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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假面公主-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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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好怠,头好昏,脚下的步伐像被铁链链住般寸步难行,身旁的人离她愈来愈远,最后消失不见,她却依然孤独的站在原地……

只有她一个人……

还在掉泪呀?!

他昏迷了多久,就哭了多久,阙炎炽不知道梦境里他究竟看见什么,只明白原本该是让人厌恶的男儿泪,却在他心底悄悄烙下痕迹。

大手停顿了下,终究还是拨开黏在上官熙颊旁的发丝,清美绝伦的五宫呈现眼前,照理说一名男子默默垂泪的模样该是教人觉得不耐,偏偏在他身上就是再自然不过。

已经一天一夜了,若是他再继续昏睡下去,他考虑是否真的需要请军医过来瞧瞧。

凤来的亡国太子,一名比女人还要纤细美艳的美男子。

阙炎炽走回书案,才打开公文,耳尖地听见软榻传来细微的声音。

上官熙婳的身子像猛然撞进了什么,她浓密的长睫颤了颤,美眸倏然睁开,梦境中害怕担心的泪珠还盈在眼眶。

是梦。

瞪着陌生的帐顶,上官熙婳迟迟无法回过神来。

原来那只是场梦,一直将她捧在手心里疼爱的父皇早就……

无止尽的哀伤涌回心间,上宫熙婳疲惫地再度阖眼,悲伤的泪水自眼角滚落。

“还哭?再哭下去你的眼就要瞎了,本皇爷可不要一名瞎眼的小厮伺候。”冷不防,清冷无情的嗓音自头顶响起,上宫熙婳睁开美眸,恰好迎上阙炎炽深不见底的眸子。

凶手!无血无泪的杀人凶手!

上官熙婳咬紧唇,倏然紧握的小手强忍住想替父皇复仇的欲望。

“若是眼神能杀人,本皇爷应该早被你千刀万剐了吧?”阙炎炽仍旧是轻佻不在乎的语气,他在她身旁坐下,大手抚向她额间。

“别碰我!”像浑身带刺的刺猬,上宫熙婳别开脸,避开他的碰触。

“你的态度真教人伤心哪!亏本皇爷如此细心照顾你,你却是如此回报本皇爷。”挑了挑眉,阙炎炽闇黝的眸子紧紧锁住她的。

那样的眼神教人心慌!

听见他抱怨的话语,上官熙婳这才发现盖在自个儿身上的雪白狐裘,她狐疑不信任的眸光迎上阙炎炽的。

他不必对她施以小惠,她不会感激的。

“你足足昏迷了一天一夜,是本皇爷一直在身边照顾你,像本皇爷这么好的主子应该很少见了。”

“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上官熙婳冷冷反问。

对一名双手沾满鲜血的男人,她并不觉得他还残留有一丝一毫的同情心。

她不会笨得掉入他虚伪的陷阱。

“啧啧,太子殿下,你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故意摇了摇头(奇*书*网。整*理*提*供),阙炎炽不顾她的抗拒,大掌硬是抚上她冰凉的额间。

很好,没有发烧的迹象,应该没事了。

“我看不到有任何君子在这里。”上官熙婳抿紧粉唇。

对于她的牙尖嘴利,阙炎炽仅是浓眉微蹙,仿佛觉得有趣。

“你很恨本皇爷?”

“对于害我国破家亡的凶手,你觉得我该有何感觉?”上宫熙婳扬起一抹讥诮的笑,像朵傲然不屈的冷梅。“你的问题显得无知!”

微微眯细凤眸,阙炎炽终于发现问题的症结点在哪里。

若是他以为他是逼死凤来国皇帝的凶手,那么他恨错人了,他仅是率大军压境,轻而易举的突破凤来国防线,真正逼死凤来国皇帝的人,是早回北原的阙龙印。

念头转归转,阙炎炽并没有说出口,因为他想不出该解释的必要。

上宫熙只是个奴隶。

就算他对他的兴趣比旁人多一些,还是改变不了他奴隶低下的身分。

主子是不需要对奴隶解释的。

“你知道吗?”眼瞳里映满她清丽倔傲的容颜,阙炎炽忍不住脱口而出,“若是你懂得服从卑微,你往后的日子肯定会比较好过。”他想狠狠蹂躏他的傲骨,却又担心过程太过严苛残酷。

种种复杂的情绪在他胸臆间交错。

上宫熙婳绝美的脸庞飞快掠过讶异的表情,旋即掩去。

“我不需要你的怜悯!”她强硬的态度依旧。

这个男人的性子如海洋般深沉善变,她早已领教,她不会无知的相信他的一时好心。

“人生总有很多抉择点,由你自己决定你要走的路,”缓缓垂下黑眸,阙炎炽说不出此刻心中的感觉,有点遗憾、又带点兴奋,诡谲的期待在血液里沸腾,仿佛自己早预料到他的拒绝。“既然你拒绝本皇爷的好意,本皇爷当然尊重太子殿下的意思,那么现在——”他扬眸看他。“立刻滚出本皇爷的营帐。”

夜正深,深秋寒风刺骨,外头的寒冷和帐篷里的温暖有着天壤之别。

没有丝毫的犹豫,更没多看阙炎炽一眼,上宫熙婳仅是默默离开软榻,走出帐篷的神态就像不容侵犯的女王。

紧紧盯着他挺直的背,阙炎炽神情高深莫测,教人摸不透他心底真正所想。

遗憾哪!

强烈的遗憾涌上他心间,复杂到连自己都感惊讶。

上宫熙若是女子,他肯定会摘下这朵扎手的蔷薇;但他若是女子,他就失去蹂躏他一身傲骨的乐趣,和他针锋相对、等他反叛自己的诡谲期待在血液里热烈翻搅,强烈得不可自拔。

上官熙。凤来国的亡国太子……

他的出现在阙炎炽黑暗的人生里引起滔天巨浪,那是他始料未及的。

第四章

天才蒙蒙亮,大地笼罩着一层淡淡薄雾,上官熙婳轻手轻脚地掀开毛毯,目光瞥向书案旁撑额假寐的男子。

是的,她的身分不再是凤来国公主,身为阶下囚的她必需忍辱负重的伺候仇人,做着低贱的工作,仅是短短几日,她却深刻体会到人世间的无常。

不过自从那日最后一回不欢而散的谈话后,这半个月来阙炎炽倒是不再刁难她,甚至连对话都极少,遇到非开口不可时,也只是短短几个字,他总是用一种深不可测的眸光望住她,彷佛在猜测她何时会受不了而崩溃。

她不明白他还会停留凤来多久,也不明白为什么他宁愿住在营帐也不入住凤来宫殿,反正原因她不愿细想,阙炎炽不入住宫殿也好,以免他污染了那个地方。

“小熙,你的动作还慢吞吞的,难道不怕误了时间?”帐外传来小蔚刻意压低的叫喊,“快出来吧!”

小熙是小蔚自动改变的称呼,或许是因为上宫熙三个字太拗口吧!至少他这么叫她时,她并没有反对。

穿上薄袄子,上官熙婳和小蔚到井边汲水。凤来国虽地处南方,入冬时还是会下起薄雪,当雪花飘下的刹那,凤来宫殿外的冷梅开得正美,回想起去年和乐幸福的景象,上官熙婳不禁悄悄红了眼眶,贝齿咬住下唇。

景物依旧,人事全非哪!

“啊!好痛!”玉手握住桶沿的瞬间,一股刺痛窜入心间,上官熙婳猛然回过神,低头看向自己因水泡红肿破皮的双手。

“怎么啦?你受伤了?”听见她喊疼,站在一旁的小蔚赶过来察看,一见她惨不忍睹的掌心,他不禁蹙眉。“天哪!好惨!”

好端端的,怎么会搞成这副德性?!

“不碍事的。”不禁再次痛恨起自己的娇弱,上宫熙婳猛然合掌,故作无事地提起木桶。

“你的手都已经成了那副德性,这种粗活还是我来吧!”小蔚毕竟年纪小,不懂欺负人那套,他体贴的拿过木桶。“你的手需要好好休息。”他笑。

眼瞳里映满他无害的笑,上官熙婳不自然的别开脸,她已经不习惯接受旁人的好意。“谢谢。”她闷闷出声。

“小事一桩,别放在心上。”小蔚才十三岁,却已是凤来国一般男子的身量,提着两个木桶对他而言仿佛毫无重量,只见他健步如飞的往阙炎炽的营帐走去,没三两步她已经被远远抛在身后。

脚步渐缓,上官熙婳垂眸望着自己伤痕满布的掌心,心思早飘到那些忠心的禁卫军身上。

自从他们被押进水牢后,她不曾再见过他们,不知道他们是否无恙?还是早遭阙炎炽的毒手?有时候人活着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那些爱自己的人,这是她这些日子以来才有的体会。

不到一个月,她却有历尽沧桑之感,从前爱笑爱闹的上官熙婳已不复见。

“咦?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难道皇爷没有派人监视你吗?”忽地,前方传来微讶的低呼,上官熙婳猛一抬头,瞧见一名年轻俊秀的男子正好奇的打量自己。

“看来皇爷对你还真特别,所有的奴隶就属你最自由吧?”白彤云忍不住多瞧了眼美男子,不派人守着他,难道不怕凤来国太子逃跑吗?“哎呀!我忘了自我介绍,在下姓白,白彤云,是十三皇爷的好友兼谋士。”

他疯疯癫癫的说话方式让人难以招架,更让人难相信他竟会和不苟言笑的阙炎炽是多年挚交,上官熙婳愣在原地,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应。

“咦?看来太子殿下不想搭理我呢!”揉揉脸,白彤云笑容灿烂,“没关系,一回生二回熟,相信往后太子殿下见到我的次数会更多。”

真是好美的男子哪!就算是不起眼的小厮装扮也难掩他丽质天生,难怪皇爷对他的兴趣与日俱增,就连他都——

心痒难耐。

“如果没其他事的话,我先走了。”只要是北原的人,就算他笑得再无害,她也会筑起心防。

“太子殿下请留步,”见她要走,白彤云笑咪咪的叫住她。“皇爷已经询问过你了吗?”

“什么?”对他没头没脑的问题完全摸不着头绪,上宫熙婳蹙眉。

“没什么,”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白彤云摇摇头,将剩余的话吞回腹中。“太子殿下请便。”他又笑。

怪人。

深深看了他一眼,上官熙婳不疑有他,返身往阙炎炽的营帐走去。

静静目送上官熙的背影走远,白彤云凤眸浮现忧色。

这回皇爷的举动太过诡异,一反常态,害他不禁担心起上官熙的出现会打乱他们原有的计画。

真伤脑筋啊!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她才踏入帐内,阙炎炽已经更衣完毕,正用一种挑衅的目光瞅着她瞧。

“我——”迟疑片刻,还是决定将话吞回腹里,上官熙婳没和他提起路上遇见的怪人。“没事。”

“本皇爷可以不限制你的行动,但你必须先有自知之明,否则别怪本皇爷无情。”他的目光紧锁住她每一个表情,不曾放过。

这几天来这是他话最多的一次,可惜没一个字中听。

面无表情的,她越过他身前。“我明白。”不用他刻意提醒,她也明白自己的囚犯身分。

已经多少日子,她还是一样倔傲不屈的模样,每每见她冰冷高傲的神情,阙炎炽血液里某种异样的情绪便会沸腾。

“本皇爷一直忘记问你,上官熙婳究竟是什么身分?”冷不防,他又问。

听见自己的名字从他的薄唇吐出,上官熙婳一时之间有种被利刃划过心间的错觉,她不禁微微一缩。

“没有这个人,凤来国一直都没有上宫熙婳,那是你们硬要出兵的藉口而已。”强迫自己维持一贯平静,上官熙婳冷冷开口。

“你觉得本皇爷会相信这种回答吗?”微微眯细凤眸,阙炎炽挑眉。

“你大可以不信,但是我没有骗你。”从没想到自己说起谎来也会有脸不红气不喘的一天,这也是她的一种改变吗?

从前的她只要有一点隐瞒就会心虚,现在的她却已能平视对方的目光。

“当然,本皇爷可以相信你,”阙炎炽支起她白皙如玉的下巴,闇黝的黑眸仿佛要看透她的心。“但是别让本皇爷发现你有一丝一毫的欺瞒,否则下场你绝对无法承担。”

他的语气极为轻柔,但警告意味浓厚。

“放开我!”平静地,她开口。

他的眸光总是让她莫名感到心慌,像是只要她踏错一步就会万劫不复,所以她一直很小心的和他保持距离,不敢轻忽。

眼前的男人就算安静时,也能明显的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侵略性,他像豹,安静而危险。

手底下的触感是如此温润细致,他淡粉色的唇瓣就在眼前,仿佛在对他做最诚挚的邀请,阙炎炽眸光微闇,没动。

呼吸在刹那间屏住,上官熙婳所有的知觉变得敏锐,她勇敢回望他如深洋难测的黑眸,心一下下跳得好快。

“本皇爷有要事在身,你乖乖待在帐里,哪里也不准去。”不知过了多久,阙炎炽终于放手,速度之快仿佛她带有病菌似的,只见他玄色大氅一掀,头也不回的离开营帐。

新鲜空气再次灌入胸腔,上宫熙婳像是虚脱般的跪倒在地,她喘着气,剧烈的心跳久久不能平复。

方才的一瞬间,她真以为他要吻她了!

可是她的身分是男子呀!堂堂北原十三皇子怎会对一名男子有兴趣?可是刚才……

头好晕,眼前景物不断旋转,上宫熙婳抓紧襟口,心慌不已。

从没有一个人会让她感到如此不安和恐惧,从来没有!

阙炎炽是唯一一个。

他肯定是疯了!

阙炎炽大步跨出营帐,俊颜铁青难看,紧握成拳的手青筋暴突,一旁的侍卫见到他脸上生人勿近的神情,不由自主地退到一旁。

的确,上宫熙生得一副花貌雪肤,但他和自己同样是男人呀!就算他再清美绝伦,他对他也不该有非分之想!方才他对上宫熙的欲望吓着了他,更震撼了自己。

他绝对是疯了!

除此之外,他想不出其他更好的理由。

“吓!皇爷,你的表情怎会如此难看?”晚他一步进军帐的白彤云见到他难看的神情,不禁微愣。“发生什么事吗?”

缓缓抬眸,阙炎炽快步朝他逼近,高壮的阴影将他笼罩。

“皇爷,你——”被他阴鸷沉怒的神情吓得退到帐底,白彤云至今仍不明白自己哪里惹怒了阙炎炽?!

“你的面皮在男人中算是漂亮的。”大手用力掐住他的两颊,阙炎炽眯细凤眸仔细端详。

“是。”艰难的颔首,被揑成猪头的白彤云一脸无辜。

“可是本皇爷对你没兴趣。”像是在深思什么,阙炎炽拧紧浓眉。

眨了眨眼,白彤云识趣的没接话。

对他没兴趣很好呀!他也不希望他对自己有兴趣。

“所以本皇爷是正常的,”阙炎炽倏然松手,铁青的俊颜并没有好看多少。

揉揉被揑疼的下巴,白彤云语气难掩埋怨。“就算是不正常,皇爷也别拿我开刀呀!毕竟我们可是一块儿长大的好兄弟。”

犀冷的眸光朝他锐利的扫去,阙炎炽抿紧薄唇。

是的,他很正常,就算面对清秀如白彤云,他也没有任何遐想,这代表他的特殊反应只针对一个人——

上宫熙。

“皇爷,你和他之间该不会发生什么事吧?”见他陷入沉思,白彤云试探的问。

“哪个他?”阙炎炽轻哼。

还会有哪个“他”?简直存心装傻。“就是凤来国的太子上官熙。”

“我和他能发生什么事?”阙炎炽冷冷反问,略显粗暴的语气反让人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错觉。

“是是,什么也不能发生。”聪明的顺着话接,白彤云的表情全然不是那么回事。

若是他们什么也没发生,皇爷就不会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他就像头发怒的狮子,随时可能失控。

“皇爷,有关上官熙婳的事,问出结果没?”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绝对没有好处,他还是直接切入正题比较安全。

他可不想当无辜的牺牲品。

“问了,他的回答和其他人相同。”大氅一掀,阙炎炽落坐。

“皇爷觉得呢?真的没有上官熙婳这个人?”

“若是刻意隐瞒,也未免串供得太过完美,找不到一丝破绽。”

“所以皇爷也认为是大皇子的计谋?”

“见过上官熙婳的人只有阙龙印,真要找人也该是他留下,何必劳烦本皇爷!”一想起非得抓出那个谜样的女人不可,阙炎炽怒火再度涌上心间。

“北原传来消息,皇上病情更沉重了,我们还是尽早回去比较好。”

“要回去,也得先找出上宫熙婳才行。”阙炎炽冷冷回答。

该死的,他的计画全被莫名其妙的搅乱了。

“不如就说她死了吧!”白彤云沉吟半晌,“既然只有大皇子见过,这理由好交代,他总不能要我们把尸骨带回吧!现下没有任何事比赶回北原更加重要。”

“你的想法和本皇爷一样,本皇爷的确没耐心再等。”一句话说进他内心深处,阙炎炽霍然起身。

“不过这两天张将军就要到了,他负责押解军奴回国,皇爷,”白彤云爱笑的神情一敛,顿时变得严肃,“张将军是皇上的心腹,更是大皇子的人马,除非必要千万别得罪,以免打草惊蛇。”

“本皇爷明白。”眉头锁得更紧,阙炎炽颔首。

“至于凤来国太子……”白彤云拉长尾音,小心翼翼察看他的脸色。

“上宫熙怎么了?”他抬眸看他。

“他是否属于奴隶之列?”

“……他是本皇爷的小厮,自是本皇爷的人,当然不属于军奴。”阙炎炽淡淡接口。

他不信上官熙娇贵的身子受得起当奴隶的折磨,更别提他不懂服从的性子会替他带来多大的麻烦,或许他一辈子都不会明白在他的羽翼之下是多么幸运。

果然!白彤云不着痕迹的蹙眉。

他已经隐隐嗅到不安的气味,上官熙的出现显然已对他们的计画造成影响,只是十三皇爷还没有自觉罢了。

“若是张将军非要人不可呢?”身为谋士,自然要未雨绸缪,所有的可能性都要设想周到。

“谁敢跟本皇爷要人!”声调陡沉,他的问题已经惹怒他了。

“是,我明白了。”心中的不安愈扩愈大,白彤云并没有说破,反正他的心中已有了答案。

十三皇爷是他的挚友,更是他的天、他的神,他对他竭尽忠诚,就算粉身碎骨也要把他推上皇位。

此时谁敢挡住十三皇爷登上皇位之路,无论是谁,就算是皇爷最宠爱的人,他也绝不手软!

夜深,新月如勾。

上官熙婳呵气暖手,目光不由自主落在书案后的高大身影。

这已经不是第一回见他熬夜不睡,她发现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如此,所谓的战神其来有自,彻夜不眠阅读军书,满满一桌子公文全是待他处理的要事,事实上,他这位皇爷的睡眠时间比任何人都少。

望着他专注的神情,上宫熙婳有那么一刹那仿佛把他的身影和父皇重叠。要不是已经知晓他残酷的性子,她会忍不住以为他是勤政爱民的皇爷。

不!摇摇头,上官熙婳用力甩去脑中可笑的念头。

他怎会是勤政爱民的皇爷?他可是被誉为战神的可怕男人啊!残忍寡情,不知道会对俘虏做出什么事来?

思及此,她不禁又想起穆华等人,他们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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