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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青菊微笑道:“是啊,大夫说,可能就是这几天的事情了。”
纪显眉头忍不住蹙了起来,沉吟一会儿说道:“既是如此,你这些天便小心一些,若是谁给你气受,你告诉我,我直接让人灭了他。”听说孕妇不宜多思多虑,但他家这个天生脑子就爱那些弯弯绕绕的,让他有些头疼。平时也罢了,但怀孕后就不必想那么多了罢。
严青菊忍不住微笑道:“爷放心,没人会给我气受,不是还有爷么?”
“知道就好!”纪显颇为高傲地道,仿佛只要他镇着,什么问题都不会有。
严青菊忍不住低首微笑,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道:“明日是端王世子的满月,爷届时会去吧?”
纪显嘴角翘了下,不屑地道:“自然去的,爷行得正坐得直,还怕外人说么?”然后拍拍她有些浮肿的手道,“你也不必担心那么多,端王妃好着呢,端王现在虽然干了得罪人的事情,安知却不是他的目的。”
严青菊幽幽地看着他,目光微转,抿嘴笑道:“妾身不太明白。”
纪显意味深长地道:“你不用明白,那是男人的事情。”省得她又为了端王妃,开始算计来算计去。上回因为她时机把握得好,才能算计了英国公府和康王府,再来一次可不是那么容易。
严青菊知道他的意思,心里并不恼。上回的事情,她寻思了三个月,才安排好棋子安插进英国公府,又有纪显的人手帮忙,才让她成功。若是其他的府第,可没那么容易。这男人知道后,没有说什么,她也乐得当作不知道。
她的本性便是这样,既然是要过一辈子的人,她也不想装一辈子隐瞒他,省得要做点事都束手束脚的。
到了晚膳时间,天上的雪已经越下越大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纪显和严青菊坐在炕上,一个看书一个做针线活,直到有下人过来禀报道:“主子,有消息了。”
纪显见严青菊放下做了一半的小衣服看他,便道:“你先歇息,别太累着。”便出去了。
到了书房,下人已经将整理好的消息放到书桌上,纪显拿起看罢,眉头挑了起来,有些意外道:“原来是他……”
想了想,召来了个小厮,将那条信息折叠起来密封好,说道:“送到青杏胡同去。”
等小厮离开,纪显背着手在书房思索片刻,久久吁了口气,暗忖着:天家的事情他还是少掺和吧,那些皇子们行事不留余地,莫怪陆禹要下狠手。说来那位看着温和的王爷,不愧也同是皇子,也是个狠人。
******
端王府里,陆禹接到了从青杏胡同递来的消息,面色不变,但一双眼睛却露出了冷然之色。
半晌,他面无表情地将那张纸丢到了旁边的火盆着,看着火舌蹿起将纸焚烧尽殆,神色始终未变,那森冷的气息仿佛与外面的冰雪融一般。
何泽打了个寒颤,有些担心地看着他,看来这消息与众不同,不然也不会教王爷如此生气,莫不是先前袭击王妃的事情有消息了?就不知道幕后指使者会是谁了,不管是谁,王爷估计都不会放过他。
等陆禹回到正房时,阿竹正在逗弄着刚喝饱后还没有睡着的胖儿子,见他咂吧着小嘴,明明知道他还不会笑,却乐此不彼地逗着他,希望他能露出个无齿的笑容来让她欢喜几下。
见陆禹进来时,阿竹特快活地道:“王爷,快过来,豚豚对我笑了呢。”
陆禹探头看了看,毫不客气地道:“你眼花了,他才一个月,根本不会笑。”
这男人不气她会死么?阿竹怒,发现这男人近来越来越不客气了,就爱拆她的台,给她一种他们已经生活在一起一辈子,成了可以互相拆台吐槽的老夫老妻了。
刚抬头看他一眼,很快便发现了不对劲,不禁问道:“禹哥哥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别看这位王爷平时看着好说话,一副高冷男神范儿,不屑同凡人计较,那是因为他一计较起来,可真是要人命呢。近来朝堂上风声鹤唳,人人夹着尾巴过日子,很多世家勋贵被抄家、官员落马,都与他有关,估计很多人恨都恨死他了。
陆禹抬头看她,唇边带着笑,状似不经意地问道:“你怎地知道我生气了?”
那还用问么?这双凤眸的冷意都快和外面的冰雪一样冰冷了。其实她也觉得奇怪,难道只有她一个人觉得他那双遗传自安贵妃的凤眼美丽则矣,但不仅没有丁点的妩媚,反而清冷之极,心里的冷意一起,遮都遮不住。
见她一脸理所当然,陆禹心里的喜悦一点一滴地往心口蔓延,直到快要溢满心口,终于忍不住拉起她的手,在上面咬了咬,留下一个淡淡的齿印,笑道:“胖竹筒真是神奇呢……”
又叫她胖竹筒!她哪里胖了!阿竹怒指胖儿子道:“这个才是胖,我哪里胖了?”
胖儿子打了个哈欠,眯着眼睛睡着了,没有理会说他胖的坏娘亲。
“那是你生的,自然一样胖!”陆禹理所当然地说,见她怒目而视,忍不住大笑起来,将她搂到怀里,亲吻她已经有些血色的脸蛋,声音低不可闻,“阿竹……”
当听到他的话,阿竹眼睛圆瞪,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第135章
端王世子满月那日,大雪纷飞,整个京城一片银装素裹。
然而,大雪却无法阻碍人们的出行,特别是今日端王府世子满月宴,京中有头有脸的人都纷纷带贺礼过来了,十分给面子。他们面上一副笑脸盈盈,丝毫看不出这个月在朝堂上被端王三言两语气得脸色发青的模样。当然,他们心里如何想便没人知晓了。
没办法,即便心里憋屈得厉害,但是皇帝都发话了,谁人不敢给面子?即便知道龙椅上的那位又一次将众人都刷了一回,但随着他在位日子越长,积威越深,越难揣摩圣心后,很多朝臣也只能小心谨慎地迁就他了。
端王府一大早便有小厮将落了一夜的雪扫干净了,门前只余一层刚下的薄雪,马车辗过雪,留下道道车轨痕迹,很快便又有仆人过来清理雪迹。
而端王府里,一大早阿竹便让人准备了洗澡水,将身体来来回回地刷了几遍,直到觉得自己干净了,才在钻石的催促中离开了沐桶,而这时她已经泡得浑身都红了。
起身穿衣服的时候,阿竹特地捏了捏腰上的软肉。坐月子的时间她忧思过多,加之生产时遭了罪,虽然每日汤汤水水补着,仍是瘦了,穿上衣服,看起来就和未怀孕时差不多,只是多了些女人的韵味。这其中也有柳氏的遗传在,唯有这腰间的软肉还需要减一减,那就完美了。
系上腰带,阿竹抚了抚衣袖,回到了房里。
奶娘将喝饱了奶后、正眯着眼睛昏昏欲睡的胖儿子抱了过来,阿竹接过他看了看,将他放到床上,开始仔细地端详着终于满月的胖儿子。
肌肤仍是有些浅红色,看起来嫩嫩的,她都不敢太用力,免得弄疼了他,而且也很注意修剪指甲,免得指甲不小心划破他的肌肤。这张小脸蛋肉肉的,不过五官现在已经可以看出了某位王爷的轮廓,不太像自己呢。
阿竹摸了摸胖儿子的脸蛋,他吐了吐泡泡,安安静静地睡着了。
“外面怎么样了?”阿竹突然问道。
翡翠答道:“听说前面来了很多宾客,王爷正招待他们,除了体弱的靖王,京中所有王爷都过来了,还有几位阁老……”翡翠将自己知道的人名都点了出来,这些都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大人物。
阿竹安静地听着,没有作声,面色淡淡的。
翡翠看了她一眼,发觉自从王妃怀孕后,身上渐渐地多了一种凝静之态,不说话的时候,面容平静,双眸幽远,淡然得仿佛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看透了一样。除此之外,翡翠也觉得,王妃似乎越来越安静,而这种安静是建立在忧虑之上。
正说着,玛瑙从外面进来,拿了本册子,这是过府来祝贺的宾客所送的礼物登记的册子,特地拿过来让阿竹过目。
阿竹扫了一眼,发现各府送的礼物皆极贵重,也不知道是不是给皇帝面子。想到这里,不禁叹了口气,皇帝真是爱坑人,这样的补偿有点儿像大棒加甜枣的策略,偏偏他们却不得不吞下。
看到最后,阿竹突然咦了一声,指着其中的记录道:“这救急丸是怎么回事?”
玛瑙笑道:“是荀太医送来给小主子的,说是他很久以前炼制出来的,只有三丸,以前皇后生产时服了一丸,他自己生服了一丸,剩下的一丸送给小主子作礼物。”
阿竹也知道皇后生十八公主那会儿情况危急,若不是陆禹寻来了荀太医,恐怕皇后当时就是一尸两命了。如此一说,她倒是对这救急丸有些感兴趣,也不嫌它的名字直白了。
******
外院正厅,陆禹正招待着前来送礼祝贺的各个兄弟。
康王最爱热闹,叫嚷着:“十弟,快点将你儿子抱过来给哥哥们瞧瞧,看看是什么模样的。”
秦王在旁阴阳怪气地道:“是啊,十弟喜得麟儿,为兄可要向你道声喜了。”
陆禹微微一笑,对秦王道:“同喜。”
秦王顿时一口气噎地胸腔,觉得这句轻飘飘的“同喜”实在是打他的脸。
然后陆禹又对康王道:“天气冷,孩子太小了,就不抱出来了,等他大些,大皇兄想如何瞧都行,可好?”
康王顿时也不敢造次了。
平王和周王并不是喜欢闹腾的性子,既然端王如此说,他们也给面子地笑了笑,没有强要看孩子。
魏王有些爽朗地接道:“十弟说得对,改日天气暖了,再见不迟,新生儿脆弱,就不必带出来了。”
齐王也笑道:“三皇兄心真宽,其实我今儿过来,也是想瞧瞧十弟家的孩子长什么模样的。没办法,谁叫十弟家的孩子这回可是出尽了风头,父皇还是第一次下令让礼部为皇孙大办满月宴呢。”
这话说得有些味道了,除了康王,其他王爷都忍不住看了齐王一眼,却见他面上的笑容如往常般,没什么不同,仿佛只是在感慨罢了。齐王面如玉冠,颌下蓄了须,无形中又添了几分威严儒雅,看起来气度不凡。
应该说,除了康王,承平帝的所有皇子的长相皆是不俗的。
陆禹看了他一眼,声音平淡:“雷霆雨露俱是君恩,父皇要如何,作儿子的唯有领命罢了。”
周王、平王等人皆出声附和,秦王心里冷笑一声,忍不住多看了眼齐王,心说这位五皇兄看来已经从以前受到的挫折走出来了,现在仍是心思不小啊。不过端王以前给将他搞下一次,就能搞下二次,五皇兄怎么还是不长脑子呢?还是他以为他们这些弟弟都是吃素的?
见话题有些不对,周王及时道:“对了,后日便是九弟家的小郡主满月了,届时咱们兄弟又能乐一乐了。”
康王听得极高兴,脸上的肥肉抖啊抖的,拍着秦王的肩膀道:“是啊是啊,到时候兄弟们会去你那里好生乐一乐的。虽然第一胎是个小郡主,但无妨,你和九弟妹还年轻,以后也会有儿子的,总不能都生女儿吧?哈哈,看你的面相也不是只有女儿的命……”
秦王的脸色顿时黑了。
因为他想起了前些日子他的王妃对他说的话:“王爷,上回臣妾去枯潭寺上香,枯潭寺解签的老和尚说,你这辈子就是只有女儿的命了。”
秦王当时听得差点想要生啃他的王妃血肉一口,可惜王妃正在把玩着一把小飞刀,那寒光闪烁,吓得他不敢动弹,只能憋着气道:“胡说八道,本王如何能让个老神棍胡说!那些都是江湖骗子,你莫要随便信。”
谁知道他的王妃却很诚实地道:“我原本也是这么想的,不相信这回事,但是后来发生的事情让我觉得那老和尚有些本事呢。哦,对了,那老和尚是枯潭寺里解签的和尚,听说佛法精深,极是不俗呢。那时臣妾、端王妃、镇国公世子、林尚书府的大少奶奶都抽了签,也是和那老和尚解的签。听说她们三人当时都抽到了上上签,那老和尚解签时也说她们能心想事成,你瞧,端王妃现在不是生了个儿子么?等过些日子镇国公世子夫人、林大少奶奶生时便知道了。而臣妾也如同那老和尚说的,生了个女儿。”
这老和尚不蒂于是诅咒自己无后,秦王差点气炸了,气道:“本王不信佛,生儿生女事在人为,人定胜天,你莫要再胡说。”
或许是他难得生气,他那素来不会看人脸色的王妃难得顺从道:“说得也是,听王爷的。”
虽然嘴上信誓旦旦,但是那老和尚的话还是留在心里头,像根刺一样戳得他极度不舒服。本来今儿他过来时已经满心不爽了,现在康王这状似无意的话,差点戳爆了他的爆点,就要将拍着自己肩膀的肥猪手给剁了。
“哎,九弟,你脸色不太好,怎么了?”康王难得有点眼色,关心地询问起来。
秦王憋屈得差点吐血,怕引起这些人的注意,只能闷闷地说了声无事。
幸好很快便有下人过来禀报席宴已经准备好了,陆禹起身,请各位兄长上桌。
“今日是小十的孩子的大喜之日,来来来,大家放开了肚子喝。”康王又开始闹腾起来,肥胳膊一伸,便将秦王和齐王一起搂住了,拖到了酒桌前。
等酒席散后,诸位王爷已经喝得东倒西歪了。没办法,有闹腾的康王在,如果不按他的心意喝酒,他肥胳膊就伸过来,再附上胖胖的身体,直接压上来,能将人压个半死不活,最后只能顺了他的心意喝酒。
陆禹也喝得多了,不过神色仍是清明,吩咐管家让人将诸位王爷送回他们的王府。至于其他的宾客,可不敢像这些王爷一般喝得烂醉,免得一个不小心酒后吐真言,明日朝会,就是自己的死期了。
所以他们并不需要主人特意安排,酒席结束后,纷纷告辞离开了。
*****
秦王喝得醉薰薰地回府,心里还端着件心事,即便醉了,也惦记着要去正房王妃那儿。
自打从江南回来后,秦王都是在正院收拾的厢房中住下,不然就是去书房,因为他身上有伤,秦王妃发了话,让人不得去打扰他养伤。是以府里的侧妃小妾们也不敢去打扰他,连抛个媚眼给他都不敢,每日兢兢业业地到王妃那儿伺候,看得秦王无比的抑郁。
秦王醉薰薰地进了房,此时秦王妃刚给孩子喂了奶,正准备洗漱歇下,见他一身酒气地回来,不免有些嫌弃。
“王爷怎么喝成这样?去将厨房准备好的醒酒汤端上来。”秦王妃边伺候着秦王更衣洗漱,边吩咐丫鬟去取醒酒汤。
等洗了把脸,喝了醒酒汤后,秦王的神智也恢复了些了,僵硬着一张俊脸坐在正房里。
见他杵在房里不走,秦王妃也不好歇下,便问道:“王爷可是要看女儿?臣妾让人将女儿抱过来给你看吧。”这是他每天必干的事情,不看一眼就睡不着。
“看什么看?本王不想看!”秦王没好声气地道。
秦王妃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个耍脾气的小孩子,也不恼,便道:“王爷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对了,你今日见到端王府的小世子没有?长得怎么样?”她有些兴致勃勃地问,满脸好奇。
秦王听得真是火起,她不关心丈夫生气,反而去关心别人家的儿子,有这么做□□子的么?顿时借着酒意怒拍桌子咆哮道:“谁知道他的儿子长什么模样?你可知道本王今日差点成了笑话,大皇兄说什么本王不是生女儿的命,啊呸,他懂什么,一张臭嘴吐不出象牙来!要不是你先前说了那些话,本王何至于会如此在意……”
秦王妃皱眉,忍不住反驳道:“王爷不是说你不信佛信道么?”
秦王已经醉了,有些蛮不讲理地道:“本王说什么就是什么,休得回嘴!”
“……”
“还有你这女人,不守妇道,成天就想打打杀杀的,成何体统?有女人的样儿么?谁的妻子像你这般不体贴不温柔的?成天舞刀弄枪的,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山野女子,本王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呃……”
秦王妃一把托住被她直接敲晕过去的男人,叫道:“来人。”
芊草怯怯地从外面探出个脑袋,见王爷脑袋垂下,软绵绵地被王妃揣扶着,如何不明白发生什么事情,顿时苦着脸道:“王妃,你又把王爷敲晕了,这样不好,王爷明日会生气的。”
“等他生气再说。”秦王妃丝毫不以为意,和芊草一起将秦王搬到了外间的床榻上。
芊草虽然仍有些担心,但想到每回王爷喝醉酒后就要对着王妃生气一回,王妃每次都是不耐烦地直接将他敲晕了,等第二日王爷清醒,似乎好像忘记了自己喝醉酒时的事情一样。不过芊草觉得,估计是王爷打不过王妃,所以假装不记得了。
秦王妃将人抬到了榻上,为他换了寝衣后,又让人搬来了隔壁厢房的被子给他盖上,然后若无其事地进里面歇下了。
芊草看得叹为观止。
果然,第二日秦王宿醉起来时,并没有生气,只是黑着脸,让人去宫里告假,他宿醉难受,今儿就不上朝了,至于昨晚的事情,他只字未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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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散后,陆禹一身酒气地回来。
阿竹正坐在床上逗着胖儿子,闻到他一身酒气,忙不迭地赶他道:“别靠过来,薰着了豚豚,小心他哭。醒酒汤已经备好了,先喝碗醒酒汤去去酒意。”忙吩咐丫鬟准备好醒酒汤。
陆禹被她嫌弃得郁闷,说道:“还不是大皇兄拼命灌酒,我还算好的,其他几个兄弟喝得才厉害呢,恐怕明儿一早有得他们受罪的。”声音里有些幸灾乐祸。
阿竹对他的小心眼有些无语,但也不计较这些。
等陆禹喝了醒酒汤,又洗漱一翻后,嘴里嚼着去味的茶叶,终于被允许过来看胖儿了了。
阿竹抱得手酸,便交给他道:“来,你是他爹,也抱抱他,以后才和你亲。”
陆禹看了看,忍不住道:“怎么还这么红?一点也不像咱们,咱们的皮肤都没有这么红的。”边抱怨着,边伸手接过,抱姿倒是似模似样的。
阿竹忍不住喷笑,“难道嬷嬷没有和你说,新生婴儿都是这般么?等过了三四个月就会白了,到时候才是白白嫩嫩的婴儿。而且,不必说,豚豚长得像你。”
陆禹的眉头皱了起来:“像我啊……”似是有些不乐意呢。
阿竹疑声道:“王爷不喜欢儿子像你么?”男人不都是希望自己的种像自己么?这位王爷倒是相反了,这是何理?
陆禹叹了口气,说道:“像你才好,省得我不认得他……”
什么意思?阿竹仔细打量他,发现他的面容微红,显然是喝醉了,所以一个不小心酒后吐真言?心里打了个突,顿时将这话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