑色的大潭,幽幽静静地,潭的四周也无青草、也无虫鸟飞禽。
“有水耶!好渴喔!”小妹蝶衣不知何时已捧起水喝了几口。
白姬冰才一惊觉,却发现已太迟了,白蝶衣的嘴唇已然变黑,接著,她便抱著肚子滚到地上,痛得哇哇叫了起来。
“蝶衣、蝶衣,怎么办?怎么办呢?”白姬冰顿时慌了手脚。
“大师姐,给小师妹吃这个吧!师父不是说,白琉灵芝能解百毒,只要吃下一片,从此百毒不侵哪!”独孤无畏说著,就将手上的灵芝给了白蝶衣吞服。
“慢著!那灵芝是我的,谁都不许吃!”突然,先前那个蒙面人飞奔过来,他二话不说地,一掌劈向白蝶衣的后背。
“不要啊!”白姬冰与独孤无畏同时惊声尖叫,却仍然只能眼睁睁地看著白蝶衣被击飞到十公尺外的草丛,接著,就完全没了动静。
“可恶!竟然吃了我的灵芝。”黑衣人仍然晚了步,没抢到白蝶衣早已入口的灵芝。不过,他突然又像想起什么似地,瞪著凶恶的眼光,一把攫住了白姬冰。
“你杀了我妹妹!我恨你!”白姬冰咬牙切齿地说
“小鬼!你错了!我不只杀了你妹妹,还得加上你庄内一百余口人……哈哈哈!要是你不交出白琉箴言,那可能还得再多加你一个罗!”
“不许伤害我大师姐!”独孤无畏突然奔上前,朝著人掐住白姬冰的手臂咬下去上立刻咬出了一道血痕。
“哎呀!可恶啊!”黑衣人大吼一声,一个挥掌就把无畏往旁击飞。
“咚”地一声,独孤无畏刚好掉进了黑色毒潭里,到片刻,他那震天的哀嚎声立刻传遍了四周,那声音痛苦与椎心的惨叫,深深慑人心扉。
“无畏,无畏!”白姬冰觉得自己就要崩溃了,她发疯似地,对著黑衣人又咬又踢,并大喊:“白琉箴言在无畏身上啊!你却把他扔进潭……”
“什么?”黑衣人一听,立刻跑过去,用地上的枯枝把独孤无畏给拉上岸来。谁知,这一拉他才知什么毁了。独孤无畏全身溃烂,连身上的衣物都不见了,当然,白琉箴言也没了,它从此沉没在这毒潭底,天日不见……
“啊!”黑衣人眼看功亏一篑,不禁魔性大发,准备将大姬冰大卸八块。
“住手!你连个孩子都不放过!你是人还是魔?”一位身穿绿衣裳的女子及时出现,她跳著奇怪的舞步,接下了黑衣人的几掌。
“绿珠阿姨!”白姬冰一看见牟绿珠,就知道自己有救了。
“我不想杀你,你不是白琉居的人。”黑衣人似乎有所忌惮。
“难道……江湖十大门派都是白琉居的人吗?你怎么也对他们下了毒?还打算放火烧死他们!”
“什么?连他们也……那梅大哥。”白姬冰一脱口就是心底最牵挂的人。
“放心,他们大都没事,只是暂时丧失了功力。要不是我觉得不对劲,赶过去瞧,恐怕此时已称了这黑衣人的心了!”
“什么?你救了他们!可恶啊!你竟敢坏了我称霸的大计!”
“姬冰,你快走!这里有我。”说罢,牟绿珠准备上阵了。
“她不许走!我不能空手而回,她一定知道白琉箴言的秘密是什么,我要抓她回去严刑拷问。”
“是吗?那你得先杀了我!”语毕上牟绿珠立刻使出她的独门独活“迷幻仙踪”,与黑衣人打得如火如荼。
白姬冰还来不及逃脱,便突然发现,打到了远处的牟绿珠,竟然撕下了黑衣人脸上的黑布。“是你?”牟绿珠惊呼一声,白姬冰听得一清二楚。
“啊!”由于太过错愕牟绿珠一个失神,中了他一掌,飞到了一旁的树丛,“你……”她指著那黑衣人,随后两眼一蹬,嘴里吐了一口黑血,就这么气绝身亡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杀你呀!”突然,黑衣人一手托著黑布罩著脸,另一手却颤抖得失分寸。
或许是心慌,也或许是牟绿珠的死亡所带来的震憾,他脑袋一片空白地转望著白姬冰,却突然丧失了杀她的力量。
“绿珠阿姨,你醒醒啊,你知道凶手是谁是不是?你告诉我呀!你说啊!”白姬冰只想知道这个答案,但,牟绿珠无法再告诉她了。而她,就这么哭著、喊著,最后,她昏了过去,昏了一天一夜后,才被找来的江湖朋友给救起。但是,小妹白蝶衣与绿姝阿姨的尸首却遍寻不著,怕是让野狼给拖去了。
就这样,一夜之间,她失去了所有。而唯一庆幸的是,独孤无畏活下来了。由于那黑衣人致命的一掌剧毒,刚好与毒潭的水相互抵消,因此,他的小命是了,但却得终身面对残缺的命运……
“不!我不能哭,我还有大仇未报,我没资格哭的。”从往事中回过神,白姬冰忙拭干了泪,将自以为坚强的面具重新戴起。
再过不久,又是一年一度的英雄太会,也是梅剑书宣布交出武林盟主的棒子,重新推选新盟主的一天。
她等这一天等了那么久,她知道,当年那个想称霸武林的蒙面黑衣人一定会再出现!届时,连同梅剑书引诱她母亲的恩怨,她将会一次解决彻底……至于梅步樵,她只好由他恨去……
白姬冰神情一漠,翻出了锦盒中的一包黄色粉剂,那是神医门主献给她的琥珀通筋粉,据说可以帮助打通经脉,使得功力增强,进步神速。她捏了捏手上的粉剂,然后拿了件袍子,朝著隔壁的房间而去。
夜深人静!特别是没有星光的月夜,最适合独孤无畏漫步沉思。打从他毁容之后,他只会在这样的黑夜中出现,揭去了那一顶烦闷的黑纱帽,他让自己的真实脸孔,享受片刻微风轻拂的感觉。
虽然,他才不过十九岁,但是,他的心情却已是沧海桑田。这几年来,安定一直是他内心最渴望的事,但是,他却仍然陪著白姬冰东飘西荡的,等著报仇雪恨的那-天。
他爱白姬冰,所以,他无怨无梅。他向来都是木讷沉静的人,这九年来,他一直用他自己的方式来爱他的大师姐。只不过,他从来都不知道,在大师姐的心里面,只有“复仇”这两个字最重要,连梅步樵她都宁可舍弃。
“唉!”独孤无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因为心疼,这口气叹得分外悲凉。
“什么声音?”柳弯弯蹲在茅坑上,让这叹息的声音挑起满身疙瘩。
由于白天吃了太多的剩菜剩饭,一整个晚上她就不断地跑茅房。原本胆子不大的她,心情本来就很忐忑,而偏偏此时又蹦出来这凄凉的叹气声,顿时把她吓得两腿发软,差一点就跌下茅坑。
“唉。”又是长长的一声叹息。
弯弯耳尖,知道这声是从隔壁相思楼那处传来的。是那位白斩鸡小姐住的地方吗?由于好奇心使然,她蹑手蹑脚地偷偷跑过去,想探一探究竟。
“咦!怎么没声音了?”弯弯到了园子里,什么都没,于是松了原先紧绷的脸。还笑著拍拍自己的胸口:“真是的,自己吓自己。”说罢,她一转身,打算回房睡觉。
谁知,刚巧独孤无畏走了过来,与正转身的弯弯恰巧面对面。
约莫片刻的死寂,接著,就听见弯弯惊恐地扯著嗓子喊道:“鬼!鬼啊!有鬼啊……”
她,被独孤无畏的脸吓著,拔腿就朝梅步樵的房里跑。而独孤无畏,则让她的尖叫声吓到,再听见她喊的那句“鬼”,自卑慌乱的他,立刻躲回房收拾掉落一地的心伤。
“大哥、大哥,有鬼啊!”弯弯闯进了梅步樵的房里,却发现他光著上半身在睡觉。顿时进退不得,一张脸涨得跟个猪肝似的。
“什么事?”近来梅步樵很有警觉性,下听见弯弯的话,他立刻跳下床。
“我……见鬼,在相思搂那里……”
弯弯才一说完,梅步樵便往外冲去。
“喂!等等啊!你的衣服……”弯弯拿起了挂在椅背上的衣裳,随后就追了出去。她实在是不想再跟来的,但她却担心他著凉。
相思楼是蝶恋楼里专供贵客住的厢房。因此,它位于靠竹林的那一方,有座独立的小庭院及一栋木造的仿唐建筑。平常这里是门禁森严,除了专属的仆役能进来打扫走动之外,其他人是不准擅进一步的。不过,半夜三更就另当别论了,毕竟,这不过是个酒楼,并非王宫宅第,哪来那么多规矩。
“大哥,刚刚明明在这里啊!”弯弯紧抓著梅步樵的手。
“嘘。”梅步樵听见了细微的声音,示意弯弯安静。接著,他发现了在前方的阁楼里,窗口有人影在晃动。“你待在这里,我去去就来。”
“喂!大……”弯弯还来不及抗议,他就已经使著轻功,飞上了那阁楼。“不是说有难同当吗?”她不服气地拔腿追去,想问问他这句话的正确意义。
白姬冰全身泡在黄色的浴桶中,额头上香汗淋淳,脸上则是痛苦坚忍的神色。她闭著眼睛,专心地运著体内真气,想打通全身的经脉。那琥珀通筋粉像是要把她的皮肤烧起来似地,一波波势力直逼入她的五脏六腑。
“啊……”她虽咬紧牙关,却仍忍不住痛得发出哀叫。还好她早撤了这里所有的奴仆,免得秘漏了她的秘密。
不过,她怎么也没想到,梅步樵已经潜到了她房间口外,而她那一声声隐忍的闷哼,听在他的耳中,却了让人掐住脖子喊救命的声调。
因此,就在她又发出闷哼的那一刹那,“啪”一声!左侧的纸窗让人破窗而入,她一个惊慌,旋即扯下了一旁浴巾里住自己,再一跃出木桶。
“是你?”
“是你?”
他与她同时惊呼出声音。
“大哥,你在哪里?”这时,房门“啪”地一声,突然让人撞开了。
梅步樵第一个反应,迅速奔向白姬冰,试著用自己的身体来挡住白姬冰。
柳弯变一个定睛,霎时愣得说不出话来了。她看见她的结拜兄弟张著双臂,神情紧张地挡在一位女子的前头,而那位女子,全身湿淋淋的,仅用条不算大的毛巾遮住了重要的部位……哇塞!她的身材婀娜、肤泽晶透、五官分明,要说是绝色也不为过……弯弯除了欣赏之外,还觉得她……挺眼熟。
“柳弯弯,你来干什么?”听得出梅步樵这话有火气在里头。
“啥?我担心你嘛!你不是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吗?”弯弯不过随便说说,却一语双关,让梅步樵一脸红得像似火。
白姬冰更衣完毕后,端了一壶酒,来到了梅步樵跟前。
“什么时候你也跟人家时兴结拜了?你不是向来讨厌这些俗套吗?”她强自镇定地假装谈笑自若,斟了一酒才递上去,就让他一饮而尽了。
“你为什么躲我?连来到此处,也不上银灿山庄我?”他一脸的不悦。
“干嘛找你?难道你忘了,我们的婚约早已解除,我们之间早就没半点关系了。”
“那是你片面解除的,我根本没答应……”一想到里,梅步樵不禁一肚子火。“姬冰,你到底怎么了?九前的事,我爹也是遭人陷害的,你不能把帐也算在我头上,我爱你,我对你的感情一直都没变,为什么你要这么固执呢?”
“我固执?哼!如果今天惨遭灭门的是你们梅家,你还会这么说吗?你走!梅步樵,我已经不是当年那纯浩的白姬冰了,我不值得你再为我浪费一丝一毫的情。”白姬冰转过脸,掩饰著她满溢的泪。
“不!姬冰,我永远都不会放弃你的,我会一直等回心转意。”潇洒的梅步樵,此刻再也无法洒脱起来,对她是如此地悬心,为了找她,他不知耗费了多少的心力,而今,佳人就近在咫尺,而她的心却仍在海角天涯……
“不要!不要等我!”她依然不敢面对他。“我不是白琉居那个冰清玉洁的大小姐了。我是江南第一名妓,只要谁能达成我的要求,我便陪他饮酒作乐……管他是张三或李四……”
“够了!不要再说了,你何苦要如此作践自己呢?我可以娶你,我可以给你一个幸福美满的生活,只要你点个头。我只要你点个头啊!”
白姬冰一时无语。因为,她怕一开口泪先流。她深呼吸了好几口,才又重整了那淡然的脸孔,转过头对著他说:“九年前,属于我的美满生活已经毁了。这一辈子我不会嫁人,人也不能娶我!今晚,算是我招待老朋友,明天起,如果你想见我,就得一切照规矩来!我想想……你们梅家的'落叶追风剑法'或是'银灿夜光珠'都不错,要是你愿意的话,我是有兴趣的……”
“砰”地一声房门关上了,梅步樵走了,不等她那伤人的话说完,他已经跄踉地出去了。
“大师姐,你伤他的心了。”独孤无畏早就杵在门后了。
“不是说,无情不似多情苦吗?我爹娘要是无情些,今日我就不会成为孤儿了。那是他自讨苦吃,他活该受罪的。”话虽是这么说,但她依旧觉得心口灼热,全身疲软得不听使唤。她是爱他的,只是……她永远不能承认。
一壶酒、两行泪,大男人暗伤悲。梅步樵晃著身子颠著脚步,从二更天喝到了四更天,只与寒夜的风声对饮不止。
“大哥,你怎么喝成这样子?别躺在这里睡啊!会著凉的。”弯弯打从先行退出那间阁楼后,就再也睡不著觉了。不知怎地,她的一颗心像是从云端摔下来似的,她还来不及准备好,就从天上摔落到地。
“别管我!我要喝到把你忘掉。”说罢,梅步樵又把缸里的酒,当头灌下。
“大哥!这样喝会喝坏身子的。来,我扶你回房。”弯弯心里有数,他这副模样铁定跟那位绝色美女有关系。不过,她向来不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她只想把梅步樵安稳地送回房休息。
“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难道你真能忘却我们的种种感情?”梅步樵一路喃喃自语地被扶进了房里。
“好好睡吧!一切都会过去的。”弯弯为他盖被,满脸的心疼怜惜。
“不!过不去的。”梅步樵一把抓住了弯弯的手臂,情绪激动地说:“打从我十一岁那一年,我就知道,要你白姬冰当我的妻……我等了一年又一年,终于你长大了,本来,我们就要成亲的……谁知道……”
“大哥,别这样,你弄痛我了!”弯弯对眼前的他到有点心慌。
“冰儿,不要再这样折磨自己、也折磨我,好不好?你知道吗?我已经在心底对自己许下一个誓言,如果这辈子无法跟你结为连理,我宁可终身不娶。我宁可违背我爹的心意,也不要别的女人来取代你啊!”原来,这就是梅步樵坚决不娶的原因。
梅剑书当然也是知晓的,为此,他才特别的心急,深怕梅家真因此而绝后。他倒不是嫌弃白姬冰的歌妓背景,而是她对他心生怨恨,压根就不会嫁给他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