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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孺子可教。”
刘循欣慰的点了点头。
随即,在陈中的泪花下,二人依依作别。
之后,刘循又一抹泪花,再次肃然了神色。率领了胡广儿,昂首挺胸,再次走上了点将台。
同样的位置,同样的视角,但是感触却是大大不同。
先前,刘循所看到的是一群虽然爱戴他,目光狂人的士卒,但也同样是一批没个正形,或是没精打采,或是心神游离,总之是东倒西歪,可以称作是乌合之众的弱旅。
而此刻,刘循所看到的却大大不同。
同样的军队,同样的士卒,但他们的精神面貌,却是发生了惊人的转变。首先,士卒们再也没了懒散,一个个不自觉的昂首挺胸,目光敏锐。
手持长矛,那姿势,犹如金刚铁人。
其次是下意识的各自站好,使得整个阵型笔直了起来。不管是横竖,都挑不出半分错来。
与此同时,一股子肃然杀气,直冲云霄。
这种变化,就跟一头病虎,变成了一头猛虎一般的差距。
而这一切是由刘循完成的,一顿杀威棒,一个小小的玉手抚臀,就将这转变完成了。
说实在的,此刻的刘循有一点自得,又有一点吹嘘。
“虽然是稍稍的牺牲了一下色相,(想到这里,刘循甩了甩手,觉得恶心,但很快又振作了起来)。但是一切都是值得的。”
“此所谓恩威并济,张任将军的领兵精髓,吾已经窥得乾坤矣。”
“其实也挺简单的嘛。”
总之,刘循很得意,很自傲。
当然,刘循心中的得意,自傲,但是面上却始终一派肃然,只见他目光犀利的扫视了一眼在场的士卒们一样。
这犀利的目光,让士卒们不自禁的感觉到了一种威严,使得他们下意识的低下头。
其实,说是威严还不如说是给面子。
刘循这小哥们,模样俊秀,皮肤白皙,看起来哪有什么威严。都是因为士卒们的爱戴,又因为刚才的杀威棒,玉手抚臀,从而发生了化学反应。
按照古文说,就是一句话。
士卒爱而畏之。
因为爱戴,所以产生了敬畏,所以,才觉得刘循的目光,有着莫大的威严,不敢直视。
当然,刘循可不会细究这其中的原因,他只觉得这一刻自己是如此的威风,如此的大气磅礴。于是,刘循更加昂首挺胸,威风凛凛了。
随即,刘循大声说道:“有道是前车之鉴,后世之师。陈中的这个例子,你们要深深的记在心中。记住我们是一个集体,只要任何一个环节出错,都会带来难以估量的后果。全军覆没,身死疆场是小事,国破家亡才是大事。你等,可听清楚了?”
“不敢相忘。”
士卒们整齐而大声道,眼角含着热泪,声音近乎歇斯底里。其声犹如九霄惊雷,一股决然之气,席卷当场。
正所谓“持我矛戟,同袍同心,共战疆场,以报君恩。”
“此真名将也。”
感觉到这一股决然之气,刘循身后的胡广儿暗暗的感叹了一声。
在不知不觉间,胡广儿这个张任麾下的都伯,已经被刘循的魅力深深的所折服了,从此成了铁杆的刘循部将。
“操练起来。”
对于士卒们的决然,刘循深感满意。于是,刘循抬起右手,然后又一挥而过,大喝道。
“诺。”
士卒们洪亮的应诺了一声,然后抬起长矛,做刺杀之状。
“杀。”
千人相合的吼杀声,蓦然爆发了出来。一股子肃然杀气,直冲云霄,使得风云色变。
军心,军威。
刘循拥有了一个将军,拥有的最美好的东西了。
而现在,只欠稍稍的时间雕琢,刘循就可以领着他的军队,挥洒疆场了。
第二十二章 狗眼看人低 '本章字数:2479 最新更新时间:2014…04…21 18:05:04。0'
“杀,杀,杀。”
清晨。
“杀,杀,杀。”
中午。
“杀,杀,杀。”
傍晚。
自从那一日后,不管是刮风下雨,不管是清晨,傍晚,中午,刘循所在的军营内,都会响起冲击力巨大的吼杀声。
甚至,许多士卒们的嗓子沙哑,甚至疼痛了,但都还是极力大吼。
热情,一股难以想象的热情,让士卒们彻底的投入到了训练之中。也因此,他们的进步非常的明显。
几乎是每一天,甚至每一个时辰,每一刻钟,他们都在进步,他们的力量,他们的速度,他们的反应能力,他们的刺杀能力,都在增长。
早在刘循第一次练兵的时候,胡广儿就说过。农夫有的是体能,体力,所缺少的就是各种杀人招数。
在这种几乎压榨的训练热情下,这一批士卒很快就成了合格的军队了。
而这个时间,只有两个月零五天。
张任曾经说过,军心,战力。一支军队从开始,起码得花上半年的时间,才能勉强凝聚这两点,才能成为一支堪用军队。
若想成为如同臂膀一般可以指使如意,又有第一流战斗力的精兵,那么不仅需要时间的磨练,还要将军的才能。
而现在,刘循的军队已经算是堪用的军队了,他只花了两个月零五天。
因为刘循没机会表现,因此,外人不知道这种情况。若是将这种情况传播出去,肯定是一场震惊巴蜀军界的大地震。
刘循将会得到他梦想中的名望。
而现在嘛,刘循还是刘循,他的军队还是默默无名的军队。
而且,不是一般的默默无名。按照刘循的估计,除了他老爸刘璋,以及黄权等人之外,没有人知道成都城外,居然还有这样一支军队。
而刘循迫切需要一场战争来改变这个情况。
这一日,日上三竿。
“杀,杀,杀。”
刘循军营内,依旧是杀气凛冽,吼声冲霄。每一个士卒,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不断的挖掘自己的潜能,锻炼自己的技能。
只见,烈日下。
每一个士卒都是身似钢铁,挥汗如雨,热情波涛汹涌。
此刻,中军大帐内的情况,却与校场内的情况大相径庭。只见伟大的巴蜀大公子,校尉大人,正懒洋洋的坐在帅座上。
脸上的神情,尽是无趣,还有点不满。
“干嚎,整天就知道干嚎。我不需要干嚎,我需要一场畅快淋漓的战争,我需要战鼓轰轰,我需要号角咕噜,咕噜,我需要鲜血,死亡,我需要马鞭前指,指点江山哇。”
刘循心中哀嚎了一声,很有一种饥渴。
“哎,可惜,巴蜀太平,我没有机会啊。呜呼,哀哉。杨家有女为绝色,长在深闺无人识呐。”
最终,刘循忍受不了这种饥渴,这种煎熬,充满了深情的干嚎了一声。
“什么绝色?”
正在这时,胡广儿的声音响起。片刻后,胡广儿从外走了进来,脸色充满了诧异。
刘循那一句干嚎,却是有出处的。
说的是杨贵妃少女的时候,被养在闺房中,没人认识。以此比喻,自己的默默无名。但是现在杨贵妃还是精子的精子的精子的精子。
不知道多少代,才能化成美人呢。
胡广儿自然不认识,自然得诧异。
刘循闻言翻了翻白眼,懒得解释,只是随口问道:“怎么样?今日可有叛贼作乱?”
外人一听这话,肯定要瀑布汗。
这厮有毛病啊,整天想叛贼作乱。
但是胡广儿已经习惯了,因为刘循一天要三问。
“回禀大公子,诸事平安。没什么叛贼作乱。”胡广儿说道。
“什么时候才能有?”刘循目光一黯,再问道。
“未知。”胡广儿再说道。
“呜呼,哀哉。英雄气概,无处宣扬。”
刘循仰天哀叹。
“.......。”
胡广儿一脸囧然。
巴蜀承平,在这三国乱世中,犹如世外桃源一般,战争鲜少发生。但是,毕竟是三国乱世,人心思乱。
稍稍有点能耐的,都想做叛贼,以自立为王。
巴蜀这边也是时有发生。
就像是今日,刘循是转运了,但也有点悲催。悲催先放下,先说转运。
有快马来报,绵竹豪强金纯,起兵丁三千,杀绵竹太守,据城而守。
因为叛乱时有发生,按道理,这点小叛乱,巴蜀君臣,不应该有太大的反应。但是这一次,却是恰恰不同。
消息传来,成都上下一片哗然,犹如遇到了大地震一般。
那是因为绵竹的地位很重要。
汉代有十三州,这些州的地方最强横的大人物,就是刺史,州牧。而刺史州牧,一般都有一个所在地。
这所在地,就称作是治所。
就等于是一个国家的首都,是政治核心。
现在,巴蜀的治所是在成都,但是在以前,巴蜀的治所是在绵竹。所以,绵竹是一座大城,人口众多,实力雄厚。
再有,绵竹距离成都仅有大概一二百里,转瞬即至。
离政治核心成都这么近距离,又是一座大城池,发生了叛乱,这其中的冲击波,可想而知。
于是,刘璋急急的着急了文臣武将,前来商议大事。
“贼寇在近,威临治所,可如何是好?”
刘璋一张脸苦成了苦瓜,充满了对事情的焦虑,又充满了无计可施的茫然,他抬起头来,问在场文武道。
“以天威临之,发兵征讨。”
忠心耿耿,又属于鹰派份子,还头脑很清楚,智谋出色的主簿黄权大人,当即出列,举拳说道。
刘璋眼前一亮,急迫道:“调遣何人征讨?”
“将军张任,有勇有谋。”黄权不假思索的说道。
“好。”刘璋闻言正想答应,但就在此刻,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主公,将军张任固然强横,但是其余将军也是悍将。这现在只征召张任将军去征讨叛乱,这对于其余将军来说,寒心啊。”
众人抬头看去,只见发话之人身材短小,相貌丑陋,正是卖国贼,反骨仔张松是也。
黄权深深的知道,这成都城外,除了将军张任以外,其余将军都是草包。(刘循训练新兵事件太短,在黄权心中也属于草包。)一旦找他们来商议,肯定会一团乱。
是以,黄权狠狠的瞪了张松一眼,若是眼神能杀人,此刻张松已经死了。
“主公,当断不断反受其乱。”随即,黄权朝着刘璋苦苦劝谏道。
“主公,将军寒心,局势不利。”张松无视了黄权的目光,冷冷一笑,不阴不阳道。
张松当然知道,除了张任之外,没一个是好将,但是他就是添乱,喜欢添乱。
“我就是添乱的。”张松心中暗自得意。
而且,张松深深的知道刘璋的优柔寡断,更知道刘璋一直担心,将军们会叛变。不患寡而患不均。
若是在这个时候,征召张任,其余将军会不会不满?
而张松可谓一阵见血。
刘璋就是有这个担忧,而他苦苦的思索之后,终于没能理会黄权的劝谏,下令道:“召将军张任,严帮.......。”
刘璋一口气喝出了在成都城外,十几个将军的名字,但就是没有刘循。
刘璋比黄权更绝,黄权此刻认为刘循的军队不堪一战而已。而刘璋在这一刻,根本没想到刘循。
我儿子在领兵吗?
刘璋忘记的光光了。
“诺。”
有传令之人应诺了一声,往成都各处传召将军去了。
这就是刘循的悲催,大大的悲催。
第二十三章 争吵不休 '本章字数:2120 最新更新时间:2014…04…21 18:04:17。0'
城外,张任大营。
此刻,张任正在将军帐内,研习兵法。
他身似钢铁,脸若刀削,姿势更是如山岳,纵使在读书,一股子雄浑将军气息,不断的散发出来。
“报将军,绵竹传来消息,豪强金纯杀太守而据有城池。主公传召各路将军前往刺史府议事。”
忽然,有一位士卒从外走了进来,禀报道。
“金纯?”
张任闻言稍稍皱起了眉头,对于这个人,张任有些印象,是绵竹一位大豪强,颇有些名声。
“乱臣贼子尔。”随即,张任却是冷笑了一声,然后起身道:“或许,我将出征。命士卒整装待命。”
“诺。”
这士卒应诺了一声,转身传令去了。
“咚咚咚。”
不久后,张任大营响起了轰鸣的擂鼓声。在这擂鼓声之中,士卒集结,等待命令。一股肃杀之气,冲霄而起。
也在此刻,张任乘坐快马一匹,与数名亲兵一起往成都城去了。
此刻,张任本该想着,如何平定叛乱,毕竟那金纯有些名声,或许不怎么好对付。但是,张任却是想起了一件事情。
“对了,那一位出色,给人印象深刻的大公子。不知道会不会也出席这一次军议呢?我听说,他的军队训练的不错。”
张任心中想着。
却是刘循那边的起家人手都是张任给的,因此张任对于刘循的练兵情况又很关注,自然知道刘循的军队训练的不错。
也对刘循很是期待。
…………
除了张任之外,成都城外各路军营的将军们也纷纷出了大营,往成都去了。
不久后,众人到达了刺史府,在拜会了主公刘璋之后,各自按照地位不同,分次跪坐了下来。
本来,刺史府邸中,都是名士,官员,纵使是剑拔弩张,但也有一种儒气,文气。随着这些武将进入,顿时变得有肃杀,粗豪之气弥漫。
刘璋暗弱,即没有魄力,又畏惧于将军们的权势,以至于巴蜀不振。
因为缩手缩脚,打从心眼里,刘璋就不喜欢将军们。
这一个变化,顿时让刘璋的眉头皱了起来,心中不喜。但是偏偏在这个动乱的时代,又离不开这些将军。
于是,刘璋只能在心中无奈的叹息了一声,然后,扫视了一眼群将,开口说道:“绵竹叛乱,尔等当有所耳闻。我与诸人商议后,觉得绵竹动乱刻不容缓,当派遣强将前往剿灭。只是在派遣谁去的上边,有了分歧。尔等以为,谁人出战最合适。可毛遂自荐,不必自藏。”
刘璋话音一落,顿时一个粗豪的声音响起。
“主公,那金纯不过一时豪强而已,志大才疏,虽然占据绵竹大城,但实在不足为虑,何必这么为他费神?只需末将出战,十日之内,可平定之。”
这声音不仅粗豪,而且怀着一种浓浓的傲然之气,显示其人十足自负。
刘璋不喜欢武人,更不喜欢傲气的人,但他不得不承认,这一刻又雄气的将军,更适合出战。因此,刘璋听了这声音之后,眼前一亮,循声看去,只见不远处一位将军举拳行礼,此人容貌壮伟,体态雄然,将气烈烈,卖相着实不错。
却是巴蜀大将,刘然是也。
“刘将军真雄气。”刘璋赞叹道,心中顿时意动。
琢磨着,十天平定叛乱,可以说是电光火石了,能将金纯叛乱说带来的动荡,影响力减轻到最低了。
而刘然听了之后,脸上也流露出了一抹矜持,显得十分傲然。
但就在此刻,又一个雄气十足的声音响起。
“刘将军真是玩笑了,那金纯确实是志大才疏,正因为如此,不过是土鸡瓦犬之辈而已。平定他,何必需要十天?主公,若末将出战,只需三天,就可以取了那金纯的人头,来见主公。”
这个雄气的声音在这一刻响起,显得很不和谐。
刘璋,刘然以及众人文臣武将都向声音的主人看去,只见一位年在三十,眼大脸威的将军,正神采飞扬,自信且狂傲道。
还有对那刘然的浓浓不屑。
这个人众人也都认识,也是巴蜀大将,严帮是也。
以雄气壮节著称。
与刘然相比较,可以说是将遇良才,争锋相对。而现在,这二人争夺出战的机会,自然是一阵火花闪动。
刘璋除了暗弱,畏惧将军权势,以及没魄力以外,也是个没主见的人,若是他麾下的文臣武将齐心,那么他未必不是明主。
但是跟他麾下文臣即有投降派,又有忠心派一样,他麾下的将军也因为他的软弱而变得一盘散沙。
即骄,且狂。
这一刻的刘然,严帮就是代表人物。
而刘璋本来中意了刘然前去剿灭,现在又出现个严帮,顿时变得投鼠忌器,不知所措了。
“这。”刘璋脸色变换,神色不定。
“嘿嘿,又是这样的一幕。巴蜀之地雄厚的资本,就是被刘璋这般消耗掉的。”这一刻,却是张松的奸计得逞了,对于大厅内发生的这一幕,他心中不屑的笑着。
黄权,郑度,以及张任等忠臣,则是暗自的皱起了眉头,对此非常无可奈何。
且不说其余人等的心思,却说,将军刘然,严帮二人争锋相对才刚刚开始。
刘然一听严帮的话,顿时火大,冷目相对道:“那金纯到底也有些名声,实力,又据有城池。你说三天平定,简直是大话连篇。”
“哼,你自己做不到,却不代表别人做不到。我说三天就三天。”严帮冷相对。
接下来,就是喋喋不休的争吵,甚至是破口大骂了。
“嗡嗡嗡。”吵的刘璋觉得有十万只苍蝇,在耳边轰鸣一般。
这一刻,刘璋是有心想掐死这两个家伙,但是偏偏又不敢。
将军们说掌握的兵权,以及各自衍生出的权势,让刘璋投鼠忌器,实在不敢太过分。
“我该咋办。”刘璋心中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咋办,咋办,咋办好呢。
“奇怪了,怎么不见大公子?”
对于这一幕,众人们已经司空见惯了。除了刘璋在纠结之外,其余人等,都已经渐渐的充耳不闻了。
就算张任等忠臣,也是麻木了。
在这一刻,张任决定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从刚才开始,他就不见刘循,按道理,刘循也是领兵校尉,一方将军,怎么会不见人影呢?
张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