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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荒传说-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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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长亨的目光落在刺客馆的牌匾上,呆了一呆。
  东大街已回复常状,刺客馆便像邻近任何一间铺子,欠的只是光顾的客人,甫进门处摆了座大屏风,使街上的人没法望进铺内,透出神秘兮兮的味道。
  高彦解释清楚时,两人踏入白天的夜窝子,朝红子春的洛阳楼走去。
  在人黑后兴旺如闹市的边荒集圣地,此刻却像沉睡着,所有赌场、酒馆、青楼均门户紧闭,街道冷冷清清的,有的只是路过前往别区的行人,再不见醉卧街头或呼啸而过的寻欢者。夜窝子的金科玉律,并不存在于光天化日之下。
  高彦顺口问道:“老屠的行动,大有可能是针对你而来哩!”
  郝长亨苦笑道:“我很清楚屠奉三这个人,对他的行事作风更不敢苟同。他有个近乎盲目的信念,或可称为狂热的乡土迷,一切以荆州的利益为主,捍卫荆州的地位和权势,不肯接受他这意念的便是敌人。此种非友即敌的看法,令他处处树敌,不得不采取愈来愈激烈残暴的手法对付敌人。若非因他确有真材实学,早横死街头。他最擅长的是以威吓的恐怖手段,要人害怕他,而非要赢得别人的敬重。”
  稍顿叹道:“开设这甚么娘的刺客馆,正吻合他一贯的作风。他针对的是整个边荒集,而非我郝长亨或某一个人。”
  高彦哂道“今次他必像符坚般会遭到淝水之战式的没顶大败,竟敢入乡不随俗,也不打听一下边荒集是甚么地方。”
  郝长亨摇头道:“假如高兄弟这般低估他,后果将不堪想像。他故意在东大街强抢别人的铺子立业,正是要剃祝老大的眼眉,迫祝老大出手。如此他便可以雷霆万钧之势,一举把汉帮连根拔起,立威边荒集。”
  高彦皱眉道。“就凭他那些人?”
  郝长亨沉声道:“若我没有猜错,他在集外必有一支可以随时调进来的增援部队。在桓玄的支持下,他有一批约五百人的死士,人人武功高强,饱受训练。三年前他便试过潜入两湖,意图对敝帮帮主进行突袭刺杀,幸好我们颇得当地群众拥戴,有人通风报讯,我们尽起精锐,追杀百里,仍给他逃脱。”
  高彦倒抽一口凉气道:“竟有此事!”
  郝长亨道:“屠奉三等若另一个桓玄,绝不能掉以轻心。在南方,敝帮帮主只看得起几个人,屠奉三正是其中之一。”
  高彦道:“桓玄又如何呢?”
  郝长亨露出凝重的神色,叹道:“不论兵法武功,桓玄均不在谢玄之下,你说敝帮主会如何看他呢?论武功,孙恩肯定是南方第一人,甚或冠绝天下;论战场上争雄斗胜,则无人能出双玄之右,可是比起谢玄,桓玄不但野心大,且做事心狠手辣,不择手段,你说谁比较可怕呢?”
  此时已抵达洛阳楼后院门处,想到或可以见到美丽的小白雁,高彦的心儿不由忐忑地急跃不停。
  第九章 其人之道
  离正午尚有个半时辰,以馒头名著边荒集的“老王馒头”店内只有燕飞和刘裕两个客人,看着热闹繁盛的大街车来人往的,使人不由有种懒洋洋甚么都不想做的心情。而对街处第一楼的重建工程正进行得如火如荼,因为纪千千的积极参与,搬搬抬抬再不成苦差,而是充满游戏乐趣的风流韵事。
  饮饱食醉的燕飞伸个懒腰,叹道:“终于回到边荒集哩!他娘的!边荒集从未试过如此刺激好玩。”
  刘裕凝望对街,想像着第一楼从废烬复活过来矗立东大街的壮观模样。他明白庞义是怎样的一个人,绝不会重覆自己的作为,所以正在进行重建的第一楼,会是他最新和最具创意的杰作。
  轻轻道:“千千在迫你去追求她,我敢肯定她在怀疑你的诚意。唉!实不相瞒,千千不但令敌人心动,也令我们每一个人心动。这几天我总有点糊里糊涂,一切都不真实的混噩感觉,直到你耍出送走马灯的手段,我忽然醒觉过来,感到浑身轻松,因为你是世上唯一能令我反会替你夺得美人归而高兴的人。”
  燕飞苦笑道:“走马灯?唉!我真不知该多谢高小子还是狠揍他一顿。”
  刘裕失声道:“竟是高彦弄出来的鬼!难怪不像是你平日的作风!”
  燕飞从椅背滑下一寸,一脸米已成炊的遗憾之色,道:“幸好还有你清醒,现在你来教教我该怎么办?”
  刘裕露出个灿烂的笑容,以带点幸灾乐祸的口吻道:“这是边荒第一高手的甄别试,当然不容易过关。可是直至这一刻,你仍做得很称职。”
  燕飞沉吟道:“可是若依目前的情况发展下去,我们一定会输给慕容垂,例如他派来一万精锐,边荒集肯定不战而溃,若玄帅竟遣人来解围,更会步入慕容垂精心巧布的陷阱去。”
  刘裕道:“坦白说!我也为此担心得要命,却仍苦无对策。”
  又颓然道:“任遥曾说过有取司马皇朝而代之的大计,当时他是与自己的皇后说密话,没有吹牛皮的道理,此事更令我昨晚没有合过眼。”
  燕飞思索道:“任遥的阴谋,应是他三个月前南下建康后开始的,建康城有甚么异样的情况呢?接着安公便给迫走。”
  刘裕肃容道:“我和你的想法不谋而合,这三个月建康的形势变化得很厉害,司马曜忽然一面倒的支持司马道子,纵容他的派系,令安公无立足之地,关键全在司马曜新纳的贵人。”
  两人你眼瞧我眼,脑内想的均是任遥的爱妃曼妙夫人。
  刘裕拍腿道:“早该猜到的!”
  燕飞叹道:“我们太忙哩!忙得透不过气来。任遥此招叫对症下药,一下子控制了司马皇朝,连司马道子也是受害者,如此心计,确是骇人。”
  刘裕道:“此事定要知会玄帅,否则他会作出错误的估计。”
  燕飞道:“还是你亲自走一趟稳妥点。顺道告诉他边荒集的第一手情报,请他勿要中慕容垂诱敌之计,因为孙恩、任遥和慕容垂已结成联盟。”
  刘裕皱眉道:“那至少须十五天的时间,我怎放得心下?”
  燕飞哑然笑道:“你和我只是纪千千的喽罗,少个喽罗有甚么问题?”
  刘裕沉声道:“我总有个不安的感觉,花妖会以千千为最终的目标。”
  燕飞道:“若我们终日提心吊胆,便正中花妖之计,而此正为他惯用的手段。
  你不是说这是边荒第一高手的过关试吗?花妖正是其中一条题目。你回来时,说不定可以在第一楼的平台和我喝酒聊天。”
  刘裕岔开道:“你怎样看郝长亨这个人。”
  燕飞的目光投往外面街上经过的一队骑士,油然道:“我真的看不透他这个人,说话非常了得,乃天生说客之流。他既可以是豪情仗义之辈,更可能是大奸大恶之徒,他自谓在边荒集只是挣扎求存,令人难辨真伪。”
  刘裕道:“话谁不可以说得漂亮,不过其行为将会泄漏其底子。在一般情况下我是不会担心他,可是现在我们的情报头子高彦正给他的小白雁迷得糊里糊涂,对他的监视难免出现偏差,所以你要多留神。”
  燕飞晓得他接受了自己的提议,决定往南方走一转,欣然道:“晓得哩!”
  刘裕思索半晌,道:“暂时在边荒集,我们最大的对头不是祝老大,而是屠奉三,他是桓玄的代表,与我更是势不两立,我希望燕兄容许我独力与他周旋。”
  燕飞皱眉道:“一切回来后再说。”
  刘裕道:“或许太迟哩!我虽然是首次见到他,但玄帅却一直留意他,所以我们也曾对他是怎样的一个人下了一番调查工夫。”
  稍顿续道:“屠奉三擅用奇兵,最爱以刺杀突击的手段削弱敌人的实力,更懂得营造恐惧,令敌人不战而溃,最可虑的是他比任何人更清楚我的底细,而他第一个要杀的人将会是我刘裕。照他一贯的作风,由于我和你的关系,他也会把你一并计算在内。”
  燕飞哂道:“那又如何呢?”
  刘裕微笑道:“所以我想把对付的责任承担过去。”
  燕飞摇头道:“我不明白!”
  刘裕凑前道:“只要他晓得我孤身返南方见玄帅,肯定他会不惜一切的追杀我,此等若斩断玄帅对边荒集最直接的影响力,更对我们的无敌组合造成严重的打击,你也暂时不用担心他有空去对付高彦或我方的任何人。”
  燕飞道:“这是非常危险的事,离开边荒集后,屠奉三将全无顾忌,不易应付。”
  刘裕欣然道:“别忘记我是北府兵内最出色的斥候,对边荒我是识途老马,他肯追杀我,正是我求之不得的事。如此我去也去得安心点。”
  燕飞对其胆大包天生出敬意,刘裕不单志向远大,更是无畏的冒险者。
  刘裕从容道:“我要当屠奉三以为自己是猎者时,忽然反变成猎物,想想也感刺激有趣。”
  燕飞沉吟道:“问题是如何可把你返回南方的消息知会他,又不会惹他生疑?”
  刘裕淡淡道:“找人光顾他的刺客馆如何?或许还是他的第一单生意哩!”
  两人对望一眼,会心而笑。
  燕飞思忖道:“找谁去光顾他较适合呢?”
  刘裕早胸有成竹,道:“拓跋仪如何?因为他不希望你与玄帅有任何关系,想你只站在他们的一方,而他更是有资格晓得我秘密离开的人。”
  燕飞点头道:“换过我是屠奉三,也不会为此引起怀疑。刘兄的脑筋转得很快,这么妙想天开以身为饵的计划,眨眨眼便想出来,真有点舍不得让你走。”
  刘裕现出一丝苦涩的表情,道:“起初我真不愿离开,但到想出此计,又恨不得可以立即动身。像千千般,我也是喜欢刺激的人,不会安于平淡的日子。唉!
  离开一段时间对我来说是好事,我虽然已对千千死心,可是总有点害怕她多情善变的性格,更要为你和她的关系而操心,离开了却可以眼不见为净。”
  燕飞叹道:“都是高彦那小子弄出来的祸。”
  刘裕笑道:“是福是祸,谁能逆料。千千确是人见人爱的动人女子,且比较适合你。”
  燕飞不解道:“为何不适合你呢?”
  刘裕目光投往重建场址,双目射出憧憬的神色,道:“在事业上我虽然爱冒险,可是却希望回到家中有温馨安逸的日子可过,我心目中理想的妻子,会理好家中的一切,为我生儿育女,可以令我忘掉外面的阴恶和奸诈。”
  燕飞道:“然则你认为千千不会是贤妻良母。”
  刘裕道:“千千是男人梦寐以求的女人,是否贤妻良母并不重要,但要她待在家裹等丈夫回来却是一种浪费。匹配她的该是你这类浪迹天涯的浪子,既有胡族的野性,又不失汉族的温文尔雅。只有跟随你去闯荡,她方可以发光发热,亦只有你的豁达方不会阻碍她在曲艺上的发展,所以我在千千的事上从没有劝过你半句话。”
  燕飞道:“可是在过去一年我没有离开过边荒集,挺安于现状的。”
  刘裕深深望他一眼,道:“那是因为你疲倦了,所以需歇下来好好休息。现在你已逐渐恢复过来,你不觉得今次返回边荒集后,你的变化很大吗?”
  燕飞默然片刻,欲言又止。
  刘裕真诚的道:“自加入北府军后,我的眼界开阔了,却没有一个知心的朋友,直至遇上你。和你在一起,我可以畅所欲言,不用有任何隐瞒,这情形令我自己也感到古怪,因为我自幼都爱把心事密藏心底里,但对着你时竟有不吐不快的街动。你有甚么话要说的,该像我般坦白才对得起我。”
  燕飞哑然失笑道:“对得起你?哈!我只是想知道你是否曾动过劝我勿要碰千千的念头。”
  刘裕道:“俗语有云英雄难过美人关,若你像我般亲睹慕容战或屠奉三乍见千千时的眼神,当明白这句话的含意。千千是个很特别的女人,你看她的眼睛便晓得她不会容任何男女驾御她,她的感情更是开放的,大有任性而行的味道。我真怕她伤害你,当我看到她透过车窗盯着哪甚么边荒公子的神情,便知道自己的担心是有道理的。”
  燕飞的目光移往阳光灿烂的晴空,若有所思的道:“少时在我们的逃亡生涯中,我们曾到黄河之南住过一段日子,小圭喜欢捕捉蝴蝶,看到美丽的东西他总要据为已有。可是对我来说,瞧着蝴蝶在花间翩翩起舞,已是最大的乐趣,罩在网内的蝴蝶已失去它最动人的一面。千千便是最美的采蝶,要飞便让她飞吧!我只会衷心祝福她,希望她可以继续她精采的生命。”
  刘裕大松一口气道:“那我更放心哩!我真担心你抵受不起另一次打击。”
  燕飞苦笑道:“你这个懂猜人心事的家伙,唉!我的娘!另一次的打击,说出来也觉得可怕。正如你所说的,说是一回事,行动又是另一回事。这几天我确有点儿神魂颠倒,糊里栅涂的。”
  刘裕笑道:“这就是秦淮首席才女的魔力,从建康移师到边荒集。好好保护她,事不宜迟,我今晚便动身。”
  又道:“若每个人肯坦白说出心事,必然有过为某些永不能得到的人神魂颠倒的经验,那是成长的当然经历。可恨的是到你功成业就,一切已变为没法挽留的过去,成为一段只会惹起怅惘的回忆。”
  燕飞讶道:“你似是有感而发,对象应不是千千,而是虽有意却没法子得到的美人儿。对吗?”
  刘裕心湖里泛起王恭之女王淡真的秀美娇容,于乌衣巷谢府分手时的殷殷道别,甜美的笑容,似在昨天发生。
  纵然他能在北府军中攀上大将的位置,碍于高门与寒门之隔,又不论王恭如何看得起他,他仍没有与王淡真谈论嫁娶的资格,这是永不能改变的残酷现实。
  叹了一口气道:“我只是想起曾偷偷暗恋过的美女,现在我是在怎样的情况下,你该比其他人清楚。玄帅虽然看得起我,可是北府军山头派系林立,只有玄帅有驾御的能力。有一天玄帅如他所说的撒手而去,情况实不堪想像。”
  燕飞想起谢玄的伤势,立即心如铅坠,再没有闲情向刘裕寻根究底。
  两人各有各心事,不由默然无语。
  忽然有人从街外走进来,见到两人哈哈笑道:“果然在这里躲懒,这位定是能令任遥负伤的大英雄刘裕兄。在下卓狂生,失敬失敬!”
  竟是“边荒名士”卓狂生,大模大样的在两人对面坐下。
  燕飞讶道:“你不是白昼睡觉,晚上才出没的吗?吹甚么风可以令你未睡够便起来呢?”
  卓狂生接过刘裕递来的茶杯,看着刘裕为他斟茶,道:“还不是你燕飞累人不浅,既把纪千千带回来,又搞到满集风雨,祝老大晨早便来吵醒我,说要召开钟楼会议,指明要你赴席。你这小子真行,祝老大要退让哩!他当然说得漂漂亮亮的,说甚么为应付花妖大家须团结一致,所以赞同永远取消纳地租的事,且悬红百面黄金,予任何提供线索擒拿花妖归案的报讯者。花妖真是他下台阶的及时雨。”
  燕飞和刘裕听得瞪目以对,不由因祝老大的沉着多智对他作重新的估计。
  他肯容忍燕飞,不与他正面冲突,并非因怕了燕飞,而是因为形势日趋复杂,保留实力方为上计。
  卓狂生向刘裕道:“你老哥和任遥之战已成轰动全集的大事,若你肯到我的说书馆现身说法,我可以付你三两金子,每晚十场,连说三晚。”
  刘裕没好气道:“我可以说甚么呢?刀来剑往,只是眨几眼的工夫。”
  卓狂生欣然道:“你不懂添盐添醋,我可以负起指导之责。”
  燕飞没有闲情和他胡扯,道:“现在岂非人人晓得花妖已来到边荒集犯事。”
  卓狂生苦笑道:“这叫先发制人,以证明祝老大仍是边荒集最话得事的人。”
  旋又兴奋起来,道:“现在我正重金礼聘任何可以说出花妖往事的人,只要有这样一个说书者,肯定可让我狠赚一笔,包保你们也控制不了自己的一双腿子,到来听个够本。愈清楚花妖的行事作风、犯案手法,愈有把握把他逮着,好与纪才女共渡春宵。”
  刘裕不悦道:“你倒懂做生意,不过万勿传递错误讯息,千千只是肯陪喝酒唱曲而矣!”
  卓狂生面不改容道:“什么也好,只要能与纪千千孤男寡女独对一个晚夜,其它的当然看你的本事。”
  燕飞淡淡道:“钟楼会议何时举行。”
  卓狂生道:“离现在不到一个时辰,于正午举行,纪才女已答应随你去参加,你们虽然没有赞成或反对的权责,却可以参加讨论,随意发表意见。”
  燕飞沉声道:“长哈老大会否出席?”
  卓狂生道:“我说服他后才决定会议举行的时间,他是当事人,若想为爱女报仇,他怎可以缺席?”
  说罢起立道:“记着与纪千千准时出席,我还要去通知其他人。”
  又咕哝道:“千万不要当会议的主持,只是大跑腿一名。”
  接着匆匆去了。
  第十章 权力游戏
  北门大街最著名的不是昨晚庞义买羊腿子的羊肉铺,而是占地达数亩的北门驿站。由于边荒集北门接连从北方来的驿道,所以北门驿站成为陆运货物的必经之地和货物集散处。
  北方缺船,南方欠马,是当时大致的情况。所以北方货运以陆路为主,南方则为海运,于此可见北门驿站的重要性。
  驿站占去北区近八分一的土地,由十多个骡马厩和近三十座货仓组成,且有一片空地专供货摊作临时摆卖,其余大多为专售与骡、马有关器具的店铺,只是售马蹄铁的铺子便有五间之多。
  飞马会是北门驿站的经营者,也成为货物交收的当然公正人,他们的仲裁是最后的决定,交易双方不得异议。
  于苻坚南征一役,拓跋鲜卑原本受创最重,不过因拓跋圭有先见之明,即时抽调人手填补空档,时机比其他人把握得更精准,反成为大赢家。
  燕飞在其中一所马厩找到拓跋仪,后者领他到崩塌的城墙处说话。
  燕飞道明来意和要求他去做的事。拓跋仪双目闪闪生辉,细看他半晌,问道:“此计是你想出来的还是那姓刘的主意。”
  他们以鲜卑语交谈,分外有亲切的感觉,似乎久违的童年岁月又回来了。
  燕飞道:“是他想出来的,我怎敢着人去以身犯险。”
  拓跋仪点头道:“此人非常不简单,极有胆色,小飞和他究竟是甚么关系?”
  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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