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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荒传说-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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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向燕飞道:“大兄没有夸大,燕飞你的剑法果然了不起,只几个照面便干掉了慕容勇。”
  燕飞正运功细听,欣然道:“前方不远处有道小河,恰好作你洗净伤口之用。勿要逞强,敷点刀伤药总是有益。”
  拓跋瓢不再坚持,四人拖着马儿,穿林过野,前方果然有一道清溪,人马同感兴奋,马儿赶去喝水,而拓跋瓢索性脱掉衣服,只剩下短裤,站在深可及腰的溪水中痛快地洗濯身上大小伤口。
  燕飞坐在溪旁的石上,双足浸在冰凉的水里,悠闲自得。
  高彦和庞义俯伏溪旁,埋头喝水,好不痛快。
  拓跋瓢道:“想不到我们的小飞竟会到草原来,大兄必然喜出望外。大兄经常提起你,常说如有燕飞在旁并肩作战,何愁大业不成。”
  燕飞不答反问道:“你怎会弄至如此田地?”
  拓跋瓢现出愤恨之色,狠狠道:“我奉了大兄之命,出使燕国中山,原意是和慕容垂修补频临破裂的关系,岂知见不着慕容垂,却给他的儿子慕容详扣起来作人质,威胁大兄供应五千匹战马,否则便把我杀掉。幸好我觑准机会,在朔方帮安排下逃了出来,却被慕容详派人追杀,更幸运的是竟遇上你。”
  高彦把头从水里拔出来,任由河水从头脸涔涔流下,笑道:“你们需要的是个像我般的情报高手,竟茫不知边荒集发生的事,你们早和慕容垂决裂,还贸贸然到中山送死。”
  拓跋瓢苦笑道:“对边荒集的事我们不是没有收到风声,可是大兄为集中力量对付赫连勃勃,所以想先稳住慕容垂。现在证明此路不通,大兄会为此非常头痛。”
  庞义坐在溪边,道:“我们今次不远千里而来,正是要助你们对付慕容垂。”
  拓跋瓢露出没好气的神色,瞪庞义一眼,转向燕飞道:“以我们目前的力量,进攻慕容垂只是以卵击石。一旦他的大军回师,我们恐怕连盛乐也保不住。”
  燕飞淡淡道:“待我见到小圭再说吧!”
  忽然露出倾听的神色。
  三人呆看着他。
  燕飞跳起来道:“有追兵到!”
  拓跋瓢忙从溪水跃起,投往岸边。
  此时高彦等也隐隐听到急骤的蹄声。
  拓跋瓢迅速穿衣,叫道:“敌骑超过一千之数,该是慕容详的人。”
  听到是慕容鲜卑的精锐骑兵,高彦和庞义均为之色变。他们的马儿均劳累不堪,实难和敌人比拼马力。
  燕飞道:“随我来!”
  首先牵着马儿,沿溪水疾行。边走边道:“只要能捱到日落,我们将有机会偷出长城。”
  三人忙跟着他去了。
  第十三章 以毒攻毒
  边荒集。
  屠奉三和慕容战联袂到说书馆找卓狂生,后者正和方鸿生研究今晚名为“除妖记”的一台说书戏,那是方鸿生的首本戏,为他赚得不少银而,最后一章“边荒伏魔”当然是整台说书的高潮,由方鸿生现身说法,每晚都吸引了大批荒人来光顾。
  方鸿生见两人至,知他们有要事倾谈,客套两句后离开,走时还告诉两人他开了间巡捕馆,专门提供查案寻人的服务,请两人大力支持。
  屠奉三和慕容战听得相视而笑。
  卓狂生把两人引入馆内,自己登上说书台的太师椅坐好,两人只好坐到听书者的前排座位里。
  卓狂生道:“有什么事呢?希望不是有关燕飞的坏消息。唉!我每天都在盼他们三人有好消息传回来,让我们可以在拯救千千小姐主婢一事上尽点力,怎都好过每天在干等。”
  屠奉三和慕容战闻纪千千之名均现出黯然神色,若有选择,他们肯定会随燕飞一道去,只恨两人都是难以分身。
  慕容战苦笑道:“不是和千千直接有关,他奶奶的,屠当家你来说罢。”
  屠奉三深吸一口气,道:“消息来自荣阳,听说慕容垂闻得铁士心被杀,边荒集又重入我们手中,为此大发雷霆,矢言报复。现在正调兵遣将,要以压倒性的兵力把边荒集夷为平地,以此立威天下,向所有人证明反对他的人都不会有好结果。”
  卓狂生冷笑道:“最好他是亲自率兵前来,我们便有机会了。”
  慕容战道:“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现在苻坚败亡在即,慕容垂绝不肯放过攻入关中的千载难逢之机。”
  屠奉三沉声道:“在确定此消息的真假前,我们必不可泄出风声,只限在钟楼有议席的人知晓,否则我们刚恢复元气的边荒集,会立即变成废城。”
  卓狂生皱眉道:“如慕容垂主动散播谣言又如何应付呢?”
  屠奉三笑道:“说得好!我们可以不理其真假,就当足谣言来办,先由我们传播开去,还特别夸大慕容垂正泥足深陷,没法分身,只能派些虾兵蟹将来应个景儿。”
  慕容战赞道:“屠当家的脑筋转得真快,先前还说不可泄露风声,忽然又变为由我们主动散播谣言。”
  卓狂生点头道:“这叫以毒攻毒,是上上之计,幸好今日的荒人已非昨日的荒人,是经得起考验和风浪的。”
  慕容战道:“我还有个因势成事的建议,便是借慕容垂的威胁重组联合部队,定期演练,既可以安定人心,又可以为将来拯救千千主婢作好准备。”
  卓狂生拈须微笑道:“这叫一人计短,二人计长,我们边荒集仍是有希望的。”
  慕容战忽然叹了一口气。
  两人忙问何故。
  慕容战道:“我在担心和呼雷方的关系。”
  两人明白过来,慕容战指的是一旦苻坚身死,呼雷方的羌族和慕容战的鲜卑族间再无缓冲,将从合作化为对敌,两人的关系会变得非常尴尬。
  卓狂生淡淡道:“到今天我们还不醒悟吗?边荒集是超乎一切之上,所有事均依边荒集的规矩办事。所以屠当家可以和文清小姐和平共存,这裹只讲发财,其它一切均无关痛痒。”
  屠奉三道:“该是举行光复后第二次议会的时候了。”
  两人点头同意。
  卓狂生叹道:“希望燕飞有好消息传回来的时候,我们已准备就绪,把我们美丽的女王迎回来。”
  刘裕的桌子位于角落处,这位神秘的美女背着其它客人坐在刘裕对面,只有刘裕才可以窥见她半藏在斗篷轻纱裹的容貌,份外有种“独得”的难言滋味。
  燕飞少有向他提及所遇过的人或事物,不过因此女与曾落在他们手上的天佩和地佩有关系,所以燕飞很详细地把与她两次接触的情况说出来,更令刘裕感到熟悉她,纵然只是第一次碰面。
  与纪千千相比,她是另一种的美丽,属于深黑的夜晚,不应该在大白天出现。
  安玉晴深邃无尽的神秘眸子从斗篷的深处凝视着他,刘裕轻轻道:“安小姐!”
  安玉晴步步紧逼的问道:“是燕飞告诉你的吗?”
  刘裕点头应是,反问道:“安小姐能在此时此地找上我刘裕,肯定费过一番工夫,敢问何事能如此劳动大驾呢?”
  这美女予他初见时的震撼已过,刘裕的脑筋回复平时的灵活,想到对方既然不认识自己,要找到他当要费一番工夫,明查暗访,窥伺一旁,始能在此遇上自己,故有此一问。
  安玉晴平静答道:“我曾在建康远远见过你和谢玄、燕飞走在一道,今次到广陵来是要警告你,任青媞已到广陵来,大有可能是想杀你灭口,你要小心提防。”
  刘裕心中叫苦,晓得自己因与任青媞的暧昧关系,已无辜地卷入道家各大派系的玉佩之争裹,而自己更不得不为任青堤说谎,若将来安玉晴发觉自己在此事上不老实,会怎样看他刘裕呢?
  安玉晴绩道:“我从建康追到广陵来,途上两次和她交手,均被她用狡计脱身。她的逍遥魔功正在不断的精进里,凭她的天分资质,终有一天能超越任遥,你绝不可等闲视之,否则必吃大亏。”
  刘裕心中一动,问道:“天佩和地佩是否已在安小姐手上,独欠心佩?”
  这是合情合理的推想,当日在乌衣巷,安玉晴向燕飞表示对天地两佩没有兴趣,唯一的解释,是两佩早落入她父女手里,而正是她父亲安世清硬从他和燕飞手上夺走。
  安玉晴不悦道:“这方面的事你勿要理会,否则恐招杀身之祸。真奇怪!因何你似不把任青媞放在心上。你可知她因何事到广陵来呢?”
  刘裕本因她语带威胁的话而心中有气,接着则是暗吃一惊,此女的聪明才智确不可低估,一个不小心,会被她窥破心事。同时隐隐感到任青媞到广陵来,非是献身或联络那么简单,而是有点走投无路,故躲到这裹来。任青媞当然不会怕安玉晴怕得那么厉害,或许是安世清亲自出马,所以任青媞不得不东躲西逃。想到那或可能是安世清的鬼面怪人,刘裕也不由心生寒意。
  刘裕叹一口气道:“实不相瞒,当日我曾在边荒被任遥、任青媞和王国宝等人追杀,正是在此役中任遥被孙恩突袭丧命。后来孙恩转而追我,任青媞则改而与我连手对抗孙恩,我还是借她的快艇逃出孙恩的魔爪,所以我认为她没有杀我的兴趣。她的头号大敌是孙恩,对其它人再不放在心上。”
  安玉晴道:“我也曾风闻此事,却知之不详。如任青媞到广陵来,会偷偷的去见你吗?”
  刘裕无奈点头道:“机会很大,她现在视我为与她并肩对付孙恩的战友。嘿!我有一个提议,如我劝她把心佩交出来,小姐和她的瓜葛是否可以了结?”
  安玉晴静静地透过轻纱凝望他,好一会后沉声道:“我劝你勿要枉费唇舌,更千万勿要当她是可以信任的人。你的好意我心领了,玉佩牵涉到道门一个千古流传的秘密,只是晓得有这样一个秘密,足可为你招来杀身之祸,刘兄好自为之。”
  说罢飘然而去,留下刘裕头皮发麻地,瞧着她优美动人的背影消失在大门外。
  燕飞停了下来。
  三人亦随他停下,均知已陷进敌人的重围内。
  拓跋瓢狠狠道:“来者肯定是慕容详,否则不会如此了得,任我们用尽手段,仍没法摆脱他们。”
  高彦和庞义给吓得面无人色,以他们四人的力量,甚至再多来几个燕飞般的高手,亦无法应付过千的慕容鲜卑精锐骑兵。
  燕飞沉声道:“我去设法引开敌人。”
  拓跋瓢摇头道:“没有用的,以慕容详的精明,又明知我们有四个人,绝不会中计,只须分出数百人便可杀死你。要死便死在一块儿吧!”
  燕飞指着左方一处山头高地,道:“我们到那里去,该处的地势应较利于应付对方的冲击战术。”
  蓦地后方蹄声轰响,迅速接近。
  燕飞跳上马背,喝道:“上马!”
  三人连忙飞身上马,与燕飞一起驰上溪岸,朝目标山头亡命奔去。
  第十五卷
  第一章 拓跋之主
  燕飞、拓跋瓢、高彦和庞义四人三骑,驰上丘顶,敌人号角声起,当是慕容详发出围攻他们的命令。
  燕飞和拓跋瓢首先跃下马来,取得强弓劲箭,环目扫视远近敌况,只一下就都看呆了,不明所以。
  高彦和庞义共乘一骑,在马背上看得更清楚,均发觉敌人异样的情况。
  敌人本是从四面八方包围抄截他们,此刻却闻号角改变战略,全齐集往南面另一座小丘处,千多骑卷起漫天尘土,声势惊人。
  高彦咋舌道:“他们是算准我们的战马劳累不堪,所以先集中力量,再在平原旷野对我们施展他们擅长的冲击战术。”
  拓跋瓢摇头道:“不对!若我们重返树林又如何呢?”
  燕飞心中一动,别头往北方瞧去,微笑道:“我们或许有救哩!”
  高彦等本已自忖必死无疑,闻言心中一震,循燕飞目光望去。
  北方尘沙大起,显是有一批人马全速赶来,只因被近处的敌骑蹄声掩盖,否则该听到来骑由远而近的蹄声。
  庞义随高彦跳下马来,疑神疑鬼的道:“会否是敌人另一支部队?”
  拓跋瓢断然摇头道:“若是敌人增援的部队,慕容详便不用改采守势,而是全力配合。”
  高彦皱眉道:“会是谁呢?”
  燕飞正在打量慕容详,他的年纪该不过二十,长得高大威武,指挥手下进退神态从容,颇有大将之风,难怪慕容垂放心让他留守中山,主持大局。
  闻高彦的说话,淡淡道:“在这里敢挑战慕容垂的只有一个人。”
  拓跋瓢脸露喜色,猛然点头道:“对!定是大兄。”
  此时蹄声已清晰可闻,迅速接近。
  高彦乃第一流的探子,遥望尘沙起处,道:“至少有三百骑,若真的是自己人,今回我们有救哩!”
  忽然西北方亦沙尘滚滚,显示另有一支人马从那个方向赶来。
  四人正不知是惊还是喜之际,东北方也见卷起的尘土。
  拓跋瓢叫道:“撤兵哩!”
  高彦和庞义朝慕容详的部队瞧去,见对方全体掉转马头,驰下另一边的丘坡,迅速离开。
  后方蹄声忽趋清晰,原来以百计的骑士从林内冲出来,漫山遍野的往他们疾驰而至。
  拓跋瓢收起弓矢,举乎怪叫高呼,不用他说出来,高彦和庞义也晓得来的是拓跋鲜卑的战士。
  领头者形相特异,披肩的散发在疾驰中迎风飘舞,高大魁梧,朝他们望来时双目爆起精芒,眼尾望也不望慕容详,只盯着燕飞,大笑道:“我的小飞终于来哩!”
  不用燕飞介绍,高彦和庞义也知来者是曾经被称为北方最了得的马贼,现今却为拓跋鲜卑族之主的拓跋珪。
  同时亦为之愕然,原来奔出来的骑士只有二百许人,其余百多匹竟是没有战士的空马,高彦靠听蹄音,遂作出三百多骑的错误估计。
  战士们虽人数远比估计中少,却是气势如虹,旋风般卷上小丘。
  拓跋珪抛离其它骑士,一马当先抵达丘顶,飞身下马,一把将燕飞搂个结实,欣喜如狂的道:“真想不到,我的小飞真的来了,还救了小瓢。”
  燕飞亦反拥着他,笑道:“好小子!竟使计吓走了慕容详。”
  拓跋珪放开燕飞,哈哈笑道:“燕飞就是燕飞,我的雕虫小技怎瞒得过你呢?”
  接着向手下喝道:“敌人早去远,立即通知两边的兄弟勿要装神弄鬼哩!”
  高彦和庞义仍是一头雾水的当儿,一名战士取出号角,“嘟嘟嘟!”的吹响。
  东北方和西北方的两股尘沙迅速消散。
  拓跋瓢来到拓跋珪身旁,“噗”地下跪,请罪道:“小瓢办事不力,被敌所俘,且祸及朔方帮,有辱大兄威名,愿领受任何责罚。”
  拓跋珪一把将他扶起来,道:“过不在你,而是我错估慕容垂对我们的态度。现在有小飞来归,胜比千军万马,我拓跋珪对老天爷再没有半句怨言。”
  他举手投足,无不透出强大的信心和不可一世的气概,教人折服。
  高彦和庞义看着两方敛没的尘土,逐渐明白过来。
  随拓跋珪来的战士只有三百多人,可是他却巧施妙计,着其中百人弃马移往两方,于适当时候弄起尘埃,造出另有两大批人马分从东北、西北两方杀至的假象,吓走了慕容详。登时对拓跋珪的才智生出深刻的印象。
  拓跋珪的应变固是尽显其才智,而他能及时赶来,更展示出他有精密的情报网,对长城内两大重镇发生的事了如指掌。更可能慕容详甫离中山,已落入他的监视里。反是慕容详没法掌握拓跋珪的情况,不清楚拓跋珪进入长城的人数,至错过了以众胜寡的良机。
  亦只有小量人马,方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长城内。
  拓跋珪目光转到高彦和庞义身上,欣然道:“庞老板和高兄弟好,你们既是燕飞的兄弟,就等若我拓跋珪的兄弟,客气话不用说哩!”
  高彦和庞义均生出受宠若惊的感觉,他们乃见惯场面的人,看到拓跋族的战士人人体型骠悍,人强马壮,尤感到不住冒起的拓跋珪的慑人威势。而拓跋珪甫见面竟把他们视作自己人,当然令他们生出特异的感觉。
  燕飞欣然笑道:“不用惊奇为何他认识你们,在边荒集,每一个人都是他偷窥的对象。”
  拓跋珪笑骂两句,道:“边荒集的情况,一直在我掌握里,更猜到小飞迟早来找我,因为我是你拯救纪千千的唯一选择。”
  接着喝道:“全体上马,麾军平城的大日子到哩!”
  以燕飞的镇定功夫,闻言也为之大感错愕,遑论高彦和庞义,拓跋瓢更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般目瞪口呆。
  拓跋珪飞身上马,目光投往东北的方向,双目精光闪烁,语气却平静至异乎寻常,徐徐道:“由今天开始,有我拓跋珪便没有他慕容垂,反之亦然。兄弟们!起程吧!”
  众战士轰然答应。
  刘裕回到军舍。
  自返广陵以来,他一直视军舍为睡觉的地方,绝少在日间回军舍,即使不用值勤的时间,也情愿找军友喝酒胡闹,怕的是一个人胡思乱想,想起不该想的人和事。
  今天在日间返舍,却是要证实心中一个怀疑。
  悄悄把门推开,掩上。
  刘裕直入卧室,果然不出所料,任青媞正盘膝坐在床上,透过纱帐目光闪闪地盯着他,淡淡道:“刘爷今天不用当值吗?”
  刘裕移到床旁,俯头狠狠瞧着帐内的美女。纱帐把她净化了,却仍是那么诱人,纵然她现在神态端庄,可是总能令任何男人联想到男女之间的事,使人心儿忐忑跳动。
  刘裕沉声道:“你是否借我的宿处以避开安玉晴呢?”
  任青媞轻轻道:“我们是亲密的伙伴嘛!不要恶兮兮的样子好吗?人家只是想静心想点事情,藏在这里又可使媞儿感到与你接近,你对人家好一点行吗?”
  刘裕气道:“你在想东西吗?依我看你是在修练什么逍遥功方为事实。唉!你是否想害死我呢?我现在于北府兵内朝难保夕,如被揭破与你的关系,我恐怕立即要卷铺盖当逃兵,那时对双方均有害无利。”
  任青媞沉默片刻,柔声道:“安玉晴找上你吗?她说了我什么坏话呢?”
  刘裕沉声道:“心佩是否在你的手上?”
  任青媞幽幽叹道:“心佩是否在人家手上,与我们的合作有何关系呢?”
  刘裕苦笑道:“我现在的烦恼还不够多吗?安玉晴如没有找上门来,我哪来闲情理你们道门的事。现在我却给夹在中间,被逼替你说谎话隐瞒事实,安世清父女随时会找我算账。”
  任青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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