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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荒传说-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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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声在前方响起道:“佛娘认为这批刚运入城的战俘有问题吗?”
  燕飞正功聚双耳,收听个一清二楚,又暗骂自己适才不懂占据笼门旁的位置,否则此时便可暗探锁头的虚实。只恨悔之已晚,在两旁火把光映照下,任何异动均会惹起两旁骑兵的警觉。
  尼惠晖低沉而充满诱惑力的声音答道:“太子该明白,我是不会疏忽任何从城外进来的人或物。”
  被称为太子的当然是慕容德,只听他道:“可是据报燕飞已返边荒集呢。”
  尼惠晖沉声道:“他只是在玩花样,大王和我都不信他。哼!我要逐辆囚车查个清楚。”
  燕飞暗叫救命,偏又毫无办法。
  他该怎么办好呢?
  第五章 美丽盟友
  朔千黛一脸得意之色地把装着野参王的木盒子,送入安玉晴手上,珍而重之的道:“这株野参王本是我到中原来作傍身之用,只因手头紧绌,不得不拿来变卖应急。姐姐懂得用法吗?”
  安玉晴点头表示知道,把野参王收到背着的包袱里。
  刘裕和宋悲风则呆瞧着朔千黛收拾摊档,一时间完全想不到应付安玉晴的办法。
  她忽然现身眼前证明了任青媞没有说谎,安玉晴确是凭感应直追到边荒集来。心佩此时仍紧贴着刘裕胸膛,就算他想解释也无从辩白。
  朔千黛收拾妥当,见刘裕仍像个傻瓜般看着自己,忽然“噗哧”娇笑,然后掉头没入人潮去了。
  安玉晴别头朝两人扫视几眼,平静的道:“我有几句话想问刘兄,不知刘兄是否有空呢?”
  宋悲风识趣的道:“我先返东门去。”
  刘裕当然知道宋悲风会“暗中保护”,点头表示明白。
  宋悲风离开后,安玉晴道:“这处太挤哩!我们找个清静的地方说话如何?”
  刘裕没有什么好说的,像等待被判刑的犯人般随她去了。
  “呀!”
  前方第一辆囚车处传来一声惨叫,在寂静的长街尤令人听得心惊肉跳,与燕飞同囚的战俘终惊觉到有不寻常的事发生,纷纷挤到笼边,想多看到点前方的情况。
  如要移到笼门处,此刻是最好的机会。
  燕飞冷静下来。
  他刚才生出逃走之心,是因以为尼惠晖要把笼内的战俘逐一提出来验明正身,那他将无所遁形。现在却发觉她只是从笼外观察,对有怀疑的战俘以真气隔笼测试,所以才会传来被测试者的惨呼。
  他是否能瞒过尼惠晖呢?
  他如破笼而去,唯一保命之法是杀出荥阳,能否成功固是未知之数,但肯定失去见纪千千以进行疗治她心力损耗的机会。
  包括他自己在内,没有人清楚心力损耗过度会有什么后果,但观乎纪千千经过这么长的一段时间仍未复元,便知道是非常严重。
  这些念头飞快掠过他的脑海,燕飞猛下决心,要赌他娘的一铺。
  他反蓄意移离笼门,瑟缩一角,开始运功。他不是准备出手,而是要把神功密藏起来,以瞒过尼惠晖的锐目。
  尼惠晖始终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不论她如何智比天高,仍有人的弱点。她怀疑自己的离开是声东击西之计,也是止于怀疑,多少亦受到情报的影响。而她更想不到战俘有被掉包的可能性,只因闲着无聊,才不放过入城的战俘。换作自己是尼惠晖,也不会相信燕飞会蠢得任人关进坚固的铁笼里去。
  另一声惨呼在近处发出,燕飞因散掉真气,再没法判断惨叫传来的位置。
  他的眼模糊起来,手足乏力,呼吸从轻柔转为重浊,效果之佳,是他事前没有想过的。
  他这散功秘法全出于临时的自创,关键处在于他曾有两次进入胎息假死的经历。
  当处于胎息的情况下,他口鼻呼吸之气断绝,心脏的跳动减至若有如无,经脉之气消失无踪。
  凭丹劫为安世清驱除丹毒的过程里,他从安世清处进一步明白胎息是道家修练的法门,令自己回复至胎儿在母体内的先天状态,当这样的情况出现,自可暂时散掉真气。
  燕飞当然不可以真的进入胎息的状态,否则后果难测。他只能把自己保持在进入胎息前的境界,但应已足够应付尼惠晖。
  一阵劳累侵袭全身,燕飞感受到“凡人”的滋味,身体不由蜷曲起来,双脚还抽搐了两下。
  慕容德的声音在囚笼旁道:“这是最后一辆囚车。”
  燕飞勉强睁目瞧去,看到的只是车旁幢幢人影。
  燕飞根本没法作出有效率的思考,还生出厌倦欲睡的感觉。
  尼惠晖的声音终于响起道:“可以放他们走了!真奇怪!这该是燕飞入城的唯一机会,难道他真的走了吗?”
  囚车队又再起行。
  燕飞心叫侥幸,忙运功令自己“复苏”过来。
  夜窝子的茶铺内,刘裕和安玉晴对坐一角。
  铺内除他们外只有三桌客人,安宁而清静。
  安玉晴透过重纱默默地打量他,忽然道:“刘兄因何到边荒集来?”
  刘裕为之愕然,心忖难道面对面她仍不知道自己身怀心佩?那为何她又直追到边荒集来呢?
  刘裕苦笑道:“我是避祸来的。”
  他没有解释下去,对方也没有寻根究底。
  安玉晴淡淡道:“谁杀死奉善呢?”
  刘裕愕然道:“安小姐何时抵达边荒集的呢?为何对边荒集的情况如此清楚?”
  安玉晴道:“我来四天了,刘兄因何要问?”
  刘裕听得呆了起来。
  他到边荒集只有两天时间,这么说,安玉晴该是在广陵见过他后,立即兼程赶来,否则不会比他早两天到边荒集。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不是在追寻心佩吗?为何比任青媞更早离开广陵?且看她的神态,似对心佩一无所感。
  任青媞是否在骗自己呢?细想又不像如此,她没理由把千方百计得来的宝物交给自己的,除非是逼不得已。
  有关心佩的事,透出了耐人寻味的感觉。
  忍不住试探道:“任青媞到边荒集来了吗?”
  安玉晴道:“我暂时没空去理会她,你仍未回答我的问题,是谁杀奉善呢?”
  刘裕为隐瞒心佩,对她已存歉疚之心,更不愿在此事上瞒她。答道:“照我们估计,杀奉善的该是弥勒教的妖人,甚或是竺法庆和尼惠晖其中之一亲自出手,否则凭奉善的功夫怎都有逃命的本领。”
  安玉晴缓缓摇头道:“该不是他们任何一人。”
  刘裕并没有把她的判断放在心上,叹道:“安小姐可知奉善可算是我的战友,那晚在广陵见过小姐后,奉善来找我,希望与我在边荒集连手截击竺法庆。”
  安玉晴愕然道:“竟有此事,那你到边荒集来便不是避祸,而是与奉善合作,阻止弥勒教到南方去。”
  刘裕苦笑道:“避祸是夸大了点,避风刀霜剑则是确有其事,此中牵涉到谢家和司马道子的仇恨,北府兵的内部斗争,安小姐恐怕没兴趣听。”
  安玉晴点头道:“算你没有撒谎吧!不过杀奉善的肯定另有其人,不会是竺法庆或尼惠晖,前者仍未到出关之期,尼惠晖则尚未踏足边荒。”
  刘裕一呆道:“小姐如何知道的呢?”
  安玉晴不答反问道:“刘兄可知我为何在来边荒集途上,专诚到广陵去见你?”
  刘裕心忖你不是为追任青媞直追至广陵去吗?当然没说出来,道:“愿闻其详!”
  直至被关入囚牢,燕飞仍找不到脱身的机会。
  燕人显然对这批战俘非常重视,这位于荥阳城东南角的大牢被严阵以待,灯火通明,以百计的牢卒守在两旁,虎视眈眈。
  交收过程更是一丝不苟,每名战俘逐一脱衣搜查,幸好燕飞把随身物品与蝶恋花藏在官道旁的树林内,否则这时就要头痛。
  荥阳大牢该是缺乏囚衣,仍让众囚穿回旧衣,分批关进牢房去。
  燕飞的牢房约两丈见方,没有窗户,只在牢顶高处开有一个带铁栅的天窗,窄小得纵然拆去障碍,亦没法让人钻出去。
  牢房只有一道铁门作出入口,设有窥孔,还有只可从外边打开的盖子,牢卒可以随时向里看,囚犯们却看不到外门廊道的情况。
  牢房一角放着一个桶子,大小方便均要凭此解决,条件的恶劣可想而知。
  十二名战俘便这样挤在没有床铺,阵阵异味的牢房里,人人冷得直发抖,如此下去,恐怕不用几天便要闷死或冻死。
  燕飞靠墙坐着,心叫倒霉。
  燕人当然不是要把这批人折磨至死,而是在瓦解他们的意志,到明天铐问时会轻松得多。
  他摸着身后墙壁,感觉着花岗石的坚硬,如此牢房,即使以他的能耐,也难以破壁而去,何况他根本不打算这般做。
  牢房的战俘安定下来,开始以氐语交谈起来,令燕飞晓得他们是被俘的氐兵。
  氐秦帝国虽告崩溃,但在关中余势仍在,能从他们身上弄清楚关内的情况,对慕容垂当然重要。
  而他如何脱身呢?
  燕飞大动脑筋,仍苦无良策。
  最下之策,当然是被捉去审问时乘机越柙,但亦因而暴露行藏。
  另一个方法是凭超卓的真劲从里面打开铁门的锁,不过能否办到实没有十足把握,且须先弄昏囚室内所有战俘,更难过的一关是如何从铁门走出去却又不惊动把守牢房的燕兵。
  正思忖间,忽然感到气氛有异。
  抬头瞧去,十一名牢友全聚在另一边,人人目光不善地盯着他。
  燕飞心叫不妙,他虽略懂氐语,敝在刚才没有留心听他们说话,现在虽然想到他们在谈论自己这个陌生人,却悔之已晚。
  燕飞摊手作出个无奈的表情。
  其中一名战俘道:“你是谁?”
  燕飞暗叹一口气,知道自己只要开口说一句话,就会让对方晓得自己并非氐人,惟有把头埋进两膝间去,不理会他们。
  忽然有人以氐语道:“他是奸细!是燕贼派来偷听我们的说话。”
  燕飞心知糟了,正要先发制人,令他们没法惊动牢卒,又心中一动,想到或可行险一博的脱身妙法。
  念头刚起,十多名牢友已如狼似虎的扑过来,对他拳脚齐施。
  燕飞心叫来得好,完全不还手,以氐语狂喊救命,又发出震牢惨叫。
  牢房外喝叫声传来。
  燕飞护着要害,在地上滚动不休,心知已惊动牢卒,他的脱身大计亦可付诸实行。
  “砰!”
  牢门推开,七、八名牢卒冲进来,驱散围殴燕飞的氐人后,发觉燕飞躺在地上,再爬不起来。
  其中一名牢卒一探燕飞口鼻,以鲜卑语咒骂道:“没用的废物,竟然断了气。”
  安玉晴透过面纱凝视刘裕,淡淡道:“在建康我见过支遁大师,他说刘兄你或许是南方唯一有本领令佛门避过浩劫的人。”
  刘裕一呆道:“他老人家太抬举我了。”
  安玉晴道:“他不是抬举你,而是信任谢安。”
  刘裕苦笑道:“安小姐如若知道我目前的情况,该晓得我是自身难保。”
  安玉晴道:“你在边荒集不是很风光吗?住的是大江帮的总坛,边荒第一高手燕飞更是你的好朋友,在边荒集谁敢不给你面子呢?”
  刘裕点头道:“在这里我的确生活得不错,可是如离开边荒集,我却要靠别人保护才保得住小命。”
  安玉晴道:“只要你能阻止竺法庆到建康去,已可不负支遁大师对你的期望。”
  刘裕道:“可是小姐不是说过杀奉善的肯定非是竺法庆和尼惠晖吗?”
  安玉晴道:“绝不是他们之一,但多少与弥勒教有点关系,你猜会是谁呢?”
  刘裕摇头道:“真的是无从猜测,也使我乱了阵脚。”
  又讶道:“小姐凭什么断定杀奉善的人,与弥勒教有关系呢?天师道的人也该有嫌疑。”
  安玉晴道:“我是从凶手把奉善尸身示众的地点猜出来的,分明是针对你和奉善连手对付弥勒教的关系而发。否则杀掉他便算了,不用向你示威,且是测试你在边荒集的影响力。”
  刘裕登时对她的才智刮目相看,道:“对!若是与弥勒教有关系的人,会是谁呢?这样做不是打草惊蛇吗?对弥勒教有什么好处?现在边荒集人人因此提高警觉,弥勒教想对付任何人亦难度倍增。”
  安玉晴道:“竺法庆眼前当务之急,是到建康立足,再把弥勒教在南方开枝散叶。他肯定对边荒集有野心,却也清楚现在边荒集的形势绝不容有外力入侵。所以杀奉善的人定有我们探索不出的动机,不弄清楚此点,你们会因断错症而投错药石。”
  刘裕沉吟片晌,终忍不住问道:“小姐的提示,我非常感激。但又想冒昧问一句话,小姐因何如此关心这件事呢?”
  安玉晴默然片刻,然后轻轻叹息,徐徐道:“因为天地佩已落入竺法庆手上。”
  刘裕剧震道:“这怎么可能的?难道从我和燕飞手上夺去天地佩的人,不是令尊吗?”
  安玉晴淡淡道:“你看到天地佩落入我爹手上吗?”
  刘裕回想当时的情况,燕飞把天地佩投往林外,引安世清追去,接着林外传来安世清和乞伏国仁的打斗声,确没有亲眼见得安世清夺得天地佩。
  安玉晴道:“爹击退乞伏国仁后,找遍附近仍没法寻到天地佩,却发觉地上有一颗紫红色的佛珠,认得此物来自竺法庆,而亦只有竺法庆的身手,方能如此捡便宜,令爹也察觉不到他尽得渔人之利。”
  刘裕发梦也没想过其中有此转折,登时说不出话来。
  更想到安玉晴之所以感应不到自己身怀心佩,皆因没有天地佩随身。
  安玉晴道:“我到边荒集来,是要找燕飞帮忙,谁知他并不在边荒集。”
  刘裕道:“小姐有没有须要我帮忙的地方?”
  安玉晴道:“让我来取代奉善又如何呢?你要的是阻止竺法庆到建康去,而我则是要取得天地佩。有了天地佩后,我自有寻回心佩的方法。这方面则不用你去理会。”
  刘裕心忖若你得到天地佩,第一个要找的人肯定是我刘裕。
  答道:“我们如何合作呢?”
  第六章 天时地利
  “蓬!”
  燕飞感到自己被抛进泥坑里,泥上立即朝他身上堆来,只铺了尺许一层,便告停止。接着牢卒似不愿意久留般,匆匆离开。
  燕飞完全明白他们因何如此识趣,走得迅快干净,因为他亦不想在泥坑逗留片刻。
  下一刻燕飞破土而出,落在坑沿,蹲下观察四方,同时闭气,改以内息运行。
  阵阵恶臭,从泥坑传来。
  他身处的地方是大牢的后院,宽广达千步,围以高墙,光秃秃没有栽植树木,却有个大坑,深达丈余。四周静得像无底的深渊。
  适才他被抛下坑底,隐隐感到下面是无数的尸体,那种难受的滋味,确是难以形容。
  可以想象这种埋尸的大坑一个一个地掘开,每次处理一尸,便铺上一层泥土,直至填平泥坑,便开掘另一个新的坑穴。
  水流声从后墙外传来,雪雨仍不住降下。
  燕飞往后墙掠去,在暗黑里翻过高墙,投往流经墙后的小河。
  沉进冰寒澈骨的河水里,燕飞生出重返人间的感觉。
  牢狱确是非常可怕的地方,牢房内终年阴暗、充满腐烂之气,环境固是劣无可劣,最可怕是人的尊严受到最残酷的践踏,人性泯灭,即使死后仍得不到丝毫尊重。
  燕飞在小河内洗净身上的泥污和血渍,然后爬上对岸,先运功蒸发掉身上水气,接着沿河岸疾走。
  四周黑沉沉一片,右方是数排树木,再远处便是靠贴外城墙的驰道,可容十马并行,城墙上来自火把的光被树木阻隔,所以他仍是在安全的暗黑里。
  绕过牢狱的范围,一道石桥跨河而过,民房出现前方。
  他的精神不住凝聚,逐渐攀上颠峰的状态。过桥后他直趋最接近的民舍,报更声从城内某处传来,告诉他现在正是二更天。
  “飕!”的一声,燕飞来到积雪的屋顶。
  城内楼房密布,无穷尽的展现眼前。
  他终于成功潜入荥阳,完成近乎不可能的事,连他自己也感到能在这里是个奇迹。
  此时他已把牢狱的遭遇置于脑后,心境澄明清澈。
  今晚见过纪千千后,他必须立即离开。对他来说,荥阳城已成天下最危险的地方。尼惠晖是他最大的威胁,她的搜魂邪术,说不定可以察觉到他已抵城内。尤其于此开放了全心灵,以感应纪千千所在处的高危时刻。
  燕飞全力展开身法,冒着雨雪,朝城中心慕容垂的行宫赶去。
  在他比常人灵锐百倍的感官下,他毫无困难的避过三起巡兵,来到最接近原为城守官署府第行宫旁的民居瓦脊处,只隔了一条大街。
  雨雪迷茫里,行宫被高墙环绕,不知是否刚从牢狱脱身,他生出眼前房舍连绵的行宫是另一座大牢狱的感觉。关起来的是他最心爱的女人。
  换了别人,即使身手如他般高明,面对高墙内的重重房舍,也要生出无从入手的颓丧感觉。
  幸好他并非一般高手,更比任何人有办法。
  当日在颖水营救纪千千时,他可以清楚感应到纪千千在哪一条船上,认清该攻击的目标。现在的感应却再非那么清晰,而是若有若无。问题极可能是在纪千千心力的损耗上。
  一队巡兵在下方大街经过。
  燕飞的真气运行至颠峰状态,精气神浑浑融融,行宫内接近他一方的明岗暗哨,全部了然于心,无有遗漏。
  巡兵远去,雪愈下愈大愈密,阵阵风起。
  燕飞一溜烟般跃下长街,眨眼工夫来至高墙下,再沿墙疾掠数丈,贴墙上窜,整个人卧贴墙头,然后翻入墙内,所有动作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迅快至教人难以留神察觉。
  触地处是行宫的后花园,左右方各有一座哨楼,挂着风灯,楼上有站岗的警卫,目光均投往别方。
  燕飞正因完全掌握了他们的情况,所以成功避过他们的耳目,越过高墙的一关。
  奇异的走动声传入耳内。
  燕飞吓了一跳,箭矢般冲前近两丈,然后朝上跃起,来到一株老树的横枝处,没入枝叶之间,只抖下几点积雪,同时收敛毛孔,令体气不外泄。
  果然三头恶犬不知从何处奔来,在树下的草丛堆绕圈子。哨楼上的燕兵拿风灯照射过来,恶犬因嗅不到不速之客,自行散去,哨兵再没有理会。
  燕飞暗叫好险。
  就在这一刻,他感应到纪千千的所在。
  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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