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梆子井-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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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看人家正在开会呢。”“我知道开会呢!”我的声音显然有点大,奶奶紧捏了一下我的手。

“今天大家必须对这件事情表个态!”是那个女人的声音:“这不只是对咱们学院走资派的看法,也是对*的态度。*进行到今天,大家也该有个明确的态度了,但是咱们学院是个什么样子呢?有些人不痛不痒,抱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有些人明哲保身,对走资派既不斗也不揭发,这些,都不是革命的态度!对*是支持还是反对,是一个立场问题!今天大家说一说,对秦政委定为三反分子这件事有什么看法?如果大家再保持沉默,咱们这个会就继续开下去!”我和奶奶已经站了好一会儿,没有吃饭,肚子也饿了、腿也酸了,我真想躺在地上睡上一觉,可是奶奶的眼睛却睁大了,她推了我一把说:“你去听听,看说秦政委的啥呢,光听,可不敢出声。”我现在一点也不想听那些无聊的语言,我的上下眼皮只打架,况且那个女人又是多么的丑陋:一副近视眼镜几乎遮住了半张脸!我真不明白,那么小的脸为何要戴那么大的眼镜呢,也许这张脸戴什么都不会好看?我真不知该怎样描述这张脸:上下几乎和左右等长,左右还略微长点儿——颧骨突出,并且有向两边延伸的趋势。如果说这张脸有什么特色的话,也就是这一副颧骨了,它们正好托住了那副眼镜,使它不至于掉下来。眼镜上方的额头也向前凸出,眼镜就象嵌在了眼眶中,但是眉毛却全然没有,也许深藏在眼镜下面?鼻子,恰似一只土鳖趴在了那里,没有层次也没有棱角,纯粹就是一个出气的物件儿。下巴也几乎没有——完全被颔下的一堆肥肉吞没了!这堆肥肉一直延伸到嘴巴下面,以致嘴巴也象要吃了它似的,呈月牙形向下突出。总之,漂亮的女人都是相似的,丑陋的女人则各有各的丑陋!

就是这样的一副尊容主持着会议,难怪人人都无精打采,难怪屋子里烟雾弥漫,而会议的内容还在其次。“李干事!”女人冲着一个中年男子喊道:“你说说,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什么事?”李干事扶了扶眼镜,好像刚醒过来的样子。李干事有三十出头,文质彬彬,虽然也戴着眼镜,却恰到好处地衬出了他的文官模样。“开了这么长时间会,你还不知是什么事?就是秦政委定为三反分子这件事!”“这件事我认为应该慎重对待,秦政委是参加过长征的老干部,对他的处理必须证据充分。”“这么多材料还不够充分吗?”女人拿起桌上一沓纸抖了抖说:“这可全是群众的检举揭发。”“对这些材料必须核实其可信性,这不仅是对老同志的负责,也是我们的义务。”毕竟李干事说得有一定道理,于是女人宣布:“今天的会就开到这里。”她整理完桌上的文件,睨了一眼李干事说道:“下次,我会拿到更有力的证据的。”李干事冷眼看着她,没有出声。女人从我身边走过时,其身高竟与我一般!

“李干事!”奶奶终于在门口迎着了李干事,她亲切地端详着他,他也打量着奶奶。“大娘,你怎么来了,这是谁的孩子?”“俺大女的。不上学了,闹着要来,我就把他带来了。”李干事摸着我的头,而我却一直揉着眼睛。“大娘,咱们有十年不见了吧?”“十一年了。你还没变。”“怎么会不变呢?那时我还是个小青年呢!”“你那会儿还是个娃,比俺慧敏还小两岁。”“现在已经是中年人了。唉,时间过得真快,一晃就是十年!嗳,大娘,你这是刚下车吧?走,先去招待所,住下再说。”如果李干事不说这话,我真要躺到地下了!

“大娘;家里还好吧?”李干事提着奶奶的包出了大楼;我觉得他的话很难回答。说好吧;又来干什么?说不好吧;有些话又不便说,倒是奶奶回答得很得体:“别的倒没有啥;就是慧敏的事我一直放在心上;你说她来的时候好好的;最后咋就得了个心脏病死了呢?她要是有这病;我咋就不知道呢?”“陈慧敏确实是因为心脏病而去世的;这是有医院诊断书的。”“她不会有这病;她要是有这病也参不了军。”“大娘,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还提它有什么意义呢?”“这总是我的一块心病。我也不想提,提起来只有伤心。”奶奶说着哽咽了一下。“大娘,北京这几年的变化可大了。这次你来就好好转转,生活上有什么困难只管找我,我现在在学院还管点事,不过都是小事,大事可不要找我。”“秦政委在吗?”“刚才开会就是讨论他的事呢。”“秦政委犯啥事了?”“唉,一言难尽。”“秦政委可是个好人呀!”李干事没有说什么,带着我们进了招待所。他给门房说了一下,又办了一个简单的手续,我们就进了房间。“小鬼,你赶快睡吧,你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坐了两天一夜的车,我现在看到床非常亲切。奶奶给我拉开了被子,至于她和李干事又说了些什么,我全然不知……

我又看到了天安门。这次我看得真真切切,确实是五个门洞,可是教科书的扉页上为什么只有三个呢?那张被风揭起的大字报还在天空飘扬,还是我白天看到的模样。它悠悠地飘过广场,在人民英雄纪念碑的上空缭绕徜徉,似乎在寻找着什么?风突然小了,它失去了依托般疾落下来,将着地时,忽地又一阵疾风,它猛然转向恶狠狠地向纪念碑扑去,不偏不倚,正盖住了“永垂不朽”那四个字——它在那里凝然不动了!

广场上群魔乱舞,狂呼嘶嚎!天安门上站着两个女人,都戴着眼镜,戴着军帽;一个竟然是学院那个女人!她笑容满面,似乎比前好看了点儿。另一个;显然是主要的了;站在比较突出的位置;装模作样地向广场挥手。广场上全是牛头马面;个个举着火把;赤脚在地下乱蹦;真不知这是什么庆典?

西边过来了一队彩车,上面站着李玉和、李奶奶、李铁梅。李玉和高擎着红灯;象雕塑似地一动不动。“。沙家浜”、“智取威虎山”、“白毛女”……彩车陆续过完后,游行的队伍终于亮出了主旨:“无产阶级*胜利万岁!”“庆祝第二次解放!”但是唯不见“战无不胜的*思想万岁。”——所有的标语全没有毛主席的字样!毛主席去了哪里,任这伙人在这里胡作非为?再定睛细看,天安门的主席像也换了模样:戴着眼镜,披着长发,正是城楼上那个女人!

一个马面的小妖急匆匆登上了城楼,单膝跪在那女人脚下奏道:“启禀主席,人民英雄纪念碑被一张大字报盖住了!”“盖住了什么,它不还在那儿矗立着吗?”“盖住了永垂不朽四个大字。”“盖住了就盖住了,人是不可能不朽的,不朽的只有历史;今天,历史又掀开了新的一页。”“真是精彩!”学院那个女人竖起拇指说:“主席的水平就是高。”“这算什么,精彩的还在后面呢!一会儿我要发表一篇即席演说,命人把扬声器的声音开到最大,我要让全国的民众都听到!”

游行的队伍渐渐聚拢在天安门广场了。学院那个女人对着扬声器喊道:“大家静一静,现在请中共中央新任主席*同志讲话。”*走到扬声器前清了清嗓子:“首先,我代表中共中央以及我本人,向同志们,尤其是女同胞们,致以最崇高的敬礼!”她本想脱帽,却把手放在额边行了一个军礼,身子还左右晃动了一下。广场上的牛头马面发出雷鸣般的欢呼,接着露出了真面目,竟然是一色的女人!

*象燕子似地挥了挥双臂:“同志们,全国的女同胞在这次运动中,不,革命中,做出了突出的贡献,我再次向她们致以革命的敬礼!”这次她真的脱帽了。都说她是秃子,其实她的头发还很浓,但是却极不自然,也许是帽子把发型破坏了,况且她又深深地鞠了一躬,当她再抬起头时,脸已经没有了——头发象瀑布似的垂在面前,只有眼镜发着粼粼的光。广场上又欢呼起来,不知是因为她的面目可怖呢还是发自内心的兴奋?学院那个女人说:“主席,你不该脱帽。”“主席”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拢了拢头发说道:“都说我们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可这次革命已经雄辩地证明,女人的智力一点也不亚于男人,男人能办到的事女人也一定能办到,甚至比男人办得更好!今天,革命取得了这样辉煌的胜利,哪一篇哪一页不写着女人的功绩。在这次革命中,女人的贡献远远超过了男人,女人的功绩将永远写在历史的丰碑上!”学院那个女人带头鼓掌,下面欢呼声又起。“主席”挥了挥手说道:“我提议,把人民英雄纪念碑改为中国妇女纪念碑,把那些在这次革命中献身的妇女一一写在上面,她们将永垂不朽!”她的手平伸了出去,欢呼声此起彼伏,久久不能平静。

“主席”挥了挥帽子,仿佛要挥走眼前那些不必要的东西,欢呼声终于平息了下来。“千百年来,女人一直是男人的附属物,女人什么也没有,没有人权也没有自由,女人就是最大的无产者!就在几十年前女人还裹足不前,象鸟儿似的被禁锢在笼子里,供人观赏、供人玩弄,但是事实证明,女人只要走出家庭,走向广阔的天地,就能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伟业!不知大家看没有看过易卜生的《玩偶之家》?那个娜拉就是男人的玩物。男人把她象圣像似的供拜着,目的不过是在她身上发泄兽欲,最后她终于觉醒了,冲出了这个牢笼似的家庭!大家知道,我本人也出生在一个封建的家庭。从小父亲对我的教育就是三从四德、男尊女卑,最后我脱离了这个家庭,投身了革命。在革命队伍里有些人也瞧不起妇女,这些人嘴里喊着妇女解放,骨子里还是歧视妇女的。我一直被他们压制着,没有工作的权利,更没有从政的自由,我的政治抱负一直得不到施展,虽然身处革命阵营,我仍然是一个家庭妇女。我的活动范围只有方寸之大,丈夫开会回来,我多问两句他也烦。唉,对妇女的歧视是一个根深蒂固的问题,必须有多次的革命才能解决。今天,革命终于取得了胜利。人们都说,无产阶级革命事业是解放事业,解放什么呢?就是解放我们妇女!妇女要和男子一样,有从政的权利。今天,在新一届的领导班子中,妇女占了大半的位置,职位也普遍高出男子一等,所有的正职全是妇女;男人不过是附属、是点缀而已,政治局六个常委中一个男人也没有……”“江主席,江陛下,江圣上!”*和姚文元突然匍匐在了她的脚下,他们磕头如捣蒜,不知该叫什么为好。“这两个家伙怎么到这里来了?”她问左右,左右却面面相觑。姚文元说:“江主席,你现在当了主席,也分给我们一杯羹吃吧。”“是呀,”*又向前匍匐了两下:“我们都是跟随你多年的贤臣,我日夜为你谋划,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怎么能……”“把他们押下去,打入天牢,秋后处决!”“且慢。”学院那个女人走上前:“主席,凡事不可做得过分,念他们跟随你一场,就饶了他们的性命吧?”“也罢,现在不象从前了,看在吕常委的面上就饶了你们两个。不过死罪饶过活罪难免,把他们关入秦城监狱,等他们老了再放出来!”吕常委踹了下*说:“这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还不快叩头谢恩!”“谢主席不杀之恩!”“江主席慈悲为怀,万寿无疆!”*和姚文元千恩万谢地被押下去了。

“这两个家伙真会寻机会,这时候来找我,搅了我的兴致。刚才讲到哪里了?”吕常委摇摇头:“忘了。”“今后凡事要长点记性!另外,做事不可太仁慈。你看这两个家伙,把他们废为庶民还不甘心,这都是我们今后的隐患!”“不过主席,我们这个班子中没有一个男人也不行吧?”“政治局委员中不是还有那个小白脸王洪文吗,那家伙什么事也干不成,留着他对我们或许还有点别的用处。”吕常委会心地一笑,没有再说什么。“主席”说;“庆祝会就开到这里吧,我有点累了。”“宣布散会!”吕常委立即对左右说。

广场上人去场空。吕常委搀着“主席”要走时突然指着下面说:“广场上怎么有个小崽子在那儿张望呢?”“主席”向下面看了看说:“立即命人抓起来,投入监狱!”“何劳别人,我亲自下去!”吕常委跃下城楼向我扑来!她化作一只大鹏鸟挥舞着双臂,叫声尖锐刺耳;“小崽子,你往哪里逃。你奶是个老反革命,你就是小反革命。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我拼命奔逃。大鹏鸟呼风唤雨,和我的距离不断缩短,我向雾蒙蒙的旷野奔去,迎面出现了一条大河,河水湍急地奔流,我在河岸焦急地徘徊,大鹏鸟闪电般俯冲下来,我清楚地看到了它那虬曲的爪子……

第八章

第八章

我感到窒息,想喊却喊不出声。“俺娃,你咋了?”白炽的灯刺得我睁不开眼睛,朦胧中只见奶奶的身影。“奶,咱回吧,这儿呆不成。”“刚儿来你咋就要回呢?”“白天那个女人不好。”“哪个女人呢?”“就是学院那个女人。”“你给奶说,你梦见啥了?”“那个女人是个妖怪,她在后面撵我呢,还说你是反革命。”“俺娃你睡吧,明儿奶带你去天安门。”“奶,我不去天安门,天安门上也有个妖怪呢!”奶奶一下捂住了我的嘴,惊恐地向后面看着:“娃,你可不敢胡说,这儿不比咱梆子井!”奶奶给我掖了掖被子,又轻轻地拍了拍我,我又睡着了,再也没有做梦。

天亮了;我看清了周围的一切:不远处有一个操场,四周是一些半大的白扬。一面墙上写着:“揪出刘邓在军内的代理人。”“炮轰徐向前,打倒罗瑞卿!”操场和招待所隔着一条大道,顺着它就出了学院。奶奶说:“你可不敢上街,这儿不比咱梆子井,走丢了我找你都没有地方。”我也并不想上街,有什么呢,除了马路比古城宽外就是风沙比古城大,再不就是满街的标语和口号,这些在古城已见得很多,这里却又加一等。

李干事沿着那条大道走来了,比昨晚显得精神了许多。“奶,李干事来了!”“你这娃,在学校老师是咋教你的?可不敢叫李干事,要叫李叔叔。唉,怪不得你当不上红小兵呢。”“大娘,你和孩子快去就餐吧,餐厅就在前面。”李干事把一沓饭票放在桌上,就急着要走。“李干事,你能不能带我去见见秦政委呢,当年慧敏的事……”“秦政委正在隔离审查,任何人也不能见。”“咋把秦政委关起来了?”“也不能说关,这是个组织程序,就是让他反省问题,不允许他会客。”“唉,秦政委也见不上。学院的其他领导呢?”“其他领导也都隔离了,王院长昨天才去的‘五七’干校,党委已经被造反派夺权了。学院的工作现在由‘*小组’主持,组长就是昨天那个女的,姓吕,你有什么事也可以找她。不过陈慧敏的事她可能不太了解,还是我找个机会向她说说吧。”“唉,一个领导也见不上。”“大娘,你来得不是时候。不过既然来了也不要急着回去,带孩子到各处转转。大娘,你上次来故宫还没有修复吧?你现在去看看,规模可宏伟得很呢。还有颐和圆,都比原先要好多了。你各处走走,心情也就会好点儿。小鬼,你跟着奶奶,可不敢走丢了!大娘,你快去就餐吧,我还有一个会要去参加呢!”

那个女人果然姓吕,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莫非神灵在昭示着什么?我隐隐感到,奶奶到这里来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吃完饭,我和奶奶就沿着那条大道出了学院。奶奶说;“上回你姨不在我来,学院就让我多出去转转,还派俩人陪着我。这回来又让我出去转,我哪有心情逛大街呢!娃,你想去哪儿?”“还是去天安门吧。”既然那个女人姓吕,昨晚的梦也许是真的——我总觉得梦中的事有一天会发生!

奶奶带我先到了前门大街,在一家照相馆里取出了小舅的照片。去年八月,小舅串联来到北京,受到了毛主席的检阅,检阅完后他就照了这张相。现在,我和奶奶捧着他的照片,心情也和他当时完全一样。小舅臂戴红卫兵袖章,手捧“红宝书”站在天安门广场。脸上洋溢着激动抑或幸福的笑容,胸前那个硕大的“像章”也闪闪发光!据说,小舅是步行到达这里的,一路上光鞋就换了五双,来到天安门广场时和叫化子也没有什么两样,甚至那个拄着的棍子就扔在地上,可是尽管衣衫褴褛,那颗虔诚的心却依然滚烫!听人说,太阳出来的时候毛主席就出来了,所以虽然已经几夜不曾入眠,他的眼依然死死地盯着东方。当朝霞映上长安街的时候,毛主席果然从天安门里出来了!精神焕发,神采奕奕,频频向他们挥手。红卫兵们山呼万岁,天安门广场顿时成了欢乐的海洋!此时此刻,小舅的心情和唐僧历尽千难万险终于到了小雷音寺一样,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身处人海他却只看到了一个人!然而,我也记得清清楚楚,就是这一天他的家被抄了。那张照片的背后也写得清清楚楚:一九六六年八月十八日毛主席首次接见后留影。

“奶,我也想到天安门照个相。”“你不是不去天安门么?”“去照个相吧。”我缠着奶奶到了天安门。今天风小了点,广场上人也多了一些。天安门依然是老样子,毛主席像还挂在正中。因而我认为,梦中的景象永远也不会出现,可是为什么又会有那个梦呢?

照相机旁排着长长的队。留影者全和小舅是一个姿势:手捧“红宝书”,胸前缀着毛主席像章。红卫兵们也全是发白的军装和鲜红的袖章,有的还挎着“红军不怕远征难”的书包,无疑是千里迢迢来到这里的,而毛主席在去年八次接见了红卫兵后再也没有出来。中国的事情就是这样,你赶上了就赶上了,赶不上你永远地遗憾去!而见过毛主席的红卫兵和没见过的就大不一样。见过的踌躇满志,总有一种得了真经的自信;没见过的惆怅遗憾,在见过的面前说起话来也有点气短。“毛主席接见了八次你都没赶上,你那个阶段到底在干啥?”“还不是整天抄家、静坐,能干啥哩。”“那都是闲扯淡,关键要见毛主席呢!”实际上,见了毛主席,毛主席也不可能单独地和你谈话,但是领略一下伟人的气质,进而再细细地琢磨,伟人为什么要接见这群毛孩子,从而这次运动的实质你也就领会了。可是红卫兵回来后头脑都发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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