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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傲武林-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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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冬冬冬……的木鱼声起……

声声梵唱,也跟着响了起来……

老妖修为,的确不凡,如果是换了十魔中人,很难抵得住无相圣尼的木鱼十响,七声梵唱,可是,这北邙鬼妖却似乎若无其事,仍是无动于衷。

显见这老妖的修罗神功,业已到炉火纯青之境。

别以为只是敲敲木鱼,念念经,尤其这金刚经,世人都很熟悉,似乎谁都能琅琅上口,念上几句。其实,自唐代百丈希运禅师,导源此经而创出棒喝说法,即为我国禅学史上的一脉主流。

如果你行走夜路,经过坟场或地墓,而突然毛发直竖,感到害怕时,只要你能默念几句金刚经,就自在消灾避邪,头口为之一清,也自会勇往直前,毫无所惧。

所以,金刚经本身就有却妖避邪,并俱有醒醐灌顶,启昏震微的棒喝之妙;更何况,无相圣尼将无相禅功又溶人木鱼声,和梵唱声中,同时施为哩。

不过,圣尼的确是悲天悯人,菩萨心肠,不愿滥造杀孽,总希望北邙鬼妖能及时回头,故未施展全力。

无相圣尼未展全力,而北邙鬼妖却以为对方不过如此,双方心理上的差距,的确很大,所以其结果自然不同。

冬冬冬的木鱼声,仍在继续……

声声梵唱,高吭入云……

似要与蓝天妣美,与云空比洁,与皓月争辉,更像在泓澄清的溪水,淙淙的流过人们的心田。

每一句声音,都是那么的和谐,那么的安详,那么的明丽与湿润,像慈母的手臂,也像春日初照的阳光。

每一个音符,都随着晨风荡起,散发着馥郁的芬芳。

唉!真是可惜,这么美好的梵唱声,却用在这位绝代凶人——北邙鬼妖身上,不啻是对牛弹琴么。

约只一盏茶工夫,无相圣尼已将金刚梵唱完毕。

鬼妖边自缓缓站起,边自哈哈狂笑道:“老尼姑,你也不过如此嘛,老夫还以为你有什么三头六臂,真是神仙下凡哩。哼!老夫一遍听完,照样……”

无相圣尼接口喝道:“孽障,在贫尼面前,岂敢如此狂妄……”

话未讲完,冬的一下木鱼响声。

这声木鱼敲得甚怪,俨若一块万斤巨石,正打在北邙鬼妖的胸口,顿时一声惨嚎,接连吐了几大口鲜血,连忙转身如风而逃,看样子似是伤得不轻。

北邙鬼妖亡命而逃,这里只剩下无相圣尼,和业已昏死过去的东方飞凤,但闻无相圣尼叹了口气道:“唉!阿弥陀佛,我佛慈悲,弟子本不愿伤人,皆因此人罪孽已深,不知仟悔,弟子就不得不尔了。”

说着,身形一飘,已来到东方飞凤身边,便用手中木槌,在东方飞凤身上一阵推按,最后,并点了睡穴。

无相圣尼俯首一看,见石上躺着的人,竟是一位俊美少年,而且还是位男孩,不禁佛眉微皱,面现难色。

虽然她是偌大年纪,与石上少年相此,不知相差若干倍数,但由于她是真身入佛,至今还是处子之身,一生都不曾接近过男人,怎么能随便去抱起别人。

于是,只有坐下来等候,等那少年从憩唾中苏醒。

这时月已西下,疏星带卷,晨风浙起,正是黎明前的黑暗时分,四周景物也不似先明亮,而略较昏暗。

忽然,左侧半里之处,有话声传来。

圣尼侧头望去,虽然甚远,但圣尼神功非凡,一触眼就知是三条人影,而且还是两矮一高,立即高声说道:“贫尼无相在此,三位可是武林同道?快请来此一会。”

那三人似是已经听清,一幌之间,就已来到面前。

原来竟是岳腾、一涤生,泄机禅师三人,岳腾最先跑到,双膝往下一跪,连连叩头道:“晚辈岳腾,叩见圣尼老前辈,并谢谢您老人家抚养晚辈胞妹的大恩大德。”

无相圣尼神情为之一愕,道:“这位少侠请起,不知为何要问贫尼行这等大礼?”

此时一涤生与泄机禅师两人,也已赶到。但见岳腾仍然跪在地上,抬起头来说道:“晚辈岳腾,乃金陵人氏,您老人家的弟子——岳文琴,就是晚辈胞妹,您老人家不但将她抚养成人,而且还教她绝世武功,这种恩德真比天高地厚,晚辈万分感激。”

无相圣尼将岳腾仔细打量一阵,点头笑道:“嗯!你与琴儿有点同像,不过,最近江湖上传言纷纷,你的名气也不低啊!孩子,那你又是那位高人门下?”

岳腾抬头答道:“启禀老前辈,实不相瞒,东岳狂生即是晚辈师兄。”

无相圣尼两眼一亮,喜道:“原来你也是老神仙之徒,那就难怪了,孩子,彼此都不是外人,你就快起来吧。”

岳腾见圣尼眉目清秀,宝相庄严,望之若五十左右年纪,甚是慈样,不由从心底升起一股虔诚的敬意。

一涤生与泄机禅师两人,在这种高人面前,除了内心真城的祟敬以外,更是只有俯首的份儿,根本不敢仰视。

岳腾侧目一瞧,惊道:“啊!这是箫圣老前辈的大公子,俊书生东方飞凤嘛,他,他,怎么哪?又为何会在这儿?老前辈……”

无相圣尼接口说道:“他中了北邙鬼妖的腐尸气,贫尼刚将他救了下来,如今只是在憩睡其间,再有半个时辰,即可自动醒来,贫尼还有要事待办,孩子,你就抱起他来吧。”

接着,又将刚才之事情讲了一番,然后却飘然而去。

岳腾只得将东方飞凤抱在怀中,与一涤生、泄机禅师三人,在黎明的晨曦里重又缓缓前进……

岳腾怀中抱着东方飞凤,后面跟着一涤生,泄机禅师,一路上踏着朝露,迎着晨风,不急不徐的向前走着。

东方微现晨曦,豪光万道,瑞气千条,将天空映得万紫千红,一天瑰丽,早起的鸟儿,在蓝空翱翔,在林间叽叽喳喳,像是在迎接新生的一天。

许是这晨风朝露,以及新鲜的空气,岳腾容光焕发,满怀高兴,在他潜意识中,仿佛有一种新的力量,新的机运,即将因此而诞生。

但当他静下心来细想,却又觉得这股新的力量、新的机运,又实在太过渺茫,既抓不着、看不见,而又似乎毫无凭借所寻,简直是无稽之谈。

只是,在他内心的深处,又的的确确、隐隐约约,有一份可喜的成份,也许这就是一种所谓的先兆、与预感。

三人边走边谈,倒也甚为惬意,颇不寂寞。

转过一处山丫,忽见前面风弛电掣,奔来两条人影。

这两人是一男一女,并肩而跑,远远望去,还像是手牵着手儿,而且,边跑边抛起一串如铃的笑声。

这两人身法来得快好,眨眼之间,就已来到面前。

并闻有一个清脆的声音说道:“哥,你跑到哪里去了嘛?害我们到处乱找,昨晚上跑了一夜,两个死老儿也真是,出来两天也不晓得回去。”

原来,来人竟是无影童子岳文琴,与俏哪咤东方大鹏两人,看样子两人是经过一阵长途奔跑,现在还在喘气。

所要找的人均已找到,双方一见,自是大为高兴。

可是,当东方大鹏一见岳腾怀中所抱之人,竟是乃兄,顿时傻眼,不禁为之一呆,心说:糟糕!这怎么办?

但闻岳文琴又脆声问道:“东海一钩庞泽呢?东方大哥又是怎么样哪?”

岳腾笑道:“庞大哥已经与他二哥和侄儿等人会见了。这位东方大公子,因中了北邙鬼妖的腐尸气,幸得圣尼老前辈将他救了下来,如今只是在甜睡之中,不久就可醒来。”

岳文琴一阵高兴,笑道:“啊!我师父真的来啦,那她老人家呢?”

岳腾点点头道:“嗯!她老人家另外有事,在山那边就与我们分开啦。”

岳文琴下意识的向山那边看看,似是兴起无限怀念。

但闻东方大鹏问道:“我大、大哥,该不会要紧吧,他是如何碰上北邙鬼妖的呢?”

“不要紧,”岳腾摇摇头道:“当我们遇见令兄时,他已经被圣尼从北邙鬼妖身边救了下来,详细情形等令兄醒来再问,反正现在已经没事啦。”

一涤生于旁望着两个少年男女,嘿嘿笑道:“听说你们两个娃儿帮着群侠退敌,使大家又度过一次难关,真是了不起,叫我老儿高兴得很。”

“是啊,”泄机禅机也跟着笑道:“若不是你们几个年轻人呀!那我们这一趟大巴山之行,可能已经死过几次啦,真叫人高兴得很。”

岳文琴瞅了一跟,道:“你两人当然乐呀,哼!却不知道别人为你两拼死拼命,还差点吃了大亏。”

两个老儿听得心头冬的一跳,彼此互望一眼,这真叫做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二人心头暗暗称奇,心说,那洞中风月之事,她是怎么知道哩?

岳腾也是微微皱眉,试着问道:“谁在拼死拼命?谁又差点吃了大亏?”

岳文琴道:“哥,你还不知道,天龙教的飞天神龙云中行,乃该教护法,龟背人张天两人,又带了些香主、堂主,该教夺宝实力不啻增加一倍,再加上面谷、北堡的人。你想想,仅凭纯阳子老前辈、和无忧大师、十叶道长几个人;怎么抵挡得住,幸喜东方两位哥哥和我,及时赶到……”

岳腾连连点头,接口说道:“嗯!那的确是很凶险激烈的一战,不过有你三人赶去,那也没有问题啦,怎么又说差点吃了大亏呢?”

岳文琴格格一笑道:“本来是没有问题的嘛,那晓得又来了九指飞魔西门无忌,他硬要生食我们三人的脑髓,嗨!好怕人啊。”

岳腾微微一惊,问道:“那后来呢?”

第十七章 八门金锁阵

岳文琴得意笑道:“后来,又跑来一个瘦小的驼背超人,而且还是砂眼、独耳、嗨!真是难看死啦,偏偏他的名字倒还不错。”

岳腾追问道:“那他是谁?又叫什么名字?”

东方大鹏却在旁抢答道:“他就是,天残老邪闻人美,这名字还不赖吧。”

岳腾、一涤生、泄机禅师三人,全都惊得一跳。

但见岳腾皱眉说道:“听师兄说,这天残老邪最是狡猾多诈,实在难缠得紧,一个九指飞魔就足以使你三人头痛的了,如今又加一个天残老邪,那还得了,你们岂不是更加危险了么。”

“是啊!”岳文琴点点头道:“其实,岂只他们两个,而且还有一个魔头哩。”

岳腾三人又是惊得一跳,一涤生忍不住问道:“那又是谁?”

岳文琴故作神情凝重的道:“那就是千毒人魔淳于善。”泄机禅师惊道:“啊!千毒人魔是十魔中著名的凶人……”

岳文琴点头笑道:“是嘛!三个魔头,一个接一个出现,真是吓死人啦。”

这小妞的确刁钻顽皮,她故意说得紧张刺激,好让岳腾、一涤生、泄机禅师三人,提心吊胆一番。

而且,她说了以后,还回过头去向东方大鹏伸伸舌头,作了一个鬼脸,显得甚是得意。

东方大鹏似是心思另有所属,只对她淡淡一笑而罢。

岳腾剑眉连皱道:“这三个魔头,任谁一个,你们三人都难以应付,那你们又是如何死里逃生的呢?”

接着,随又恍然大悟,改口笑道:“我知道啦,必是我大师兄及时赶到,才救了你们。”

这当儿,躺在岳腾怀中的东方飞凤,似乎睁开眼来,将岳腾看了一眼,却又连忙闭上,不知是伪装,抑是真的?总之:因为各人都在听他兄妹谈话,所以谁都没有察觉。

但闻无影童子岳文琴格格笑道:“哥,你怎么知道是大哥哥及时赶到?难道……”

岳腾接口笑道:“因为,我大师兄一直在追踪九指飞魔嘛,否则那三个魔头,怎么会放过你们。”

岳文琴点头笑道:“其实不只是大哥哥,还有四奇之一的白云大师哩。”

由于白云大师对一涤生有授艺之情,所以老儿心头一喜,嘻嘻笑道:“啊!他老人家竟也下山啦,那真好啊。”

于是,几人继续前进,边走边谈,岳文琴将两日来的际遇,都完全讲了出来,望着两个老儿道:“我们都在那里拼死拼活,担受若大风险,哼!你们两个却伪装去找人,其实,逍逍遥遥,四处跑去游玩,那当然乐吧,那有不高兴的。”

“是,是!”一涤生与泄机禅师两人,同声说道:“你娃娃说的是,我们是在到处游玩,一点都不错。”

这两个老儿,不!一对活宝,笑在嘴上,却苦在心里。

此时,各人心情都很轻松,只有东方大鹏却忧心仲仲,七上八下,时而走在岳腾身侧,看看岳腾脸色,又看看抽腾怀中的乃兄,时而愁眉不展,时而却又喜形于色,总之:既惊且喜,却又喜中带忧,心神难安。

初时大家都没有注意,由于他时左时右,或前或后的绕着岳腾回转、旋走,大家都把他当作还是个孩子,而且又是个男孩子,更没有去揣测他的心意。

自然,在这几人中,最关心他的还是岳文琴,见他如此反常,不禁随口问道:“你今天是怎么哪?时愁时喜,好象心神不宁的样子,连话也不大讲,难道有什么心事吗?”

东方大鹏侧头望望岳腾,又望望岳腾怀中的乃兄,俊脸微红,口中讷讷的笑道:“我!我!我怎么好说呢?”

岳腾奇道:“那才怪哩,有什么不好说的。”

东方大鹏叹了口气道:“唉!你们都不知道,我!我!我不敢讲。”

此时大家都微微一惊,以一种惊奇的眼光望着他,岳文琴更是好奇,咦了一声道:

“咦!有什么不敢讲的,你有什么话尽管说,不要害怕,有我哩。”

东方大鹏摇头笑道:“如果我说了,我大,大,大哥会把我骂死,唉!将来你们自然会知就是啦。”

岳文琴越发觉得稀奇,问道:“你大哥怎么会骂你呢?同时你不说我们又如何知道。”

这时,岳腾觉得怀中有异,连忙低头看去,东方飞凤似是刚刚醒来,正好四目相对。东方飞凤仿佛微微一惊,身形一飘,已挣脱怀抱,俊脸飞红的对着岳腾拱手笑道:“多承岳兄仗义相救,在下于此深致谢意。”

说话间,一躬到地,显得至是诚恳。

岳腾也洪手答礼,笑道:“兄台请勿多礼,其实,救兄台的乃是圣尼老前辈,兄弟只不过略效微劳,抱着兄台走了一段路而已。”

东方飞凤一听更是满面通红,岳腾暗暗奇怪,心说:这位东方大公子怎么如此怕羞,脸上竟红得这般样子,不过,岳腾见对方脸红,更觉好看,不觉看得一呆,口中不自禁喃喃说道:“俊书生,俊书生,果然人如其名,的确俊雅得紧。”

但见岳文琴拉着乃兄衣袖说道:“哥,你怎么这样看人家嘛,多没礼貌,幸好东方大哥是位男子,如果是位女子,你岂不因此而发狂。”

东方飞凤向岳文琴点头笑笑道:“岳姑娘,请代为致意令师,谢谢她老人家救命之恩。”

“这也没有什么嘛。”岳文琴道笑:“月前在巫山的时候,伯父伯母两位老人家,也曾从雪岭兽妖手中,救过小妹一命啊!”

东方飞凤神秘笑道:“那算是你我两家有缘,小妹妹也不必放在心上。”

随又回头向东方大鹏道:“鹏弟,我们走吧。”

岳腾微微一惊道:“怎么?贤昆仲这就要离我们而去么?”

东方飞凤拱手笑道:“小弟受那北邙鬼妖之辱,愤恨难消,此仇非报不可,所以要去找我爹爹和娘,商议报仇之事。岳兄、岳姑娘,两位老人家,后会有期,希多珍重。”

东方大鹏望望岳文琴,有些依依不舍,回头问道:

“大、大哥,我们这就要走了?”

东方飞凤笑道:“只要都在此山之中,就难免有再见之处,今后的时日还多,何必在乎这一刻哩,岳姑娘,再见啦。”

拉着乃弟如飞而去,东方大鹏却仍频频回头不已。

岳腾兄妹,一直望着两人背影,在远处的林间消逝,才若有所失的怅然一叹,随又继续上路。

待东方兄弟去远,一涤生方嘻嘻笑道:“这对兄弟,人品既好,武功又高,心地也很善良,的确是难得的一对,这次我们仰仗他二人的力量不少。”

泄机禅师点点头道:“我看他两兄弟,与岳少侠兄妹可以比美,简直是一时瑜亮,难分轩轾。”

岳腾回头笑道:“禅师太高估我们兄妹了,我们才比不上他们哩。”

一涤生望了岳文琴一眼,又嘻嘻笑道:“我老儿最喜欢那个年小的,他名叫俏哪咤,那样子又帅又俊,武功也很了不起,唉,可惜就只太小了一点……”

说到这里,故意住嘴不再说下去。

果然,岳文琴回头说道:“那他还要长的嘛,再大一点,你又怎么样?”

一涤生喝了两口酒笑道:“再大一点,我老人家倒可以为他作个媒啊。”

岳文琴顺口问道:“作个什么媒?”

一涤生笑道:“就是帮他说房媳妇啊!”

岳文琴心头冬的一跳,又回头问道:“说谁?”

一涤生笑道:“以我老儿看来,东屿一派的那位龙女江音,就长得不错,等两天如果有空,我老人家就帮那娃娃去提提看。”

岳文琴方转身继续上路,并格格笑道:“人家早就有主啦,我看你就别去提了,免得自讨无趣。”

一涤生将酒葫芦停在唇边,茫然问道:“谁有主哪?”

岳文琴道:“龙女江音啊,她与庞家大少早就是一对了,哼!还等你去提哩,别人不给你两个耳光才怪。”

一涤生道:“那也不要紧,还有别人嘛。”

岳文琴微微一震,又回头问道:“还有谁?”

一涤生颇有信心的说道:“还有白柳山庄的冷姑娘,她是江湖上出了名的美人儿,我老儿保证俏哪咤那小子看得上她。”

岳文琴又格格一阵娇笑道:“那冷姊姊是我哥的,你如果破坏了这挡子事,纵然我哥饶了你,我可要整你个半死,不信你就试试。再说,冷姊姊比哥都还大半岁,已满二十岁啦,东方二哥还不满十七,两人年龄相差太大啦,也不配啊。”

“真的?我倒忘了这点。”一涤生故作蓦然想起道:

“啊!我想起来了啦,有一位女孩,最近刚满十六,长得像天上仙女一样,与那娃儿倒是正好相配。”

岳文琴有点飘飘然,格格一阵娇笑,却故意问道:“那女孩是谁?在那里?”

一涤生嘻嘻笑道:“那女孩嘛,远倒是不远,嘻嘻,嗨!岳姑娘,那女孩又娇又甜,不高不矮,虽然刁钻顽皮了一点,但人倒是绝顶聪明的,真是可爱极啦。我老儿保证俏哪咤一见到她,就打从心眼里喜欢她,什么都会依她的。”

岳文琴春风满面,边自娇笑,边自问道:“她究竟是谁嘛?你快说啊,否则我就打烂你的葫芦。”

“说就说嘛!”

那知一涤生讲了这半句话以后,却抱着大葫芦连连痛饮起来,害得岳文琴张起口来久等,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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