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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狗狗的十个约定-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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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自然地,我脱口问道:
  “那是什么曲子?”
  “是帕赫贝的《卡农》。”
  阿进君一边弹着一边回答我说。
  我一直倾听着,直到乐曲终结。最近发生的一切想忘却的事都在头脑中重新浮现,和母亲一起度过的快乐时光仿佛就在眼前。
  真是令人不思议的演奏。我看着认真弹奏的阿进君的脸,总觉得,自己紧绷的嘴角放松了。
  弹奏完毕,阿进君“哼”着喘了口气。
  “感觉好些了吗?”
  “我很好,不用你担心。”
  “小光总是很倔强啊!”
  阿进君对我几乎不讲理的回话撅嘴说道。
  “吉他,从家里带来的?”
  我弱弱地问道。
  “终于说话了啊。嗯,是从家里拿来的。”
  “你拿到学校来,你妈妈不生气吗?”
  我关切地问道。
  “大概会生气吧。”
  忽然阿进君的脸色铁青,双目紧闭。
  “谢谢。”
  我在心中表达着感谢。不想让阿进君听到我的想法。
  “点首歌好吗?”
  “什么歌?”
  “《时间,过后,时间》。是我妈妈一直唱着的歌曲。”
  “但是,妈妈不允许我弹奏古典乐曲之外的曲子。”
  “只是那么一回。我想唱。你也一起唱吧。”
  “不要,一边唱一边弹会分心的,这样不行。”
  “拜托了。”
  “……只那么一回。”
  阿进君安静地演奏着《时间,过后,时间》。
  我慢悠悠地随着音乐哼唱着。
  忽然家中变得只有两个人了,父亲不擅长的事很清楚就显现了出来。
  那就是谈话。
  母亲不在了,只有我和父亲两个人面对面,好像完全没有什么好说的。
  每天都试着寻找说话内容,可是每次都失败。
  “……长高了啊!”
  “仅两天?我又不是竹子。”
  “……是啊。不是竹子。”
  “对,不是。”
  “……学校,感觉怎么样?”
  “一般吧。”
  “……是吗?一般啊。”
  “嗯。”
  “……最近有没有什么事发生啊?”
  “昨天说过了。”
  “……嗯。”
  “那么再说说吧。”
  “父亲。”
  “什么?”
  “无论您再怎么积极地对话,我也没有说话的劲儿。”
  “……是吗?”
  为什么说出来的话和心里想的截然不同,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就这样生生地破坏了我与父亲间的交流机会。
  “父亲,今天早些回来。”
  “嗯,会早回来。”
  “真的吗?”
  “也有可能会晚。”
  “……我走了。”
  这大体上就是每天早晨我与父亲的对话。
  母亲一直坐着的那个坐垫,现在空荡荡的,仍然待在母亲房间的正中间,虽然房间也打扫过几回,但从不移动那个坐垫。因为那上面承载着我对母亲的思念和回忆。
  那个坐垫迎来它的访客是在一个五月的夜晚。
  没有梅雨季的北海道,在接近夏季的这个时候,降雨也频多。
  就是那样的某一天,像往常一样,空荡荡的家中只有我一个。我正思量着有没有什么好吃的,忽然注意到用保鲜膜包裹着的裙带菜。
  对了,母亲教过我那个色拉的制作方法,我一边做着色拉,一边等着父亲回家。
  雨下着,没有停的意思。时针也早已指过了十点。
  为了排解寂寞,我一直开着电视机,CM电视台,拥有硬汉气质眉毛的明星正做着广告。
  “男人,也有想要独处的夜晚,梦之威士忌。”
  我对着电视机里一手握着酒杯面带冷笑的演员说了句“什么话”,随后关掉了电视机。
  “一个人的夜晚,我可不想这样。”
  房间里,寂静一片。只有雨滴声,在这寂静中回响,滴滴答答的。
  “小偷?”
  房门应该锁上的啊。我感到一丝不安。
  “是谁?谁在那里?父亲回来了吗?”
  声音好像是从母亲的房间里传出来的。
  不知是不是心绪不宁的缘故,我紧握着就近的一把长葱,以此来武装自己,向着隔门里呼喊道:
  “在里面的人,把门打开。我数到五秒,这期间能跑的就快跑。否则我要开门了。五,四,三,二,一,一,一……”
  但是,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如果没人,也请回答一声。”
  里面依然没有回话。
  打定主意的我,一边挥舞着长葱,一边打开隔门进入母亲的房间。
  里面却空无一人。
  不对,总有什么在里面。母亲的坐垫上,正盘蜷着一只小狗,它看着我手中挥舞的长葱,脸上露出不安状。
  “唉?”
  吓了一跳的我,急忙把手上的长葱放置在榻榻米上。
  “怎么啦?你从哪儿来?”
  有点淋湿的小狗,从坐垫上站起来,噗噗噗地抖动着身上的雨水,抖完后又重新蜷缩在坐垫上。大概它特别中意母亲的这个坐垫吧。
  我悄悄地接近小狗,我试着抚摸着它还略带濡湿的金色皮毛簇生的头,小狗很陶醉地在坐垫上打盹了。
  “等一下,不行啊。父亲,不喜欢小狗的。”
  我试图把小狗从坐垫上拽起,放到室外去。小狗像是特别中意坐垫,完全无法从上面挪开它的身体。我连拖带拽地把它从坐垫上抱起,准备放到庭院外面。
  打开窗户,外面仍然下着雨。我不愿把浑身发抖的小狗就这样扔在雨中。其实比起这个,更多的是我不想放手。
  “父亲今天的手术应该会进行到很晚吧。”
  我决定先找个地方把小狗藏起来。
  “父亲不会找到的地方。”
  正在苦恼的时候,玄关传来了父亲回来的声音。
  “我回来了,小光。”
  “哎!”
  怎么今天回来得这么早。平时一直这么感觉,父亲总是和我时差偏离。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慌忙把坐垫上的小狗塞进壁橱里。
  就在我把小狗藏匿好的一瞬间,拿着礼物的父亲推开了隔门。
  “怎么这么早回来啊?”
  “怎么,好像不怎么高兴啊?”
  平时晚回来总会被我抱怨几句的父亲,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我的注意力,则完全在壁橱那边。
  父亲好像并没有想靠近壁橱的意思。
  而正在这时,从壁橱里传来了“咔嚓”的声音。
  我有点慌了,急忙说道:
  “注意那里,不要踩到长葱。”
  我指着长葱,试图转移父亲的注意力。
  “为什么在这里会有长葱?”
  父亲像是发现世界七大不可思议事件似的,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质问道。
  “别提这个,今天怎么这么早?”
  “偶尔不早回来的话,也不知道女儿带谁回家,很困惑啊!”
  说着一点都不好笑的笑话,父亲弯下腰把长葱搁置在面前,解开了礼物的包装盒。转瞬间,小蛋糕和起司蛋糕的香味弥漫在整个房间,从壁橱里,不知怎么的传来了哼哼的声音。
  “嗯?这是什么声音?”
  为了迷惑感到好奇的父亲,我急忙做出抽鼻子状。
  “哼!哼!好像有点感冒了。哼!”
  “是这样啊。注意身体啊。是不是太冷了?对了,开暖气吧。”
  父亲站起来,打算拿出壁橱里的电热器,于是向着壁橱的方向走去。
  “没关系,没关系,不用了。”
  我惊慌着急忙挡住父亲的去路,就在这时从我的身后传来了“喀嚓喀嚓,喀嚓喀嚓”抓挠壁橱的声响。
  “……是什么在里面?老鼠吗?”
  父亲摆好架势打开了壁橱的门。
  “什么都没有啊。”
  我试图阻止父亲,不过这样只会使事态变得更严重。
  “是谁在里面?瞒着我把谁藏在里面?”
  父亲怒视着我问道。
  “谁都没有。”
  “喂,是谁在里面?没有人就回话!我生气了!”
  完全被激怒了的父亲,提出了无理的要求来。
  “快出来!”
  父亲涨红着脸打来了壁橱门。
  就在这时,小狗从壁橱里跳了出来,扑向了父亲。
  “哇!狗啊,狗,狗!”
  父亲迅速地向后退了三米,咚的一声摔了个屁股蹲儿。
  之后,他一边看着一溜烟跑去贪吃美味蛋糕的小狗,一边使劲地揉搓着摔疼的腰,愤愤地说道:
  “……喂,蛋糕是我的。”
  小狗的脸上已全涂满了起司蛋糕的奶油了。
  “肚子好饿啊!”
  父亲,从冰箱里拿出适量的纳豆,一边和米饭搅拌在一起,一边和我商讨怎么处置这个不速之客。
  小狗则在餐桌旁,哼哼地闻着父亲脱下来的袜子的气味儿,不时地皱着眉头。
  “真是无礼的家伙!”
  有些不悦的父亲继续说道: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与它的大小无关。就像讨厌纳豆的人,就算很小粒的纳豆都是不爱吃的。”
  “蘸点芥末就好吃了。”
  “不好!纳豆只能蘸酱油。”
  父亲继续用力地把米饭和纳豆进行搅拌。
  “我,想养这小狗。”
  “像这样地继续搅拌着纳豆,就会有起司蛋糕的味道了。”
  父亲岔开了话题。
  “养小狗,可以吗?”
  父亲不作声地继续搅拌着纳豆。
  “好不好,养小狗?”
  父亲,不停止手上的活,慢悠悠地低声说道:
  “养小狗,就要遵守和它的十个约定,还记得吗?”
  “听妈妈说过的,不过她只说了九个约定。”
  小狗一直仰视着,盯着我看。
  父亲停止了搅拌,无可奈何似地妥协道:
  “其实,你母亲说过的,如果,小光想养小狗,叫我一定要同意。不过,一定要遵守和小狗之间的约定。”
  “妈妈说的?”
  “嗯,你妈妈为了让我记住,所以才替我掏耳朵的。约定,能做到吗?和这只小狗?”
  父亲,模仿着神父的姿势问道。
  “无论你是生病还是健康,你能发誓守护和这只小狗的彼此约定吗?”
  “是的,我发誓。”
  小狗,也“汪”着回应道。
  我喜出望外地赶紧抱住了小狗。
  父亲,一边咀嚼着刚拌好的纳豆,一边苦着脸说道:
  “……这个只是纳豆酱而已。”
  就这样,我们开始了和小狗一起的生活。
  开始真正饲养之前,其实还有一件事要处理。
  尽管我们已经决定饲养这只因迷路闯进我家的小狗,“万一它原来的饲主找来,那岂不是很麻烦?”
  于是第二天,我和父亲一起来到派出所准备把这事汇报一下。
  “这只小狗,是金毛猎犬,不是一般的在外面街道上流浪的那种狗。看它的脸,活像外国人一样。”
  “是啊,确实是这样,有点像长脸的外国人。”
  “所以说,如果它原来的主人找寻它,就不得不还给人家了。它的饲主一定正在找它的!”
  在去派出所的一路上,一直嘟嘟囔囔的父亲,像是看到了无法饲养它的可能性。
  进了派出所的门,父亲对着警官说道:
  “我们家有闯入的不法之徒。”
  “是不是不法侵入民居?”
  警官探出身子来。
  “是的,是这种性质的可疑者。”
  “哎?你说的是……”
  “可能是迷失的孩子。”
  “对不起,没能把握住事情的状况。”
  “是这只小狗。”
  “是小狗啊?”
  看着警察失望扫兴的脸,小狗突然对着他吠叫起来。
  对着面露难堪的警官,小狗不停地吠着。
  “安静点,不可以以貌取人!”
  父亲第一次对小狗发怒道:
  “虽然说这人长着一张酷似小偷的脸,但是人家是堂堂的警官啊!”
  感到不悦的警察说话了。
  “搜索状是不能出具的。如果在一定时期内,它的主人没有出现的话……”
  “没有出现?”
  “没有办法,只能抱歉把它处理掉了。”
  警察带着官腔说道。
  “是指处死?”
  就在我反问的一刹,父亲大声说道:
  “我虽然讨厌狗,但是,无论多么不好的小狗,我也见不得它随意地丢掉性命!我是名医生!把生命看得很重要的。”
  警官惊愕着直愣愣地看着我父亲。
  “我们把它带回去养!走吧,袜子!”
  “袜子?”
  父亲在叫着小狗名字时,我吃了一惊。
  “名字,就叫袜子?”
  “嗯,因为它的右脚前端像是穿了一只白袜子。袜子,走吧!”
  “等一下,是不是太随意了,毕竟是女孩子,起个可爱点的名字吧。”
  “你的名字,就是因为出生的那天是明朗的晴天,所以就叫小光了。”
  “我完全不知道!”
  我并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被告知自己名字的由来,父亲虽然不太乐意,不过对着警官宣称要养这小狗的事,着实让我高兴得快要飞起来了。
  “听好了,不要以貌取人,知道吗?袜子!还有你,小光!”
  忽然被取了名字的袜子,向父亲扑过去,我看见她(此后,袜子将用“她”来表示,因为袜子正式成为了家庭成员)像是微微地点着头作答。我也只能点头答应。
  虽说我们一起开始了共同的生活,可是要立马改掉父亲讨厌狗的习性也是不可能的。不过,袜子好像特别喜欢我父亲似的。
  袜子格外中意父亲的被子,夜里的时候,特意地悄悄溜进父亲的被褥上打盹安睡。
  早上,闹钟声响彻整个房间,
  “还有十分钟呢……”
  欲关掉闹钟的父亲,从被褥中伸出的右手被什么暖暖的东西抓住。
  “啊!”
  被惊到的父亲,右手停了下来,感觉到被舌舔的触感。
  “啊,好凉!”
  也正是托袜子的福,父亲立马就清醒了。
  父亲决定把袜子放在室外养。
  “现在还是小孩子呢,等大一点了再放到室外养吧。”
  我提议道。
  “孩子的时候不能太宠她了。”
  父亲还是决定把袜子放到室外养并很快买来了白色的小狗房屋。
  “袜子的家”,父亲用涂料在门牌板上书写了这几个字,然后把门牌钉在放置于庭院一角的狗屋门洞的正上方。
  “袜子,这就是你的家了。”
  觉得颇为满意的父亲,对着正在拼命掘土,像是耕种着甜瓜地的袜子说道。
  不过,袜子并不认同她这个家。
  无论小狗窝怎么放置,袜子总会在母亲房里的那块坐垫上盘蜷而坐。
  “你的家在那边噢!”
  父亲打算把她从坐垫上挪开,袜子使劲地用她的小手和小口紧紧抓咬着坐垫不放,就是不愿离开。
  虽然袜子终究还是记起了她的小窝,但是注意力始终是向着那个坐垫的。
  就这样重复了几次,父亲终于无奈地举白旗投降。
  “知道了,你就进来坐着吧。我呀,是无论多久都挪动不了这坐垫上的人的,大概这就是一种命吧!”
  “这么说来,妈妈也是这样的啊。父亲就是这种命啊!”
  “这样的话,我们这个家的成员增加了啊!”
  坐在坐垫上的袜子,一脸满足地摇晃着她的尾巴。
  “真是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小狗啊!”
  一起去海边的防波堤,阿进君看着袜子说道。
  “朝那边去,喂!”我故技重施。
  照旧容易上当的阿进君,变成了中学生也仍旧和从前一样。
  “你依旧是个坦率听话的好孩子啊!”
  “才不是呢!”
  阿进君较真起来,照着父母亲的期待,勤奋练习吉他的手臂,变得相当结实了。
  “仍然是不能接近小狗啊?”
  “嗯,因为不能让手指受伤。”
  阿进君一直看着自己的食指,略带寂寞地回答道。
  他慢慢地举起了手指对着袜子指道:
  “嗨,朝那边去!”
  但是,袜子却巧妙地向着反方向而去。
  “输给这小狗了。”
  看着失望的阿进君,袜子高兴地叫唤起来。
  袜子,总有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力量存在。
  其中一个就是,实现愿望的能力。
  有这么一件事情。
  袜子,很喜欢吃寿司。黄瓜手卷是她最喜爱的。
  一天,我们散步途中,袜子哼哼哼地到处嗅着,一个劲儿地往前跑。到了寿司店门口,袜子不肯走了,使劲钻进门缝用鼻子拼命地到处哼着。
  “这可不行,寿司很贵的。”
  我试图拉拽着坐着不肯走的袜子离开寿司店。
  袜子感到很不满似的,三步一回头地看着我,继续走在我的前头,不过出乎意料的是,她又开始哼哼哼地像是发现什么似的跑起来。
  不过,这回她闯入的是垃圾放置点。
  袜子对她中意的形形色色的物件都要据为己有。
  举例说,鞋子。我家的鞋子一直都会不知不觉地变成一只,我到处查找了下,通常丢失的一只都会在袜子的小窝前,埋藏在堆满树叶、土壤,还有其他不知什么东西的一堆杂物里面。
  还有就是照片。
  自己拍的照片不知何时被谁偷偷地拿走了,做装饰用的照片不知不觉地消失不见的事也时有发生,大概,如果这不是上帝的旨意那就是袜子的旨意了。
  还有,就是铜丝衣架的事。
  那天,在那堆垃圾放置点像觅得宝贝似的袜子,猛地一头扎进去把它叼了起来。
  “停下来,怎么什么都要带回去?”
  但是,叼着衣架的袜子根本就不听我说的。
  “真是拿你没办法啊。只能以后再扔了。”
  我无可奈何地随着收获战利品衣架的袜子一同回家。
  回到家的时候,看到父亲正趴在居室的衣橱下面,焦急地用手伸进去拿什么东西。
  “哎呀呀呀,肩膀都要脱臼了。”
  “在干吗呢?父亲,像是变了一个人啊!”
  “说什么蠢话!图章掉进去了,滚到很里面了,拿不出来。”
  无意中,抬起脸的父亲,看到了袜子嘴里叼着的衣架,两眼放光似的说道:
  “喂,袜子,真是找到了好东西啊!快借我用一下!”
  袜子一边摇晃着尾巴,一边把衣架递给父亲。
  这个小狗,果然,最喜欢父亲了。和对我的态度截然不同。
  父亲用了那衣架把图章从衣橱下勾了出来。
  “拿出来了。噢?这个是?”
  什么,和图章一起被勾出来的是过去掉落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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