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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转过头,看了一眼来人,没有答话。
“你是他什么人?”来人又问。
千还是没有答话,他要等来人把所有的事情自己说出来。
果然,来人叹了口气,背起手,“听老夏说,我还以为是梓裕兄,旧金山一面,至今难忘,没想到,短短两载,却天人两隔。”
“梓裕兄”应该就是夏珍珠口中的“刘志士”了,千只记得小花衣。
“敢问兄台可是来护送孙某的?”来人抱拳,“听老夏的闺女说,兄台藏着打火的器具。”
敢情小花衣还是个特工啊,千想起了去年在伦敦,和一个英国美女特工的一夜缠绵……
“兄台?”来人打断了千的遐思。
“啊,是是,我是刘梓裕的助手,海上遇袭,梓裕不幸身亡,我侥幸逃脱,流落孤岛。”千胡诌着。
“能称刘兄梓裕的,也应该是他的好友。”来人点头沉吟。
千蓦地反应过来了,“梓裕”应该是刘兄台的字,这个时候的中国人,爱取一些字啊号啊什么的。比如那近代革命家孙中山,本名孙文,字载之,号逸仙,又名中山樵……
“在下孙文,请教兄台大名。”来人道。
千差点从土坝上摔下来。
没错,这个气宇不凡的中年人,正是兴中会的领导人孙文,于1895年10月26日在广州策动起义,以青天白日旗取代大清黄龙旗,起义失败,陆皓东被捕,11月7日就义,孙文则开始了他的逃亡生涯。
原来孙文是从这里逃出中国的,千暗自点头。
而此时的孙文,却悄悄收起了藏在袍子下的手枪。因为他确定了,这个看起来吊儿郎当的年轻人的确是刘和的手下,他已经收到消息,刘和来接自己的时候,被日本军船击沉,船上几个从美国而来的爱国志士统统殉难。
看似无意间的对话,孙文却别有目的,如果不是千瞎蒙蒙准了,此时已经倒霉了。
孙文不是夏大叔这样的老渔民,也不是夏珍珠这样的渔家丫头,绝不可能凭借没有根据的判断去相信一个人。
“你就不怕我是日本人派来的?”木屋里,千望向对面而坐的孙文。
孙文一笑,“日本人是打手,不过是要我的脑袋示好满清朝廷,丧权辱国的《马关条约》签订不久,倭奴的爪子还在朝台湾伸呐。真正要我命的是满清鞑虏,而他们绝无可能知道我躲在这不起眼的渔村里,就连梓裕兄,也是假装从另一个地方登陆,再转道暗中来此。”
“我看看你的枪。”千突然道。
孙文一惊——这年轻人一直知道?
“情非得已,还望青山兄见谅。”孙文面不改色,将一把奇形怪状的手枪放在了桌上,然后很有气度的推向千。
“好枪!好枪啊!博查特C93!”千一脸痴迷,“这种古董货,找都找不到!”
“什么?”孙文被这个年轻人的反应弄得有点迷糊。什么古董货?这可是美国人最新制造出来的手枪!
千爱不释手的把玩着这把手枪——博查特C93,世界上第一支具有实用价值的自动手枪!
该枪最明显的特征是采用肘节式闭锁机构,握把位于枪身中部,弹匣从握把底部插入,枪尾部有很大的一个“头”。
博查特C93的结构设计为现代手枪发展奠定了基础,在自己的年代,几乎都是武器收藏家才有真货,千终于忍不住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拿出了微型工具,将其拆卸了……
“青山兄!?”千的速度太快,以至于孙文连阻止都来不及。
而随后,出现在孙文眼中的神色,变成了惊异,眼睁睁看着这脸如刀削的英俊青年不可思议的又将手枪还原!
“青山兄神人也。”孙文不禁感叹。
“小CASE。”千将手枪丢还给孙文,“这是美籍德国人雨果。博查特于1893年设计的,口径为7。63毫米,开锁、抛壳、待击、装弹、闭锁等动作均由枪机的后坐和复进来完成,并采用弹匣供弹。”
孙文哪里知道这个,再次惊讶,呆了一会儿,只得讪讪问:“CASE何意?”刚问完,又自嘲地笑了笑,此等人才,也只有海外才有,我华夏大地,病入膏肓,怎得如此人物?言语间带上两句英语又有何稀奇?孙文不是不懂英文,只是浪荡子的中英混搭让他错愕了一下。
千,哦不,现在是赵千了,“赵”是他的姓,其实浪荡子是不知道自己姓什么的,被遗弃在孤儿院门口时,襁褓里也就留了个出生日期,连医院的出生证明都没有,这名字还是孤儿院起的,赵是百家姓排第一,图个省事就用了,加上他是那座孤儿院收养的第一千个孩子,所以就叫赵千了,后来的千。安格斯是他自己改的,因为喜欢啄木鸟公司一个艳星,人姓安格斯,他也就胡改了个。赵千看着孙文,心里既有点兴奋,又觉得好笑,身为中国近代史上首屈一指的革命家,居然连手里的家伙都不了解,还想用它射杀自己……
浪荡子讨厌规矩,喜欢自由,什么刺激干什么,当面对孙文这个历史名人时,才体会到了一些回到过去的快感。
这位孙革命家,也许就是自己在丛林时代冒险的开始。
赵千露出了一丝微笑。
……
赵千,字青山——借用了孤儿院的名字,听那刘志士来自旧金山,自己也随便胡诌了个美国旧金山人氏,快到二十五岁,身高一百八十公分,体重七十五公斤,英俊潇洒,才学出众,体健貌端无婚房……
浪荡子也没有骗孙革命家,他本来就经常骗那些美女们自己出生在旧金山唐人街嘛,只不过不在同一个时空罢了。谎话说多了就不叫撒谎了,叫技术,这是青山兄一贯的看法。
背上背囊,戴着墨镜,恋恋不舍的回望了一眼小花衣后,浪荡子跟着孙文离开了渔村。
没办法,身无分文,只有给孙革命家当保镖,混个温饱。
马车里,孙文始终蹙眉叹息,忧国忧民,赵千对着他也憋气,身子向后一仰,探出了车窗,抓住马车顶沿,一个翻身就上了车顶。
这里舒服多了……
闭起眼睛,四仰八叉地躺在车顶上,嗯,很不错,有点敞篷车的感觉了。
而车厢里的孙文在呆了一会儿后,终于笑了,青山兄如此身手,自己应该能顺利脱险。
十二月的海南并不冷,温度也在二十五六度,十分宜人。
光绪二十二年初,公元1896年1月底,在经历了几次有惊无险的枪击事件后,孙文终于顺利抵达了香港。
站在码头,孙文长长出了口气,清廷对革命党的追捕一向是不遗余力的,他能呼吸到维多利亚港潮湿的空气,赫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全靠了青山兄,也不知刘梓裕从哪里找来了这么一号人物。也许梓裕兄未卜先知,料到我们的革命会失败吧……孙文有些惆怅,身为兴中会的领导人,这广州革命,从去年三月就开始准备,将近7个月时间,却换来了如此结果。
他不知道哪里不对,只是觉得眼前的迷雾重重,需要解开,需要想个透彻。
革命的道路,本来就漫漫而修远兮……
孙文不禁扭头看了一眼青山兄,却发现他正在和一个穿着洋装长裙的白人女士有说有笑,那一口流利的纽约腔,潇洒自如的举止,完全没有中国人在洋人面前的委琐自卑。
一瞬间,孙文仿佛觉得自己看到的不是一个黄皮肤黑眼睛的中国人,那穿着黑色西装的笔挺身影,让孙文似乎想到了什么。
为什么中国的土地上蕴育不了近代文明的种子,为什么这个世界历史上最悠久最宏伟的文明在十九世纪末行将朽木?
几百万的旗人就能让这个国家摇摇欲坠?
不过是传统,几千年封建专制的传统,到了文明交错的时代,妄自挣扎的建起的一座最后的高墙罢了。
孙文似乎找到了一条路,迷雾中,他看到了方向,却一时不知道如何到达。
“青山兄,我们该走了。”孙文走到赵千身边,咳嗽了一声。
“这么快?”浪荡子一脸惊愕。
孙文有些尴尬,本来就是要走的,难道还要在这维多利亚港的码头上等你小子勾三搭四不成?
“对不起,美丽的小姐,我只有和你宛如星辰的眼眸说一声再见了,但愿我的有生之年,还能再次感受着迷人的星光。”赵千优雅的躬身,轻轻牵起女士的手,吻了一下。
而那位说不上漂亮的白人女士,则深深陶醉了,直到浪荡子和那讨厌的中国人上了马车很久还没醒来。
“妈的,我容易么我,在破岛上憋了那么久,又一路保护你这朝廷钦犯,好不容易回来这时代,我难道就不能抽空研究一下不同时空的女体构造?”赵千懒得看愁眉深锁的革命家,掀开马车的帘子,伸出头,感受着十九世纪末的香港风情。
远远没有自己那个时代的繁华,毕竟是从一个小渔村发展起来的港口城市,几十年下来,在英国人的建设下,已经初步显露出了未来世界港口的端倪。
到处都是欧洲风格的建筑,流露着巴洛克情节,街上走着英国绅士,法国资本家,以及一些招摇撞骗的欧洲流浪汉。
当然,更多的是穿着大裙子的女人,腰身勒得细细的,裙边的蕾丝刺绣得很细腻,就算是个浪h货,穿上这么一套衣服,也成了淑女。
赵千想起了自己那个年代里女人们奔放的打扮,也想起了南海岸边那纯朴的小花衣……
街上的中国人不少,穿马褂长衫的很少,绝大多数都是西装革履,也没有剃半头挂着个大辫子,赵千知道,这些中国人基本上已经接受了西洋文化,在洋人的商行买办行里苦苦打拼。
所以,自己的庞克风发型在这里也不算另类,顶多让人觉得流里流气罢了。
香港中环士丹顿街13号。兴中会的总部。
孙文刚一下马车,就被几个已经等了很久的一脸正气的革命志士迎了进去,嘘寒问暖,好像全中国的担忧都写在他们的脸上,好像那幼稚的革命一不小心失败孙革命家能活着回来就是劫后余生就是苍生之福。
没有人理赵千,在这些个革命志士眼里,好像他就应该跟随孙文,好像他就应该跟着孙革命家出生入死鞍前马后。
因为我们是落后中国的代表,因为我们是带领中国走向近代文明的领路人!
所以你就该效死,所以你就该义不容辞!
望着那些人簇拥着孙文在前面的背影,浪荡子突然笑了。
第五章 雇佣军的嘴脸
“青山兄,为何站在原地?”孙文发觉赵千没有跟上,于是转头问。
“不用了,你平安到达,我的任务也完成了。”赵千笑道。
孙文愣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一路走来,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没有这个行为怪异轻浮的年轻人,自己肯定已经被清廷抓住了。
那种对危险的天生敏感,那种弹不虚发的枪法,那种对敌人毫不留情的作风,那种似乎是铁血征战磨砺出来的凶狠,都不是身边这些人可以比拟的,孙文其实已经起了将这个年轻人收为己用的心思。
“什么?他不是刘梓裕的人?”
“秘书长,您怎么能让这样来历不明的人保护?”
“旧金山的莫老爷子在搞什么名堂,难道不知道您对中国的意义吗!”
“致公堂毕竟是江湖组织,还是不可信,不可信呐!”
杂音四起,赵千眉间微微皱了一下,如电的目光落在了孙文脸上,说不清什么意思,有些戏谑,有些嘲讽,还有些遗憾。
靠这帮正事不做、一天到晚杞人忧天、就知道起哄不知道行动的饭桶,革命要成得了功,老子一年不近女色!不,太长了,一个月!说到这个,浪荡子就想哭,小花衣啊,我那南海之滨的小花衣啊!
扫了哪些人一眼,赵千缓缓道:“请秘书长把酬劳付给我,这是我和刘和说好的,是我在旧金山答应这个事情的条件。”
革命志士们又是一阵骚动,正义之声四起,什么民族自尊心什么天下为己任什么是中国人就应该奋发图强。
“都他妈的闭嘴!”赵千突然拔出一把金色的大手枪,对准孙文,“给钱,不然就杀了你,当老子没接过这个任务!”
革命志士们闭嘴了,有个人还想偷偷掏枪,被赵千一个凌厉的眼神就吓住了。
废物点心,就你们这鸟样还革命呐!
赵千嘴角挂着的,只有不屑的冷笑。
看到赵千这个反应,孙文的表情很复杂,但他心里有些释然了,实际上,对于这个来历模模糊糊的年轻人,孙文一直是提防着的,现在这个人露出一副雇佣军的嘴脸,他反而踏实了不少。
原来如此,看来远在旧金山的致公堂莫老爷子也知道这趟浑水不好蹚,也对我们兴中会抱着观望态度,所以才找了个雇佣军。
孙文也是个明白人,至少比身边那些货色明白多了,挥挥手,一个穿着长衫的白面书生战战兢兢的走到赵千面前,用抖得十分厉害的手递给了赵千一张银票。
赵千接过了银票,看了看,式样很标准,有骑缝章,有银号画押,有朝奉背书,有天头地尾章!他有个朋友是收藏家,所以他知道,这张银票是从四恒票号出的,是晚清数十年硬得不能再硬的票子。
两千两!
不错不错,这趟收获不错,赵千揣起银票,马上换了张脸,“承蒙惠顾,下次有事儿还找在下,告辞。”
说罢,浪荡子便扬长而去,拽起文来还像那么回事。
“哼,雇佣军!”
“冷血!”
“我万千华夏,有此等下作之人,奈何奈何!”
“风萧萧兮易水寒……”
“秘书长,这上下求索之路,还长。”
“秘书长……”
“秘书长……”
小小的走廊里,一时间叹声四起,群情激奋,忧国忧民之心可表日月!
孙文则静静地望着赵千离去的门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
实际上,从十九世纪中期开始,雇佣军这种职业便在欧洲兴起了,十九世纪末,这种以退役军人为主流的群体走进了中国,具体表现形式为朝廷新军或北洋武备学堂的教官之类,渐渐的,这种收入颇高的职业连很多在役军人也参合了进来。
对于信仰马基雅维利主义的浪荡子来说,这就是本职工作,爱岗敬业,不过,他目前还没有远大的打算,他只想赶快解决生理需求!
香港这种地方,相对来说是很自由的,有革命党,也有婊子窝。
花楼,清阁,半掩门子,应有尽有,除此之外,还有专门出没在洋人酒会冷餐会上的高级局儿,当然,东洋女人抹着个大白脸温柔的演歌也是有的。
浪荡子是风月场合的老手,话说回来,A里的雄性就没有不好风尘女子的货!
在浪荡子看来,沦落风尘是无奈,酒醉的探戈跳罢,是美酒加咖啡混成的眼泪,那种藏匿在金钱下的萧索味道,是良家妇女所不具备的。
也许偏颇了,反正浪荡子是站在艺术的角度来看问题的。
好一夜风流,通宵的折腾,这局儿好不满足,如此强健的雄性,如此英俊有男人味的主顾,她甚至有种想给红包的冲动。
其实在很多风月场所,浪荡子就经常受到免费的待遇……
看来不管在哪个时空,这家伙对于异性的杀伤力还是绝对的,就像他要狙击的目标,从不落空!
除了……
那南海之滨的小花衣。
……
“啊呜。”
赵千蹲在1896年的香港街边,打着呵欠。
昨天太猛了,他第一次觉得这种肉搏战的强度超过了行刺某国总统。当兵三年,母猪也变貂蝉,心下一阵唏嘘,老子当兵好多年了,貂蝉出现的条件,原来只是在荒无人烟的孤岛上那大半年的人道灭绝!
人力车,马车,一辆辆的从眼前经过,赵千打着呵欠,现在该干嘛呢,本来还想跟着孙革命家讨生活的,可看到他身边那帮人,自己可不敢保证什么时候控制不住崩他妈一两个。
赵千摸了摸怀里,又摸了摸放在脚边的背囊,一时不知道干嘛,往常这个时候,二月春风似剪刀的时候,他要么在执行任务,要么就是任务完成后在某个度假胜地逍遥快活,最不济的,也能坐在某个小岛边的礁石上海钓。
可现在呢?赵千竟然对前面要走的路一片茫然,哪怕他是A!
一身呢料西装皱巴巴的,没有洗发水只用昨天那局儿提供的清水加皂角液洗过的头发乱糟糟的,周围剃得很短的部分还行,可前面那几缕很长的头发此时就像被风吹破的蜘蛛网,让这一表人才的家伙怎么看怎么像个破产的流浪汉。
想了想,实在没辙,只得起身,回了三口胡同。
三口胡同,是油麻地一条十分不起眼的巷子,可香港有钱有势的人都爱往这跑,为啥?因为三口胡同里的半掩门子是最出名的,十个有九个里头都蹲着高级局儿。
小桃花,就是浪荡子昨夜肉搏的对象,此时正身子骨松软的躺在红木软榻上,闭门谢客。
“死鬼,说走就走了,好歹也是一夜夫妻……”小桃花看起来很幽怨。
正当她对那死鬼又是抱怨又是想念的时候,今天全掩的门给推开了……
“说了今儿个掩门,谁那么猴急来着!”小桃花的春梦被打断了,气呼呼的跳起来,金刀大马的就要去开骂。
可当一声有气无力的呵欠传来时,小桃花眼泪都要出来了,生生的把到嘴边的骂声给收了回去!
“你……”小桃花泪盈盈的望着那个乞丐一样的男人。
“没地方去。”赵千伸了个懒腰,“有地方睡觉么,院子也行。”
开玩笑,哪能让这宝贝疙瘩睡大院,怎么,也该上我小桃花的床不是?小桃花立刻挽起浪荡子的胳膊,仔细的将他扶到床上躺着,还温柔的盖上了祂花被,简直就跟伺候自己男人似的。
实际上,除了赵千猛如虎的干劲以外,他来自二十一世纪对女人的尊重和风度,是这个时代的大老爷们所没有的,尤其是像小桃花这样的女人,哪怕她是姿容艳丽的高级局儿,可那些鸦片君子病痨老鬼一下了她的床,谁看得起她?
可这男人不一样,他和自个儿办事的时候,就是不一样,好像自个儿是他的媳妇儿,嗯不,咱没那福分,情人好了。
小桃花看着赵千睡着,心里却是一阵酥麻麻的暖意。
接连几天,赵千都成夜猫子了,小桃花依然闭门谢客,和这壮男胡天黑地。
连续的风流,小桃花连关门的心思都有了,话说回来,如果不是这世道,谁愿意干这个?小桃花的父亲还是个举人呐,说不得的书香门第,时不时还对着浪荡子弹一曲古筝,颂一句“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
赵千对小桃花还是蛮喜欢的,这个年代的女子,伺候男人别有一番风情,何况小桃花还是个中高手。
毕竟是自己在十九世纪末的第一个床伴,也算破c处式的胜利,本来以为,这冠军领奖台上站着的,应该是那肤色健康的南海小花衣。
和小桃花相处的几天,赵千也从她嘴里明白了这个时代的一些哲学,是哲学,没错,从小桃花这样阶层的人嘴里出来的,肯定是哲学,而且是相当有用的哲学。
小桃花除了在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