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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太可恶了!
他对她挖尽了心思,甚至愿意降尊纡贵地当她的床伴,岂料她竟不把他当一回事,对他冷言冷语,甚至还让他在吧台边傻笑了将近四个钟头!
不要让他再见到她,他绝对要——
“百岳,你在干嘛?”
怒眼瞪去,说起话来毫不客气。“关你屁事?”
“你怎么这样说话?我是看你坐在这里很无聊,才过来陪你的耶。”长相清丽的女子埋怨地瞪著他。
“我说话就这个样子,听不惯就别靠过来。”他压根不懂怜香惜玉。
“喂,你是吃了炸药是不是?”女子不满地嘟起嘴来。“该不会是你约人没来,所以你抓狂了?”
华百岳闭上眼,压根不打算理她,甚至他连她的名字也想不起来。
“喂,你约的人是谁啊?大家都知道你约了人,所以没人敢靠过来。”女子贴近他,呼之欲出的酥胸几乎贴在他的手臂上。
“那你还过来做什么?”他支手托腮斜睨著她。
看,这是正常的状态;他很清楚自己恍如一块带著巨磁的磁铁,任何女人都会轻易地被他吸引,甚至自投罗网。
事实上,他第一回遇见姚丽言时,虽说是他先搭讪的,但是最后提出大胆邀约人也是她啊。
他可以确定,那时喝醉的人是他不是她,她绝对是比他还要清醒,不管她基于怎么样的心情邀他,但不可否认的,她对他该有一丝丝的好感吧,对不?一定是这样子的!
但,她为什么没有来?
“我想说,你要是很无聊,我可以陪你聊天,陪你一起等人啊。”
华百岳兴致缺缺地看著她,考虑著到底要不要转移阵地,却突地听见——
“对不起,我来晚了。”
他蓦地回头,瞧见姚丽言有些仓皇地走来。“你在搞什么啊?”他不著痕迹地甩开身旁,记不住名字的女子。
瞧见姚丽言,他怒得快要发狂的情绪在瞬间降到平温,速度之快,就连他自己也没发觉。
“不好意思,临时有一笔资料被销档,所以我忙了四个钟头才搞定。”她在他身旁落座,顺便点了饮料,眼角余光瞥见了他身旁的女子。“你另外约人吗?”
“有,就约了你。”他不动声色地推了推身旁的女子,希望她识相一点自动离开。“我坐在这里等了你四个钟头,你要怎么赔偿我?”
女子瞪了一眼,随即识相离开。
“不好意思,我本来想打电话跟你联络的,但是我不知道你的手机号码,也不知道这家店的电话号码,所以联络不上你。”姚丽言中肯地道歉著。“你要喝什么?我请客。”
“不用了,你的手机给我。”
“做什么?”尽管不解,但她还是将手机递给他。
华百岳接过手之后,俐落地操作著,没两下便将自己的手机号码输入她的手机之中。
“这么一来就没问题了。”
尽管姚丽言认为派不上用场,但仍旧无所谓地点了点头。
“那么,要直街切入主题了?”华百岳黑眸生光。
姚丽言长指轻抚著额际。“我能够先问你,为什么会接受这种提议吗?”
她百思不得其解哪;华东集团是国内前十大的企业集团,新一代的接班人,已算是第三代,打著富不过三代的迷思,一开始外头的人都不看准备败家的三世祖,但是令人跌破眼镜的是,华东的三世祖,却各自头上一片天。
虽说,华百岳是四兄弟里头最不起眼的一个,但是却不代表他不具有领导的特质,而是他太贪玩。
确实,他的外形相当出众,想不吸引著女人自投罗网,很难。
瞧,刚才才被他赶走了一位呢。
这么一个拥有己身魅力,还挟带著家族光环的男人,照道理说,该是不可一世或是自命非凡的,为什么他却接受了她不可理喻的荒唐提议?
她猜不透,但是却觉得他的动机耐人寻味。
“你想知道原因?”
“嗯哼。”
既然她想知道,他没道理不告诉她。
“错就错在你那时不该在饭店留下钱。”那是男人的一大耻辱!
“留下钱,不过是因为我认为是我主动邀约,就应该由我付饭店费用而已。”她并不是女权人士,可是很讲求男女公平。
“那都无所谓了。”事到如今,如果再翻旧帐,就显得他太小家子气了。“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所说的床伴一事,我答应你了。”
等著看吧,看他怎么将她生吞活吃,狠狠地将她俘虏!
“真的?”已经没有转寰的余地了?
“你想反悔?”太没道德了吧。
“没有。”姚丽言摇摇头,“只是很不解你为什么要答应。”
只是纯粹因为男人自尊受创,所以华百岳想要挟怨报复?要是真讨厌她的话,直接在工作上搞鬼,可能还比较具有报复效果。
当她的床伴的话……到底是报复了什么?
“没为什么,只是因为我想这么做而已。”哪里还需要原因?
“既然你这么说,那么我也无话可说。”也许他有点搞不清楚状况吧,“不过,我还是得先跟你把话说清楚。”
“说吧。”
“时间,我定;地点,我家,事后我会给你六千元,当作……”
“等一下!”华百岳突地打断她。
“嗯?”
“你给我六千元干么?”
“太少吗?”依他的身家背景配上他己身的条件,她也觉得有点少,不过这是她出得起的最高价了,他要是不接受,那就当她没提过这件事。
她无所谓,虽说人的体温可以降低她寂寞的感觉,但她不是非要不可。
“这跟多少无关,我只是想问你,为什么要给我钱!”他暴吼,发觉声音压过了震天价响的外场音乐声,数十双眼玩味地睇来,他赶忙轻咳两声,别开眼,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夜度资啊。”姚丽言说得理所当然。
“你干么给我夜度资啊?”他声音一吼,随即意会到外头的眼光,发觉众人正竖起耳朵偷听,赶忙再压低声音。
他什么时候下海援交了,为什么他不知道?
况且六千元就想买他,会不会太廉价了一点?
靠,这事情要是传出去,他以后还要不要做人啊?
“那是当然的,你是我特聘的床伴,我当然要给你钱,要是没有钱为媒介,那么我们之间的关系算什么?”澄澈的眸子抹著异样的妩媚,“我说过了,我不乱搞男女关系的,尤其你跟我的顶头上司是兄弟关系。”
“一定要这样?”华百岳试著再沟通。
姚丽言不语。“如果你答应了,那么,你现在可以送我回家。”她的语意很清楚,“但如果你不愿意,你可以富我什陵都没说过。”
不会吧,不给他考虑的时间吗?
第三章
他堕落了。
看著手中的六千元,连续看了几天,他还是忍不住想掉泪。
这是他第一次凭“劳力”赚来的钱,赚得他好心痛,好心虚。
他该把这六千元丢掉才对!
但是,却舍不得;舍不得的不是这区区六千元,而是六千元背后的回忆。
那晚,她一改冰冷淡漠的神色,在他的身子底下展现出属于女人最为迷人而挑诱人的风华。
他浑然忘我,第一次尝到了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滋味,更尝到了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的冲动。
而就在他依旧沉沦在余韵之中时,她却毫不客气地一脚将他踹下床,冷冷地丢下钱,淡淡地告诉他,他可以走了。
他长这么大,第一次遇到这么急著想要赶走他的女人。
慕名而来的女人莫不围在他的身旁,每个黏腻得怎么赶也赶不走,但是她非但不黏腻,甚至完事之后立即将他驱离,尽管不至于到撕破脸的难看地步,但是感觉上,她要的,似乎只有他的身体和劳力。
在工作上,她一丝不茍,且工作能力颇受大哥肯定,再者她看起来也不像是个贪恋情欲的女人……既然如此,她为什么会提出这种床伴要求?
依她的条件,不乏追求者,但她似乎对恋爱一点也不积极,如张简所说的,她的生活重心似乎一直放在工作上面;在公司和他偶遇,她也只是淡淡地点点头,以示尊重。
白天的她和夜晚的她,相差十万八千里,让他很难将两个人重叠在一起。
要不是他紧抓著手中的六千,他会以为那一晚的事,全都是他的妄想,是他的一夜春梦。
呜呜,想不到他居然要凭借著这六千元来安抚自己……
“董事长,开会时间到了。”张简伶一踏进办公室,便瞧他又拿著钱在手上观看著,不由戏谑道:“假钞啊?看得这么认真?”
都已经瞧了几天了,还瞧不出端倪吗?
他这古怪的状况,是从几天前开始的,仔细想一想,大概就是在他破例加班之后的隔天;就说了,从来不曾主动加班过的人,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瞧,不过是隔天,他失魂落魄得比往常还要严重。
就算他不说,他大概也猜得到大概是发生什么事了。
“我就喜欢看钱,不行啊?”华百岳悻悻然地哼道。
“行,只是要开会了,可以走了吗?”
“我不想去,你代替我去。”真是太不懂得为他分忧解劳了,没看见他一脸憔悴,一点都不适合见人吗?
“你真的不想去?”见他摇摇头,张简伶不由往门边走。“真可惜,今天的会议是姚丽言主持的。”
“她?”
“听说元靖董事长不在,由她代理。”张简伶颇为佩服地道:“丽言真的不得了,到公司才一个月余,便已经获得了董事长的信任,可以想见她的工作能力有多强。”
“瞧,人家的秘书是可以替董事长分忧解劳的,你呢?”华百岳凉凉地说。
她的工作能力,他已经听大哥赞赏过很多回了,大哥甚至再三认为自己是捡到宝了,乐得将更多的事交由她处理。
而听说,她也不负所托,将大哥交给她的每件事都快速完成,且整理得有条有理,不管是档案归档,还是资料处理,甚至是国外的电子邮件,她都处理得非常轻松确实。
也难怪她老是加班。
听大哥说,她拒绝领加班费,只因她刚进公司,正在摸索当中,没有资格领加班费……唉,这个女人也未免太讲求公正了?
谁不要加班费啊?就只有她笨得不接受。
“那也要取决顶头上司的能力啊。”张简伶很不怕死地嘲讽著。
碰的一声,华百岳立即起身。
张简伶随即后退数步。
“走吧。”他正苦无机会和她来个偶遇呢。
毕竟楼层不同,所属的工作性质不同,不可能天天见上一次面,有好几次都是他很刻意制造出来的巧遇,哪怕她给的只是一张生疏又淡漠的脸,他都能为之偷偷地窃喜一个下午,再盯著六千元直到下班。
“去哪?”
“开会啊。”华百岳捞起外套穿上。
该怎么说他呢?
会议进行到最后,在一片掌声与欢呼声中准备结束,而他的眼却始终盯在她的身上,围绕的气息隐藏著太多高深莫测的打量。
难道他一点都不觉得在会议室里露出这样的打量太露骨了?
是因为她今天把头发放下来?还是因为她今天穿了一套比较合身的套装?抑或者是因为她今天的妆比较浓?
怎样都好,他实在该稍稍收回视线了。
他要是再盯下去,就怕有人看出了端倪。
她是无所谓,毕竟她早就习惯众人把视线绕在她身上,所以就算他把眼睛盯得掉出来,她也一样无动于衷。
“好的,那么谢谢各位的合作,我会将会议纪录交给董事长,关于有什么决议案,会再各自通知各位,谢谢。”按掉了一旁的录音机,深深的一鞠躬,众人皆报以赞赏的眼光。
各公司的董事长鱼贯离席,不一会的时间,里头只剩下三两个人。
“丽言,晚上有空吗?”
正忙著收拾会议纪录的姚丽言蓦地回头,原以为是华百岳叫住她,岂料竟是华千谋。
“呃,有事吗?”她有些意外。
“有点事想要麻烦你。”华千谋笑脸迎人,说得头头是道。“想邀请你用餐,顺便和你聊一些公事。”
“什么公事呢?”她偏著头,有点啼笑皆非。
该说的公事,刚才不是都已经说完了?话又说回来,她不过是秘书罢了,她实在没有那么大的权限帮他处理他的公事。
这一点,他比她还清楚。
“好比这一批的健康食品铺架管道。”华千谋随手拈来一个说词,迷人的桃花眼熠熠生光。
“这似乎不是我能够越权处理的事,也许你应该去找总稽查。”她轻笑著。
意图实在太明显了……这是怎么搞的?难道华家兄弟里头,就只有老大和老二比较像样,比较懂得尊重女人吗?
“我只是希望你能够给我一个建议而已,倘若真的要执行上架的话,我当然会去找我二哥。”她的拒绝,他并非听不懂,但他并不会如此容易放弃。
“我倒觉得你来找我比较快。”身后响起闷闷的声音。
“三哥?”
“去去去。”华百岳抓著他的领子往旁边推。“会议都结束了,还不走?”
“那你呢?”华千谋挑起浓眉。
“我有事,你先走吧。”
“三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不见得要让你。”
“我不须要你让我。”他突地凑近他,小声地道:“她已经是我的了。”
华千谋微愕。“你动作这么快?”
“知道就好。”
“那……我先走了。”既然已经是名花有主,他自然是自动闪人。
成功将华千谋这颗爱放电的圣诞树驱离之后,华百岳轻咳了两声,才刚要开口,却蓦地发觉她收拾完东西之后也跟著离开会议室。
“喂!”他赶忙追出去。
“有事?”
“我……”话头翻到舌尖,却发觉脑袋竟然一片空白。“你今天怎么打扮得这么美?”
美?“因为我发现华董事长不是那种下流男人,所以我没必要故意把自己扮丑。”有哪个女人不爱漂亮?要不是因为状况特殊,她才不会刻意掩盖自己的美丽。
“这样子啊……”换句话说,大哥给她的感觉很安全啰?
她是不是对大哥有好感?
等了等,发觉他似乎没打算开口。“如果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今天董事长不在,我很忙。”抱著一叠资料,她动作优雅地轻点了点头。
“等一下。”他一把扣住她的手。“你好久都没有打电话给我。”
话一出口,他不禁暗咒著;他这是什么口气?撒娇吗?求欢吗?他怎么可能用这样的语气跟一个女人说话?
好像他在哀求什么什么似的,真是太丢脸了。
“这里是公司,我不谈公司以外的事。”她微蹙起眉,显然对他脱口而出的话感到意外。
她以为他应该也不过是玩玩而已,却没料到他似乎格外的热衷。
“但是……”可恶,别再说了,这种感觉像是他很委屈地仰她鼻息,随著她的鼻息调整自己的情绪。
什么跟什么啊?他怎么会堕落到这种地步?
正忖著,张简伶的声音随即自电梯里头传出。
“董事长,奥黛薇服饰的董事长在办公室等你。”
尚在懊恼中的华百岳随即收敛起神色。“我马上就到。”
“但是他已经等很久了。”
“我说了我马上就到!”他光火地低咆著。
“等等,学长,你说的人是专门代理欧洲名牌服饰的奥黛薇服饰董事长庄敏中?”一旁的姚丽言双眼一亮。
“你也认识?”
“当然,不久之前,他还是我的老板呢。”哼,那个不要脸的色胚。“他来,谈的应该是年度签约事宜吧?”
“嗯哼。”
“我能一起去吗?”她转头问著华百岳。
华百岳不解地睇著她。“……当然可以。”
“那我们走吧。”
时尚橱窗 董事长办公室。
“嘿,你到底是上哪去了,让我等这么久。”
“不好意思,有场会议,延误了一点时间。”刚踏进办公室,便瞧见庄敏中坐在候客用的沙发上,前头的茶几上头摆著一份文件。
“没关系,先过来看看这份新合约吧。”他拿起微凉的咖啡浅呷著。
“和往年一样就好,干嘛还特地再重打一份。”
“你不懂,欧元不断地升值,现在代理欧货的,谁不叫苦啊?”
“你的意思是要重新估算两方利润?”华百岳在他面前落座。
“不,是我已经把一切都重新估价好了,你看看。”
华百岳拿起合约书,大略翻过,眉头有些深锁,然而还没开口之前,悄然走到身旁的姚丽言接过了契约书,快速翻阅,随即往茶几一丢。
“丽言?”庄敏中微愕地瞪著她。
“好久不见。”姚丽言笑眯了眼。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不能在这里吗?”她难得笑得唇角微弯。“我是董事长秘书。”
“华董事长的秘书是张简伶,不是你。”庄敏中脸色黑了大半。
“我又没说我是他的秘书,我是华东金控董事长兼华东集团总裁秘书。”
“既然如此,请不相关的人离开办公室。”
“你也许不懂华东的作业方式。”姚丽言自然圆谎。“华东集团一切皆以董事会为总监院,由总稽核来决定旗下每个子公司的营业走向和开发款项,甚至于年度预算审核都必须交由上级。”
“我现在不过是跟华先生谈年度合约问题,也轮不到上级关注吧。”庄敏中不悦地瞪著她,不解华百岳为什么一句话也没说,放任著她在他面前作威作福。
华百岳默不作声,只是冷眼看著他们一来一去;下楼层时,姚丽言请他帮忙,要他把这件事全数交由她处理,她绝对会帮他拿到更好的合约内容。
他不知道为什么,但既然她都这么说了,他没道理拒绝,只是照眼前的状况看来,他们应该有仇吧。“庄先生说得没错,这一回打算要调低租金和利润分割,确实是由华百岳董事长处理即可,但是,这一份合约的内容实在太没道理,我觉得华董事长没有理由签下这份合约。”话锋一转,她的语气变得强硬,笑眯的水眸迸射出强势的气息。
“不关你的事,他自己会做主。”
“是不关我的事,但就算我越权,我也管定了。”她仰起下巴,居高临下地冷睇著他。
“姚丽言,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