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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汶英看她实在着急,这才起了身,虽然起了身,但因为跪得久了,脚发麻,最后还是被嬷嬷抱着过去的。
老夫人在九思院里坐着,容汶英被抱了过去,她看到就欢喜地说,“乖孙,快到外祖母这里来。”
容汶英被放到了她旁边,老夫人握着他的手左看右看,又问,“怎么两月也不来看外祖母呢。”
容汶英乖乖巧巧对她行了个礼,答道,“我最近学业很紧,十日才有一日休息,就没能去看外祖母,还望外祖母原谅。但是孙儿心里无一日不好好想着您,望着外祖母身体安康,长命百岁。”
他的话让老夫人眼睛都笑得眯了起来,道,“我的乖孙长大了,真是懂事了。”
说着,让丫鬟递茶给容汶英喝,容汶英侧了侧身说,“孙儿不渴,不喝。”
老夫人便让丫鬟把茶端开,道,“乖孙,来站过来让外祖母看看你长高没有。”
容汶英迟疑了一下才从榻上下地去,因为腿还有些痛,所以人站起身来就不对劲,老夫人一眼就看出来了,脸色已经沉了下来,问,“乖孙,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脚痛么?快让大夫来给看看才成。”
容汶英赶紧摇头,说,“不是的,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这下老夫人更是疑惑,叫来伺候容汶英的几个丫鬟嬷嬷就是大骂,“你们这些奴才是怎么伺候主子的,主子脚伤了痛,你们居然没有一个人知道的么,那还是怎么当差的,在王府里怠慢主子,还不如被卖出去。”
丫鬟嬷嬷们都叫苦不迭,赶紧跪下了,又不敢说正经原因,容汶英看老夫人要罚她们,才说道,“外祖母,不关她们的事,是我自己犯了错,父王罚我跪书房,刚才腿跪麻了,一会儿就会好。”
老夫人这下震惊了,道,“你这么小,能犯什么错,王爷为什么要罚你。你没有娘亲疼着,有外祖母疼你,你父王现下被个妖精蒙住了心神,连自己的亲生子也不疼爱了么。”
她的脸上已经黑沉了下来,容汶英赶紧辩解,道,“是汶英的错,父王没有被妖精蒙住心神。”
老夫人叹口气,将容汶英搂在跟前很是心疼的样子,道,“你小小年纪懂什么。齐王爷这样做事太过分。”
老夫人这次来王府,本就是针对闵湘之事,现下容汶英被罚之事更是成了导火索,她起身道,“老身这下要去看一看王爷的那个新宠,听说是住在后院栖梧院,可是如此?”
她是问的容汶英的丫鬟嬷嬷们,但是这些丫鬟嬷嬷根本不敢应答,王府里规矩森严,她们可是非常明白栖梧院里那一位在王爷心上的分量,说是心肝肉不为过,王爷在他面前还要做奴才伺候人,她们这些奴才,哪里敢说他的事,到时候那还不得被处置了。
丫鬟嬷嬷们都跪着不说,张管家刚才已经让人快马去宫门口候着和齐王说老夫人来府上的事情了,张管家很有识见,知道老夫人来势汹汹,定然不只是来看一看容汶英而已。
这个老夫人一向好管王府之事,而且她是郡主之身,算起来是齐亲王的堂姑姑,身份地位在那里,王府里除了王爷,谁也没有办法对抗她。
老夫人看丫鬟嬷嬷们都不说话,这下是真的生气了,冷笑道,“你们这是不将老身放在眼里呢,你们眼里可有正经主子,现下却是受那个狐狸精的差遣了?”
她说着,就要让跟着自己的婆子处置这几个丫鬟嬷嬷,还说,“既然你们眼里连正经主子也没有,留着也无用,老身就代替王爷处置了你们。”
丫鬟嬷嬷们赶紧告饶,这时候,张管家也跑过来了,对着老夫人行礼道,“老夫人请饶恕她们吧。不是她们不说,是她们不知道如何回答您。这王府里,哪里来的什么狐狸精,老夫人您言重了。”
老夫人对着张荃也没有好脸色,“你这意思,倒是老身胡言了?”
张荃赶紧告罪,“老夫人,小人哪里敢啊。”
这时候容汶英也完全明白了事态,知道他外祖母是来“抓奸”要对付他老师的,于是就挺身而出,对老夫人说道,“外祖母,您说栖梧院,那里住的是我的老师,没有狐狸精。”
老夫人倒被容汶英逗笑了,道,“我的乖孙,你倒知道狐狸精是什么呢?”
容汶英说,“是勾引父王的漂亮女人。”
老夫人道,“现下的女人倒要输给男人一筹了。”
她让身后的婆子将容汶英抱着,径直往外走,张荃哪里敢拦她,只是跟在她身边亦步亦趋,劝老夫人不要过去。
老夫人却根本不听,说,“你们这样护着他,老身倒是更好奇了,必定要去见一见。”
张荃愁眉苦脸,道,“闵公子风寒病倒了,老夫人您过去,怕是不好。”
老夫人瞥了他一眼,道,“张荃,你要是再如此多话,小心连你我也教训了。”
张荃只好赶紧赔笑脸。
闵湘虽然病了,不过是身体虚,没有很严重,所以他就在小如儿的房间里照顾他。
小如儿不发烧了,但是一直咳嗽头晕嗜睡,食欲不振,是小孩子风寒的症状。
这时候小如儿没有睡了,躺在床上,听他爹爹念故事给他听。
闵湘握着一本山海经,翻译成白话说给他听,小如儿便也听得津津有味。
老夫人一路来了栖梧院,栖梧院门口的侍卫本要拦下她的,奈何她气势太凛然,最后侍卫没有敢阻拦,只得让她带着一群人进去了。
她一路行来,只见这王府后花园栖园比之她很早前来要打理得更好一些,连小地方也注意着,到处花红柳绿,而且园子里多种了好几株紫藤,只是紫藤还没有长大,此时开着花,但没有太繁盛。
她一路行来,道,“他住在哪里?”
张荃道,“老夫人,您在正厅里歇息歇息,奴才去请他过来。”
老夫人冷笑一声,没有睬他这话,直接往前走,正屋里没人,丫鬟水绿端着一个盒子从里间出来,遇到老夫人就是一愣,赶紧行礼,老夫人知道她是容简身边的得力大丫头,位分很高,便示意自己身边的婆子,婆子就问了水绿闵湘在哪里。
水绿很是为难,只好说闵湘在照顾生病的小公子,她去请他过来。
但是老夫人却不让她去请,大约是怕人被她们给藏起来,根据水绿的眼神,她大约也就知道了闵湘的所在,她们走到一边抱夏去,闵湘听到外面声音,便停下了说书的声音,以为是水绿,就说道,“水绿,你把盒子拿来了么。去看看汶英去吧,给他擦点药,难道还真让他跪半日不成。”
是心疼容汶英的话,但是听在老夫人耳朵里,他一个下人,哪里有资格说这样的话。
她进了内室,一眼看到了坐在床边的闵湘,而闵湘也转过了脸来,两人就对上了。
101、番外
101、番外
番外之小柿子吃醋遭殃(五)
看到闵湘;老夫人就是一惊,因为她从前也算见过吴湘的。。D9123。oRg
她是郡主;先皇时;她倒是时常入宫的;时常见到当年吴贵妃,自然也就会时常看到吴湘。
说起来,吴湘和吴贵妃倒有些相似之处,毕竟是姑侄;古话说外甥肖舅,侄儿亲姑,是有这个道理。
吴湘和吴贵妃亲近且长得相似倒不足为奇。
所以此时一看到闵湘;老夫人就马上明白过来;被容简宠起来的这个人;是像吴湘,容简这是又找了个寄托了。
当年容简和吴湘关系好,她也是知道的。
闵湘看到老夫人,心里也是一惊,因为他对这位郡主,也是印象深刻。
皆因她十分之泼辣,当年京里也出名的。
现在她老了,才不会有她的那些凶悍泼辣的传言了。
而且看到她,他就知道了她的来意。
心下一沉,面上却没做出什么表情来。
容汶英已经从抱着他的婆子的身上滑下地了,跑到闵湘身边来,看一眼躺在病床上的小如儿,又趴在床上摸了摸小如儿的额头,轻声问,“你可好些了。”
小如儿咳嗽两声,小脸绯红,懦懦道,“好些了。你跪着难受吗?要躺一躺吗?”
容汶英摇头,“我没事。”
他发现了房间里气氛的怪异,就又起身去了老夫人面前,说道,“外祖母,他就是我的老师。”
老夫人这才从震惊里回过神来,说道,“难怪。”
又示意了一□边的婆子,她身边的人自然知道如何做事,在张荃上前来做介绍时,已经对闵湘怒喝道,“这位是荣亲王府的嫡长女颐和郡主,连齐亲王在此,也要称呼她一声姑姑,你不过是个奴才,还不快过来跪拜。”
闵湘只得起身,过来行了一个跪拜礼,“小人闵湘,见过郡主,祝郡主身体康泰,福寿绵延。”
但是老夫人却没有叫他起来,而是说道,“这亲王府里,没有当家主母,不过,你只是一个男儿身,勾引了王爷倒也罢了,却妄想做起主子来,对世子殿下也不恭敬,乱了王府规矩,老身代替世子过世的娘罚一罚你,整一整王府里的规矩,也是说得过去的。”
闵湘愣了一下没有回答,而张荃已经过来跪下了,求道,“老夫人,闵公子他身子一向不好,前不久才大病一场,现下又是病着,再说,他是世子殿下的老师,并未对殿下不恭敬,如何能罚。”
容汶英也拉着老夫人说道,“老师待汶英十分好,外祖母,老师没有对我不恭敬。”
老夫人脸色更不好了,正要发火,外面已经传来脚步声,那是靴子踏在地上的声音,在王府里能够这样走路的,除了王爷不会是他人,所以所有人都看了过去。
容简已经进了内室里来,他一进来看到闵湘跪在地上,地上阴寒,他神色就更不好了。
还没有对老夫人问安,已经过去将闵湘从地上扶了起来,这才转身对张荃道,“你这是怎么做管家的,老夫人来了府上,就让她来这里怠慢她,还不快请去前面正厅里待客。”
他这样一说,老夫人是客,自然不能管王府里的内事,而且分明是让她出去外面院子厅里,老夫人哪里能不生气,但是容简却态度强硬,骂了张荃,又骂其他人,“这里是后院内室,都拥挤在此处,是何道理。王府里没有规矩了吗!”
所有人下人都被骂得战战兢兢的,那些跟着老夫人来的丫鬟婆子们也很战兢,毕竟这里是王府,不是镇国公府。
丫鬟婆子们都赶紧跪下请罪后出去了,老夫人气得脸色铁青,但是容简却不理她,只是张荃请她去前面正厅,她一甩衣袖,沉着脸出去了。
她才刚走到外面,容简已经对跪在一边的水绿和红袖说,“让人来把地板擦干净,没有准许,谁也不能进内室来,这是王府规矩,今日谁犯了这个规矩,都去领罚,谁放了人进来,罪加一等。”
老夫人听到他的这话,气得要晕过去,只对身边的婆子道,“这王府,老身怕是也来不得了,我们回去。”
张荃赶紧劝,老夫人自然不听,而且将他和着容简一起骂了,说,“府里养着狐狸精,连老身已经不看在眼里了。他这王府,以后即便是请我过来,我也是不会来的。”
张荃赶紧赔礼道歉,请她留下,用过午膳再走,但是她还是走了。
她一回镇国公府,就叫来丈夫,对他一通诉苦,让他一定要到皇上面前去告状,说齐亲王府已经不成体统,因为一个男宠,齐王连她也不尊重,而且世子在王府里也备受欺凌,她要将世子接到她身边来养。
镇国公自然不是他夫人这样没识见,心平气和劝了她几句,反而被骂了,他老婆一向凶悍,他也拿她没法子,只得应下会去和皇上说。
但是应下也没用,她让他马上就要入宫去告状。
镇国公算是被他老婆给赶出府里去了皇宫,但是皇上有事,他等到下午才被召见进去了。
被召见进去,自然不好直接说他老婆交代的事情,模棱两口说了一下事情,容简倒是听懂了,看他已经老迈,还受老婆的威逼,很是可怜,便在批阅奏折时可有可无地应了一声会叫来容简说一说他,便又让他走了。
他回去之后就对他老婆说了皇上答应会说一说齐王的事,于是老夫人拿着鸡毛当令箭,就要让人去齐亲王府里将容汶英接到镇国公府里去养。
再说齐亲王府。
老夫人离开后,容简赶紧问闵湘如何,闵湘叹口气,道,“我哪里能有事,刚跪下你就回来了。倒是你,你这样说郡主,你不怕她闹到皇上那里去?”
看来闵湘对这位郡主倒是很了解的。
容简一笑,扶着他去床边椅子上坐下,又摸摸床上的小如儿的小脸,柔声道,“乖乖小如儿,身子好些了吗?头还痛吗?”
小如儿声音软软的,鼻子堵着,“好多了。”
容简又看了一眼站在床边的容汶英,道,“去坐下吧,跪久了抹点药。”
容汶英应了一声,就到一边去坐下了,水绿过来替他抹药。
容简又握着闵湘的手说,“刚才委屈你了。姑母她要闹到皇上那里去,就由着她去,皇上日理万机,哪里会来管这事。”
闵湘叹了口气,容简半搂着他,因为有丫鬟和孩子在,也不好太亲密。
容简是早朝完就直接回府的,这时节正是这一年恩科春试完,要准备殿试前,他忙得很,故而在府里用了午膳,陪着闵湘安抚了他一阵,就又要去衙署。
他离开时,闵湘正要睡午觉,他在内室里陪了他一会儿,算是偷了一阵闲,享受一下温存。
贴着闵湘的脸亲了亲他,又替他整了整被子,要放下床帐时,闵湘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容简俯□去柔声问,“怎么了?”
闵湘柔和的眸子望着他,倾身起来在容简的脸上亲了一下,说道,“今日之事,我没什么,再说我还不明白颐和郡主吗,以前就常见的,她脾气就那样,所以我根本没往心里去。你去衙署吧,不要太累了,早点回来,等你用晚膳。”
容简心里欢喜,又抱着他亲昵了一阵才替他放下床帐离开了。
没成想,他才在衙署里办公没多久,就又有府中仆人前来和他说,“镇国公府上来府里接世子殿下过去养,说这是皇上的令。奴才们没法拦着,世子殿下已经被带去镇国公府了。”
容简,“……”
作者有话要说:从明天开始恢复更新《重生星辰的轨迹》,是科幻文,讲一个没落的贵族家族小孩儿和帝国皇子相遇之后的故事。
我知道我的大部分读者不大喜欢看科幻战斗系的文,所以介绍在连载的另一篇文:《地下情人》
因为这篇文不是在晋江更新,希望不要在这里的回帖里涉及这篇文,谢谢大家了。
102、番外
102、番外
番外之小柿子吃醋遭殃(六)
容简对老夫人带走容汶英去镇国公府倒是不在意的;他镇国公府难道还真能将王府世子不还回王府?
他只是担心闵湘,在衙署里将事情交代一番之后;他就起身回府;在路上就问了来报信的仆从当时的情况。。d9123。oRG
仆从便描述了一番。
说是闵公子午睡起来在碧水轩里作画;镇国公府里的老夫人就派了她身边的大丫头和儿媳妇过来,说是得了皇上的令,要将世子殿下接到镇国公府里去养,还说了一堆不好听的话;大意是王府里有狐狸精惑主,让小世子得不到好的照顾,所以才要将他带走。并且强调皇上会来处理此事;让狐狸精受些惩罚。
闵公子没有出去见镇国公府派来的丫头和儿媳妇儿;只是问了容汶英的意思;容汶英说他去外祖母府上劝一劝她,所以就跟着过去了。
倒没有出什么大事。
而闵湘本就是镇定从容的性格,想来也不会和女流对起来,根本不可能出什么事。
容简听了他的话之后也就安了些心,本是要回王府去先看闵湘的,之后也改了方向,让马车直接带他去了镇国公府。
到了镇国公府上,他作为亲王,自然是被恭敬地迎接了进去。
镇国公在厅堂里招待了他,一堆小辈围绕着行礼,容简很少来镇国公府上,此时来却不是好事。
镇国公自然知道他来是为什么,不免就有些赧颜,让小辈们又告退后,他才对容简说道,“王爷,实是内人胡闹,老夫定然教训教训她。”
容简心想你那么怕郡主,不被教训也就罢了,还敢教训她,嘴上却说道,“姑母一向性子直爽,这是好事,只是她将汶英从府上带走了,本王来接汶英回去罢了。汶英性子骄纵,本就该从严教导,妇人之见之宠,未免会让他更加不成器。再说,过一阵子,汶英也要入宫去上学,实在不好在姑父您府上叨扰。”
镇国公这时候才知道容汶英被接到自己府上了,十分震惊,道,“汶英被接过来了么?”
容简端坐着,很平淡地一点头,“姑父不知姑母接了汶英到府上么?他现下可是在哪里?姑父府上女眷甚多,他在您府上在胭脂堆里实在不像话,还是赶紧让人将他送出来吧。”
镇国公赶紧应了,让人去将容汶英带来,不过去的仆人却没能够完成任务,说是老夫人并不放人。
镇国公在容简面前并不想让他看了笑话,觉得自己连一个妇人也震慑不住,所以对容简告罪了之后,就自己亲自进内院去将容汶英带出来。
容简便依然坐在那里等着,镇国**排了自己的大儿子二儿子做陪客。
镇国公进了内宅,看到他老婆正和几个媳妇儿摸着骨牌玩,容汶英在一边和几个丫鬟们玩着,他这下就生气了,怒道,“怎么不让汶英出去。”
老夫人看丈夫气得面红耳赤,便将骨牌放下了,说,“他亲王府里,王爷被一个男宠占去了心神,根本养不好汶英,我将汶英接过来自己养,又如何?”
镇国公怒道,“你们这样,就是能够养好他,无非是让他学会和女眷厮混逗乐子罢了,以后他要做的是王爷,可不是个在胭脂堆里的纨绔子弟。赶紧让他和老夫一起出去,王爷前来接他来了。汶英再不久就要入宫里去上学,你这妇道人家,做出这种事来,到时候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