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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火帝国-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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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肆已经乱套了,陈安等人也颇感无趣,丢下一块碎银,就上马离去。
临近傍晚,从城里采购回来的赵四,带来一个哭笑不得的消息,他看见四五十个陕西刀客,堂而皇之地经过城门,纵马向这个方向冲来。赵四赶紧抢先溜回来报信。
“你确定那个蒋世济也在队伍里?只带着大刀,就这么过城门?”陈安有点不敢相信。
赵四点点头,自己也觉得这些刀客真是勇气可嘉呀,难道他们以为陈安就三个人三把枪?
柳石却若有所思,“既然这些刀客这么猖狂,或许我们可以借着他们的名义直接到汉中,不用偷偷摸摸的绕城而行。”
陈安马上吩咐,“大家先躲在一旁,待会围成半圆,上刺刀,围住这些胆大包天的刀客们,虎子带几个人,用机枪锁住他们后路。恩,只准打马,不要伤人,但是他们自己找死就不用顾忌。”
陈安、柳石、林玉山就这么站在路中间,手上拎着水连珠,有点好笑的等着刀客们的到来。
        
第十六章 刀客井十
四十多匹人马乱哄哄地一股脑冲了过来,还不停地在呼咋吆喝,根本不知道什么战术队形,即使是最基本的散兵线突击都不懂。
趴在右侧略高处的虎子眯着眼打量了一下,摇了摇头,暗自嘀咕如果现在打响马克沁重机枪,是一下子扫倒一半,还是可以干掉三分之二。
陈安也皱了皱眉头,怎么这么乱七八糟的,这就是大名鼎鼎的陕西刀客?眼看刀客们要到百来米远了,手上拎着水连珠,直接朝天上连开三枪,先吓吓大家再说。
呼啦一下,旁边隐藏着的陈家庄人手,突然冒了出来,形成一个半圆,四十多杆长枪直指刀客。虎子一扣扳机,“哒哒哒、哒哒哒”一连打了几梭子,将刀客前方数十米远处打得尘土四溅。
从来没有见过这仗势的刀客们大惊失色,起初一个愣怔,随后差点炸营了,人仰马翻,狼狈不堪。前面的狠拉缰绳,后面的傻乎乎还撞上来,旁边的哆嗦着往回溜,好一些直接跌下马匹,一阵哀嚎。
虎子放下扳机,马上移动枪口,又对着马队后方数十米处打了几梭子。
刀客们顿时吓傻了,前也不是,后也不是。脸色青白一片,原本还硬气的刀客,也开始有些哆嗦了,又是几个人抓不牢缰绳,一不小心掉下马匹。
陈安大喝一声,“下马,弃刀。”
刀客们没有反应过来。
陈安马上拍了一下柳石。柳石举枪就打了三枪,三匹脑门中枪的马儿当即哀鸣着倒地,马上的刀客措手不及跟着摔在地上。
刀客们老实了,很快有人下马了,有人带头了,刀客们唯恐扔不及时,赶紧下马扔刀抱头。
陈安又大叫起来,“往前走三十步,然后双手抱头趴地上。”
除了几个摔下马匹,哼哼哇哇爬不起的刀客,其他人很顺从地趴在了前方。
陈安马上派人拉开马群,然后用卸下刺刀的枪口用力捅捅一个刀客,“你们谁带头的?蒋世济呢?”对方一声不吭。
不耐烦的陈安,又捅了捅另一个刀客。
还是没人吭声。
陈安愕然一下,原来这些刀客还是挺硬气的。
“找到这个家伙了。”林玉山在另一边忽然大喊,原来最早掉下马的那批人中就有蒋世济。
陈安大步走了过去,看着鼻青脸肿的蒋世济,“怎么了,不是要找我麻烦吗?说出你们谁带头的,否则隔几分钟,我杀一个你们兄弟。”
旁边一个人突然说话,“不用了,我就是,放了兄弟们,我认你们处置。”
陈安回头一看,赫然是柳石打死马匹后摔下来的三个人之一,估计摔得够惨,现在还直不起身来,真够倒霉呀。
“兄弟贵姓?”陈安用枪捅捅刀客头领。
“井十。”刀客头领说完,就闭着眼睛不言语了。
陈安叫人把刀客头领绑起来,准备带到一边。蒋世济倒也硬气,竟然自愿被绑起来,陪井十到一边。林玉山不怀好意的嘀咕,“算你识相。”
井十?好像在哪里听说过这个名字,陈安一下子又想不起来。
走到一边,陈安顺手就捞起马鞭,直接就是三鞭劈到蒋世济身上,抽得他惨呼连连,他妈的,先抽上几鞭解解气再说,敢来惹老子?
忽然想起一事,手上的鞭子依旧甩了出去,但是却丢了力道,软绵绵地劈出了第四鞭。蒋世济非常滑头,明显感觉到这一鞭不痛不痒,但是依然大声惨叫起来,深怕下一鞭会重重打来。陈安自然没在意,也就这么软绵绵地抽了好几鞭。
旁边正愤愤不满的井十一下呆住了,这样也行,两人唱戏呀?不说井十看不懂,柳石和林玉山也是瞠目结舌,花旦净末丑吗?
“排行第十吧?井十,井岳秀?”陈安干脆把鞭子一扔,转头问道。
井十吞了一下口水,有点傻眼,“你怎么知道?”
接下来就很搞笑了。陈安嘻嘻哈哈地将井十解开了绳索,叙起旧来。原来井十早年曾混迹东北一段时间,和张雨亭管带相识甚欢,互交好友。陈安自然听说过这名连张管带都敬佩不已的陕西刀客,而且是真有武艺的豪杰之士。
陈安没有见过井十,但是陈老爷子却见过。几下一对应,大家恍然明白,乱枪打中自家人了。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这个时代的人们,是非常注重礼节和义气的,朋友的朋友就是自己的好友。双方马上把手言欢,就差称兄道弟了。
蒋世济有些哀怨,安少爷怎么不早点想起来,害他白白挨了三鞭呀。
井十在蒋世济屁股上就是一脚,直接把他踹了个狗吃屎,怒斥了一句,“前面叫得像驴一样,丢不丢脸,现在还好意思说。”
陈安赶紧笑着把他们拉开了,心中打着转转,陕西刀客义气是非常重的,但是偷鸡摸狗之辈亦是非常多的,良莠不齐,以后自己的手下坚决不要这些刀客出身的,省的带坏了忠厚老实的其他人。
借着陕西刀客的掩护,陈安等人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进了榆林城。看着旁边熟视无睹的榆林巡防营士兵,陈安耸耸肩,朝廷已经上下烂透了,上百号人进城,竟然没有任何人检查。
想想也是,只要不是明着造反,哪个巡防营士兵会活腻了上来检查呀,没事最多被骂几声,有事就是谁检查谁先掉脑袋呀,也只好欺负那些寻常老百姓罢了。
第二天一早,昨晚被酒灌得头都疼了的陈安,赶紧一早爬起来,就招呼陈家庄的人跑路开溜。
说是井十给陈安组织的接风宴,但是越来越多涌入的陕西刀客,竟然将酒楼的所有酒都喝光了,陈安自然被灌下了足够多的黄汤,直到被迫装醉才免去了刀客们的拼命敬酒。
更搞笑的是,组织酒宴的井十赫然喝多了,直接躺在酒楼地板上呼噜去了。至于蒋世济,第一轮就趴下了,他给每个陈家庄的人都敬了一杯赔礼酒,能不倒吗。没有了付账的人,陈安只好叫苦着脸的柳石去结账了。
郁闷呀,接风宴怎么变得自己付钱了。
刚套上几辆新买的马车,井十摇摇晃晃地到了。
看来明显还没有从宿酒中清醒过来的,眼皮还耷拉着,根本就是半睡半醒,井十从怀里半响才摸出一个小袋子,然后递给了陈安,幸好人还是没有认错。
陈安顺手接过袋子,有点沉,不打开也知道,是银子。
有点不好意思,连连打着哈欠,井十说道,“昨天没想到劳烦安少爷结账了,兄弟我是个穷光蛋,没其他好东西,以后有事叫一声即成。这是点心意,路上花费用的,道上规矩,一定要收下。”
陈安笑着说,“井十大哥,谢了。这里有点东西,你留着防身吧,大刀那玩意,现在不流行了。”虎子递上早已准备好的一个小盒子,里面是三把左轮手枪和五十发子弹。
井十很稀奇,接过盒子不客气地就打开了,顿时眼睛都看直了,好家伙呀。
看着井十才摸了几下手枪,很快就装上子弹,并且上膛了,正准备看笑话的陈安,有些傻眼,赶紧冲上去关上保险,他妈的都是妖孽呀,才几下子就知道怎么用了。
“大哥,你要试枪也不要再客栈里呀,等下官兵们蜂拥而至,我们都要吃不了兜着走呀”陈安有些怕怕的。
井十闹了个大红脸,明显刚才是太激动了。
又想起什么,井十急忙开口说道,“安少爷,我差点忘了,陇南有个跑船帮的叫王洪巽,手下有不少人,人讲义气又豪爽,是我好兄弟,有事可以请他帮忙。”
陈安抱拳行礼,“谢了,下次你来陇南,我们再一醉方休。”
蒋世济倒是精神抖擞地跑过来,给陈安等人带路出城。
鼻子闻到一些味道,陈安拍拍蒋世济的肩膀,“我说兄弟呀,你身上什么味道?跑去青楼睡觉了?”
蒋世济有些尴尬,倒也不隐瞒,吞吞吐吐地说,“那个,那个,抽了几口而已。”
抽了几口?是大烟吧。看着蒋世济并不精壮的身板,陈安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提醒适可而止呀,毕竟大烟只有害人没有救人的道理。
顺手也送了一把左轮手枪给蒋世济,让他惊喜的不知东南西北了,也当是借他的面子顺利出城的回礼吧。
陈安钱是不多,但是军火枪械多得是呀。
榆林到陇南,还有好远的路程要走,但是毕竟是关内了,不用在荒芜人烟的草原上孤寂的奔跑了,再加上新添置的马车和装备,总算是可以安安稳稳地赶路了。
陕西刀客天下闻名,自然专门干留下买路钱这类亦是不少,这不陈安他们因为马队中有几辆马车,在翻越秦岭时,又被人拦下了。
而且不是几个人,数十个面露不善的大汉扛刀拿枪围在了两边山崖上,不少人手上还拿着自制的弓箭,正中的道路上真的有一株大树横在道上。
遇到山匪了,陈安、柳石、赵四等人面面相觑,刚想着进入内地了,懒得派出哨骑,马上就遇匪了,怎么这么倒霉呀。
陈家庄的人不待吩咐,立刻后退缩回马车附近,拉开了与山匪的距离。进入内地,官兵哨卡很多,长枪都塞进马车里藏着了,得赶紧取出来。
反正这种粗制滥造的弓箭有效射程不到六七十米,避开了就是了,难道山匪还能各个练了铁布衫挡得住马克沁机枪子弹不成?
虎子已经跑过去卸机枪了。
        
第十七章 劫收山寨
不会又是一次乌龙吧?陈安看着嚣张气焰的山匪,想起榆林的遭遇,决定还是慎重一点,陕西多刀客呀,不要又砸中自家人了。
在陈安示意下,柳石站在远远的和山匪对话,亮出井十的招牌,看看能不能和解,即使出一点点仪程也是可以谈的吗。
林玉山和赵四带着哨骑小队,马上备齐家伙,悄悄退到马队后面,绕道往右侧山上爬去,准备迂回。哨骑小队素质是非常不错的,整个陈家庄上百精壮汉子中,也就挑了那么七个人,以前的外号可是夜不收。虽说更擅长骑术,但是爬山涉水也是超过寻常人等。至于枪术,当然亦是重中之重了。
虎子这边直接就将马克沁重机枪架在马队前面,封锁住了前方通道。
试了几次后,虎子额头冒出了冷汗,马上退回来告诉陈安,对方站的位置太高,机枪根本打不到。
陈安有些好笑,“你封锁住前方,不让对方冲到近处就是了。至于山上的山匪,我们不是还有水连珠吗,难道都是烧火棍来着?”
虎子郝然,心有些急了,用惯了火力杀敌的套路,一下子发现打不着对方时,自然有些懵了。
转回了视线,刚安慰了虎子的陈安,心中却在嘀咕,机枪不能射高是个问题,万一对方都在山顶上,大炮也打不着怎么办?不知道有没有专门射击高处的机枪,或者可以人手一挺的轻机枪。
如果我们人手一挺机枪,边冲边打会是什么疯狂的场面呀,当初在新民那个什么秋山支队就会死翘翘了,同样是痴迷于火力至上的陈安有些想入非非了,丝毫不考虑单兵携带弹药终究是有限的。
柳石阴沉着脸走进马车围住的内圈,山匪非常狂妄,态度恶劣地提出留下所有马匹车辆银两才能过去,否则就要大开杀戒。即使亮出了井十的名头也没用,这伙人是真正的山匪,不是偶尔客串劫富济贫的陕西刀客。
突然被柳石吵醒,陈安显得很不高兴,一个如此好的白日梦就中断了。既然对方既没有交情,也不给面子,意兴索然的陈安冷酷说道,“不要谈判了,给玉山他们拖一下时间,全部干掉他们,你安排吧。”
柳石应是,刚转身去布置,陈安又赶紧补充,“不要一下全杀光了,留几个。这么多人的山匪,肯定有寨子。既然动手了,我们连寨子一起吃干抹净,既然除了草就不要留根了。”连续不断地跟日本人、俄国人冲突,见多了死亡场景,陈安逐渐心狠手辣起来,柳石、玉山等人何尝不是呀。
懒得再费口舌,柳石很干脆的命令已经准备好的十几个来人,马上瞄准目标放排枪。
噼里啪啦一阵枪响。
刚才还在嘲笑作乐的山匪忽然一下子栽倒了好几个,对方刹那间有点懵了。“他们有枪?!”,马上整个场面都混乱了,所有人都鸡飞狗跳,到处乱窜往后狂退。
柳石等人镇静地拉栓又放了一阵排枪。几个还傻乎乎站在那里的山匪往后一仰,然后顺着山坡咕噜咕噜就滚了下来,山坡上都溅满了鲜红的血迹。
山匪后方有几个人冲了上来,顺势就趴在了高处。
柳石心中一警,忽然大喊,“所有人隐蔽。”
几声枪响,但是子弹都不知道打到哪里去了,对方也是匆匆上阵,瞎打了一通,根本没有机会找目标瞄准。
陈家庄的人马上都缩回马车后面,各自找了掩护。陈安飞快地趴在了马车右侧,掏出望远镜搜索远方。
对方竟然有老套筒,陈安心中大骂一声,在大石桥的时候,也有过这种枪,但是朝廷自己仿造的家伙远不及国外原装货质量好,在辽东俄国人横行的时候,自然是水连珠的子弹容易搞到手,老套筒就被陈家庄淘汰了。
也是,都什么年代了,还在玩弓箭的只有猎户了,这些山匪也就是拿来吓唬吓唬的,真正的杀手锏是这些老套筒了,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流出来的。陈安知道自己小觑对方了,疏忽大意要不得呀,一不小心会死人的。
陈安这手下五十多号人,从辽东打到汉中,见多了大场面,精锐无比,本来就不舍得损伤一个,现在自然更是当宝贝了。
“石头,你带上十几个人从左侧绕过去,远远地开枪就成,把他们赶到中间道上来,让虎子的机枪扫掉他们。派一个人,通知玉山,让他们从右侧绕,也是把他们赶下来就成。记住,不准我们任何一个兄弟受伤,只不过几个毛贼而已,不值得。”陈安放下望远镜,转回头对柳石吩咐。
柳石应了一声,马上点了十几个人,猫着腰绕到后面去了。
陈安叫上几个枪法好的,有一枪没一枪的和对方互射,牵住对方不让他们到处乱窜,给柳石拖时间。
山匪倒是悍不畏死,赫然组织了一次冲击,结果被一阵排枪干掉几个,赶紧逃回去了。虎子的机枪没有开火,否则冲过来的山匪都回不去了。陈安担心,柳石没有到位的话,虎子的机枪一打起来,山匪心胆俱裂,会直接逃走。
很快,先是左侧山上陆陆续续响起清脆的水连珠枪声,接着右侧也响起来了。玉山肯定是先等柳石打起来了后,才动手的,很有配合意识。
柳石为了贯彻陈安不准一个人受伤的要求,绞尽了脑汁,最后下令将十几个手下分成三组,每组轮流搜索前进,一组前进时,另外两组就火力掩护,而且是尽可能远的放枪赶人,甚至只要有些不对劲,首先都是一通子弹招呼,反正子弹管够呀。
至于林玉山和赵四带的斥候队,接到这个命令也是浑然摸不着头脑,斥候队都是不怕死的组成的,而且习惯一两个单独活动,很难保证不受伤呀。林玉山干脆下令,两个人一组自由射击搜索前进,一人观察,一人打枪。
没几下子,被嗖嗖嗖到处乱窜的子弹赶下山的山匪拥挤了一团。几个山匪头领刚想领着人跑路,柳石马上一阵排枪从后方打来过来。
无奈之下,山匪们凶性大发,干脆纠集起来,疯狂冲向马队,准备拼命了,仅有的几把老套筒跟在后面不停得放枪。
陈安一声令下,虎子直接就打完了一个弹箱。数不尽的弹壳抛撒出来,满地都是,呼啸而过的弹头扫出了一个弹面,将所有横在路上的东西都拦腰折断。
机枪声停下的时候,前方视野已经没有能站着的山匪了。
几声零星的水连珠枪声响过,柳石他们开始仔细地打扫战场。
抓住几个残存的山匪一审讯,陈安才知道原来是倒了大霉,自己撞上来的。这条通往汉中的道路,虽然是捷径,但是因为山匪横行,早已荒废了,只有不少倒霉的非本地商队才会经过,正好给山匪练练手。陈安不知情,自然选择了这一条捷径。
想到这里,陈安不由心虚地抹了一把汗,幸好是自己先到,如果是陈老爷子他们先到,必然也是先选这里的捷径,到时候就要吃大亏了。
掩埋掉战死山匪,陈安等人押着俘虏,顺顺利利的找到了远在十来里外的山寨。
没有废话,陈安叫赵四带着斥候队爬上高处担任掩护,虎子直接用机枪扫开了寨门,柳石和玉山带着人马上冲了进去。
几乎没有受到抵抗,会打的人都被打光了,只有几个人守着寨子,至于大当家很搞笑地中午喝醉了还没有醒过来,不小心被流弹砸中直接去了西天,再也醒不过来了。
哭笑不得的陈安只好在寨子里待了一天,没有人知道大当家的宝库,只好自己到处乱敲了。林玉山被臭骂一通后,无奈地承担起了这个搜宝的任务,因为那颗流弹是他带领的手下打出来了。
寨子里没其他人,敢反抗的都去了西天,剩下几个吓破了胆的山匪每人发了几块遣散费都赶跑了,陈安末了放了一把火彻底毁了寨子,然后笑眯眯地赶着马车奔向汉中了。
林玉山确实有寻宝鼠的天赋,竟然一下子找出两个密室,价值几万两银子的金银财宝,满满的装了两马车,估计是山匪十几年来搜刮的成果了,没想到都作了嫁衣。
甚至还发现了一匣子房契地契,估计是这些山匪安置家室的地方了。
顺手将这一匣子房契地契递给林玉山,陈安嘻嘻哈哈的说道,“玉山,等你有空了,带人去摸摸这些地方,如果是安置家室的,就不要动了,如果是临时的据点、销账的商铺什么的,想点办法,把它搞到我们自己手上。这个比那些金银财宝还要值钱呀。”
林玉山接过匣子,嘿嘿地笑了起来,“那个大当家不是死了吗,我们多写一些空白的收据,按上他的手印,到时候再填上卖给我们的字样,随便找个官府递点银子过下手续就是了,很简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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