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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宋西门庆-第3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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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的卢俊义已经不是当初大名府里被蔡氏恶妇随意拿捏的那个富家员外了。现在的他不但是中华联邦三军总教习,而且还在商业部担任着副部长,居移气,养移体,此刻的卢俊义举手投足间,自有龙骧虎步之气象,与昔日做肥商时的谨小慎微大大不同。
    却听卢俊义道:“元首大人,当年在大名府时,小将曾奉留守相公之命,往辽国私行贩马……”
    说到这里时,卢俊义和梁中书互相颔首致意。虽然经历了蔡氏恶妇制造的种种不愉快,但卢俊义是宽厚人,梁中书也做了不少挽回的努力,因此二人之间并无芥蒂,交情反倒更加深厚了一层。
    和梁中书一点头,卢俊义继续道:“……贩马之时,小将心怀燕云故地,专程前往凭吊之。进了幽州城,才知道辽国人称道燕京时,常用两句话——所谓‘兵戎冠天下之雄,税赋当域中之半’——幽燕兵甲犀利固不待言,只说此地当南北要冲,塞外诸多物产如北珠牛羊骏马食盐等物、南方香料茶叶犀角象牙等特产皆交汇于此,税赋之利只说是日进斗金,还显得保守了。至于幽州本地,则是一马平川,沃野数百里,桑麻牛羊之丰富,不但冠于辽国,甚至可以与大宋最富庶的湖广江南相比——如此山河美地,却落于蛮夷之手,男儿心实痛之,若能趁新国初立之锐气,收归国有,必得百倍之利!”
    梁中书也起身附和道:“幽燕之地,堪称辽国的第一重镇,论其战略形势,则襟控山前八州,地处雄要,北依山险,南压华夏,如同稳坐大堂之上,俯视庭宇一般。但凡辽兵南下,一马平野尽利胡骑驰骋,我汉家无险可守,着实狼狈。今日若能与金国联手,趁虚而入,光复燕云,此雄城在手时,长城万里复为我操矣!那时兵临漠上,北方胡族势不能越阴山半步,不动干戈,武威亦足振于天下!”
    卢俊义和梁中书之言,一个从商业角度入手,一个从军事角度入手,互为表里,只听得众人连连点头,均觉得若能联金破辽,光复燕云,不但有荣名,而且更得实利!既然如此,不取而何?
    西门庆点点头,笑道:“投入小于产出,这买卖做得上算——还有哪位代表欲抒己见?”
    座中站起了小旋风柴进。他是周世宗柴荣的子孙,后周广顺三年,显德六年,柴荣都曾兴师北伐契丹,欲收复燕云故地,可惜总是功败垂成,令人扼腕。今日有了好机会,柴进心中亦想弥补祖先未成之遗憾,于是起身道:“元首大人,我新国初立,虽然政通人和,百废俱兴,但故宋犹有贪官污吏、悍将枭卒,四散作乱。北方略少,南方犹多,有石宝将军挥兵讨伐,大劳心力,难于安席。若能联金灭辽,收复燕云,此功一出,天下人心必当景从,那些叛军不战而降可以预料矣!俗话说得好,天与不取,反受其殃,此中得失,望元首察之!”
    西门庆又点了点头:“嗯!若收复了燕云十六州,对民心大有好处,这其中的益处大得难以计量啊!——众位将军心意如何?”
    众将早已商讨过多次了,这时便由呼延灼起身道:“元帅,对契丹作战,多需战马,若是平时,良马难求,但自元帅和好于吐蕃后,茶马交易盛行,军中得了大批良马,轻骑重骑,均成规模,对上契丹时,正好让他们见识一番我新国的气象!”
    上议院吐蕃的那位老酋长站起身来,用并不流利的汉语表态道,托新国的福,吐蕃茶马交易得利甚多,蕃民皆感恩,若中华联邦有战斗,助马助人,都是西门庆尊者一句话的事儿!
    西门庆笑道:“既如此说,契丹可伐?”
    秦明奋然道:“纵以我新国之力,亦足以与契丹一战,再得金国游击于契丹北方,我军更多胜算!”
    林冲、关胜、董平等人一齐拱手:“便请元帅下令!”
    一时间,议事厅中呼喝声又吵成了一片,众人乱纷纷都叫:“重收故土!再整河山!”
    西门庆连连敲击,震耳欲聋的槌击声将一片喧哗重新压下,然后向明教那边道:“阚左使静以待哗,必然有以教我。”
    阚悦微微一笑,尚未答话,旁边阚万林早按捺不住,涌身跳出,大叫道:“依我说,这契丹且伐不得!”
    一石激起千层lang,议事厅中众**哗起来。有的便叫嚷:“如何伐不得?”有人便冷笑:“若是赴水使船,咱们不如江南人,甘拜下风;可这跃马伐辽的差事,还是俺们北边人来得靠谱些!”更有那性子急暴者,仗着平时跟阚万林关系铁,指了出头呆鸟大骂:“北风!你这红脸奸臣!吃里爬外的汉奸!”
    阚万林一急之下,脸膛更加红了,大叫道:“卧槽!老子什么时候被汉奸了?”
    西门庆抡木榔头猛砸,砸得木头台座无声大骂木榔头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这才把厅中一片乌烟瘴气镇压下来。
    冷哼了一声,西门庆这才道:“议会议会,本来就是集思广议,正说反说,互相印证之场所,什么时候变成一言堂啦?一闻异见,不由分说便抬出地域之见,给人乱扣帽子,这是倒台的前兆!海纳百川,方能有容乃大,同流合污,最多也不过是一汪死臭死臭的浊水罢了!新国如果没有大海般的胸怀,只有臭水沟般的气量,还想要做前无古人的事业?都滚回家喝你妈的豆儿稀粥去!”
    这一番暴风骤雨般的大骂,把厅中众人都骂得缩了脖子低了头,再不敢作声。西门庆平时喜笑对人,罕有动怒,旁人纵有不敬之处,往往也只是一笑置之,今天却突然爆粗口发火,众人虽多骁勇悍恶之辈,此时也无不胆战神摇,心中栗六。
    骂得鸦雀无声后,西门庆这才向阚万林道:“北风兄弟,你不必计较太多,有时被汉奸也是一种荣耀——你倒是说说,那辽国为何伐不得?”
    阚万林向众人抱拳拱手,说出一番道理来。这正是:
    莫道军争为善策,须知静守亦良谋。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七章 伐急与伐缓
    虽然面对着一屋子不善的目光,但阚万林还是毫无压力地侃侃而谈,倒不是他具备虽万千人吾往矣的气量,而是这家伙神经够粗够韧,足以钝化免疫无数乱箭般目光的无声攻击。
    “四泉哥哥要我说,那我就说了啊!依我说,现在就不该去打辽国!为啥?你们想啊,现在辽国正跟那个什么金国掐得热热闹闹,金国占着便宜,但辽国是东岳泰庙上的石敢当,底子够硬够厚,就算碰上败家子儿,一时半会儿还没那么容易垮下去——如今正是两虎相争的紧要时候,咱们突然上去插一杠子,是不是显得有些过早了?你们大家细想想……”
    西门庆听了心头顿时雪亮——原来,明教众人商量之下,打的是坐山观虎斗的主意啊!
    想着,西门庆向阚悦望去,阚悦点头,朗声道:“众位,辽是大国,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此时他们正在与金国苦苦撑持,每过一天,就多消耗一分实力,这个庞然大物就多衰朽一分,为了维持自家的统治,辽政必然苛刻日甚一日,百姓的不满愤怨也必然与日俱增,人心思变。那时出兵,收拾残局定然更加容易些,如果咱们提早入场,南北夹击之下,辽国必溃,可是辽人心怀故国者必众,一处不服,处处不伏,那时烽火连三月,纵收复了燕云,亦是一片片破烂山河,还得咱们下大力气去安抚整治。我中华联邦之兴兵者,求定也,非求乱也!因此辽虽然必伐,但伐急不如伐缓,伐治不如伐乱,伐逆不如伐顺,此时静守待时,非为胆怯,更不是要做汉奸,实乃智者所当为也!”
    阚悦话音一落,议事厅中顿时又喧哗起来。
    这样的主意,也只有江南明教众人才能想得出来。为什么呢?毕竟江南人离得北方远了些,山迢水隔之下,十之捌玖的江南人从生到逝,足迹亦不履北方,对所谓的燕云十六州,感觉上淡陌得很。
    何况,赵宋当政的时候,欺内媚外,一直宣扬的是辽宋友好的主旋律,江南人受宣传的影响,更加没有了那种领土沦丧的切肤之痛。再加上后来徽宗上台,奸臣柄政,神州大地无处不括田,民不聊生之下,更让无数人对收复燕云故地提不起兴趣来——收复回来干什么?再让燕云故地的老百姓享受一下强拆硬霸的天恩浩荡?
    所以,燕云十六州只是权贵的燕云十六州,他们可以从中攫取巨大的利益,当然会趋之若鹜,可这个过程消耗的却是百姓人民的命血——以黎民之血肉,复遥远之故土,填的却是腐政的饕餮口腹——人都不傻,对所谓的还我河山越来越冷漠,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所以,倒不是江南人不爱国,而是在别有用心者引导下的所谓爱国,很多时候都助长了罪恶,所以最后才落得万马齐喑,冷漠收场。
    西门庆打平腐宋,新国刚刚成立,但江南人对燕云十六州遥远淡漠的视角,一时还改不过来,因此他们看待收复故地的问题角度和别人就有些不一样。马伸、卢俊义、梁中书、军中众将却都是北方人,和燕云故地近在咫尺,受老辈人耳提面命的影响,对还我河山念念不忘,因此一逮着了机会,就雷厉风行地扑了上去,恨不得立刻就水到渠成,却不免失了平常心,落了躁进之道。
    人就是这样,事不关己倒还罢了,事一关己,马上就乱了方寸,多少不理智的行为,就此做了出来而不自知。
    所以,北方众人关心则乱,只想燕云早一天回家,不知不觉间集体无意识地忽略了对时机的把握;江南众人却是旁观者清,这才能于一团盲目的火爆中,给一群已经趋于狂热的头脑送来清凉的空气,迫使他们归于清醒。
    现在回味着阚悦之言,众人都冷静下来,但还是有些人感情上接受不了,于是亢声道:“阚左使,若依你说的那样,咱们静以待时,要是让金国抢先破了辽国,先占了燕云十六州,那时却当如何是好?”
    阚悦大笑道:“各位放心,万无此理!只要看过辽国地图的就知道,女真在辽国东北方,与燕云之地隔着百十座军州,若想占据燕云,必须由东到西、从北至南层层推进蚕食,辽国不亡,女真安能占据燕云?若真有辽亡的那一天,我中华联邦大军动于河北三关,出白沟,过新城,涉涿水,穿涿州,渡桑干,跃良乡,不日便可兵临幽州城下,将至燕云濠边,那时辽国人心惶惶,民心散乱,我军只需登高一呼,来附者定如百川归海,至此大事可成!”
    有人藏在人堆里暗中嘀咕:“献得恁的好计!却不嫌太阴险些了吗?不是英雄好汉的本色!”
    巨木旗掌旗使小养由基庞万春大怒,霍然而起大喝一声:“说话者有英雄好汉本色的,站出来讲啊!咱们这是打仗,拼的是弟兄们的性命,难道是打擂台以武会友吗?若能使智少折损些人命,让世上少些孤儿寡母,有什么不好?想当英雄好汉的,可以自己带着自己家的精壮儿孙去参加选锋队、敢死营,那才是英雄好汉的本色!若只是躲在后面说风凉话,看着旁人的子侄兄弟去送死,自家坐享其成的,那咱老庞只能送你四个字——卧槽你妈!”
    此言一出,很多人脸上都火辣辣的,君子们觉得自己受到了小人的冒犯,正寻思着怎么和庞万春这厮在言语中放对一番,西门庆适时地敲响了木榔头。
    西门庆笑吟吟地道:“明教众兄弟的意见,总结归纳就是坐看鹬蚌相争,咱们渔人得利。让契丹女真他们打生打死去,不管最后剩下哪一个,都再没实力妨碍咱们收复燕云十六州,更没实力成为我们中华联邦的边患——阚左使他们打的是长久治安的稳妥主意啊!”
    这时神机军师朱武站了起来,他是军方主管情报部门的首脑,也有资格发言。却听朱武沉声道:“阚左使所言虽然有理,但辽国与金国朝堂上下却也不都是蠢人,这驱虎吞狼之计,若被识破时,辽国金国索性议和,那时辽国腾出手来,便可全力南备,收复燕云,又成遥遥无期——那时却当如何?”
    便有人附和起来:“诚如朱军师所言,若有反覆时,岂不是笑破旁人口,伤碎自家心?倒不如此时先发制人,将燕云十六州抢回到手里再说,剩下的,辽国和金国是战也好,和也好,统统跟咱们没干系了!”
    阚悦脸上露出凝重之色,问朱武道:“朱军师主掌军中情报部门,所言必然有据——那契丹与女真,真有息兵议和之兆不成?”
    朱武点了点头道:“情报显示,辽国皇帝自护步答冈之役惨败后,安分了没几天,就又故态复萌,不久前进夹山打猎去了。行猎前下诏,以皇叔耶律淳为都元帅,招募了三万人的‘怨军’布置在辽东防线上以抵御金国可能的攻势。”
    阚万林奇道:“如此,辽国和金国备战正殷,哪里是议和的光景?”
    朱武这时却转口道:“但是——就在完颜宗用来咱们这里出使的同时,金国也向辽国派遣了使节,商议停战结盟之事。”
    阚悦阚万林都看西门庆,西门庆点头轻笑道:“确有此事,我刚刚收到最新的飞鸽传书——金主完颜阿骨打以胜利者的姿态,狮子大张口,向辽国开出议和条件:双方以兄弟相称,金为兄,辽为弟;辽每年向金进贡地方土特产;辽把上京、中京、兴中府三路州县割让给金国;辽把亲王、公主、驸马、大臣的子孙送到金作为人质;辽把与宋朝、西夏、高丽往来的书信、诏书、表章、文牒等送给金国——这就是金国与辽国的议和,耐人寻味。”
    众人听着,都嚷乱起来:“这不成话了!原来金国女真人也是无有信义,一边拉拢咱们结盟共同对付辽国,一边却又跟辽国暗送秋波,果然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西门庆连连敲击木榔头,将众人的喧哗压下,然后道:“众兄弟休吵,听我一言。”
    众人安静下来,都看西门庆。迎着众人期待的目光,西门庆侃侃而谈:“辽金停战议和,只是偶然的;辽金最终还是要拼个你死我活,却是必然的!为什么这么说呢?大家仔细琢磨琢磨金国开出的那些议和条件——金国刚刚从辽国手里得到了辽东境,那辽东境本是被辽国太祖耶律阿保机征服的渤海国故地,并不属辽国嫡系民族,因此跟着契丹人也好,跟着女真人也好,都一样过日子,所以完颜阿骨打统治辽东碰上的阻力还不大。但是,女真人现在国家初创,各种制度还不完备,对所占领地区的管理,不得不说是一个迫在眉睫的问题。因此完颜阿骨打现在最需要的只是时间,有个三年两载的工夫,让他可以将辽东境内的人心民力整合起来,形成战斗力,那时金国便又要向辽国挥刀了。因此,议和的条件才这般咄咄逼人,毫无诚意,辽国接受也好,不接受也好,都没放在完颜阿骨打的心上,等他休养生息完毕时,终究要与辽国一战!那时强生弱死,再无第二条路好走。”
    看到议事厅中众人都点头,西门庆才徐徐道:“因此众位不必担忧,辽金不共戴天,必然有一场乱斗,收复燕云的机会只在眼前,决计不会长上翅膀飞去!纵今日停战议和,明日必当寻衅背盟,咱们务要做足火中取栗的准备才是!”
    梁山、吐蕃众人都惑于西门庆转世天星的身份,对他敬若神明,西门庆既然说机会永在,那肯定就不会有任何意外发生;明教众人虽然有一定的独立性,但听西门庆分析得头头是道,也没人反驳——只有从前的大理国王段和誉没有受过西门庆太多的荼毒,因此还有勇于质疑的闲情逸致:“元首何以知辽金必然开战?若其两家当真做成了铁桶般的联盟,却不是要一着错失,满盘皆输?”
    西门庆听了大喜,暗想道:“不容易呀!终于有了一个肯跟我唱反调的了!盲从痼习,从此刻起开始打破,段兄居功至伟啊!”
    当下和颜悦色地启发道:“段兄,你也是一国之君出身,你看那完颜阿骨打与辽议和之诏后,应当见微知著,对其人印象如何?”
    段和誉略一思忖,斟酌道:“金兄辽弟,此以义理压人也;勒索进贡,此欲长期侵润辽国血脉也;胁以割地,此一则可降辽国皇帝朝廷在民间之声望,二则可得土地税赋实利,损敌而自强也;拘以人质,此潜移默化辽国下一代,培植亲金傀儡政权班底,釜底抽薪也;欲收辽国与各国书信文牒,此不甘于人下,欲求与诸国并立于天下也!啊呀!好一个完颜阿骨打!好一个女真金国!其以少破多克辽,只见其勇,但降诏议和,更见其黠智!其胸襟!其气量为何如!如此智勇兼备之国,雄主时乘六龙以御之,其矫夭飞腾不可限量也!”
    西门庆抚掌大笑:“诚如段兄所言!段兄请思之——如此飞扬跋扈之金国雄主,面对嬉戏畋猎之辽国昏君,正如痴獐肥鹿悠游于虎豹鼻前,若令之不欲下口,可得乎?可能乎?完颜阿骨打一代之雄,绝不会满足于辽东一境,待其养全力气,麿利爪牙,便将起而攫人,此当无可疑也!”
    段和誉举手抚胸,以掌加额:“阿弥陀佛!如此雄主,幸亏非是与吾为邻,否则,卧榻之侧,岂容我这小子鼾睡?”
    他虽曾是大理一国之主,却是实在人,此时真情流露,对自己的惊惧不虚伪,不掩饰,更见赤子之心,众人都笑了起来,笑容中虽然没有多少尊重之意,但亲近之情却是油然多了几分。
    就在这和谐时刻,却突然有人道:“元首大人,在下有一言,却不知当讲不当讲?”这正是:
    干戈影里说轻重,玉帛丛中论缓急。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八章 存辽之议
    听那一声来得突兀,众人都回头看时,却见一人正在款款站起,却非是旁人,正是西门庆任命的京东东路总管、兼青州知府宇文虚中。
    宇文虚中被西门庆用高俅的尸体从宋徽宗手里“换”上梁山后,对宋朝心灰意冷,梁山上下又朝气蓬勃,他很快就喜欢上了这里。后来西门庆委他以治理重任,宇文虚中不负重望,将自己辖下治理得井井有条,清廉能干之名无不与闻,众人都服其才,服其德,莫敢小视。
    西门庆更不敢小视这位历史上的金国国师,当下拱手道:“宇文先生有话尽管请说,咱们中华联邦言论自由,岂是那些防民之口甚于防川的暴政可比?”
    宇文虚中扬目四下里看看,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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